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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暗湧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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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暗湧時

“賀年,我不會放過你!”賀二老爺躺在地上,衣衫襤褸,臉上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

自白天被拖到了王氏賭場後,他就被王老板的打手扔進了後院,挨了一頓毒打。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十字架上。

王老板那邊已經發現他拿不到賀年手裏的錢,還不清那五百兩銀子了,如果現在他逃不走,很有可能自己的命就交代在這裏,好一點的情況也是被王老板奴役致死。

賀二老爺從袖口抽出之前準備好的刀片,本是以防萬一,現在還真是有了用場。

夜黑風高,門外的看守正靠在一邊休憩。

賀二老爺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賭場,但去往的方向並不是他自己家,而是轉道去了西街國丈府。

西街國丈府住的不是別人,是當朝皇帝寵姬喬媚的父親,眾人口中的喬國丈。

就是他一年前覬覦聚福樓的生意,暗地裏給聚福樓的吃客下藥,對外大肆宣揚酒樓下毒吃死人,敗壞聚福樓的風氣。並且硬生生搞出樓宇聲在聚福樓裏大斥天子昏庸的謠言,緊接著又讓自己的女兒喬媚在皇帝床邊吹風。皇帝當即怒火三丈,當晚抄了樓家,只是沒想到其中還漏了一個人,樓宇聲的女兒樓玉環。

當聚福樓敗落時,喬國丈立刻低價買入,卻因樓玉環在暗地裏操作,將聚福樓成了皇城有名的鬧鬼酒樓。這事也不了了之,喬國丈也就將註意力放到其他能搞錢的地方。

賀二老爺到了國丈府門口求見,直接被門外守衛攔住,不讓接見,還狠狠被嘲笑了一頓,“這種人也配見國丈。”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個人在國丈府門口守著,現在家裏肯定是回不去了,王老板知道他逃走後,肯定會追到他家去,現在他就想向喬國丈說此事,借機讓喬國丈牽連賀年,自己則準備遠走高飛。

賀二老爺硬生生扛過了一夜。

差不多辰時,國丈府的大門打開,喬國丈從裏面出來了。

賀二老爺連忙跑過去,跪在他的面前,“喬國丈,喬國丈。”

侍衛見狀立馬上前把他拉走。

“喬國丈,我是來和你說聚福樓的事。”賀二老爺大聲喊道。

聚福樓,喬國丈此時有了印象,命人放下他。

“喬國丈,請聽我說,我那侄女賀年前幾天買下了聚福樓。”賀二老爺連滾帶爬到了喬國丈的旁邊。

“那與我又何幹。”喬國丈已經對聚福樓沒興趣了。

“喬國丈,請聽我細說,自從這賀年買下了聚福樓,那就沒鬧過鬼。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是樓家後人樓玉環搞的鬼。這聚福樓就是打著樓家的名號開起來的,之前樓玉環沒人的時候就開始鬧鬼,現在她突然出現就不鬧鬼了,難道不是她搞的鬼。而且,這樓玉環可是樓家後人,理應當斬,現在光明正大地出來做生意,這不是打了你的臉嗎?大家也都知道,樓家,額。”

“嗯?”喬國丈死死地盯著他。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賀二老爺連忙改口,當年因此事說漏嘴的人都下地獄了,差點就犯錯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樓玉環還活著,不如以聚福樓窩藏罪犯的名義將聚福樓查封,直接將樓玉環押入大牢,順便將窩藏罪犯的賀年也一並抓回去,而這聚福樓最後不就在您手裏了嗎,到時你想如何就如何。”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此事,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應該也是賀家的吧。”喬國丈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我就想要國丈幫我教訓一下賀年,就是賀年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的。”一說起賀年,賀二老爺就一臉猙獰,拉動著傷口,變得像只惡鬼。

“好,既然你給我出了此計,那你就在我府裏待一會兒吧,等計劃成功了,我定重賞。”喬老爺一臉奸笑地吩咐道“來人,把他關入柴房。”

賀二老爺直接被兩個侍衛架著扔進了柴房,他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胳膊。

現在他這副樣子都是賀年造成的,喬國丈既然采納了他的建議,賀二老爺只能委屈在這小小的柴房,準備等到好消息再另尋方式脫身。

賀府。

賀年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只記得昨天喝了酒,之後的記憶全都沒了,只是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銀戒。

這本是在街上趁著要結婚的性子買來的,也沒想到要帶,看來是昨天醉酒後把它拿出來了。

“你醒了?”流風捧著醒酒湯進來。

賀年一眼就註意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也戴了銀戒,才明白醉酒後的自己竟算完成了現代化的結婚儀式。

