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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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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她們像是相愛已久的戀人, 孤啟期待著她的安撫,需要著大量的安撫信息素。

她對他也絲毫沒有什麽陌生的感覺,兩人像是熟知已久, 郁雲霽毫不吝嗇的釋放出大量信息素。

她總能帶給他很好的體驗。

“輕輕……啊。”孤啟仰起了纖細的脖頸, 露出其上的斑斑紅痕, 他顫著濡濕的長睫, 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郁雲霽指腹按在他瑩亮的紅唇上, 指節稍稍施力, 他的貝齒與舌尖便露了出來。

“是嗎, ”她看著孤啟委屈控訴一般的臉, 輕笑道,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啊, 真的不要了嗎?”

孤啟回應她的,是低低的抽泣t聲。

他的確是人們眼中無所顧忌的瘋子少爺,但孤啟又太過柔軟,他的兇狠, 像是害怕受到傷害而為自己建立起來的保護墻,此刻窩在她的頸窩低聲啜泣, 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很能哭,也很會哭。

孤啟像是知道怎樣在床上惹人火, 如今邊哭邊蹭, 郁雲霽吻著他的長睫:“……好,聽引之的, 別哭了。”

她說話時不曾再有什麽動作, 偏孤啟又急得很, 哼哼唧唧的不肯讓她抽身離去。

郁雲霽自認為她在諸多場合都能游刃有餘,即便是情場, 她也能做到如此。

站在高處並非是那麽容易的,她總是要處處小心,稍有不慎便摔個粉身碎骨,商戰兇險,人們無所不用其極只為利益最大化,她小心泰然慣了,從沒有過這樣的境況,她此刻實在拿孤啟沒轍。

“我是雇主,你怎麽……”孤啟後面不曾說完的話化為了啞聲,所有的譴責嗔怪再沒說出口,只像只貓兒似的,顫著身子擁緊了她。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窗邊有一株石榴樹,此刻開著紅艷而張揚的花,細雨綿長而淅瀝的拍打著嬌嫩的花瓣,雨水順著水嫩嬌弱的花瓣,緩緩滴落在葉片的脈絡上。

嫩黃嬌弱的花蕊被灌了雨水,此刻花瓣也跟著蔫答答的粘在了一起,難舍難分,滴滴答答的細雨順著屋檐落地,長此以往,那嬌花承受不起細雨這樣的拍打,漸漸垂下了頭。

細雨不歇,水滴不止,花瓣也隨著輕風細雨磕在窗沿上,原本薄而軟的花瓣被大理石磕碰磨擦出了斑斑深痕,無力的倚在枝頭上,只怕不攀緊枝頭,便會被一陣風刮走。

這場雨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漸漸有停歇的趨勢。

“怎麽這麽愛哭。”郁雲霽垂著眸子,捏了捏熟睡那人泛紅的耳尖,孤啟還在酣眠,是哭著睡過去的。

真皮沙發上像是發了一場大水,多數都是被孤啟的眼淚浸濕的,濕漉漉的水人兒被她擦了擦,迷迷糊糊間還抓著她的手哼唧,大有一副只要她敢離開,他就再哭一場的架勢。

王姨只負責白班的工作,到了夜裏,整個樓層都跟著安靜下來,只剩下孤啟清淺的呼吸聲。

郁雲霽為他蓋上薄被,自顧自吃掉王姨為她做的營養餐後,準備出門見周子驚一面。

——

酒吧內充斥著混合信息素與煙草的味道,沒有舒緩的大提琴,只有震耳的鼓點和老舊的音響,還混雜著幾個醉鬼的歌聲與吶喊,帶著對生活的憤懣,但這並不耽誤人們狂歡暢飲。

這是上流社會鮮少踏足的地方。

周子驚一見到她,便嘖嘖道:“郁總啊郁總,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跑了之後,上京都要亂套了。老郁董起初對此隱忍不發,可後來得知你那位未婚夫不見了,便下令派人協助孤家搜尋,此刻急著讓你回去。”

說到這兒,她手肘戳了戳郁雲霽,笑道:“郁總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原本出來逃婚,誰曾想,嘿,那小子也跟著跑了,這下可好,你也不用再擔心鎮不鎮得住那小瘋O了。”

“我不是逃婚,”郁雲霽想了想,糾正她道,“或許我這算私奔,和你口中的瘋子不約而同的私奔?”

