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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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一個暑假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再開學，田桐桐看到了一個身高168的，長得像沈朦星的女孩子走了過來, 她呆住了。等到女孩子拉著行李箱跟她一起進了宿舍, 她才敢確定。
田桐桐發出尖叫雞的聲音：“星星！！！你能走路了！！！”
“星星！！！你好高！”
說著撲上去給沈朦星一個擁抱。
田桐桐還是跟往常一樣活潑，看到就很令人高興, 沈朦星露出了個微笑。
田桐桐松開沈朦星，她看著星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星星總是亮晶晶的、笑著的, 現在的星星也會笑，但笑不達眼底, 渾身籠絡著淡淡的憂愁像是要碎掉了。
本來她想問問星星怎麽能走路的, 現在也不想問了, 她問另一件事情她比較關心的事情：“剛才我看你從出租車下來的, 你哥怎麽沒送你呢？”
沈朦星的動作略微顫抖，她沒有瞞著田桐桐，說：“我從商家搬出來了，以後靠自己。”
這話說完，沈朦星自嘲一笑。
田桐桐想問的話很多，她沒問, 星星已經夠傷心的了, 等她想說了, 自己再安慰也不遲。
她又抱了抱沈朦星。
這會兒小筱也來了, 她把行李箱一立，圍著沈朦星轉了一圈研究了一下, 說：“星星，你站起來了？！”
小筱還想說什麽, 田桐桐立馬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這時候隔壁寢室的人喊了一聲：“沈朦星，外面有人找。”
沈朦星應了一聲，往外走。
找沈朦星的是在班長生日party上起沖突的陸甲。
沈朦星把陸甲的手機微信都拉黑了。陸甲想通過班長給沈朦星道歉，班長也不幫他，好不容易等到開學了，聽到有同學說看見沈朦星來學校了，他立刻過來了。
這會兒沈朦星從宿舍樓裏浮現身影，陸甲一眼就看見了她，長相出眾，個子高，一雙長腿細長，娉婷而來。
那同學說的竟然是真的，沈朦星會走路了。
陸甲的心突然跳了起來，他以前真是眼瞎心盲。
沈朦星環顧四周，發現面熟的人只有陸甲。她跟他沒有什麽可說的，轉身回宿舍了。
“哎！沈朦星！”
“別走！”
沈朦星的步伐停也不停。
她回到了寢室默默收拾東西，看到了陸甲，她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商今闕蹲下幫她擺正腳腕，仰頭望著她的那一刻。
直到現在，她依然為此悸動。
*
商今闕下了手術，許之義喊住了他：“商老師！”
最近商老師冷得比冰還冷，神外黃金聖手的刀更鋒利了，光是對視一眼，許之義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跟開了個顱差不多。
許之義抖著膽說：“商老師，家裏人買了點糕點。”
商今闕：“謝謝，我不吃。”
被直接拒絕的許之義依然沒放棄：“之前星星說她愛吃，就當是謝禮，您給她帶一些。”
以前叫“沈星星”，現在叫“星星”，商今闕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許之義將手腕擡高，把糕點舉在眼前，小盒子裏裝的是豌豆黃。
……是星星誇過的糕點。
她也跟許之義誇過了。
許之義說：“對了，還有這個。”說著他又拿出了一大袋大白兔奶糖。
“這個才是給您的。”
許之義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兄妹間的事情。沈朦星說有一家店賣的大白兔奶糖比別人家都好吃，拜托他買一袋給商今闕但不要說是自己買的。
許之義本來就是鼓起勇氣的，不知道，為什麽他拿出奶糖以後，商老師的眼神直接能殺人。
這會兒他真沒勇氣了，塞完東西跑了。
商今闕拎著東西回到了休息室，他捏起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這奶糖跟從前的一樣，又不一樣。
缺了一點青蘋果的氣息。
將東西塞進辦公桌自帶的小櫃裏，他又拉開小櫃上面的抽屜，抽屜裏有一把車鑰匙，是給沈朦星買的車，現在停在小區地下車庫。
商今闕關上了抽屜。
*
沈朦星的生活蒙上了一層半透膜，跟世界的接觸變得遲鈍起來。
上學的時間過得飛快，沈朦星的生活堪比一潭死水，連逛街也沒有興趣。從前她設想了千百遍要是能走路，要買很多很多好看的鞋子，每天都要穿不重覆的，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沈朦星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倒是在逛街的時候偶遇了一個鮮活的人，是霍逐驍。
