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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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又過了一日，陰執購買冰片的記錄被容娘娘派出去的人找到了。
只是他的動作比較隱蔽，並沒有直接上藥房大量購置冰片，而是去貨行買了一種叫“潔粉梅片雪花洋糖”的糖。而梅片就是冰片。
這潔粉梅片雪花洋糖，即不是來自海外的洋糖，也不是有溫補作用的冰糖。只有患有熱癥的人適用，因此一般人家也不太知道這其中的蹊蹺。
當陰執的購貨記錄送到他手上，與其對質時，一個猝不及防，陰執碰柱而亡。
陰執之妻早亡，未續娶，膝下有一子，十六七歲的樣子。陰執之子聞風後連夜帶著家資逃之夭夭，已報官。
其實，林如海給下人的待遇是極好的。
陰執這樣的大管家，一個月二兩月銀子零花錢，相當於現代拿到手的底薪就有兩萬。林府包吃包住，出門配轎攆，分配有住房。每年年底還有豐厚的年終。
若林如海去了現代，拿這樣的條件去招人。林燦敢肯定，他前世所在公司的老板恨不得立馬關了公司，自個兒去給林如海打工。
陰執這般行為完全是想林家絕嗣，林如海想不到自己是如何在陰執心中種下如此深仇大恨。只隱約感到此事並不簡單，幕後定有黑手。
思前想後，和自己有利益沖突的人，只怕還是來自官場。最恨自己的只怕是前任巡鹽禦史，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誰從肥差上下去，誰能不恨？
林如海遂也派人去查，只是目前尚無證據。
林燦整理著林燦1.0的記憶，和自己來這個世界以來的經歷。
兩年前，林如海領巡鹽禦史，舉家從姑蘇搬到揚州。陰執在這裏購買了大量的“潔粉梅片雪花洋糖”，並加在林府上下的飲食中。林府中除了不吃甜的林如海，和因脾胃虛弱不讓吃甜的黛玉幸免，主人家其餘人等在不聲不響間被投了大量冰片。
一年前，林家三歲的小弟弟，林家太老爺，林家太夫人，接連而去，死因已經無法考究。
一個月前，林燦1.0的過繼宴。賈敏和林燦1.0，他們即被投服梅片糖（冰片），又喝了酒，失去了性命。林如海不吃甜，沒有接觸梅片糖（冰片），雖然那天喝了酒，也無事。兩位姨娘即使服用過梅片糖（冰片），因其二人是林如海以前的上級硬塞給他的，在家中基本就是擺設，那天沒有上席面，因此沒有喝酒，幸免於難。小黛玉因脾胃虛弱不讓吃甜，也不讓碰酒，保住了性命。
宴席上還有幾位住在姑蘇的林氏遠親，包括將林燦1.0養大的叔公。他們是否安好，還未知。
林燦想將容娘娘給的藥，送一些給姑蘇的叔公，秉林如海時，正巧榮國府的信件到了。
黛玉的外祖母念其年幼，無母親在身邊教養，要把黛玉接去身邊扶養。
容娘娘得知後：“本宮的幹女兒，自是由本宮親自來養。”
給容娘娘報信的，正是林燦本人。
容娘娘一直想給熠凰公主找個伴兒，黛玉的品性和才情都甚合娘娘的心意。黛玉身子骨又弱，與其將她送別人家寄人籬下，不如養在自己身邊，好生調理。
熠凰公主歡喜地道：“女兒上頭有八個哥哥，下頭好幾個弟弟，就是沒有妹妹。現在可盼來了。”
熠凰公主的兄弟中，四皇子和十四皇子是容娘娘所出。其餘皇子皆出自宮中其它娘娘。
然而，公主只有一個，諸位兄弟對她是極其地寵愛。
林如海有些猶豫。他一則擔心宮裏的規矩多，黛玉在宮中能否適應；二則還未回稟榮國府，賈家的老太太還盼著她去。
熠凰公主道：“規矩？後宮的規矩都是我母妃定的。”
先皇後薨逝後，聖上一直未再立後，由皇貴妃代行皇後職責。
林如海知分辯不過，且容娘娘素有賢名，此番更是對養子林燦有救命之恩，故同意了將黛玉寄養到容娘娘膝下。
容娘娘回宮的日子也到了，林如海也來不及修書給榮國府說清楚情況，便讓黛玉將書信隨身攜帶，一到京都，就給外祖母請安。
送別時，黛玉尚在熱孝中，一襲白衣，眼淚在眼眶滾了又滾，楚楚可憐。雪雁小小的一只立在她身後。同行的還有黛玉的兩個嬤嬤。
