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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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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先生……”

摩拉克斯……先生。

悠依又做了一個相當悠遠的夢,她夢到自己在和大家一起在璃月過海燈節,留雲借風真君為她做了一個很大很漂亮的宵燈,大家圍坐在圓圓的飯桌的周圍,有抱著雙臂正在角落社恐發作的魈哥哥,甚至還有揉了揉她的腦袋,咧著唇對他笑的甚爾哥哥。

有人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說,啊可惡,杏仁豆腐放的蜂蜜太少了,轉頭一看,五條君將杏仁豆腐稀裏嘩啦往蜂蜜罐裏面泡,角落裏面的魈上仙瞪圓了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甚至想要起身制止的模樣。

“嘭,嘭。”

門外響起了煙花的聲音,一浪接著一浪。

摩拉克斯先生將努力站在窗臺上踮著腳的悠依輕輕抱起,以便在窗邊探頭探腦的女孩子,能夠看清楚窗外如同潮水般絢爛的煙火。

“先生……”

再睜開眼時,一大顆成型的淚珠順著眼角滾落到了枕邊,她顫了顫眼睫,看清楚了坐在自己床邊的人。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麽,她的臉頰就被對方伸出來的雙手,揉到暈頭轉向。

“我說你啊——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啊。”

年少的神子他有一個最大的屬性其實就是毒舌,他毫不客氣的批評道:“只身一人就闖進特級咒靈的領域裏,你是著急忙慌的去給它送菜嗎?換成我的話,我應該會選擇把禪院直哉那小鬼扔出去餵咒靈,能拖延一秒是一秒。”

結果她居然用自己去保護另外兩人,她是笨蛋嗎?

聽到五條悟的話,病房門口探著腦袋偷聽的禪院直哉險些就要闖進去對著那個可惡的銀毛破口大罵,但是思來想去,礙於對方那個明晃晃的神子身份,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可,可惡,五條悟你這家夥,你惹到了本少爺,那你算是踢到棉花了,你就給我等著吧,因為本少爺會讓你一直等著的!

但是坐在病房另一側的夏油傑少年,聞言卻是神色微變,猶豫著開了口:“其實……悠依她是因為我……”

悠依她是因為他先前被一只咒靈追擊,慌不擇路的闖進了那道領域之內,才主動進來幫助自己的,不應該那樣責備她。

悠依的嘴唇微微顫了顫,她環顧四周,在整個白茫茫的房間,只看到了門口迅速將腦袋抽回去的禪院直哉,和隔壁病床邊坐著的夏油傑少年,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道身影,內心雖有落寞,但是低頭道歉卻道的非常迅速:“對不起。”

“我……我讓五條君,擔心了。”

“……”

看著女孩耷拉下來的頭發反翹,她簡直像一只尋不到家人的落寞垂耳兔,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的五條悟心頭微顫,才主動嘆了口氣:“嘛,算了。”

“不過,如果你是在找那位你的保護使者……我是說,方才的那位神明的話,他已經化作星辰粒子一樣的東西消失不見了。”

少年神子摸了摸下巴,從他的口中蹦出來的下一句跳脫的話語叫旁聽的三人一齊仰倒。

“呃,嗯,那句話應該怎麽說來著的?他變成了光?”



時光倒回到數小時之前,恒古的巖神與一臉警惕的術師們對峙之時。

“……我是前來守護她的神明。”

特級咒靈死亡的餘波仍在,青年用極其平淡的話語說出了那句話語。

說來也奇怪,明明擁有那般年輕俊朗的容顏,卻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出他的真實年紀。

他根本沒有去理會在地上匍匐著的禪院扇,後者則是渾身布滿冷汗的半跪在地上,一時之間不敢出聲,也根本就不敢有所舉措。

就仿佛草食動物遇到了食物鏈頂層的肉食動物一般,禪院扇的渾身都顫抖著,他雖然能從那個青年感知到凜然的正氣,但是這與對方身上那烈烈的殺意也絲毫沒有任何沖突。

這種氣勢,怕是只有那傳說中平安時代全盛時期的詛咒之王才能夠抗衡……

不,真的能夠抗衡麽?

