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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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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表白啦

郁言看了看時間,謝執回來還得一小會。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麽,郁言突然臉色通紅,做賊一般的戴上口罩帽子去了樓下的便利店。

郁言一路上心裏緊張的冒汗,跑到貨架旁邊看計生用品,都不用看大小,直接挑最大號買就行了。

“先生,可以看下這邊有不同味道的。”

店員小姐姐笑瞇瞇的提醒,眼神意味深長。

郁言腳下一軟,頗為尷尬的“嗯”了一聲。

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郁言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在貨架上逡巡著,越看臉越紅。

真是的,現在這些東西花樣這麽多嗎?

有各種味道就算了,還冰點的,螺紋的……

郁言的視線落到玫瑰味的那一盒上面,像是受到蠱惑一樣,鬼神神差的伸出了手。

郁言一股腦拿了七八盒玫瑰味的,結賬的時候臉都不敢擡。

慌裏慌張回了家,郁言把眾多小盒子放進臥室的床頭櫃,這才覺得臉上的溫度下去了一點。

——

謝執打開家門時,腳步頓住,呼吸漸輕起來,可心裏卻陡然下沈。

家裏的布置……

怎麽會這樣!

謝執楞楞的站在門口,腳下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半步。

郁言笑意滿滿的從臥室走出來,“你回來啦!”

謝執不知道該說什麽,人生第一次有這樣心慌的感覺,“郁言…你……”

郁言走過去,擡手用手心捂住了謝執的唇,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

“先等一下好嗎?一會就全都告訴你。”

謝執垂下眼睫,沒有應聲。

郁言從容的接過謝執手裏的紙袋,自顧自的拿起一塊溫熱的栗子糕。

“謝執,你嘗過自己做的栗子糕嗎?”

謝執聞言倏的看向郁言,指尖有些不可抑制的輕顫。

他喉頭發澀,艱難道,“吃過。”

怎麽會沒吃過呢?

那些做出來的失敗品,一次又一次的改進,每一次的試吃都是為了郁言能夠吃到更好的。

郁言笑了,“那再嘗一塊”

郁言伸手把半塊栗子糕含在口中,然後雙手攀上謝執的肩,微微使力迫使謝執低頭,仰著頭送上剩下半塊栗子糕。

謝執呼吸都快停了,雕塑一般看著郁言的動作。

“郁言…我……”

郁言雙手忽然又一個使力,打斷了謝執的話。

謝執脖頸又被迫向下探了兩份,離郁言更近了,近到他的呼吸都噴灑在郁言的臉上。

郁言說不了話,只是踮起腳尖,又往前探了點,用行動催促著謝執快吃。

栗子糕已經貼到了謝執的唇上,謝執不知道作何言語,喉結輕滾。

郁言也不再催他,只是笑彎了一雙小鹿眼,就這麽盯著人看。

半晌,謝執低頭張開嘴。

兩唇相接的剎那,謝執的手倏的扣上郁言的腰,把人按在懷裏。

郁言心臟砰砰直跳,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麽淡定。

謝執吃了,這就是非常好的開始。

“好吃嗎?”

謝執松開郁言,視線垂落,“好吃。”

郁言到底是,什麽意思

“謝執,帶你去個地方。”

他拉起謝執的手,謝執下意識的想抽開。

郁言察覺到謝執的小動作,有些強硬的把自己的手指塞入謝執的指縫裏,十指相扣。

兩個人走到畫室門口,謝執下意識想逃避,門已經被郁言打開過了,他直覺裏面一定有什麽。

至於是什麽,他有些不敢想。

郁言伸手壓上門把將要進去,謝執卻後退一步。

郁言回頭,“不進來嗎?”

謝執垂著頭,碎發微遮蓋住眉眼,有些看不清神色,倒是頗有些像犯錯的小狗。

“不進去。”

“可是我準備了很久,真的不看看嗎?”