霍逐驍還是騎著他囂張的摩托，圍著沈朦星轉了一圈，“你竟然能走路了？看來是遇不到你電動輪椅沒電的時候了。”語氣中頗為遺憾。
沈朦星：“謝謝你之前出手相助。”
霍逐驍：“不客氣，有時間嗎有件事情需要你幫一下。”
沈朦星：“我已經沒有預言的能力了，恐怕幫不了你了。”
其實霍逐驍也沒什麽需要沈朦星幫忙的，他的人生本來就會一帆風順。
霍逐驍：“知道，不是這事。上次你買的餅在哪裏？突然想吃一個。”
小吃街離這裏並不遠，沈朦星領著他過去，霍逐驍買了兩個，遞給沈朦星一個。
沈朦星接過來咬了一口。
餅還是好吃的。
生活還要繼續的。
*
沈朦星多了個叫霍逐驍的朋友，她開始玩過山車、爬山、蹦極、騎行。
霍逐驍更覺得稀奇，他原本以為她是一個堅韌勇敢的小太陽，沒想到骨子裏還有瘋狂大膽的一面。
新的生活朝沈朦星而來，她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積極投身到各種校內校外活動中，迎新晚會她也報了名，光是排練跳舞，就吸引到了不少人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下午的時候，商阿姨給沈朦星打電話，說劉姨做了好吃的紅燒大蝦，她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
商阿姨商叔叔在沈朦星將自己的東西從商家搬走後的第三天回來的，這些天商阿姨一直勸她回去，她沒回去。
沈朦星跟商阿姨一起出門逛街，一起打視頻電話聊天，但她不能回去。
商阿姨說晚上給她送過來菜，她高高興興應了。商阿姨對她像對待女兒一樣，沈朦星不想讓商阿姨傷心。
五點半，沈朦星從寢室裏出來，商阿姨從車上下來，手裏拎著一個飯盒。
沈朦星的腳步停頓。
停在面前的這輛車是她坐過了無數次的車，是商今闕的奧德賽，第二排右手邊的座位一直是她的。
商今闕來了。
沈朦星明明是嘴巴在跟商阿姨說話，餘光、體感緊繃，她知道他在靠近。
霍逐驍就是這時候來的，他想問問沈朦星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兜風。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霍逐驍沒有上前，沒有出聲，他看到了商今闕和商今闕的眼神，那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跟他一樣，都被沈朦星吸引，挪不開。
沈朦星伸手接過商阿姨遞過來的飯盒，飯盒入手沈甸甸的，沈朦星不防備似的，直接摔了一下。
她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堅硬的路面摩擦，卻沒有，她被商今闕接住了，跌落在他的懷裏，聽見他的心跳聲。
“謝謝哥了。”沈朦星望向了商今闕，她笑著極力把他當成從前的哥哥，試圖站起來走出他的懷抱。
但她的雙腿一點也不聽使喚，失去了任何感覺。
沈朦星對這種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她一個月之前不能行走時的日常，是她沒有回應的腿。
商今闕的身形高大，擋住了商夫人的視線，他低聲說：“星星，吻的作用並不是永遠。預知和行走，你可以選擇擁有一個。”
一個月以前沒有讓沈朦星做的選擇題，商今闕現在交給沈朦星來選擇。
沈朦星不想再要預知能力了。
她想走路。
可是親吻一次的有效時間是一個月，那她怎麽與商今闕劃出一道楚河漢界？
還是……坐回輪椅吧。
預知能力她可以控制不使用，但是與商今闕的牽扯，越摻越亂。
沈朦星想。
商今闕洞悉了她的想法，他的手臂擡高，遮擋一小塊兒視野，然後，他低t下頭親了沈朦星一下。
商今闕：“是我要親的。姥姥不會怪你。”
“不想要的話，下個月，我不會再出現。”
沈朦星的雙腿重新恢覆了行走的能力，她掙脫了商今闕的懷抱。
商夫人說：“扶個人這麽慢。”
沈朦星和商今闕兩人的影子分開。
直到回到了寢室裏，沈朦星將飯盒放在桌上，徑自發呆。
她以為她已經調理好了迎接了新生活，但是商今闕只是出現了一下，她的內心秩序坍塌。
商今闕這麽久都沒有出現，卻在今晚出現了，他為了她而來。
沈朦星總以為自己很堅強。
其實一點也不。
*
商今闕開車，商夫人坐在副駕駛，心疼地說：“星星都瘦了，這孩子還倔，非不回家。”
“是你做了什麽嗎？”
商今闕沒有回應，這就是不想說的意思，商夫人看著這個兒子，即便是相處了十多年，她也從未真正成為他親密無間的親人。
商夫人嘆了口氣。
想起星星，她又嘆了口氣。
