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53章 使勁養

關燈
第53章 使勁養

車廂裏的冷氣開得太足, 令人深吸一口氣,感覺五臟六腑都沁滿了寒意。

阮糖的呼吸滯了滯,看向周淮煦的眼裏帶著不解與探尋。

“你怎麽會這麽想?”

“因為我想知道, 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他的尾音加重, 嗓線清冷。

但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裏似燃著火光, 燙在她的心口。

阮糖靜靜地回望他。

他仿佛想透過她的眼睛, 看穿她的心, 而她亦然。

阮糖紅唇抿了抿:“我也想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在她的印象裏,周淮煦擁有很多面。

他清秀斯文,在廚房裏為她煮飯時溫柔得不像話;

而他在辦案時殺伐果決, 野性狠厲。

他有時候像只乖巧的小狗勾,趴在雨天的屋檐下,惹人疼愛;

有時候又像是一只漫步在原始森林裏的野狼。

他神秘、多變、具有誘惑力, 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想要占據他的全部, 看清他的每一絲每一毫。

阮糖是這麽想的, 也是這麽做的。

她目光灼灼地鎖著周淮煦,問:“要不要去我家?”

“這個時間你邀請我去你家, 你確定?”

周淮煦眼眸幽深, 表面看上去是一片深潭, 但底下早已聚攏了風暴。

阮糖朝他笑了笑:“最近這段時間, 男生三更半夜獨自在外,不太安全。”

“去你家就安全了?”

“不一定。”阮糖語調輕快, 唇角微揚, 帶著點促狹與挑釁,“就看你敢不敢去?”

周淮煦冷白的長指摩挲了下方向盤, 很快就放下手剎,重新啟動車子。

“你不後悔就行。”

他說完猛踩油門,黑色的布加迪在暗夜中疾馳,晚風呼嘯著擦過線條流利的車身,直抵阮糖所住的公寓。

兩人上了公寓電梯,熟稔地按下密碼鎖,房門應聲打開。

屋內沒有開燈,昏暗之中隱隱有幽淡的玫瑰香薰氣息縈繞在空氣裏。

最近阮糖新買了一款晨露玫瑰香薰,擺放在客廳的桌櫃上。

淡雅玫瑰花香裹著清新的露水味道流動充盈滿屋,能令她的身心得到舒緩。

她的心神剛剛放松下來,纖細的腰肢就被人勾住,擁入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中。

周淮煦將她緊緊抱住,身體貼合,薄唇吻了上去。

灼熱的呼吸勾纏著濕.潤的熱流,瞬間盈滿了她的口腔。

他吻得激烈、滾燙熾人,仿佛隱忍許久,要將曾經克制的一切都爆發奪回來。

阮糖迎著他的熱吻,身體搔得燥.熱難耐,搭在他肩上的指尖酥.麻顫栗。

趁著他換氣之際,她深深地吐出氣息,心潮搖漾,連帶著嗓音都微顫低啞。

“看來不安全的是我。”

周淮煦的薄唇勾起淺弧:“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唇色向來偏淡,但被水光浸潤,飽受她的紅唇碾磨後看上去竟紅潤豐瑩,讓人想一嘗究竟。

她勾上他的後脖頸,漂亮的桃花眸倒映著他的身影,猶如萬千星辰中唯一的高光。

她對上他灼熱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後悔。”

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兩人接了一個漫長的深.吻。

墻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轉動,裹挾著接.吻時獨有的暧昧聲響,勾纏出絲絲縷的旖.旎氣息。

時間不知道流逝多久,阮糖松開抱著周淮煦的手,抿了下紅艷艷的唇。

觸感濕.潤,滿是他的味道。

周淮煦見她停下,喉結滾了滾,低頭註視她,眼裏難掩未盡的欲.色。

阮糖第一次覺得羞於開口,但不得不說:“我餓了。”

剛剛他們去找許星馳,兩人都沒吃晚飯。

這會兒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肚子快響警報了。

阮糖註意到周淮煦投來的眼神,帶著揶揄的玩味。

她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你不能光親我,不給我吃飯吧?”

