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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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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很久了

金粒粒笑著走進屋裏, 張嘴就是新年的吉利拜年話。

然後嚇了一跳,媽耶,怎麽這麽多人!

屋裏的人看到金粒粒走進來, 各人臉上的表情也不一樣。

宋老太太自然是喜歡, 臉上還帶了一絲得意, 好像在說:看看吧, 我孫媳婦可是最俊的,隨便甩你們不知道幾條街。

鄭文秀和吳淑珍臉上是不屑又忍不住看的表情, 穿的再好看有什麽用?還不是個普通的小知青?

沈雲雲臉上則是見了鬼的震驚表情,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為什麽金粒粒會成了宇承哥的對象, 她是在做夢嗎?這怎麽可能!

方青卓眼裏都是驚艷, 不管什麽時候見她, 她都這麽漂亮。

金粒粒穿著一身黑色呢大衣,是從沒見過的新鮮款式。

裙狀的大衣下擺特別洋氣,更顯得被腰帶系住的小腰細的不堪一握。

如瀑的長發散著, 一動一蕩之間都能顯出頭發的光澤。

尤其是映襯著雪白的皮膚,不點而紅的唇, 真的是十分俏麗。

宋老太太上前拉著金粒粒往屋裏走,上下打量著她,眼裏不住的都是滿意之色。

“乖乖,今天打扮的可真漂亮,小姑娘就該這樣, 奶奶看著喜歡!”

她把金粒粒拉到會客廳,讓她就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對所有人說:

“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是我孫子宇承的對象粒粒,哎呦, 跟我投緣得很,我從見她第一面起就喜歡她喜歡得不行,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寶貝!

對了,你們不知道吧?宇承和我們粒粒啊,可是組織上介紹的,我昨天聽胡部長說,省長都說給他倆介紹的好呢!”

宋老太太拉著金粒粒的手,喜歡的什麽似的。

沈雲雲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番話就算是個瞎子都能看出宋家對金粒粒有多滿意。

她媽和鄭阿姨剛才那番話,就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強行送到宋家一樣。

宋老太太現在的話明顯就是說我們宋家不稀罕,狠狠地打他們的臉一樣。

可她真的想不通,金粒粒怎麽會和宇承哥處上對象的?

組織上給他們介紹的?組織上為什麽不給自己和宇承哥介紹?真是太不公平了!

吳淑珍自覺被打了臉,有些憤憤對著金粒粒道,

“哦,你就是宇承的對象?怎麽進來了不跟長輩打招呼拜年?你有沒有禮貌?”

金粒粒瞅了她一眼,狀似疑惑道,

“你是...”

吳淑珍一梗,這時候她總不好自報家門,一個晚輩問,她就回答的話,多沒有面子。

好在鄭文秀比較上道,指著吳淑珍有些得色道,

“她是沈部長的夫人,也是咱們一個大院的鄰居!按輩分...”

鄭文秀話還沒說完,就聽金粒粒恍然道,

“哦,沈家的人啊...和宋家有什麽關系?”

鄭文秀...

確實是沒什麽關系,但是...

“她是...”

“鄰居?”金粒粒向看傻子一樣看吳淑珍,“鄰居管的也太寬了吧!”

吳淑珍...

宋家要找這樣的孫媳婦?沒禮貌還愛頂嘴,簡直是不可思議!

鄭文秀本來就對金粒粒有意見,現在更是氣的要死。

“她管不著,我總能管著吧?你來了連我一聲都不叫,我可是宇承的媽,你有沒有家教!”

“是後媽。”

金粒粒認真糾正。

鄭文秀...

宋老太太沒忍住噴出來,然後立馬收住了笑,嚴肅起來,

“粒粒說的對,宇承的媽去世很多年了,這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鄭文秀...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而且...要是不叫長輩就是沒家教的話,那...”

她有意無意地瞅了方青卓一眼,從她進來開始,他就像傻了一樣,木木的沒什麽表情。

“那您教的好像也不怎麽好,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為什麽要教別人家的孩子?”

鄭文秀...她快要吐血了!

方青卓怎麽不知道金粒粒什麽意思?她果然還和以前一樣牙尖嘴利。

他苦笑一下,然後看向金粒粒,

“嫂子,過年好。”

沈雲雲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擡頭去看方青卓,眼裏都是震驚和譴責。

青卓哥,你明知道我...你還管她叫嫂子!

金粒粒笑著點頭,似是對方青卓的稱呼十分滿意,她微笑著回應,

“青卓,過年好。”

長輩樣子擺的足足的。

方青卓...心好疼。

沈雲雲...