好好的家，怎麽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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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暑假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再開學，田桐桐看到了一個身高168的，長得像沈朦星的女孩子走了過來, 她呆住了。等到女孩子拉著行李箱跟她一起進了宿舍, 她才敢確定。
田桐桐發出尖叫雞的聲音：“星星！！！你能走路了！！！”
“星星！！！你好高！”
說著撲上去給沈朦星一個擁抱。
田桐桐還是跟往常一樣活潑，看到就很令人高興, 沈朦星露出了個微笑。
田桐桐松開沈朦星，她看著星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星星總是亮晶晶的、笑著的, 現在的星星也會笑，但笑不達眼底, 渾身籠絡著淡淡的憂愁像是要碎掉了。
本來她想問問星星怎麽能走路的, 現在也不想問了, 她問另一件事情她比較關心的事情：“剛才我看你從出租車下來的, 你哥怎麽沒送你呢？”
沈朦星的動作略微顫抖，她沒有瞞著田桐桐，說：“我從商家搬出來了，以後靠自己。”
這話說完，沈朦星自嘲一笑。
田桐桐想問的話很多，她沒問, 星星已經夠傷心的了, 等她想說了, 自己再安慰也不遲。
她又抱了抱沈朦星。
這會兒小筱也來了, 她把行李箱一立，圍著沈朦星轉了一圈研究了一下, 說：“星星，你站起來了？！”
小筱還想說什麽, 田桐桐立馬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這時候隔壁寢室的人喊了一聲：“沈朦星，外面有人找。”
沈朦星應了一聲，往外走。
找沈朦星的是在班長生日party上起沖突的陸甲。
沈朦星把陸甲的手機微信都拉黑了。陸甲想通過班長給沈朦星道歉，班長也不幫他，好不容易等到開學了，聽到有同學說看見沈朦星來學校了，他立刻過來了。
這會兒沈朦星從宿舍樓裏浮現身影，陸甲一眼就看見了她，長相出眾，個子高，一雙長腿細長，娉婷而來。
那同學說的竟然是真的，沈朦星會走路了。
陸甲的心突然跳了起來，他以前真是眼瞎心盲。
沈朦星環顧四周，發現面熟的人只有陸甲。她跟他沒有什麽可說的，轉身回宿舍了。
“哎！沈朦星！”
“別走！”
沈朦星的步伐停也不停。
她回到了寢室默默收拾東西，看到了陸甲，她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商今闕蹲下幫她擺正腳腕，仰頭望著她的那一刻。
直到現在，她依然為此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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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今闕下了手術，許之義喊住了他：“商老師！”
最近商老師冷得比冰還冷，神外黃金聖手的刀更鋒利了，光是對視一眼，許之義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跟開了個顱差不多。
許之義抖著膽說：“商老師，家裏人買了點糕點。”
商今闕：“謝謝，我不吃。”
被直接拒絕的許之義依然沒放棄：“之前星星說她愛吃，就當是謝禮，您給她帶一些。”
以前叫“沈星星”，現在叫“星星”，商今闕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許之義將手腕擡高，把糕點舉在眼前，小盒子裏裝的是豌豆黃。
……是星星誇過的糕點。
她也跟許之義誇過了。
許之義說：“對了，還有這個。”說著他又拿出了一大袋大白兔奶糖。
“這個才是給您的。”
許之義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兄妹間的事情。沈朦星說有一家店賣的大白兔奶糖比別人家都好吃，拜托他買一袋給商今闕但不要說是自己買的。
許之義本來就是鼓起勇氣的，不知道，為什麽他拿出奶糖以後，商老師的眼神直接能殺人。
這會兒他真沒勇氣了，塞完東西跑了。
商今闕拎著東西回到了休息室，他捏起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這奶糖跟從前的一樣，又不一樣。
缺了一點青蘋果的氣息。
將東西塞進辦公桌自帶的小櫃裏，他又拉開小櫃上面的抽屜，抽屜裏有一把車鑰匙，是給沈朦星買的車，現在停在小區地下車庫。
商今闕關上了抽屜。
*
沈朦星的生活蒙上了一層半透膜，跟世界的接觸變得遲鈍起來。
上學的時間過得飛快，沈朦星的生活堪比一潭死水，連逛街也沒有興趣。從前她設想了千百遍要是能走路，要買很多很多好看的鞋子，每天都要穿不重覆的，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沈朦星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倒是在逛街的時候偶遇了一個鮮活的人，是霍逐驍。