熠凰公主緊緊拉著黛玉的手，“妹妹莫怕在宮中受欺負，有我母妃，還有我。”
林燦道：“那是當然，只有熠凰公主欺負別人的，哪有別人欺負熠凰公主的。”
林燦知道黛玉去了榮國府後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風刀霜劍嚴相逼。他曾著急到想學戰國時當了六國宰相的蘇秦那般頭懸梁錐刺股地讀書，想出人頭地。可是，他才十二歲，雖然林燦1.0已經拿到了秀才文憑，即使他這個2.0現在小宇宙爆發，明年春闈也要等到翻年。
在容娘娘身邊，是黛玉的好去處。
“母妃，要不我們把林燦哥哥也接宮裏。女兒正愁沒人欺負呢！”熠凰公主也不甘示弱。
“熠凰公主可饒了在下，在下還要準備來年春闈呢！”林燦道。
容娘娘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林燦。林燦和十四皇子一般年齡，她正想給老十四找個伴讀，卻沒曾想到林燦小小年紀，竟然有資格參加春闈。老四那灑脫的性子，容娘娘是明白的，莫影響林燦來年科考就好，便也不提。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黛玉隨容妃和熠凰公主乘船去了京都。
林燦一手握著一個布玩偶。針腳細的小兔子，是林妹妹送他的；針腳奔放的大白鵝，是熠凰公主的手筆。
仔細看來，那大白鵝的身上還有幾點血痕，許是縫制時紮到了手。
林燦將兩個布偶收好，放在箱子的最底部。
而黛玉接到了林燦送給她的一大把玉佩。殊不知林燦聽林如海讓黛玉先去榮國府請安，而那賈寶玉先天銜玉而生，見黛玉沒有玉，還哭著發瘋要摔自己的玉。得了，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兒，林爹這種風雅文人，箱子裏一大把。
林燦跟林爹說了聲，便撿大的，拿了好大一把玉佩出來，囑黛玉挑喜歡的，自己戴一枚，給熠凰公主送一枚，其餘分給賈府的姐妹們。
黛玉便將自己最喜歡的玉佩送給了熠凰公主，說是林燦哥哥讓送的。自己佩戴的則是自己第二喜歡的。
熠凰公主拿到玉佩後，瞧上面還刻了字，上面寫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熠凰公主讀此，心中竟有些怦怦然，將此玉佩悄悄收好，誰都不予看。
*
林燦收拾好給叔公帶的藥，即辭別林如海。
“燦兒，見了叔公後，早去早回。為父留下了玉兒的家庭老師賈雨村先生，雨村先生會輔導你到春闈。”林如海道。
林燦還記得高中課本摘的《紅樓夢》原著章節，雨村兄在葫蘆僧誤判葫蘆案中，可是個為了攀附權貴，枉縱殺人犯的主。
“賈先生教不了我。”林燦實話實說。
“雨村先生中過進士，很難再找到中了進士的先生。”林如海一臉深沈，“燦兒，你雖有些小聰明，十一歲就考取了秀才，可是考進士又不一樣。父親希望你虛心跟著雨村先生好好學。”
“父親是探花郎。我有父親就夠了。”林燦道。林如海可是個曾經考過全國第三的超級大學霸。
“燦兒。”林如海撫摸著林燦的頭。林燦今年十二歲，已經齊他肩膀了，但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等先夫人喪事一過，他又要忙碌了。去年江南水患，今年鹽稅肯定難收。朝廷上分配的額度若完成不了，這一年註定是不好過的一年。
林燦明白了。在他前世的世界中，很多父母如果雙手去擁抱孩子，就沒法去扛生活；去扛生活，就沒有辦法擁抱孩子。平衡工作和家庭，說起來好聽，那種幸運環境又有多少？大部分人都自顧不暇。
林爸爸恐怕也在如此困境。他肯定是想親自教林燦的，可他無法每天都守著林燦。
不過林燦寧願每天自己一個人學習，也不想跟著賈雨村。“父親，我自己都可以學。”
林如海有些好奇地看著林燦，比起生病之前時的溫順和謙恭，這小子像變了個人一般。怕不是病得太久，對心性有些影響吧。“為父且問你，《四書五經》可還記得？
