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藍龍舌蘭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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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藍龍舌蘭 22
齊奧爾科進門之後，看見只有葉戈一個人在客廳，手裏端著一杯蜂蜜水，慢騰騰地一口口喝著。
齊奧爾科脫下外套，掛到一旁的衣架，問道：“就只有你一個人嗎，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葉戈被出聲的齊奧爾科嚇了一跳，蜂蜜糖水嗆進氣管裏。
他猛烈地咳嗽幾聲，壓著氣息斷斷續續地回答：“多、多拉剛剛說她很累，所以回房間休息了，而教父應該只是去書房工作。”
“那你呢，不休息在幹什麽？”齊奧爾科打量了一眼葉戈手裏的蜜色糖水，挑了挑眉。
齊奧爾科說：“看到鮮血之後就嚇得睡不著了？”
葉戈面無表情地昂起頭，咕咚咕咚地把杯子裏的蜂蜜糖水一飲而盡，嘴角留了一圈糖漬。
“蜂蜜糖水可以解酒，你也應該來一杯。”
他本來想在齊奧爾科回來之前把蜂蜜糖水喝完的，但是蜂蜜糖水裏加的糖比他預想的要多，喝起來膩了一點，所以才喝得比較慢。
齊奧爾科的心情不錯，他擺了擺手：“我也想來一杯，但是我討厭蜂蜜的一股味。”
“我讓瑪莎做點了吃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吃，我們兩個在婚禮上都沒吃什麽。”
葉戈頓了頓，說：“這不是強迫的，如果你不想吃也沒關系，我一個人也能吃完。”
齊奧爾科卻像是看破了葉戈的想法，他勾了勾唇角，但是沒說什麽。
他張開雙手，全然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朝葉戈露出笑容，眼睛很迷人地稍微瞇起：“寶貝，我累了，過來幫我點根煙吧。”
葉戈吊詭地感覺對方似乎是真的挺開心，不是慣常的別扭笑容。
這個性格扭曲的小少爺第一次對他露出不是帶有冷意的微笑。
他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有點不妙，只希望不是有人要倒黴了。
他心裏這樣真誠地祈禱著，但是當他站定在齊奧爾科面前，面對著下方姿勢放松的齊奧爾科時，他意識到他遇到大麻煩了。
齊奧爾科昂頭等待了一會兒，遲遲等不到葉戈動手，他笑意淡了一些。
齊奧爾科說：“打火機和煙都在口袋裏，寶貝，你知道我不喜歡等待的感覺。”
葉戈默默地怒了，他當然知道齊奧爾科習慣把打火機和煙分開放在內袋裏。
但是現在齊奧爾科是西裝整齊的狀態。
這意味著，要是想要拿到東西，葉戈得一顆顆紐扣地解開齊奧爾科的西裝，然後俯下身，把手插進他的西裝內袋裏把東西拿出來。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葉戈覺得自己寧願給一百只牛擠奶，也不願整這麽一出暧昧戲碼。
他幹巴巴地說：“齊奧，我得解開你的扣子才能拿到煙。”
齊奧爾科淡淡地嗯了一聲，直直地看著葉戈，一副“所以你為什麽還不動手”的樣子。
葉戈被齊奧爾科透亮的深藍色眼睛看得心慌。
他咬了咬牙，果斷地彎下身，給齊奧爾科解起了紐扣。
葉戈能感覺到對方在低著頭看他，一種鮮明又冷淡的視線長久地停駐在他的手上。
他忍耐著，手部動作靈巧又幹脆，解開了一層外套後，底下露出的就是藏藍色的馬甲，腰線收得俐落。
齊奧爾科說：“在外套的內袋裏，有些隱蔽，你摸索一下就能找到。”
葉戈應了一聲，把手伸進內側。
衣料上還殘存著齊奧爾科的體溫，溫潤的面料摸上去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肌膚一般。
他太專心於正在做的事情，沒註意到齊奧爾科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
葉戈抽出煙盒和打火機，擡頭看了一眼齊奧爾科，把一根煙放進齊奧爾科的嘴裏，然後打著了火，給齊奧爾科點上煙。
做完這一切，葉戈就想站起身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他想著要是齊奧爾科想再抽一根的話，本人能輕易夠得著，就不需要他這樣一個笨拙的下人站在一邊待機了。
但是，腰上突然傳來一陣大力，葉戈一個站立不穩摔在了齊奧爾科的身上。