“誰說不讓你吃飯了?”周淮煦挑眉,“阮警官,給人定罪前能不能有點實證?”

“那你這副不親完不罷休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有嗎?”周淮煦失笑,旋即低下頭,又啄了下她的唇。

“你的猜測很準確,但比起我想要的,還是先滿足你的胃吧。”

之前他鍥而不舍地督促她一日三餐按時吃飯,不能在他這兒破了規矩。

為了這個磨人的規矩,周淮煦只能按耐住心神,去廚房裏給阮糖煮晚餐。

偌大的廚房裏亮起淺橘色的燈盞,暖黃朦朧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

裊裊炊煙漸起,將他頎長優越的身影揉進溫暖的光影裏。

阮糖坐在餐桌前,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想,如果家裏有這麽一個人,為她留一盞燈,為她洗手做羹湯。

那和他共度一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其實阮糖不是恐婚。

她只是不喜歡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了變數。

她哥哥的暴斃身亡,父母的羈絆糾葛,讓她對一切有種不安全感。

阮糖活了二十七年,學會的人生真諦就是——不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萬事不盡如人意,變數無處不在。

她無法掌控這個變數。

有時它會帶來極大的驚喜,有時也可能會帶來慘痛的噩耗。

譬如,濱城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男性失蹤案,出現了新的失蹤人口。

雪兔不見了。

最近江筱月的男執事店天天提早關門歇業,讓那群男執事能夠早點回家。

她還把雪兔拎回大學城的理工學校,讓他待在大學宿舍裏,沒事少往市區跑瞎溜達。

江筱月千防萬防,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著想,但最後還是出了意外。

阮糖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時,江筱月的聲音裏明顯帶著哭腔。

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她急得整個人都在抖。

因為雪兔失蹤超過24小時,阮糖迅速為他立案,調查他的失蹤案件。

當天下午,阮糖通過公安局的技術部,調取了雪兔失蹤當晚的監控錄像。

那天晚上八點多,雪兔從學校圖書館出來後,徑直去了附近的小樹林。

從那片小樹林穿過去往男生宿舍,是最快最方便的路徑。

雪兔以前經常這麽做,但那一夜他消失了。

監控錄像沒有拍到他從小樹林出來的身影,那裏存在一塊監控盲區。

那群人很有可能借助這塊盲區,把雪兔從樹林裏擄走。

“這群王八蛋真不是東西!”

朱超看著監控錄像,氣得想摔桌。

這已經是這個月發生的第五起失蹤案。

失蹤人員全是年輕帥氣的男生,犯罪分子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線索,作案時間也沒有規律。

這群人就像鬼魅一樣,將那些男生一次次地擄走,仿佛將他們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朱超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眼部周圍布滿烏青,眼底全是血絲。

為了這個案子,他已經沒日沒夜地查了好幾天,但還是趕不上他們搶人的速度。

“我真恨不得把那群人渣挫骨揚灰,簡直太猖狂了!”

朱超猛灌一口菊花茶,胸腔裏的火氣卻不足以平息。

阮糖靜靜地凝視著電腦裏的監控錄像,朝他冷聲道:“急也不是辦法。你越急,越亂了陣腳,反倒更稱他們的意。”

聞言,朱超煩躁的心緒緩和了些。

二隊的警員們紛紛長出一口氣,心想阮大隊長果然比菊花茶有用,能鎮得住他家二隊長。

恰逢此時,周淮煦身穿黑色襯衣,剪裁得體的西裝褲裹著他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在阮糖面前站定,目光掠過電腦裏的監控視頻。

他啟唇道:“荊山那邊我派人盯著了,這兩天他從普陀寺回到自己的花園別墅,暫時沒什麽動靜。”

阮糖若有所思地點頭:“行,讓人繼續盯著。”

朱超納悶出聲:“這事真的和荊三爺有關嗎?”

