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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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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夏油傑的場合

京都山國禦陵凈界

虎杖仁, 與羂索誕下虎杖悠仁的男人,在悠仁出生一年後與頂替了香織的羂索一同失蹤,不知出於何種原因, 他的父親沒有報案,而是選擇撫養孫子成人。

五條悟曾私下調查虎杖仁的出身,卻沒得到任何結果。

現在……

裹挾萬鈞之力的拳頭向夏油傑的臉上砸去,危險的感覺讓他聯想到與禪院甚爾的戰鬥,而時不時閃現過的切割術式終於讓他回憶起來處, 這不是宿儺的術嗎?

“嘖。”為躲避羂索的反重力攻擊而被虎杖仁結結實實打了一拳頭的夏油傑向後滑了一陣,好不容易腳掌撐地停下趨勢, 用反轉術式治愈臉上的傷口。

他近乎粗野地吐出一口血沫。

對體術大師來說,這樣的戰鬥,是有些盡興的。

虎杖仁沒有說話,只是以他金色的瞳孔鎖定夏油傑, 無論如何他都是沒有思維能力的活人了。

“讀取屍體並化作己用的術式。”硬將問句說成祈使句, “我只見過類似的異能力。”港口黑手黨曾經的幹部蘭波, 實際上是運用範圍更廣的亞空間。

羂索笑道:“如果有咒靈操術我就不會使用下位替代品,畢竟只能錄入一人。”他微側頭, 像忍俊不禁似的, “但阿娜答實在很強大, 如果是他的話,只能用一次的一次性術式也沒關系哦。”

“畢竟, 夏油君你應付得很吃力吧。”

夏油傑不會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喪氣話,擺出拳術姿勢道:“還差得遠呢。”

話雖如此……

他壓低眉頭,讓本能接管身體, 大腦高速運轉:還真是棘手啊。

誠然,作為傀儡的虎杖仁的動作略有些僵硬, 但配合他堅韌的□□與強大的幾乎看不見底的咒力,光是將他送下場就要用到八成力量,更別說他身後還有個羂索,咒術大師的同時又是詭計大師,他肯定是在用虎杖仁試探自己的底牌,同時盡可能地消耗力量。

對方使用虎杖仁應當也有限制,比方說不斷流逝的高咒力消耗,但從自己的角度來說,一旦沒辦法將他送下場,在持久戰中自己必定是不占優的。

放特級咒靈出來的話,似能暫時拖住他,可就最終強度來看,只能起拖延作用罷了,最後虎杖仁還是能勝出。

怎麽辦,用人海戰術嗎?一只一只特級咒靈打車輪戰?也不是不行……

似乎沒有更加便捷的方法了。

抱著如上想法,夏油傑一口氣召喚出了三只特級咒靈,分別是假想咒靈化身玉藻前,從泰國搜集來的概念級象手神明咒靈,以及瘡窇神。

羂索笑了,他說:“區區三只特級咒靈,可困不住仁哦。”

夏油傑說:“能拖一段時間就夠了,我會找機會把你們一同解決掉的。”

羂索的雙手指尖搭在一起,作金字塔狀:“這正是咒靈操術的方便之處,如果打持久戰的話,我方說不定會被源源不斷的特級咒靈埋葬吧,基於此,封印術式就成了必須的事。”

夏油傑立刻明白了,卻不是很慌亂,而是像模像樣地擺出佛祖拈花的手勢道:“原來如此,是要開啟領域的比拼嗎?”

羂索說:“是的,顧及對方的底牌遲遲不展開領域,仿佛對彼此的能力沒有自信一樣。”

“真是大言不慚,不是因眼下的場合剛巧對你有利,才展開領域嗎?”

他們好像在進行文明人的對話,手上的動作卻是野蠻人的比拼了。

夏油傑:根據他們獲得的情報,為存活千年,羂索選擇只保留部分□□即大腦,術式並非是保存在大腦中,而是烙印在□□裏的,也就是說,他所展開的領域很有可能是虎杖香織的術式領域,很難想象以他轉換□□的術能開出高強度的領域。

此外,還要在意的是,為了獲得更換軀體的力量,他應當與天訂下束縛,不能完全發揮本來術式的力量,很有可能算在束縛內。

“胎藏遍野!”

