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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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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他周身還帶著殘留的餘韻, 眼眸還帶著瑩瑩的水意,在此刻紅著眼眸認真看著她道。

郁雲霽淡笑道:“包養我?”

孤啟對於她這幅置身事外的模樣不甚滿意,“怎麽, 你還想做周子驚身邊的保鏢嗎, 不如來我身邊, 我只需要你提供情緒價值, 照顧好我的易感期, 這很簡單的, 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

就在他以為要被郁雲霽拒絕之時, 卻她笑道:“……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孤啟微微怔楞了一瞬, 隨後偏過頭, 有些紅著臉小聲道:“……嗯, 還可以再來一次,我還是有些難受。”

郁雲霽隨手將掉落的一縷長發撩回耳後,她笑望著身.下的人,聲音帶了些低啞:“那麽, 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引之,”孤啟收緊了環著她脖頸的手臂, 埋頭向她的頸側,大口大口的汲取著安撫信息素, “可以叫我引之……”

這是他的小名, 除了親近的人,沒有幾個知道, 說出來也不怕會暴露身份——他身邊本來就沒幾個親近的人。

這個女人來歷不明, 但她與他的匹配度實在是高, 孤啟不想放手。

郁雲霽低聲道:“引之喜歡,我卻之不恭。”

她的唇瓣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頸側, 腺體被摩擦著,引得他陣陣戰栗,這是個危險的動作,他害怕著,又期待她的擦槍走火。

(均為脖子以上)

孤啟的肌膚嫩生生的,隨著她方才的動作,此刻整個人都泛起了薄紅,小臂上還帶著青青紫紫的印子,是昨夜她無意間按出來的。

夜色漸濃,在高度匹配的信息素下,他同陌生女人從床上滾到落地窗,又從落地窗旁被抱到浴室。

窗戶沒有被關好,夜風順勢灌入屋內,將馥郁濃重的花香帶出頂樓。

孤啟被折騰得幾近昏迷,他被泡在溫熱的浴池中,掙紮著抓住郁雲霽的腕子:“不洗了,我好累……”

剛才就是因為清洗擦槍走火了,孤啟現在像是被人玩弄到四肢要散架的布娃娃,無力的倚在郁雲霽的懷中。

“不清洗怎麽行,我只是引之包養的女人,自然要恪守本分,我哪裏有膽子讓引之懷孕。”郁雲霽抽過紙巾,擦拭著修長的手指。

只不過這一幕落在孤啟眼中便分外不同起來。

方才她就是淡笑著看著他,用這雙好看的手將他引誘的不成樣子的。

郁雲霽順口道:“更何況,你不是不愛吃藥嗎……”

待這句話脫口而出之時,兩人不禁都跟著怔住,兩束眸光交匯的一瞬間,孤啟皺著眉,率先軟綿綿的啞聲發問:“……你,你怎麽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郁雲霽平靜的望著他。

她不知道的,也不該知道,可她好像又對孤啟了如指掌,郁雲霽試圖驅走這種怪異的熟悉感,兩人只是聯姻對象,而今天分明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怎麽偏偏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從為他清洗的時候,這樣的感覺便充斥著她的大腦,就好像她已經這樣為孤啟做過千萬次。

“……omega都不喜歡吃藥的,吃藥傷身。”她為孤啟擦著發絲。

孤啟累得沒有心情再去追究,聞著令人安心的馨香,他倚在她的腿上漸漸酣睡。

郁雲霽斂著眸子,隨後探了探他額頭的碎發,看向撒入窗邊的皎皎月光。

一室春光旖旎。

——

“郁總,您總要回去的,”聽筒裏是弱水無奈的聲音,“老郁董是您的母親,又怎麽會害您呢?”

郁雲霽夾著一根燃了半截兒的細煙,風一吹過,順帶著將灰白的煙灰帶走。

她輕咬著煙蒂,帶著晨起慵懶的調調:“胳膊肘往外拐?”

