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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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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芙蓉子道:“是啊,《芙蓉女兒誄》開篇即寫明“蓉桂競芳之日”,意指芙蓉和桂花競相開放,爭奇鬥艷之日,將木芙蓉和桂花並列雙艷,大家都知道襲人的判詞裏有“似桂如蘭”,她是桂花,可是讀者卻因晴雯的木芙蓉和黛玉的水芙蓉都是芙蓉,而忽略這麽直白的意思,反以為晴雯和襲人歸為兩類,一為黛影,一為釵副,實際上是被變成香芋的耗子精騙了。

書中寫晴雯在病中,見到平兒來找麝月,便疑心平兒有什麽事背著她,支使寶玉去窗外偷聽,是功利心很重的表現,若果風光霽月,何必疑神疑鬼?

平兒在跟麝月談話時提到:

“那一年有一個良兒偷玉,……這會子又跑出一個偷金子的人來了。”

明明蝦須鐲,蝦須一樣的金子不值得什麽,平兒自己說過,只珠子值錢,但是這裏她卻說偷金,而不提珠子,實為掩耳盜鈴。

其實墜兒作為怡紅院一個幹雜務的小丫鬟,在賈寶玉在蘆雪庵烤肉時,是不可能出現在主子身邊伺候的。

那天因下了雪,李紈便提議第二天起詩社,前一天李紈已經派人籠地炕,準備好場地了。賈寶玉當天一個人前去的蘆雪庵。

此節裏,平兒還提到良兒偷玉,這良兒顯然影射明末名將左良玉。

左良玉曾因魏忠賢的讒言被罷官。魏忠賢被除掉後,朝廷無人可用,左良玉重新被啟用。

左良玉清繳李自成和張獻忠有功,但也經常被文臣和宦官團夥詬病擁兵自重。

明朝後期,戰亂紛起,正是重用武官的時候,但是崇禎為人多疑,派宦官做督軍,左右軍政大權。

凡武官取得戰績,均被懷疑擁兵自重,驕矜不馴。別人是狡兔死,走狗烹,在明朝末世,狡兔遍地走,走狗常下鍋。以至於再有才能的將帥,也無法發揮出作用。

明末清初,民間開始懷念明末那些被冤枉能臣幹將,其中就包括左良玉。

孔尚任是清初著名的戲曲家,與洪昇被並稱為“南洪北孔”,他的代表作《桃花扇》裏,左良玉就被塑造成一位心懷社稷的忠臣良將。

只是不知為何,最近興起了一陣為閹黨洗白之風,當時在明末清初公認的忠臣良將,又一次按照閹黨留下的史料被冠以罪名,閹黨反而成了國之棟梁。

想當年亂世親歷者尚在,竟不如幾百年後網上搜集資料的一眾人等更知道真相?”

黛玉聞言驚奇道:“網上搜集資料為何意?難不成世上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嗎?”

芙蓉子點頭道:“是啊,現在天下距離明末已經過去三百多年了。現如今世上有了互聯網,很多資料可以在上面精準搜索查到,就不用一部一部去翻書了。”

黛玉道:“如此奇妙,我只盼有一天能一探究竟。”

芙蓉子道:“林姐姐只管放心,我一定帶你親自去體驗一番。

話說這良兒偷玉和墜兒偷金,都是被冤枉的,這一節指客氏和魏忠賢互相勾結,陷害忠良,為保權勢,墮掉皇胎。

所以對平兒的話,麝月也難以置信說:“這小娼婦也見過些東西,怎麽這麽眼皮子淺。”

平兒栽贓墜兒前,先撇清了王熙鳳,說宋媽媽去告發墜兒時,幸虧王熙鳳不在。

實則平兒毫無理由為了一個小丫鬟墜兒,欺瞞王熙鳳,私自做這個主,這一切都是王熙鳳策劃的。

待平兒走後,知道墜兒偷珠的晴雯怒火難扼,開始發洩怒火。

這時候她兼具萬貞兒附體,歷史上萬貞兒就是在鞭打一個宮女時,氣急攻心,一口氣上不來,倒地身亡的。

晴雯脾氣上來,初時急的亂罵大夫,接著又罵小丫頭們撒氣:“那裏攢沙去了,瞅著我病了!都大膽子走了。明兒我好了,一個個的才揭了你們的皮!”

