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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變得很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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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變得很黏人

春節的鐘聲在寒風中敲響, 大年三十這一天,基地裏也終於有了些節日的氣氛。

胡桃早上打完熱水回來驚喜地說道:“李不言,我今天看到宿舍樓外面掛了好多紅燈籠, 這年味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李不言也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今天早上大喇叭通知各家派個代表去領取過年小禮品,現在到了通知的時間也該出發了。

生活保障部門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是早早就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前兩天剛去采購了一大批過年的小禮品, 回來之後還根據在崗名單進行分裝以確保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基地的關懷。

李不言算是去的早的那一批, 沒排一會兒就輪到他了。

“李工, 休息也這麽早就起了呀!”

“沒有你們辛苦, 新年快樂。”李不言微微點點頭以示感謝後,這才拎著禮包回了家。

胡桃在家裏已經開始大掃除了, 好在李不言的宿舍住在二樓, 胡桃鼓起勇氣還把玻璃給擦幹凈了。

“這個等我來做就可以了。”李不言回到宿舍的時候, 胡桃剛從窗戶外踩著桌子下來。

胡桃揮揮抹布:“沒事兒,小意思哈哈哈, 我都幹完了。”說完, 胡桃又瞄到了李不言手上的禮品袋:“給我看看你們基地都發了什麽!”

李不言乖乖雙手奉上,胡桃打開包裝後發現禮品袋裏裝的是給家家戶戶的新春裝飾品, 福字的剪紙精致細膩,新春對聯筆力遒勁,一看就是老書法人寫的。

“看不出來你們單位臥虎藏龍啊, 這毛筆字真不錯, 比我寫的強多了。”胡桃由衷地誇讚道, “我可不是隨便誇誇的, 要知道我對我寫的字還是很自信的。”

本心至美行向遠;分外求真路承乾

橫批:福至春來

每一筆每一劃都表達著對新年的美好祝願, 胡桃地將這些寶貝收到櫃子上:“做好大掃除之後咱們一塊兒貼吧。”

李不言點點頭後說道:“你先休息會兒吧,等我回家之後再一起打掃衛生。”

“啊?你現在還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胡桃問道。

李不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撥拉了一下頭發:“我剛剛領完東西回來之後看到小廣場上還有理發的, 我這頭發也該理理了。”

胡桃眼睛一亮:“我陪你去呀,我才閑不下來在家等你呢,走走走,一起去!”

李不言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胡桃的頭發,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小別勝新婚,回想起兩個人剛談戀愛不久就面對異地戀,那個時候好像還是自己更黏胡桃多些呢。

正當他楞神之際,胡桃卻已經套上了厚厚的毛外套,站在門口招呼著他:“走走走,快走呀!”

李不言回過神來後也牽住了胡桃的手,一齊向小廣場走去。

管他什麽小別勝新婚、誰黏誰呢,現在的狀態他很喜歡、也很珍惜,就夠了。

胡桃遠遠地就看到了小廣場上排起的隊。原來,為了讓科研人員們也能以嶄新的面貌迎接新年,基地還特別從鎮上請來了國營理發店的理發師為大家提供集體剪發服務。

“我知道為什麽大年三十安排你們剪頭發了。”胡桃忽然故弄玄虛道。

李不言思考了兩秒後直白地回答道:“因為基地昨天才放假。”

胡桃默默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你就不能有點幽默感嗎!”

李不言自以為幽默地扯了扯嘴角:“我……還真沒有,那你說吧,為什麽呢?”

胡桃自己還沒講就已經流露出笑意了:“因為,正月剪頭死舅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明顯,缺乏幽默感的李不言同志沒能理解到胡桃這句話裏的笑點,反而認真地說道:“這都是迷信,胡小桃同志。”

胡桃就知道李不言會這樣說,還猜到了他下一句一定是‘我們都是無神論者,基地肯定不是這樣想的’雲雲,於是搶先一步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是迷信。不然……”

“不然?”李不言被胡桃話說到一半勾起了興趣。

胡桃燦然一笑:“不然,沈香剪個頭,二郎神不就死了,哪還用得著劈山救母!”

沒等李不言笑,後方就傳來了邱添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胡桃你太會說了!”

這笑聲把李不言嚇一跳:“你怎麽在?”

邱添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也來剪頭發啊,本來看到你倆在前面嘀嘀咕咕我還以為你們在聊什麽秘密呢,走過來一聽發現在說笑話哈哈哈。”

三個人就這樣排到了隊伍最後端,閑聊起來。

“蔡暢怎麽沒陪你一起來,她不是可黏你了?”胡桃說道。

邱添撇撇嘴:“唉,張愛玲說的不假,日夜陪伴的紅玫瑰變久了就是墻上的蚊子血,我現在就是家裏討嫌的蚊子血,蔡暢可嫌棄我了,都不來陪我剪頭發,還是李不言好啊,小別勝新婚,以前胡桃你哪有這麽溫柔小意。”

“你!”被調侃了的胡桃臉都漲紅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邱添這才斂去賤兮兮的表情,正色道:“還不是今天要在我們家過年,蔡小暢一起來就打掃衛生、洗洗刷刷,可緊張了。”

“我們都是熟人緊張什麽?”