周子驚怔了怔,隨後一臉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到底怎麽個事兒,你知道他身份了?不是,你們在一起了?”

郁雲霽沒再看她,晃了晃手中的冰杯:“準確來說,現在他是我的雇主,我算他的易感保護人,你知道,omega很脆弱的,孤家這位小少爺更是,他很需要一個易感保護人……”

她泰然自若的說著這些話,似乎沒有管周子驚面上雷人的神情,直到她發出一聲爆鳴:“我怎麽早沒發現你這麽會玩兒,易感保護人,真是好一個易感保護人,把可憐的小O耍得團團轉,他此刻估計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她看著眼前默默抿著酒液的郁雲霽,眸中先是震驚,隨後嘖嘖稱嘆,興味漸濃。

她八卦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他,總不能一直瞞著他吧,現在兩家的聯姻都要黃了,你到底還要不要娶他,我竟然開始有些可憐他了,宓姐姐啊宓姐姐,人人都說我手段花樣多,可聽了你的事跡,我真是自愧不如……”

她滿眼都寫著,孤啟這只可憐的小O,被壞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至少等他坦白,”郁雲霽摩挲著指腹,她緩緩搖頭,勾唇道,“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可憐人啊……”

周子驚難得正色,她道:“孤啟的名聲你也聽說了,我作為姐妹,只勸你一句,你有自己的節奏,要是只為了玩玩,可別過頭了,孤啟這樣的omega可是瘋起來不要命的。”

對於周子驚口中的“不要命”,她頗為認同的輕輕頷首。

確實是這樣,今日她便領教了一番,只因著她隨口說了一句什麽,孤啟便抓著不放,偏要身體力行的證明給她看,明明都哭成了那樣,還是不肯讓她抽身離去,不要命似的。

可她偏偏喜歡孤啟在床上執拗又不服輸的勁兒。

周子驚見她仍在微笑,好似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自顧自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一口兒的……”

依著郁雲霽的身份,多少上流人物想要跟她聯姻,什麽雲家的雲夢澤,溪氏集團的溪洄,哪個不是omega中的佼佼者,偏偏她好的是這一口。

孤啟這樣的omega不是傳統意義上的omega,Omega大都乖巧可人,即便再強勢,在自己的alpha面前也是小鳥依人,可孤啟不同。

周子驚擔憂的看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弱水三千那邊她聽說了,說是他們給郁雲霽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軟軟啞啞的,像是在撒嬌,怎麽想怎麽不對,結合那一晚上孤啟的跡象來看,郁雲霽是把人給要了。

如今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荼蘼花信息素的味道,不知是什麽時候沾染的,想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她打了折郁雲霽此刻的神色,看堪稱是神采奕奕,看來這幾天她過得確實不錯,甚至是為了把自己的想法合理化,竟然誆騙那年紀不大的小瘋O,給自己安了這麽個職位。

“孤啟給你開了多少錢,你,真的會照顧人嗎?”周子驚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她的疑惑。

郁家的生意勢力如日中天,郁雲霽生在了這樣的家庭中,從小就是被眾人捧著長大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麽會照顧人呢。

郁雲霽斜睨了她一眼:“我照顧的還不錯,他很喜歡。”

——

孤啟做了噩夢。

他夢到自己被腺體獵人抓了去,那群腺體獵人看著他邪笑:“呦,是個高級omega啊,這可不好找,這小孩兒的腺體,至少能叫我們姐兒幾個半生瀟灑。”

鋒利的刀子朝著他脆弱的腺體劃來,孤啟驚呼一聲,猛然從床上坐起。

天光大亮,一旁深紅鵝絨的窗簾將陽光遮擋,只留部分微光洩露。

童年的回憶總是可怖,每每夢到他總能出一身寒涼的薄汗。

孤啟茫然的環顧四周,出言喚道:“雲宓?”

