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檸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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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檸汁
「來見你，當然得跑著來。」
陳彧點開就看見聊天頁面裏有一張照片。
兩個人的合拍照。
不用點進去陳彧就知道是自己和荀舟。因為荀舟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藍色印花的短袖，平常都是白色校服，今天在大巴車上一眼就註意到了。
陳彧松氣，眉眼又帶著笑意，手指觸屏。
是今天鄧鹿璐讓大家合照的時候拍的。
荀舟上身藍色短袖，搭配淺色牛仔褲，校服外套系在腰間，表情有些呆呆地，好像沒反應過來。一旁的男生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陳彧笑著把照片保存收藏，然後打字回：謝了。
鄧：不客氣。
陳彧想想問：我很明顯嗎？
雖然問的牛頭不對馬嘴，但鄧鹿璐一下就get到了。
鄧：你說呢？很明顯好吧？
陳：你的意思是荀舟也知道？
鄧：應該吧？不過學神對於這方面可能不是很敏感。
陳：那你覺得荀舟對我有感覺沒？
鄧：以旁觀者視角，我覺得是有的，但是沒確鑿證據。
陳彧看見的那一刻立馬從床上蹦起來，又因為頭頂撞到天花板叫了一聲“我草！”然後跌坐在床上，臉對著手機屏幕笑，兩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陳：真的假的？
鄧：信不信隨你
陳彧回了個抱拳的表情包，躺在床上看照片。
喬竹宇因為陳彧突然退出，人手不夠游戲失敗，又看著罪魁禍首躺在床上笑，沒忍住一腳踹過去。
但是陳彧心情好，沒和喬竹宇計較，看看照片又放下手機，踢了下喬竹宇。
“我跟你說，我可能快脫單了！”
陳彧剛從鄧鹿璐那兒知曉荀舟可能也喜歡他，心花怒放，已經想好兩個人在一起的場景了，美的不行。
喬竹宇聽見看過來，“學校不是不給早戀嗎？”
“那不行啊，萬一我喜歡的人沒留住，喜歡上別人咋辦？”
喬竹宇放下手機，“荀舟啊？”
“你也看出來了？”
“除了她還能是誰？你倆天天上下學當我們眼瞎？”喬竹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邊，“不過你確定人家喜歡你嗎？”
陳彧聽見神態頓了下，因為他不確定，只是偶爾有那麽些瞬間，陳彧覺得荀舟好像也心動了，現在別人看來明顯的相處都是自己主動要來的。荀舟好像真的沒什麽特別表示。
喬竹宇見陳彧沈默，就明白答案了，漫不經心道：“你讓別人或者自己去試探試探不就行了？”
陳彧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腦子裏開始盤算，最後晚上睡前，陳彧忽然想到什麽說：“這事兒你就裝作不知道，別起哄啥的。”
“我閑的慌。”
等第二天的時候，陳彧直接沒忍住和孫洛洛討論怎麽試探好，倆人討論半天楞是沒出來一個合適方案。
後面幾天，去參觀博物館、科技館、偉人故居。平常在學校裏覺得時間流逝得很慢，研學游的每一天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第三天早上要坐大巴去另一個城市。陳彧這次又坐到荀舟旁邊，只不過荀舟直接戴上口罩，裏面塞著橘子皮歪頭睡覺了。
陳彧傾身，胳膊經過荀舟面前，把窗戶開大一點。又從書包裏拿出風油精滴在窗沿，然後坐下戴上耳機打游戲。
荀舟一直靠著窗戶歪頭睡，感覺聞到風油精的味道，渾身又清爽了點，後來脖子有點酸，調整一下坐姿頭偏向另一側。
睡意襲來，荀舟的頭漸漸往下垂，可是睡夢中荀舟也記得陳彧坐在旁邊，每當頭往下沈的時候，反應過來又擡起。
就這樣反反覆覆，陳彧坐在一旁早就註意到了，他真的很想直接扶著荀舟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內心幻想著荀舟下一個不留神直接靠在自己肩膀上，嘴角的弧度又上來。
就在陳彧忍不住想要把荀舟的頭扶到自己肩膀上時，荀舟的頭突然擡起，陳彧立馬收回手。
荀舟而後把右胳膊支在窗沿，右手抵著太陽穴又睡了。
陳彧看見簡直想捶死自己。
就差幾秒啊！
陳彧又轉頭看著荀舟的側顏，頭抵在窗戶上藍色的遮陽簾上，陽光透過簾縫隙，如點點碎金灑在荀舟的臉上。
風拂起荀舟耳邊的碎發，眼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眼尾上挑。
明明基本每天都會見的人，明明臉再熟悉不過，但陳彧還是看得出神，哪怕還戴著口罩。
陳彧打開相機，點開錄頻，女生戴著白色口罩靠在窗邊，身穿黑色短袖，外面套著藍白校服，正好此時經過的路邊全是薔薇花。
粉紅相間的薔薇花如瀑布從墻頭傾瀉而下，盛大燦爛，隨綠葉搖曳。
陳彧站起，鏡頭慢慢轉一圈，把大巴車裏熱鬧青春的景象收納，再坐下，攝像頭對準自己，然後身體往荀舟那邊靠了一點，把荀舟也錄進去。
女生恬靜，男生穿著白T笑看鏡頭裏的女生，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她，笑意更盛。
