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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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伴著雷雨聲，一夜好眠。
陳星染在房檐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雨後的空氣就是清新，肺裏的濁氣都被洗滌了個幹凈。
“好，準備準備，去擺攤！”
對新菜品信心滿滿的陳星染幹起活來更加賣力。
雨後的村道變的泥濘，陳星染比往常多走了半個小時才趕到城門口。
可能是下雨路不好走，今天的攤販來的並不多，連周大娘都還沒來。
擺好面攤，燒起爐火，陳星染就讓宋儲離去歇著了。
他原本就看著孱弱，現在眼下掛了兩條烏黑，看著確實瘆得慌，好像受虐待了一樣。
她陳星染可不是吸血的黑心老板，趕緊讓他去歇一歇。
“你就是染染姐姐吧？”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陳星染好奇回過頭去看，只見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娃拉著板車停在了她的面攤對面，那是周大娘擺茶攤的位置。
陳星染疑惑道：“你是周大娘的女兒？”
看她拉著的板車的確是周大娘家的，應該是她女兒沒錯。
“嗯，我叫崔二丫，我娘病了，今天我來擺攤。”
小女娃看著也就十歲左右，精瘦精瘦的卻有一把子力氣，三兩下功夫就將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了。
“我幫幫你吧。”
陳星染平時也沒少得周大娘的幫助，今天她女兒來擺攤她自然也得多多幫忙照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平時在家也幫著幹地裏活，我可有勁兒了。”
崔二丫連忙拒絕，還舉起她那瘦瘦的小胳膊讓陳星染看她的肱二頭肌。
那肯定是看不見的，她實在是太瘦了。
陳星染原本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已經是營養不良有些太瘦小了，可是看著二丫才知道還有比她更瘦的。
盡管她一再阻攔，陳星染還是幫她擺好了桌椅板凳，給小爐子生起了火。
“謝謝染染姐姐，我常聽我娘說起姐姐你，她說你人長的好看，做的面條也很好吃，今天親眼見著了，姐姐你真的和小仙女一樣呢！”
崔二丫兩眼冒著小星星，很是崇拜，毫不保留的誇讚著陳星染。
“哈哈，那神仙姐姐中午請你吃面條。”
被人這麽誇，陳星染自然是很開心，她摸摸二丫綿軟的頭發，讓她中午了也嘗嘗自己的手藝。
“哇~真的嗎？那真是太好啦！”
二丫開心的手舞足蹈，沒想到仙女姐姐人美心也美，還要請她吃面條。
太陽升起沒一會，昨晚下的一點雨水就被炙烤了個幹凈，燥熱的空氣又重新席卷而來。
“聽說昨晚來了新的縣太爺，怎麽一早沒見著放鞭炮游街慶賀呢？”
“是嗎？我都沒聽見消息，咱們換縣令了？”
“是呀，不知道怎麽想的，昨晚冒著那麽大的雨連夜來的。”
城裏出來兩個人，邊走邊議論，陳星染隔得遠，聽不真切，只隱隱聽見什麽縣太爺。
沒等多久，陳星染的面攤就開張了。
“小姑娘，來碗五香素面，你這面可太好吃了，我昨晚想的覺都沒睡好，就想吃你這一口。”
一個老伯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坐在了陳星染的面攤上，談起五香素面，一臉的享受。
“老伯，今天沒有五香素面了，不過有比五香素面更好吃的香菇薺菜面，您要不要嘗嘗？”
做五香素面的香料昨天就已經用完了，那還是陳星染拆了家裏的兩個香囊得來的，原本想再買一些，可是香料比面粉貴多了，只能先買了面粉。
“香菇？”
老伯不解的問，他第一次聽見這樣的食材名字。
“就是一種菌子，比普通的蘑菇更香，所以叫香菇，炒過的香菇搭配清爽的薺菜，和著爽滑的面條別提多美味了。”
陳星染抓住機會宣傳一波，她的香菇薺菜面可一點都不遜色。
