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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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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著你

謠言就是這麽起來的!

一開始僅僅就因為金粒粒坐著卡車回來, 還買了不少東西,到後來也不知怎麽,就傳成了金粒粒買了一卡車的東西...

大院裏的人偷偷嘀咕, 這宋家到底是有錢啊, 家底就是厚, 沒見誰辦年貨一卡車一卡車的。

說這話時羨慕的人有, 泛酸的人也不少,尤其是沈雲雲的媽, 吳淑珍女士, 聽到這消息時眼睛差點沒翻到天上。

宋宇承什麽眼光啊, 找了這麽個不懂事還糟踐錢的, 就瞅那死丫頭的狐媚子樣兒, 哪裏能趕上她家雲雲一根手指頭!

不行,過年說什麽也得讓雲雲回來一趟。

宋宇承肯定是沒見過她家雲雲,要是見過的話, 還有那死丫頭什麽事兒?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跟她家雲雲比,那死丫頭就是要扔的貨!

鄭文秀聽說宋宇承的對象買了一卡車的年貨,都拉胡亞玲家了,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胡亞玲有幾個錢?

宋宇承那對象更是從鄉下來的,所以買東西的錢哪兒來的?

鄭文秀想到宋老太太每次都把那丫頭帶自己屋裏, 不知道說什麽。

每回走都給那丫頭帶這帶那,這錢一定是宋老太太給的!

鄭文秀氣啊!那丫頭還不是宋家人呢,就給她這麽多錢, 老太太是不是糊塗了?

她都當宋家媳婦這麽多年了,老太太也沒說給她點兒什麽東西!

看來吳淑珍說的對, 進宋家的人還得是跟她一條心,要不然,她以後能得到什麽?

金粒粒是從莊小飛嘴裏聽說這個消息的,莊小飛回來就四處張望,

“姐,東西呢?”

“什麽東西?哦,你說我買的那些東西啊?那兒呢,給你買了好吃的,放茶幾上了,快去吃吧!”

莊小飛看到墻根底下放著的那一小堆東西,猛搖頭,

“不是,姐,是一卡車東西在哪兒呢?他們都說你買了一卡車的東西!”

金粒粒...你看我像卡車不?

晚上,金粒粒去宋宇承家吃飯,吃完飯憂心忡忡地把宋宇承拉到他房間裏,急的不行。

宋老太太眉開眼笑地沖著孫姨使眼色,看沒看著,倆人感情多好,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她很快就可以喝孫媳婦茶了?

孫姨提醒宋老太太要有當祖母的樣兒,宋老太太連忙正色,裝什麽都沒看見似的,回了自己屋,還囑咐孫姨,

“你收拾完也趕快回屋歇著,別在外頭讓他倆不好意思!”

孫姨...您老想的還挺多...

鄭文秀有心想晚上吃飯的時候提幾句金粒粒買東西的事兒,但她今天下班就被吳淑珍攔住了,倆人在吳淑珍家好頓蛐蛐,等她回來的時候,人家飯都吃完了。

整個房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又不敢去敲門,看看屋裏有沒有人,真是滿肚子話不知道向誰說!

金粒粒拉著宋宇承上樓,然後開門,把宋宇承拉進屋,再關門。

等她回身的時候宋宇承正在解襯衫扣子,她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

宋宇承動作一頓,她不是這個意思?

他還以為她也跟他一樣,因為好幾天忙工作沒好好在一起見面,所以想她想的不行呢。

宋宇承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不過金粒粒沒看出來,她走過來踮起腳,摸了摸宋宇承的額頭,

“你熱啊?”

臉好像確實有點燙。

柔軟的手扶在他的臉上,軟綿綿的,帶著些馨香。

既然這樣,不趁機幹點什麽簡直不是宋宇承的風格。

他捉住她的手,一起劃過他有些燙的臉,到下頜,到喉結,劃過胸膛,到扣子的地方。

他低啞著聲音說:“是,熱,幫我解開。”

金粒粒的臉也有些熱,咬著唇不好意思。

宋宇承低下頭,湊到她的耳畔,聲音輕到只有兩個人能聽見,

“求你了粒粒,幫幫我。”

這已經不是金粒粒能思考的問題了...