睡了半個小時，荀舟醒來，打個哈欠摘掉口罩，然後就聞到空氣裏彌漫的風油精的味道，以為是哪個同學用來驅蟲的。
快要到目的地，荀舟猶豫著什麽時候把生日禮物送給陳彧比較合適，快下車了還是決定單獨給陳彧生日禮物。
游樂園，荀舟擔心自己做過山車會直接吐出來，就沒和鄧鹿璐她們一起，而是在旁邊的一家餐飲店點了一杯飲料等她們。
拿吸管拌著玻璃杯裏的冰檸汁，荀舟看著果汁裏的冰塊剔透晶瑩，在陽光下折射成彩色的光線，投落在桌面上，店裏放的恰好是自己喜歡的粵語歌，荀舟又不自覺開始走神，看向窗外的喧囂煙火，一層玻璃好像分割成兩個世界。
荀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又一眼就識出了陳彧。他快步走著，低頭看著手機，嘴裏還叼了一根冰棒。
陳彧打完字擡頭，似感覺到視線，在人群裏掃過，最後停在隔著花圃的一家餐飲店裏，心跳一滯。
荀舟背靠身後的沙發看向自己。
神情恬淡，視線直直地與自己交匯。
和那次體育課一模一樣。
攪拌飲料的手停頓，荀舟看見陳彧的臉看一圈周圍最後定在自己這個方向。荀舟懷疑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了，緊接著就看見陳彧穿過人群往店裏跑來。
幾分鐘的時間，陳彧就笑著坐到自己面前，額發汗涔涔，黑眸亮著看向自己。
“你怎麽來了？”荀舟似是怕被陳彧的視線灼熱，說完低頭看著飲料。
“來找你啊！”爽朗幹凈的聲音響起。
垂著的睫毛輕顫，胸口和雙頰隱燙，場景好像與200多天的重合，只不過那天是下著滂沱大雨，只不過當時在學校看臺。
……
其實，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重合了。
但是我就是有一種時光倒退，我們又回到軍訓下雨的那天。
店裏的人不多，又有沙發擋著，陽光圈住這小小的一片範圍。
陳彧坐下，看著荀舟面前的飲料，問：“你怎麽喝冰的？不是暈車嗎？”
“點錯了，以為是常溫的。”荀舟解釋。
“那你不喝了？”
“嗯，有點太涼了。”
陳彧看著基本沒動過的飲料，伸手把玻璃杯拿到自己身前，食指和中指夾住吸管，舉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荀舟看著陳彧熟練的操作，見他低頭喝自己喝過的飲料，心跳速度又開始攀升。
陳彧眉頭皺起來，“怎麽這麽酸？”，說完又有些遲疑地喝了一口。
荀舟移開視線，“檸檬茶當然是酸的。”
“冰紅茶就是甜的啊。”陳彧反駁。
荀舟聽見沒忍住笑出來。
感覺很，小學生的樣子。
女生的臉在陽光下白皙幹凈，眉眼彎彎，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陳彧一剎那楞住了。他沒明白荀舟為什麽笑，但是看見她笑就也不禁跟著笑，笑完還假裝嚴肅道：“你笑什麽？”
荀舟擡頭對上陳彧的視線，“沒什麽。”
陳彧只好又低頭喝飲料。
多換換口味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反正以後還是得換。
陽光傾瀉在陳彧的臉上，頭發上浮著光暈，垂著的睫毛濃密，眼型流暢，鼻梁內側投出一片陰影。
“生日快樂。”荀舟看著陳彧突然說，然後從包裏拿出生日禮物。
陳彧驚得擡頭，看見面前黑色禮袋，對上荀舟的視線，伸手接過來，笑著看看禮袋，“我能現在打開看看嗎？”
荀舟想到禮盒裏還有一張生日賀卡，“你晚上回酒店再看吧。”
“行，聽你的。”陳彧爽快答應。
荀舟因為陳彧的回答，心臟又開始發脹跳動，只好偏頭看向窗外。
晚上回酒店，班裏幾乎所有同學都去陳彧房間給他送生日禮物，還有不少別的班級同學也過來，房間的桌上擺的都是禮物。陳彧給每個送禮的人都分了生日蛋糕。
房間裏擠滿了男生，都窩在床上或者靠在椅子上打游戲、看電影。
陳彧從書包裏掏出來荀舟送給他的生日袋，把黑色禮盒拿出來，輕輕打開。
是一個黑色的保溫杯，旁邊還有張賀卡。
“To陳彧：
祝你16歲生日快樂！每次看到你冬天喝冷水都感覺牙齒疼、胃涼，所以給你買了個保溫杯，希望你喜歡。
望陳彧同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日開心、前程似錦！
By荀舟”
陳彧笑得見牙不見眼。
旁邊男生看見陳彧的表情，伸頭看過來。
“臥槽，感情這麽好？”
陳彧回頭看見男生，一巴掌推開，把賀卡放回禮盒裏蓋上，“滾一邊去！”
男生坐回原樣，癟癟嘴，“稀罕！”
陳彧見他沒盯著偷看，又把禮盒打開，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笑著收好放回書包裏。
晚上，陳彧躲到廁所裏，點開鄧鹿璐的Q.Q，打字：拜托你一個事兒行不？
沒過幾秒鄧鹿璐就回：跟荀舟有關？
-嗯
-你幫我試探試探荀舟對我有沒有好感
-包在我身上了，明早給你答覆。
陳彧回了個感謝的表情包，笑著拿著手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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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問的牛頭不對馬嘴，但鄧鹿璐一下就get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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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應該吧？不過學神對於這方面可能不是很敏感。
