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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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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葉枝繁沒接,張橫垂眼盯著她的手看,葉枝繁反射性的縮回手藏在身後,張橫哼笑一聲:“葉小姐這細皮嫩肉的手,怎麽這麽不小心,留了疤。”

葉枝繁因為上次的碎瓷片紮了很深的傷口,雖然好的差不多了,繃帶也拆了,但是手上的疤痕還未完全消退。

她很淡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張橫吸了一口煙,瞇著色/欲的眼說:“葉小姐這麽漂亮的手,留了疤就可惜了。”他又說:“張某恰好認識一位還算不錯的中醫,改天葉小姐有空,張某親自給你介紹介紹。”

葉枝繁表情淡定,淺笑一聲道:“謝謝張總關心,張總做大生意的人,這點芝麻小事,就不麻煩張總了。”

葉枝繁怕張橫又跟她扯些有的沒得,她忙把手裏的合同放在張橫面前的桌面上,說:“張總,要不先看看。”

張橫笑了兩聲,拿起桌面上的合同隨意瞅了兩眼,又放下,他翹著腿,拿著玻璃酒杯在手裏輕輕晃蕩著,眼睛盯著點歌的大屏幕,不給一點回應。

過了好一會,葉枝繁按耐不住的問:“張總,是覺得合同有什麽問題嗎?”

張橫沒看她,他盯著大屏幕說:“合同倒是沒什麽問題。”

“那張總是覺得哪方面不滿意?”葉枝繁問。

張橫側過臉來看向她,說:“什麽都挺好,只是覺得葉小姐,誠意不夠。”

他指了指葉枝繁面前的玻璃酒杯道:“剛才親自給葉小姐斟的酒,還沒喝呢,葉小姐是不想給張某這個面?”

葉枝繁看著杯子不斷冒出氣泡的啤酒,咬了咬牙,端起酒杯,道:“張總,那話不多說,我的誠意都在酒裏了。”說完,她仰頭,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葉枝繁並不討厭喝酒,反而還算喜歡,但是那要分跟誰喝,跟陳漾喝她就挺開心。

喝完,她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張橫夾著煙的手鼓了鼓掌,笑著說:“葉小姐,好酒量。”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欲在給葉枝繁的酒杯倒酒,葉枝繁反應迅速的拿手擋住杯口,她笑了笑:“張總,我酒量不好,還求張總放我一馬。”

張橫笑笑,朝一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起身離開,過了會,男人拿過來兩瓶開了蓋的啤酒,放在張橫和葉枝繁的面前,張橫把其中的一瓶啤酒往葉枝繁手邊推了推:“葉小姐,最後一瓶,喝完張某立馬簽合同蓋章,絕不反悔。”

葉枝繁猶豫著,畢竟她看過網絡上有說離開自己視線的酒水,都不能喝,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她今晚還在這麽一個虎狼窩裏。

她盯著面前的酒看了一會,沒動。

張橫說:“葉小姐可要考慮清楚,這筆訂單,陳漾要能賣出去,早就賣出去了,不會等到現在還囤在手上,除了我,現在應該不會有人來接你這筆單子。”

他把桌上的酒遞去了葉枝繁的手裏,吸了口煙說:“葉小姐,可不要忘了今晚來這的目的。”

葉枝繁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她雙手握緊酒瓶,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張橫問:“張總,你確定,我喝了這瓶酒,你就簽訂單嗎?”

張橫笑著點了點頭,從外套兜裏掏出一支筆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到做到。”

葉枝繁也是個豪爽的人,一瓶酒,咕嚕咕的就下了肚,她緩了一會,把訂單合同遞張橫。

張橫也沒忽悠她,拿出筆在合同上洋洋灑灑的寫上了大名,蓋上的印章。

葉枝繁正在欣喜順利完成了此事,腦袋卻緩慢的開始發暈,昏昏沈沈,手腳也沒了力氣。

以她的酒量,這一瓶啤酒,絕不可能讓她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葉枝繁突然意識到,這酒,有問題。

她驚恐的瞪大雙眼,看向張橫,張橫撓了撓下巴,臉上掛著得逞的笑,他突然伸手去摸她的臉,葉枝繁想阻攔,卻力不從心。

絕望之時,葉枝繁摸到的身側的手機,她猛然想起昨晚把陳漾改成了緊急聯系人,她握住手機,猛的按了五下鎖屏鍵。

她看著張橫那張醜惡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她的神思有點恍惚,接下來的事,便只能聽天由命。

-

陳漾收到葉枝繁的求救信號時,正坐在臥室的辦公桌旁整理著電腦上的資料,他看了一眼手機信息,抓起外套,快步往院子裏走。

宋景言正跟陳母坐在院子裏看月亮,他看見陳漾焦急的步伐,下意識跟了上去:“哥,你等等我。”

