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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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樂
歷經三個小時的車程，408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別墅區停下了車。
嚴格說，這裏已經屬於東灣區的管轄範圍了，只是離市區非常遠而已。
千黎站在靜謐唯美的庭院裏，看到他們過來了，又驚又喜地快步上前。
“路途勞累，快點進來歇息一會兒吧。”大明星身著米白色的休閑服，氣質純澈，宛如一泓流淌著的清水。
室友們道謝後踏入了別墅。
之前付辭曾答應過對方，有機會要一起合作，這自然不是敷衍人的空談。
簽約公司線上輔助，兩人很快便敲定了相關事宜。
“您還記得，我很高興。”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眸彎成了兩道漂亮的月牙，看上去像是在努力平覆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是我們約定過的，我當然不會忘記。”付辭話鋒一轉，“上次在奚寧區，正是有你的幫助，我們才能順利逃脫出來，如今也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付辭給千黎的賬戶劃過去一筆錢，又微笑道：“車子就停放在入口處，這筆轉賬是我們的小心意，還請你收下。”
千黎啞然失笑：“這車子是我無償贈送你們的，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這錢也是不能收的。”
付辭和室友們對視一眼，堅持道：“這太貴重……”
“沒有關系，這輛轎車是讚助商送給我的，沒有貴不貴重一說，況且，現在談這個的話，太生疏了。”千黎搖了搖細白的食指，笑容燦爛而真摯，“如果付先生真的想感謝我的話，明天抽空出席我的簽售會如何？”
見對方這般說，付辭只得放下轎車一事，答應了千黎的邀約。
千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道：“談了這麽久大家大概都口渴了吧？稍等，我去倒茶。”
對方落下話後便暫且離開了。
兩人的交流格外親昵自然，全程幾乎沒能插得上話的室友們目光詭異地看向了付辭，但礙於場所，幾度欲言又止。
付辭：“？”
他和室友們茫然地對視了一會兒，餘光忽然掃到了一撮長長的毛發。
“吐司，你怎麽又開始掉毛了？”
“欸？有嗎？”吐司懵懵懂懂地從軟乎乎的沙發墊上爬起來，跟著付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不太對勁兒，”喬池一眼就發現了異常，他神色凝重起身，語速飛快，“這確實是吐司的毛色，但長度對不上，倒像是它年長的同族留下……”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驚愕地止住了話語。
波爾的毛發。
每一次看似巧合的相遇、千黎對待付辭格外的暧昧態度……重重未被註意的細節在一剎那湧現在眾人心頭，一時間，氣氛冷肅到了極點。
千黎一邊哼著歌謠，一邊端著托盤緩步進入大廳內。
一股巨力從身側襲來，曲星瀚驟然發難，迅速把千黎鉗制在閉塞的樓梯拐角！
與此同時，冰冷的槍.管抵上了他的後腦勺。
白溯眸光冷漠地低聲道：“彌斯，不想腦殼炸裂現在就不要動。”
喬池在旁輔助，他死死地盯著彌斯，精神緊繃，等待危險預警。
千黎面不改色，聞言只是輕嘆道：“別弄翻我的花茶啊。”
典雅奢華的瓷杯裏，蜜色的花茶正不住地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只可惜現在沒人有心情品嘗。
付辭獨自佇立在窗邊，正透過百葉窗眺望遠處的景色。
烏泱烏泱的娛樂記者們正扛著長槍大炮向這邊走來。
良久，他說：“你們先出去，我想和他單獨談幾句，咱們兩分鐘之後動身離開這裏。”
白溯若有所思地望向窗邊，在看到蜂擁而來的娛記時，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彌斯是故意暴露的，對方還留了後手，提前算計好時間接受娛記采訪，以確保事態不會上升到武力沖突。
室友們雖然擔心，但還是依言離開了這裏，在門外等待付辭。
“親愛的，礙眼的人都走了，你要不要先喝杯花茶？”
此時的彌斯全然沒有剛才對峙室友們的囂張，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付辭的臉色，幾度斟酌後討好地問。
付辭沒有理會他的詢問，而是緩步走到彌斯面前，輕聲問：“千黎，大祭司……你想要利用這些身份做什麽？”
彌斯癡迷而虔誠地凝望著面前的付辭，聲音喑啞，像是半融化的粘膩砂糖：“這都是為了接近您，我無意欺騙，也很抱歉在一開始隱瞞了真相，所以今天，我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呈現在您面前。”
“從今往後，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合格體貼的追求者，至死不渝的伴侶，尊重您，愛護您，甘願為您驅使，您願意接收我的心意嗎？”
