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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城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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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城41

簡陋的小旅館, 蘇哲堯被前臺問及是否是開鐘點房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有幾點辦理入住幾點退房的概念,一般在內地都有行政部門幫忙安排, 來澳城也有凱文, 更是從沒住過這種門臉如此窄小的旅館。

金願搶過他手裏的證件遞給店員, “一間鐘點房,幾多押金啊, 可唔可以手機找數?”

不算地道的粵語, 但比蘇哲堯的大白話要親切些,黑皮膚的女店員掃他們一眼, “凈系得個證件呀?”

說著面露難色地給他們開了間房, 遞上房卡。

顏值這麽高的男人來這種路邊的小旅館, 旁邊的女人還戴著口罩,一看就不是正常情侶, 只登記一個人名也並不稀奇。

女孩兒和收拾房間的阿姨對視一眼,都見怪不怪。

“哐當——”

質量堪憂的門因蘇哲堯用力一摔嗎,發出巨大聲響。

如果隔壁住的有人, 大概率是已經被這一聲吵醒了。

幾乎是在門合上的一瞬間, 蘇哲堯將金願推倒在床榻上。

梆硬的床墊,床單和被罩是那種洗滌過無數遍無法白回去的淺米色, 並非不幹凈,但就是讓人沒那麽全身心的信賴。

金願倒下去的前一秒指了指窗戶,蘇哲堯立即心領神會去合上窗簾, 窗戶外是人來人往的馬路,他們剛才就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 一路上心跳失控,像路口一閃一閃的紅綠燈, 還伴隨澳城獨特的馬路鈴聲。

三個小時的房間,他們用不了這麽久。

蘇哲堯伸手去掀她衣服,鏤空的白色粗針織毛衣推至胸口,裏面是一件綢緞的白色吊帶,與搭配的半身長裙布料相似,卻純白不摻雜一絲雜色。

裙子屬銀白色,有光澤感,手掌攏上去觸感幾乎和裸膚質感無異。

金願一雙腿細長,腳下一雙雙C的單鞋搖搖欲墜搭在床尾,蘇哲堯彎腰蹲下去幫她脫了鞋,剛脫下一只,光潔的腳踩上他一邊臉頰。

鞋是全新的第一次穿,擱在鞋盒裏的時候放了木質香包在裏面,金願不出腳汗,況且一共也沒走多少路,只有香包餘香。

金願微仰起頭去看他表情,忍俊不禁:“覺得羞辱嗎?”

誰知他只是擡手握上她纖細腳裸,往下一拉,湊到唇邊,在她腳背上吻下去。

“My pleasure.”

金願擡腳踹他一下,“不嫌臟麽?”

他低垂的眸子擡起,勾起唇角與她對視:“你什麽地方我沒親過舔過?現在才想起來問?”

金願抄起枕頭朝他砸過去:“滾啊。”

蘇哲堯握住她另一只腳,將鞋子丟到床下,還真就聽她的從她腳裸處往上滾動。

銀白色絲綢布料罩住全臉,他手指靈活往上探去,觸到棉質柔軟。

“還在出血?”他確實聽說有的人會持續間斷出血好幾天。

金願眼睛看著天花板,低聲道:“沒出血……但是摩擦還是有點疼。”

大白天,即使關著窗簾室內也亮堂,蘇哲堯將眼前布料推上去將那綿軟也撩開,肉眼可見的紅腫。

“該死。”他低罵了一句,想擡手給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那晚怎麽就不管不顧地硬往裏擠。

蘇哲堯呼吸灼熱,吹在紅腫處,痛中摻了癢,金願微微屈腿,收緊腹部。

“別——”

“別——”

兩人同時開口。

氣氛安靜須臾,金願這一聲從他左耳進右耳出,他按住她一邊膝蓋,說:“別動,唾液裏面含有溶菌酶,是可以殺菌消炎的。”

新的綿軟代替衛生棉貼上來,金願繃直腰背,扯開被角蓋住自己半張臉,臉皮終是薄了下去。

癢從生理轉移至神經。

她雙腿緊張得曲著,維持一開始的姿勢,腳趾卻漸漸蜷縮起來,時不時蹭在蘇哲堯黑色西褲面料上,滑動兩下,壓上“綿軟”的反義詞。

萬丈高樓平地起。

她驚嘆蘇哲堯的巨型建築。

像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城裏比六層老樓要高出一截的電梯房。

上回在羅馬人,隔著布料,她將這建築反覆推倒又拔起,卻從未直面見識過它的壯觀。

她猜想過他受上天眷顧,生來硬件就好,卻沒想過親眼所見和猜想也有差距,他的強硬和他溫文爾雅的外表簡直兩個極端。

他明明是一顰一笑都舒緩的人,做那事兒的時候卻根本不願意給人留活路。

她曾經問他是不是做-愛的時候也那麽端著,他用實際行動回答她——他不端著,真實的他簡直是一頭猛獸。

相比之下,他愛較勁的舌頭反而不算兇殘。

蘇哲堯簡單意思一下,起身進了狹小的衛生間,出來時手上全是水,他扯了桌上的卷紙來擦手,伸手從西褲口袋裏真給她掏出一管紅黴素染膏,跪坐在床尾仔仔細細給她厚塗一層。

末了還提醒她:“這兩天別再亂跑了,好好在家養兩三天,等我去找你。”

“兩三天?徐岑安怕是等不了。”金願過河拆橋,扯來被子將自己腿腳蓋了個嚴實。

“他何止要等兩三天,我看就是等到下輩子也沒用,我又不是死的,我不可能讓他有機會碰你。”蘇哲堯還維持先前跪坐的姿勢,隔著被子再度去抓她腿,被她用膝蓋頂開。

金願冷哼一聲:“你口氣真不小。”

“我哪裏都不小。”他順勢頂上她腘窩,讓她再度感受。

“膽子小。”她在心裏反駁他。

“我不和他談戀愛,再不給他睡,你覺得他憑什麽一直慣著我?難道就憑我這張臉嗎?”金願覺得蘇哲堯莫名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還不夠嗎?”蘇哲堯身子往上滑過去,掰正她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喃喃:“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嗎?”