“大姐,你是不是忘了錢老師和王老師也要來啊!”

今天一共有四個理發師,所以三個人沒聊多久就排到了,主要是胡桃和邱添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李不言負責聽以及提醒聊嗨了的兩個人往前走。

說起來,李不言之前的發型是那個時代流行的分邊短發,六四分的發線顯得整個人都很穩重。邱添則留著半長不短的男士發型,加上他總喜歡歪著嘴痞笑,之前胡桃看他還有幾分郭富城的味道呢。

只是自從來到基地,大家就都投身於緊張的科研工作,忙於各自的研究項目,基本沒有太多時間去打理自己的造型。因此,李不言和邱添也和其他科研人員一樣選擇了簡單利落的毛寸,畢竟這種發型方便打理嘛。

胡桃抱著手在旁邊看著理發師的剪刀上下翻飛,毛寸t剪起來快,他和邱添兩個人沒幾分鐘就剪好了。

新剪的頭發讓李不言看起來更加精神,比起之前的發型,這個發型更凸顯了李不言身上的正氣,以前胡桃只覺得他眼睛生的好,可當李不言的發型回歸到最簡潔的造型後,反而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更顯得帥氣逼人。

等李不言剪好之後,他從椅子上起身有些不自在地看著胡桃:“好看嗎?”

胡桃笑得眉眼彎彎:“好看啊!”說完,她挽住了李不言的手,把他的耳朵壓低輕聲說道:“特別特別帥!”

李不言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紅透了。

身後的邱添沒看到這膩歪的一幕,他一邊拍著身上掉落的碎發一邊催促道:“胡桃,你回家快點收拾就來我家哈,蔡暢和我,我們兩個人真應付不了!”

“知道啦!”

下午,胡桃和李不言打掃完衛生,又把基地發的福字和對聯都貼上,收拾收拾之後就往邱添家趕。

“吃過年夜飯咱還在那守夜嗎?”李不言問道。

胡桃摸不著頭腦:“啊?不守夜嗎難道?”說完,她又有些興奮地繼續說道:“而且我們今天六個人,剛好可以打夠級,我最喜歡打夠級了!”

見胡桃那麽興奮,李不言硬生生把後半句給咽了進去。

其實他還挺想早點回來和胡桃兩個人獨處一會兒呢……

胡桃沒註意到身旁人的小心思,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和舍友打牌一通贏的事兒,一直到了蔡暢家才停下來。

“胡桃,你可算來了!”蔡暢見到胡桃就嘟起了嘴。

胡桃也趕快安撫道:“我來了我來了!”

兩個人一人套了一個圍裙,就去公共廚房準備做菜了,本來李不言還要過來搭把手,但今天家家都要做年夜飯,廚房已經被各家的嫂子們占領了,李不言實在不適應這麽多女人的環境,悻悻地回去跟邱添作伴了。

“不言哥真疼你啊。”蔡暢感慨道。

胡桃被說的有些臉紅:“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菜根菜心都分不清,能讓他幫什麽忙哦!”

“不是吧,他不是之前下鄉過嗎?”蔡暢問道。

胡桃並不知道李不言下鄉那段往事的細節,只得搪塞道:“都幹的粗活,做飯這個事兒當時是公社負責的。”

“哦哦,唉,不言哥也挺坎坷的。”蔡暢感嘆道,只是她很快又輕松了語氣,“但是他也不吃虧,畢竟遇到了你這麽好的媳婦兒哈哈哈!”

“行了,快做飯吧!”

年夜飯,地鍋雞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這個也是昨天晚上李不言主動說很想吃的。

魚也肯定是要安排的,年年有餘嘛。

蔡暢貢獻了幾個家常小炒後犯了難:“咱大菜是不是有點少啊。”

說完,她註意到旁邊高壓鍋裏一直燉著牛骨湯:“胡桃,這個牛骨湯算大菜嗎?”

胡桃搖搖頭,其實她那天買完辣醬就早有想法了,只見她從冰櫃裏拿出凍好的豬肉、羊肉、牛肉、下水,微微解凍後就開始切片。

“弄這麽多種肉,一會兒怎麽炒啊?”蔡暢忍不住問道。

胡桃也壓低聲音說道:“聽說過火鍋嗎?”

“火鍋?”

“就是把喜歡吃的食材丟進鍋裏燙燙涮涮,撈出來之後蘸自己喜歡的調料吃的一種方式。”胡桃簡短地介紹道。

蔡暢的眼睛亮了一瞬:“好新奇啊!”但很快又黯淡下來,“可是在房間裏沒有鍋竈啊,怎麽燙鍋子。”

胡桃繼續j壓低聲音:“我看過了,她們做的都是菜,估計都是準備回家吃,那咱們直接占領廚房吃年夜飯,把桌子支過來不就得了!還省的把家裏弄臟弄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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