葉戈發出一聲悶哼：“怎麽回事？”
他扭頭望去，是齊奧爾科靜悄悄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腰背處，在他站起來的時候一個使勁，拉得他失去平衡。
眼下對方的力氣一點也沒有松懈，緊緊地扣著他的腰，看樣子是不想他爬起來。
葉戈擡頭看了一眼齊奧爾科，只見齊奧爾科咬著煙，表情看不出情緒。
葉戈：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又是想要做什麽……
他試探道：“少爺，你能松開我嗎，我現在站不起來。”
齊奧爾科歪了歪頭，說：“為什麽？”
為什麽想要站起來？
說著，他反而加了力氣，箍得葉戈覺得有點難受。
葉戈：你說是為什麽呢——！
他現在相當於是整個人趴在齊奧爾科的身上，臉正沖著的就是齊奧爾科脖頸的一片白皙的皮膚。
他放在兩側的手努力支撐著才不至於讓自己碰上去。
葉戈皺了皺眉頭，靠得太近了，對方身上的一股冷香很明顯，鮮明得甚至像是滲入了衣服面料之中。
他微笑道：“少爺，你沒覺得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妥嗎？”
齊奧爾科裝模做樣地沈吟了一下，說：“比如說？”
“你喝完了糖水，也給我點上了煙，現在沒什麽需要你去做的，這樣呆著有什麽不方便嗎？”
葉戈明白了，靠語言是不能讓對方松開自己的了。
葉戈已經能聽到廚房一邊傳來細碎的餐具碰撞聲，他顧不上許多，身上使勁想要強硬地從齊奧爾科的身上爬起來。
但驀地，他被腿上傳來的一股更大的力量壓制得徹底動彈不得。
齊奧爾科見自己壓不住葉戈，就用腳絞上他的下半身，像是蟒蛇緊緊地絞纏住獵物不放一樣。
“停下，不要再亂動了，”齊奧爾科扣住葉戈的後頸，警告似地摩挲了幾下。
“我現在只想要這樣舒舒服服地躺著，如果你繼續這樣挑戰我，我能保證我會做出來的事情一定是你覺得難以承受的。”
“所以聽話一點，別讓我生氣。”
葉戈簡直欲哭無淚了，他能聽到餐盤與餐具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響動大得讓他難以呼吸。
齊奧爾科一下一下地掃著葉戈的背部，從後頸一直到尾椎部位，手法就像是在逗弄著貓貓狗狗一樣。
葉戈的眼角捕抓到了瑪莎黑色的衣裙了，他安靜下來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裝死就是了，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齊奧爾科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他一個一窮二白的人還在意什麽呢。
再者在別人的眼中，他也就是這樣的形象才符合他的身份，說到底都不過是齊奧爾科的一個玩伴而已，沒有人會在意的。
他只能這樣催眠自己，不要去在意，一切都是浮雲。
但還是聽到來自瑪莎平淡無波的聲音：“少爺，托盤放在這裏可以嗎？”
葉戈不想擡頭，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尊心恢覆程度。
在這個家安逸地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又有些遺忘了厚臉皮的生活方式。
他現在只覺得尷尬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能縮小成一團倉鼠的大小鉆進齊奧爾科的衣服口袋裏。
“就放在這吧，順便拿兩瓶酒過來，”齊奧爾科低斂著眼，看了一眼葉戈，“過一會兒再拿一些糖水過來。”
瑪莎應了一聲好，就轉身回廚房了。
齊奧爾科撫摸著葉戈後頸處的皮膚，細膩又溫涼的觸感很是舒服。
“怎麽這麽害羞，你這個樣子可讓我一點也想象不出你跳脫衣舞的樣子。”
葉戈伸手拍開了齊奧爾科的爪子，咧嘴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齒：“別把我當作你的寵物狗，我是真的會咬人的。要是你再不松開我，我的肚子餓起來就見哪咬哪。”
“真可愛，我的小狗狗在向我討吃的呢，”齊奧爾科抽著煙，把煙灰隨性地彈到地上，說：“讓我再抱一會，抽完這根煙就松開你。”
任是再遲鈍如葉戈，也隱約察覺出齊奧爾科的狀態不對勁了。
他盯著齊奧爾科，對方的表情在燈光下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冷漠得像是石雕。
