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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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回來啦
晚上, 金粒粒和宋宇承看完電影往回走，金粒粒問宋宇承知不知道男女主過年都要回來的事兒。
“方青卓要回來？”
倒是沒聽說，不過鄭文秀一般這種事都保密, 恐怕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會吐口的。
“是呀, 不但方...知青要回來, 沈雲雲也要回來, 沈雲雲下鄉才這麽長時間，符合回家探親的標準嗎？”
她差點喊出了方大哥, 幸虧及時剎住車, 要不然宋宇承這個醋桶肯定又得翻了, 回頭又得來鬧她。
想到宋宇承鬧人的手段, 金粒粒紅了臉, 還非得讓她保證只管他叫哥哥，這什麽人呀！
宋宇承聽到金粒粒管方青卓叫方知青，心裏舒服不少, 也有心情跟她一起分析了，
“標準嘛, 不限制其他特殊情況...”
金粒粒秒懂，只要是想回來探親，總能想到辦法。
“怎麽，害怕了？”
宋宇承看著金粒粒擰著小眉頭，打趣笑道,
“我，我怕什麽？我行得端坐得直，又沒有對不起別人！”
就是想到見面的場景, 多少會有點小尷尬啦...
宋宇承最了解金粒粒了，典型的是大是大非上闖實, 小情小愛上，面皮又薄的不行。
今天要是讓她跟男女主爭鋒相對，她未必會怕，但是要是跟他一起牽著手站在男女主面前，她恐怕就不好意思了。
“別怕，有我呢。”
宋宇承捏了捏金粒粒的手，“就說是我想追的人，怎麽可能追不到？”
一切都推到他身上來好了。
“哎呀，我真沒有害怕。”
金粒粒不依的跺腳，她只是覺得原來在知青點的時候天天聽著沈雲雲和曲小慧說宋宇承，結果她在那邊偷偷跟宋宇承倆搞文戀呢，莫名就有一種偷感。
而且當時咬死了和宋處長不認識，現在又處上對象了，多少有點心虛……
宋宇承一副我都知道，你就別抵賴了的樣子，氣的金粒粒不依的去咬他。
然後...就被他咬了...咬的嘴唇都腫了...
過年前兩天，擁擠的火車上，方青卓和沈雲雲在軟臥車廂裏各自傷神。
方青卓洗了個蘋果遞給沈雲雲，
“雲雲，吃個蘋果吧！”
他媽在電話裏說了，要不是雲雲的爸爸給弄到了兩張軟臥票，只怕他現在也得跟人在硬座那擠。
“咱娘倆現在可沒人依靠，只能靠自己了。”
他媽是這麽說的，方青卓才知道媽媽現在跟宋爸的關系已經緊張到這樣了。
幸虧雲雲在最後順利批了回城探親的條子，要不然還真得他擠回家。
沈雲雲拿了方青卓的蘋果，笑著說謝謝，然後小口咬了一口。
她媽說讓她務必過年回家一趟，還想辦法讓她去鎮裏醫院開了必須去上級醫院就診的病歷，她才能順利開到介紹信。
小慧知道她能回來，不知道有多羨慕，說話都酸了，直說應該也讓她爸給她想辦法。
沈雲雲以往都會安慰她，這次她沒說。
兩個人都有病太不正常，她想回來，不能因為曲小慧也想就讓她回城的事泡湯。
她在心裏跟曲小慧說了聲對不起，不是她自私，事關她的終身幸福，她必須要回來找宇承哥。
方青卓對待姑娘一向紳士，特別是這次，他媽囑咐他，路上一定要照顧雲雲，以後還要處好關系。
方青卓自問很周到，但雲雲一直有心事，方青卓知道她在想什麽，幹脆也不打擾她。
他，也有心事。
這段時間他看起來沒什麽事，跟平時沒什麽兩樣，但其實每一天都控制不住往村口溜達，只希望什麽時候能看到有人回來。
可日子一天天過，她都沒回來，前幾天倒是往村裏捎過東西，是收購點的呂梁帶過來的，說是金知青給大家從省城帶回來的年貨。
方青卓沒忍住去問呂梁，
“金知青光捎東西回來了？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呂梁態度倒是好，笑呵呵的，
“就光捎東西了，我也聯系不上金知青啊，哪能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方青卓很想懟他兩句，那你就去問啊，誰讓你捎東西回來的你就問誰，怎麽一問三不知！
但面對著笑呵呵的呂梁，自詡溫文爾雅的他到底不能拉下臉來質問，只能笑著說謝謝。
這時候他想到宋宇承，要是他的話會怎樣？
一定僅憑打量的眼神，就能讓呂梁乖乖把事情都辦好吧。
宋宇承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不管怎麽樣，他都是宋宇承。
而自己不一樣，他沒有宋宇承的底氣，他姓方。
兩人就這麽各有心思，有一搭沒一搭地偶爾說說話，也算是旅途上有個伴兒，再睜眼時，省城到了。