“再等一段時間,這些天我碰上了好玩兒的。”

天臺門被打開,孤啟赤著腳揉了揉眼:“……雲宓,我的腰好疼。”

電話那頭的人楞了許久,郁雲霽當即切斷電話,將煙蒂碾滅。

她的面容在繚繞的煙霧中有些失真,但孤啟看著她上前兩步將他帶回屋內,天臺被關上:“光著腳出來,可是會受涼的。”

她周身還有淡淡的煙草味,混雜著晚香玉的清香,孤啟甚至還有些喜歡。

他任由郁雲霽將他帶到軟床上,這種身心不自覺開始依賴她的感覺很奇妙,兩人分明才認識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還算得上是陌生人,但高匹配度產生的依賴感讓他勾緊了郁雲霽的腰。

“我說話算數,今天帶你回我家,你只需要照顧好我的易感期,薪水是每個月一萬,沒有異議吧?”孤啟擡眸望著她,商議道。

上城區易感保護的A並沒有標準市價,只不過易感保護的A都是待價而沽,優秀的alpha總能獲得高額薪水。

像郁雲霽這樣的女人,身材極好而高挑,生得溫柔又貌美,他報價一萬只怕她嫌少。

“沒問題,”郁雲霽頓了頓,“但是家裏來了人,我不待客。”

她的要求很奇怪,但孤啟還是點頭答應:“這不是問題,我的圈子很幹凈,一般不會有人來拜訪。”

他打量著郁雲霽,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你是不喜歡見生人,性格比較靦腆?”

她實在不像是靦腆的人,能出入酒吧這種場所,還同周子驚在一起的,怎麽會是靦腆的人。

“長得不是很方便。”她認真的回答。

她頂著這張能讓omega神魂顛倒的臉,認真的說出這番話,實在是讓孤啟一時無語凝噎,但郁雲霽的神情實在是太過真摯誠懇,孤啟也不好發出質疑。

孤啟暗暗的垂眸思索著,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集團內部。

弱水的臉一片煞白,手上還拿著那部已經黑了屏的手機怔神。

看她僵在那處,三千來回踱步:“這可怎麽向老郁董交代,郁總出去了這才幾天,就被哪家的omega迷了心智……”

“而且,郁總像是同那omega發生了什麽,清白不保,”弱水木木的道,“不能被別人發現,要是傳出去,將嚴重影響我們集團的聲譽。”

殊不知此刻“清白不保”的人,正泰然自若的坐在閣樓上修剪花枝。

看來有些事不能捕風捉影人雲亦雲,人人都道孤啟是如何的癲狂,可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孤啟雖然是孤家的大兒子,但卻不太受他母親孤姝承的喜歡,因為他是omega,因著母子關系的不和,以至於昔日的孤家少爺淪落到住這樣的房子。

也不知道孤姝承究竟跟她的母親說了些什麽,如此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母親竟也會同意。

但孤啟確實同別的omega不同,他雖然沒有別的omega乖巧聽話,也沒有依靠alpha的念頭,他像朵帶刺的小玫瑰,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與世俗相對抗。

格外有趣。

只是,她對這樁婚姻無可無不可的,孤啟卻並不是不知曉這樁聯姻的存在,而他現在又不清楚她的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昨夜還敢貿然同她發生關系,還要求她留下標記,是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昨夜的人不是她,孤啟做出這樣的事,定然會被兩家厭棄,到時候,整個孤氏的生意都會被他的作為所牽連。

他跟圈子裏的傳言一樣,膽大妄為,無所顧忌。

郁雲霽垂眸看著庭院當中的光景,孤啟懷裏抱著一只臟兮兮的小貓,不知是從哪兒回來的。

樹影搖曳,斑駁的光影映照在他紅色衛衣與白皙的頸子上,他對懷中的小臟貓格外有耐心,此刻正安撫著那貓兒。

“王姨,幫我取一碗貓糧來吧。”孤啟順著貓毛。

他從懷中抽出一張濕巾,為小貓擦著身上的臟汙,那貓兒喵嗚喵嗚的叫著,掙紮著要逃脫,卻被他拎著後頸皮,輕而易舉的拽了t回來,還被低聲訓斥:“又去哪兒野了,天天不著家,知不知道我多為你擔心,沒良心的小貓!”