美色在前,他在求她耶。

有了在西北的突擊軍訓,金粒粒的技術水平已經有了顯著提高。

屋裏傳出宋宇承低沈的悶哼,和不停叫她的聲音。

“粒粒。”

“寶貝兒。”

金粒粒的成就感爆棚,這種掌握一切的感覺十分美妙。

尤其是在她的控制下,她想讓宋宇承有什麽樣的反應就能有什麽樣的反應,這簡直也太爽了吧!

不過一會兒,她就得意不起來了。

因為宋宇承服務意識極強,怎麽也不肯自己一個人被服務,總想找點兒事兒幹。

於是,屋裏局勢整個又顛倒過來,變成都是她的哼唧哭求聲,

“宇承哥哥”

“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宋宇承想讓她有什麽反應,她都能有什麽反應,真是剛才高興的太早!

好長時間,屋裏才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喘息聲。

宋宇承先去收拾她,她的皮膚好滑,僅僅是把她拉到懷裏抱著,宋宇承就又有感覺了。

金粒粒感覺不對,一副羞憤的樣子,

“你要是再...我就,不理你了!”

宋宇承笑,“好了好了,不鬧你,他有想法我也沒辦法啊。”

好像他們是兩個思想一樣,氣的金粒粒別過頭去不理他。

宋宇承現在才想起來,攏著她的頭發,有閑情逸致地問,

“剛才為什麽急吼吼地拉我進來,我還以為...”

金粒粒一下就明白了,控訴地用眼神譴責他,以為你個大頭鬼啊!

宋宇承憋不住笑,求饒似的哄她,說了許多好話,才把人哄回來。

“乖,說說,那是因為什麽?”

金粒粒把莊小飛跟她說的事說了,

“他們現在都在傳,說我買了一卡車的東西,會不會有問題啊...”

現在不是都講究艱苦樸素嘛,買一卡車的東西...會不會被批鬥啊...

“那你買了嘛?”

“怎麽可能?我哪有那麽多錢!”

金粒粒唬了一跳,她就是聽別人這麽說都要嚇一跳了,更何況是真買呢!

“那不就沒事了,你又沒買一卡車的東西,就是真來調查也不怕。”

“再說了,”宋宇承把她滑順的頭發絲在手上纏繞,“就算買了又怎麽樣,正當來路的錢,買多少都不犯法。”

“只要你想買,隨便買。”

金粒粒……算了吧,我膽兒小。

金粒粒提了田永旺找卡車送她的事兒,

“早知道我就不坐卡車了,主要是我買的東西有點多……”

提到這個,金粒粒來了精神,她伸出了一只白嫩嫩的手,又縮回一根手指頭,

“我買了四瓶茅臺!”

金粒粒驚喜道。

宋宇承滿臉茫然,

“想喝酒了?”

少喝點也不是不行,但必須和他在一起。

“喝什麽呀!投資!”

金粒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財迷一樣搖了搖她那四根手指頭。

“你知不知道以後的老茅臺是什麽價格?能翻千倍以上!”

“只可惜每人只能買兩瓶,”她有些遺憾道,“你那個姓田的朋友真不錯,哦,現在也是我的好朋友啦!因為他幫我買了兩瓶哦!”宋宇承...幫著買兩瓶茅臺就能成好朋友了?

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也不知說了什麽,就見金粒粒粉白的臉上迅速染上紅霞,然後一骨碌從宋宇承身上蹦了下來,

“不要臉,我才不要你那一車酒!”

宋宇承覺得這事完全可以商量啊,又追過去磨她,好像在說什麽再來一次的。

金粒粒狗攆兔子一樣往屋外跑,不要臉,宋宇承越來越不要臉了!

原來還只是色-誘,現在開始用金錢腐蝕她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買回來的年貨金粒粒跟宋宇承說了,隔天就有人上胡亞玲家把東西拿走,說是有去北邊的車給捎過去。

金粒粒不但給廖村長一家,還給王秋霜、知青點的知青們都帶了東西,只不過厚薄不一樣。

廖村長家和王秋霜那東西要多點,知青點只捎了些吃的,不打眼。

晚上看電影的時候,宋宇承問她要不要往西北捎信什麽的,宋奶奶準備了些年貨,要給金粒粒的爸爸媽媽捎過去。

“這會不會不太好,我都沒準備什麽...”

