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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咬的都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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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咬的都是口水

月荷從王宮出來, 閆欣發消息約她吃飯。

正想找他,他自己送上門了。

月荷挑了挑眉,回覆:好,在哪。

她到了餐廳, 閆欣已經提前到達, 點好了菜。

“姐, 我點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你看看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月荷一落座,閆欣遞來菜單。

月荷:“不用了, 這些都吃不完。”

閆欣無所謂道:“吃不完就放著,在這裏還不是想吃什麽吃什麽,又不用在貧民區那麽拮據。”

月荷皺皺眉,沒接話。

“閆家最近在跟西塔那星系做生意?”月荷問。

西塔那星系是帝國目前最大的威脅。

“姐, 你不會是代表軍部來查問我的吧, 帝國和西塔那關系是很緊張,但並沒有禁止貿易往來不是嗎,閆家只做正經生意。”

月荷擡眸:“我不是查問你,我是提醒你這幾天註意點,你最近在邊際的貨,好好自查一下。”

閆欣神色嚴肅起來,低頭給誰發了個消息。

月荷收回視線, 這才說:“你游走在各個星系之間,有的消息應該比我靈通。我想向你打聽一下, 你最近有沒有關於擬態研究所的消息。他們已經重啟部分實驗室,需要大量的孕體, 帝國內供給不足的話……”

“哦,這個我知道, 他們確實從其他星系買賣過一些omega,我可以把具體情報給你,”閆欣笑瞇瞇補充,“還是免費的哦,姐姐。”

快吃完時,閆欣通訊器收到消息,他看過後,展開笑顏:“姐,那批貨果然被閆家那群人做了手腳放了違禁品。要不是你剛才告訴我,可能真被他們套進去了。”

月荷笑笑:“一點小事,正好我手底下的人驗過。”其實彼此心知肚明,哪是閆家人做手腳呢,不過是閆欣偷販違禁品,被她手底下的人發現了而已。

月荷賣了閆欣一個人情,閆欣禮尚往來送給她一些情報。

閆欣是個聰明人,很快意會到月荷的親近之意,主動拋出橄欖枝:“姐,你在軍部,以後有什麽沒那麽重要的情報消息,可以賣給我,我轉手出去咱們一起賺點。同樣,你需要什麽情報,我也知無不言。”

月荷點頭:“沒問題。”

一頓飯之後,兩人關系親近許多,隱隱有回到當年還住在一起時,姐弟相親相愛的時候。

出去時,閆欣像小時候一樣抓著月荷的手腕,月荷皺了皺眉頭,忍住把人揮開的沖動。

隔壁包房的門正好從裏面打開,一張熟悉的臉進入視線。

裏面,落羽垂眸坐著,唇角揚著一抹淺淡的笑。索麗就坐在他旁邊,側身和他說著話。

從月荷的視角看,兩人姿態親密。

落羽感應到她視線般,正好擡起頭,兩人視線在半空中撞個對著。

“真巧啊,裴落羽,沒有打擾你和這位漂亮的alpha小姐約會吧。”閆欣調侃道。

落羽慌張站起來喊了一聲“月荷上將”,目光在閆欣拉著月荷手腕的手上頓了頓,笑容有些勉強:“你們也在這吃飯呀?”

“我是有些事情想向索麗請教。”他對著月荷解釋。

索麗笑道:“是,有些事情,落羽好像不確定月荷上將所言真假,找我聊聊。”

月荷面上無波,點點頭:“那麻煩索麗小姐了。”

她看向落羽,男人緊抿的雙唇略顯蒼白,古典疏麗的鳳眼瞪大時,黑而圓,像只茫然又警惕的小狗,整個人有股天真的孩子氣。

小狗直直地看著她。

月荷問:“怎麽樣,問完了嗎?要一起回去嗎?”

“問完了,我正好準備回去。”落羽說完,同索麗道別。

月荷拉著落羽的手,帶人先走了。

車子穩穩行駛在馬路上,月荷和落羽坐在後排。

“我不是說過,可樂汽水的味道很難聞嗎?”月荷聲音聽不出情緒,卻給人無形的壓迫。

落羽往車門的方向挪了下:“我、我本來準備回家就趕緊洗澡。”

鼻間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葡萄香氣,月荷聲音瞬間降下幾度:“你還喝酒了?”

落羽:“只喝了一點……度數不高。”

月荷抿抿唇,冷冷地看向落羽,他不安地和她對視,過去引人憐惜的清純充滿破碎感的臉蛋,如今看來興許只是一場引人卸下防備的精心騙局。

她記起,落羽在對待alpha們上,其實很游刃有餘。

只是他在和她結婚後,深居簡出,去宴會也是一個人呆著。

看向她,要用那樣滿心滿眼的眼神,在床上又聽話乖順,好像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她簡直以為,他只對她這樣。如果是omega俘獲alpha的統一手段呢?真是比敵人的炮火都防不勝防。

直到現在,孤寡了二十多年的月荷,算是品出點愛情電影裏溫柔陷阱的意味了。

月荷勾唇淺笑:“裴先生懷疑我汙蔑研究所,所以找索麗小姐求證?”