阮糖看了他一眼:“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一切都有可能。”

周淮煦微微沈吟:“接下來我們兩手抓,加快調查進度。”

阮糖點點頭,讓警員們把桌上的卷宗整理多一份,交給她。

雖然這個案子不歸一隊管,但如今形勢嚴峻,他們需要通力合作,盡快辦案。

朱超見阮糖和周淮煦開始埋頭翻看案件資料,集中討論案情,感覺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們警局的兩張王牌出手。

大將助陣,這一戰他肯定能旗開得勝。

朱超一掃煩悶焦躁的情緒,揚起眉眼,精神抖擻。

他朝眾人道:“大夥努把力,把那群殺千刀的都給抓起來,到時我請大家吃飯,就定醉翁居!”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激起了大夥的鬥志。

“好嘞!”

眾人的心擰成一股繩,幹活更加賣力了。

是夜,天幕沈沈降下。

阮糖和周淮煦商量後,決定再去一趟雪兔失蹤的案發地點,查查有沒有其他線索。

他們一路開車來到了大學城。

這裏地處濱城的小谷圍島,罕見的島嶼大學用地使得這兒的環境郁郁蔥蔥,四面依山傍水。

每到周末,大學城裏的學生就會搭乘地鐵公交跑到濱城市區玩,以至於整個大學城被戲稱為“荒島”。

雪兔原本也是“逃荒”的一員,他只要沒課就會跑去市區的男執事店做兼職。

他的學習成績其實不錯,腦袋瓜兒也聰明。

但他是孤兒,總覺得在這社會上獨自一人,要多賺錢傍身。

每每他做多了兼職導致學習沒跟上,掛了科,免不了就會挨江筱月的一頓訓。

她將他當作親弟弟一樣疼愛,而那少年也如向日葵般生長,總是帶給他們暖暖的能量。

阮糖坐在車廂裏,夜風順著半敞的車窗灌了進來,將她的思緒吹得很遠。

“我們到了。”

周淮煦冷冽清潤的嗓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阮糖回過神,發現已經抵達雪兔就讀的濱城工業大學。

他們下了車,踱步走到圖書館旁的那片小樹林。

漆黑的夜幕下,朦朧的月光灑落在葳蕤的樹林間。

阮糖一邊走,一邊說:“我聽說這種小樹林一般是學校的幽會勝地。”

“阮警官懂得很多啊。”

周淮煦輕擡眉梢,嗓線低磁悅耳,落在夜風中染上了幾分繾綣的味道。

阮糖聽出了他話裏的揶揄。

她撇撇嘴:“以前我經常來的好吧。”

“和誰?”周淮煦的腳步一頓。

他微勾的唇線拉直,眼中的促狹一掃而光。

阮糖頓了頓:“和同學來值日,撿樹葉。”

她的雙眸微微瞇起,直視著周淮煦:“你該不會是想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那你為什麽突然提起學校的小樹林是幽會勝地?”

他面容坦蕩,將話題重新引到她的身上。

周淮煦這四兩撥千斤的功力漸長啊。

她看他不止像是蟄伏在叢林裏的大野狼,還像只狐貍。

阮糖一邊繼續走,一邊說:“我想著當時雪兔經過這片小樹林,會不會有目擊證人?”

畢竟這裏是學校的幽會勝地。

說不準會有一些學生出入,正好撞見雪兔。

“有可能。”

周淮煦走在阮糖的身後,兩側的芭蕉葉低垂,他伸手將它不動聲色地擡高,以免碰到阮糖的頭頂。

阮糖沒有留意,暢通無阻地向前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他們剛走了一段路,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