付辭：“？”
付辭：“……”
事情再度照著難以名狀的怪方向一路狂奔，他表情空白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神似教堂婚禮的詭異場景中抽離出來。
“彌斯，你何必拿這種話來搪塞我呢？”付辭漫不經心地瞇起眼眸，他帶著點羞辱的意味，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嗤笑道，“我早晚會拆穿你拙劣的把戲的。”
烏黑細軟的發絲貼在大明星白皙的臉側，他怔怔地望著付辭，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幾下。
就在剛才，那只分外漂亮的手觸碰過他的側臉，指節修長骨感，白皙似冬日的第一捧新雪。
付辭眉心一跳，迅速收回了手。
別墅外的聲音愈發嘈雜，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他深深地望了彌斯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
最近總是下雨，大片大片的烏雲懸掛在天際，像是濃稠到化不開的墨團。
屋內則潮濕而躁動，孤兒院的孩子們正坐在狹長的餐桌前進食。
豆洗低下頭，一塊黑面包，一碗甜湯，一如既往。
對於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們來說，這點食物當然是不足夠的，可那場大戰剛結束，如今百廢待興，物資供應格外緊張，就算是正常人家的小孩都難逃餓肚子的宿命，何況他們這些孤兒呢？
孩子們用湯匙仔仔細細地刮著碗壁，最後再舔舔湯匙，誰也不肯放過最後一點湯汁。
豆洗感覺不到饑餓，可能是她年紀還小，對食物的需求還不大，當然，也可能是她常年空蕩蕩的胃囊早就麻木了。她拿起了黑面包，輕輕嗅了嗅，又放下了。
角落裏，幾道目光紛紛向這邊看來。
豆洗面色不變，細白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擺。
果然，在用餐結束後，幾個笑嘻嘻的大孩子拉著豆洗的手要和她“做游戲”。
周遭僻靜，豆洗上道地拿出黑面包，大孩子們的註意力瞬間被吸引，他們亢奮地掂了掂戰利品的重量，向下一個目標走去。
那是一個皮膚蒼白的男孩子，生著典型的東方面孔，平日裏總是在安靜地讀書。
這是那個男生轉入孤兒院的第一周。
大孩子們顯然不覺得對方會抗拒自己的要求，他們默契地把男生圍在正中央，居高臨下地提出了要求。
“不想挨揍的話，就把面包交出來。”
他們命令道。
那個男生默不作聲，什麽反應也沒有。
大孩子們的耐心很快耗盡了，他們急切地在男生的口袋裏翻找起來，醜陋而粗魯。
那個男生輕飄飄地看了他們一眼，像丟垃圾那樣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在了骯臟的泥土地上。
那正是大孩子們夢寐以求的黑面包。
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男生渾然不覺，在一眾目光的註視下，他平靜地走到黑面包跟前，擡起靴子把面包踩在了腳底。
躲在大樹後的豆洗完全呆住了，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大孩子們簡直是怒火中燒，雨點般密集的拳腳很快落在了那個男生身上，豆洗被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很快，一切重歸於平靜。
此時，大孩子們已經離開了。
那個男生拍去了自己衣服上的腳印，拾起散落在一旁的書，似乎也打算離開了。
豆洗下意識叫住了他：“你，你沒事吧？”
降樂面無表情，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灰撲撲的衣服，還有布滿淤青的手臂，一言不發。
一切再明顯不過了，他當然有事。
豆洗幹巴巴地解釋道：“我知道哪裏有藥，可以帶你去……”
她的聲音逐漸微弱下來，細如蚊吶。
降樂似乎是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回答道：“好，謝謝你。”
“沒有關系。”豆洗舒了一口氣，又問，“你叫什麽名字呀？”
“降樂。”
豆洗點點頭，說：“我叫豆洗。”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這條路在今天顯得格外漫長。
沈默像是橫在咽喉裏的魚刺，讓人格外不舒服。
豆洗的目光掃向了降樂拿在手裏的書本，她率先開口：“這是什麽書？”
降樂似乎猶豫了一瞬，他慢吞吞地說：“裏面記載了一些……關於恐怖詛咒的故事。”
面前的人大概率不會喜歡這種書，他想，或許換個話題比較好。
就在降樂準備再度開口時，豆洗突然停下了腳步。
“真的嗎？！”
她純澈的眼眸像是浸泡在蜜糖罐裏一樣，亮閃閃的。
“可以把具體方法告訴我嗎？”
半大的小姑娘激動地湊到了降樂面前。
降樂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緊接著，他聽見面前的人再度開口了。
“我也好想詛咒人。”