說著便吻上去,不似從前那般同她較勁,滿眼虔誠。

就是這張臉,在他夢裏翻雲覆雨,要他的命。

初見時,也是這張臉讓他迷了心智,一步錯步步錯。

她現在換了發型,黑直發明艷大氣,少了些妖嬈嫵媚,卻平添貴氣和神秘。

隨意丟一個眼神過來,就攝人心魄。

她早就是他的軟肋了。

從他坦坦蕩蕩讓蘇卓陪她玩兒的時候,他就已經敗給她了。

“這段時間,你倒是成長了不少,都學會說話了。”金願伸手摸上他的頭發,輕笑。

“如果你喜歡的人差一點死在你面前,我想你也會成長的。”

金願沒有接話,心裏默默罵他賤,以前一直期待他承認喜歡自己,他說拿她當朋友;現在她不玩了,穿上褲子都和他say goodbye了,他這時候反倒又肯表態了。

“你說過的,我們之間只可以說真話。”蘇哲堯頓了頓,似是斟酌了片刻,才鄭重其事道:“我愛你,或許你比我還早知道。”

“假話。”她推他。

“真話。”他繼續啃。

“騙子!”她打他。

“你可以掐我。”他繼續吮。

“瘋子!”她拼命打他。

“我是。”他吻得更加用力。

“我不愛你了。”她打不動了。

“假話。”他的吻由暴雨轉為溫柔小雨。

“真話!”她舌頭也攪不動了。

“騙子。”他停下來,註視她。

含情脈脈的眼,嘴硬的她。

綿長的濕吻斷斷續續,

金願眨了眨眼睛,沒有繼續和他逞口舌之快,靜靜平息情緒,說:“阿姨是不是快回來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蘇哲堯拉她手按上,不甘心:“這才幾分鐘,我們現在出去,你讓剛才前臺的小姑娘怎麽看我?”

“是你自己說時間緊迫的。”

“我不這麽說,你難道會乖乖跟我過來?”

金願深吸一口氣,用眼神瘋狂罵他。

前一秒還說只和她說真話。

騙子!

“阿願,幫我。”他眼神蠱惑,撒嬌:“我冒著生命危險跟蹤你來這兒,又絞盡腦汁支開阿姨,你總不能恩將仇報叫別人誤以為我陽痿吧?”

“早知道那麽疼,我寧可你陽痿!”她越想越委屈,不明白到底是什麽環節出了問題,根本還沒嘗到過來人描述的那種滋味,分明只有痛。

什麽“欲/仙/欲/死”、“暢快淋漓”都是假的!摩天大樓根本不好用!還沒有他舌頭舔得舒服!

“別咒自己。”蘇哲堯引著她雙手握緊,自己把握節奏,說:“總不能白白承受這疼,以後要一千次一萬次地爽回來,才算值得。我要是陽痿,你這一遭才是真真正正地吃了虧。”

“能爽回本嗎?”她大言不慚。

“包爽。”size大的好處,日久才能顯現。

-

徐令鴻住院一周,徐岑安每日必來電話,金願假意關心幾句,問他什麽時候來靜語山房。

徐岑安遲疑,“爸爸打算將澳新的事務交出來給大哥做,這幾天在劃分股權,我深知自己沒資格和他爭,但如果這時候我還不安分些在他面前多露臉,怕是就連原本嘴裏這一塊肉都未必能保住。”

金願理解他。

兒子兒媳和睦,徐令鴻面子裏子都舒服,對徐岑安自然態度更好一些。

畢竟她是景家的人,允許她存在已經是徐令鴻天大的寬容,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現在他“病重”,徐岑安如果還心系景家的人,怎知他以後在生意場上不會對景家客氣?

對景家客氣,就是對自己發難,莽夫行為。

兒女情長,優柔寡斷,一向是徐岑安做生意的弱點。

金願思念徐岑安是假,coffee想他卻是真。

異性相吸,coffee一直黏徐岑安,也不知從前他分多少精力在靜語山房,怪不得盯得那景圓兒連出個門都要找她冒名頂替。

貓貓的嗅覺靈敏,即使金願和景圓兒長得一般無二,她也能認得出來她不是自己的主人。

談不上厭惡,但絕不像親徐岑安那樣親她。

金願眼看著coffee離了徐岑安,接連幾天食量大減,還以為她生了什麽毛病,帶她去寵物醫院做檢查。

不知那日蘇哲堯和金翼想了什麽法子對付杜阿姨,總之後來幾天,阿姨時常單獨外出,自顧不暇。

她趁著飯後散步的機會與蘇哲堯又見了兩次,並無其他逾矩舉動,只是經他的口了解了許晴當下的恢覆情況,以及“五十六號”項目的推進程度。

“五十六號”五一開始正式動工,預計工期兩到三年,計劃2018年年底正式開業。

“五十六號”寓意中國五十六個民族,酒店外觀設計莊重典雅,將敦煌莫高窟、蘇州園林等名勝古跡,按照一定比例搬至度假村內,修低配版長城連廊,各種民族風格的酒店房間可供各地游客選擇。

澳城這座“東方拉斯維加斯”,不能只讓大陸人見識到國外的文化和經典,也該讓全世界見一見我們中國自己的風格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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