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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鈞劍到底有沒有被偷走還未可知,若是劍已經被龐吉手下拿走,那麽他就已經有八把寶劍中的四把了,若是劍還沒被偷走,龐吉手中也已經有了龍泉、泰阿和湛盧三把寶劍。

展昭道:“保險起見,還是去看看藏劍的地方為好。”

柳青點點頭,問柳凝煙道:“姑奶奶,您受累告訴我們您把您的寶劍藏到了何處?”

柳凝煙說:“那是我的劍,憑什麽告訴你們?我不說。”

丁月華道:“姑奶奶,我們不是壞人,但眼下有壞人想偷您的劍,若是劍已經被偷走了,那些壞人還會去害別人,您就告訴我們吧。”

柳凝煙想了想,仍然搖頭道:“不用,那劍我藏得很隱蔽,誰也找不到。”

柳青到底是柳凝煙的侄孫,對柳凝煙比較了解,他道:“姑奶奶,您若是不告訴我們您把劍藏在了哪裏,他們一生氣,可就要走了。”

柳凝煙忙道:“別走啊,你們的芍藥還沒繡完呢!”

柳青道:“您告訴我們劍藏在哪兒了,他們就把芍藥繡完。”

柳凝煙想了想,說:“好吧,等我想起來劍被我放到了哪裏,就告訴你們。”

丁月華一驚。什麽叫等她想起來?難道她忘了?

白玉堂忍不住說道:“這麽重要的事您竟然忘了?”

柳凝煙不喜歡別人說她記性不好,聽了白玉堂的話,她耷下拉臉,道:“我不是忘了,只是暫時想不起來!”

丁月華看她激動,擔心白玉堂再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忙說:“您慢慢想,我們不急。”

柳凝煙道:“這話我愛聽。”

她一高興,還真想起一件事來,雖然想起的不是勝邪劍的藏劍處,但與藏劍處有關。

她吩咐柳青:“青兒,去我臥房裏,把放在桌上的棋盤拿出來,當心別把上面的棋子給弄亂了!”

柳青得令走了,不一會兒他就捧著一張圍棋棋盤走了出來。

棋盤上有一盤殘局,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不均勻地分布在棋盤上。

柳青道:“姑奶奶,棋盤拿來了,是不是這棋局裏有線索,只要把棋下完,就能知道您的寶劍藏在哪裏?”

柳凝煙低聲嘟囔了幾句,聽起來像是“我也記不清了”、“誰知道當年我是怎麽想的”,她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吧。”

柳青說:“我棋藝不精,但也能走幾步棋。諸位有沒有懂圍棋的?我們把這殘局給下完。”

圍棋丁月華會一點,知道基本規則,但她對這種一坐就是幾個時辰的事不感興趣,她估計自己比柳青還要不精。

白玉堂也沒說話,丁月華知道他跟自己差不多,他們倆如果一起下棋,下不了多久就把棋子一扔、棋盤一推,幹別的去了。

展昭道:“歐陽大哥棋藝精湛,不如就讓他與你對弈。”

柳青和歐陽春對此都沒有異議,他們二人就面對面坐了,開始下棋。

沒過多久,丁月華就發現,柳青剛才說自己棋藝不精,還真不是謙虛,他是真的不精。歐陽春落子游刃有餘,每次他落了子,柳青卻得抓耳撓腮思索好一會兒,才遲疑著落子,落完了也不見他松一口氣,反而比落子前更緊張了。

他又堅持了一會兒,最終長嘆一聲,道:“我輸了。”

歐陽春道:“你還沒有輸,這棋局還能下好一會兒呢。”

柳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可我實在看不出該往哪裏落子了。”

歐陽春點了點棋盤上空著的某處,說:“可以落在這裏。”

柳青看著棋局研究了一會兒,忽然“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果然可以落在這裏!”然後“啪”的一聲將棋子落了上去。

他們繼續下棋,過了一會兒,柳青又開始不好意思地笑,說:“歐陽大俠,我的水平就到這兒了,不如接下來您執黑白兩方,自己與自己對弈吧。”

白玉堂道:“你也真好意思說。”

“那你來啊,反正我下不了了。”柳青道。

歐陽春閑來無事時經常自弈,也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所以這事難不倒他,柳青退了下來,歐陽春自己一個人繼續下棋。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歐陽春道:“黑子贏了。”

他既持黑子又持白子,不管最後是哪一方贏,贏的都是他歐陽春。

棋盤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棋子,眾人盯著棋盤,討論著棋子分布是什麽含義。

棋盤上的棋子雖多,但既沒有組成文字,也沒有對應八卦,就算把棋局當成一個整體來看,它也不像任何有意義的圖案。

柳青提議:“不如我們數數棋子數目?興許這當中有什麽線索。”

於是眾人便開始數棋盤上的棋子數,黑棋和白棋分開數。為了避免出錯,他們每人都數了兩遍,數得眼睛都快花了,最終結果是黑棋有一百三十三子,白棋有一百三十二子,棋盤上共有二百六十五顆棋子。

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二和二百六十五,怎麽想都是毫無關聯的三個數字,不管是分開來看還是合在一起來看都沒有什麽意義。

丁月華想了想,說:“會不會這三個數字都代表要走的步數?”

白玉堂說:“你的意思是,先走一百三十三步,然後轉向,走一百三十二步,再轉向走二百六十五步,就能找到藏劍的地方?可是方向該怎麽確定呢?”

“不知道,”丁月華說,“而且人一步的距離只有兩尺左右,二百六十五步是五百三十尺,也就是五十三丈,如果棋子暗示的果真是藏劍處距離此地的步數,藏劍處距離此地也太近了。”

展昭想了想,說:“如果棋盤上一顆棋子代表的不是一步,而是一丈或者更多的話,距離就遠了。”

柳青道:“可到底是一步、一丈還是一裏呢?總不能把這些全都試一遍吧?”

他們目前只推測棋子個數與藏劍處與此地的距離有關,但還不知道藏劍處相對於這裏的方位,如果只按照距離來找的話,就得把方圓幾百裏內的範圍都找一遍,這根本不可能。

柳青道:“姑奶奶,您再好好想想,這棋子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柳凝煙道:“我真不記得了,不過我不會把劍藏在離家太近的地方。”

柳青說:“那一顆棋子代表一裏?可是方向又該如何確定呢?”

眾人陷入了思考,丁月華也盯著棋盤,思考這個線索到底是什麽意思。

方才柳青與歐陽春對弈,剛進行了不到一半的時候,柳青就認輸了,之後歐陽春自己與自己博弈,又往棋局上添了許多棋子。

如果棋子真的代表確切的數字的話,不同的人下棋產生的棋局是不同的,最終得到的數字也是不同的,除非柳凝煙當初設下這個線索的時候就最終的棋子數記了下來,又從棋盤上撤下了許多棋子,把棋局變成未完成的殘局,並且還得記住如何覆原整個棋局,否則通過棋子數目來記錄藏劍地距離這一方法可能出錯的地方就太多了。

想到這裏,丁月華問:“柳大哥,姑奶奶的記性是最近才變差的,還是幾年前就變差了?”

柳青想了想,道:“少說……也得有五六年了吧。”

丁月華:“那在這五六年中,姑奶奶有沒有用過勝邪劍?”

柳青點點頭:“有,具體用過幾次我不確定,但至少我親眼目睹過一次。”

展昭明白了丁月華這樣問的用意,說道:“既然姑奶奶的記性幾年前就變差了,如果記不清棋局該如何覆原的話,最終得到的棋子數也會變化,線索也就變了,很可能找不到藏劍地。所以棋子的數目應該與藏劍地的線索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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