林燦瘋狂地搜索著林燦1.0的記憶。1.0是個小學霸，似乎《四書五經》都背過。但是，搜索需要時間。林燦著急呀，他可不想天天對著賈雨村，聽他虛偽地講聖人言。
【叮咚，系統啟動中】
林燦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隨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界面，如手機的app程序。
那個界面好熟悉，左邊是分類，包括人文、社科、科學、醫學、藝術等，最上面是搜索欄。
林燦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他生前最後參與開發的一個手機上的百科程序嗎？
項目做了好幾個月，林燦那幾個月每天幾杯咖啡，吊著一口仙氣地熬著夜。然而，公司高層說斃掉就斃掉。林燦組的人都氣炸了，一夥兒人跑出去吃燒烤喝酒。
酒後醒來，林燦就到了紅樓夢世界，成了現在的林燦2.0。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他的系統竟然在他腦海中運行了。
林燦喜極，在心中默念著：【小天使，幫我查《四書五經》的原文。】
這個app系統的原名就叫“小天使”，是參與開發項目的所有人一起取的。
小天使：【收到。】
一瞬間，《四書五經》就展開到了林燦眼前。
林如海幾番考驗後，驚呆了。他原來覺得林燦有幾分小聰明，現在看來，他低估了林燦。林如海自己在十二歲的時候，背《四書五經》也沒有這麽溜過。
“燦兒，從姑蘇回來後，你也去京都。國子監的祭酒，是為父原來的同窗，為父修書一封，你去國子監備考吧。”林如海立刻研磨修書。
“啊？”林燦是個理科生，來古代也才一個月。其實，國子監是幹什麽的，他還不太清楚。約摸著像高考沖刺班？
林燦在【小天使】系統中搜索著。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國子監相當於現代的清華、北大、中科大的少年預備班了。
林爹還真是一鳴驚人啊。
林如海見林燦一臉詫異，垂目道：“燦兒，是為父耽誤你了。”
林燦本想謙虛謙虛，但他實在不想跟賈雨村。國子監多好啊，在京都，還可以去看林妹妹，還有……熠凰公主那個小丫頭。
林燦就不客氣了：“父親大人，往後讓您大吃一驚的地方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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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林如海去了現代，拿這樣的條件去招人。林燦敢肯定，他前世所在公司的老板恨不得立馬關了公司，自個兒去給林如海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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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遂也派人去查，只是目前尚無證據。
林燦整理著林燦1.0的記憶，和自己來這個世界以來的經歷。
兩年前，林如海領巡鹽禦史，舉家從姑蘇搬到揚州。陰執在這裏購買了大量的“潔粉梅片雪花洋糖”，並加在林府上下的飲食中。林府中除了不吃甜的林如海，和因脾胃虛弱不讓吃甜的黛玉幸免，主人家其餘人等在不聲不響間被投了大量冰片。
一年前，林家三歲的小弟弟，林家太老爺，林家太夫人，接連而去，死因已經無法考究。
一個月前，林燦1.0的過繼宴。賈敏和林燦1.0，他們即被投服梅片糖（冰片），又喝了酒，失去了性命。林如海不吃甜，沒有接觸梅片糖（冰片），雖然那天喝了酒，也無事。兩位姨娘即使服用過梅片糖（冰片），因其二人是林如海以前的上級硬塞給他的，在家中基本就是擺設，那天沒有上席面，因此沒有喝酒，幸免於難。小黛玉因脾胃虛弱不讓吃甜，也不讓碰酒，保住了性命。