對此,賀年不甚在意,反正也是買來玩的。

“趁熱喝。”流風坐在一邊,舀起一勺餵到賀年的嘴邊。

“我不喝。”賀年皺了皺眉,不想喝,而且為什麽要餵她,她自己也會喝。

“喝了會好受一點。”流風繼續勸道。

賀年雖不願,但確實頭很痛,“給我吧。”

賀年直接拿過碗,一口氣幹掉。

“還有這一勺。”流風又將勺子餵到她嘴邊。“啊——”

自己是小孩子嘛,賀年不爽,而且她不明白為什麽過了一個晚上,流風就那麽,額,讓人難受。

流風似乎真的很認真地在扮演姑爺這個角色,就是努力過頭,過分了。

硬著頭皮喝了最後一勺,賀年就從床上起來,想洗個臉。

流風細心地準備了熱水,賀年拿過流風遞的臉巾,擦了擦臉,接著擦了擦手。

註意到手上的銀戒,感覺戴著不是很舒服,作勢要摘下來。

“別。”流風一看到賀年想要摘銀戒,之前想要維持的形象瞬間坍塌。

心裏的聲音告訴他,他不想要賀年摘下這枚銀戒,她是屬於他的。

他不想要失去和賀年唯一相同的東西,她不是說這是自己屬於她的證明嗎。

“不要摘下來。”

“哦。”賀年楞了楞,流風的話說得強硬,可在她這,更多的有著一種乞求。

她真的不懂她的小娘子今天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可自家媳婦還是要自己寵的,她也沒再想摘下銀戒。

洗漱完後,賀年就去偏廳吃早飯,可還沒吃幾口,賀春就急忙地跑進來。

“小姐,不好了。”賀春剛從外面急匆匆地跑回來,臉色通紅,汗流浹背。

“怎麽了?”這天也沒塌下來啊,賀年不慌不忙地繼續喝著張嬸煮的紅棗小米粥。

“剛剛,我去西市的時候見到賀二老爺去了喬國丈那裏,還被喬國丈帶了回去。”

賀春今日奉賀管家的命令去西市買一些從外邦進口的布匹,沒想到一時迷了路,反倒給他撞見了賀二老爺和喬國丈的談話。

“哦?昨天王老板竟然放過他了,還以為能以絕後患呢。”賀年倒是沒想到這賀二老爺還能從王老板手裏活下來。

“我看那賀二老爺是自己逃出來的,哎呀。”賀春被賀年帶偏了話題連忙改過來,“不是,我想說的是我剛剛聽到賀二老爺想讓喬國丈以你窩藏罪犯治你和樓玉環的罪啊。”

“對哦,我都忘了這一茬了。”賀年這時才反應過來此事。

她也沒料到賀二老爺竟會給喬國丈通風報信,現在他既然都做到了這個地步,賀年也不會讓他好過,那個喬國丈既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那她不給他回個大禮也真是對不起自己。

“小姐,現在該怎麽辦啊?”賀春焦急地跺了跺腳,小姐現在不慌不忙,完全沒有任何警覺,他現在都急死了。

“別急,容我想想。”賀年一臉鎮定地說道。

“好。”賀春等在一邊,卻只看到賀年還在繼續吃早飯。

見賀年將最後一口吃下去,賀春又問道,“小姐,想出來了嗎?”

“沒有。”賀年搖搖頭。

“小姐!”賀春有點被氣到了,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雖然當面對主人置氣不好,賀春也一下子反應過來,息了氣,悄悄看了賀年一眼,但看賀年毫不在意,賀春才長呼一口氣。

賀年擡眼看著賀春笑道,“騙你的。”

她放下勺子,考慮了一下後說道,“既然那個喬國丈誣陷樓氏一家當眾辱沒皇顏,那何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樣,你等會兒就讓賀管家寫副請帖就說明日我請他於聚福樓一聚,然後再附上一塊上好的雞血石,記得上面要刻上“福齊南山”,懂嗎。”

“好,我這就去。”賀春雖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見賀年胸有成竹,就立馬去準備了。

剛剛,系統向流風說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又聽完了賀年讓賀春去辦的事,就明白了她的計謀,所以下一步,賀年需要去聚福樓,他正好可以跟著她。

“我去趟聚福樓,你在府裏待著就行。”果然,賀年站起身對流風說道。

“我也去。”流風立刻答道,他要外出找機會,至少要和赫連默先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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