“好好，那我得嘗嘗，你說的我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聽著陳星染的介紹，老伯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嘗嘗。
“不過……這香菇薺菜面是五文錢一碗，畢竟香菇這種美味的野生菌子可不好采呢。”
陳星染心中雖然忐忑，但還是壯著膽子將價格說了出來，她還真有點怕自己的連日漲價會流失了食客。
“五文就五文，只要你的面好吃，那再貴都值得。”
老伯很是豪爽的揮了揮手，讓陳星染不用擔心。
只要客人肯買賬，那她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細滑的面條整齊的碼放在碗底，澆上炒香的香菇薺菜哨子湯，一碗清香四溢的香菇薺菜面就做好了。
“這個黑黑的就是香菇？”
老伯看著碗裏已經被切碎的香菇，想象不出它原本的樣貌。
“是，您快趁熱嘗嘗。”
陳星染擦擦手，站在老伯面前，很是期待他吃到面條的反應。
老伯先是喝了一口湯，不住的點頭，然後挑起一筷子面條，和著附著在面條上的香菇薺菜一口氣吸入。
香菇獨特的香氣，混合著薺菜的清香，還有爽滑彈牙的面條，舌頭好像在口腔裏來了一次愜意的春游。
“好吃，實在是好吃，再來一碗！”
一口氣就吃完一碗面的老伯好像還沒有過癮，剛放下碗又趕緊續了一碗。
吃飽喝足，老伯紅光滿面的在桌子上放下二十個銅板，然後扶著肚子，拄著拐杖心滿意足的走進了城裏。
陳星染看著老伯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想著她得快點將面攤搬去城裏面，這樣就算她的面再升級漲價，也會有人來買單。
中午陸陸續續來的人也不少，但是和陳星染之前猜測的一樣，這次的漲價也確實流失了一些食客。
她想要掙更多的錢，那她的顧客就不能再只是這些貧苦老百姓，目前物資有限，但是以後要是有條件了，還是得專門做一些面向貧苦老百姓的品類。
讓大家都能吃到她做的面條，是她從上輩子就在追求的事情。
“來碗面條！”
一個長相粗狂的大漢跨坐在凳子上，嚇跑了還坐在旁邊吃面的食客。
“您請稍等，面馬上就好~”
陳星染默念著顧客就是上帝，安頓好其他的食客，好聲好氣的讓對方稍等一下。
“您的香菇薺菜面好了，請慢用。”
沒等一會，熱氣騰騰的面條就端上了桌。
大漢用筷子在碗裏胡亂攪了攪，就吸溜了一大口面，吃的很是著急，但是面還沒有吃完，他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嘴裏還不停地往外吐著白沫。
“這面有毒！報官，快報官！”
倒在地上的大漢一邊痛苦的翻滾，一邊大聲嚷嚷著要報官。
“毒？面裏有毒！”
正在吃面的其他食客們也都紛紛慌忙起身，扣著嗓子眼想要將剛剛吃進去的面條吐出來。
陳星染自然不慌，她做的面她知道，怎麽可能會有毒，這怕不是有人要故意找她的麻煩。
“救命啊，這面有毒，快去報官呀，將這無良攤販抓起來！”
大漢雖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但是說話的嗓門卻還是很洪亮，一點都不像是中毒快要死的人。
“你別誣賴染染姐姐，已經有好多人吃過染染姐姐做的面條了，都讚不絕口，也沒有中毒的，怎麽就偏偏你中毒了，我看你就是來這鬧事的，你要是再汙蔑染染姐姐，我就去報官抓你！”
崔二丫氣鼓鼓的指著躺在地上裝中毒的大漢，卻又拿他沒有辦法，又急又氣。
“讓開！都讓開！”
不知是誰還真把官差叫來了，就說兩句話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面攤前。
“是何人在這裏鬧事？”
兩個腰間配著刀的官差厲聲詢問，面上不茍言笑，看不出任何表情。
“官差大老爺，這家面攤的面有毒啊，我就吃了幾口就被毒翻在地了，官差大老爺一定要抓住這投毒的無良商販，不能再讓他禍害其他人啊！”
看到官差來了，原本還躺在地上的大漢掙紮起身，一下就撲倒在了兩個官差的腳跟前，開始哭天抹淚，控訴陳星染的惡行。
其中一個官差巡視四周，問道：“面攤是誰的？”
“回大人，是我的。”
陳星染上前一步，不卑不亢。
“你們兩個，隨我們去衙門一趟。”