“黑汝嘎勝界!”

與忽然出現的詭譎人頭樹相對立的,是自邊沿升騰起的黑色圓形輪廓,正如夏油傑預料的那樣,他用虎杖香織的反重力機構展開領域。

他擁有出色的佛學知識,明晰黑汝嘎是藏傳佛教中的一個概念,有飛翔在天空中的守護神之意,似乎說明了他的力量與重力相關。

球型封閉領域的內景分外樸實,除了那層黑色的雞蛋殼,什麽都沒有改變,夏油傑卻分明看見天元所設的概念性的地板在顫抖、龜裂、崩潰,那恐怕是羂索的力量,無極限的重力,如果不是術式抵消必中效果,在瞬間就會把人壓成肉泥吧?

而夏油傑的神樹生長在領域的範圍外,羂索能看見的應當是一只又一只的咒靈不斷誕生不斷重力壓扁又源源不斷向他湧來吧。

竟然是開放型領域嗎……

夏油傑因羂索的領域感到棘手時,後者產生了完全相同的想法。

哪怕在千年前,開放式領域都不算多,且公認在性能上,開放式領域是優於封閉型的。

他並不清楚夏油傑如何開出這樣的ssr,它已經斷代很多年了。

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二人多想,手、腳、腿相搏擊,領域互相抵消的必中效果將他們拉回原點,為保障虎杖仁的戰鬥力,羂索將他留在外頭,恐怕此刻,他正在享受胎藏遍野的術式吧。

“嘖。”走了一步不是那麽好的棋。

“哢嚓——”伴隨著一聲微不可聞的龜裂,纏鬥兩人心中的天平產生傾斜,羂索意識到事情向不好的方向發展,夏油傑不至於喜上眉梢,卻知道機會來了。

他們的戰鬥配得上一群學生圍觀吐槽,只可惜,只有激戰雙方知道發生了什麽。

“哢嚓、哢嚓、哢——”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所說的即便不是當下的情況,也大差不差吧,內部有必中術式的領域外側面卻不是那麽堅固。

在意識到胎藏遍野攻擊範圍可擴展至領域外時,羂索就知曉會有這結果了。

但,真正面對時……

他露出了有點不妙的笑容,與其說笑,不如說停留在咧嘴這一層面。

伴隨領域的瓦解,他源源不斷出生的特級咒靈終於自身後扒上羂索的肩膀,在他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夏油傑宣布道:“看來,在領域的性能上,還是我的更勝一籌。”

*

領域的屬性為夏油傑帶來了相當大的優勢,在接連不斷的攻擊下,處於外圍的虎杖仁被咒靈團團圍住,竟產生了臭臭泥一般被包裹的窘狀,而羂索居然還支撐著尚未粉碎的領域,但已經不能抵抗胎藏遍野的侵蝕,開始受到咒靈攻擊。

反轉術式一刻不停地運轉著、運轉著,修覆他身上的傷口,在如此高頻的腦力損耗與力量消耗下,他似乎被逼到了相當危險的境地。

這讓夏油傑看到了一絲希望,看到了羂索並不是那麽牢不可破,他會死在這裏的希望。

只要領域能再開一陣子……

“!”讓夏油傑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無擴張限度的領域的外界竟然如同撞上消融劑一般,不知怎的,開始以相當快的速度瓦解。

這是……

他還沒想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羂索竟先一步反應過來,發出一聲絕對不符合他現有軀殼的笑聲道:“天元!”

夏油傑:是了,他們身處迷宮,也就是凈界裏,這片空間真正的主人是天元,他現在正在用對空間精準的操控能力瓦解他的領域嗎?

因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本以為只是結界npc的天元竟出手幫了羂索,在平行世界裏他甚至被羂索吸收了,這讓夏油傑非常不理解,他用異常嚴酷的口吻呵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天元!”

