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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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美國隊長，有個廣為流傳的梗叫“你以為這個A代表的是法蘭西麽”，現在，你非常確定那個帶小翅膀紋樣的愚蠢頭盔腦門處愚蠢的大A代表可憎（ursed）、混賬（Asshole），再不濟也是變態（Abnormality）。除了恩將仇報的大混賬，沒有任何人會企圖把你跟你的平板分開。
從美國隊長手裏武力爭搶他決定拿走的東西純屬自取其辱，所以你舉起手機，用快把屏幕敲出火星子的速度發短信跟史蒂夫大戰三百回合。史蒂夫的論調是不知從哪個雜牌網站扒到的長時間盯著屏幕不利於大腦恢覆還會引起眩暈頭疼之類的反應，然而你只有輕微腦震蕩，並不是真遭遇了腦損傷，即使不舒服也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者用史蒂夫的畫室就意味著你得坐著畫畫，這才叫跟“臥床休息”背道而馳。
“不，我也畫畫的，薩拉，我不相信你不舒服了能及時放下平板休息。”史蒂夫拿出“國家需要你”的語氣，讓你感覺像個叛國者但誰TM在乎呢，“而且我很清楚看屏幕和看紙不同，這些東西我多看一會兒就眼睛疼，我還有四倍愈合力呢。當然你用我的畫室的時候，我也會監督你的。”
變態，死變態。
“兩周而已，又不是說你再也不能用平板。”史蒂夫厚顏無恥地沖你擠眼睛，詹姆斯湊在他肩膀邊，帶著一種嘆為觀止的表情探頭瞄他提示音響得跟鬧鐘一樣的手機，“你瞧，我有70年都沒以任何方式畫過畫，也沒怎麽樣嘛。”
這種時候打可憐牌？每個企圖阻止薩拉斯托克斯畫畫的人，都應該被凍在冰裏直到她老死或者橫死為止。
“只是轉換一下方式，說真的，你試過就會知道，什麽樣的屏幕都替代不了紙和筆的手感……”
廢話，你當然知道！紙是很棒，但紙上畫錯一筆能撤回嗎？能在畫了8小時後靈感突發換背景嗎？又有哪間畫室的筆能多過你收集的仿真筆刷？
“我相信落筆無悔應該成為真誠的繪畫體驗的一部分，你畫下的每一筆……”
史蒂夫很快意識到他的語速還趕不過你怒發短信的速度，索性將手機往兜裏一揣，一副反正就這麽著了的架勢。
哈，耍賴皮是吧？你低頭擡手猛扯眼睛上的加壓包紮，兩名超級士兵同時原地一蹦撲過來阻止，嚇得畢加索呲溜跑沒影了。史蒂夫也就算了，你怒視詹姆斯，強迫喉嚨迸出面目全非的單詞：“任務！！！”
按著你手的詹姆斯瑟縮了一下，然後：“認知錯誤。認知錯誤。認知錯誤。”
“拜托，薩拉！”史蒂夫邊給你調整被扯歪的紗布邊嚷，“就兩周！你是因為我和詹姆斯才受傷的，我想確保你完全恢覆！我本來想定一個月，但巴基告訴我絕對不可能……”
“我沒說兩周就行得通。”詹姆斯迅速道。
史蒂夫翻白眼：“謝謝你的支持，巴克。”
你考慮要咬人，但史蒂夫肚子上開個洞都不帶退讓的，咬他只會崩壞自己的牙。行吧，飯搭子變老媽子，看來你除接受現實外別無選擇。早知搬進美國隊長家會這樣，你拼著被酒店前臺報警也不來住。
等他倆松手，你拿起手機又是一通按，然後緊盯史蒂夫，瞧他敢不敢不看。
薩拉：我12月還有六張稿子，四張是提前三個月以上排的期，兩張是發現養你哥們有多花錢臨時加的。
薩拉：首先他們預期的不是手繪，其次交稿不是一次性的，還得根據甲方的意見修改。
薩拉：你不讓我畫畫，我的聲譽怎麽辦？
“我沒有不讓你畫畫……”史蒂夫皺起眉頭，詹姆斯內疚地退到墻角去了。
你扔下手機（手確實也疼了），胳膊抱在胸前，怒視史蒂夫。
“嗯，我想，或許……”史蒂夫慢慢地說，“我可以替你畫？模仿不同的風格我還挺在行的。”
你都懶得打字，直接瞥了平板一眼。
“我是不太會用這個，但我學習不同的東西也很快。”史蒂夫拾起剛扔在旁邊的平板，“你過去的作品都保存在裏面嗎？只要告訴我你習慣的流程，我可以……”
你把平板屏幕擰過來戳，史蒂夫很不放心地將四個指頭搭在平板頂上，就跟你搶得過他似的。