下車的時候，就連方青卓都忍不住激動，兩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沈雲雲眼圈都紅了，她緊了緊自己的紅圍巾，以為再回來的時候就是當上工農兵學員的時候，沒想到卻是為了他。
才五點多，天還沒亮。
沈雲雲家已經派車等在火車站門口了，兩人一上車，就發現兩人的媽，吳淑珍和鄭文秀都坐在車上。
“媽媽！”
沈雲雲撲在了吳淑珍懷裏，母女兩個一起哭了起來。
鄭文秀看了眼徑自上了副駕駛，先跟吳淑珍和司機打招呼，然後才跟自己這個媽打招呼的兒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還是生閨女好，閨女多貼心啊！
一路上，沈雲雲挨在吳淑珍身邊，一直在低低說著什麽。
鄭文秀和方青卓一前一後，雖然也說話，但到底不太方便。
快到省委大院的時候，鄭文秀叫了停車。
“你們娘倆嘮嗑，我和我們家青卓去外面吃個飯。”
“怎麽？宋家還不管你們娘倆的飯了？”
吳淑珍意有所指地打趣。
鄭文秀嗔怪著白了她一眼，隱晦道，
“那不是不方便說話嘛！”
嬉嬉笑笑間，鄭文秀和方青卓下了車，方青卓溫文爽朗地跟所有人道再見，目送著小汽車駛去。
吳淑珍回頭看的時候，還看到方青卓在那站著呢，嘆了口氣，
“要是那個宋宇承像青卓一樣性格就好了，女人找個性子好的對象，一輩子都幸福！”
沈雲雲嬌嗔著叫了聲，“媽！”
吳淑珍皺著眉頭道，
“你都不知道，我每回看到宋宇承的時候，都忍不住直哆嗦，他真不像是我的晚輩，他比我爹譜都大！”
沈雲雲沒忍住笑出聲來，
“媽，宇承哥是外冷內熱，現在你們不熟，等以後熟了，他自然對你就親近了。”
這也是她對自己說的話，宇承哥現在之所以不搭理她，都是因為他們相處的少，等以後相處的多了，宇承哥...一定會對她好的！
吳淑珍聽了這話，心裏有些忐忑。
她看了眼閨女的臉色，見她有些羞澀，滿臉憧憬的樣子，終是狠了狠心道，
“閨女，媽有個事得提前告訴你，你可得做好心裏準備...”
沈雲雲變了臉色，不知怎麽，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
“什麽？我哥有對象了？”
方青卓吃著豆腐腦，聽他媽說著家裏最近的事，聽說宋宇承處上對象的時候，驚喜地擡頭。
鄭文秀拿手指頭懟了方青卓一下，
“你個傻的，宋宇承處對象你高興什麽？回頭他結婚生孩子了，宋家不正好分家了？到時候老太太還在，你我能得到什麽？”
方青卓溫和地笑，“我哥這麽特性的人能有對象，我能不為他感到高興嗎？
現在宋家也是我哥說的算的啊，分不分有什麽區別？”
鄭文秀真是恨鐵不成鋼，指著方青卓的鼻子罵他傻。
方青卓也不反駁，“媽，你說的意思我都懂，現在分家的話也不會分給咱倆，咱倆最後能不能拿到家產，主要還是看你和我宋爸的關系。
你和我宋爸感情好，那將來我宋爸那份都給咱們也是有可能的，你倆要是感情不好，那咱倆沒準兒什麽都沒有。
所以，你和我宋爸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他溫和的眼神難得地銳利，看的鄭文秀心虛不已，她攪動著碗裏豆腐腦，都快攪成湯了，
“就是...我求也求了，哭也哭了，你宋爸一直不回來我有什麽辦法"
方青卓皺起眉頭，都已經到這麽嚴重了嗎？
“等一會兒我去一趟我宋爸單位，我都兩年沒回來了，再說，過兩天都要過年了，我宋爸還能在單位過年？”
鄭文秀眼睛亮了，兒子回來她好像就有了主心骨，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了。
“兒子，媽就都靠你了，你宋爸一向喜歡你，你可得幫幫媽，媽那麽做也都是為了你啊！”
方青卓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那麽做？
“你做什麽了？”
他就說宋爸不會無緣無故地生這麽大氣，肯定是她媽做了什麽。
鄭文秀自知失言，立馬捂住嘴，眼神飄忽不定，
“沒有，哪有什麽啊，媽能做什麽？就是跟你宋爸鬧別扭了！”
“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想讓我宋爸回來，你得先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要不我怎麽幫你？
而且...”
方青卓沈了聲，哪裏還是平時那人畜無害的樣子，
“如果我想知道，我多的是辦法知道，媽，您瞞不住我。”
鄭文秀不想回憶那件事，要不是那件事，她現在也不會過得這麽難。
可想到兒子說的，他要是想知道也一定會知道，宋家差點被抄的事又不是秘密，全大院都看著呢。
不說別人，只怕回去吳淑珍就得跟沈雲雲說，這事也確實是瞞不住...
