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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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贏厭看清了她眸底的悲憫，眸底不知起了什麽思緒，眸色深沈了下去，松開她下頜，道。
“阿虞，我敢造因，便敢接果。”
神虞不再看他一眼，提筆蘸墨寫下文書。
宣紙朱砂未幹，贏厭不認字，看了一眼，覆又看鰲厲。
鰲厲逐字逐句看過，向他頷首：“王爺，沒錯。”
贏厭拿出神女印蓋上，遞交給紅拂，道：“讓其餘皇帝們一一看過，告訴他們，一年後阿虞會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後。”
紅拂接過蓋了神女印的文書，下意識地去看神虞，卻見神虞放下筆，低斂了眉目，只得嘆道：“紅拂會照做。”
贏厭向她擺手，示意她離去，轉身攬住神虞腰身，笑道：“鰲厲擺設筵席，今日是本王大喜，瑞陽村村民皆可隨本王同慶大喜。”
鰲厲看著低斂眉目的神虞，心底莫名有些不安，可見贏厭滿臉喜色，低低道了聲：“諾。”
瑞陽村張燈結彩，擡頭見喜。石屋處處懸紅綢，雙喜字貼在銅鏡上，桌上擺了手臂粗細的龍鳳燭。
外頭入了夜，龍鳳燭燈火昏紅。
贏厭一身紅袍，站在同著紅衣的神虞身後，將一根鳳釵插入她鬢發。
神虞微微擡起眸，避開銅鏡上的紅雙喜字，看著銅鏡裏的贏厭，感慨道：“麒麟這發盤得極好。”
她住入石屋時，他甚至連發都不會梳，僅半月，他已然可以為她盤出各種發髻了。
論聰慧潁悟神闕不如他。
贏厭將她拉起來，與她一起站在銅鏡前，問：“阿虞，我著這身紅，可配得上你？”
昏紅銅鏡中，少年紅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如仙似魔。
少女紅衣，玉容悲憫，一身神聖。
神虞端瞧著他眸底淺淡的紅霧，柔聲道：“麒麟是人皇，自然配得本座。”
贏厭喜出望外，牽上她手，向石屋外的筵席而去。
四村兩寨的村民，除了今夜當值的，不分男女老幼，皆出席了喜宴。
石屋石門大敞著，筵席從石屋的庭院排到了村中央。
村民感念贏厭給贈糧之恩，早已忘了自己是燕國人，穿著瀝國衣，腰間綁著紅綢帶，坐在筵席中，眉目間洋溢著喜色。
一身紅袍的贏厭帶著一身紅裙的神虞走出，執手站在主位。
村民紛紛起身，行以叩拜禮，高呼：“拜見吾王萬歲，王後萬萬歲。”
神虞略帶詫異看贏厭。
贏厭緊了緊她手，略帶不自然地道：“阿虞下嫁我，我做萬歲，阿虞做萬萬歲。”
神虞眸光一顫，微垂了眼簾。
前世她嫁神闕後，神闕不比贏厭這樣尊她，重她。
贏厭示意村民起身，讓神虞坐在矮桌主位，自己坐她身側次位。
他端起一杯酒，雙手舉起，看神虞，道：“阿虞，今日是你我大喜日，我敬阿虞一杯。”
神虞端起酒杯，靜靜地看著他眼，端起了桌上酒，嘆問：“這酒飲罷，麒麟與本座便有了一世情緣，麒麟可悔？”
贏厭雙手舉著酒，定定看著她眸底的悲憫，搖頭：“不悔。”
他以下犯上，迫她下嫁為後，知錯不悔。
神虞環視左右。
筵席兩側擺紅喜燈，石道鋪紅毯，喜色渲染夜空半邊紅，村民望著她，眸底滿是期許。
神虞手舉酒盞站起身，問在座村民：“贏厭身為大瀝之王，迫本座下嫁他做王後，你們認為他是對還是錯？”
村民們心虛不敢看她，卻異口同聲道：“王爺讓我們吃飽了飯，是個好人。”