“你會喜歡的。”

謝執擡眼,不確定的看向郁言,他在緊張。

“進來吧,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郁言輕輕一拉,謝執動了。

郁言卻在這時候忽然轉身,用手遮住謝執的眼睛。

“先不要看,我帶你進去,我說睜眼再睜眼哦。”

“嗯,不睜眼。”謝執的聲音帶著啞意。

郁言打開門,把謝執領到畫室中央。

面對著謝執的,是一副很大的全身掛畫,那是郁言眼中,第一次見到謝執的樣子。

少年人骨節分明的手上拿著校服,隨意的搭在肩頸處,微側的臉看起來高冷的不近人情,一雙長腿微曲,是正在走路的姿勢。

郁言繞到謝執的背後,戳戳他,“可以睜眼了。”

謝執有些不敢睜,微微掙紮了一下還是順從本心,睜開了眼。

只一瞬,他就如同被釘在原地一樣。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

郁言笑著出聲提醒,看著謝執入定一樣一動不動,又說了一句。

“不看看別的嗎四周都掛了。”

謝執喉頭發澀,有些僵硬的側過頭,看向畫室的四周。

原本是郁言作品的地方,現在掛滿了謝執自己,有水彩,有國畫,有油畫……

謝執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郁言給他準備的是這個,全都是他。

郁言什麽時候,畫了這麽多他……

謝執閉了閉眼,有些猜到了郁言想幹什麽,可是他還是有些不敢確定。

“謝執,桌子上還有東西。”

“去看看好不好”

“嗯。”謝執應著,挪動步子,很輕的朝桌邊攤開的速寫本走過去。

謝執的指尖顫抖,每翻開一頁就抖一分。郁言看著特別特別想哭。

我的速寫本,你的日記本。

謝執,你現在是否知道,當初我看到你那本日記的心情呢?

郁言走上前,環上alpha勁瘦的腰,臉頰貼在謝執寬闊得脊背上,輕輕出聲。

“謝執,我畫了很多很多你。”

“你知不知道,畫往往能代表一名畫手的靈魂。”

“謝執,我……”

謝執忽然轉身,用手捂住郁言的嘴,偏開頭,頗有些狼狽。

“郁言,別說。”

“別說了……”

難得的謝執這麽慌亂,郁言卻冷靜了下來。

他能懂謝執的心情,大概是小時候一直渴望得到最甜的糖果,可是真的能吃到的時候,卻不敢伸手去拿。

期待了太久,所以當願望成真的哪一刻總是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膽怯。

郁言拿開謝執的手,幾乎沒有用力。

“謝執,不要害怕好嗎。”

“你信不信我說的話。”

“信……怎麽會不信。”謝執答的很快,可還是偏開頭。

郁言強硬的上手把謝執的臉掰回來。

“謝執,看著我。”

“郁言要說,他很喜歡你。”

“從他暑假第一次去北區找你就開始了。”

“有點可惜,上學的時候沒能多了解你一點。”

“我在追你,你知道對嗎?”

“盡管我總是很笨,總是搞砸。”

謝執忽然出聲,“你不笨。”

郁言笑了,“那,謝先生,給不給我一個機會呀?”

“給我一個追人成功的機會。”

“答應我嗎?男朋友”

謝執心裏滿滿漲漲,從郁言說喜歡他的時候就倏的一下溢了出來。

他看著郁言的眼睛,專註的只有他一個人,那樣毫不掩飾的愛意,謝執忽然覺得自己好糊塗。

他以前到底在猶豫什麽?

郁言歪了歪頭,還在等著謝執的回答。

其實心裏還在高高懸著,他已經在考慮,如果謝執不答應,他霸王硬上弓能成功的幾率有多大了。

“答應你,男朋友。”謝執的聲音落地,郁言懸著的心也跟著落地。

郁言心花怒放,把謝執帶到桌子旁邊,拉開抽屜。

“男朋友,定情信物!”

郁言像獻寶一樣拿出戒指盒,拉過謝執的手,把戒指套上謝執的中指。

謝執瞳孔驟縮,目光沈沈的看向郁言。

“帶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套牢了,就不許再躲了,好嗎?”

謝執顫著手,垂眸看了好一會手上嶄新的戒指。

忽然笑了。

“郁言,我是不是也該給你帶”

郁言點點頭,又有點不好意思,他自己這麽做的時候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行。

謝執反過來要給他帶,他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恨嫁,急不可耐的要把自己送出去一樣。

“你說得對,套牢了,就永遠躲不開了。”

謝執忽然伸手上郁言的腰,把抱到書桌上,擠進郁言的雙腿間,把人牢牢的看在懷裏,無處可逃。

郁言嚇一跳,下意識後仰。

alpha的侵占欲鋪天蓋地的向郁言襲來,後頸處的腺體也開始微微發燙。

“謝執”