陳：那你覺得荀舟對我有感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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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的假的？
鄧：信不信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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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宇因為陳彧突然退出，人手不夠游戲失敗，又看著罪魁禍首躺在床上笑，沒忍住一腳踹過去。
但是陳彧心情好，沒和喬竹宇計較，看看照片又放下手機，踢了下喬竹宇。
“我跟你說，我可能快脫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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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宇聽見看過來，“學校不是不給早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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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宇放下手機，“荀舟啊？”
“你也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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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彧聽見神態頓了下，因為他不確定，只是偶爾有那麽些瞬間，陳彧覺得荀舟好像也心動了，現在別人看來明顯的相處都是自己主動要來的。荀舟好像真的沒什麽特別表示。
喬竹宇見陳彧沈默，就明白答案了，漫不經心道：“你讓別人或者自己去試探試探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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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閑的慌。”
等第二天的時候，陳彧直接沒忍住和孫洛洛討論怎麽試探好，倆人討論半天楞是沒出來一個合適方案。
後面幾天，去參觀博物館、科技館、偉人故居。平常在學校裏覺得時間流逝得很慢，研學游的每一天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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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彧傾身，胳膊經過荀舟面前，把窗戶開大一點。又從書包裏拿出風油精滴在窗沿，然後坐下戴上耳機打游戲。
荀舟一直靠著窗戶歪頭睡，感覺聞到風油精的味道，渾身又清爽了點，後來脖子有點酸，調整一下坐姿頭偏向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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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反反覆覆，陳彧坐在一旁早就註意到了，他真的很想直接扶著荀舟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內心幻想著荀舟下一個不留神直接靠在自己肩膀上，嘴角的弧度又上來。
就在陳彧忍不住想要把荀舟的頭扶到自己肩膀上時，荀舟的頭突然擡起，陳彧立馬收回手。
荀舟而後把右胳膊支在窗沿，右手抵著太陽穴又睡了。
陳彧看見簡直想捶死自己。
就差幾秒啊！
陳彧又轉頭看著荀舟的側顏，頭抵在窗戶上藍色的遮陽簾上，陽光透過簾縫隙，如點點碎金灑在荀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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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彧站起，鏡頭慢慢轉一圈，把大巴車裏熱鬧青春的景象收納，再坐下，攝像頭對準自己，然後身體往荀舟那邊靠了一點，把荀舟也錄進去。