豆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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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三個小時的車程，408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別墅區停下了車。
嚴格說，這裏已經屬於東灣區的管轄範圍了，只是離市區非常遠而已。
千黎站在靜謐唯美的庭院裏，看到他們過來了，又驚又喜地快步上前。
“路途勞累，快點進來歇息一會兒吧。”大明星身著米白色的休閑服，氣質純澈，宛如一泓流淌著的清水。
室友們道謝後踏入了別墅。
之前付辭曾答應過對方，有機會要一起合作，這自然不是敷衍人的空談。
簽約公司線上輔助，兩人很快便敲定了相關事宜。
“您還記得，我很高興。”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眸彎成了兩道漂亮的月牙，看上去像是在努力平覆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是我們約定過的，我當然不會忘記。”付辭話鋒一轉，“上次在奚寧區，正是有你的幫助，我們才能順利逃脫出來，如今也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付辭給千黎的賬戶劃過去一筆錢，又微笑道：“車子就停放在入口處，這筆轉賬是我們的小心意，還請你收下。”
千黎啞然失笑：“這車子是我無償贈送你們的，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這錢也是不能收的。”
付辭和室友們對視一眼，堅持道：“這太貴重……”
“沒有關系，這輛轎車是讚助商送給我的，沒有貴不貴重一說，況且，現在談這個的話，太生疏了。”千黎搖了搖細白的食指，笑容燦爛而真摯，“如果付先生真的想感謝我的話，明天抽空出席我的簽售會如何？”
見對方這般說，付辭只得放下轎車一事，答應了千黎的邀約。
千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道：“談了這麽久大家大概都口渴了吧？稍等，我去倒茶。”
對方落下話後便暫且離開了。
兩人的交流格外親昵自然，全程幾乎沒能插得上話的室友們目光詭異地看向了付辭，但礙於場所，幾度欲言又止。
付辭：“？”
他和室友們茫然地對視了一會兒，餘光忽然掃到了一撮長長的毛發。
“吐司，你怎麽又開始掉毛了？”
“欸？有嗎？”吐司懵懵懂懂地從軟乎乎的沙發墊上爬起來，跟著付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不太對勁兒，”喬池一眼就發現了異常，他神色凝重起身，語速飛快，“這確實是吐司的毛色，但長度對不上，倒像是它年長的同族留下……”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驚愕地止住了話語。
波爾的毛發。
每一次看似巧合的相遇、千黎對待付辭格外的暧昧態度……重重未被註意的細節在一剎那湧現在眾人心頭，一時間，氣氛冷肅到了極點。
千黎一邊哼著歌謠，一邊端著托盤緩步進入大廳內。
一股巨力從身側襲來，曲星瀚驟然發難，迅速把千黎鉗制在閉塞的樓梯拐角！
與此同時，冰冷的槍.管抵上了他的後腦勺。
白溯眸光冷漠地低聲道：“彌斯，不想腦殼炸裂現在就不要動。”
喬池在旁輔助，他死死地盯著彌斯，精神緊繃，等待危險預警。
千黎面不改色，聞言只是輕嘆道：“別弄翻我的花茶啊。”
典雅奢華的瓷杯裏，蜜色的花茶正不住地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只可惜現在沒人有心情品嘗。
付辭獨自佇立在窗邊，正透過百葉窗眺望遠處的景色。
烏泱烏泱的娛樂記者們正扛著長槍大炮向這邊走來。
良久，他說：“你們先出去，我想和他單獨談幾句，咱們兩分鐘之後動身離開這裏。”
白溯若有所思地望向窗邊，在看到蜂擁而來的娛記時，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彌斯是故意暴露的，對方還留了後手，提前算計好時間接受娛記采訪，以確保事態不會上升到武力沖突。
室友們雖然擔心，但還是依言離開了這裏，在門外等待付辭。
“親愛的，礙眼的人都走了，你要不要先喝杯花茶？”
此時的彌斯全然沒有剛才對峙室友們的囂張，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付辭的臉色，幾度斟酌後討好地問。
付辭沒有理會他的詢問，而是緩步走到彌斯面前，輕聲問：“千黎，大祭司……你想要利用這些身份做什麽？”
彌斯癡迷而虔誠地凝望著面前的付辭，聲音喑啞，像是半融化的粘膩砂糖：“這都是為了接近您，我無意欺騙，也很抱歉在一開始隱瞞了真相，所以今天，我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呈現在您面前。”
“從今往後，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合格體貼的追求者，至死不渝的伴侶，尊重您，愛護您，甘願為您驅使，您願意接收我的心意嗎？”
付辭：“？”
付辭：“……”
