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棕色、金色、墨藍色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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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棕色、金色、墨藍色 8
葉戈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阿克曼站在陽臺上往外看，似乎全然不在意他自己腳上有受傷。
“怎麽了，在看什麽？”葉戈皺了皺眉，不認同道：“還是坐下來比較好，你的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嗯。”
阿克曼拄著拐杖，有些吃力地撐起自己的身體，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今天來得很晚，遇到什麽事了嗎？”
“嗯……你忘記了？莫蘭今天配種，你擔心出現意外，讓我慢著來。”
“我忘記了，”阿克曼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自己的腿，些微的微笑道：“這個傷還真是深，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阿克曼從馬上摔了下去，剛好是一片滿是碎石的泥地面，右腿被擦出深深的傷痕，腳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莫蘭被蟲子咬了一口，發了狂，現在周圍樹林裏的蟲巢都被摘除幹凈了，”葉戈看著阿克曼，說道：“等腳好了，你就又能見到莫蘭，也能再次感受到那種奔馳的爽快感覺。”
阿克曼揉了揉太陽穴，他有點累了：“這聽上去永遠都是這麽美好的感覺，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真的想要再試一次。”
他拿出鐘表看了看時間，那是一個銀黃交間的華美鐘表，上面雕刻著繁覆的花紋。
“人類只能在風雨真的到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它已經來了，葉戈，你現在能嗅到空氣裏閃電的氣味嗎？”阿克曼說。
葉戈完全摸不清頭腦，怎麽突然說起了這些東西，疑惑道：“嗯？”
“我想也是，還沒到時間。”
“坐下來吧，沒關系，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說清楚，”阿克曼摸了摸自己的拐杖，臉上流露出一種葉戈難以描述的神情，他說著：”我已經覺得足夠了，再繼續下去也不過是延續痛苦而已。”
葉戈依言坐在他的對面，兩個人的腳尖相對著。
“從什麽地方開始說起比較好呢，”阿克曼註視著葉戈，微微地笑道：“好幾次都是從天氣開始的，這次也還是先從天氣開始吧。”
“阿克曼？”
“我的朋友，你看看外面，遠處閃著雷電，”阿克曼指了指窗外，態度篤定地說道：“今天晚上會下始料不及的一場大暴雨，下得很快，也停得很快。”
“現在風起來了，你也應該感受到了。”
葉戈還是一臉疑惑，的確是感覺要下雨的樣子，但是這又怎麽了，現在是轟隆的七月，這不足以為奇怪。
“雨很快就會下起來。”阿克曼好整以暇地摸著鐘表，語氣是莫名的自信。
葉戈剛想說什麽。
一道雷近在咫尺地炸響，閃白了整個房間，葉戈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磅礴的雷雨開始從天而降，嘩啦啦地打濕泥土，發出一片簌簌的聲響。
結合對方奇怪的的表現，葉戈的心裏隱隱有了些猜測，遲疑道：“阿克曼……”
“你很驚訝，但是也很不驚訝，”阿克曼早有預料，說道：“你的表情總是來來回回這麽幾個，別人都會認為我是怪物，但在你的眼睛裏卻完全沒有與之相似的厭惡或者懼怕，只是一片平靜，就好像你對無論發生事情都不會覺得驚訝。”
“接下來還會發生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阿克曼說，“再過一會，就會有一個女仆帶著茶具走進來，而她會因為太過入神於自己母親的事情而打翻桌子上的東西。”
“這是一直都會發生的，你可以嘗試去阻止她，但是總還是會發生的，不過或許會變成是另外一種形式，摔倒、哭泣、傷心欲絕。”
葉戈的表情凝重，他不由得將視線放在對方一直握著的鐘表上，試探著：“阿克曼，你能夠預見未來？”
“很可惜，我不懂得如何預知未來，而只是更可悲的，我擁有一個不斷重覆的人生。”阿克曼註意到葉戈的目光落點，他晃了晃手上的鐘表，說道：“你肯定不可能知道你問過我什麽，只有我會記得發生過什麽，但是你曾經直白地問過我，什麽東西是對我來說最為珍惜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我的最大依仗，它能夠撥動時間，讓時間重演。”
阿克曼手中的那只銀黃相間的鐘表就是本次任務的情感碎片，是阿克曼最為珍貴之物，只要拿到手裏，就能順利完成一個任務。
註視著鐘表的葉戈不自覺地流露出渴望的神色，原來是這樣，這就是小八總不能確定物件的位置的原因，小八能夠檢測的是物件存在的痕跡，每一處痕跡都會在世界的核心留下記錄，而眼前這個鐘表能夠做到的恰恰是在某一個時間節點的反覆回溯，這樣就會導致在同一個時間點出現兩個，甚至更多的存在痕跡。
而小八是無法識別這些痕跡，在記錄上它們顯得同樣真實。
這當然會變成最終的瘋狂報錯。
“你想要這樣東西？”阿克曼專註地看著葉戈，說道：“你總是想要這個東西，我也會無數地告訴你，這東西只會帶來不幸。”
門口不逢時地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個身材瘦高的女仆端著茶具走了進來。
阿克曼一臉“我早有預料”的表情，表情淡淡地註視著對方走到自己面前。
女仆的臉上帶著些許愁苦的神色，她彎下身給他們兩個人斟茶，葉戈看著對方漫不經心地將滾燙的茶水倒進杯子中，淺色的茶水很快地從杯子裏滿溢出來。
她發出了短短的一聲急促的驚叫：“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就慌亂地收拾起來。
“不用收拾了，你出去吧。”
女仆吃驚地擡頭看向阿克曼，對方只是一臉平靜，淡淡地重覆自己的命令。
“出去。”阿克曼說。
女仆不知所措地頓了一下，還是決定服從對方的命令，她行了個禮，忍住眼睛裏的淚水退了出去。她以為自己肯定要被開除出莊園了.