禪院扇在心底這樣詢問自己。

而與此同時,年輕的神子也緩緩擡起頭,與環抱悠依的青年來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對視。

男人的眼瞳是金珀的色澤,又有看不出形態的光彩與力量在其中湧動,那眼瞳似人非人,似神非神,真的要用一種生物去形容的話——那更像是屬於龍的眼睛。

但是,幾乎在所有人都汗流浹背之時,六眼的神子上前一步,他就像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朝著面前的男人伸出了雙手。

“咳,這位……神明大人。”

含著金湯勺出聲,從小習慣了仰頭用下巴蔑視看人的神子,今日學會了運用禮貌的敬語去稱呼對方為“神明大人”。

“謝謝你救了悠依。”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是在示意面前的男人將懷中的少女交給他。

男人的目光掃過了面前少年非常富有代表性的蒼藍色眼眸與銀白色短發,電光火石之間,摩拉克斯通過悠依與五條悟極其相似的外貌表征,完美的達成了一個誤會。

原來如此。

甚至,摩拉克斯在心中想。

怪不得悠依那孩子,在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那位三眼五顯仙人時,就表現出了超出常人想象的親近,原來是魈那孩子,本身就與她的親生哥哥,擁有著相似的眼神和氣勢。

那就說的通了。

摩拉克斯自然會放心的將手上的孩子交給她的“親生兄長”,畢竟留給他的時間一點都不多了,而在魈的匯報中,提到過悠依她曾不止一次的在夢魘中呢喃過哥哥一詞。

不等摩拉克斯多說些什麽,鄭重其事的接過了悠依的五條悟,就仰起頭,認真的保證道:“您放心,我會保護好她。”

五條悟覺得,面前這位“神明”,他方才望著悠依的眼神,既像是父親,又像極了母親,總之,滿滿都是長輩對小輩的不舍之意,那麽,他自然不會放過在悠依的長輩面前露面刷個好感度的時機。

哦,至於那個還趴在地上的禪院家的下三濫,誰管他啊,去死好了。

此言一出,讓摩拉克斯對於悠依的這位親生兄長更是愈發滿意,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場唯一一個能夠和悠依沾親帶故上的真正的堂兄……是一旁畏畏縮縮的狐貍眼小屁孩禪院直哉。

“方才我擊敗那只妖獸時,從它的身上分離出了這個物體。”

摩拉克斯擡起手,一整塊金棕色的巖元素構造的立方體之間,正鑲嵌著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

“我察覺到這個肢體之中有邪惡的力量正在嘗試溢散,因此,我以我的方式將它簡單封印了一番。”

摩拉克斯擡手一揮,宿儺手指就浮空被推到了他們的面前:“交由你們處理。”

“以及,還有一件事。”

巖神微微闔起眼眸,但是他手腕上的龍鱗正在若隱若現。

“倘若那個名為禪院的家族,在這之後還想要繼續對她不利——”

“事先捫心自問,你們是否有做好與神明為敵的準備。”

留下這句話語之後,男人背過身去,而他的身影在那一瞬間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巖元素粒子隨風消散,仿佛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那般。

一直被威壓洗禮的禪院家一眾人汗如雨下的跌坐在地面,這個時候他們才大口喘息了起來,幾乎要將自己喘到背過氣去,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能夠呼吸。

剛剛那個是什麽?

怪物?人類?還是說,真真正正是神明?

開玩笑吧,那又為何,所謂的神明要站在那個出生起身上就沒有絲毫咒力的小丫頭那邊?為何神明不選擇資質更加優秀的存在?

察覺到禪院扇憤恨的眼神之後,六眼的神子的目光也極其富有穿透性的看向了他。

他輕輕的朝向這個恨不得將敵意寫在臉上的家夥,做了幾個口型。

“所以呢?禪院家也想要與五條家為敵麽?”