“我知道你接的一些稿子是，呃，”他還在念叨，“但我相信我能做到在畫過我自己的裸體後活下去，或者我隊友的，我知道不論咆哮突擊隊還是覆仇者都非常受歡迎——”
你將屏幕轉回去，史蒂夫對著剛跳出來的草稿啞巴了幾秒。
“我不理解。”他說，詹姆斯以忍者潛行的方式好奇地回到這邊。
薩拉：這對喜歡YY你但愛你愛到不想看你跟別人上床的粉絲來說是不錯的選擇，史蒂夫羅傑斯精致漂亮，美國隊長跟他的體型差也很性感。
史蒂夫：“我……想我同樣強大到能處理這個。”
詹姆斯：“噗嗤。”
詹姆斯：“對不起，沒有得到笑的許可。”
史蒂夫：“對，懲罰他，薩拉。”
討價還價的結果是你先躺了會兒，敷詹姆斯拿來的新冰袋，因為被超級士兵們氣得頭疼。接著詹姆斯主動接下買菜做飯的活，你花一整個下午教史蒂夫板繪的畫法（平心而論他學得真挺快），包括怎麽察看你此前的作品以及參考圖，然後從六點開始計算，給史蒂夫三天時間，一旦他的臨摹結果不能讓你滿意，你就必須開始自己動手清稿（但要把臨時排的那兩張推後至康覆）。而如果他能達成這些苛刻的條件，你就從畫手本人降格為畫手經紀人，只負責在每個階段調整細節使它更像你畫的，以及跟甲方溝通。
職業操守方面就不說了，反正你也沒道德，但幹受甲方的氣還享受不到畫畫的快樂，一聽就很虧。
“我有種感覺，無論我畫成什麽樣你都不會讓我通過。”史蒂夫邊皺著眉適應屏幕的手感邊嘀咕，又得到了你的中指。
薩拉：你好像覺得自己很聰明。
“我可是身披星條旗懷揣計劃——”他輕易躲開你的踢腳，抱著平板溜之大吉。
你給教練發消息推掉接下來一個月的健身課，取消跟理發店的預約，又下單了新的貓玩具，詹姆斯就叫你們去吃飯了。他做了容易吞咽又非常美味的俄式燉牛肉，連米開朗琪羅都努力想爬上桌子嘗嘗。詹姆斯自己吃的當然還是獨一份，史蒂夫邊吃邊繼續研究平板，一直到睡覺前，這家夥只在平板沒電關機的時候跟你說過話，看起來是真心想認領你的工作。
晚上你試了一下，但躺在床上一關門，你後背就有種毛刺刺的感覺，於是決定卷鋪蓋睡比較大的客廳沙發，因為你才不會假裝沒事又裝得不像，害其他人陪你一塊兒裝。史蒂夫提出保持房門敞開以便對意外作出反應——至少他沒忽略自己的寶貝老朋友確實存在危險性的事實，詹姆斯則拿出白天搞到某種特殊繩索，想讓史蒂夫把他捆上，遭到了你和史蒂夫的共同否決。比較難搞的是畢加索，加菲貓因為你不讓它抱頭啃頭發委屈得不得了，哄了老半天，最後勉勉強強接受了臂彎的位置。
大概跟止痛藥有關，你入睡挺順利，睡著前史蒂夫房間還亮著平板的光，蘇醒時詹姆斯已經去給你修墻，早就做好的早飯在鍋裏保溫；史蒂夫則結束晨跑、沖完澡又出門買回大堆豆腐和其他蔬菜，放下東西繼續玩平板。據史蒂夫說，正常情況下他躺三小時就夠，剩下的睡眠時間都是愛好，詹姆斯估計也差不太多，於是你對於他這麽拼命學習產生的些許內疚又被醜陋的嫉妒淹沒了。天曉得有多少次你明明在興頭上，卻不得不懊惱地為人類生理需求中斷畫畫。
“但我也更容易餓，”史蒂夫又說，“而且一旦餓了，那種感覺會來得非常快，不馬上吃點東西我就害怕自己會餓死。我接受實驗前一直不是胃口好的那類人，花了幾個月才適應這種饑餓程度，在戰場上我們不總能及時找到吃的。”
你想了想，給詹姆斯下單一個手機，用來在他離開視線時命令他及時吃東西，而且要吃不會造成問題的東西。
“你把我毀了，”早餐後你躺在沙發上，胸口支著素描本，腿上趴著畢加索，用一支鉛筆煩躁地戳點不能撤回的紙面，突然聽見史蒂夫哀怨地說，“我還是沒辦法舍棄紙質的紋理，但能撤回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以後我每次用紙畫畫，都會想起板繪修改有多麽方便。我的人生再也不會完整了。”
你放倒素描本，拿起手機。
薩拉：找到你最喜歡的21世紀科技了？
史蒂夫深深、深深地嘆氣：“我甚至在思考用什麽借口騙托尼幫我發明紙質手感的屏幕，要是能同時擁有——”
你騰地坐起來！嚇了史蒂夫一跳，抖掉了畢加索，還嚇跑了正扒拉毯子的米開朗琪羅！
薩拉：快去！！！就說是你一生一次的結婚禮物！！！！！