女生恬靜，男生穿著白T笑看鏡頭裏的女生，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她，笑意更盛。
睡了半個小時，荀舟醒來，打個哈欠摘掉口罩，然後就聞到空氣裏彌漫的風油精的味道，以為是哪個同學用來驅蟲的。
快要到目的地，荀舟猶豫著什麽時候把生日禮物送給陳彧比較合適，快下車了還是決定單獨給陳彧生日禮物。
游樂園，荀舟擔心自己做過山車會直接吐出來，就沒和鄧鹿璐她們一起，而是在旁邊的一家餐飲店點了一杯飲料等她們。
拿吸管拌著玻璃杯裏的冰檸汁，荀舟看著果汁裏的冰塊剔透晶瑩，在陽光下折射成彩色的光線，投落在桌面上，店裏放的恰好是自己喜歡的粵語歌，荀舟又不自覺開始走神，看向窗外的喧囂煙火，一層玻璃好像分割成兩個世界。
荀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又一眼就識出了陳彧。他快步走著，低頭看著手機，嘴裏還叼了一根冰棒。
陳彧打完字擡頭，似感覺到視線，在人群裏掃過，最後停在隔著花圃的一家餐飲店裏，心跳一滯。
荀舟背靠身後的沙發看向自己。
神情恬淡，視線直直地與自己交匯。
和那次體育課一模一樣。
攪拌飲料的手停頓，荀舟看見陳彧的臉看一圈周圍最後定在自己這個方向。荀舟懷疑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了，緊接著就看見陳彧穿過人群往店裏跑來。
幾分鐘的時間，陳彧就笑著坐到自己面前，額發汗涔涔，黑眸亮著看向自己。
“你怎麽來了？”荀舟似是怕被陳彧的視線灼熱，說完低頭看著飲料。
“來找你啊！”爽朗幹凈的聲音響起。
垂著的睫毛輕顫，胸口和雙頰隱燙，場景好像與200多天的重合，只不過那天是下著滂沱大雨，只不過當時在學校看臺。
……
其實，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重合了。
但是我就是有一種時光倒退，我們又回到軍訓下雨的那天。
店裏的人不多，又有沙發擋著，陽光圈住這小小的一片範圍。
陳彧坐下，看著荀舟面前的飲料，問：“你怎麽喝冰的？不是暈車嗎？”
“點錯了，以為是常溫的。”荀舟解釋。
“那你不喝了？”
“嗯，有點太涼了。”
陳彧看著基本沒動過的飲料，伸手把玻璃杯拿到自己身前，食指和中指夾住吸管，舉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荀舟看著陳彧熟練的操作，見他低頭喝自己喝過的飲料，心跳速度又開始攀升。
陳彧眉頭皺起來，“怎麽這麽酸？”，說完又有些遲疑地喝了一口。
荀舟移開視線，“檸檬茶當然是酸的。”
“冰紅茶就是甜的啊。”陳彧反駁。
荀舟聽見沒忍住笑出來。
感覺很，小學生的樣子。
女生的臉在陽光下白皙幹凈，眉眼彎彎，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陳彧一剎那楞住了。他沒明白荀舟為什麽笑，但是看見她笑就也不禁跟著笑，笑完還假裝嚴肅道：“你笑什麽？”
荀舟擡頭對上陳彧的視線，“沒什麽。”
陳彧只好又低頭喝飲料。
多換換口味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反正以後還是得換。
陽光傾瀉在陳彧的臉上，頭發上浮著光暈，垂著的睫毛濃密，眼型流暢，鼻梁內側投出一片陰影。
“生日快樂。”荀舟看著陳彧突然說，然後從包裏拿出生日禮物。
陳彧驚得擡頭，看見面前黑色禮袋，對上荀舟的視線，伸手接過來，笑著看看禮袋，“我能現在打開看看嗎？”
荀舟想到禮盒裏還有一張生日賀卡，“你晚上回酒店再看吧。”
“行，聽你的。”陳彧爽快答應。
荀舟因為陳彧的回答，心臟又開始發脹跳動，只好偏頭看向窗外。
晚上回酒店，班裏幾乎所有同學都去陳彧房間給他送生日禮物，還有不少別的班級同學也過來，房間的桌上擺的都是禮物。陳彧給每個送禮的人都分了生日蛋糕。
房間裏擠滿了男生，都窩在床上或者靠在椅子上打游戲、看電影。
陳彧從書包裏掏出來荀舟送給他的生日袋，把黑色禮盒拿出來，輕輕打開。
是一個黑色的保溫杯，旁邊還有張賀卡。
“To陳彧：
祝你16歲生日快樂！每次看到你冬天喝冷水都感覺牙齒疼、胃涼，所以給你買了個保溫杯，希望你喜歡。
望陳彧同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日開心、前程似錦！
By荀舟”
陳彧笑得見牙不見眼。
旁邊男生看見陳彧的表情，伸頭看過來。
“臥槽，感情這麽好？”
陳彧回頭看見男生，一巴掌推開，把賀卡放回禮盒裏蓋上，“滾一邊去！”
男生坐回原樣，癟癟嘴，“稀罕！”
陳彧見他沒盯著偷看，又把禮盒打開，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笑著收好放回書包裏。
晚上，陳彧躲到廁所裏，點開鄧鹿璐的Q.Q，打字：拜托你一個事兒行不？
沒過幾秒鄧鹿璐就回：跟荀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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