他們偏安小國之地，不知世道，只認能讓他們吃飽飯的人為君主好人，至於強迫位在百國之上的神女下嫁。
素聞亂世將會出位人皇，可娶神女為妻，他們若認王爺是人皇，王爺強娶神女便算不上有罪。
神虞聽他們認贏厭是好人，眸底流露出幾分釋然。
她看贏厭，道：“麒麟既不悔，本座便嫁給你，做你的王後，給你一場大婚。”
贏厭猛地站起身，難掩激動問：“阿虞當真要嫁我？”
神虞看著手中瀲灩的酒水，笑道：“你我也有一段緣，本座嫁你也算順從了此地民心。”
前世她不知他也是人皇，嫁給了神闕，今生嫁他，若能消他執念，又有何妨。
贏厭一步上前，這就要抱住她，神虞及時後退一步，道：“麒麟本說要一年後大婚，本座認為今時算得良辰吉日，提前成婚也無不可。”
贏厭險些原地跳起來，通紅著臉激動看神虞，道：“今日後阿虞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鰲厲無聲無息出現贏厭身側，拉了拉贏厭袖口。
贏厭一改喜色，冷眼看鰲厲：“你最好有事。”
他大喜的日子，並不介意殺個屬下喜上添喜。
鰲厲見他動了怒臉色有些白，偷瞄了一眼神虞，還是用兩人可聞的聲音小聲提醒道：“王爺，您可不能被神女哄騙了，她這樣的身份，怎會真心嫁您做王後。”
她不計較王爺掠走她、囚困她、強娶她，放著好好的百國神女不當，情願屈尊降貴嫁給王爺做王後。其中要是沒詐，他敢把腦袋割下來。
贏厭沈了一息，示意他離去，覆擡眸看神虞，堅定道：“阿虞，我信你。”
神虞看著他只是笑，躬身從桌上拿來一杯酒遞給他，與他手臂相交，道：“你我飲完這盞交杯酒，自此後，本座是你妻。”
鰲厲不情願地退了下去，見神虞要與贏厭喝交杯酒，喊道：“王爺，喝交杯酒是三杯，不是一杯。”
神虞轉眸看鰲厲，眸光乍然淩厲。
鰲厲對上她淩厲的視線，打了個哆嗦，還是硬著頭皮辯解道：“交杯酒都是三杯。”
所以，她休想只和王爺喝一杯交杯酒，就糊弄了王爺。
贏厭若有所思看著神虞，道：“阿虞，我只信你一次。”
她若這次再騙他，自此後，他再不會信她。
神虞轉回眸，眸底帶笑：“你我喝完三杯交杯酒，從此後本座做你一世妻。”
贏厭凝著她眸，又問：“阿虞真不騙我？”
神虞正色道：“今日本座若騙麒麟，不做麒麟一世妻，麒麟大可將神闕碎屍萬段，本座絕不阻攔。”
贏厭冷笑：不夠。我來替阿虞起誓，今日有蘇虞若存心欺騙贏厭，不做贏厭一世妻，有蘇虞子民盡數死贏厭之手。”
神虞立時道：“好！有蘇虞發誓，今日若欺騙贏厭，來日讓本座子民盡死贏厭手。”
在座的村民都覺有些不對勁。
兩人定親變成了成親就不說了，好端端的，拿他們生死起誓做什麽？
贏厭看著她眼，低下頭，喝下她手中交杯酒。
神虞見他喝了，便也喝了他手中的交杯酒。
鄭春拿著酒壺，為兩人再續一杯，贏厭與神虞照例喝下，直至三杯交杯酒飲下，贏厭放了心一把摟住神虞，欣喜看天，道。
“你可為證，從現在起，阿虞就是贏厭的妻。”
神虞任由他摟住自己，小聲道：“麒麟，交杯酒喝了，讓他們退下吧，你我入洞房。”
贏厭放下頭，滿臉通紅，擺手道：“都退下，本王要與阿虞入洞房了。”
鰲厲忙要上前。
神虞從贏厭懷中探出頭，笑眼看他：“怎麽，本座與麒麟入洞房，你要參觀？”
贏厭攔腰將神虞抱了起來，向石屋內走去，對鄭春道：“阿虞不喜鰲厲，你去打他十大板。”
鄭春惶恐看向鰲厲。
他打鰲厲？
不好吧……
贏厭丟下這話，抱著神虞入了石屋，抓合了石門。
桌上的龍鳳燭才燃小半，燭淚滴滴墜落堆砌在桌面，一片綺艷紅。
贏厭抱著神虞來到床前，醉眼朦朧，只知傻笑。
