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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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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林煙知道沈聿書吃幹醋, 在家裏樂了一天。

下午在家給沈靈珊做裙子的時候,南枝正好打電話過來,約她出門逛街。

林煙那會兒心情正好, 一邊在裁布料,一邊笑著說:“最近幾天可不行,我得在家裏幫沈靈珊做裙子。”

南枝知道林煙昨晚在沈家老太太的壽宴上招攬到生意的事,所以並不意外林煙在幫沈靈珊做裙子。

倒是她聽她說話的語氣十分輕快,心情很好的樣子, 於是笑著打趣道:“你怎麽這麽高興,昨晚又跟沈聿書睡了?”

女孩子私下也聊這個,還在倫敦的時候,有一次在學校食堂吃午飯時, 她和南枝打電話。

她那時剛嘗到甜頭,一整天心情都飄飄然地非常高興, 南枝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她的快樂,就問她發生了什麽好事。

她不覺得這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於是就告訴南枝她和沈聿書睡了, 並且最近幾天的睡眠都出奇地好。

因為她那時講這件事情的時候特別高興,南枝這會兒聽她說話的語氣也這麽高興, 就笑著打趣她昨晚是不是又幹壞事了。

林煙昨晚確實幹壞事來著。

和沈聿書在奶奶的壽宴上。

大概因為昨天那樣的場合,樓下有那麽多的賓客, 她和沈聿書在書房做的時候, 還時不時有人從他們房間外面經過。

雖然很緊張,但又有一種偷/歡的禁忌感,導致她全程心跳都很快, 最後結束的時候幾乎全身痙攣地在沈聿書懷裏顫抖。

不過雖然昨晚確實很刺激,但她這會兒這麽高興當然不是因為這個。

她把手機開免提放在旁邊, 一邊裁布料一邊回答說:“不是因為這個。”

她想起沈聿書早上冷著臉出門的樣子,沒忍住笑,於是和好友分享今天早晨的趣事。

宋南枝聽完,笑道:“那你還不趕緊去哄哄?他都氣到出門都不跟你打招呼了。”

林煙成竹在胸的樣子,說:“他自己要亂吃醋,要氣就讓他氣好了,他早上出門就冷著臉,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還沒有生氣呢。”

宋南枝忽然笑著問:“小煙,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林煙好奇地問。

宋南枝道:“你沒發現你已經把沈聿書吃得死死的嗎?你知道他寵你,所以你現在就是有恃無恐,恃寵而驕,就算亂發脾氣,也知道沈聿書肯定會縱容你。”

林煙笑著道:“恃寵而驕我承認,但是我可沒有亂發脾氣。”

“沒有嗎?”宋南枝笑道:“你忘了上次你們學校的秀展活動,你誤會他和賀琳的關系,還穿著高跟鞋故意踩了他一腳。”

南枝是林煙最好的朋友,雖然兩人不在一個地方讀書,但平時都會分享彼此的生活近況。

宋南枝提起這個,林煙才倏然發現她還真有亂發過脾氣。

並且那天晚上回家,她還發現沈聿書的腳背都讓她那一腳給踩青了。

他當時還打趣她,在她發現沈聿書腳背青了的時候,她很驚訝地看向沈聿書,不可置信地問:“不會是我踩的吧?”

沈聿書笑,靠在床頭勾著她下巴說:“你說呢?”

他嘖笑了一聲,捏著她臉蛋寵溺地看著她說:“以為自己找了個可愛的女朋友,沒成想原來是個母老虎。”

因為沈聿書說她是母老虎,她又低頭咬了他手指一口。

他笑著把她摟過去,翻身把她覆到身下,說:“這麽有勁兒,做點別的。”

這會兒再想起那個時候,林煙後知後覺地說:“你這樣一說,我好像還真的朝沈聿書發過不少脾氣。”

宋南枝道:“你有安全感才會這樣嘛,我們每個人都只會在完全愛自己的人面前,才會完全毫無負擔地做自己,就算發脾氣也不怕,因為知道對方會縱容自己。”

林煙很讚同地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好對。”

林煙經宋南枝這麽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沈聿書寵得無法無天了。

就像沈聿書今早冷著臉離開,換做是以前,她可能立刻就會去跟他解釋,畢竟不想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可今天她明知道沈聿書吃醋了,還故意沒去給他打電話,自己在家樂了一天,就想看他吃醋生悶氣的樣子。

因為知道他不會真的跟她生氣,更不可能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所以她就恃寵而驕到幾乎已經可以說是肆意妄為了。

不過她雖然很篤定沈聿書不會真的跟她生氣,但也怕自己玩過了頭,到時候就不好哄了,於是讓月姨接完電話後,她就拿手機在微信上給周則發了條信息,問:你跟沈聿書在一起嗎?你們在哪兒?