葉戈心中了然，對方沒有表面上表現的對於薇薇安的死亡有那麽無所謂。
薇薇安的死亡或深或淺的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一道疤痕。
太過輕易的死亡總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在回憶中才會被打磨得銳利，將還活著的人切割得七零八落。
他伸手拿走齊奧爾科咬著的煙，紅色的火光在他的手指間跳動了幾下就驀地熄滅了。
“這是我的一個絕技，以前總有人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些什麽疤痕，假裝他們也能在我的生命裏留下什麽痕跡。”
“然後有人教我，當有人拿煙靠過來的時候，就裝作調情的樣子，取走煙在那個人的面前碾碎。用手指尖的一小塊硬繭抵著火焰，一下子就能把火焰按滅。”
葉戈笑道：“現在你的煙抽完了，我們也該吃點飯了，煙霧填不飽肚子。”
齊奧爾科笑了起來，一雙漂亮的藍眼睛迷人十足。
“親愛的，你的手這麽漂亮，拿來做這種事太可惜了，不如用來給我吹一首曲子吧。”
葉戈的大腦裏拉起了防空警報，出！大！事——！
他幹笑幾聲：“這裏沒有笛子，而且我也很久沒碰過了。”
齊奧爾科握著葉戈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但是我想聽。”
但是他壓根不會吹笛子啊——！
葉戈猛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擺出一副隱忍著傷痛的樣子。
“我不想吹，那只會讓我回想到不好的事情。”
齊奧爾科回想了一下，說道：“也對，我已經看過你吹笛子的樣子了，很性感也很澀情。”
“那給我跳個脫衣舞吧。”齊奧爾科微笑道：“這個的話你能為我實現的吧，你答應過我的。”
葉戈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這種事！”
齊奧爾科摩挲了幾下葉戈的後頸，他微笑道：“我說有，那就是有。”
葉戈一下子楞住了，真想把這個混蛋的藍色眼睛挖下來扔給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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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戈被出聲的齊奧爾科嚇了一跳，蜂蜜糖水嗆進氣管裏。
他猛烈地咳嗽幾聲，壓著氣息斷斷續續地回答：“多、多拉剛剛說她很累，所以回房間休息了，而教父應該只是去書房工作。”
“那你呢，不休息在幹什麽？”齊奧爾科打量了一眼葉戈手裏的蜜色糖水，挑了挑眉。
齊奧爾科說：“看到鮮血之後就嚇得睡不著了？”
葉戈面無表情地昂起頭，咕咚咕咚地把杯子裏的蜂蜜糖水一飲而盡，嘴角留了一圈糖漬。
“蜂蜜糖水可以解酒，你也應該來一杯。”
他本來想在齊奧爾科回來之前把蜂蜜糖水喝完的，但是蜂蜜糖水裏加的糖比他預想的要多，喝起來膩了一點，所以才喝得比較慢。
齊奧爾科的心情不錯，他擺了擺手：“我也想來一杯，但是我討厭蜂蜜的一股味。”
“我讓瑪莎做點了吃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吃，我們兩個在婚禮上都沒吃什麽。”
葉戈頓了頓，說：“這不是強迫的，如果你不想吃也沒關系，我一個人也能吃完。”
齊奧爾科卻像是看破了葉戈的想法，他勾了勾唇角，但是沒說什麽。
他張開雙手，全然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朝葉戈露出笑容，眼睛很迷人地稍微瞇起：“寶貝，我累了，過來幫我點根煙吧。”
葉戈吊詭地感覺對方似乎是真的挺開心，不是慣常的別扭笑容。
這個性格扭曲的小少爺第一次對他露出不是帶有冷意的微笑。
他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有點不妙，只希望不是有人要倒黴了。
他心裏這樣真誠地祈禱著，但是當他站定在齊奧爾科面前，面對著下方姿勢放松的齊奧爾科時，他意識到他遇到大麻煩了。
齊奧爾科昂頭等待了一會兒，遲遲等不到葉戈動手，他笑意淡了一些。
齊奧爾科說：“打火機和煙都在口袋裏，寶貝，你知道我不喜歡等待的感覺。”
葉戈默默地怒了，他當然知道齊奧爾科習慣把打火機和煙分開放在內袋裏。