謝執沒理會郁言,定定的看了他一會,低下頭,不容拒絕的吻了上去。

謝執吻的太急切,郁言只能仰著頭被迫接受,雙手軟的撐不住身體。

“唔……”

郁言感覺到謝執撈過自己的腰,動作輕柔卻強勢的把他按在桌子上。

掐著自己腰間的手愈發用力,嘴裏也被謝執一寸寸的攻城略池。

他被壓在桌子上,恍惚間覺得自己腰快被謝執掐斷了。

這時候腰間突然一涼,衣角被掀開,謝執的手又開始在他的腰腹間游走。

郁言全身像過電一樣,酥癢難耐。

“唔…謝……”

郁言難受,又不知道哪裏難受,生理淚水被刺激的不住下落。

他想躲開這種令他頭皮發顫的酥癢,卻又不自覺雙手攀著謝執的脖子想要更多。

謝執忽然拿開他的左手,強硬的按在桌子上,掰開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郁言被禁錮的無處能躲,唇齒間的呼吸還在被掠奪,逐漸呼吸困難。

郁言卻在這個時候從心底湧現上來一股隱秘的歡喜,他腦子一激靈,他是真的,有字母傾向。

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被謝執推入指縫。

郁言下意識要去看。

謝執順勢退開一點,讓郁言呼吸。

郁言喘著氣,坐起來一點,楞楞的擡起自己的手,一枚晶亮的指環穩穩套在上面。

“看好了”謝執問。

“嗯……”郁言害羞,想到剛才謝執強勢的樣子就忍不住雙腿發軟。

“現在,要專心。”

郁言不明所以,發懵間腰間又是一緊。

謝執掐著他的腰,再次強勢向郁言壓過去。

郁言被迫仰倒,像夏日被融化的冰淇淋,軟噠噠的,扶也扶不起來。

暧昧的水聲漸起,空氣裏兩股信息素激烈的交纏,逐漸夾雜著一些嗚嗚咽咽的抽泣。

郁言被親的有些瑟縮,謝執太強勢了,他的唇都被咬破了,他開始推拒謝執。

謝執察覺到,停下動作,眼神突然變得極冷。

“你怕我”

郁言被謝執的眼神刺激到,小脾氣上頭,流著眼淚兇道:“誰怕你啊,你不能溫柔一點嗎,我的嘴巴都破了!”

謝執一楞,笑了一下,湊過去輕柔了親了親郁言的唇角,“下次註意。”

下次註意等於死不悔改。

郁言又不是傻子,嗚嗚咽咽的又被壓著親了一輪。

“寶寶,你其實很喜歡的吧?”謝執輕笑出聲。

郁言渾身一抖,這種秘密被人戳破的感覺令他身心發顫,何況這個人還是謝執,他的男朋友,他的alpha。

郁言屬於典型的又菜又愛玩,被弄狠了哭著想躲,躲也不會躲遠點,倒是往始作俑者身邊纏的更厲害,讓人分不清他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可謝執分的清。

“是又怎麽樣!”郁言紅著臉,賭氣一般撇開眼,就是不看謝執。

謝執嘴角掛著笑,“我也很喜歡。”

說完謝執退開,想到現在還沒有吃完飯,郁言這會該餓了,獨自平覆著某處的欲望。

郁言看出來了,他自己那裏也在躁動。

郁言想到自己買的小孩嗝屁套,忽然伸手拉住了謝執,低著頭,軟著嗓音說道。

“謝執……我們做好不好?”

郁言扣著手很緊張,有些無助的想哭,他感覺自己瘋了,沒臉沒皮的請alpha做這種事情,很廉價,郁言心慌的想。

“對,對不起,你當我沒說。”一時間恐慌大過暧昧,郁言想跳下桌子逃跑。

謝執震驚之餘眼裏閃過一抹刺痛,眼疾手快的按住想跑的郁言。

他都幹了什麽

因為自己的逃避,讓一個omega一而再再而三的甩開底線撩撥自己。

郁言那麽內斂害羞的一個乖孩子,如今卻為了他如此作踐自己,謝執心疼的不行。

他暗罵了自己一聲混蛋,彎下腰把發著抖的omega抱在懷裏。

“寶寶,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是我軟弱,什麽都要你主動。”

“一邊承受著我的冷漠,一邊忍受著內心的羞恥感獨自煎熬,一定很辛苦吧。”

“是我沒有考慮好,以後不會了。”

