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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肯定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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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肯定養

周淮煦隔著透明的玻璃墻, 望著阮糖明艷昳麗的眉眼。

她的桃花眸瀲灩如水,眸光亮得逼人。

她剛剛說的那句“我們結婚吧”,一下就打在他的心上。

他鴉羽般的眼睫顫動了下, 薄唇翕動, 卻發現自己的語言組織系統好像癱瘓了。

阮糖看著他怔然的表情, 漂亮的眉眼彎彎, 笑意更濃。

她對著電話, 朝周淮煦道:“我把你想說的話都說了,等你好了之後,你再重新說給我聽。”

她的語調輕松上揚,難得帶著點傲嬌意味。

周淮煦的表情怔忡, 半晌啞然失笑。

原來她都知道。

她早就知道他想要向她求婚。

周淮煦握著電話的手蜷曲了下,嗓音清潤低沈,透著萬分認真。

“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等我。”

等他說給她聽, 等他將一切的戀慕與愛意說盡, 等他來娶她。

阮糖的唇角彎起弧度, 朝他重重地點頭,眼前泛起了朦朧的濕意。

他們隔著玻璃墻, 遙遙相望, 眼中唯有彼此。

那段時間, 阮糖翻著日歷數時間, 期盼著和周淮煦能夠重新在陽光下見面。

而周淮煦被阮糖“求婚”後,動力滿滿。

他在戒毒所裏積極地做各種康覆訓練, 努力克服戒斷反應, 和毒品鬥爭到底。

三個月後,阮糖開車來到戒毒所門口。

她不像以前一樣進去找周淮煦, 而是待在門口駐足等待。

她的眉眼精致如畫,濃密的眼睫毛撲閃,默默地絞緊手指。

向來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無所不懼的她,難得生出了點緊張的情緒。

今天為了見周淮煦,她專程畫了一個精致通透的妝容,比平時看上去更加美艷奪目。

周淮煦提著黑色行李包,踏出戒毒所的大門時,就瞧見那一抹窈窕裊娜的身影。

他的眸光閃爍,漆黑的眼瞳在陽光下宛如黑曜石般晶瑩明亮。

阮糖的眼波流動,貝齒輕啟,喚了聲他的名字。

周淮煦立刻邁開長腿走上前,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嗓音低磁,帶著濃濃的眷戀。

“我回來了,糖糖。”

他兩緊緊相擁,兩具身體貼合得連半點縫隙都不留。

抱得難舍難分之際,一陣突兀的咳嗽聲就隨風飄了過來。

周淮煦循聲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立著一群人,正倚在車前仿佛看戲一樣。

吃瓜群眾之一的林聖楠清了清嗓子,溫吞地說:“兄弟,我們吃瓜沒買票,抱歉了啊。”

周淮煦微哂,目光投向阮糖,眼中帶著疑惑與探尋。

阮糖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想給你接風洗塵,我就帶他們一起來了。”

許星馳雙手抄兜,倚在車門前,眼角眉梢皆帶著笑意。

“小叔叔,你別那麽小氣嘛。我是冒著被粉絲追的風險來見你的,難道你不想我?”

“不想。”周淮煦睨了他一眼,“你不給我添亂就好。”

許星馳皺了皺鼻子,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是撐起我們家的頂梁柱!”

“哦?”周淮煦饒有興致地看他,“怎麽個頂梁柱法。”

許星馳的喉嚨有點癢,耳根微微一燙。

而站在他身邊的鹿桃臉頰也紅撲撲的,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見他們欲言又止,周淮煦漆黑的眼瞳裏染滿惑色。

阮糖不由得伏到他的耳邊,朝他輕聲低語了幾句。

那一刻,周淮煦的眸光亮了亮,清臒的眉眼舒展開,宛如消融的冰山盡顯春色。

“許星馳,你可以啊,居然要當爸爸了。”

鹿桃懷孕已經一月有餘,這個喜事他們一直想等周淮煦從戒毒所出來再跟他分享。

給他沾沾喜氣,將過往的黴運都消除。

鹿桃拿出一條紅繩,遞給了阮糖。

阮糖笑盈盈地接過,拉起周淮煦修長冷白的手。

他眉梢一挑,問:“這是做什麽?”

“給你轉轉運。”

阮糖的眼瞼低垂,神情細致認真,將那條紅繩系在他的手腕上,繞了三圈後打了個結。

“這紅繩寓意著驅黴運、接好運,以後一切諸事順遂。”

周淮煦饒有興致地看著阮糖,低醇潤澤的聲調裏染著點玩味。

“我就在裏頭待了三個月,你們怎麽變迷信了?”