“……”



聽了五條悟的描述以後,悠依攥緊了自己的被角,深吸了一口氣。

摩拉克斯先生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了。

但是,在幫助自己轉危為安以後,他又消失了。

先生說,大家都很想念她,他也是。

先生說……璃月已經是她的家了,她可以隨時回家。

雖然現在還搞不明白自己與提瓦特大陸的關聯,和先生為什麽能跨越兩個世界來到自己身邊之時,重新與先生的相遇還是讓她的心裏暖暖的,尤其是在明白之後會擁有更多重逢的機會之後,悠依“誒嘿嘿”的不由自主傻樂起來。

直到她的腦袋,被旁邊的神子輕輕的敲了敲。

“笑的好蠢。”他這樣評價。

悠依好脾氣的靦腆一笑,並沒有炸毛,她的忍耐力一向很好,脾氣也很好,除了在某些人暴殄天物的對待杏仁豆腐的時候。

“……所以,你還真的是個有很多秘密的小家夥呢,

悠依。”

五條悟望著腦袋上具現化的飄起了小花的女孩兒,這樣評價道。

悠依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看著他。

“算了,不想說也沒關系,等會那些煩人的老橘子來了以後,你只需要當作神明現世的事情沒有發生,不用理睬他們就好,我會幫你擺平他們。”

小小的少年拍著胸口,義正言辭的保證著,神子向來也是個護短之人,這讓悠依的心暖暖的,她趕緊乖乖的點著頭。

五條悟還想說些什麽,就看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女孩子,已經爬啊爬,挪到了竭力降低著存在感,卻在微笑著旁聽二人交流話語的夏油傑少年身邊。

“你在那之後,沒有受傷吧?”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完全沒有,悠依將我保護的很好,禪院君也帶我撤離的很快。”他撥了撥臉頰側邊的鬢發,狹長的眼眸笑的溫和如同清風拂面。

“其實剛剛我就想說了,謝謝你,悠依。”他鄭重其事的道歉:“如果今日不是因為有你的話,我的生命恐怕就已經……”

“唔,沒關系沒關系。”悠依趕緊擺著手搖頭。

看著二人一來一回的溫馨對話互動,五條悟深吸一口氣,他的額角逐漸布滿了井字符號。

餵餵餵,她現在關心別人倒是很有餘力嘛,要知道,自己可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刻就用術式沖過來保護她了。

而且那小子喊的很親昵啊,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連“悠依”都喊上了,哦,雖然拿禪院那個姓氏稱呼她確實汙染了她本人吧。

不過就在這時,魚貫而入的咒術界高層們,以及禪院家的一些面孔,映入眼簾,湧入病房。

“那位少年。”其中有一位和顏悅色的中年人對夏油傑招手:“對,是你,麻煩你先和護士出去吧,我們在不久之後就會通知你的父母來接你的。”

“……”

似乎知道了面前的女孩接下來要面臨難題,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似的,少年朝著她展現了一個抱歉的笑容,而悠依擡起手,像甘雨姐姐摸摸她的腦袋,也安撫式的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沒關系的哦。”

“我們可以交換聯系方式呀,之後也有機會見面的。”

她笑吟吟的說道。

她看出了少年似乎很想將攥在手心的項鏈還給她,在那些大人註意之前就已經推了回去示意他放好。悠依想,雖然是摩拉克斯先生贈送的,蘊含他元素力的仙法寶物,她有些不舍,但是那個項鏈,她還是送給目前還活在被咒靈追趕著的恐慌中的少年比較好吧,傑現在才是更需要摩拉克斯先生的玉障護盾的人才對。

呼,至於她的話,她就暫時脫離帝君麻麻護盾的保護,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靈敏的閃避能力好啦,爭取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快到讓能夠日行千裏的閑雲師父,還有使用風輪兩立就能從璃月這頭星到那頭的魈哥哥都能刮目相看,哇哢哢哢。

更何況……

夏油傑少年孤獨落寞的眼神像極了曾經的她,他生為能夠看見的孩子,活在普通人類世界,卻不被理解;這讓生活在咒術師的世界,最開始只是個普通人類,所以遭受排斥的悠依,在那一瞬間產生了共鳴。

夏油傑跟在說是護士其實是咒術界的醫療後備役的姐姐身後,但是他仍舊一步三回頭的望著那個笑容溫暖,像精靈一樣沖到他面前的女孩。

五條悟:……嘖,你們倆個,之後也不許見面。

.