陳漾頭也不回,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宋景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有一種直覺,陳漾這麽急躁,肯定是跟葉枝繁有關。再說,葉枝繁這麽晚沒回來,他也很擔心,他想也沒想便直接坐上了車後座。

陳漾也沒時間理他,一路開車狂奔,還好她的求救信號上,有她的定位,不然他真不知道去哪找她。

車子飛快的在公路上疾馳,本來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陳漾三十幾分鐘便趕到了,他按照定位去了二樓的包廂。

陳漾推開門,環視了一圈,包廂裏並沒有葉枝繁的身影,有認識陳漾的小夥沖他打招呼:“漾哥,你怎麽來了,來、來,咱哥倆好久沒見了,過來喝一杯。”

說著那小夥攀上陳漾的肩膀,要拉著他過去坐,陳漾像根定海神針,站在那紋絲不動,他側過頭問小夥:“順子,這包廂裏剛才有沒有來過一個姑娘,皮膚很白,長的很漂亮。”

順子想了一會,笑著說:“當然有啊。”陳漾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聽見順子說:“來這裏面玩的,哪個沒帶過幾個漂亮姑娘,今兒可有好幾個呢,不知道你問的是哪個?”

陳漾掏出手機,翻開相冊,打開一張葉枝的照片給他看,這照片還是上次在沙漠裏,陳漾偷拍的。

那時,她站在沙丘頂上,笑的很燦爛。

順子看到那張照片時,驚愕了一瞬,他之前並沒有見過葉枝繁,並不知道葉枝繁跟陳漾的關系。

不過,他想著一個女人而已,他們這些當老板的,哪個不是身邊漂亮的女人一大堆,換著玩也沒什麽,陳漾應該也不至於為了這女人跟他生氣,他那小破公司現在半死不活,還得靠著張橫能拉他一把,他自然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得罪張橫。

他抿了抿唇,搖頭道:“沒見過。”

陳漾的洞察力驚人,他自然捕捉到了順子臉上不易察覺的細微表情,但他沒有打草驚蛇,又拿著葉枝繁的照片問了幾個人,其餘幾人也都是面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陳漾怕這樣在耽擱下去,葉枝繁真會出什麽事,而當下葉枝繁又聯系不上,他來的路上已經撥打過葉枝繁的電話了,剛開始是占線,後來直接是無人接聽。

他的一顆心,開始越來越慌,心底蔓延出無邊的怒火,他媽的,既然都不說實話,那他媽的都別想好過。

他拿起桌上的一拼啤酒,朝著角落裏的一人腦袋上砸了過去,男人慘叫一聲倒了下去,他拿著碎掉的酒瓶指著眾人,怒吼道:“今天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他媽就一把火把這燒了。”

說著他堵在門口,拿出打火機打燃火,脫下身上的外套,澆上/隨身攜帶的/酒精,外套燃著,火勢迅猛,他作勢要往沙發上扔。

屋內都是小有成就的老板,大家都惜命的很,看見陳漾這一副不要命的瘋樣,嚇得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有膽子大的站了出來,說道:“陳總,你別這樣,我們不是不告訴你那姑娘的下落,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看到那姑娘暈暈乎乎的被張總帶走了。”

“張總?”陳漾問:“張橫?”

那男人點點頭,隨後他指向靠近屋內洗手間坐著的一個男人道:“你問吳雷,他應該知道那姑娘的下落,我看張總帶那姑娘走之前,好像跟他交代了什麽。”

陳漾臉色陰冷的走去了那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語氣陰森的讓人心裏的發寒:“說,張橫把她帶去哪了?”

男人不屑的盯著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陳漾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他一拳把男人砸倒在了地上,又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心窩,男人依舊不吭聲,他又連著踹了好幾腳,身後的宋景言死死的拉住他,他的雙目也是血紅,但語氣依舊冷靜:“哥,別把人打/死了。”

陳漾恢覆了片刻的理智,他從兜裏掏出那把瑞士軍刀,蹲下身來,在男人的身下比劃了一下,說:“不怕挨打,那斷子絕孫/怕不怕?”

男人的臉色終於松動,他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慌,畢竟以陳漾現在這樣顛狂的狀態,沒有他做不出的事。

陳漾把刀刃朝他那處/抵了上去,男人瑟縮了一下,語氣發顫道:“張總把那姑娘帶去了深海酒店,2865房。”

陳漾正欲擡腳走,男人抓住他的衣袖說:“你現在過去,可能已經晚了,張總剛才讓我給那姑娘的啤酒裏下/了/藥。”

陳漾腦袋裏嗡了一下,他腦子裏最後一根神經也崩塌,他扭過身,抓住男人的衣領,使著全力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男人臉上。

這時,屋外突然哄鬧起來,由於屋裏動靜太大,有人偷偷舉報,一隊ktv的保安沖了進來,宋景言連忙拉去拉暴怒中陳漾:“漾哥,你聽我說,這裏先交給我,你快去救姐姐,不管發生了什麽,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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