金粒粒覺得自己還是沒有這種成人間交往的經驗,回頭要趕快也給宋奶奶準備點東西才是。

“不用準備,”宋宇承淡淡道,“只要你能來我家過年,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這些年宋宇承就沒過過一個開心的年,不過今年不一樣了,她要是在的話,奶奶也會很開心的吧...

“去你家?過年?”

金粒粒瞪大了眼睛,這個問題她確實沒想過,雖然他們現在已經確立了戀愛關系,但去他家過年會不會不太好...

宋宇承的表情認真,“難不成你想在胡部長家過年?他家過年可都也是吃食堂。”

金粒粒...這...

她選擇孫姨!

雖然離過年還有些日子,但街面上已經有了新年的氛圍。

省政府的主街上,掛上了紅燈籠,紅艷艷的十分喜慶。

宋宇承載著金粒粒,從電影院出來慢慢晃悠著往家騎車,聽著金粒粒在身後哼唱著一些現在沒有的歌兒。

宋宇承的整顆心都滿滿當當,他第一次感受到滿足的幸福感,有她在,他開始對一些事物產生了期待。

他期待著和她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期待著過年,期待著和她組建家庭,有一個...像她的孩子,過他們的生活。

突然,正在哼歌的金粒粒聽到宋宇承也在哼歌,哼的正是她這幾天一直哼的這首。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怎麽會夜深還沒睡意...”

她的聲音清脆嬌嫩,他的聲音低沈磁性,兩個調調和在一起,竟然十分好聽。

金粒粒驚喜極了,原來宇承哥哥唱歌這麽好聽!

她沒有打斷他,而是繼續跟他一起唱,兩個人的歌聲隨著悠悠的自行車一起向前,一直飄向很遠。

金粒粒決定,她以後要多教宋宇承幾首歌,沒事就讓他給她唱,跟聽行走的CD機一樣,也太好聽了吧!

年根底下,百貨商店是人最多的地方。

人們不但置辦年貨,還要給大人孩子買新衣服。

一年到頭好像就盼著這一個年,誰都不吝惜錢,都想過一個豐盈年!

胡亞玲拉著金粒粒一起去買衣服,

“你衣服還是太少,尤其是今年,過年要見的人多,得好好打扮打扮。”

胡亞玲想的是粒粒和宋宇承現在處上了對象,過年的時候肯定要去宋家拜年。

宋家現在雖然不是原來了,但故舊遍地,過年來拜年的人多,粒粒肯定要出去見人的,可不能穿寒酸了。

粒粒來的時候沒帶什麽衣服,領著買了兩身,宋宇承好像又送了兩身,還得再做個新的過年穿才好。

對,她打算領粒粒去做,百貨商店買的都是那些東西,過年大院裏姑娘小夥子那麽多,都去百貨商店買衣服,沒準都能撞到穿一樣的,那多尷尬!

雖然她家粒粒長得好看,穿一樣的也一定比別人好看,但犯不著不是,自己也跌份兒!

胡亞玲帶著金粒粒走街串巷,來到了一處小平房,敲門進去後,只有一個老爺子在喝茶看報紙。

胡亞玲叫了一聲,“叔兒。”

老頭兒才笑呵呵地給往後面指了一下,

“後頭呢,進去吧!”

胡亞玲就這麽拉著金粒粒越過老頭兒,把墻上的布簾子一掀,竟然是扇門。

不顧金粒粒驚訝的表情,胡亞玲一把推開了門,拉著金粒粒走了出去,又趕緊關上。

這一出門才發現了別有洞天,竟然是一處獨立小院兒。

胡亞玲徑直朝對面的正房走去,原來剛剛的小平房只是一個後罩房。

“這可是一個可有名的裁縫師傅了,我年輕的時候就偷偷找她做衣裳,原來是祖輩在省城開裁縫鋪的,有家學淵源的手藝!”