大漢依舊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的兩個官差囁喏道：“那個，官爺，我中毒了，實在是走不動啊。”
“怎麽，還想讓我們把你擡去不成？”
雖是小小官差，可是那腰間的佩刀卻助長了不少的威懾力。
“不敢不敢，只是實在是站不起來。”
他使勁掙紮了兩下，看起來十分用力，可還是沒能站起來。
“行了行了，你，把他一起拖去衙門。”
官差皺眉實在看不下去，指了指陳星染，讓她把大漢一起拖走。
“這我也拖不動呀，你自己爬上板車，我拉你。”
看了看那大漢的塊頭，陳星染默默拉來了板車。
“染染姐姐，我幫你拉吧。”
崔二丫跑過來，將板車拉在自己手裏，她也很擔心，想一起跟著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衙門，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宋儲離用力握了握陳星染的肩頭。
陳星染皺眉，這小瞎子什麽時候這麽會說大話了。
“也行，一起去吧，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他眼睛又看不見，身邊還真是不能沒有人。
圍觀的群眾也跟著陳星染他們一起浩浩蕩蕩的去了衙門口。
“哎，快看快看，還真的換了縣令爺，這個縣令爺好生年輕啊！”
“我早上聽見這消息還以為是騙人的，沒想到是真的，怎麽都沒聽見響動，也沒見衙門貼告示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縣令怎麽樣，能不能造福我們老百姓。”
“就是就是……”
高堂上的縣令一出來，就引起了底下圍觀群眾的一陣騷動。
“底下何人，所謂何事？”
這例行詢問的聲音聽著無比的有力和霸氣。
頭戴烏紗坐在高位的縣令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眉宇間英氣十足，還真是個風度翩翩的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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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新菜品信心滿滿的陳星染幹起活來更加賣力。
雨後的村道變的泥濘，陳星染比往常多走了半個小時才趕到城門口。
可能是下雨路不好走，今天的攤販來的並不多，連周大娘都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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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看著孱弱，現在眼下掛了兩條烏黑，看著確實瘆得慌，好像受虐待了一樣。
她陳星染可不是吸血的黑心老板，趕緊讓他去歇一歇。
“你就是染染姐姐吧？”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陳星染好奇回過頭去看，只見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娃拉著板車停在了她的面攤對面，那是周大娘擺茶攤的位置。
陳星染疑惑道：“你是周大娘的女兒？”
看她拉著的板車的確是周大娘家的，應該是她女兒沒錯。
“嗯，我叫崔二丫，我娘病了，今天我來擺攤。”
小女娃看著也就十歲左右，精瘦精瘦的卻有一把子力氣，三兩下功夫就將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了。
“我幫幫你吧。”
陳星染平時也沒少得周大娘的幫助，今天她女兒來擺攤她自然也得多多幫忙照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平時在家也幫著幹地裏活，我可有勁兒了。”
崔二丫連忙拒絕，還舉起她那瘦瘦的小胳膊讓陳星染看她的肱二頭肌。
那肯定是看不見的，她實在是太瘦了。