神虞笑道：“本座與你入洞房，你應害羞。”
贏厭傻笑著搖頭：“我聽說，這日當是阿虞要害羞。”
神虞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待站穩了一身紅裙坐到了床上，笑眼看贏厭問：“麒麟可會入洞房？”
贏厭似被熱水煮熟了，也不敢看她，低著頭問：“不怎會，阿虞會不會？”
神虞頓感棘手。
她若答會，這孽畜知她前世，定會懷疑她碰了神闕。她若承認自己不會，她大好的女兒家，竟不知床第事，豈不丟臉。
贏厭不聞她作答，擡起頭，危險瞇著眼：“阿虞會不會？”
神虞神秘一笑：“麒麟先把褲子脫了，本座與你先試試。”
贏厭慢慢走進她。
他身形高大，遮蔽紅燭之光，在黑暗中份外有壓迫感。
他將雙手按在床上，近距離看著她臉，雖醉眼朦朧，眸底卻不見醉意。
神虞微微後傾了身體，笑問：“麒麟做什麽？”
贏厭看著她笑眼，慢慢道：“阿虞尚未成人，我不可要你。”
神虞笑道：“麒麟不想與本座入洞房，做個真夫妻？”
贏厭果斷道：“想，卻不是現在。”
她身體尚且小，他是惡魔，卻不是畜牲。三杯交杯酒喝過，她已是他妻，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她長大。
神虞低垂了眼簾，道：“也好，本座也累了，麒麟今夜睡何處？”
贏厭側目看一側。
一張矮榻擺放在角落，這些日，他與她同室而眠，她睡床，他一直睡在這張矮榻上。
他道：“照舊，阿虞睡床，我睡阿虞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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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虞不再看他一眼，提筆蘸墨寫下文書。
宣紙朱砂未幹，贏厭不認字，看了一眼，覆又看鰲厲。
鰲厲逐字逐句看過，向他頷首：“王爺，沒錯。”
贏厭拿出神女印蓋上，遞交給紅拂，道：“讓其餘皇帝們一一看過，告訴他們，一年後阿虞會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後。”
紅拂接過蓋了神女印的文書，下意識地去看神虞，卻見神虞放下筆，低斂了眉目，只得嘆道：“紅拂會照做。”
贏厭向她擺手，示意她離去，轉身攬住神虞腰身，笑道：“鰲厲擺設筵席，今日是本王大喜，瑞陽村村民皆可隨本王同慶大喜。”
鰲厲看著低斂眉目的神虞，心底莫名有些不安，可見贏厭滿臉喜色，低低道了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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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入了夜，龍鳳燭燈火昏紅。
贏厭一身紅袍，站在同著紅衣的神虞身後，將一根鳳釵插入她鬢發。
神虞微微擡起眸，避開銅鏡上的紅雙喜字，看著銅鏡裏的贏厭，感慨道：“麒麟這發盤得極好。”
她住入石屋時，他甚至連發都不會梳，僅半月，他已然可以為她盤出各種發髻了。
論聰慧潁悟神闕不如他。
贏厭將她拉起來，與她一起站在銅鏡前，問：“阿虞，我著這身紅，可配得上你？”