阮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三個月他在戒毒所裏艱難度日,而她何嘗不是度日如年。

阮糖以前從來不信這些鬼神玄學之說。

但周淮煦在戒毒所裏的這段時間,她時不時會跟柳玉瑩一起去寺廟裏拜佛祈福。

她希望這世間真的有神靈能保佑他們,祈求周淮煦能捱過這一關。

少一點痛苦,早一點能重見光明,與她重逢。

如今她得償所願,只希望他以後都能平平安安,順遂無憂。

林聖楠也走上前,拍了拍周淮煦的肩膀。

“兄弟,你這回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可不嘛,小叔叔你的福氣在後頭呢。”許星馳揚眉一笑。

鹿桃的眼珠子轉了轉,也笑瞇瞇地接茬。

“我看,這福氣是在糖糖姐這兒。”

眾人意有所指,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如今周淮煦成功戒毒,再無後顧之憂,他和阮糖總算排除萬難能夠在一起了。

荊瑩瑩全程緘默,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今天她也和阮糖他們一起來為周淮煦接風洗塵。

她走近阮糖,伸出手指輕戳了下她的手臂。

荊瑩瑩低聲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阮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想了想道:“好。”

她不由分說地牽起周淮煦的手,帶他坐上林聖楠的黑色賓利。

周淮煦坐到車廂的後座,神情意味不明。

他問:“我們要去哪兒?”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阮糖神秘兮兮地說。

他們幾人分乘兩輛車,啟動車子立刻出發。

轎車駛向筆直的馬路,湧入熙熙攘攘的車流中。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車子抵達市中心的一家火鍋店。

周淮煦望向店門口的招牌,這不正是老徐的“紅顏知己”陳嬌開的火鍋店嘛。

眾人邁步走進店內,熱騰騰的火鍋香氣瞬間撲面而來。

室內人頭湧動,陳嬌正站在火鍋店的大堂裏,招呼著服務員上菜。

她身穿一襲墨綠色的絲綢旗袍,年過四十的面容依然光鮮亮麗,風韻猶存。

一見到他們,陳嬌搖曳著窈窕的腰肢,笑容滿面地朝他們迎了上來。

她的語調輕快熟稔:“你們終於來了,裏頭的人可是恭候多時了。”

她細長的眉尾上挑,用下巴指指不遠處走廊的第一間包廂。

阮糖心領神會,朝陳嬌道了聲謝,旋即牽著周淮煦的手穿過大堂,走進那間包廂。

包廂內的紅檀木圓桌上早已擺放著各種美味佳肴。

熱鍋咕嚕嚕地煮著,冒起騰騰熱氣,好似在等待著賓客們的享用。

老徐端坐在圓桌前,自顧自地搖著蒲扇。

眼見周淮煦走了進來,他手裏的動作一頓,將那向來不離手的蒲扇擱到餐桌上,起身走向他。

“你小子,怎麽這麽久才來!”

今早老徐知道周淮煦要從戒毒所出來,早早地就安排好這場接風宴。

他專程設了個包廂雅座,等著他回來團聚。

為了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對不起師傅,讓你們久等了。”

周淮煦眉目溫和,一如往昔般清臒硬朗,任誰都看不出他這三個月究竟經歷了什麽。

老徐的鼻尖微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什麽抱歉的話,這都是那些狗雜碎犯的錯!”

這陣子,老徐時不時會去戒毒所看周淮煦。

眼見他的精神頭一天天變好,他打從心底裏高興。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熬過去。來,今天我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咱們痛痛快快地聚一場!”

語畢,眾人圍坐到餐桌前一起吃飯。

老徐心生感慨,開了話匣:“我活了這麽多年,天南地北走過許多地方,見過不少人事物。要說最怕的就是這毒品。”

“……”

“十個人沾上沒一個戒得掉的,基本都是團滅。”

他話音一頓,意味深長地看向周淮煦。

“但我這個徒弟,我對他很了解,樣樣都拔尖,別人做不到的,他拼死也要達成。”

周淮煦就是這樣的人,走不尋常的路,幹不尋常的事。

天塌下來他都要憑借一己之力頂到最後,有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將士氣度。

許星馳向來會插科打諢,他朝周淮煦打趣道:“徐叔這話說得對,我小叔叔就是愛掐尖出頭,幹什麽都能成!”