霍逐驍還是騎著他囂張的摩托，圍著沈朦星轉了一圈，“你竟然能走路了？看來是遇不到你電動輪椅沒電的時候了。”語氣中頗為遺憾。
沈朦星：“謝謝你之前出手相助。”
霍逐驍：“不客氣，有時間嗎有件事情需要你幫一下。”
沈朦星：“我已經沒有預言的能力了，恐怕幫不了你了。”
其實霍逐驍也沒什麽需要沈朦星幫忙的，他的人生本來就會一帆風順。
霍逐驍：“知道，不是這事。上次你買的餅在哪裏？突然想吃一個。”
小吃街離這裏並不遠，沈朦星領著他過去，霍逐驍買了兩個，遞給沈朦星一個。
沈朦星接過來咬了一口。
餅還是好吃的。
生活還要繼續的。
*
沈朦星多了個叫霍逐驍的朋友，她開始玩過山車、爬山、蹦極、騎行。
霍逐驍更覺得稀奇，他原本以為她是一個堅韌勇敢的小太陽，沒想到骨子裏還有瘋狂大膽的一面。
新的生活朝沈朦星而來，她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積極投身到各種校內校外活動中，迎新晚會她也報了名，光是排練跳舞，就吸引到了不少人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下午的時候，商阿姨給沈朦星打電話，說劉姨做了好吃的紅燒大蝦，她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
商阿姨商叔叔在沈朦星將自己的東西從商家搬走後的第三天回來的，這些天商阿姨一直勸她回去，她沒回去。
沈朦星跟商阿姨一起出門逛街，一起打視頻電話聊天，但她不能回去。
商阿姨說晚上給她送過來菜，她高高興興應了。商阿姨對她像對待女兒一樣，沈朦星不想讓商阿姨傷心。
五點半，沈朦星從寢室裏出來，商阿姨從車上下來，手裏拎著一個飯盒。
沈朦星的腳步停頓。
停在面前的這輛車是她坐過了無數次的車，是商今闕的奧德賽，第二排右手邊的座位一直是她的。
商今闕來了。
沈朦星明明是嘴巴在跟商阿姨說話，餘光、體感緊繃，她知道他在靠近。
霍逐驍就是這時候來的，他想問問沈朦星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兜風。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霍逐驍沒有上前，沒有出聲，他看到了商今闕和商今闕的眼神，那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跟他一樣，都被沈朦星吸引，挪不開。
沈朦星伸手接過商阿姨遞過來的飯盒，飯盒入手沈甸甸的，沈朦星不防備似的，直接摔了一下。
她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堅硬的路面摩擦，卻沒有，她被商今闕接住了，跌落在他的懷裏，聽見他的心跳聲。
“謝謝哥了。”沈朦星望向了商今闕，她笑著極力把他當成從前的哥哥，試圖站起來走出他的懷抱。
但她的雙腿一點也不聽使喚，失去了任何感覺。
沈朦星對這種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她一個月之前不能行走時的日常，是她沒有回應的腿。
商今闕的身形高大，擋住了商夫人的視線，他低聲說：“星星，吻的作用並不是永遠。預知和行走，你可以選擇擁有一個。”
一個月以前沒有讓沈朦星做的選擇題，商今闕現在交給沈朦星來選擇。
沈朦星不想再要預知能力了。
她想走路。
可是親吻一次的有效時間是一個月，那她怎麽與商今闕劃出一道楚河漢界？
還是……坐回輪椅吧。
預知能力她可以控制不使用，但是與商今闕的牽扯，越摻越亂。
沈朦星想。
商今闕洞悉了她的想法，他的手臂擡高，遮擋一小塊兒視野，然後，他低t下頭親了沈朦星一下。
商今闕：“是我要親的。姥姥不會怪你。”
“不想要的話，下個月，我不會再出現。”
沈朦星的雙腿重新恢覆了行走的能力，她掙脫了商今闕的懷抱。
商夫人說：“扶個人這麽慢。”
沈朦星和商今闕兩人的影子分開。
直到回到了寢室裏，沈朦星將飯盒放在桌上，徑自發呆。
她以為她已經調理好了迎接了新生活，但是商今闕只是出現了一下，她的內心秩序坍塌。
商今闕這麽久都沒有出現，卻在今晚出現了，他為了她而來。
沈朦星總以為自己很堅強。
其實一點也不。
*
商今闕開車，商夫人坐在副駕駛，心疼地說：“星星都瘦了，這孩子還倔，非不回家。”
“是你做了什麽嗎？”
商今闕沒有回應，這就是不想說的意思，商夫人看著這個兒子，即便是相處了十多年，她也從未真正成為他親密無間的親人。
商夫人嘆了口氣。
想起星星，她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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