昏紅銅鏡中，少年紅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如仙似魔。
少女紅衣，玉容悲憫，一身神聖。
神虞端瞧著他眸底淺淡的紅霧，柔聲道：“麒麟是人皇，自然配得本座。”
贏厭喜出望外，牽上她手，向石屋外的筵席而去。
四村兩寨的村民，除了今夜當值的，不分男女老幼，皆出席了喜宴。
石屋石門大敞著，筵席從石屋的庭院排到了村中央。
村民感念贏厭給贈糧之恩，早已忘了自己是燕國人，穿著瀝國衣，腰間綁著紅綢帶，坐在筵席中，眉目間洋溢著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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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虞略帶詫異看贏厭。
贏厭緊了緊她手，略帶不自然地道：“阿虞下嫁我，我做萬歲，阿虞做萬萬歲。”
神虞眸光一顫，微垂了眼簾。
前世她嫁神闕後，神闕不比贏厭這樣尊她，重她。
贏厭示意村民起身，讓神虞坐在矮桌主位，自己坐她身側次位。
他端起一杯酒，雙手舉起，看神虞，道：“阿虞，今日是你我大喜日，我敬阿虞一杯。”
神虞端起酒杯，靜靜地看著他眼，端起了桌上酒，嘆問：“這酒飲罷，麒麟與本座便有了一世情緣，麒麟可悔？”
贏厭雙手舉著酒，定定看著她眸底的悲憫，搖頭：“不悔。”
他以下犯上，迫她下嫁為後，知錯不悔。
神虞環視左右。
筵席兩側擺紅喜燈，石道鋪紅毯，喜色渲染夜空半邊紅，村民望著她，眸底滿是期許。
神虞手舉酒盞站起身，問在座村民：“贏厭身為大瀝之王，迫本座下嫁他做王後，你們認為他是對還是錯？”
村民們心虛不敢看她，卻異口同聲道：“王爺讓我們吃飽了飯，是個好人。”
他們偏安小國之地，不知世道，只認能讓他們吃飽飯的人為君主好人，至於強迫位在百國之上的神女下嫁。
素聞亂世將會出位人皇，可娶神女為妻，他們若認王爺是人皇，王爺強娶神女便算不上有罪。
神虞聽他們認贏厭是好人，眸底流露出幾分釋然。
她看贏厭，道：“麒麟既不悔，本座便嫁給你，做你的王後，給你一場大婚。”
贏厭猛地站起身，難掩激動問：“阿虞當真要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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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厲無聲無息出現贏厭身側，拉了拉贏厭袖口。
贏厭一改喜色，冷眼看鰲厲：“你最好有事。”
他大喜的日子，並不介意殺個屬下喜上添喜。
鰲厲見他動了怒臉色有些白，偷瞄了一眼神虞，還是用兩人可聞的聲音小聲提醒道：“王爺，您可不能被神女哄騙了，她這樣的身份，怎會真心嫁您做王後。”
她不計較王爺掠走她、囚困她、強娶她，放著好好的百國神女不當，情願屈尊降貴嫁給王爺做王後。其中要是沒詐，他敢把腦袋割下來。
贏厭沈了一息，示意他離去，覆擡眸看神虞，堅定道：“阿虞，我信你。”
神虞看著他只是笑，躬身從桌上拿來一杯酒遞給他，與他手臂相交，道：“你我飲完這盞交杯酒，自此後，本座是你妻。”
鰲厲不情願地退了下去，見神虞要與贏厭喝交杯酒，喊道：“王爺，喝交杯酒是三杯，不是一杯。”
神虞轉眸看鰲厲，眸光乍然淩厲。