鄭文秀狠了狠心，挑著大部分方青卓能知道的事，終於說了出來。
...
“什麽？媽，你竟然做出了這種事？宋家差點就完了！”
方青卓滿臉寫著不可置信，手都攥出青筋了。
“怪不得宇承哥上次去村裏那麽不待見我，要是我的話...”
要是有人這麽害他，他怎麽也得想辦法把人弄死。
想到這，方青卓忍不住一陣惡寒，宇承哥不會也這麽報覆他吧…
他媽這事蠢就蠢在做了還沒做成，又沒有做好不成的準備。
現在搞得宋爸跟他媽離心，宋奶奶和宇承哥都不待見她。
“沒，沒確定下來就是我，我沒承認！”
鄭文秀低聲道。
方青卓都笑了，“媽，您這事唬唬外人也就是了，他們都不知道內情，但你要想唬宋家人，那怎麽可能？
一共就三個人知道，你，我宋爸，宇承哥，不是你的話，難不成是宇承哥？他好日子過膩了，想下放去玩玩？”
鄭文秀也知道當天的說辭沒人相信，要不然宋志平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回家住。
“那不是，我沒想到會不成嘛...”
誰能想到宋宇承會知道這事兒，還把東西掉包了呢？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宋宇承是怎麽知道的，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難不成是他那邊出了問題？
不能啊！他和她一樣希望這件事成啊！
“誰給你出的主意？”
方青卓冷冷地問。
“我，我自己想的。”
鄭文秀咬住了說辭。
方青卓笑了下，“媽，你要還想事情有轉機的話，就別再和那個人聯系了。”
就她媽的腦容量，能想出點兒跟人吵架鬥嘴的事兒還行，想出這麽狠的招數，直接把一家子往死裏逼，這事兒他媽還沒這麽大本事幹。
鄭文秀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急得，還是因為兒子說中了她這個當媽的陰私事。
“不知道你說什麽，哪有...什麽人...”
方青卓也不再說什麽，而是專註於自己面前這一碗豆腐腦，城裏的東西真好吃！
沈雲雲怔怔地坐在窗前，眼神虛無，不知道定焦在哪裏。
吳淑珍看著閨女這樣，心裏難受的不行，焦急道，
“閨女，你怎麽了閨女，可別嚇媽！又不是就宋宇承這麽一個好小夥子，我閨女這麽優秀，還怕找不到條件更好的？“
她見沈雲雲一點反應也沒有，又立馬道，
“再說了，處對象怎麽了，黃了不正常嗎？媽叫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好好去給那個宋宇承看看，我閨女比不比他那個對象強百套！”
沈雲雲表情微動，宇承哥這對象處的長不長久不說，她必須要讓宇承哥知道她的心意。
都怪她太矜持，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如果她勇敢點，早點跟宇承哥說，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就剩兩天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做最後的準備，整個大院裏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兒，還有偷偷把過年鞭炮卸下來的孩子，在大院裏偷著放小鞭兒。
伴隨著砰砰作響和孩子們四散嬉鬧的聲音，年味兒也越來越重了。
金粒粒和胡亞玲在屋裏收拾剛剛從百貨商店買回來的年貨兒，都是為了過年準備的。
糖果放到糖笸籮裏，一網兜的蘋果，一網兜的橘子拿出來擺在果盤裏，花生瓜子胡亞玲不會炒，都是買的現成的。
茶幾上一下就滿滿當當了，這樣才不至於怠慢來拜年的人。
“胡阿姨，我莊叔明天回來？”
“可不，每次回來都是年根底下，行啊，知足了，最起碼今年還回來過年了！”
胡亞玲的愛人是炮兵團的團長，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有時候過年為了讓年輕的小戰士們回家探親，自動放棄回家過年的機會。
今年是因為聽說金粒粒來家裏了，才從部隊回來過一個年。
莊小飛聽說他爸明天回來，激動的在家轉磨磨。
他要把在宇承哥那兒學的幾個新招用在他爸身上，務必把他爸幹倒！
第二天一早，莊小飛就出去在家門口轉啊轉，也不見他爸的身影。
放假在家的胡亞玲被莊小飛轉的鬧心，給莊小飛錢和票打發他道，
“去，到食堂買點飯和菜，你爸回來了家裏啥都沒有，他吃啥？”
金粒粒主動請纓，要跟莊小飛一起去，倆人走到食堂附近的時候，金粒粒一拍腦門子，
傻了，兩人空著手出來，忘拿飯盒子了！
沒飯盒咋打飯？
金粒粒喊莊小飛先去排隊，自己回家取飯盒子。
莊小飛站到了隊伍最後，跳著腳對金粒粒的背影喊，
“姐，你快點，馬上就到我啦！”
金粒粒沖他揮揮手，快步往家裏走。
誰想到剛還沒到家門口，就見門口停了輛軍用吉普車。
金粒粒一怔，莊叔回來了？
果然，院子裏正站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沖著吉普車喊了兩句什麽，吉普車就開走了。
金粒粒看到了胡阿姨，她出來到院子裏接了莊叔，兩人一起往屋裏走。
金粒粒剛想趕快上前喊人，就見兩人走到屋門口，要開門的時候，莊叔把手搭到了胡阿姨的腰上。
胡阿姨四處看了看，好像是埋怨莊叔了什麽，把莊叔的手拍了下去。
然後...金粒粒就看到，莊叔一把把胡阿姨抱了起來，火急火燎地開門進了屋...