*

沈聿書今晚有個生意上的應酬,飯局結束後有人提議去會所消遣。

沈聿書從來不去那種地方,聞言就拿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外套,直截了當地說:“那地方我就不去了,各種玩好,我先失陪了。”

飯桌上有第一次跟沈聿書打交道的,見沈聿書要走,忙道:“沈總,怎麽要走了呢?就在飯店旁邊的會所,出門就到了。”

沈聿書懶得搭腔,倒是桌上另一個人笑著解釋道:“張總你不知道,咱們沈總出了名地潔身自好,從來不去娛樂場所。”

“啊,這樣啊。”

沈聿書挽著外套起身,說:“那我先走了,各位慢聊。”

沈聿書走後,那位張總好奇地看向剛才說話的人,詢問道:“沈總是不是有女朋友啊?”

要不然哪個生意場上的男人不去娛樂場所。

那人回答道:“應該沒有吧,反正沒見他身邊有什麽女人。”

說著,嘆了聲氣,繼續道:“所以想做沈家的生意真的很難,他一不玩女人,二不賭錢,想投其所好都沒處下手。”

有人忽然想起什麽,說:“他跟他爸一點都不像,他爸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面玩女人,聽說前陣子養在外面的女人又給他生了個兒子,這麽多私生子,他那點身家怕是不夠分了。”

那人像是很了解這些豪門世家的秘辛八卦,說:“我看顧家氣數怕是要盡了,沈聿書他爸這些年早已被女色掏空了身子,老爺子早就放棄了他,他那個跟沈聿書一前一後出生的私生子,從一開始就沒被顧家接受過,她媽費盡心思進門後,顧家也沒人能看得上他們,母子倆在那家裏過得跟條狗似的,我之前去顧氏集團辦點事,正好看到老爺子當著那麽多員工的面,把顧潤訓得跟條狗似的。”

“說實話,我看著顧潤那副樣子都有點同情他。換成是我,寧願不要顧家的財產都不要待在那種鬼地方,活得沒有一點尊嚴。”

對面另一個男人抽著煙道:“那你還是不太了解顧潤,我小學跟他和沈聿書一個學校的,顧潤從小就心理有問題,不知道是他媽教的,還是他自己爭強好勝,反正他什麽都要跟沈聿書爭,而且為人歹毒,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有次學校舉行田徑比賽,他為了贏沈聿書,偷偷在更衣室裏往沈聿書的跑鞋裏放釘子。要不是及時發現,等跑起來,釘子鉆進肉裏,沈聿書的那只腳怕是要出問題。”

對面那人聞言頗有些驚訝,隨後又感慨道:“所以他為什麽那麽想不開去跟沈聿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越爭越挫敗,心理越扭曲,簡直無解。”

“要我說,罪魁禍首還是沈聿書他爸,搞這麽多私生子出來,又不好好對待,搞得小孩兒從小心裏扭曲,真是作孽。”

*

沈聿書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周則已經把車開過來,停在了飯店門口。

沈聿書單手挽著外套,另一手拿著手機在看微信,想看林煙有沒有給他發消息。

結果是已經晚上十一點,林煙一整天沒給他打個電話,也沒給他發條信息。

他臉色不禁十分難看,把手機揣進褲兜裏,沈著臉走到車前,正準備拉開後排車門,忽然一道人影從旁邊竄出來,他沒看見人,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反應更快,一反身就擒住了對方的手腕。

林煙“啊”的一聲慘叫,沈聿書這才看見是林煙。

他心下一慌,擒住林煙手腕的手立刻變成了握住的姿勢。

他英俊的眉緊鎖,低頭看她手腕,自責又擔心地問:“怎麽樣?疼不疼?”

林煙點頭,特別委屈地說:“疼死了。”

她皺著小臉看向沈聿書,訴苦道:“你幹嘛那麽大力?”

沈聿書這會兒已經自責死了,他在外面一向警覺性很高,畢竟沈家樹大招風,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要暗算他。

所以剛才感覺到有人從旁邊竄出來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就先是擒住對方。

他看到林煙手腕紅了,心疼又自責,攬著她給她拉開車門,說:“上車,去醫院看看。”

不過話音剛落,林煙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雙手一把摟住了沈聿書的脖子,踮腳便吻了上去。

沈聿書在林煙吻上來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

但下一秒就擡手摟住了林煙的腰,低頭更深地回吻下去。

車子停在路旁昏暗的路燈下,兩人的身影隱在暗處,彼此吻了很久才終於分開。

沈聿書深目看向林煙。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臉色便不大好看,說話也有點夾槍帶棍,看著林煙道:“難得啊,一整天了,總算想起我來了?”

林煙看到沈聿書還在生氣,摟著他的脖子忍不住笑,烏黑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笑著說:“沈聿書,你怎麽這麽小氣?又不是我讓沈越來找我做襯衫的。”

沈聿書看著她說:“但你可以選擇不做。”

林煙道:“但是他要給錢的呀,誰會把送上門的錢往外推呀。”

沈聿書道:“我送上門的錢,你不就一個勁兒地往外推?”

林煙道:“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林煙見沈聿書胡攪蠻纏,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然後松開手,不高興地看著沈聿書道:“沈聿書,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不理你了。”

“我胡攪蠻纏?”

沈聿書真要被林煙給氣死了,這是哄人的態度?

