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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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神虞見他臉上森寒緩和，慢聲問：“麒麟可知什麽是真正的神子？”
贏厭自信道：“本王自然知曉。”
神虞笑了，她示意村婦們退下，待石屋只她與他兩人，又問：“麒麟要從本座這裏得到什麽？”
贏厭湊近她臉，嗅了嗅她身上冷香，微一挑眉：“本王可以告訴你，在此之前你先告訴本王，十年前那場夢是否是你親身經歷？”
神虞後退了一步，遠離他坐下，從容道：“是與不是，麒麟心底早已有了定論。”
贏厭聽她刻意遠離自己，聲音極冷：“本王要你親口承認！”
神虞看他一眼，只得蹙眉道：“當年本座殺了你，神闕放火燒了雲榭天，本座在你之後死了。”
贏厭聽她終於親口承認了，邁步向她走近，坐到了她身側，問：“你是自己想死了，還是神闕殺了你？”
神虞看著身側的贏厭，搖頭：“都不是。”
她醒悟神闕是情劫時，想過斬斷情根。可情來自她心，她斬不斷。哪怕得知神闕有心燒去雲榭天，她心底仍在愛著他。
她想過死，卻不認命。
她殺贏厭，是想將天下送給神闕，假死擺脫情劫。可假死的她，殺了贏厭，真的死了。
她死後在執筆人口中只聽到了兩句話，大致猜出了自己活在話本中。她與神闕是書中主角，贏厭是變數橫生的反派。
至於其他，饒是她，也不可猜測認知之外的事。
贏厭死在她之前，她想贏厭應在執筆人口中聽到了更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她甚至不用嘗試問贏厭，贏厭必定不肯輕易告訴她。
贏厭向她側了側耳，問：“你與本王一樣重活了一次，今生遠離神闕，選擇本王做神子，有何圖謀？”
神虞凝著他，再次回答了他一次：“庇護你，讓你做自己。”
贏厭湊近她臉，輕聲問：“單只這些？”
容廷可是說過，他做了她神子，來日是有機會嫁給她的。
前世她自甘墮落下嫁給了神闕做皇後，神闕從來不是他對手，神闕能給她的，他一樣能給。
他可以不恨她，只要她願像嫁神闕般嫁給他，待他一如神闕般好，前世他可統統淡忘了。
神虞銀眸悲憫：“還想過改變你，讓你不再妄殺無辜百姓。”
贏厭挑了挑眉：“這個簡單，你若不讓本王殺，本王一個不殺。”
他忽然神色一寒：“可是有蘇虞，你若試圖逃離本王，本王會當你面殺光天下人，拉你同墜地獄，與你不死不休！”
神虞不顧形象白了他一眼。
這孽畜倒是知曉她軟肋在何處。
她問：“你想知道的本座告訴你了，現在輪到你告訴本座，你想做本座的神子，有何意圖？”
贏厭雙眼輕閉，卻知她白了自己一眼，擡手拍了拍她冰冷的臉頰，道：“本王可不是神闕，本王不要你的金山與大軍，這些本王想要自有辦法取來。”
神虞看他：“麒麟想要什麽？”
贏厭拇指摩挲著她肌膚，湊近她耳畔，字字森寒道：“你前世給神闕的愛。”
神虞看著他，銀眸逐漸冰冷。
她將贏厭推開，站起了身：“本座做不到。”
哪怕是前世的神闕在此，她也不可能讓自己再墜一次情海。
贏厭一身戾氣起了身，向外間喊：“鰲厲，屠村！”
他一把拽住神虞。
神虞神色驚變，猛地轉過身，驚恐看他。
贏厭掐住她下頜，字字森寒道：“有蘇虞，你知本王手下從不留活口，他們是死是活，不在本王，而在你。”
神虞輕緩了幾口氣，盡量自己心境平靜，緩了幾息，頷首：“好，本座答應你，讓你做真神子，待你一如神闕。”
贏厭手下氣力一重，迫她擡起頭看他，森寒道：“有蘇虞，本王知你不是一般人多得是手段，今日你勉強同意，來日必有計劃。
可本王大可提前告訴你，今日你同意了，本王便認定了你。來日你使出手段對付本王，除非你再殺死本王一次，否則，本王必會殺盡你愛的世人！”
神虞眸光冰冷，手卻溫柔撫摸上他臉頰，柔聲道：“麒麟，本座答應了你，來日必定不會反悔。”
贏厭松開她下頜，霸道道：“從現在起，你是本王的阿虞，本王是你的麒麟。”
神虞皮笑肉不笑地問：“阿虞？”
贏厭頷首：“神闕叫你皇後，本王不要與他一樣稱呼你，阿虞這名不錯，顯親近。”
他按住她放在自己臉頰上冰冷的手指，喚她：“阿虞？”
神虞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笑著頷首：“麒麟。”
石門外，鰲厲帶著一群黑衣人，手裏拔出了武器，看裏面的兩人，神情很是覆雜，問：“王爺，還要動手嗎？”