此時的她客氏和萬貞兒合為一體,突顯其暴虐跋扈之性。

這時候小丫頭篆兒嚇的忙進來搭話,緊接著墜兒也蹭了進來。

後五十七回揭曉篆兒是邢岫煙的丫頭,此時卻莫名其妙出現在怡紅院,與墜兒一前一後出現,就是為了說明篆兒才是偷鐲子的真賊。

書中沒有廢話,前面平兒對麝月說:“我們只疑惑邢姑娘的丫頭,本來又窮,只怕小孩子家沒見過,拿了起來也是有的。”,即是在提醒讀者篆兒是真賊,讓讀者留意篆兒。

篆兒指的是秦傳國玉璽上,是用蟲鳥篆寫的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所以薛蝌要求娶邢岫煙,因為蝌蚪文也是蟲鳥篆的一種。

書中追求權力的人,耗子不僅變成香芋偷香竊玉,連這蟲鳥篆也要模仿,另外偽造一璽。

關於墜兒被嫁禍冤枉,可以追溯到滴翠亭寶釵嫁禍黛玉,與小紅嫁禍墜兒,是一體兩面,互相映射的關系,這個後面再詳解。

晴雯抓住墜兒後,用一丈青狠戳墜兒的手,墜兒疼的亂哭亂喊。

影射天啟三年,張皇後有孕,客氏和魏忠賢將宮中異己驅逐殆盡,在張皇後身邊安插他們的人。張皇後腰疼,招宮人錘腰。宮人暗下重手,致使張皇後生下死胎,此後張皇後未再懷孕。此事在紀曉嵐《明懿安皇後外紀》中有記載。

晴雯紮墜兒,麝月在一旁勸道:“等你好了,要打多少打不的?”,可知今時今日,晴雯已坐上怡紅院頭把交椅,平日如何作威作福。

晴雯於是打著寶玉的旗號,當即就要攆墜兒走。

“寶二爺才告訴了我,叫我告訴你們,墜兒很懶,寶二爺當面使他,他撥嘴兒不動,連襲人使他,他也背地裏罵。今兒務必打發他出去,明兒寶二爺親自回太太就是了。”

可是之前晴雯要馬上攆墜兒,寶玉明明說的是“過後打發他出去就完了”,晴雯說忍不得氣,寶玉再勸“這有什麽氣的?你只養病就是了。”

所以此處晴雯已經越俎代庖,不顧寶玉意願,直接矯旨,發號施令了。

待宋嬤嬤說等襲人回來再打發墜兒,晴雯又拿出寶玉來彈壓:“寶二爺今兒千叮嚀萬囑咐的。什麽‘花姑娘’‘草姑娘’的?我們自然有道理!你只依我的話,快叫他家的人來領他出去。”

可知其如今得寶玉寵愛,也已不將襲人放在眼裏。

晴雯攆走墜兒,尚且假寶玉之名,襲人打發走小紅時,直接就越過寶玉,擅權獨斷了。

襲人便回說:“二奶奶打發人叫了紅玉去了。他原要等你來的,我想什麽要緊,我就作了主,打發他去了。”

不過日常襲人以賢的面目出現,所以萬貞兒和客氏的暴躁都在晴雯身上集中體現,就像作者借王善保家的說晴雯,時常立起兩只騷眼睛罵人。

關於晴雯之淫,除了《芙蓉女兒誄》外,書中亦有多處暗示。

晴雯月夜嚇唬麝月未成,自己熱毒發作後頭疼,寶玉於是讓麝月取來西洋鼻煙,金鑲雙扣金星玻璃的一個扁盒來。

寶玉便揭翻盒扇,裏面有西洋琺瑯的黃發赤身女子,兩肋又有肉翅,裏面盛著些真正汪恰洋煙。晴雯只顧看畫兒,寶玉道:“嗅些,走了氣就不好了。”