林煙點了下頭,看著沈聿書,認真地道:“本來嘛,人家來找我做衣服,你管他為什麽來找我做,反正只要給錢不就行了。你自己莫名其妙在那兒吃幹醋,早晨走的時候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都沒有跟你生氣,你倒先跟我生起氣來了。”

沈聿書真讓林煙給氣笑了,看著她道:“敢情這還是我的錯了?”

林煙點了下頭,看著沈聿書,挺客觀地說:“反正我沒錯,我只是為了賺錢而已。”

沈聿書沈著臉,盯著林煙看半天,但是沒再說話。

這時候開車的周則已經在駕駛座上看了半天戲,見兩人突然都不說話了,於是探出頭去,弱弱地開口道:“那個……沈總,小煙小姐,要不先上車?”

沈聿書垂眸往林煙的手腕看了一眼,想起她手腕剛才被他捏紅,就算快被林煙氣死了,還是拉起她的手腕來又看了看,不知是她皮膚太白,還是因為他剛才確實太用力,她手腕的紅痕還沒有下去,他擔心地看向林煙,表情很嚴肅地問道:“骨頭疼嗎?有沒有傷到骨頭?”

林煙看到沈聿書明明生氣,但還是會先擔心她的傷,她心裏忽然就覺得溫暖又幸福。

她搖搖頭,看著沈聿書說:“不疼,一會兒就不紅了。”

沈聿書不太放心,又捏著林煙的手腕看了看,然後說:“先回家吧,一會兒要是紅痕還沒下去,就去醫院看看。”

說話間,擡手拉開車門,伸手把林煙攬過來,讓她先上車。

林煙彎身坐進去,等到沈聿書坐上來後,她立刻撲去他懷裏,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掌住他英俊的臉,望著他認真地道:“沈聿書,別生氣了,大不了我不幫沈越做襯衫了,回去我就給他打電話。”

沈聿書擡起右手摟住林煙的腰,看著她問:“怎麽?不賺錢了?”

林煙道:“少賺一點也沒什麽。”

她看著沈聿書英俊的臉,忍不住笑,手指描摹他挺拔的鼻梁,笑著打趣他,“不過沈聿書你怎麽這麽能吃醋?你是醋精轉世啊?”

前排開車的周則聽到這裏,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沈聿書悠悠地朝著前排開車的周則看去,閑散地開口講了一句,“你最近的工作太少了?”

周則聞言趕緊坐端正,嘴巴閉得緊緊的,再也不吭聲了。

心想,真是伴君如伴虎,老板的八卦果然不是那麽好聽的。

*

回到家,沈聿書先到書房去處理點公事。

沈聿書在書房處理公事的時候,林煙就在樓下喝睡前牛奶,喝完牛奶她就上樓,回到房間先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月姨他們也都去後面的小閣樓休息了,客廳裏只留了玄關一盞小燈。

她穿著睡裙從臥室裏出來,然後躡手躡腳地鉆進了沈聿書的臥室裏。

等到沈聿書忙完事情從書房回來,進屋還沒開燈就先聞到了林煙身上獨有的香味。

他擡手打開燈,就看到床上的被子微微拱著,擺明是林煙藏在裏面。

他一時沒忍住笑,關了門走過去。

走到床邊,伸手揭開被子,就看到林煙穿了一條黑色的吊帶睡裙躺在床上。

說是睡裙,其實也不完全是,畢竟布料少到幾乎沒有。

他的目光落到林煙身上,下腹部自然地湧上一團火。

目光掃過林煙的身體,然後回到她的臉上,嗓音略低地問了一句,“哪兒學來的?”

他說著側過身去,解了手表放到床頭櫃上。

林煙笑著從床上坐起來,見沈聿書側著身在那兒解手表和襯衫袖扣,就是不看她,沒忍住笑問:“沈聿書,你怎麽不看我?我不好看嗎?”

沈聿書摘完袖扣,又燥熱地擡手松了兩顆襯衫領扣,然後才看向林煙,眼神裏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欲望,盯著林煙道:“我怕我再多看你一眼,我會忍不住就地把你辦了。”

林煙臉上笑容燦爛,望著他道:“漫雲阿姨已經走了,月姨他們也回小閣樓去休息了,現在家裏就我們兩個人。”

沈聿書道:“知道。”

他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說:“等我先洗澡。”

不過等到沈聿書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煙蜷縮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他去把臥室的大燈關了,上床後試著伸手輕輕地捏了下林煙的臉蛋,低聲問:“睡了?”

林煙側著身子睡在他這邊的枕頭上,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沈聿書目光溫柔地盯著林煙香甜的睡顏看了半天,最後沒忍住笑了聲,輕輕地捏了下林煙的下巴,低聲道:“穿成這樣勾得我渾身燥熱,你這會兒倒是自己先睡了。”

林煙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在捏她的臉,她輕輕地皺了下鼻子,還擡手拍了下捏她臉的手。

沈聿書被睡夢中的林煙打了下,沒忍住笑,最後低頭在她唇上寵溺地吻了一下,然後才擡手關了壁燈,躺在林煙身側,摟著她也閉上眼睛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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