事情再度照著難以名狀的怪方向一路狂奔，他表情空白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神似教堂婚禮的詭異場景中抽離出來。
“彌斯，你何必拿這種話來搪塞我呢？”付辭漫不經心地瞇起眼眸，他帶著點羞辱的意味，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嗤笑道，“我早晚會拆穿你拙劣的把戲的。”
烏黑細軟的發絲貼在大明星白皙的臉側，他怔怔地望著付辭，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幾下。
就在剛才，那只分外漂亮的手觸碰過他的側臉，指節修長骨感，白皙似冬日的第一捧新雪。
付辭眉心一跳，迅速收回了手。
別墅外的聲音愈發嘈雜，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他深深地望了彌斯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
最近總是下雨，大片大片的烏雲懸掛在天際，像是濃稠到化不開的墨團。
屋內則潮濕而躁動，孤兒院的孩子們正坐在狹長的餐桌前進食。
豆洗低下頭，一塊黑面包，一碗甜湯，一如既往。
對於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們來說，這點食物當然是不足夠的，可那場大戰剛結束，如今百廢待興，物資供應格外緊張，就算是正常人家的小孩都難逃餓肚子的宿命，何況他們這些孤兒呢？
孩子們用湯匙仔仔細細地刮著碗壁，最後再舔舔湯匙，誰也不肯放過最後一點湯汁。
豆洗感覺不到饑餓，可能是她年紀還小，對食物的需求還不大，當然，也可能是她常年空蕩蕩的胃囊早就麻木了。她拿起了黑面包，輕輕嗅了嗅，又放下了。
角落裏，幾道目光紛紛向這邊看來。
豆洗面色不變，細白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擺。
果然，在用餐結束後，幾個笑嘻嘻的大孩子拉著豆洗的手要和她“做游戲”。
周遭僻靜，豆洗上道地拿出黑面包，大孩子們的註意力瞬間被吸引，他們亢奮地掂了掂戰利品的重量，向下一個目標走去。
那是一個皮膚蒼白的男孩子，生著典型的東方面孔，平日裏總是在安靜地讀書。
這是那個男生轉入孤兒院的第一周。
大孩子們顯然不覺得對方會抗拒自己的要求，他們默契地把男生圍在正中央，居高臨下地提出了要求。
“不想挨揍的話，就把面包交出來。”
他們命令道。
那個男生默不作聲，什麽反應也沒有。
大孩子們的耐心很快耗盡了，他們急切地在男生的口袋裏翻找起來，醜陋而粗魯。
那個男生輕飄飄地看了他們一眼，像丟垃圾那樣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在了骯臟的泥土地上。
那正是大孩子們夢寐以求的黑面包。
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男生渾然不覺，在一眾目光的註視下，他平靜地走到黑面包跟前，擡起靴子把面包踩在了腳底。
躲在大樹後的豆洗完全呆住了，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大孩子們簡直是怒火中燒，雨點般密集的拳腳很快落在了那個男生身上，豆洗被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很快，一切重歸於平靜。
此時，大孩子們已經離開了。
那個男生拍去了自己衣服上的腳印，拾起散落在一旁的書，似乎也打算離開了。
豆洗下意識叫住了他：“你，你沒事吧？”
降樂面無表情，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灰撲撲的衣服，還有布滿淤青的手臂，一言不發。
一切再明顯不過了，他當然有事。
豆洗幹巴巴地解釋道：“我知道哪裏有藥，可以帶你去……”
她的聲音逐漸微弱下來，細如蚊吶。
降樂似乎是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回答道：“好，謝謝你。”
“沒有關系。”豆洗舒了一口氣，又問，“你叫什麽名字呀？”
“降樂。”
豆洗點點頭，說：“我叫豆洗。”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這條路在今天顯得格外漫長。
沈默像是橫在咽喉裏的魚刺，讓人格外不舒服。
豆洗的目光掃向了降樂拿在手裏的書本，她率先開口：“這是什麽書？”
降樂似乎猶豫了一瞬，他慢吞吞地說：“裏面記載了一些……關於恐怖詛咒的故事。”
面前的人大概率不會喜歡這種書，他想，或許換個話題比較好。
就在降樂準備再度開口時，豆洗突然停下了腳步。
“真的嗎？！”
她純澈的眼眸像是浸泡在蜜糖罐裏一樣，亮閃閃的。
“可以把具體方法告訴我嗎？”
半大的小姑娘激動地湊到了降樂面前。
降樂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緊接著，他聽見面前的人再度開口了。
“我也好想詛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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