阿克曼轉過臉向葉戈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告訴了你的，就發生在你的眼前。”
“我現在在你的面前沒有秘密了，有了這個東西，我相當於有了無限多的時間和機會，不斷地試錯，不斷地犯錯，然後不斷地找到正確的路徑前進，這就是我身上最扭曲的怪異。”阿克曼露出小小的微笑，他打開鐘表向葉戈展示內部的圖案，裏面的刻度都是由貴重且華美的寶石表示，指針是漂亮的金黃色，很是昂貴的樣子。
“可是這個東西是一個詛咒，會帶來難以計數的厄運，”阿克曼的聲音在震撼的黑天大雨中顯得有點飄忽且悠長，他說：“我也見證了無數的背叛，一條船上的大副想要獨吞貨物和貨款，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殺死船長，把整艘船屠戮殆盡。”
“我用著這個東西反覆地嘗試，死到最後，疼痛已經不能讓我覺得害怕，我能夠在上船之前就幹凈利落地殺掉大副，殺掉所有造反的人。”
“但是最後大家都還是會死，我的父母還是會死，我的人生還是會被剝奪。這就是你問過我的真相。”
阿克曼向葉戈伸出手，說道：“你掌握著我的命運，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會按照原來的樣子發生，直到你出現為止。”
“為什麽？我不懂。”葉戈說。
“沒有你，我早就死在那場突如其來的兇猛風寒之中，或者是死在莫蘭的馬蹄之下，或者是……我嘗試過無數次，都沒辦法逃開，但是你拯救了我。”
我曾憎恨你，憎恨讓我繼續活下去的人，因為我不相信奇跡，絕滅生機的事情在我的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但你是唯一一個永遠都在嘗試拯救我的人。
你絕對無法想象我曾有多麽用力地緊緊抓住你的手，有多麽感謝上蒼將你送到我的面前，我也曾無比堅信你會拯救我到最後。
“不過也有著哪怕是你也沒辦法救我的時刻。”阿克曼說，“你想要來看看我的命運終點嗎，把手給我。”
葉戈對上阿克曼不再灰澀，反而閃爍著如火般灼熱光芒的眼睛，一瞬間覺得有些畏懼，他對於未知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無數次的努力，可是卻始終沒有稍微有一次得到過任務物品，而是被困在這個世界裏直到現在，他現在也不知道阿克曼伸出的這只手，他曾經多少次握上過去了。
可能也只是又一次的重覆而已。
阿克曼似乎看穿了葉戈的心思，極淺地笑了一下，他主動地拉過葉戈的手，搭在鐘表上。
幾乎就是一瞬間，小八的提示隨之到來——
【情感碎片收集完成，確認物品：阿莉克絲的眼睛（時間之神）】
這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位神明的眼睛。
葉戈下意識想要掙紮，卻被拉住。
“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向你展示一些你從未見過的東西。”阿克曼說。
他的表情之柔和，語氣之溫平讓葉戈感到一陣觸動。
葉戈被說服了，他放松了手上的力度，鐘面完全是敞開的，他的手指能感覺到鐘面粗糙的紋路，阿克曼手掌溫涼的溫度就搭在他的手上。
阿克曼領著葉戈在鐘表上摸索，轉動的指針在手指的挪動下，慢慢往後退下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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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戈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阿克曼站在陽臺上往外看，似乎全然不在意他自己腳上有受傷。
“怎麽了，在看什麽？”葉戈皺了皺眉，不認同道：“還是坐下來比較好，你的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嗯。”
阿克曼拄著拐杖，有些吃力地撐起自己的身體，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今天來得很晚，遇到什麽事了嗎？”
“嗯……你忘記了？莫蘭今天配種，你擔心出現意外，讓我慢著來。”
“我忘記了，”阿克曼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自己的腿，些微的微笑道：“這個傷還真是深，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阿克曼從馬上摔了下去，剛好是一片滿是碎石的泥地面，右腿被擦出深深的傷痕，腳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莫蘭被蟲子咬了一口，發了狂，現在周圍樹林裏的蟲巢都被摘除幹凈了，”葉戈看著阿克曼，說道：“等腳好了，你就又能見到莫蘭，也能再次感受到那種奔馳的爽快感覺。”