金粒粒...
也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這大別呢！還不得幹柴烈火啊？
她默默地調轉了方向，重新回到食堂。
馬上就要輪到莊小飛了，他跳著腳正張望著金粒粒來沒來呢，看到金粒粒激動地叫，
“姐，快來，馬上到我了！”
咦——他姐怎麽沒拿飯盒回來！
金粒粒攤了攤手，拉著莊小飛走出隊伍，
“走吧，甭排隊了，姐中午領你去吃國營飯店！”
莊小飛咧著嘴剛想樂，又立馬搖頭道，
“不行，我還得給我爸打飯呢，我爸得吃飯啊！”
金粒粒想說你爸正吃著呢，根本沒心情吃你這個，但考慮到孩子還小，可不能荼毒青少年，只能裝腔作勢道，
“你以為我為啥沒拿飯盒回來？剛你媽說了，你爸一時半會回不來，讓咱倆先去外頭吃去，等吃完帶兩個菜回去給你爸媽吃，省得咱現在把飯打回去，再涼嘍！”
是這樣嗎？
莊小飛有些懷疑地看著金粒粒，金粒粒一本正經地揚起臉，再正氣也沒有了，
“騙你幹什麽？你就說食堂好吃還是國營飯店好吃吧？”
“那當然是國營飯店好吃！”
食堂天天吃，再好吃也吃夠了。
“那不就得了！你媽也愛吃國營飯店，所以讓咱先去國營飯店吃，再給他們要兩菜！”
莊小飛雖然覺得奇怪，但金粒粒沒有騙他的動機啊，於是信了她的話，屁顛屁顛地跟著金粒粒往外走。
兩人先點了一份紅燒肉，一個酸辣土豆絲，兩碗米飯，美美飽飽地吃了一頓。
然後又點了一樣的菜帶走，這兩菜他們品評過了，好吃，確實是好吃！
等兩人在金粒粒的控制下，晃悠悠地回到家時，莊小飛就發現他爸已經到家了！
“爸！”
莊小飛撲了過去，被莊猛一下子給扛到肩膀上。
“行了，你們爺倆都多大了，還玩兒這個！”
胡亞玲沖著兩人一頓喊，終於喊到莊猛笑呵呵地把人放了下來。
但金粒粒觀察胡阿姨的臉色，這頓吼和平時的吼可不一樣，這頓喊也是嬌嗔著喊，沒看胡阿姨容光煥發嘛，看來剛才跟莊叔交流得不錯。
莊猛看到金粒粒，笑呵呵地道，
“是粒粒吧？早就聽你胡阿姨說了，我才有空回來看看你，你可別挑理！”
莊猛是個硬朗強壯的漢子，連強勢的胡亞玲在她面前都顯得小鳥依人起來。
金粒粒一向對軍人有好感，見到莊猛更是感覺到親切，
“哪兒能呢，您保家衛國忙，能看到您我就已經很高興啦！”
莊猛一看到這聽話的小姑娘，心裏就軟的不行。
心裏後悔當初沒抓緊再要一個小姑娘，現在...
他瞅了眼媳婦，也不知現在要來不來得及...
胡亞玲一看他那眼神就來氣，粒粒領著小飛這麽長時間才回來，肯定是發現什麽了。
要不是他這個沒正行的，她至於在孩子面前這麽丟人嗎？
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快吃飯吧，孩子們都把飯買回來了。”
莊小飛邊收拾飯菜邊問，
“爸，你啥時候回來的？剛才我粒粒姐回來拿飯盒，我媽說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才讓我倆去國營飯店吃飯，你咋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倆剛才在屋裏幹啥呢？門口那鞋咋扔的那兒都是啊？你倆著急進屋啊？”
金粒粒...