你們...你們欺負人!

鄭文秀見兒子已經給她拜過年了,挑釁地看著金粒粒。

意思是我兒子已經給你拜過年了,這下你挑不出毛病來了吧?

誰想金粒粒只看著她點點頭,

“青卓真懂禮貌,教的不錯。”

她不行,她不懂禮貌,所以不用給不喜歡的人拜年。

鄭文秀的面部表情都快扭曲了,宋老太太甚至感覺她馬上就要撲過來了。

拉偏架宋老太太是最擅長的,立馬道,

“好了,拜不拜年的有什麽打緊的,拜個年能多活十歲?那我不成千歲老妖了?”

一句話算是把拜年這茬給揭過去了。

她見鄭文秀還想說話,又道,

“你們剛才說那一頓話,我都聽明白了,可惜啊,宇承已經有對象了。

不過呀,我倒是想到了另一樁美事,你們看看怎麽樣?

小吳說想把閨女嫁到咱大院裏,還最好是知根知底的。

文秀說喜歡雲雲喜歡的不行,關鍵是門當戶對。

要我說啊,你們也是想偏了,要說這正正好的一對兒不就在眼前嗎?

把雲雲說給我們青卓,雲雲既找到了大院子弟,還是我們宋家人。

文秀喜歡雲雲,兩個孩子才貌相當,還都在一個地方下鄉,簡直再合適也沒有了!

你們要是覺得行的話,我就當了這個大媒,給兩個孩子撤扯根紅線,怎麽樣?”

話剛說完,宋老太太露出得意的表情,她簡直太聰明了!

吳淑珍卻立馬道,

“這怎麽能行?”

十分堅定的拒絕,話裏還帶了些嫌棄。

方青卓是個假宋家人,將來宋家的財產沒準毛都不給他。

要不是跟著鄭文秀二婚嫁過來,就方青卓怎麽配生活在這省委大院裏?

鄭文秀本來和吳淑珍是一夥的,現在聽到吳淑珍這麽嫌棄的樣子,立馬不高興了。

“怎麽不行?介紹不就是年貌相仿,家世相當嗎?先介紹著,成不成孩子們相處看看再說。”

吳淑珍都要氣笑了,哪裏家世相當了?李逵和李鬼能一樣嗎?

尤其是現在鄭文秀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她十分不舒服,怎麽不行你自己不知道嗎?

她笑著扯了扯自己身上嶄新的幹部服,淡淡道,

“我家雲雲又不是找不到對象,沒必要這麽倉促,不著急。”

鄭文秀不幹了,“吳淑珍你什麽意思,宋宇承你就火急火燎地上趕著,我家青卓你就不著急了?”

吳淑珍睨了她一眼,一副我就是不著急,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樣子。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就這麽吵了起來,方青卓和沈雲雲不管心裏是什麽滋味兒,這時候都只能上前去勸。

一時之間,屋裏好些人一起說話,亂糟糟的不行。

宋老太太被吵的頭疼,拉著金粒粒道,

“走,陪我回屋去,我頭疼。”

金粒粒連忙摻著宋老太太往屋裏走,宋老太太搬到一樓住之後,確實方便許多,幾步就進了屋。

屋門關上,隔絕了屋外的聲音之後,宋老太太才松了口氣,笑著道,

“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咱娘倆說說話。”

她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掏出一個紅紙包,遞給金粒粒,

“喏,你給奶奶拜年,奶奶給你包紅包!”怕金粒粒不肯收,還加了一句,

“紅包可是討吉利的,可不能不要!”

宋老太太都這麽說了,金粒粒自然不好意思不收,她雙手接過紅包,乖巧地說了聲,

“謝謝奶奶!”

觸手摸到紅包的厚度,嚇了一跳,

“奶奶,這也太厚了吧...”

宋老太太假意嗔怒地看了金粒粒一眼,

“你看看你,剛才還謝謝我,把我哄得高興了,又開始說太厚了。

你要是敢說不要,那我可要生氣了!”

她見金粒粒手裏拿著紅包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道,

“我聽宇承說年後你就要回去了,奶奶不放心你。

你說你自己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身上怎麽不得帶點錢傍身?你爸媽現在不在身邊,奶奶和宇承就是你的親人,你就是為了讓奶奶放心,也得把錢收下!”

宋老太太眼眶都紅了,顯然是十分舍不得的。

金粒粒也有些眼熱,但她不能再惹的宋老太太傷心,只能作高興的樣子把紅包揣起來,

“那我就收下了!回頭我拿奶奶給我的零花錢去做漂亮衣服!”