悠依乖巧的正襟危坐著,而一臉低氣壓的神子則是以一副非常不好惹的氣場坐在她的身邊。

這叫旁邊的老橘子們彼此對視了一番,開始使勁的擦起冷汗。

這可是咒術界的一尊大佛,他們面對神子的時候,還得時刻擔心,自己的話語會將他得罪,而看他的那副態度,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幫那個禪院家的女孩說話了。

最終,為首的咒術界高層還是開門見山的開了口。

“那麽,禪院悠依小姐。”他詢問道:“你在今日的那場戰役之中,召喚出了一位能力極其強大的式神,瞬殺了一只特級咒靈,並且幫助咒術界收容了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是麽?”

“哈——?”

不等禪院悠依開口回答什麽,今日仿佛吃錯藥的神子,就用一種拽到不行的語氣開了口:“你們什麽意思啊?想把我的功勞強加在別人頭上嗎?就算她是悠依那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給大家整不會了。

尤其了禪院扇的表情,就和吃了一整坨粑粑一樣的難看。

“我說啊,在方才那群除了悠依以外和我站在一起的那些雜魚之中,到底是有誰能有能力可以瞬殺特級咒靈的啊?當然是我做的啊,我,本.大.爺。”

咒術界的高層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問話的男人尷尬一笑,他翻閱了一下手中的文件,也沒有直接拆穿他的話,僵硬道:“但是,悟大人,很奇怪的是,我們在現場檢測到的能量殘餘,與您此前使用的任何一種咒術殘餘都根本無法對上號。”

“是嗎?那是本少爺急中生智想象出來的全新術式,投入了戰役之中,不行嗎?”

眾人:“……”

“那麽,悟大人,您是否可以將那種全新的,聞所未聞的術式重新釋放一個小型的,好讓我們確認一番呢?”

“哈?才不要,那個術式釋放一次以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冷卻期,冷卻期過了才能使用。”

“咳咳,那麽請問悟大人,您的那個術式的冷卻期是——”

“哦,少說十年吧,你們慢慢等吧。”

“……”

悠依聽著都驚呆了,她睜大眼睛看著滿口胡說八道的五條悟,但是她又明白,五條君這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這樣睜眼講瞎話,所以她又震驚,又感動。

“少開玩笑了!”禪院扇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我們明明是親眼所見,擁有那般傑出之能力的人,是屬於我們禪院家的後輩!”

說罷,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禪院悠依。

悠依:“……?”

怎,怎麽回事?她可記得自己上一次見到這個壞伯父之時,自己可是一盾就把他拍開了呀,他應該憤恨自己才對,為什麽現在會用這種,狼看著肉,蒼蠅看著蛋的表情看著她,看的她,心裏毛毛的。

禪院扇的心裏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他想,如今禪院直毘人那家夥,已經有了禪院直哉,但是自己的妻子的肚子卻不爭氣的沒有動靜,眼看著家主之位的傳位迫在眉睫,也許,領養一個與自己有幾分血緣關系的強大孩子作為養女,能為他之後的家主仕途鋪路呢?