這孩子...怪不得總挨揍呢。
胡亞玲臉漲得通紅，恨恨地看了莊猛一眼，瞧你幹的好事兒！
莊猛輕咳了一聲，對著金粒粒投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然後對著莊小飛道，
“爸太想你媽和你了，所以抓緊回來了唄。你啊，我看以後就都聽你姐的吧，爸怕你出去太楞，挨揍！”
莊小飛...我做錯啥了？揍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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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金粒粒和宋宇承看完電影往回走，金粒粒問宋宇承知不知道男女主過年都要回來的事兒。
“方青卓要回來？”
倒是沒聽說，不過鄭文秀一般這種事都保密, 恐怕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會吐口的。
“是呀, 不但方...知青要回來, 沈雲雲也要回來, 沈雲雲下鄉才這麽長時間，符合回家探親的標準嗎？”
她差點喊出了方大哥, 幸虧及時剎住車, 要不然宋宇承這個醋桶肯定又得翻了, 回頭又得來鬧她。
想到宋宇承鬧人的手段, 金粒粒紅了臉, 還非得讓她保證只管他叫哥哥，這什麽人呀！
宋宇承聽到金粒粒管方青卓叫方知青，心裏舒服不少, 也有心情跟她一起分析了，
“標準嘛, 不限制其他特殊情況...”
金粒粒秒懂，只要是想回來探親，總能想到辦法。
“怎麽，害怕了？”
宋宇承看著金粒粒擰著小眉頭，打趣笑道,
“我，我怕什麽？我行得端坐得直，又沒有對不起別人！”
就是想到見面的場景, 多少會有點小尷尬啦...
宋宇承最了解金粒粒了，典型的是大是大非上闖實, 小情小愛上，面皮又薄的不行。
今天要是讓她跟男女主爭鋒相對，她未必會怕，但是要是跟他一起牽著手站在男女主面前，她恐怕就不好意思了。
“別怕，有我呢。”
宋宇承捏了捏金粒粒的手，“就說是我想追的人，怎麽可能追不到？”
一切都推到他身上來好了。
“哎呀，我真沒有害怕。”
金粒粒不依的跺腳，她只是覺得原來在知青點的時候天天聽著沈雲雲和曲小慧說宋宇承，結果她在那邊偷偷跟宋宇承倆搞文戀呢，莫名就有一種偷感。
而且當時咬死了和宋處長不認識，現在又處上對象了，多少有點心虛……
宋宇承一副我都知道，你就別抵賴了的樣子，氣的金粒粒不依的去咬他。
然後...就被他咬了...咬的嘴唇都腫了...
過年前兩天，擁擠的火車上，方青卓和沈雲雲在軟臥車廂裏各自傷神。
方青卓洗了個蘋果遞給沈雲雲，
“雲雲，吃個蘋果吧！”
他媽在電話裏說了，要不是雲雲的爸爸給弄到了兩張軟臥票，只怕他現在也得跟人在硬座那擠。
“咱娘倆現在可沒人依靠，只能靠自己了。”
他媽是這麽說的，方青卓才知道媽媽現在跟宋爸的關系已經緊張到這樣了。
幸虧雲雲在最後順利批了回城探親的條子，要不然還真得他擠回家。
沈雲雲拿了方青卓的蘋果，笑著說謝謝，然後小口咬了一口。
她媽說讓她務必過年回家一趟，還想辦法讓她去鎮裏醫院開了必須去上級醫院就診的病歷，她才能順利開到介紹信。
小慧知道她能回來，不知道有多羨慕，說話都酸了，直說應該也讓她爸給她想辦法。
沈雲雲以往都會安慰她，這次她沒說。
兩個人都有病太不正常，她想回來，不能因為曲小慧也想就讓她回城的事泡湯。
她在心裏跟曲小慧說了聲對不起，不是她自私，事關她的終身幸福，她必須要回來找宇承哥。
方青卓對待姑娘一向紳士，特別是這次，他媽囑咐他，路上一定要照顧雲雲，以後還要處好關系。
方青卓自問很周到，但雲雲一直有心事，方青卓知道她在想什麽，幹脆也不打擾她。
他，也有心事。
這段時間他看起來沒什麽事，跟平時沒什麽兩樣，但其實每一天都控制不住往村口溜達，只希望什麽時候能看到有人回來。
可日子一天天過，她都沒回來，前幾天倒是往村裏捎過東西，是收購點的呂梁帶過來的，說是金知青給大家從省城帶回來的年貨。
方青卓沒忍住去問呂梁，
“金知青光捎東西回來了？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呂梁態度倒是好，笑呵呵的，
“就光捎東西了，我也聯系不上金知青啊，哪能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方青卓很想懟他兩句，那你就去問啊，誰讓你捎東西回來的你就問誰，怎麽一問三不知！
但面對著笑呵呵的呂梁，自詡溫文爾雅的他到底不能拉下臉來質問，只能笑著說謝謝。
這時候他想到宋宇承，要是他的話會怎樣？
一定僅憑打量的眼神，就能讓呂梁乖乖把事情都辦好吧。
宋宇承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不管怎麽樣，他都是宋宇承。