金粒粒哇了一聲,又有點擔心這樣的“祖傳”師傅會不會只做旗袍一類傳統服裝啊!

她雖然很喜歡旗袍,但現在的情況,寧可往洋了穿,也不能往古了穿,被抓住小辮子可是要出事的。

胡亞玲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睨了她一眼,

“進去你就知道了,別以為我們歲數大的人就趕不上潮流了!”

金粒粒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胡亞玲敲了敲門,然後拉開,屋裏傳出收音機的評書聲,吱呀吱呀地帶了些蒼老的韻味兒。

屋裏有幾個人,正在忙忙碌碌,一個年紀大的奶奶,戴了副眼鏡,脖子上還掛了個布尺,低頭從眼鏡滑下的縫隙看了胡亞玲一眼,

“小胡來了?”

胡亞玲笑著把手裏的點心放到門口的桌子上,

“萍嬸兒,又來麻煩你了。”

老太太看了眼胡亞玲,又看金粒粒,

“都做?”

“是呢,要不怎麽說麻煩您呢,我們娘倆都要做過年衣服!”

老太太點點頭,去扒拉了下桌子上放的一摞單子,指著最年輕的那個姑娘說:

“丫兒,去跟你姥爺說,讓他再甭放人進來了,做不完了。”

“好嘞!”

姑娘應聲而去,接著就聽到剛剛老頭兒的聲音,

“趕快把門鎖上,我早就說不放人了,你姥姥非說還有人沒來呢!這家夥給我累的!”

胡亞玲有些不好意思,

“萍嬸兒,今年我又來晚了,年年讓您等。”

老太太面相挺嚴肅,說話倒是挺溫和,

“不妨事,你忙,我知道。”

屋裏一直在剪布料的中年婦女笑著道,

“我媽每年都說,等胡大姐什麽時候來了,就是該關門的時候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不到年根底下不著急!”

給胡亞玲造了個大紅臉兒。

“行了,看看吧,做個什麽樣式的。”

老太太又一掀簾子,墻上掛著的滿滿當當的衣裳露了出來。

金粒粒忍不住哇了一聲,都好漂亮!

各式各樣的大衣、裙子,什麽款式都有,而且一看,做工就很精細。

“做大衣吧,過年的時候穿著走親戚!”

胡亞玲說。

“成,挑料子吧!”

老太太倒是嘎巴溜溜脆,又拉開了另一面墻上的簾子,竟然蓋著的是各種各樣的布料,滿滿地堆了好幾層架子。

怪不得這屋裏的格局有些奇怪,明明好像是挺大的屋子,但總顯得逼仄,原來是用簾子擋住了架子,占了一大部分空間。

胡亞玲和金粒粒看著這麽多料子花了眼,這也看不懂呀!

老太太直接拿出一批黑呢的布頭給胡亞玲比了比,

“你就做這黑色的吧,給你做成現在流行的中山裝領的大衣,你出去開會、講話都穿得,顯氣勢!”

到了這兒了,胡亞玲就是任擺布的主兒,不管人說啥,她都一個勁兒的好好。

一是因為自己確實不是內行,二來萍嬸兒太內行了,你要是不聽她的,就等著後悔吧!

萍嬸兒在個小本子上刷刷刷地寫了幾行字,再拉胡亞玲過去迅速地量了胸圍、肩寬、腰圍,然後又是刷刷刷寫了幾個數字,就把紙撕下來放到她那一摞單子上面了。

胡亞玲這就算是完事了,總共沒用上五分鐘。

到金粒粒了,萍嬸兒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沒像對胡亞玲那樣著急動手,而是蠻有耐心地沖著金粒粒,

“丫兒,想做個什麽樣式的大衣?”

金粒粒來之前沒什麽想法,因為總感覺這是那種老裁縫鋪。

可剛剛她看到墻上掛著的成衣以後,真的是來興趣了。

這兒更像是個私人訂制的高級服裝店,量體裁衣,一人一制,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提點自己的想法?