阿克曼揉了揉太陽穴，他有點累了：“這聽上去永遠都是這麽美好的感覺，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真的想要再試一次。”
他拿出鐘表看了看時間，那是一個銀黃交間的華美鐘表，上面雕刻著繁覆的花紋。
“人類只能在風雨真的到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它已經來了，葉戈，你現在能嗅到空氣裏閃電的氣味嗎？”阿克曼說。
葉戈完全摸不清頭腦，怎麽突然說起了這些東西，疑惑道：“嗯？”
“我想也是，還沒到時間。”
“坐下來吧，沒關系，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說清楚，”阿克曼摸了摸自己的拐杖，臉上流露出一種葉戈難以描述的神情，他說著：”我已經覺得足夠了，再繼續下去也不過是延續痛苦而已。”
葉戈依言坐在他的對面，兩個人的腳尖相對著。
“從什麽地方開始說起比較好呢，”阿克曼註視著葉戈，微微地笑道：“好幾次都是從天氣開始的，這次也還是先從天氣開始吧。”
“阿克曼？”
“我的朋友，你看看外面，遠處閃著雷電，”阿克曼指了指窗外，態度篤定地說道：“今天晚上會下始料不及的一場大暴雨，下得很快，也停得很快。”
“現在風起來了，你也應該感受到了。”
葉戈還是一臉疑惑，的確是感覺要下雨的樣子，但是這又怎麽了，現在是轟隆的七月，這不足以為奇怪。
“雨很快就會下起來。”阿克曼好整以暇地摸著鐘表，語氣是莫名的自信。
葉戈剛想說什麽。
一道雷近在咫尺地炸響，閃白了整個房間，葉戈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磅礴的雷雨開始從天而降，嘩啦啦地打濕泥土，發出一片簌簌的聲響。
結合對方奇怪的的表現，葉戈的心裏隱隱有了些猜測，遲疑道：“阿克曼……”
“你很驚訝，但是也很不驚訝，”阿克曼早有預料，說道：“你的表情總是來來回回這麽幾個，別人都會認為我是怪物，但在你的眼睛裏卻完全沒有與之相似的厭惡或者懼怕，只是一片平靜，就好像你對無論發生事情都不會覺得驚訝。”
“接下來還會發生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阿克曼說，“再過一會，就會有一個女仆帶著茶具走進來，而她會因為太過入神於自己母親的事情而打翻桌子上的東西。”
“這是一直都會發生的，你可以嘗試去阻止她，但是總還是會發生的，不過或許會變成是另外一種形式，摔倒、哭泣、傷心欲絕。”
葉戈的表情凝重，他不由得將視線放在對方一直握著的鐘表上，試探著：“阿克曼，你能夠預見未來？”
“很可惜，我不懂得如何預知未來，而只是更可悲的，我擁有一個不斷重覆的人生。”阿克曼註意到葉戈的目光落點，他晃了晃手上的鐘表，說道：“你肯定不可能知道你問過我什麽，只有我會記得發生過什麽，但是你曾經直白地問過我，什麽東西是對我來說最為珍惜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我的最大依仗，它能夠撥動時間，讓時間重演。”
阿克曼手中的那只銀黃相間的鐘表就是本次任務的情感碎片，是阿克曼最為珍貴之物，只要拿到手裏，就能順利完成一個任務。
註視著鐘表的葉戈不自覺地流露出渴望的神色，原來是這樣，這就是小八總不能確定物件的位置的原因，小八能夠檢測的是物件存在的痕跡，每一處痕跡都會在世界的核心留下記錄，而眼前這個鐘表能夠做到的恰恰是在某一個時間節點的反覆回溯，這樣就會導致在同一個時間點出現兩個，甚至更多的存在痕跡。
而小八是無法識別這些痕跡，在記錄上它們顯得同樣真實。
這當然會變成最終的瘋狂報錯。
“你想要這樣東西？”阿克曼專註地看著葉戈，說道：“你總是想要這個東西，我也會無數地告訴你，這東西只會帶來不幸。”
門口不逢時地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個身材瘦高的女仆端著茶具走了進來。
阿克曼一臉“我早有預料”的表情，表情淡淡地註視著對方走到自己面前。
女仆的臉上帶著些許愁苦的神色，她彎下身給他們兩個人斟茶，葉戈看著對方漫不經心地將滾燙的茶水倒進杯子中，淺色的茶水很快地從杯子裏滿溢出來。
她發出了短短的一聲急促的驚叫：“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就慌亂地收拾起來。
“不用收拾了，你出去吧。”
女仆吃驚地擡頭看向阿克曼，對方只是一臉平靜，淡淡地重覆自己的命令。
“出去。”阿克曼說。
女仆不知所措地頓了一下，還是決定服從對方的命令，她行了個禮，忍住眼睛裏的淚水退了出去。她以為自己肯定要被開除出莊園了.