依他之見，王爺既來了，索性連這小國一起滅了，單只屠村如何彰顯魔王的威風。
贏厭向他側耳：“滾，阿虞不喜本王殺人。”
神虞再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下抽了回來，順帶著遠了他幾步，道：“麒麟，這名字日後少喚，本座聽了刺耳。”
贏厭不滿她又離自己遠了，走上前，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道：“你雲榭天的女尊男卑，在本王這裏不好使，本王覺這名字好，日後會一直這樣喚你。”
神虞被他這樣抱在懷裏，微瞇了眼，順從倚在他肩頭，問：“麒麟對本座沒有男女之情，為何要做本座神子？”
贏厭抱著她向坐榻而去，坦誠道：“前世本王剛踏出寂淵便知了你名，他們說你是神女，愛世人，更愛神闕。
後來本王去見了你，你不知本王在，曾對神闕說過，你要度本王，卻沒作數，本王記住了你的話。
現在你我重活了一次，本王給你一個機會，拿你對神闕的愛，度本王一次。本王若覺你真被你度化了，來日再不殺人。”
神虞擡眸凝視著他。
贏厭極美，色盛近乎妖異，可落在她眼底，此美不過皮囊之色。
她看到的贏厭，一身魔骨，一身罪孽深重。
她低斂眉目，道：“麒麟，你想要愛，可愛不是強奪就可奪來的。”
贏厭將她放在坐榻，站在她面前，一身魔戾道：“強奪又如何，本王說強奪是愛，它就是。”
神虞聽他蠻橫不講道理，無奈搖頭。
他看上了她對神闕的愛，卻不知愛究竟是什麽。更不知她愛神闕，於她而言是場劫難。
贏厭倏爾蹲下身，側耳聽著她的心跳，問她：“阿虞，前世你為何不願與神闕行周公之禮？”
神虞震驚擡眸。
贏厭怎會知她前世與神闕成婚後沒碰神闕？！
贏厭知她疑惑，解釋道：“本王問過神闕，神闕告訴了本王。”
起初他是不信的，後來他死了，聽到了它的話。
它也說，她與神闕成婚後，寧可讓神闕斷子絕孫，也不肯碰他。
神虞心跳有些失控。
此等私密事，神闕怎會告訴贏厭？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她了解神闕，神闕不是這樣的人，除非當時神闕有求於他，不得已才選擇告知他此事。
可前世的神闕，有她在，何需向贏厭求助？
贏厭聽到了她的心跳失控，冷冷道：“你我雖活了不少年頭，身體卻還小，本王兩世以來都是童男身，身子很是幹凈。來日你我做個真夫妻，你可以不碰神闕，本王卻要碰你。”
神虞聽到這話氣急反笑：“麒麟不是恨本座前世扒光了你衣服嗎？”
贏厭擡起手，摸上她冰冷的臉頰，意味深長地道：“阿虞，此一時彼一時。”
他前世恨的是她不守承諾，沒要了他身子，反而騙殺了他。
他可自始至終沒說，他不願被她寵幸。
他今生看清了她，不覺她美，只覺她好似從他心頭脫生的。
她有一身皎色聖潔，配他這惡魔剛好。他滿打滿算認識了她二十年，這世人統統該死，她卻不同。
她是它給他的禮物，為他而生，先前他不知，神闕又先他一步將她奪走了。
今生他會殺了神闕，而她，也該是他的了。
神虞一臉嫌棄地將他推開，拿手指向門外：“你出去，本座想靜靜。”
她與這等不通人性的孽畜無話可說。
贏厭被她推開後，站起身，唇角微揚了一下：“阿虞一時無法接受，本王可以再給你一日時間讓你慢慢接受。”
他轉過身，徑直邁出石屋。
鰲厲被贏厭罵走後，見他走出石屋，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側，低聲問：“王爺不殺她了？”
贏厭站在石門前，微微掀開眼簾，眼前一片血海，天光乍然射入他眼簾，他眼底一陣不適酸澀，卻也沒閉上眼。
他相隔血海，嗜血看著這片天地，緩慢道：“鰲厲，本王沒有心，她有。本王恨了她十年，她若肯愛本王，本王為何不能為她變上一變，放下仇恨，做她的神子呢？”
鰲厲擡起一雙陰冷的眼，道：“王爺，屬下之見，百國神女是在搪塞您。”
贏厭擺手：“本王知道。”
她是個聰明人，為了她愛的世人，定會將愛給他。
他要的不多，只要她肯給，除了神闕，他絕不會再多殺其他人。
可她這樣的聰明人，若一意孤行做傻事，他前世只殺了半個天下的人，今生何妨將他們統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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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厭自信道：“本王自然知曉。”