陳星染原本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已經是營養不良有些太瘦小了，可是看著二丫才知道還有比她更瘦的。
盡管她一再阻攔，陳星染還是幫她擺好了桌椅板凳，給小爐子生起了火。
“謝謝染染姐姐，我常聽我娘說起姐姐你，她說你人長的好看，做的面條也很好吃，今天親眼見著了，姐姐你真的和小仙女一樣呢！”
崔二丫兩眼冒著小星星，很是崇拜，毫不保留的誇讚著陳星染。
“哈哈，那神仙姐姐中午請你吃面條。”
被人這麽誇，陳星染自然是很開心，她摸摸二丫綿軟的頭發，讓她中午了也嘗嘗自己的手藝。
“哇~真的嗎？那真是太好啦！”
二丫開心的手舞足蹈，沒想到仙女姐姐人美心也美，還要請她吃面條。
太陽升起沒一會，昨晚下的一點雨水就被炙烤了個幹凈，燥熱的空氣又重新席卷而來。
“聽說昨晚來了新的縣太爺，怎麽一早沒見著放鞭炮游街慶賀呢？”
“是嗎？我都沒聽見消息，咱們換縣令了？”
“是呀，不知道怎麽想的，昨晚冒著那麽大的雨連夜來的。”
城裏出來兩個人，邊走邊議論，陳星染隔得遠，聽不真切，只隱隱聽見什麽縣太爺。
沒等多久，陳星染的面攤就開張了。
“小姑娘，來碗五香素面，你這面可太好吃了，我昨晚想的覺都沒睡好，就想吃你這一口。”
一個老伯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坐在了陳星染的面攤上，談起五香素面，一臉的享受。
“老伯，今天沒有五香素面了，不過有比五香素面更好吃的香菇薺菜面，您要不要嘗嘗？”
做五香素面的香料昨天就已經用完了，那還是陳星染拆了家裏的兩個香囊得來的，原本想再買一些，可是香料比面粉貴多了，只能先買了面粉。
“香菇？”
老伯不解的問，他第一次聽見這樣的食材名字。
“就是一種菌子，比普通的蘑菇更香，所以叫香菇，炒過的香菇搭配清爽的薺菜，和著爽滑的面條別提多美味了。”
陳星染抓住機會宣傳一波，她的香菇薺菜面可一點都不遜色。
“好好，那我得嘗嘗，你說的我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聽著陳星染的介紹，老伯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嘗嘗。
“不過……這香菇薺菜面是五文錢一碗，畢竟香菇這種美味的野生菌子可不好采呢。”
陳星染心中雖然忐忑，但還是壯著膽子將價格說了出來，她還真有點怕自己的連日漲價會流失了食客。
“五文就五文，只要你的面好吃，那再貴都值得。”
老伯很是豪爽的揮了揮手，讓陳星染不用擔心。
只要客人肯買賬，那她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細滑的面條整齊的碼放在碗底，澆上炒香的香菇薺菜哨子湯，一碗清香四溢的香菇薺菜面就做好了。
“這個黑黑的就是香菇？”
老伯看著碗裏已經被切碎的香菇，想象不出它原本的樣貌。
“是，您快趁熱嘗嘗。”
陳星染擦擦手，站在老伯面前，很是期待他吃到面條的反應。
老伯先是喝了一口湯，不住的點頭，然後挑起一筷子面條，和著附著在面條上的香菇薺菜一口氣吸入。
香菇獨特的香氣，混合著薺菜的清香，還有爽滑彈牙的面條，舌頭好像在口腔裏來了一次愜意的春游。
“好吃，實在是好吃，再來一碗！”
一口氣就吃完一碗面的老伯好像還沒有過癮，剛放下碗又趕緊續了一碗。
吃飽喝足，老伯紅光滿面的在桌子上放下二十個銅板，然後扶著肚子，拄著拐杖心滿意足的走進了城裏。
陳星染看著老伯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想著她得快點將面攤搬去城裏面，這樣就算她的面再升級漲價，也會有人來買單。
中午陸陸續續來的人也不少，但是和陳星染之前猜測的一樣，這次的漲價也確實流失了一些食客。
她想要掙更多的錢，那她的顧客就不能再只是這些貧苦老百姓，目前物資有限，但是以後要是有條件了，還是得專門做一些面向貧苦老百姓的品類。
讓大家都能吃到她做的面條，是她從上輩子就在追求的事情。
“來碗面條！”
一個長相粗狂的大漢跨坐在凳子上，嚇跑了還坐在旁邊吃面的食客。
“您請稍等，面馬上就好~”
陳星染默念著顧客就是上帝，安頓好其他的食客，好聲好氣的讓對方稍等一下。