“奶奶好,我也想做個呢大衣,款式嘛,”金粒粒瞅了瞅墻上掛著的一件大衣,

“比這個短一些,因為我個子不高,腰線往上提一下,顯得比例好。最好下半部分再多掐幾道褶兒,這樣視覺效果上能更協調些...”

看到桌子上放著紙,金粒粒幹脆拿了筆刷刷畫了起來,幾個線條就勾畫出一個人影,再刷刷幾道線,衣服的輪廓就出來了。

老太太眼睛亮了,她看出這丫頭和小胡不一樣,小胡是不怎麽在乎穿的,給她一件就行。

這姑娘漂亮,看穿衣打扮明顯是有自己的想法,還很有章法,對這樣的人倒是不著急定款式,要先聽聽她的想法。

沒想到人家是個內行,拿筆刷刷刷,一個設計草圖就出來了。

這種圖她還是在她媽媽留下來的設計本上看到過,她媽媽當初可是去過港市那邊學過的,據說港市那邊的外國老師,就是這麽教設計的。

老太太有些驚喜,“姑娘是同行?”

金粒粒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外行!”

胡亞玲笑著接了一句,“孩子稍微會畫點畫兒。”

怪不得!

老太太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拿著金粒粒畫的設計圖愛不釋手。

“姑娘不想學做衣服?”

雖然她從不收徒,他們一脈也只傳自己家人。

但這麽有天份...不收真的可惜了!

金粒粒想了想,“謝謝您了,我暫時沒這個想法。”

她原來倒是對服裝設計有些興趣,還選修了學校的服裝設計選修課,但要是以這個為職業嘛,她還真沒想過。

老太太有些失望,“你什麽時候想學都隨時過來,這時候,你想好好畫畫不容易,但是做衣服嘛,可是能讓你好好畫。”

如果沒有畫畫的機會,這倒真是曲線救國的一種方式!

但金粒粒知道歷史,知道一切正向好發展,所以她倒是不著急曲線救國。

但老太太的好意不能拂,金粒粒笑著道,“知道了奶奶,等我想學的時候一定老找您!”

老太太這才高興了,拿著金粒粒畫的圖紙跟她研究,

“這塊兒加個腰帶,領子做立領,幹凈立正,也能讓下邊更顯眼。”

金粒粒頻頻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這奶奶好厲害,竟然和她這個來自好幾十年以後的人,一點代溝也沒有!

胡亞玲看金粒粒被萍嬸兒折服了,也不由得意。

能讓她都心服口服的人還能差了?

老太太跟金粒粒討論完,也是高興壞了,到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跟她有來有回地討論東西了。

“成,盡量給你們趕工,過年前兩天來拿吧!”

胡亞玲知道做完他倆的衣服這就是要過年休息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非要多給點錢。

老太太唬著臉,“這些年你幫我家的也不少,再說多給錢就是打我的臉了!”

胡亞玲這才作罷,心裏想著等回頭來取衣服的時候一定要給萍嬸兒帶點兒年禮,感謝人家幫這麽大忙。

回去的路上,金粒粒問這位奶奶原來的經歷,這麽大年紀還有這麽好的時尚敏銳度,可是不得了。

“這位可不一般,家裏的鋪子特別有名,原來可是給達官顯貴做衣裳的,不信你問宋奶奶,她原來絕對在萍嬸兒那做過衣服!”

豁,好厲害!

說到做衣服,金粒粒說自己衣服實在不少,都穿不過來,其實沒啥必要做。

胡亞玲白了她一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現在穿衣打扮不僅代表你自己,還代表我,代表宋家的面子問題。”

“尤其是宋家,過年有多少人來你知道不?到時候穿的寒酸,都不夠給我丟人的!”

“對了,過年的時候你可註意著點宋宇承那個後媽,省得她又整事兒。她那個兒子好像也要過年回來,你知道不?”

“啥?”

聽到這,金粒粒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方青卓也要回來過年?”

“對呀!說是下鄉兩年了,今年終於申請回來過年了!”

“不只他,還有沈部長家的那姑娘,也不知道是想了什麽法兒,聽說也要回來過年呢!”

啥玩意兒?男主女主都要回來過年?

那她……不是要跟他們狹路相逄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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