宴席上還有幾位住在姑蘇的林氏遠親，包括將林燦1.0養大的叔公。他們是否安好，還未知。
林燦想將容娘娘給的藥，送一些給姑蘇的叔公，秉林如海時，正巧榮國府的信件到了。
黛玉的外祖母念其年幼，無母親在身邊教養，要把黛玉接去身邊扶養。
容娘娘得知後：“本宮的幹女兒，自是由本宮親自來養。”
給容娘娘報信的，正是林燦本人。
容娘娘一直想給熠凰公主找個伴兒，黛玉的品性和才情都甚合娘娘的心意。黛玉身子骨又弱，與其將她送別人家寄人籬下，不如養在自己身邊，好生調理。
熠凰公主歡喜地道：“女兒上頭有八個哥哥，下頭好幾個弟弟，就是沒有妹妹。現在可盼來了。”
熠凰公主的兄弟中，四皇子和十四皇子是容娘娘所出。其餘皇子皆出自宮中其它娘娘。
然而，公主只有一個，諸位兄弟對她是極其地寵愛。
林如海有些猶豫。他一則擔心宮裏的規矩多，黛玉在宮中能否適應；二則還未回稟榮國府，賈家的老太太還盼著她去。
熠凰公主道：“規矩？後宮的規矩都是我母妃定的。”
先皇後薨逝後，聖上一直未再立後，由皇貴妃代行皇後職責。
林如海知分辯不過，且容娘娘素有賢名，此番更是對養子林燦有救命之恩，故同意了將黛玉寄養到容娘娘膝下。
容娘娘回宮的日子也到了，林如海也來不及修書給榮國府說清楚情況，便讓黛玉將書信隨身攜帶，一到京都，就給外祖母請安。
送別時，黛玉尚在熱孝中，一襲白衣，眼淚在眼眶滾了又滾，楚楚可憐。雪雁小小的一只立在她身後。同行的還有黛玉的兩個嬤嬤。
熠凰公主緊緊拉著黛玉的手，“妹妹莫怕在宮中受欺負，有我母妃，還有我。”
林燦道：“那是當然，只有熠凰公主欺負別人的，哪有別人欺負熠凰公主的。”
林燦知道黛玉去了榮國府後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風刀霜劍嚴相逼。他曾著急到想學戰國時當了六國宰相的蘇秦那般頭懸梁錐刺股地讀書，想出人頭地。可是，他才十二歲，雖然林燦1.0已經拿到了秀才文憑，即使他這個2.0現在小宇宙爆發，明年春闈也要等到翻年。
在容娘娘身邊，是黛玉的好去處。
“母妃，要不我們把林燦哥哥也接宮裏。女兒正愁沒人欺負呢！”熠凰公主也不甘示弱。
“熠凰公主可饒了在下，在下還要準備來年春闈呢！”林燦道。
容娘娘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林燦。林燦和十四皇子一般年齡，她正想給老十四找個伴讀，卻沒曾想到林燦小小年紀，竟然有資格參加春闈。老四那灑脫的性子，容娘娘是明白的，莫影響林燦來年科考就好，便也不提。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黛玉隨容妃和熠凰公主乘船去了京都。
林燦一手握著一個布玩偶。針腳細的小兔子，是林妹妹送他的；針腳奔放的大白鵝，是熠凰公主的手筆。
仔細看來，那大白鵝的身上還有幾點血痕，許是縫制時紮到了手。
林燦將兩個布偶收好，放在箱子的最底部。
而黛玉接到了林燦送給她的一大把玉佩。殊不知林燦聽林如海讓黛玉先去榮國府請安，而那賈寶玉先天銜玉而生，見黛玉沒有玉，還哭著發瘋要摔自己的玉。得了，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兒，林爹這種風雅文人，箱子裏一大把。
林燦跟林爹說了聲，便撿大的，拿了好大一把玉佩出來，囑黛玉挑喜歡的，自己戴一枚，給熠凰公主送一枚，其餘分給賈府的姐妹們。
黛玉便將自己最喜歡的玉佩送給了熠凰公主，說是林燦哥哥讓送的。自己佩戴的則是自己第二喜歡的。
熠凰公主拿到玉佩後，瞧上面還刻了字，上面寫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熠凰公主讀此，心中竟有些怦怦然，將此玉佩悄悄收好，誰都不予看。
*
林燦收拾好給叔公帶的藥，即辭別林如海。
“燦兒，見了叔公後，早去早回。為父留下了玉兒的家庭老師賈雨村先生，雨村先生會輔導你到春闈。”林如海道。