“您的香菇薺菜面好了，請慢用。”
沒等一會，熱氣騰騰的面條就端上了桌。
大漢用筷子在碗裏胡亂攪了攪，就吸溜了一大口面，吃的很是著急，但是面還沒有吃完，他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嘴裏還不停地往外吐著白沫。
“這面有毒！報官，快報官！”
倒在地上的大漢一邊痛苦的翻滾，一邊大聲嚷嚷著要報官。
“毒？面裏有毒！”
正在吃面的其他食客們也都紛紛慌忙起身，扣著嗓子眼想要將剛剛吃進去的面條吐出來。
陳星染自然不慌，她做的面她知道，怎麽可能會有毒，這怕不是有人要故意找她的麻煩。
“救命啊，這面有毒，快去報官呀，將這無良攤販抓起來！”
大漢雖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但是說話的嗓門卻還是很洪亮，一點都不像是中毒快要死的人。
“你別誣賴染染姐姐，已經有好多人吃過染染姐姐做的面條了，都讚不絕口，也沒有中毒的，怎麽就偏偏你中毒了，我看你就是來這鬧事的，你要是再汙蔑染染姐姐，我就去報官抓你！”
崔二丫氣鼓鼓的指著躺在地上裝中毒的大漢，卻又拿他沒有辦法，又急又氣。
“讓開！都讓開！”
不知是誰還真把官差叫來了，就說兩句話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面攤前。
“是何人在這裏鬧事？”
兩個腰間配著刀的官差厲聲詢問，面上不茍言笑，看不出任何表情。
“官差大老爺，這家面攤的面有毒啊，我就吃了幾口就被毒翻在地了，官差大老爺一定要抓住這投毒的無良商販，不能再讓他禍害其他人啊！”
看到官差來了，原本還躺在地上的大漢掙紮起身，一下就撲倒在了兩個官差的腳跟前，開始哭天抹淚，控訴陳星染的惡行。
其中一個官差巡視四周，問道：“面攤是誰的？”
“回大人，是我的。”
陳星染上前一步，不卑不亢。
“你們兩個，隨我們去衙門一趟。”
大漢依舊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的兩個官差囁喏道：“那個，官爺，我中毒了，實在是走不動啊。”
“怎麽，還想讓我們把你擡去不成？”
雖是小小官差，可是那腰間的佩刀卻助長了不少的威懾力。
“不敢不敢，只是實在是站不起來。”
他使勁掙紮了兩下，看起來十分用力，可還是沒能站起來。
“行了行了，你，把他一起拖去衙門。”
官差皺眉實在看不下去，指了指陳星染，讓她把大漢一起拖走。
“這我也拖不動呀，你自己爬上板車，我拉你。”
看了看那大漢的塊頭，陳星染默默拉來了板車。
“染染姐姐，我幫你拉吧。”
崔二丫跑過來，將板車拉在自己手裏，她也很擔心，想一起跟著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衙門，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宋儲離用力握了握陳星染的肩頭。
陳星染皺眉，這小瞎子什麽時候這麽會說大話了。
“也行，一起去吧，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他眼睛又看不見，身邊還真是不能沒有人。
圍觀的群眾也跟著陳星染他們一起浩浩蕩蕩的去了衙門口。
“哎，快看快看，還真的換了縣令爺，這個縣令爺好生年輕啊！”
“我早上聽見這消息還以為是騙人的，沒想到是真的，怎麽都沒聽見響動，也沒見衙門貼告示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縣令怎麽樣，能不能造福我們老百姓。”
“就是就是……”
高堂上的縣令一出來，就引起了底下圍觀群眾的一陣騷動。
“底下何人，所謂何事？”
這例行詢問的聲音聽著無比的有力和霸氣。
頭戴烏紗坐在高位的縣令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眉宇間英氣十足，還真是個風度翩翩的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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