神虞笑了，她示意村婦們退下，待石屋只她與他兩人，又問：“麒麟要從本座這裏得到什麽？”
贏厭湊近她臉，嗅了嗅她身上冷香，微一挑眉：“本王可以告訴你，在此之前你先告訴本王，十年前那場夢是否是你親身經歷？”
神虞後退了一步，遠離他坐下，從容道：“是與不是，麒麟心底早已有了定論。”
贏厭聽她刻意遠離自己，聲音極冷：“本王要你親口承認！”
神虞看他一眼，只得蹙眉道：“當年本座殺了你，神闕放火燒了雲榭天，本座在你之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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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虞看著身側的贏厭，搖頭：“都不是。”
她醒悟神闕是情劫時，想過斬斷情根。可情來自她心，她斬不斷。哪怕得知神闕有心燒去雲榭天，她心底仍在愛著他。
她想過死，卻不認命。
她殺贏厭，是想將天下送給神闕，假死擺脫情劫。可假死的她，殺了贏厭，真的死了。
她死後在執筆人口中只聽到了兩句話，大致猜出了自己活在話本中。她與神闕是書中主角，贏厭是變數橫生的反派。
至於其他，饒是她，也不可猜測認知之外的事。
贏厭死在她之前，她想贏厭應在執筆人口中聽到了更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她甚至不用嘗試問贏厭，贏厭必定不肯輕易告訴她。
贏厭向她側了側耳，問：“你與本王一樣重活了一次，今生遠離神闕，選擇本王做神子，有何圖謀？”
神虞凝著他，再次回答了他一次：“庇護你，讓你做自己。”
贏厭湊近她臉，輕聲問：“單只這些？”
容廷可是說過，他做了她神子，來日是有機會嫁給她的。
前世她自甘墮落下嫁給了神闕做皇後，神闕從來不是他對手，神闕能給她的，他一樣能給。
他可以不恨她，只要她願像嫁神闕般嫁給他，待他一如神闕般好，前世他可統統淡忘了。
神虞銀眸悲憫：“還想過改變你，讓你不再妄殺無辜百姓。”
贏厭挑了挑眉：“這個簡單，你若不讓本王殺，本王一個不殺。”
他忽然神色一寒：“可是有蘇虞，你若試圖逃離本王，本王會當你面殺光天下人，拉你同墜地獄，與你不死不休！”
神虞不顧形象白了他一眼。
這孽畜倒是知曉她軟肋在何處。
她問：“你想知道的本座告訴你了，現在輪到你告訴本座，你想做本座的神子，有何意圖？”
贏厭雙眼輕閉，卻知她白了自己一眼，擡手拍了拍她冰冷的臉頰，道：“本王可不是神闕，本王不要你的金山與大軍，這些本王想要自有辦法取來。”
神虞看他：“麒麟想要什麽？”
贏厭拇指摩挲著她肌膚，湊近她耳畔，字字森寒道：“你前世給神闕的愛。”
神虞看著他，銀眸逐漸冰冷。
她將贏厭推開，站起了身：“本座做不到。”
哪怕是前世的神闕在此，她也不可能讓自己再墜一次情海。
贏厭一身戾氣起了身，向外間喊：“鰲厲，屠村！”
他一把拽住神虞。
神虞神色驚變，猛地轉過身，驚恐看他。
贏厭掐住她下頜，字字森寒道：“有蘇虞，你知本王手下從不留活口，他們是死是活，不在本王，而在你。”
神虞輕緩了幾口氣，盡量自己心境平靜，緩了幾息，頷首：“好，本座答應你，讓你做真神子，待你一如神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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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王大可提前告訴你，今日你同意了，本王便認定了你。來日你使出手段對付本王，除非你再殺死本王一次，否則，本王必會殺盡你愛的世人！”
神虞眸光冰冷，手卻溫柔撫摸上他臉頰，柔聲道：“麒麟，本座答應了你，來日必定不會反悔。”
贏厭松開她下頜，霸道道：“從現在起，你是本王的阿虞，本王是你的麒麟。”
神虞皮笑肉不笑地問：“阿虞？”
贏厭頷首：“神闕叫你皇後，本王不要與他一樣稱呼你，阿虞這名不錯，顯親近。”
他按住她放在自己臉頰上冰冷的手指，喚她：“阿虞？”
神虞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笑著頷首：“麒麟。”
石門外，鰲厲帶著一群黑衣人，手裏拔出了武器，看裏面的兩人，神情很是覆雜，問：“王爺，還要動手嗎？”