林燦還記得高中課本摘的《紅樓夢》原著章節，雨村兄在葫蘆僧誤判葫蘆案中，可是個為了攀附權貴，枉縱殺人犯的主。
“賈先生教不了我。”林燦實話實說。
“雨村先生中過進士，很難再找到中了進士的先生。”林如海一臉深沈，“燦兒，你雖有些小聰明，十一歲就考取了秀才，可是考進士又不一樣。父親希望你虛心跟著雨村先生好好學。”
“父親是探花郎。我有父親就夠了。”林燦道。林如海可是個曾經考過全國第三的超級大學霸。
“燦兒。”林如海撫摸著林燦的頭。林燦今年十二歲，已經齊他肩膀了，但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等先夫人喪事一過，他又要忙碌了。去年江南水患，今年鹽稅肯定難收。朝廷上分配的額度若完成不了，這一年註定是不好過的一年。
林燦明白了。在他前世的世界中，很多父母如果雙手去擁抱孩子，就沒法去扛生活；去扛生活，就沒有辦法擁抱孩子。平衡工作和家庭，說起來好聽，那種幸運環境又有多少？大部分人都自顧不暇。
林爸爸恐怕也在如此困境。他肯定是想親自教林燦的，可他無法每天都守著林燦。
不過林燦寧願每天自己一個人學習，也不想跟著賈雨村。“父親，我自己都可以學。”
林如海有些好奇地看著林燦，比起生病之前時的溫順和謙恭，這小子像變了個人一般。怕不是病得太久，對心性有些影響吧。“為父且問你，《四書五經》可還記得？
林燦瘋狂地搜索著林燦1.0的記憶。1.0是個小學霸，似乎《四書五經》都背過。但是，搜索需要時間。林燦著急呀，他可不想天天對著賈雨村，聽他虛偽地講聖人言。
【叮咚，系統啟動中】
林燦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隨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界面，如手機的app程序。
那個界面好熟悉，左邊是分類，包括人文、社科、科學、醫學、藝術等，最上面是搜索欄。
林燦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他生前最後參與開發的一個手機上的百科程序嗎？
項目做了好幾個月，林燦那幾個月每天幾杯咖啡，吊著一口仙氣地熬著夜。然而，公司高層說斃掉就斃掉。林燦組的人都氣炸了，一夥兒人跑出去吃燒烤喝酒。
酒後醒來，林燦就到了紅樓夢世界，成了現在的林燦2.0。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他的系統竟然在他腦海中運行了。
林燦喜極，在心中默念著：【小天使，幫我查《四書五經》的原文。】
這個app系統的原名就叫“小天使”，是參與開發項目的所有人一起取的。
小天使：【收到。】
一瞬間，《四書五經》就展開到了林燦眼前。
林如海幾番考驗後，驚呆了。他原來覺得林燦有幾分小聰明，現在看來，他低估了林燦。林如海自己在十二歲的時候，背《四書五經》也沒有這麽溜過。
“燦兒，從姑蘇回來後，你也去京都。國子監的祭酒，是為父原來的同窗，為父修書一封，你去國子監備考吧。”林如海立刻研磨修書。
“啊？”林燦是個理科生，來古代也才一個月。其實，國子監是幹什麽的，他還不太清楚。約摸著像高考沖刺班？
林燦在【小天使】系統中搜索著。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國子監相當於現代的清華、北大、中科大的少年預備班了。
林爹還真是一鳴驚人啊。
林如海見林燦一臉詫異，垂目道：“燦兒，是為父耽誤你了。”
林燦本想謙虛謙虛，但他實在不想跟賈雨村。國子監多好啊，在京都，還可以去看林妹妹，還有……熠凰公主那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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