王姨將精致的小貓碗放在地上,笑道:“這小貓可有好幾處家,前些時間一個大學生找上了門,不僅如此,它半月前去鄰居大爺家住了段時間呢。”

孤啟面色嚴肅的道:“朝三暮四,可不是好小貓。”

那張原本有些沒長開的臉做起這樣生氣的神情,莫名給人一種故作老成的感覺。

郁雲霽唇角微勾,看著那小貓從他懷中跳出來,被孤啟一頓追趕。

一團孩子氣。

同這樣無憂無慮的人生活在一起,興許會不錯……

當產生這樣的想法時,郁雲霽不禁怔楞了一瞬。

是高匹配度的錯,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她並不會因著一晚很好的體驗感,而對誰產生結婚負責的心理,但人也是動物,有著繁衍生存的本能,即便郁雲霽再理智,還是能被高匹配度帶來的美好操控。

手肘放在玻璃擋板上,郁雲霽只手撐著臉側,隨後慢條斯理點了一支煙。

易感期總是來勢洶洶,沒有任何預兆,餵完小貓後,孤啟再度感受到了奇怪的潮湧,頸側的腺體紅的發燙,沒有一處不再叫囂著他的渴望。

可郁雲霽沒了蹤影。

“……嗯。”孤啟縮緊了身子,曲著腿將自己抱緊,好像這樣就能減輕易感期的痛一般。

已經沒有抑制針劑了。

孤家為了逼他回去,將大大小小藥房的針劑都嚴格管控,沒有雲家的人脈,沒有身份證明,休想搞到抑制針劑。

他對抑制針劑已經產生了生理依賴,如果易感期沒有抑制針劑,甚至有可能危機到生命,除非,除非有匹配度很高的alpha在身旁,為他釋放安撫信息素,亦或是將他短暫標記,再做上一番。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腺體處已經開始不受控制,開始絲絲縷縷的滲出荼蘼香的氣息。

只要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只剩下了郁雲霽的影子。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兩個人素昧平生,卻好似是相處依舊的戀人,再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那個叫雲宓的女人。

“雲宓……”孤啟低低的呢喃著。

對了,她姓雲,是否同雲家有關呢。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沒有那麽簡單,並不是所有的alpha都能護得他的易感期無虞,只有足夠強大的alpha,才能安撫他暴躁脆弱的易感期,而雲宓如果同上層階級沒有關系,成為強大alpha的可能性不大。

或許她的身份並不是看上去這麽簡單。

在被難耐的熱浪圍攻之時,孤啟嗅到了一股清清淡淡的晚香玉的氣息,他擡眸對上郁雲霽那雙溫和平靜的眼眸時,鼻頭驀地一酸,扯住了她腰間的一角:“……雲宓,我有些難受。”

郁雲霽探了探他滾燙的腺體,溫聲道:“不可以用藥了,拭著捱過去。”

昨晚她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孤啟的腺體上還殘留著大大小小的針孔,舊的痕跡像是半個月前留下的。

孤啟咬了咬下唇,反駁道:“我不要捱,你是我雇的易感保護人,否則要你有什麽用。”

傲嬌的小貓此刻紅著眼,頤指氣使。

郁雲霽不由得想,倘若他得知了她的身份,是否又會害怕她。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她雖是郁家的未來當家人,但也被冠以冷漠無情,手段狠辣城府深,不近O色等標簽,這樣冷血的人,怕是會讓那些香軟的omega們避之不及的吧。

“可昨晚才兩次你就受不住了,身上也青青紫紫的滿是痕跡,”郁雲霽擔憂的看著他,她像是設身處地的擔心孤啟,可這樣直白的話差點讓孤啟咬了舌頭,“你不是說受不住了嗎,腰也痛的厲害,怎麽還要來?”

“我,我哪裏受不住了,”孤啟紅著臉辯駁,“就算我說了,我是omega啊,我說什麽你信什麽,怎麽會有你這樣的alpha!”