……

“小時候我考試沒考第一,被他罰抄唐詩三百首,現在想想,我手都酸疼呢。”

語畢,眾人哄笑一堂。

阮糖抿著嘴角的弧度,若有所思道:“這掐尖掐得好,這頭可以出。”

如果周淮煦不是這性子,怎麽能在戒毒所熬得過去,戒得了毒。

許星馳卻從她的話裏嗅出別的味兒來。

他笑著說:“這還沒結婚呢,糖糖姐就護上了!”

眼見他嫌氣氛不夠鬧騰,再添一把火,還把火苗往阮糖這兒拱。

周淮煦終於放下筷子,睨了他一眼,語氣裏帶著威懾力。

“別欺負我未婚妻。”

“未婚妻”這三個字一出,大夥不禁發出驚呼,起哄聲四起,氣氛變得更加熱鬧紛繁。

老徐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啜了一口,感覺肆意暢快。

周淮煦也拿起筷子給阮糖夾了片從熱鍋裏涮好的羊肉。

阮糖不禁對他說:“你自己多吃點。”

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戒毒所裏,已經許久沒吃上火鍋這類佳肴了。

周淮煦失笑:“你整天給我送吃的,我想餓著也沒機會啊。”

也是,阮糖時不時就買些他喜歡吃的食物送到戒毒所,差警員們送進去給他投餵。

他這陣子雖然飽受毒癮折磨,但不至於瘦得如柴骨,連精氣神也好了不少,吃飯都倍兒香。

而另一廂,鹿桃正捂著自己的小腹,食不下咽。

自從她懷孕後就沒什麽食欲,頂多愛吃點酸食。

許星馳留意到她臉上的神情,趕緊讓服務員再添一杯酸梅汁過來。

然後,他又多點了兩道酸甜的開胃小菜,連帶著酸湯粉這類主食也點上,生怕鹿桃餓肚子。

他將“好老公”三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儼然成為了當代老公的楷模典範,能持證上崗得獎那種。

而且他還想當個好爸爸,爭取再接再厲,把其他獎也拿了。

阮糖看著許星馳的一舉一動,彎起眉眼,語氣裏溢滿讚許之情。

“星馳,你以後肯定會是個好爸爸。”

他對鹿桃照顧有加,以後對孩子肯定也很好。

許星馳受到誇獎,笑得合不攏嘴。

阮糖噙著嘴角,剛想繼續吃碗裏的黃喉,一道清冽低沈的嗓音就落在她的耳畔:“我也可以。”

周淮煦的音量壓得很低。阮糖抿抿唇,瀲灩的桃花眼裏劃過一絲促狹的笑。

她佯裝沒聽清,問:“你剛剛說什麽?”

周淮煦的喉結滾了滾,俯身湊到她的耳邊。

他的鼻息滾燙而撩人:“糖糖,我也可以做得很好。”

他可以比許星馳做得更好,比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好。

他也能成為一個好老公、好爸爸。

阮糖的唇角彎起淺弧,擡起眸子,撞進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他的眼眸深邃熾熱,眸光亮得逼人。

阮糖的耳根難得浮起一抹彤雲,微微發燙。

他倆還沒結婚,他倒想得長遠。

她甚至懷疑,再過幾天,周淮煦能把孩子的姓名都想好。

而如今已有身孕的鹿桃大大咧咧,倒是還沒給寶寶想名字。

最近她有了寶寶後,在直播間裏新開辟了一條母嬰賽道,分享自己孕後的經歷和寶媽們交流。

她的直播間觀看量噌噌地往上漲,事業也蒸蒸日上。

而許星馳的星途坦蕩,整天忙著賺奶粉錢。

這群小年輕們事業、感情兩不誤,看得老徐好生艷羨。

“你們都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有朝氣有活力,不像我這個老頭子……”

周淮煦挑眉,薄唇輕啟:“你不算老,但真要論起來,嬌姐和你也算是段黃昏戀。”

“你這臭小子!”老徐氣笑了,伸手指向他,眼底眉梢卻盡顯甜蜜的悅色。

他和陳嬌老來作伴,要是能這樣攜手度過餘生,也算不枉此生,瀟灑又值得。

坐在一旁的荊瑩瑩思忖片刻,忍不住開腔。

“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們。”

“你也有伴兒了?”