那裏好像有人。

阮糖擰了下眉,側過頭,用眼神示意周淮煦。

周淮煦立刻了然,兩人腳步極緩極輕地往聲源處走去。

茂密的樹蔭下,有兩道身影正交.纏在草叢中,發出滾動摩擦的聲響。

越走近,這抹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阮糖的腳步驀然頓住,不再往前走了。

周淮煦落在她的身後,距離半寸。

阮糖轉過身,甫擡起頭,唇瓣就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下巴。

她濃密卷翹的扇睫顫動,欲言又止:“他們在……”

周淮煦耳力超群,當然立刻就知道那兩人在做什麽。

他的眼底淌過幽深暗色,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拉住阮糖的細腕。

剛想將她往外帶,先避一避。

一陣男生猴急的聲音就隨風飄進他們的耳朵裏:“我們換個姿勢。”

那人站起身,婆娑樹影間將他的身體半遮半掩。

周淮煦的眉心深蹙,即便知道離得遠看不清什麽,他還是迅速擋到阮糖的面前,遮住她的視線。

與此同時,那人已經將人抱緊抵到一棵樹前。

阮糖和周淮煦聽到動靜,反應敏捷地彎腰躲避。

周遭的樹影搖晃,他們的動作迅疾且小心翼翼。

但被抵在樹上的女生還是透過樹葉縫隙,看到了阮糖被風吹散飄飛的發絲。

她黑色的長發在暗夜中飄動,讓人聯想起那部恐怖片《午夜兇鈴》裏的貞子。

“鬼啊!”

女生的尖叫聲響徹,震得身前的男生也停下了動作。

他倆慌張地收拾,不一會兒就拔腿跑出了這片草叢。

兩人剛跑了幾步,眼前就竄出了兩道身影。

瑩白的月光灑落下來,將他們的身影虛虛地攏著,映照出兩張極為優越的面孔。

男帥女美,皮相絕佳。

在這郁郁蔥蔥的樹林間有一種被仙霧繚繞,出塵飄渺的美感。

這哪是鬼啊,明明是天仙。

女生望著周淮煦那張精絕到毫無瑕疵的俊臉,不禁看呆了。

早就把剛剛的驚慌害怕拋之腦後。

而她身邊的男生提著自己的褲腰帶,那細長的腰帶剛剛跑得急還沒系牢。

這會兒他瞧見有那麽神仙似的美人在,臊得趕緊垂手捂住自己的褲.襠處。

周淮煦的眸色一凜,直接擡手遮住阮糖的眼睛。

阮糖抿著唇瓣,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熱暖意,嘴角微微翹起弧度。

她濃密的眼睫毛眨了下,掃過他的掌心,有點癢癢的。

等了一會兒,那個男生慌亂地系好自己的褲腰帶,捋了捋衣領,終於將自己穿戴得整整齊齊。

覆在阮糖眼前的手掌落下,她這才將目光落到這對小情侶的身上。

阮糖的聲音清越和緩:“你們不用害怕,我們只是路過,想問幾句話。”

她從衣兜裏拿出自己的警察證,遞到他們的面前。

阮糖問:“你們經常來這片小樹林嗎?”

那兩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應聲說很少來這裏。

阮糖仔細地打量他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撒謊,心裏略微有些失望。

周淮煦追問道:“那昨天學校裏有人失蹤,你們知道這件事嗎?”

女生悄悄地看他一眼,臉頰微紅。

她絞著手指,支支吾吾地說:“我們知、知道。”

“知道你們還敢來?”周淮煦的眸色幽深。

女生囁嚅道:“我男朋友是外地的,就來這兒兩天。”

他們小情侶沒錢住賓館,又正是如膠似漆,幹柴烈火熬不住的時候,於是就選擇來到這兒。

“那你們昨天晚上也在這兒嗎?”

阮糖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

聞言,女生微微頓住,男生奮力地搖頭,力度大得讓人懷疑他要把自己的腦袋甩出去。

這個反應著實有些奇怪。

阮糖的眼神閃了閃,和周淮煦對視一眼。

她的語調很淡:“你們昨晚看到了什麽,對嗎?”