昨晚他的確受不住了郁雲霽的攻勢,她瞧上去文弱,可耐力實在是好,如果不是他叫停,郁雲霽怕是能折騰他整整一夜。

但就算他叫了停,後面不也和她繼續了數次嗎,她青天白日的把昨晚發生的事再拿出來講上一通,這樣拆他的臺,真是怪令人難為情的。

孤啟恨得咬牙,他說這女人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原來她的情商都被換成了相貌。

“……好,別生氣,眼睛都紅了。”郁雲霽摩挲著他眼下那塊薄薄的肌膚。

她釋放出大量的安撫信息素,孤啟瞬間被令人安心的晚香玉的清甜氣息包裹,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孤啟此刻同那只小貓沒有區別,他挪到郁雲霽的身邊,埋頭在她的頸側汲取著信息素的香甜氣息。

身上難捱的感覺盡數褪去,他才舒服了些,便勾著郁雲霽的腰,輕輕啃咬著她的腺體。

郁雲霽點了點在他身上胡鬧的,無良雇主的背,道:“別鬧,要是將腺體咬壞了,我該被你解雇了。”

“不會的,”他溫熱的吐息近在耳畔,偏孤啟像是故意撩.撥一般,奶貓兒似的輕輕舔舐著她的腺體,“雲宓,我沒有受不住。”

郁雲霽無奈應聲:“好好,你受得住。”

“嗯,”他像是還有些抹不開面子似的,小聲道,“那,那還可以再來幾次的……”

說出這樣直白的,恬不知恥的話,孤啟面上被紅霞侵染,為了避免被她拒絕的尷尬,孤啟漲紅著臉強硬的道:“你是我的易感保護人,應當聽雇主的話。”

郁雲霽那句正欲出口的“縱欲傷身”,就這麽憋了回去。

孤啟的手環上了她的脖頸,指縫被她的發絲悉數侵占,也漸漸沾染了晚香玉的清甜。

他長這麽大,很少對人表現出需要與需求的情緒。

但眼前的女人給他的感覺不同,他與她分明只是昨夜在床上才認識熟悉了一夜,但此刻的感覺,就好像兩人的相愛已久的戀人,她對他的各種都熟稔非常。

他喜歡郁雲霽的親吻,她總是很溫柔,但卻帶著不容反抗的霸道控制,而在他慌亂有害怕的時候,她會釋放大量的安撫信息素,讓他徹底沈淪於此,無法反抗。

安撫信息素是很耗費精力的,尋常的情侶也並不會經常這樣,偏偏郁雲霽為他釋放了兩天,此刻人還好好的,絲毫沒有他所設想的,被掏空的跡象。

昨晚在他提出報酬之前,郁雲霽便自發為他釋放了安撫信息素,這在孤啟看來,是一種示好行為,這樣的郁雲霽,帶給他的感覺格外不同,像是莫名有一種被偏愛的感覺。

孤啟從她的頸側擡起頭來,帶了幾分迷蒙望著她:“我不介意在沙發上。”

她耐力強的可怕,孤啟昨晚對此有了認知,但他向來是一個喜歡危險刺激的人。

他想對郁雲霽的耐力有一個新的認知。

“……好。”郁雲霽屈指蹭了蹭他光滑泛紅的面頰。

孤啟的手不安分的要鉆緊她的衣領中,被她只手握住了手腕,郁雲霽單手扣在他的腰間,輕攥著他的腕子:“別動。”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眼眸也漸漸染上了欲色。

兩人此刻湊得極近,鼻尖都堪堪要碰上,孤啟急切的吻著她的唇角,卻因著腺體處溫熱的撫摸而晃了神,他周身無不在蔓延著對這件事熱切的情緒,兩股強大的信息素在無形之間交匯,湧動。

耳畔好似漸漸傳來眼前人的心跳聲,他看著郁雲霽低垂的長睫和眸底的情緒,耳尖漸漸浮上一層緋紅。

“抖什麽。”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淡淡煙草味混雜著晚香玉的氣息,令孤啟心猿意馬起來,他眨著濡濕的長睫仰頭堵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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