“……”

在寂靜的空間中,沒有任何人回答夏油傑的話。

羂索:“真是那個隱居宅人的風格,優柔寡斷,或許是一千前沒有出過門了,記憶停留在過去……”

他沒有作更多解釋,大體說來,隱居如此之久的天元對羂索真正的打算並不清楚,而他們千年前相互欣賞的知己身份,會讓他在羂索被逼進絕境時出手。

並不是不能理解是吧?可就連羂索本人都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會幫他!

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至極!

夏油傑很惱火,他又在要命的戰鬥中,萬萬不能讓惱火壓垮自己,他迅速就眼下情況作出判斷,譬如虎杖仁已經被ban了,羂索的一次性嘗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自己與他雙雙進入術式冷卻期。

從這來看,他們的境遇是平等的,可一想到天元無厘頭的幫助,夏油傑就意識到有些不妙。

如果不能解決的話,自己或許會被天元與羂索一起送入地獄吧,那可真是地獄笑話了。

找到迷宮的出口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不如從內側破壞凈界。

感謝今日原本的工作,修補更換凈界內破損的封印,讓他有了一定認知,結合硝子給他們上過的與凈界有關的課……

能行!

羂索又游刃有餘起來,命運總是格外眷顧他,給予他自己都沒想到的強運。

傑的移動速度很快,尤其當他想甩開敵人時,由於羂索是不亞於天元的結界師,看清他沖刺方向便明了他的意圖,他卻沒有阻止的意思,對他來說,天元結界消失了更好,他層出不窮的外援也能進來,夏油傑還能因此消耗所剩不多的力量。

他們都在恢覆期,還是省點力吧。

於是乎,當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壞支撐日本廣大帳的凈界時,他甚至有空說風涼話:“沒有關系嗎,這可是天元結界的根本哦,做出這種事會成為恐怖分子吧。”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不這麽做的話,連恐怖分子都做不成。”直接幹成屍體了。

“哈。”羂索道,“先說明,那可不是我跟天元說好的,都是意外。”

夏油傑當然是知道的,因此,他對天元更加氣憤。

眼下距離上一輪領域崩潰過了三分鐘,理論上還有兩分鐘才能再開術式。

但……

他揮手,召喚出了新一批特級咒靈。

“什麽?!”羂索是真的驚訝了,饒是他有千年的記憶,掌握了如此多的獨家術式,甚至是分割為咒物在現代覆活的方法,卻是第一次見到從根源上違背了咒術界理論的反轉術式使用方法。

理論上,反轉術式只能修覆□□上的傷,眼下是修覆了熔斷的術式嗎?真是怪物一樣的想象力。

他第一次承認,自己或許是小瞧夏油傑的,雖也知道他的強大,確認為這男人比之五條悟缺少些魅力,眼下看來……

羂索想:他真的能躲過去嗎?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耗費了大量咒力的夏油傑選擇了最決絕也是一鼓作氣的分勝負法。

“領域展開——”

連續第二次領域展開。

“胎藏遍野!”

*

“聽好了。”幾個月前,家入硝子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勾勾畫畫,向下手倆醫學常識上的初心者講解道。

“那麽亂來的反轉術式使用法,只有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才能用,也就是最終大決戰時。”

“哎——”五條悟不是個好學生,倒不是說他不夠聰明,而是他的上課態度,會不分場合地打斷並質疑權威呢。

如現在這樣,滿臉寫著不服氣:“有那麽麻煩嗎,那個我可用了這招足足四次,訥訥,是四次吧,傑?”還交頭接耳騷擾會好好聽課的優等生,真是罪加一等!