史蒂夫：“……？”
薩拉：他說yes我當天就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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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美國隊長手裏武力爭搶他決定拿走的東西純屬自取其辱，所以你舉起手機，用快把屏幕敲出火星子的速度發短信跟史蒂夫大戰三百回合。史蒂夫的論調是不知從哪個雜牌網站扒到的長時間盯著屏幕不利於大腦恢覆還會引起眩暈頭疼之類的反應，然而你只有輕微腦震蕩，並不是真遭遇了腦損傷，即使不舒服也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者用史蒂夫的畫室就意味著你得坐著畫畫，這才叫跟“臥床休息”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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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而已，又不是說你再也不能用平板。”史蒂夫厚顏無恥地沖你擠眼睛，詹姆斯湊在他肩膀邊，帶著一種嘆為觀止的表情探頭瞄他提示音響得跟鬧鐘一樣的手機，“你瞧，我有70年都沒以任何方式畫過畫，也沒怎麽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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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很快意識到他的語速還趕不過你怒發短信的速度，索性將手機往兜裏一揣，一副反正就這麽著了的架勢。
哈，耍賴皮是吧？你低頭擡手猛扯眼睛上的加壓包紮，兩名超級士兵同時原地一蹦撲過來阻止，嚇得畢加索呲溜跑沒影了。史蒂夫也就算了，你怒視詹姆斯，強迫喉嚨迸出面目全非的單詞：“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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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兩周就行得通。”詹姆斯迅速道。
史蒂夫翻白眼：“謝謝你的支持，巴克。”
你考慮要咬人，但史蒂夫肚子上開個洞都不帶退讓的，咬他只會崩壞自己的牙。行吧，飯搭子變老媽子，看來你除接受現實外別無選擇。早知搬進美國隊長家會這樣，你拼著被酒店前臺報警也不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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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我12月還有六張稿子，四張是提前三個月以上排的期，兩張是發現養你哥們有多花錢臨時加的。
薩拉：首先他們預期的不是手繪，其次交稿不是一次性的，還得根據甲方的意見修改。
薩拉：你不讓我畫畫，我的聲譽怎麽辦？
“我沒有不讓你畫畫……”史蒂夫皺起眉頭，詹姆斯內疚地退到墻角去了。
你扔下手機（手確實也疼了），胳膊抱在胸前，怒視史蒂夫。
“嗯，我想，或許……”史蒂夫慢慢地說，“我可以替你畫？模仿不同的風格我還挺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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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這對喜歡YY你但愛你愛到不想看你跟別人上床的粉絲來說是不錯的選擇，史蒂夫羅傑斯精致漂亮，美國隊長跟他的體型差也很性感。