宋老太太就喜歡看小姑娘俏皮的樣子,聞言高興道,

“對,做漂亮衣服!奶奶就愛看你打扮得漂亮!”

說著她拉了金粒粒呢大衣的下擺一下,咦了一聲,還戴上了老花鏡仔細看,

“你這衣服...是小萍兒那做的?”

金粒粒眼睛一亮,沖宋老太太豎了個大拇指,

“奶奶,您可真神!就是萍姨那做的!”

宋老太太被這麽誇,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那當然,想當初街面上的服裝店我都是常客,誰身上的衣服出自哪一家,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完她懷念似的又摸了把金粒粒的袖口,

“小萍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這幾年我都沒做衣服,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

“我們取衣服的時候萍姨說了,要是您還去她那做衣服,她肯定把手裏的活兒放放,先給您做!”

宋老太太笑了,臉上的表情得意又舒展,

“那是,小萍這幾分面子還是要給我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又聊了一陣衣服,金粒粒有些害羞地道,

“奶奶,您真不用給我錢,其實我有錢的...”

宋老太太投來疑惑的眼光,就見金粒粒從隨身的小挎包裏拿出來幾本畫報來。

“這是我投稿的人民畫報,已經連載了好幾期我畫的畫了,稿費我也收到好幾期了,雖然不那麽多,但足夠我花啦!”

宋老太太連忙帶上眼睛,看到那些署名為金粒粒的畫,驚得合不攏嘴,不停地哎呦哎呦,

“真是我的乖乖,你也太厲害了,畫的畫都能出書了!這可比宇承那些勾心鬥角文雅多了,你宋叔要是知道的話,恐怕得樂的覺都睡不著了!

不行,我得把這些書都留著,等你宋叔回來好好給他看看!”

宋老太太最愛才,要不也不能培養出一個文藝兒子來。

但兒子文藝是文藝了,宋老太太總覺得那才都是浮於表面,就會拿嘴白活,實際上啥真本事也沒有!

哪像她們粒粒,這才是真正的真才實學,她都覺得臉上有光!

宋老太太滿臉得意,她就說她孫媳婦最優秀,真應該剛才拿出來,好好打那些長舌婦的臉!

不過他們粒粒低調,也是,她們算老幾,也配看粒粒的畫?還是狗咬狗去吧!

宋老太太不知道拿這幾本畫報怎麽辦才好了,一會兒放在書架上,一會兒又放在床頭。

看的金粒粒一直抿嘴笑,有些不好意思,

“粒粒 ,宇承快回來了吧,你快去找宇承玩兒去,我再...收拾收拾...”

她得好好找個地方放這些畫報,務必一眼就能望見,還不能太顯擺的地方!

必須低調中帶點顯眼,顯眼中帶點不做作才行!

金粒粒笑著從宋老太太屋裏走出去,心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奶奶可越來越像小孩兒了!

一樓客廳裏,已經沒什麽人了。

孫姨見金粒粒出來了,才趕快走出來通風報信。

“兩人差點打起來了,最後青卓和那個叫雲雲的姑娘一人拉一個給分開了。

那倆剛走,這倆也剛進屋。”

金粒粒明白了,就是塑料友誼破碎了唄。

就這倆人各懷八百個心眼子,破碎是早晚的事!

沈雲雲拉著吳淑珍往外走,胳膊都拽疼了。

倆人都走老遠了,吳淑珍還罵罵咧咧地想往回使勁呢。

沈雲雲使勁推著她媽走,心裏憋的難受。

本來今天想找宇承哥說說話,沒想到不但沒說上話,她媽和鄭阿姨還在宋家大吵一架。

他們原想走宋奶奶的路子,但今天宋奶奶的態度她也看見了,就差管金粒粒叫孫媳婦了 。

她覺得真的好委屈,事情怎麽就發展到今天這步?

明明她喜歡了宇承哥好久,怎麽突然出來個金粒粒,就搶走了宇承哥呢?

關鍵她下鄉的時候和金粒粒天天在一起,萬萬沒想到搶走宇承哥的人,是和她睡在一鋪炕上的人!

她接受不了!

沈雲雲和吳淑珍走到自己家附近,吳淑珍還在那罵罵咧咧呢,沈雲雲突然看到宋宇承,他正往宋家的方向走。

沈雲雲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連呼吸都急促了。

她趕快推著她媽進了屋,然後喊了聲去趟小賣店,就向宋家的方向狂奔而去,終於在宋宇承快到宋家之前攆上了他。

看著他的背影她有些怔楞,筆直的長腿朝前邁動,離她越來越遠。

等他進了宋家,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一次,沈雲雲不再猶豫,她閉著眼睛使力大喊,

“宇承哥,等等!”