鰲厲對上她淩厲的視線，打了個哆嗦，還是硬著頭皮辯解道：“交杯酒都是三杯。”
所以，她休想只和王爺喝一杯交杯酒，就糊弄了王爺。
贏厭若有所思看著神虞，道：“阿虞，我只信你一次。”
她若這次再騙他，自此後，他再不會信她。
神虞轉回眸，眸底帶笑：“你我喝完三杯交杯酒，從此後本座做你一世妻。”
贏厭凝著她眸，又問：“阿虞真不騙我？”
神虞正色道：“今日本座若騙麒麟，不做麒麟一世妻，麒麟大可將神闕碎屍萬段，本座絕不阻攔。”
贏厭冷笑：不夠。我來替阿虞起誓，今日有蘇虞若存心欺騙贏厭，不做贏厭一世妻，有蘇虞子民盡數死贏厭之手。”
神虞立時道：“好！有蘇虞發誓，今日若欺騙贏厭，來日讓本座子民盡死贏厭手。”
在座的村民都覺有些不對勁。
兩人定親變成了成親就不說了，好端端的，拿他們生死起誓做什麽？
贏厭看著她眼，低下頭，喝下她手中交杯酒。
神虞見他喝了，便也喝了他手中的交杯酒。
鄭春拿著酒壺，為兩人再續一杯，贏厭與神虞照例喝下，直至三杯交杯酒飲下，贏厭放了心一把摟住神虞，欣喜看天，道。
“你可為證，從現在起，阿虞就是贏厭的妻。”
神虞任由他摟住自己，小聲道：“麒麟，交杯酒喝了，讓他們退下吧，你我入洞房。”
贏厭放下頭，滿臉通紅，擺手道：“都退下，本王要與阿虞入洞房了。”
鰲厲忙要上前。
神虞從贏厭懷中探出頭，笑眼看他：“怎麽，本座與麒麟入洞房，你要參觀？”
贏厭攔腰將神虞抱了起來，向石屋內走去，對鄭春道：“阿虞不喜鰲厲，你去打他十大板。”
鄭春惶恐看向鰲厲。
他打鰲厲？
不好吧……
贏厭丟下這話，抱著神虞入了石屋，抓合了石門。
桌上的龍鳳燭才燃小半，燭淚滴滴墜落堆砌在桌面，一片綺艷紅。
贏厭抱著神虞來到床前，醉眼朦朧，只知傻笑。
神虞笑道：“本座與你入洞房，你應害羞。”
贏厭傻笑著搖頭：“我聽說，這日當是阿虞要害羞。”
神虞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待站穩了一身紅裙坐到了床上，笑眼看贏厭問：“麒麟可會入洞房？”
贏厭似被熱水煮熟了，也不敢看她，低著頭問：“不怎會，阿虞會不會？”
神虞頓感棘手。
她若答會，這孽畜知她前世，定會懷疑她碰了神闕。她若承認自己不會，她大好的女兒家，竟不知床第事，豈不丟臉。
贏厭不聞她作答，擡起頭，危險瞇著眼：“阿虞會不會？”
神虞神秘一笑：“麒麟先把褲子脫了，本座與你先試試。”
贏厭慢慢走進她。
他身形高大，遮蔽紅燭之光，在黑暗中份外有壓迫感。
他將雙手按在床上，近距離看著她臉，雖醉眼朦朧，眸底卻不見醉意。
神虞微微後傾了身體，笑問：“麒麟做什麽？”
贏厭看著她笑眼，慢慢道：“阿虞尚未成人，我不可要你。”
神虞笑道：“麒麟不想與本座入洞房，做個真夫妻？”
贏厭果斷道：“想，卻不是現在。”
她身體尚且小，他是惡魔，卻不是畜牲。三杯交杯酒喝過，她已是他妻，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她長大。
神虞低垂了眼簾，道：“也好，本座也累了，麒麟今夜睡何處？”
贏厭側目看一側。
一張矮榻擺放在角落，這些日，他與她同室而眠，她睡床，他一直睡在這張矮榻上。
他道：“照舊，阿虞睡床，我睡阿虞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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