史蒂夫：“我……想我同樣強大到能處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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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對，懲罰他，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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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操守方面就不說了，反正你也沒道德，但幹受甲方的氣還享受不到畫畫的快樂，一聽就很虧。
“我有種感覺，無論我畫成什麽樣你都不會讓我通過。”史蒂夫邊皺著眉適應屏幕的手感邊嘀咕，又得到了你的中指。
薩拉：你好像覺得自己很聰明。
“我可是身披星條旗懷揣計劃——”他輕易躲開你的踢腳，抱著平板溜之大吉。
你給教練發消息推掉接下來一個月的健身課，取消跟理發店的預約，又下單了新的貓玩具，詹姆斯就叫你們去吃飯了。他做了容易吞咽又非常美味的俄式燉牛肉，連米開朗琪羅都努力想爬上桌子嘗嘗。詹姆斯自己吃的當然還是獨一份，史蒂夫邊吃邊繼續研究平板，一直到睡覺前，這家夥只在平板沒電關機的時候跟你說過話，看起來是真心想認領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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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跟止痛藥有關，你入睡挺順利，睡著前史蒂夫房間還亮著平板的光，蘇醒時詹姆斯已經去給你修墻，早就做好的早飯在鍋裏保溫；史蒂夫則結束晨跑、沖完澡又出門買回大堆豆腐和其他蔬菜，放下東西繼續玩平板。據史蒂夫說，正常情況下他躺三小時就夠，剩下的睡眠時間都是愛好，詹姆斯估計也差不太多，於是你對於他這麽拼命學習產生的些許內疚又被醜陋的嫉妒淹沒了。天曉得有多少次你明明在興頭上，卻不得不懊惱地為人類生理需求中斷畫畫。
“但我也更容易餓，”史蒂夫又說，“而且一旦餓了，那種感覺會來得非常快，不馬上吃點東西我就害怕自己會餓死。我接受實驗前一直不是胃口好的那類人，花了幾個月才適應這種饑餓程度，在戰場上我們不總能及時找到吃的。”
你想了想，給詹姆斯下單一個手機，用來在他離開視線時命令他及時吃東西，而且要吃不會造成問題的東西。
“你把我毀了，”早餐後你躺在沙發上，胸口支著素描本，腿上趴著畢加索，用一支鉛筆煩躁地戳點不能撤回的紙面，突然聽見史蒂夫哀怨地說，“我還是沒辦法舍棄紙質的紋理，但能撤回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以後我每次用紙畫畫，都會想起板繪修改有多麽方便。我的人生再也不會完整了。”
你放倒素描本，拿起手機。
薩拉：找到你最喜歡的21世紀科技了？
史蒂夫深深、深深地嘆氣：“我甚至在思考用什麽借口騙托尼幫我發明紙質手感的屏幕，要是能同時擁有——”
你騰地坐起來！嚇了史蒂夫一跳，抖掉了畢加索，還嚇跑了正扒拉毯子的米開朗琪羅！
薩拉：快去！！！就說是你一生一次的結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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