落羽鼻翼爬上細密的汗珠:“我不是認為上將汙蔑,只是我有些難以相信,想再確認一下。”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會說話呢。

月荷笑意深了些,卻不達眼底:“結果如何?”

落羽臉色微白:“索麗清楚的內情,基本和您的話吻合,有部分她也不清楚的,但我想應該大差不差。”

月荷:“你倒很信任她,她說了一遍,你就不認為我是偏見之言了。”

落羽做錯了事地低下頭:“對不起,上將,您上次和我說時,我確實很難以接受。我的觀念、我的認知,就像被打碎了要重組一遍,其實我現在都沒能完全接受。”他的眼中露出些許痛苦。

月荷皺皺眉,避開他的目光,她決定不再受那雙眼睛蒙騙,再開口時語氣還是緩了些:“那的確是不易接受的事。”

隨即,她又為自己的一時心軟後悔,她又差點被那張純良的臉、可憐的語氣糊弄。

於是她說:“那剛才我直接喊你出來,是不是打擾你和索麗小姐的約會了,她應該會給你合適的安慰。”

若是普通人,不難聽出話裏的陰陽怪氣,但月荷語氣太正直平穩了,落羽猶豫一會才不確定解釋:“我和她只是朋友……”

月荷:“我沒有阻止你交友的意思,我只是想提前做個輿情應對方案,未來某天忽然被爆新婚丈夫出軌之類的……”

“我、我怎麽會出軌呢!”落羽急著說。

月荷看他一眼,接著把後面的話說完:“我想確認,你們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嗎?就算我信你,那她呢?過去你們門當戶對,你和鉑西又是好朋友,難道你們兩家從來沒有起過結親的念頭?”

落羽啞聲,過了會,低聲說:“是,提過,但索麗對我沒有那個意思。她只是需要一個能幫助她的對象,是誰都可以。我拒絕後,她沒有再提過。現在更沒有可能。”

月荷:“我看不見得,她對你挺熱心的嘛。”

“畢竟從前認識……”見月荷的臉色不好,落羽不再說話了。到底是他沒周全好在先。

一路沈默,快到蘇山別墅時,月荷淡淡道:“你身上的味道,不要帶回去。”

落羽局促問:“要不,我去酒店洗一下。”

月荷的聲音不怒自威:“那我還要等你開房,洗完澡再回去?”

落羽吶吶無言。

落羽聞過,很仔細才能聞到那麽一點點可樂汽水的味道。

在t兩人正常社交距離下,且狀態正常,一般不會沾到對方信息素。

他都快懷疑自己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天色漸暗,晚霞的餘暉和夜的墨色在天幕交織。

“我有個辦法。”暗色的光線叫人看不清月荷的神色,她的語氣卻足夠蠱惑。

月荷把落羽抱到自己腿上,他意識到她想做什麽,目露慌亂:“上將,司機,司機還在前面。”

“怎麽?”月荷挑眉。

“回去,回去好不好,”這實在太挑戰落羽心理極限,就算有擋板,也只能保證看不到,誰能保證完全聽不到?“要不去酒店。”他由衷希望。

“你以為我要和你做.嗎?”月荷輕笑,“我只是想給你咬個臨時標記,蓋掉那股難聞的味道。原來你更想做.?”

她說的這樣坦蕩,反襯得落羽滿腦廢料。

落羽面上爆紅,立馬搖頭:“我不想。”

“那、那就咬一下……”落羽答應。

“靠近點。”

落羽側過頸,聽話地將後頸腺體靠近月荷時,女人一手摟著青年的腰,一手靈巧地打開他的皮帶扣。

落羽腺體被咬住註入信息素的同時,感受到那雙探入的手,如迷蒙驚醒的馴鹿,烏黑的眼睛很快浮上霧氣。

喉嚨中的破音正要控制不住滑出,率先被月荷捂住嘴,腦袋咚地撞在擋板上。

落羽咬緊唇,帶著淚意的黑眸滿是控訴,女人低頭吻上他,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比起在家,月荷這次甚至算是溫和,但車內不僅有司機,月荷還打開了一點車窗,窗外飛速閃過的景致提醒著當下的場合,這給落羽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沖擊,他精神和身體都緊繃著。

快到家時,月荷才放過他,他幾乎脫力地靠趴在她懷裏,又恥於發出聲音,只敢悶悶嗚咽。

月荷舉著那只原本捂著他嘴的手,後來這只手,半只手掌都含在落羽嘴裏堵著他以免出聲。

女人清冷的聲音多了饜.足的餘熱:“你看,讓你咬的都是口水。”

聽起來實在是意有所指。

落羽耳尖赤紅,他勉力直起身,抽出紙巾捧著月荷的手給她擦。眼裏還兜著淚,睫毛一顫,大顆玉珠子似的眼淚就滾了下來,吧嗒吧嗒砸在女人手心。

慣會這樣騙人心疼。月荷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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