他盯上了禪院悠依。

在他眼裏,就像是那個孩子曾經遭遇的折磨與不公都不覆存在一般,在他心裏,倘若自己這個禪院家的家主繼承者之一,屈尊降貴的朝著那個女孩子施與善意,她鐵定就會感動的涕淚橫流,感激涕零的接受他這個養父吧。

當然,如果他這個心理活動被五條悟聽到的話,免不了要罵他一句,長的真醜,想的挺美。

“是這樣的,通過幾位禪院家的族人口述,他們都親眼看到了抱著悠依小姐的那個,自稱神明的強大男性……”

“哦。”五條悟聳肩:“那你們誰親眼看到了,到底是誰把咒靈一擊致命的殺掉了嗎?”

禪院族人面面相覷。

這……倒是真的沒有人親眼見到。

咒術界的高層們終於是明白,他們這次算是捏到硬茬了,那位六眼的神子他可實在是太紮手了,而且,他現在一副鐵了心要掩藏少女與式神關系的樣子。

眼見少女沈默不語,全是牙尖嘴利的神子在做她的嘴替舌戰群儒,開口的男人覺得,自己有必要努力去撬開那位沈默寡言的禪院小姐的嘴巴。

但是此刻的悠依,眉毛擰的緊緊,因為她覺得,用式神去稱呼摩拉克斯先生,那簡直就是大大大大大不敬。

“悠依小姐。”

那位高層特意指名道姓的詢問悠依:“您怎麽認為呢?”

悠依抿唇思考了一番,然後開口道:“我認為你們都挺沒有禮貌的。”

五條悟在她身旁發出了囂張的笑聲。

禪院家的看著眼睛直冒火,而那些高層們的表情也實在是掛不住了。

“罷了,罷了,不管今日祓除咒靈一事究竟功勞該歸誰,歸禪院家也好,五條家也罷,我們現在所看重的只不過是一件事,那就是希望能將我們的悠依小姐帶回去。”

禪院扇站起身,對身邊的禪院甚一使了個眼色,後者身上還裹著繃帶,一副極度不情願的模樣跟在他身後點頭覆議。

這些禦三家彼此之間的家務事,倒是超出了咒術界高層的處理範疇了,畢竟他們所看重的,只是咒術界未來還能不能出一個能力強大的特級咒術師,僅此而已。

那可是完全不同於禪院家的家傳術式十種影法術的全新術式了——召喚神明。

那可不單單是式神了,是神明啊!那絕對會給咒術界帶來全新的動蕩的,就像當初神子降生於世時那般。

“……”

悠依看著那邊講得聲情並茂的禪院的人,她往後瑟縮了一下,將整個身軀都藏在了五條悟的身後。

後者微微一頓,但是將身體坐的更板直了些。

“我不想回去。”悠依小聲的說道。

“我……不想挨打,不想挨凍,也不想被餓死了。”

她的眼淚汪汪的充盈著眼眶,有意的將目光望向了此次來訪的咒術界高層中的唯一一位女性,她一副被禪院家嚇壞的模樣,拼命的搖著頭說:“甚一哥哥想殺掉我,扇伯父也想打我,我,我不想回去,我已經不想回去那裏了……”

頓時,現場的氣氛驟變,本來聽到了禪院家的描述對於出現了一位冉冉新星很高興的咒術界的高層們,神色驟變,他們用有些不讚同的目光,一齊望向了那邊禪院家的咒術師。

雖然早先就知道他們在禦三家之中是最守舊也最離譜的那一部分——但是如今親眼看到那個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漂亮的和瓷娃娃一樣柔軟又易碎的女孩時,即便是鐵打的心此刻都會有幾分動搖。

而且,在咒術界,實力才是道理。

讓實力這麽優秀的天才挨凍受餓,這個家族到底是不是沒有腦子?

“身為禦三家,虐待後輩,那可是相當過分,為人不齒的事情。”那位女性高層蹙眉說道,因為她也曾有這樣一位玉雪可愛的小女兒:“禪院悠依短期之內是否要回歸家族,還需要我們上層開會討論之後再做定奪。”

身上打滿了繃帶的禪院甚一,和此前剛被當眾彈飛的禪院扇:“……”

不是,所以說,到底是誰虐待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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