但是現在齊奧爾科是西裝整齊的狀態。
這意味著，要是想要拿到東西，葉戈得一顆顆紐扣地解開齊奧爾科的西裝，然後俯下身，把手插進他的西裝內袋裏把東西拿出來。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葉戈覺得自己寧願給一百只牛擠奶，也不願整這麽一出暧昧戲碼。
他幹巴巴地說：“齊奧，我得解開你的扣子才能拿到煙。”
齊奧爾科淡淡地嗯了一聲，直直地看著葉戈，一副“所以你為什麽還不動手”的樣子。
葉戈被齊奧爾科透亮的深藍色眼睛看得心慌。
他咬了咬牙，果斷地彎下身，給齊奧爾科解起了紐扣。
葉戈能感覺到對方在低著頭看他，一種鮮明又冷淡的視線長久地停駐在他的手上。
他忍耐著，手部動作靈巧又幹脆，解開了一層外套後，底下露出的就是藏藍色的馬甲，腰線收得俐落。
齊奧爾科說：“在外套的內袋裏，有些隱蔽，你摸索一下就能找到。”
葉戈應了一聲，把手伸進內側。
衣料上還殘存著齊奧爾科的體溫，溫潤的面料摸上去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肌膚一般。
他太專心於正在做的事情，沒註意到齊奧爾科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
葉戈抽出煙盒和打火機，擡頭看了一眼齊奧爾科，把一根煙放進齊奧爾科的嘴裏，然後打著了火，給齊奧爾科點上煙。
做完這一切，葉戈就想站起身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他想著要是齊奧爾科想再抽一根的話，本人能輕易夠得著，就不需要他這樣一個笨拙的下人站在一邊待機了。
但是，腰上突然傳來一陣大力，葉戈一個站立不穩摔在了齊奧爾科的身上。
葉戈發出一聲悶哼：“怎麽回事？”
他扭頭望去，是齊奧爾科靜悄悄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腰背處，在他站起來的時候一個使勁，拉得他失去平衡。
眼下對方的力氣一點也沒有松懈，緊緊地扣著他的腰，看樣子是不想他爬起來。
葉戈擡頭看了一眼齊奧爾科，只見齊奧爾科咬著煙，表情看不出情緒。
葉戈：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又是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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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想要站起來？
說著，他反而加了力氣，箍得葉戈覺得有點難受。
葉戈：你說是為什麽呢——！
他現在相當於是整個人趴在齊奧爾科的身上，臉正沖著的就是齊奧爾科脖頸的一片白皙的皮膚。
他放在兩側的手努力支撐著才不至於讓自己碰上去。
葉戈皺了皺眉頭，靠得太近了，對方身上的一股冷香很明顯，鮮明得甚至像是滲入了衣服面料之中。
他微笑道：“少爺，你沒覺得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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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完了糖水，也給我點上了煙，現在沒什麽需要你去做的，這樣呆著有什麽不方便嗎？”
葉戈明白了，靠語言是不能讓對方松開自己的了。
葉戈已經能聽到廚房一邊傳來細碎的餐具碰撞聲，他顧不上許多，身上使勁想要強硬地從齊奧爾科的身上爬起來。
但驀地，他被腿上傳來的一股更大的力量壓制得徹底動彈不得。
齊奧爾科見自己壓不住葉戈，就用腳絞上他的下半身，像是蟒蛇緊緊地絞纏住獵物不放一樣。
“停下，不要再亂動了，”齊奧爾科扣住葉戈的後頸，警告似地摩挲了幾下。
“我現在只想要這樣舒舒服服地躺著，如果你繼續這樣挑戰我，我能保證我會做出來的事情一定是你覺得難以承受的。”
“所以聽話一點，別讓我生氣。”
葉戈簡直欲哭無淚了，他能聽到餐盤與餐具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響動大得讓他難以呼吸。
齊奧爾科一下一下地掃著葉戈的背部，從後頸一直到尾椎部位，手法就像是在逗弄著貓貓狗狗一樣。