而自己不一樣，他沒有宋宇承的底氣，他姓方。
兩人就這麽各有心思，有一搭沒一搭地偶爾說說話，也算是旅途上有個伴兒，再睜眼時，省城到了。
下車的時候，就連方青卓都忍不住激動，兩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沈雲雲眼圈都紅了，她緊了緊自己的紅圍巾，以為再回來的時候就是當上工農兵學員的時候，沒想到卻是為了他。
才五點多，天還沒亮。
沈雲雲家已經派車等在火車站門口了，兩人一上車，就發現兩人的媽，吳淑珍和鄭文秀都坐在車上。
“媽媽！”
沈雲雲撲在了吳淑珍懷裏，母女兩個一起哭了起來。
鄭文秀看了眼徑自上了副駕駛，先跟吳淑珍和司機打招呼，然後才跟自己這個媽打招呼的兒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還是生閨女好，閨女多貼心啊！
一路上，沈雲雲挨在吳淑珍身邊，一直在低低說著什麽。
鄭文秀和方青卓一前一後，雖然也說話，但到底不太方便。
快到省委大院的時候，鄭文秀叫了停車。
“你們娘倆嘮嗑，我和我們家青卓去外面吃個飯。”
“怎麽？宋家還不管你們娘倆的飯了？”
吳淑珍意有所指地打趣。
鄭文秀嗔怪著白了她一眼，隱晦道，
“那不是不方便說話嘛！”
嬉嬉笑笑間，鄭文秀和方青卓下了車，方青卓溫文爽朗地跟所有人道再見，目送著小汽車駛去。
吳淑珍回頭看的時候，還看到方青卓在那站著呢，嘆了口氣，
“要是那個宋宇承像青卓一樣性格就好了，女人找個性子好的對象，一輩子都幸福！”
沈雲雲嬌嗔著叫了聲，“媽！”
吳淑珍皺著眉頭道，
“你都不知道，我每回看到宋宇承的時候，都忍不住直哆嗦，他真不像是我的晚輩，他比我爹譜都大！”
沈雲雲沒忍住笑出聲來，
“媽，宇承哥是外冷內熱，現在你們不熟，等以後熟了，他自然對你就親近了。”
這也是她對自己說的話，宇承哥現在之所以不搭理她，都是因為他們相處的少，等以後相處的多了，宇承哥...一定會對她好的！
吳淑珍聽了這話，心裏有些忐忑。
她看了眼閨女的臉色，見她有些羞澀，滿臉憧憬的樣子，終是狠了狠心道，
“閨女，媽有個事得提前告訴你，你可得做好心裏準備...”
沈雲雲變了臉色，不知怎麽，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
“什麽？我哥有對象了？”
方青卓吃著豆腐腦，聽他媽說著家裏最近的事，聽說宋宇承處上對象的時候，驚喜地擡頭。
鄭文秀拿手指頭懟了方青卓一下，
“你個傻的，宋宇承處對象你高興什麽？回頭他結婚生孩子了，宋家不正好分家了？到時候老太太還在，你我能得到什麽？”
方青卓溫和地笑，“我哥這麽特性的人能有對象，我能不為他感到高興嗎？
現在宋家也是我哥說的算的啊，分不分有什麽區別？”
鄭文秀真是恨鐵不成鋼，指著方青卓的鼻子罵他傻。
方青卓也不反駁，“媽，你說的意思我都懂，現在分家的話也不會分給咱倆，咱倆最後能不能拿到家產，主要還是看你和我宋爸的關系。
你和我宋爸感情好，那將來我宋爸那份都給咱們也是有可能的，你倆要是感情不好，那咱倆沒準兒什麽都沒有。
所以，你和我宋爸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他溫和的眼神難得地銳利，看的鄭文秀心虛不已，她攪動著碗裏豆腐腦，都快攪成湯了，
“就是...我求也求了，哭也哭了，你宋爸一直不回來我有什麽辦法"
方青卓皺起眉頭，都已經到這麽嚴重了嗎？
“等一會兒我去一趟我宋爸單位，我都兩年沒回來了，再說，過兩天都要過年了，我宋爸還能在單位過年？”
鄭文秀眼睛亮了，兒子回來她好像就有了主心骨，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了。
“兒子，媽就都靠你了，你宋爸一向喜歡你，你可得幫幫媽，媽那麽做也都是為了你啊！”
方青卓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那麽做？
“你做什麽了？”
他就說宋爸不會無緣無故地生這麽大氣，肯定是她媽做了什麽。
鄭文秀自知失言，立馬捂住嘴，眼神飄忽不定，
“沒有，哪有什麽啊，媽能做什麽？就是跟你宋爸鬧別扭了！”
“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想讓我宋爸回來，你得先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要不我怎麽幫你？
而且...”
方青卓沈了聲，哪裏還是平時那人畜無害的樣子，
“如果我想知道，我多的是辦法知道，媽，您瞞不住我。”
鄭文秀不想回憶那件事，要不是那件事，她現在也不會過得這麽難。
可想到兒子說的，他要是想知道也一定會知道，宋家差點被抄的事又不是秘密，全大院都看著呢。
不說別人，只怕回去吳淑珍就得跟沈雲雲說，這事也確實是瞞不住...