謝執低沈的聲音一句一句的剖白著內心。

被說中心事的郁言哇的一聲哭出來,這幾個月,他一邊突破底線不要臉的勾引謝執,一邊害怕謝執會討厭他。

沒有哪個omega像他一樣不要臉了。

可是謝執說他辛苦了。

郁言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謝執都知道,所以以前的那些對他來說好像都不重要了。

謝執安撫著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郁言,什麽也沒說就是陪著。

等到郁言哭好了,謝執用指腹輕輕的擦去郁言的眼淚。

“等一會好嗎,家裏沒有東西。”

郁言聞言臉色憋的更紅,有點不敢看謝執,支支吾吾道,“我……我買了。”

“放在……臥室了。”

謝執楞住,心裏酸澀感要把他淹沒,他想他對郁言簡直太壞了,沒人比他對郁言更壞了。

郁言小心的覷著謝執的臉色,謝執沒說話,只是憐惜的從他的眉眼開始一路啄吻。

“可能會痛,等一會我會輕點。”

謝執抱起郁言,步履沈穩的先帶郁言去了浴室。

郁言在聽見謝執那句話時赫然紅了臉,縮頭烏龜一樣窩在謝執懷裏,不肯擡頭。

兩個人兵荒馬亂的一起洗了個澡。

主要是郁言兵荒馬亂,謝執倒還算鎮定。

郁言羞得渾身都變了色,死活不肯擡頭。

謝執看的喉頭發澀,把郁言擦幹,用浴巾一裹就帶入了臥室。

郁言躺在床上,緊繃的厲害,身前的alpha侵略感太強。

真要提槍上陣了,郁言才知道什麽是紙上談兵。

謝執很耐心很耐心的安撫他,等他一點點適應,一點點放松。

差不多的時候,謝執拉開床頭櫃,看著玫瑰味的小包裝,挑了挑眉,“玫瑰味”

郁言羞惱的用腳踹了一下謝執,“不許說!”

謝執看的好笑,快速拆開盒子,拿出一個,叼在嘴上撕開一個角。

郁言看的心慌意亂,眼神亂飄。

拆個小包裝而已,叼嘴上這是幹什麽!

“放松點,寶寶。”

郁言努力的放松,配合著謝執。

盡管謝執已經很溫柔了,真進來的時候郁言還是痛的流眼淚了。

謝執一點點吻掉鹹澀的眼淚,“一會就好,不要怕。”

郁言心說我不是怕啊,是真的痛。

可是過了一會痛感過去,另一種陌生的感覺爬了上來,比親吻更甚。

郁言難耐的動了動,小腿蹭著謝執的腰,“你……動一動……”

謝執笑了,依言照做。

斷斷續續的哭聲持續到半夜,郁言給做的頭暈眼花,心裏又喜歡又害怕。

alpha都是狗嗎?

顧及著郁言的身體,謝執克制的只來了兩回,中間還抽空點了份外賣。

雲雨初歇,謝執抱著快昏過去的郁言去清洗。

“寶寶,別睡,一會吃點東西。”

郁言這時候一點不想說話,把臉一埋表示拒絕,他真的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謝執笑的餮足,飽餐一頓之後神清氣爽,抱著人坐到餐桌上,任勞任怨的餵飯。

郁言現在就是一塊化了的小年糕,使不上一點力,顧不上什麽羞恥不羞恥,張嘴就是吃。

郁言雖然困,但同樣也餓的厲害,心裏止不住的後悔,應該聽謝執的先吃飯的。

飯香把他胃裏的饞蟲勾了起來,倒真的被謝執追著餵了半碗粥。

一頓飯吃完已經淩晨了,謝執幫著郁言刷牙,先把他放回了被窩,等到謝執收拾好自己,郁言已經累的睡過去了。

謝執看著郁言安靜的睡臉,心裏蔓上來一股絲絲縷縷的甜,但心裏更大一部分又開始擔心。

傍晚郁言說的話又在他腦子裏響起,兩相拉扯,謝執覺得自己是應該好好直視自己的病了。

郁言已經那麽努力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逃避了。

他拿起手機,給謝明霖發了一條消息。

“你上次聯系的那個新的心理醫生,我會去的。”

發完謝執,收了手機,心疼的輕吻了吻郁言的額頭。

其實郁言還瞞著他很多事,有些疑點真的太明顯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如果郁言願意說,他就聽著,郁言不願意說,那他也永遠都不會問。

“晚安,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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