她發出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透著篤定。

女生的身子微微抖動,她的男朋友抓住她的手,用眼神無聲地示意她什麽。

兩人竟在他們面前打起啞迷了。

阮糖的嗓音似被夜風染過,在昏暗的樹林裏顯得飄渺冰冷。

“知情不報是有包庇的嫌疑,我懷疑你們跟最近的失蹤案有關,請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

她落下話音,像捆了雷的魚餌立馬將魚兒炸出水面。

女生咬咬唇,一把撒開她男朋友的手,急聲道:“我、我看到了!”

她鼓起勇氣說:“昨晚我們就在小樹林裏,當時我看見有兩個人扛著一個大麻袋,走出了小樹林。”

她比劃了下雙手,“那個麻袋大概有這麽大,足足有一人高的長度吧。”

她細細回憶,“那袋子的重量看起來不輕,那兩個成年男人扛得都費勁。”

當時她和她男朋友就躲在暗處偷偷地看了兩眼。

眼見那兩人扛著麻袋出了樹林,上了一輛白色面包車。

“你們看清那兩個人的長相了嗎?”阮糖急聲問。

女生搖頭道:“當時天色太黑了,我看不太清。”

“那車牌號碼有看到嗎?”阮糖不禁追問。

女生又搖了搖頭。

周淮煦的視線落到她的男朋友臉上,眼神晦澀難辨。

那男生被他看得一怔,心裏有點打鼓。

他想著女友已經松口作證,自己也無法獨善其身,只能搭腔。

“我看到了。”男生說,“那兩個男的速度很快,上了車就麻溜地走了。”

他皺著眉頭,“當時我想仔細看那車牌,但車子開得太快了,只看得清車牌號最末的兩個數是46。”

阮糖松了口氣,如今有一絲線索對他們來說都至關重要。

“謝謝你們提供的線索。”阮糖看著他兩道,“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在這兒逗留了。”

聞言,小情侶兩連聲應是,拉起彼此的小手急匆匆地就跑了。

阮糖和周淮煦在樹林裏又摸查了一番。

直至回到警局,他們立刻向技術部調取了幾個失蹤人口案發地的交通監控。

“他們幾人失蹤前在這些地方最後出現。”

阮糖思忖道,“我們查查這些地方有沒有那輛白色面包車,估計就能將源頭找出來。”

“好。”周淮煦連同幾個警員和她一起,說幹就幹,紛紛開始查看交通監控。

他們幹勁滿滿,奈何這幾個地方的車流量很大。

一天下來有多少輛車子經過,數都數不清。

阮糖盯著電腦屏幕沒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密集恐懼癥要犯了,眼睛都快看出飛蚊癥。

“這車子怎麽會這麽多……”

她仰頭朝天,剛哀嘆了一聲。

視線所及之處就出現了周淮煦那張俊朗無儔的臉。

他的眉眼溫和,將一杯沖好的咖啡端到她的桌上。

“累了就休息一下。”

阮糖垂下腦袋,嘆了口氣:“我就是擔心,失蹤時間越長,雪兔就越危險。”

她不想讓江筱月再受半點傷害。

不僅是她,林聖楠也很關心這件事。

今晚他去看了江筱月,哄她吃完晚飯後,這會兒就回到了警局。

“聽說你們有線索了,我也來幫你們。”

林聖楠的眉眼染著倦意,看起來卻勁頭很足。

為了江筱月,他願意付諸一切,為她做任何事情。

他們就這樣坐在電腦前,挑燈夜戰。

窗外的月色濃郁,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窗外的黑夜變幻成白天,直到熹微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辦公桌上。

阮糖撐著眼皮,纖細的指節移動鼠標。整整一個通宵,她全程都目不斜視地查看監控路況的界面。

她操作自如,神情麻木得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須臾,她的指尖一頓。

阮糖的眸光閃了閃,黯淡的桃花眼裏泛起了熠亮的光。

她好像——找到那輛白色面包車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