鹿桃已經懷孕,心裏的八卦雷達卻依然靈敏,聽到荊瑩瑩的話立刻就啟動了。

荊瑩瑩搖搖頭。

如今她不求姻緣,只想搞事業。

“我準備……離開翡暖翠餐廳了。”

她的目光落到周淮煦的身上,鼓起勇氣道:“老板,我想辭職去讀研。”

聞言,眾人驚愕。

唯獨阮糖面色不變,她早就知道荊瑩瑩想考研,重歸大學校園的事情。

前陣子,荊瑩瑩因為周淮煦不在,接手幫忙料理翡暖翠餐廳的大小事宜。

阮糖原想等周淮煦從戒毒所出來後,給荊瑩瑩升職,但卻被她婉拒了。

她坦言自己等周淮煦回來後打算辭職離開,她想去報考濱城大學的犯罪學專業。

“這段時間瑩瑩一直很努力,她在經商方面有天賦,但她有著更大的志向。”阮糖緩聲道。

以前,荊瑩瑩渾渾噩噩地讀完大學本科,學無所成。

但這段時間,她在周淮煦的餐廳裏打工之餘,研讀了不少犯罪心理學的書籍,對此很感興趣。

她準備攻讀犯罪學專業,繼續研究犯罪心理學等知識。

荊瑩瑩說:“我想知道那些罪犯到底是怎麽想的。”

只有知道他們的所思所想,才能更好地杜絕犯罪、阻止犯罪,為社會出一份力。

老徐點頭讚道:“這話說得好,我支持你。希望你以後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犯罪學專家。”

“那我們祝瑩瑩考研順利,旗開得勝!”阮糖舉起酒杯,揚聲道。

荊瑩瑩也舉杯笑道:“那我也祝你們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那我祝早生貴子,三年抱兩。我要有小侄子小侄女了!”

許星馳一聽到聊這個就起勁,鹿桃郁悶地輕敲了下他的額頭。

她撇嘴道:“錯了,我們和小叔叔隔著輩,是要有堂弟堂妹了。”

許星馳的腦袋飛速運轉,他家和周淮煦的關系淵源太深,輩分也太亂了。

他晃了晃腦袋,高聲道:“不管是什麽稱謂,反正就是高興!祝你們兒孫滿堂,幸福美滿!”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觥籌交錯間,笑聲蕩漾開,氣氛溫馨和悅。



那天之後,周淮煦重新恢覆正常生活。

他首要的任務不是經營餐廳,也不是協助警局辦案——而是操持籌備他和阮糖的婚禮。

歷時三個月,二人的婚禮終於在濱城的帝豪酒店舉行。

這天碧空如洗,日麗風和,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加長款的黑色轎車裝飾著鮮花和彩帶,分外打眼,疾馳在寬闊的馬路上,直抵位於濱城市中心的帝豪酒店門口。

阮糖穿著剪裁精致的純白婚紗,襯裙上繡著精美的蕾絲花紋。

頭頂的透明薄紗垂至半腰處,影影綽綽地映現出她那張雪白明艷的面容。

她的身姿曼妙裊娜,娉娉婷婷地下了婚車。

身穿淺粉色伴娘禮服的荊瑩瑩早就侯在酒店門口。

一看到阮糖的身影,立刻迎上去伸手扶住她。

白色倩影下車後,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頎長挺拓的身影。

周淮煦穿著合襯筆挺的黑色西服,面容清臒俊朗。

他微微俯身,修長明晰的指節為阮糖提起她那如瀑般搖曳的婚紗裙擺,跟在她的身後款款下車。

作為伴郎的林聖楠眉眼含笑,朝他走近。

“兄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準備好了嗎?”

“準備很久了。”周淮煦的聲音冷冽低磁,毫不猶豫地說。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待多時。

荊瑩瑩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說:“賓客們差不多都到齊了,就等你們啦。”

今天柳玉瑩和阮淵早早地來到帝豪酒店,和姜儷他們一起招待各個親朋好友。

面對這場婚禮,他們這些長輩比阮糖和周淮煦這對新人表現得還要積極,高興得兩三天睡不著覺。

“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場了,我們快走吧。”

林聖楠領著他們向前走,剛想踏進酒店大門,一陣尖叫聲就傳進他們的耳畔。

“有小偷啊啊啊!我的包包被搶走了!”

阮糖循聲望去,尚在反應,一道匆遽的身影就像疾風一樣,與她擦肩而過。

她的餘光瞥見那人的手裏攥著一個女士手提包。

那人就是小偷!

“別跑!”阮糖扯起嗓子喊了一聲,雙手提起婚紗的長裙擺,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

她蹬著細長的高跟鞋,潔白的頭紗隨風飄揚,裙擺翩躚搖曳。

周淮煦見狀,二話不說也跟著她飛奔而去。

徒留下站在酒店門口的林聖楠和荊瑩瑩大眼瞪小眼。

剛剛他們看到了什麽?

新郎新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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