阿克曼轉過臉向葉戈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告訴了你的，就發生在你的眼前。”
“我現在在你的面前沒有秘密了，有了這個東西，我相當於有了無限多的時間和機會，不斷地試錯，不斷地犯錯，然後不斷地找到正確的路徑前進，這就是我身上最扭曲的怪異。”阿克曼露出小小的微笑，他打開鐘表向葉戈展示內部的圖案，裏面的刻度都是由貴重且華美的寶石表示，指針是漂亮的金黃色，很是昂貴的樣子。
“可是這個東西是一個詛咒，會帶來難以計數的厄運，”阿克曼的聲音在震撼的黑天大雨中顯得有點飄忽且悠長，他說：“我也見證了無數的背叛，一條船上的大副想要獨吞貨物和貨款，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殺死船長，把整艘船屠戮殆盡。”
“我用著這個東西反覆地嘗試，死到最後，疼痛已經不能讓我覺得害怕，我能夠在上船之前就幹凈利落地殺掉大副，殺掉所有造反的人。”
“但是最後大家都還是會死，我的父母還是會死，我的人生還是會被剝奪。這就是你問過我的真相。”
阿克曼向葉戈伸出手，說道：“你掌握著我的命運，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會按照原來的樣子發生，直到你出現為止。”
“為什麽？我不懂。”葉戈說。
“沒有你，我早就死在那場突如其來的兇猛風寒之中，或者是死在莫蘭的馬蹄之下，或者是……我嘗試過無數次，都沒辦法逃開，但是你拯救了我。”
我曾憎恨你，憎恨讓我繼續活下去的人，因為我不相信奇跡，絕滅生機的事情在我的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但你是唯一一個永遠都在嘗試拯救我的人。
你絕對無法想象我曾有多麽用力地緊緊抓住你的手，有多麽感謝上蒼將你送到我的面前，我也曾無比堅信你會拯救我到最後。
“不過也有著哪怕是你也沒辦法救我的時刻。”阿克曼說，“你想要來看看我的命運終點嗎，把手給我。”
葉戈對上阿克曼不再灰澀，反而閃爍著如火般灼熱光芒的眼睛，一瞬間覺得有些畏懼，他對於未知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無數次的努力，可是卻始終沒有稍微有一次得到過任務物品，而是被困在這個世界裏直到現在，他現在也不知道阿克曼伸出的這只手，他曾經多少次握上過去了。
可能也只是又一次的重覆而已。
阿克曼似乎看穿了葉戈的心思，極淺地笑了一下，他主動地拉過葉戈的手，搭在鐘表上。
幾乎就是一瞬間，小八的提示隨之到來——
【情感碎片收集完成，確認物品：阿莉克絲的眼睛（時間之神）】
這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位神明的眼睛。
葉戈下意識想要掙紮，卻被拉住。
“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向你展示一些你從未見過的東西。”阿克曼說。
他的表情之柔和，語氣之溫平讓葉戈感到一陣觸動。
葉戈被說服了，他放松了手上的力度，鐘面完全是敞開的，他的手指能感覺到鐘面粗糙的紋路，阿克曼手掌溫涼的溫度就搭在他的手上。
阿克曼領著葉戈在鐘表上摸索，轉動的指針在手指的挪動下，慢慢往後退下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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