葉戈的眼角捕抓到了瑪莎黑色的衣裙了，他安靜下來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裝死就是了，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齊奧爾科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他一個一窮二白的人還在意什麽呢。
再者在別人的眼中，他也就是這樣的形象才符合他的身份，說到底都不過是齊奧爾科的一個玩伴而已，沒有人會在意的。
他只能這樣催眠自己，不要去在意，一切都是浮雲。
但還是聽到來自瑪莎平淡無波的聲音：“少爺，托盤放在這裏可以嗎？”
葉戈不想擡頭，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尊心恢覆程度。
在這個家安逸地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又有些遺忘了厚臉皮的生活方式。
他現在只覺得尷尬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能縮小成一團倉鼠的大小鉆進齊奧爾科的衣服口袋裏。
“就放在這吧，順便拿兩瓶酒過來，”齊奧爾科低斂著眼，看了一眼葉戈，“過一會兒再拿一些糖水過來。”
瑪莎應了一聲好，就轉身回廚房了。
齊奧爾科撫摸著葉戈後頸處的皮膚，細膩又溫涼的觸感很是舒服。
“怎麽這麽害羞，你這個樣子可讓我一點也想象不出你跳脫衣舞的樣子。”
葉戈伸手拍開了齊奧爾科的爪子，咧嘴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齒：“別把我當作你的寵物狗，我是真的會咬人的。要是你再不松開我，我的肚子餓起來就見哪咬哪。”
“真可愛，我的小狗狗在向我討吃的呢，”齊奧爾科抽著煙，把煙灰隨性地彈到地上，說：“讓我再抱一會，抽完這根煙就松開你。”
任是再遲鈍如葉戈，也隱約察覺出齊奧爾科的狀態不對勁了。
他盯著齊奧爾科，對方的表情在燈光下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冷漠得像是石雕。
葉戈心中了然，對方沒有表面上表現的對於薇薇安的死亡有那麽無所謂。
薇薇安的死亡或深或淺的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一道疤痕。
太過輕易的死亡總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在回憶中才會被打磨得銳利，將還活著的人切割得七零八落。
他伸手拿走齊奧爾科咬著的煙，紅色的火光在他的手指間跳動了幾下就驀地熄滅了。
“這是我的一個絕技，以前總有人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些什麽疤痕，假裝他們也能在我的生命裏留下什麽痕跡。”
“然後有人教我，當有人拿煙靠過來的時候，就裝作調情的樣子，取走煙在那個人的面前碾碎。用手指尖的一小塊硬繭抵著火焰，一下子就能把火焰按滅。”
葉戈笑道：“現在你的煙抽完了，我們也該吃點飯了，煙霧填不飽肚子。”
齊奧爾科笑了起來，一雙漂亮的藍眼睛迷人十足。
“親愛的，你的手這麽漂亮，拿來做這種事太可惜了，不如用來給我吹一首曲子吧。”
葉戈的大腦裏拉起了防空警報，出！大！事——！
他幹笑幾聲：“這裏沒有笛子，而且我也很久沒碰過了。”
齊奧爾科握著葉戈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但是我想聽。”
但是他壓根不會吹笛子啊——！
葉戈猛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擺出一副隱忍著傷痛的樣子。
“我不想吹，那只會讓我回想到不好的事情。”
齊奧爾科回想了一下，說道：“也對，我已經看過你吹笛子的樣子了，很性感也很澀情。”
“那給我跳個脫衣舞吧。”齊奧爾科微笑道：“這個的話你能為我實現的吧，你答應過我的。”
葉戈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這種事！”
齊奧爾科摩挲了幾下葉戈的後頸，他微笑道：“我說有，那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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