這人不知又去了哪裏,她昨夜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此刻不去睡覺又能在幹什麽?

孤啟坐於床沿,剛打算赤腳踩在地磚上,腦海中莫名覆現出郁雲霽那張臉,隨後他沈默了片刻,將白皙的腳趾塞進了一旁一雙毛茸茸的貓貓拖鞋中。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他向來是一個叛逆的人,從來不曾說好好聽過誰的話,但偏偏郁雲霽那天跟他說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只不過因為他確實意識到了光腳的危害,才不是因為郁雲霽拿著這樣的話在床上“懲罰”過他。

孤啟踩上拖鞋,朝著門口而去,他剛踏上樓梯,就聽到了一旁的浴室傳來流水嘩啦聲。

王姨已經為他熱好了早飯,聽到他出來的動靜,王姨道:“我煮了你最愛吃的甜粥,快來吃一些吧。”

她長了一張慈祥的臉,平時對他也很好,操心居多,孤啟待她也多尊敬。

“好,”他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蹙了蹙眉,“她這是,出去了一整晚嗎?”

王姨為他盛著粥,道:“哎呀,剛才我回來的時候,正好就在門口t碰到了雲姑娘,她手裏還提著小餛飩,看樣子是專程起了個大早去買早點,那些早點攤的人從沒少過,去的晚了,可就什麽都買不到嘍。”

王姨絮絮叨叨著,面上還帶著笑、

莫名的,孤啟耳尖熱熱的。

他偏頭去看桌上那份熱氣騰騰的餛飩,裏面還有橙黃的蛋花,小蝦米,紫菜小蔥,沒有看到香菜,他是不吃香菜的,這事鮮少有人知道。

所以,郁雲霽是專程起了個大早,去為他買小餛飩了嗎?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吃過小餛飩了,確切的來說,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後,他就再也沒吃過小餛飩——餛飩是他與父親兩人之間的專屬記憶。

母親總是很忙,忙起來便顧不上他和父親了,他父親是金家唯一的omega,但金家後來落敗了,父親便也漸漸也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Omega,變成了人們眼中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omega。

只是這樣味道的小餛飩,自父親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吃到過了,索性也不再吃。

算起來,他已經有八年沒吃過小餛飩了。

“你醒了。”浴室的門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打開的,裏面還帶著馨香的水蒸氣。

蒸汽在門開的一瞬,爭先恐後地朝屋外湧著,他看著郁雲霽溫柔的臉眨了眨眼。

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縈繞在她周身,盡管很淡,孤啟還是有被引誘。

他腦海中醞釀著一個想法,他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眼前這個女人,至少,不要在孤家人找到他的蹤跡,來這兒時再把她嚇到。

如果她要長久的留在他身邊,做他專屬的易感保護人,那這件事她早晚都要知道的。

不如就現在。

孤啟想著,看著她正色道:“雲宓,你打算在我身邊做多久的易感保護人?”

郁雲霽沒想到他晨起第一句話是這個,她想了想,隨口道:“怎麽也要等到你有了新的人選,怎麽,你已經膩味了嗎?”

她揚著眉頭笑著打趣,卻見孤啟認真的皺著眉:“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該有一個準備了。”

他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過認真,不由得讓人也跟著正色起來。

“什麽準備?”郁雲霽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刺激了這只小貓兒,竟讓他撐著發軟的雙腿,渡到她的浴室門口來商議她的工作時間。

王姨早就識趣的去了外面的院子,給那株被風雨摧殘的石榴樹修剪。

孤啟糾結的看著她,偏郁雲霽慢條斯理地為他打開了那小餛飩的蓋子,將那碗餛飩推到了他的面前,熱氣蒸騰出的一瞬間,餛飩的香味瞬間彌漫出來,孤啟的肚子也跟著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他昨天就沒有怎麽好好吃飯,再加上這幾天縱.欲過度,肚子早就空了。