夏油傑點頭:“按照信件所寫的是那樣。”

簡單來說就是曾經穿越過的285所在的世界寄來了信,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麻辣教師五條悟桑將這在本世界尚未誕生的治療熔斷的方法教給了他們,結果不僅是五條悟夏油傑也很感興趣。

這兩個蠢蛋在操場上沒事幹展開領域又用反轉術式修覆熔斷,哪知道練到第二次雙雙鼻腔噴血倒地不起,要不是家入硝子當天正好在校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發現笨蛋二人組。

“你是笨蛋嗎?”家入硝子無語至極,都失敗過了還嘴硬,前幾天躺在操場上跟白癡一樣抽搐手腳流鼻血的到底是誰,沒有把他們當時的慘狀拍下來做成搞笑視頻是她足以抱憾終身的事。

“已經失敗過就不要嘴硬了。”撂下這句話後她終於開始授課,不看五條悟那寫滿了不服氣的臉。

不比中指長的紅色粉筆被她捏著在大腦前葉的位置畫了個圈。

“聽好了,負責領域展開的腦域在這塊,也就是說理論上修覆術式的熔斷是天方夜譚,實際上是有跡可循的,領域展開後,這裏的保險絲就啪一聲斷了,要過五分鐘才能勉強重制。”

看五條悟的眼睛已經成蠟筆小新的豆豆眼,仿佛畫上去的稻草人的表情,家入硝子終於怒了,猛地投擲出粉筆,卻被無下限輕飄飄地彈開。

他還很挑釁地說:“抱歉抱歉,下次硝子想要扔跟我提前說一定,這樣我會打開無下限的。”

變成豆豆眼的成硝子了,一秒也沒耽擱地拒絕五條悟的提議:“不用了。”伸出手掌作向外推的抗拒姿勢呢。

打圓場的變成了夏油傑:“也就是說我們……”

硝子點頭:“沒錯,那是你們的‘大腦’在抗議。”

“噴出來的實際上是大腦流出來的血。”

夏油傑:“……”

硝子:“就算反轉術式能修覆,也是需要時間的,實際上,以你們目前的報告來看,只有第一次熔斷修覆後才能立刻投入工作,二次更別說三次了,都有點兒副作用,絕對不能用在戰鬥中。”

夏油傑點頭,這他是非常清楚的,用過頭後,眼前的景色都看不清,更別說戰鬥了。

家入硝子說:“所以,你們一定要抓準時機,一次失敗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

回憶結束,場景拉回現在,在羂索的術式熔斷期展開領域,自四方湧現而出的咒靈如餓鬼一般不斷向他的位置攀附。

羂索的表情終於不再從容了,只見他腳一蹬,自足下出現一個小圈,勉強抵禦來自領域的攻擊。

夏油傑想:簡易領域嗎?

但……

“沒用的,羂索。”此時的他再也抵禦不住心潮澎湃,將對方斬落於此的時機就是當下,夏油傑無比確信這點,只見他欺身上前,脆弱的大腦隱隱作痛,卻絲毫也沒有妨礙他的行動,腎上腺激素的分泌物讓他越戰越勇。

“只是拖延時間而已。”他如此定論著。

攻守轉換的當下讓羂索的心越發沈重,他心道:你說的我難道不知曉嗎?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長他人志氣落自己威風的話說出口。

在短短幾秒內,簡易領域便展現出意料之中的頹態,咒靈鉆空子闖入結界,給羂索增添了無數的傷痕,他幾乎像是個血人了。

用盡千方百計也無濟於事,說的就是眼下的情況吧,說到底他們間存在著一定的信息差,而羂索並未擁有宿儺那般改天換地的力量,他是個智將。

出師未捷而身先死,說的就是眼下這種情況吧……

遠處,京都激戰的咒術師們終於發現了山國禦陵凈界的崩裂,那真是一副抓人眼球的意料之外的場景,以往守護他們的無形的結界在破碎的那刻竟能被肉眼捕捉到,讓他們說就像是亞克力材質的罩子,頂端在無限延展的天際,無論身處何地的咒術師都聽見了無比清晰的“哢嚓”一聲,京都的咒術師尤甚。

那“哢嚓”既是起始,又是結束,沒給人反應的時機,都突兀地崩裂了,碎片消融於風中,像被碾碎成齏粉。

“什麽情況?”

“是凈界,凈界破了!”

“皇居的凈界嗎?羽衣狐的黨羽不是摧毀了那裏的結界?”