在古代這樣的果體畫,對於閨中女兒來說,可以說有傷風化。王夫人曾因一只繡了不可描述男女赤身的荷包而大動幹戈,抄檢大觀園。

這裏晴雯卻只顧著看畫,連鼻煙都忘了恰,還要寶玉提醒。

這個金星玻璃,金代表後金,星代表星日無月。

後文第六十三回,寶玉讓芳官剃了頭,露出碧青頭皮來,有打了聯垂,就是辮子,其實就是影射清人裝扮。

芳官以小土番自比,因芳官是戲子,這裏她就演繹一個人。

寶玉為芳官改名叫耶律匈奴,說雄奴二音,又與匈奴相通,都是犬戎名姓,這兩種人自堯舜時便為中華之患。又道“我們正該作踐他們,為君父生色。”。

此一回正是寶玉壽辰,用意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在這一天抒發憤懣,替自己的君父出口氣,當做送給君父的禮物。但是前文已講過,書中很多關鍵敏感處是反著寫的,比如誕辰其實指祭日。

這裏寶玉生日,其實是其生父祭日。

因日期敏感,所以寶玉生日這麽重要的時間作者沒有明言,而是采用了隱寫的方法。

崇禎死於陽歷的四月二十五日。

之前許多讀者按照農歷三月十九日來算日期是錯誤的。

因為公元紀年在明朝萬歷年間就傳入中國了,明朝采用的大統歷,和現在的公歷一樣都是太陽歷,更接近現在的公歷,只是計算方式和精度有所不同。

反而現在我們現行的農歷,到清代順治二年,即1645年才開始實行,采用的是陰陽歷法,是崇禎已經去世一年以後的事。

《紅樓夢》裏,關於崇禎祭日,顯然采用的是大統歷的日期,即陽歷日期。

第二十七回,黛玉葬花,作者杜撰了一個四月二十六日芒種節,祭餞花神,用意在崇禎祭日次日為崇禎祭奠和踐行: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來這日未時交芒種節。尚古風俗:凡交芒種節的這日,都要設擺各色禮物祭餞花神。言芒種一過便是夏日了,眾花皆謝,花神退位,須要餞行。】

如果作者是按現行農歷計算,則立夏在三月份,不可能在四月二十六日以後。

所以這個四月二十六日只能是大統歷,只有陽歷立夏是在五月初,四月二十六日過後才到。

所以在芒種節這天,作者寫:

那些女孩子們,或用花瓣柳枝編成轎馬的,或用綾錦紗羅疊成幹旄旌幢的,都用彩線系了。

假的轎馬,和幹旄旌幢都是古代祭祀時執以導神之物。

黛玉葬花,葬的就是作者的生父崇禎和大明朝。

六十二回寶玉生日,是同樣的寫法,因為在前面第五十八回杏子陰假鳳泣虛凰裏,寫了在清明節這一天藕官祭奠菂官,不久就是寶玉生日,所以寶玉生日也在四月份。

這裏藕官祭奠菂官也是倒過來寫的。

菂為蓮子,而藕是蓮的根莖。

子祭父,應該是蓮子祭奠藕,結果書中卻反過來,讓藕官祭奠菂官。

關於寶玉生日日期,還有一個依據,就是那一天憨湘雲醉眠芍藥裀。

芍藥開於暮春,在陽歷四月份和五月份之間開花,有“殿春”的稱謂。

蘇軾曾寫過“多謝化工憐寂寞,尚留芍藥殿春風。”的詩句。

蘇軾還寫過一首《送春》,裏面有一句:“芍藥櫻桃俱掃地,鬢絲禪榻兩忘機。”

芍藥別稱“將離”,與芒種節的設定一樣,同樣是餞春之意。

所以這裏寶玉的生日,是作者生父崇禎的祭日四月二十五日。寶玉生日那天,賈敬崩逝,賈敬諧音嘉靖,以嘉靖影射這天是明朝皇帝祭日。

因這個緣故,寶玉令芳官扮做土藩編排,為君父生色。

因大家常叫錯芳官名字,甚至叫成野驢子,於是寶玉將耶律雄奴,改為金星玻璃:

【西福朗思牙國有金星玻璃寶石,他本國番語以金星玻璃名為溫都裏納,如今將你比作它,就改名喚叫溫都裏納可好。”

同樣在這一回,作者點明芳官和花襲人同姓,也姓花。

所以這裏芳官就演繹的是襲人、晴雯一夥。

晴雯就是那個金星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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