孤啟猶豫了一瞬,拿起了小勺,慢吞吞地攪了攪那碗餛飩。

餛飩薄皮大餡,個個飽滿,一口咬下去,滾燙的熱氣瞬間沖進口腔,而又彈又嫩的蝦仁混著豐盈的汁水,令人食指大動。

“雇主,到底是什麽準備,請您明示。”

郁雲霽的聲線打斷了他吞咽的動作,孤啟將那口餛飩咽了下,嗆咳了兩聲,直到眼眸中充斥著淚水,才緩聲道:“我其實,不叫引之,我還有另一層真實身份。”

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眸緊緊攫著郁雲霽的神情,生怕錯過一分一毫。

郁雲霽面上神色依舊,並沒有任何異樣。

孤啟蹙了蹙眉,補充道:“你不能因此怕我,也不能因為這件事離開我,因為做我的易感保護人,時間至少要在一個月,等我度過易感期,你才能走。”

“好霸道,還有這樣的霸王條款嗎。”郁雲霽撐著臉側笑道。

孤啟對她現在的神情很不滿意,眉頭更緊了幾分:“如果你擅自離開,我會派人抓捕你的,到了那時候,我是不會對背叛我的人心慈手軟的。”

他期待著眼前這個女人臉上出現害怕的神情。

但孤啟還是失望了。

她煞有介事的伸出指尖扣了扣餐桌:“這簡直太恐怖了,你還有這樣的勢力?”

“……你演的有點假了,”孤啟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他本來還是有些打退堂鼓的,但是見到郁雲霽這幅模樣,孤啟沈著臉,威脅道,“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孤家那位傳言瘋了的少爺,你在周子驚身邊做事,應當有所耳聞的。”

其實不只上流圈子,即便是普通老百姓提起他的名號,也會多少帶一些忌憚。

依著他當年做過的那些事,不管是在哪裏,都是不符合溫柔omega人設的。

郁雲霽望著他認真而緊張的鳳眸。

她當然知道,孤啟當年可是出了名的兇殘瘋癲,嚇退了一眾想和孤家聯姻的家族。

她許久不曾出言,孤啟不自覺的咬著一點下唇,生怕她被他方才的言論嚇到。

“是嗎,傳聞中那位孤家的瘋少爺不是青面獠牙,三頭六臂嗎,你長得嫩生生的,好像跟傳聞扯不上任何關系。”郁雲霽托腮笑著。

孤啟期限還擔心眼前的女人會害怕他的身份,可聽她出言質疑,孤啟又急又氣,偏偏他沒有什麽證明自己身份的材料,只得憋了半天,暴躁道:“傳言我還是個不久於世的病秧子,你看我不照樣活蹦亂跳。”

偏要聽信什麽謠言,都是謠言害人。

“也是,傳言不太可信,你哪裏有半點病秧子的架勢,不過是嬌了點,至少在床上還是很……”郁雲霽的話還沒說完,被他起身打斷。

“快閉嘴,”孤啟慍怒的道,“再,再說這樣的話,就要扣工資了。”

郁雲霽眨了眨眼,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微微傾身道:“聽說你有個聯姻對象,怎麽現在你不但沒有在家中待嫁,反倒自己搬來了這裏?”

孤啟舀了一小勺餛飩,聽她這麽問,勺輕輕一晃,那顆被晾好的餛飩霎時間又滾進了冒著熱氣的湯中,一滴熱湯濺到了他的手背上。

“她,她們郁家家大業大,這種拘束的日子,我還真不想過,”孤啟擦去手背上的熱湯,那處已經泛了紅,“我可不想做相A教女的omega,你應該聽說過,郁雲霽這人向來冷漠,而我體質又不同常人,別的omega易感期是三到七天,我是整整一個月,嫁入郁家,依著她的性格,估計是不會管我的。”

“是嗎,有這麽冷漠嗎,我覺得她還蠻不錯的,”郁雲霽揚了揚眉頭,“你不是說謠言不能信嗎,怎麽現在也開始人雲亦雲了?”