依他之見，王爺既來了，索性連這小國一起滅了，單只屠村如何彰顯魔王的威風。
贏厭向他側耳：“滾，阿虞不喜本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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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厭不滿她又離自己遠了，走上前，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道：“你雲榭天的女尊男卑，在本王這裏不好使，本王覺這名字好，日後會一直這樣喚你。”
神虞被他這樣抱在懷裏，微瞇了眼，順從倚在他肩頭，問：“麒麟對本座沒有男女之情，為何要做本座神子？”
贏厭抱著她向坐榻而去，坦誠道：“前世本王剛踏出寂淵便知了你名，他們說你是神女，愛世人，更愛神闕。
後來本王去見了你，你不知本王在，曾對神闕說過，你要度本王，卻沒作數，本王記住了你的話。
現在你我重活了一次，本王給你一個機會，拿你對神闕的愛，度本王一次。本王若覺你真被你度化了，來日再不殺人。”
神虞擡眸凝視著他。
贏厭極美，色盛近乎妖異，可落在她眼底，此美不過皮囊之色。
她看到的贏厭，一身魔骨，一身罪孽深重。
她低斂眉目，道：“麒麟，你想要愛，可愛不是強奪就可奪來的。”
贏厭將她放在坐榻，站在她面前，一身魔戾道：“強奪又如何，本王說強奪是愛，它就是。”
神虞聽他蠻橫不講道理，無奈搖頭。
他看上了她對神闕的愛，卻不知愛究竟是什麽。更不知她愛神闕，於她而言是場劫難。
贏厭倏爾蹲下身，側耳聽著她的心跳，問她：“阿虞，前世你為何不願與神闕行周公之禮？”
神虞震驚擡眸。
贏厭怎會知她前世與神闕成婚後沒碰神闕？！
贏厭知她疑惑，解釋道：“本王問過神闕，神闕告訴了本王。”
起初他是不信的，後來他死了，聽到了它的話。
它也說，她與神闕成婚後，寧可讓神闕斷子絕孫，也不肯碰他。
神虞心跳有些失控。
此等私密事，神闕怎會告訴贏厭？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她了解神闕，神闕不是這樣的人，除非當時神闕有求於他，不得已才選擇告知他此事。
可前世的神闕，有她在，何需向贏厭求助？
贏厭聽到了她的心跳失控，冷冷道：“你我雖活了不少年頭，身體卻還小，本王兩世以來都是童男身，身子很是幹凈。來日你我做個真夫妻，你可以不碰神闕，本王卻要碰你。”
神虞聽到這話氣急反笑：“麒麟不是恨本座前世扒光了你衣服嗎？”
贏厭擡起手，摸上她冰冷的臉頰，意味深長地道：“阿虞，此一時彼一時。”
他前世恨的是她不守承諾，沒要了他身子，反而騙殺了他。
他可自始至終沒說，他不願被她寵幸。
他今生看清了她，不覺她美，只覺她好似從他心頭脫生的。
她有一身皎色聖潔，配他這惡魔剛好。他滿打滿算認識了她二十年，這世人統統該死，她卻不同。
她是它給他的禮物，為他而生，先前他不知，神闕又先他一步將她奪走了。
今生他會殺了神闕，而她，也該是他的了。
神虞一臉嫌棄地將他推開，拿手指向門外：“你出去，本座想靜靜。”
她與這等不通人性的孽畜無話可說。
贏厭被她推開後，站起身，唇角微揚了一下：“阿虞一時無法接受，本王可以再給你一日時間讓你慢慢接受。”
他轉過身，徑直邁出石屋。
鰲厲被贏厭罵走後，見他走出石屋，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側，低聲問：“王爺不殺她了？”
贏厭站在石門前，微微掀開眼簾，眼前一片血海，天光乍然射入他眼簾，他眼底一陣不適酸澀，卻也沒閉上眼。
他相隔血海，嗜血看著這片天地，緩慢道：“鰲厲，本王沒有心，她有。本王恨了她十年，她若肯愛本王，本王為何不能為她變上一變，放下仇恨，做她的神子呢？”
鰲厲擡起一雙陰冷的眼，道：“王爺，屬下之見，百國神女是在搪塞您。”
贏厭擺手：“本王知道。”
她是個聰明人，為了她愛的世人，定會將愛給他。
他要的不多，只要她肯給，除了神闕，他絕不會再多殺其他人。
可她這樣的聰明人，若一意孤行做傻事，他前世只殺了半個天下的人，今生何妨將他們統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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