“陰陽師封印妖怪的結界跟天元大人的凈界可不一樣。”

意外的,並沒有得到不得了的反饋,究其原因是他們已分不出額外的心思管凈界的崩塌了。

京都已經被羽衣狐擾亂了,咒術師甚至不能作壁上觀,得幫著陰陽師與巫女與妖怪處理這兒的亂象,在足以顛覆城市的混亂中,站在一線的人們無法作出反應也是正常的事,最多是吐槽兩句“還有人能去救援嗎?”“應該不行吧,光是對付妖怪就很吃力了”雲雲。

可坐在大後方的總監會的老古董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增派援兵解決羽衣狐之亂時大可作壁上觀看神道教的笑話,可凈界……在他們的概念裏,凈界比千年封印重要多了!

總監會立馬亂起來。

“餵餵,什麽情況?”作僧侶打扮的光頭高層邁著大步走進位於地底裝神弄鬼的會議空間,脫口而出的指責對現狀也沒什麽改變,他只是在無能狂怒。

“凈界是怎麽一回事,天元大人有傳訊嗎?”

隱居千年的宅人有單向聯絡總監會的方式,否則也無法通知人前來修繕結界了。

“沒有,已向天元大人傳信,杳無音訊。”

他們無法突破千百個迷宮直接找到當事人。

“嘖。”又有人想了新法子,“今天不是派夏油去那兒了嗎,能聯系上他?”

“無人接聽。”又說:“根據輔助監督的回報,那裏的咒力濃度十分可怕。”

“還有別人呢,跟他一起進去的?”

“同樣沒有聲息。”

似乎除了親自去窺探一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這兒又有別的問題在,咒力濃度高,必定是在激戰對吧,但是夏油傑在跟咒靈打還是在跟詛咒師打?還是別的咒術師在阻止他?總歸是讓凈界破裂的戰鬥,一般人插不上手,讓總監會的咒術師去就是送死的,更何況他們借調了大量的咒術師去處理羽衣狐,也沒那多人了。

摒棄以上一切討論,其實就幾件事兒,這事兒責任太大了,千年沒破的結界啊,在他們這兒破了,不好交代。還有就是感覺那兒的人太強了,這戰鬥他們處理不好,能讓五條悟來看看嗎?

當然不可能,他們接到通知,五條悟在北海道鎮壓“神明”,一個處理不好,北海道就要玩完了。

“先呼禦三家的人去吧,他們應該還有人留守。”

“我們的人呢。”

“找兩個炮灰……不對,出身一般的咒術師去吧,二級就行。”

“二級的都去解決羽衣狐了。”

“那就輔助監督,一定要記清楚現場情況,一字不漏地傳遞回來!”

*

而此刻,引起總監會混亂的原凈界內,羂索正面仰躺在地上,虎杖香織的軀殼不得動彈,他的一半身體,乃至大腦都被咒靈啃噬掉了。

可他依舊沒有死亡,甚至能夠轉動僅剩的眼珠,就算是羂索此時也接受了死亡,他千年的理想終究要結束了。

大腦受損,根據他與天定下的束縛,他的大腦必須保持完整,這下真連反轉術式都救不回來了……

夏油傑面無表情,如同佛陀一般凝視著他永恒的敵人,高高舉起游雲。

也就是在這一刻,裏梅突兀的出現了,伴隨一陣異能波動。

夏油傑:!

撕裂凈界的弊端是,羂索的黨羽也能往返於此。

他的下手更快,只有一個想法,哪怕只剩一半腦子都要將人終結在這裏!

就在死亡到來前的一瞬,羂索卻好似能漠視自己的未來一樣對裏梅說:“任務完成了?”

“沒想到你會這麽狼狽,羂索。”他輕描淡寫道,“當然,反轉術使已經死了。”

那一刻,就連夏油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產生了破綻。

但……

游雲突破裏梅的全部阻攔,砸在應當落下的位置。

結束了!

出師未捷而身先死,千年謀劃惜敗與開局前。

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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