喊出來的瞬間,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

她真的不甘心...

宋宇承站住腳,奇怪地轉身。

誰在叫他?還叫的這麽親熱?

沈雲雲見宋宇承轉身過來,胡亂地擦幹了眼淚,鼓足了勇氣走上前。

她的腿都在顫抖,但她控制著自己,穩穩地走過去。

這短短的一段距離,她一步一步,走了好像很久。

久到跨過她的青春時代,那裏有她所有的青澀喜歡。

宋宇承看著一個姑娘走到他面前,姑娘好像很激動,氣一直喘不勻的樣子。

宋宇承皺起眉,

“你是?找我有事?”

一句話,沈雲雲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勇氣轟然倒塌。

就在剛剛的幾步中,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跟他說,說她喜歡了他多久,她有多少次就站在這裏,偷偷看他回家...

可現在...他問她是誰,她只覺得可笑,原來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宋宇承看了眼手表,他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也不知道她來了沒有。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說完這句話,宋宇承就要轉身,就聽後面的人立馬叫住他,

“宇承哥,我是雲雲啊,沈雲雲。”

沈雲雲?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他腦子好使,幾秒鐘就調動出來了信息。

是女主?

還有...他辦公室垃圾桶裏的那幾封信...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眼前的姑娘,想聽聽她到底有什麽事。

女主確實是書裏的關鍵人物,他還是謹慎些好,以免發生什麽事,節外生枝。

沈雲雲見他聽了她的名字,竟然真的停下然後看她,心裏有些激動又緊張,她努力控制自己發抖的聲音,輕聲道,

“宇承哥,你不記得我了?我家就住在那邊,原來咱們在大院裏經常能看到的。”

宋宇承依然皺眉,臉上並沒有表情,也不知道經過她的啟發,到底想起來沒有,但他依然是傾聽的樣子。

沈雲雲再接再厲道,

“我還給你寫過信,但你沒有回...”

好像她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宋宇承在心裏判斷,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對她說的話表示認可,然後又轉身要走。

沈雲雲見他又要走,心裏竟然生出些悲涼來,今天如果她不說出來的話,恐怕一輩子就都這樣了。

眼見宋宇承又擡腿要走,沈雲雲上前一步大聲道,

“宇承哥,其實我一直都對你有好感!”

這話說完了,沈雲雲輕松了,好像說出來也沒什麽難的。

她覺得說都不難,那做點什麽可能更沒想象中那麽難了。

她趁著宋宇承又站住腳的機會,往前兩步,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她媽說金粒粒像個狐...媚子,肯定給男人下迷魂藥了,沒準私下裏不知道幹了多少見不認的事兒了呢,要不怎麽能這麽快把宋宇承勾到手?

沈雲雲聽的的時候還有些不屑,現在她覺得,她也能幹出來那些事,只要是宇承哥願意停下來看她一眼,她什麽都願意幹。

宋宇承到底學過些功夫,耳聰目明得很,他看著她抓過來的手,下意識就是一躲,讓沈雲雲抓了個空。

宋宇承站到離沈雲雲兩步遠的位置站定,轉身看著沈雲雲,眼神中除了陌生之外,還有些別的東西,沈雲雲看不懂。

“我有對象了。”

宋宇承說,聲音中沒有任何語氣。

沈雲雲的心都被這話戳疼了,她低聲道,

“我知道,是金粒粒。可是...”

她低沈的語氣說到金粒粒時,突然高昂了起來,她擡頭看著宋宇承,眼裏是忽略不了的火熱,

“可你們才處了沒幾天啊,你們也是經過人介紹的,說明你們也沒有感情基礎,既然她能跟你處對象,那為什麽我不行?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啊!”

沈雲雲一古腦地把心裏的話說出來,然後她就發現,宋宇承看她的眼神冷漠中透著一股不可思議。

他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然後他笑了笑,緩緩開口,

“你也說你先認識我的,在一個大院裏住了這麽長時間,你怎麽不想想,我為什麽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雲雲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她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的心思不在感情上面,他工作忙...

而且,他雖然不記得她,但他也不記得別人啊!

宋宇承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淡淡道,

“去紅星村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見她,等她來省城之後,我就請領導去幫我介紹對象了。”

平靜的敘述卻讓沈雲雲的心裏翻起了驚天巨浪,是宇承哥先喜歡她的?是宇承哥求人幫他倆介紹對象的?