鄭文秀狠了狠心，挑著大部分方青卓能知道的事，終於說了出來。
...
“什麽？媽，你竟然做出了這種事？宋家差點就完了！”
方青卓滿臉寫著不可置信，手都攥出青筋了。
“怪不得宇承哥上次去村裏那麽不待見我，要是我的話...”
要是有人這麽害他，他怎麽也得想辦法把人弄死。
想到這，方青卓忍不住一陣惡寒，宇承哥不會也這麽報覆他吧…
他媽這事蠢就蠢在做了還沒做成，又沒有做好不成的準備。
現在搞得宋爸跟他媽離心，宋奶奶和宇承哥都不待見她。
“沒，沒確定下來就是我，我沒承認！”
鄭文秀低聲道。
方青卓都笑了，“媽，您這事唬唬外人也就是了，他們都不知道內情，但你要想唬宋家人，那怎麽可能？
一共就三個人知道，你，我宋爸，宇承哥，不是你的話，難不成是宇承哥？他好日子過膩了，想下放去玩玩？”
鄭文秀也知道當天的說辭沒人相信，要不然宋志平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回家住。
“那不是，我沒想到會不成嘛...”
誰能想到宋宇承會知道這事兒，還把東西掉包了呢？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宋宇承是怎麽知道的，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難不成是他那邊出了問題？
不能啊！他和她一樣希望這件事成啊！
“誰給你出的主意？”
方青卓冷冷地問。
“我，我自己想的。”
鄭文秀咬住了說辭。
方青卓笑了下，“媽，你要還想事情有轉機的話，就別再和那個人聯系了。”
就她媽的腦容量，能想出點兒跟人吵架鬥嘴的事兒還行，想出這麽狠的招數，直接把一家子往死裏逼，這事兒他媽還沒這麽大本事幹。
鄭文秀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急得，還是因為兒子說中了她這個當媽的陰私事。
“不知道你說什麽，哪有...什麽人...”
方青卓也不再說什麽，而是專註於自己面前這一碗豆腐腦，城裏的東西真好吃！
沈雲雲怔怔地坐在窗前，眼神虛無，不知道定焦在哪裏。
吳淑珍看著閨女這樣，心裏難受的不行，焦急道，
“閨女，你怎麽了閨女，可別嚇媽！又不是就宋宇承這麽一個好小夥子，我閨女這麽優秀，還怕找不到條件更好的？“
她見沈雲雲一點反應也沒有，又立馬道，
“再說了，處對象怎麽了，黃了不正常嗎？媽叫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好好去給那個宋宇承看看，我閨女比不比他那個對象強百套！”
沈雲雲表情微動，宇承哥這對象處的長不長久不說，她必須要讓宇承哥知道她的心意。
都怪她太矜持，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如果她勇敢點，早點跟宇承哥說，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就剩兩天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做最後的準備，整個大院裏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兒，還有偷偷把過年鞭炮卸下來的孩子，在大院裏偷著放小鞭兒。
伴隨著砰砰作響和孩子們四散嬉鬧的聲音，年味兒也越來越重了。
金粒粒和胡亞玲在屋裏收拾剛剛從百貨商店買回來的年貨兒，都是為了過年準備的。
糖果放到糖笸籮裏，一網兜的蘋果，一網兜的橘子拿出來擺在果盤裏，花生瓜子胡亞玲不會炒，都是買的現成的。
茶幾上一下就滿滿當當了，這樣才不至於怠慢來拜年的人。
“胡阿姨，我莊叔明天回來？”
“可不，每次回來都是年根底下，行啊，知足了，最起碼今年還回來過年了！”
胡亞玲的愛人是炮兵團的團長，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有時候過年為了讓年輕的小戰士們回家探親，自動放棄回家過年的機會。
今年是因為聽說金粒粒來家裏了，才從部隊回來過一個年。
莊小飛聽說他爸明天回來，激動的在家轉磨磨。
他要把在宇承哥那兒學的幾個新招用在他爸身上，務必把他爸幹倒！
第二天一早，莊小飛就出去在家門口轉啊轉，也不見他爸的身影。
放假在家的胡亞玲被莊小飛轉的鬧心，給莊小飛錢和票打發他道，
“去，到食堂買點飯和菜，你爸回來了家裏啥都沒有，他吃啥？”
金粒粒主動請纓，要跟莊小飛一起去，倆人走到食堂附近的時候，金粒粒一拍腦門子，
傻了，兩人空著手出來，忘拿飯盒子了！
沒飯盒咋打飯？
金粒粒喊莊小飛先去排隊，自己回家取飯盒子。
莊小飛站到了隊伍最後，跳著腳對金粒粒的背影喊，
“姐，你快點，馬上就到我啦！”
金粒粒沖他揮揮手，快步往家裏走。
誰想到剛還沒到家門口，就見門口停了輛軍用吉普車。
金粒粒一怔，莊叔回來了？
果然，院子裏正站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沖著吉普車喊了兩句什麽，吉普車就開走了。
金粒粒看到了胡阿姨，她出來到院子裏接了莊叔，兩人一起往屋裏走。
金粒粒剛想趕快上前喊人，就見兩人走到屋門口，要開門的時候，莊叔把手搭到了胡阿姨的腰上。
胡阿姨四處看了看，好像是埋怨莊叔了什麽，把莊叔的手拍了下去。
然後...金粒粒就看到，莊叔一把把胡阿姨抱了起來，火急火燎地開門進了屋...