“這是兩碼事。”孤啟垂著頭悶聲道。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來鬧事,王姨正在勸阻。

孤啟皺了皺眉,起身道:“我先去看看,你要是不方便見人,就別出來了。”

她不過隨口一說的話,孤啟居然在心中記了這麽多天,郁雲霽撐著臉側看著顧少爺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孤善睞趾高氣昂的高聲道:“哪裏輪得到你來插嘴了,一個beta女傭,也敢來攔我,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這麽縱容他,整個孤家都跟著遭殃了。”

“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闖我的私宅,威脅我的管家嗎?”孤啟冷聲道。

孤善睞整個人幹凈素白,像是一朵嬌嬌弱弱的小白花,見著他出來,剛才的囂張氣焰也不見了:“哥哥說的什麽話,你一怒之下跑了出來,母親找不到你可是發了好大的火,這下可好了,不但惹惱了母親,郁家那邊也被驚動了,哥哥要是再不回去,整個孤家都要被你牽連……”

“那也輪不到你一個小雜種來插嘴,我們孤家究竟怎樣,跟你一個外人還沒有關系。”孤啟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孤善睞的話向來真假參半,孤啟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他:“別以為我看不懂你們父子倆的小心思,再怎麽說,你也只是一個omega,母親不會因為一個omega而高看你們一眼的……”

孤啟出去了有一會,郁雲霽聽著那邊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孤姝承這人有不少的風流債,起初她的配偶在世的時候,便沒少幫她處理這些攤子,沒想到小三小四帶著這麽大的孩子找上了門,偏偏半月前孤姝承像是默認了這件事,孤啟再怎麽鬧怕是也沒辦法。

“聽說郁總可是有名的不近人情,嫁過去只怕是跟守活寡沒有區別,”孤善睞面上的乖巧早已不見,他陰陽怪t氣道,“善睞在這,提前祝賀哥哥新婚快樂了。”

郁雲霽剛邁一出門,聽到的就是對她的汙蔑。

倒也沒有那麽冷漠,全都是詆毀。

她立於孤啟身旁,笑道:“小少爺這樣,不怕被郁家的人聽到嗎,孤少爺畢竟是郁總的聯姻對象,你又怎麽敢保證這裏沒有郁家的人?”

孤善睞原本還想反駁,聽她提及郁家的人,先是怔楞了一瞬,隨後警惕的看著她:“你又算什麽東西,少在這兒裝神弄鬼,郁雲霽要是喜歡他,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倘若孤啟和郁家扯上了關系,他剛才說出的那些話,恐怕會被郁家碾死。

他說著這些話,像是突然來了底氣,挑釁的看著郁雲霽道:“怎麽,就算這裏有郁家的人,你一個alpha在這,別人只當是孤家少爺的姘頭了,你這樣引人誤會,就不怕被郁家針對了嗎?”

“出門在外,小少爺說話還是謹慎些為好。”郁雲霽也不氣也不惱。

孤善睞的嘴不太幹凈,剛才楚楚可憐的人被激惱了,此刻無差別攻擊著。

郁雲霽頗為同情的看了孤啟一眼,也不知道孤啟是怎麽受得了的,這真孤姝承的孩子嗎,那麽精明,懂得趨利避害的商人,竟然生出這麽蠢不自知的兒子。

她沒有心情再同眼前這個兇悍的omega唇槍舌戰,郁雲霽正想該如何開口終結他的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郁總,您也在這?!”弱水的聲音似乎帶著驚喜。

郁雲霽心道不好,待擡眸一看,門口儼然是她身邊的弱水三千等人。

她不過在孤啟身邊待了沒幾天,這會兒剛適應了新身份,演得正漸入佳境,她還想著過幾天再回去,沒想到就碰上了這樣的情況。

孤善睞先是一顫,待反應過來這聲“郁總”是叫他剛才出言頂撞的人時,當即僵在了一邊。

他想反駁,想重新確認,可他沒見過郁雲霽,卻見過郁雲霽身邊的弱水三千,郁雲霽平常神龍不見首尾,但弱水三千經常露面,他不會認錯的。

郁雲霽沒有管孤善睞現在怎樣,她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孤啟,便見他挑著一側的眉頭,似笑非笑:“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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