她簡直有些站立不住,身子不由晃了兩晃。

宋宇承卻一點沒憐香惜玉的意思,他轉頭就走,只留下一句話,

“如果沒有她,也不會是你。”

如果沒有她,他會一直一個人。

沈雲雲控制不住地低聲哭了起來,她捂著臉轉身就跑,這些話對她的刺激太大了,她受不了。

宋宇承原本只是想看看女主有沒有什麽需要註意的情況,沒想到還惹上這種事,最後人還哭著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什麽了呢。

他無語地往回快步走,心說早知道就不停下聽她說了,也不知道粒粒到底來沒來。

正這麽想著,眼前出現一道身影,正站在宋家大門前,定定地看著他,眼含深意。

宋宇承看過去,見她深深打量著他,不由心下一激靈。

金粒粒一扭噠,轉身進了院子,宋宇承暗叫一聲不好,也不知道她在這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金粒粒在前面倔噠倔噠走,心裏那個氣啊!

她想看看他怎麽還沒回來,特意出來接他,誰想到出來就看到他和女主在那站著說話。

他說的一包帶勁,女主還要上來抓他!

幸虧他閃身了,還算守男德,要不然...哼哼,她跟他非得一刀N斷不可!

宋宇承在後面一直攆她,誰想她越走越快,不管他在後面怎麽叫她,她都不理。

宋宇承心說壞了,醋桶翻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哄唄!

他一路攆著她,總算在上到三樓房門前攆上了她,趁著她開門的瞬間,一下子跟她一起鉆進門裏。

然後見她拿起自己的挎包挎上要走,他又靈巧地飛快把門鎖上,人擋在門前不讓她走。

金粒粒氣洶洶地瞅著他,跟小狗生氣磨牙一樣。

宋宇承覺得好笑,上前摸了摸小狗的頭,

“怎麽了?我可什麽都沒幹。”

然後...就被小狗咬了!

金粒粒咬著宋宇承的手指頭磨牙,我讓你什麽都沒幹,說話不算嗎?含情脈脈不算嗎?她來拉你不算嗎?

宋宇承忍著疼,由著她磨牙,然後在她心軟下不了口的時候,把人撈進懷裏狠狠抱住。

小狗肯定不那麽容易馴服,一直在懷裏掙紮,宋宇承就那麽死死抱住,輕輕吻著她的頭發。

等小狗鬧夠了,也終於沒勁了,才消停下來。

宋宇承吐了口氣,委屈道,

“我確實什麽都沒幹,我一直想著你是不是來了,都沒心情跟她說話。”

金粒粒哼了一聲,

“沒心情說還說了那麽久,要是你有心情的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吧?”

宋宇承笑,醋桶果然翻了!

“那怎麽可能?我要有三天三夜的時間的話,也是跟你在一起,哪還有心情跟別人說話。”

他撫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像順氣一樣,把金粒粒的氣都摸順了不少,但她還是氣哼哼地,

“看看她看你的眼神,真是我見猶憐!”

“是嗎?我沒看到,我滿腦子都是你,還哪有心情去看別人。”

宋宇承有些不老實,去親金粒粒的耳朵,邊在她耳邊低聲道。

不得不說,宋宇承哄人的本事見長,金粒粒的心情平覆了不少,還有是因為他一直在親她,她的心思都分出去了,都忘了生氣了。

但在意志瓦解之前,她還是記得要找茬,

“我看她最後都哭了,你都沒心疼?”

那可是女主啊!有光環的!

宋宇承已經吻到了她的脖頸,細細的,輕柔的,含糊的,

“我哪有時間心疼別人?我疼你都疼不過來。”

他的唇沒有章法,只是火熱,一直親到她氣喘籲籲。

過了那個勁兒的金粒粒又有些心軟,覺得不該這麽揣測他和她,她就是喜歡他罷了,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我是不是又小肚雞腸了?”

她喘著氣問。

“沒有,”他嘴上手上不停,繼續含糊道,

“我那天也是一樣,看到方青卓看你就受不了,你那天怎麽說的來著?”

金粒粒被親的一哆嗦,顫聲道,

“我,我說什麽了?”

宋宇承的聲音從下面傳了出來,提醒她道,

“你說呀,要是也有姑娘這麽瞅我,你肯定會主動親我示威的。”

“呀—”金粒粒忍不住尖叫,手撐在書桌前差點站不住,“我,我說了嗎?”

宋宇承又咬了一下,才騰出功夫站起身,將金粒粒拉了起來,和自己面對面,

“當然說了。”他確定道,“現在給你這個機會。”

“來吧。”

金粒粒…

她好像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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