金粒粒...
也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這大別呢！還不得幹柴烈火啊？
她默默地調轉了方向，重新回到食堂。
馬上就要輪到莊小飛了，他跳著腳正張望著金粒粒來沒來呢，看到金粒粒激動地叫，
“姐，快來，馬上到我了！”
咦——他姐怎麽沒拿飯盒回來！
金粒粒攤了攤手，拉著莊小飛走出隊伍，
“走吧，甭排隊了，姐中午領你去吃國營飯店！”
莊小飛咧著嘴剛想樂，又立馬搖頭道，
“不行，我還得給我爸打飯呢，我爸得吃飯啊！”
金粒粒想說你爸正吃著呢，根本沒心情吃你這個，但考慮到孩子還小，可不能荼毒青少年，只能裝腔作勢道，
“你以為我為啥沒拿飯盒回來？剛你媽說了，你爸一時半會回不來，讓咱倆先去外頭吃去，等吃完帶兩個菜回去給你爸媽吃，省得咱現在把飯打回去，再涼嘍！”
是這樣嗎？
莊小飛有些懷疑地看著金粒粒，金粒粒一本正經地揚起臉，再正氣也沒有了，
“騙你幹什麽？你就說食堂好吃還是國營飯店好吃吧？”
“那當然是國營飯店好吃！”
食堂天天吃，再好吃也吃夠了。
“那不就得了！你媽也愛吃國營飯店，所以讓咱先去國營飯店吃，再給他們要兩菜！”
莊小飛雖然覺得奇怪，但金粒粒沒有騙他的動機啊，於是信了她的話，屁顛屁顛地跟著金粒粒往外走。
兩人先點了一份紅燒肉，一個酸辣土豆絲，兩碗米飯，美美飽飽地吃了一頓。
然後又點了一樣的菜帶走，這兩菜他們品評過了，好吃，確實是好吃！
等兩人在金粒粒的控制下，晃悠悠地回到家時，莊小飛就發現他爸已經到家了！
“爸！”
莊小飛撲了過去，被莊猛一下子給扛到肩膀上。
“行了，你們爺倆都多大了，還玩兒這個！”
胡亞玲沖著兩人一頓喊，終於喊到莊猛笑呵呵地把人放了下來。
但金粒粒觀察胡阿姨的臉色，這頓吼和平時的吼可不一樣，這頓喊也是嬌嗔著喊，沒看胡阿姨容光煥發嘛，看來剛才跟莊叔交流得不錯。
莊猛看到金粒粒，笑呵呵地道，
“是粒粒吧？早就聽你胡阿姨說了，我才有空回來看看你，你可別挑理！”
莊猛是個硬朗強壯的漢子，連強勢的胡亞玲在她面前都顯得小鳥依人起來。
金粒粒一向對軍人有好感，見到莊猛更是感覺到親切，
“哪兒能呢，您保家衛國忙，能看到您我就已經很高興啦！”
莊猛一看到這聽話的小姑娘，心裏就軟的不行。
心裏後悔當初沒抓緊再要一個小姑娘，現在...
他瞅了眼媳婦，也不知現在要來不來得及...
胡亞玲一看他那眼神就來氣，粒粒領著小飛這麽長時間才回來，肯定是發現什麽了。
要不是他這個沒正行的，她至於在孩子面前這麽丟人嗎？
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快吃飯吧，孩子們都把飯買回來了。”
莊小飛邊收拾飯菜邊問，
“爸，你啥時候回來的？剛才我粒粒姐回來拿飯盒，我媽說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才讓我倆去國營飯店吃飯，你咋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倆剛才在屋裏幹啥呢？門口那鞋咋扔的那兒都是啊？你倆著急進屋啊？”
金粒粒...
這孩子...怪不得總挨揍呢。
胡亞玲臉漲得通紅，恨恨地看了莊猛一眼，瞧你幹的好事兒！
莊猛輕咳了一聲，對著金粒粒投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然後對著莊小飛道，
“爸太想你媽和你了，所以抓緊回來了唄。你啊，我看以後就都聽你姐的吧，爸怕你出去太楞，挨揍！”
莊小飛...我做錯啥了？揍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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