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有這麽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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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我有這麽可怕嗎
林亦辰偏了偏頭，視線從兩人十指交扣的手臂緩慢向上擡，沒有意外，的確是林望那張臉。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就連身子都好像有些僵了，小楞了一會兒，他又立即回過神來，視線往海上的那片藍眼淚望去，但也沒有選擇將手抽離。
“據說，相愛的人一起看過藍眼淚，永遠不會分開。”林望道。
人群的吵嚷聲此時像是突然被一層膜隔絕了般，此時此刻，林亦辰只能聽見那翻滾的海浪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他征了征，故作鎮定，笑道，“相不相愛的，誰又知道呢。”
浪漫被他的這番言語打破，他的話不經意間道破真相，讓林望本就不安的內心更加心虛，又不斷積攢著失落。
不知看了多久，人群也漸漸散開，沒有了起初的擁擠，剩下的絕大多數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其中也不乏正在擁吻著的。
林亦辰視線掃過一旁，又生出了異樣的緊張感，只見林望緩緩地側過身來，那雙眼睛看起來充滿了柔情蜜意，飽含深情。
林亦辰有些呆住了，迅疾將手抽離，如果林望在此時想要吻他……還是在他開始動作前，先溜為敬好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轉身，林望又將他拉了回來，此時兩人的距離比剛剛的還要近上十倍。
正當他想要放棄掙紮接受時，林望卻只是擡手幫他整理了下被海風吹亂了的頭發，輕聲道，“別緊張，在你恢覆記憶之前，我不會做任何逾越之事。”
林亦辰撓了撓頭，內心充斥著各種難以言喻的覆雜，聽起來倒是挺尊重人的，只是，這種被人提著脖子拿捏住的感覺，讓他感覺很不是滋味。
林亦辰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林望的手掌又再次追了上來，牽住了他的手，“牽手應該不算過分吧？”
林亦辰突然有些錯愕，但也沒表現出來，他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不就是牽個手，若是自己不同意，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牽就牽了，又有什麽所謂。
只是，他內心是怎麽假裝淡定，但卻還是抵擋不住自己的手心在牽久了後就開始冒汗，為了不被發現，他還是抽開了手，雙手同時擡起往臉扇了扇風，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道，“有點熱。”
“那去前邊坐會？”林望道。
林亦辰望向前方的冰飲店，迅疾點了點頭，便快步往那走，一點也沒有要等林望的意思，待到他點好冰飲坐下時，此時林望距離他還有三米的距離。
從一開始林亦辰便註意到了，林望的一條腿走路看起來是有些不靈便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如今又看著林望這樣朝他走來，坐到他身旁，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腿……”
林望的神色沒有變化，只是淡淡地開口，“一個意外。”
林亦辰點了點頭，繼續道，“很嚴重嗎，沒法根治？”
林望淡定的神色在此時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只見他垂下了頭，原本直視著林亦辰的雙眼看向了地面，“你，介意嗎？如果你嫌棄的話……”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林亦辰連忙解釋，他的確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只是關心一下而已，“我是想如果不是什麽沒法解決的問題，等我回去可以給你聯系更好的醫生。”
林望點了點頭，“不是什麽大事，也不用太過操心。”畢竟，這是自己應得的。
林亦辰也是聽出了林望話語裏的回避，也不問了，轉移話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多大了？”
“我和你同齡，曾經就是個畫畫的，後來做過一段時間的上班族，現在，屬於無業游民，這些，你都知道的……”
林亦辰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冰飲，尷尬一笑，急匆匆地就喝了一口，這天還不如不聊，這一開口，就感覺要把話聊死了，不過，靠他的腦子還有三寸不爛之舌，還是能力挽狂瀾一波的。
“藝術生啊？怎麽轉行了？”
林望征了征，頭更低了些，沒有直接回答，而後又擡起了頭，露出一個微笑，“這些說來話長，三兩句說不清，等你恢覆記憶了自然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林亦辰感覺林望這個微笑像是苦笑般，但他也沒去多想，只是點了點頭，因為他其實對這個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只是單純的不想把天聊死。
林望又道，“不過你放心，等回去了我會找份好工作的，不用擔心我養不起你。”
林亦辰楞了楞，反應過來後竟被他的這番言語給逗笑了，他雖和家裏關系冷淡，但林家最是註重體面，從來沒有讓他缺過錢，否則傳出去在林家人眼裏是鬧笑話的存在，還用不上別人養他。
他邊笑便道，“我再養十個你都綽綽有餘，你不用操那份閑心。”
只是，笑完過後，林亦辰倒是被自己的發言整得有些局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商量後半輩子的事呢，而此時的林望表情瞬間融化，臉上呈現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突然，一個沙灘球從遠處滾到了林望腳邊，他順勢撿起，往球滾來的方向望去，此時朝他們走來的不是什麽年輕男女，而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蹦蹦跳跳著跑過來的，笑容陽光燦爛，卻在走到林望眼前時收住了笑容，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大哥哥，可以把球給我嗎？”
林望扯唇輕笑，將球遞給了他，小男孩興奮地接過球，但轉身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四下觀望了好一會兒，呆呆地楞在原地。
“小弟弟，你爸爸媽媽呢？”林望開口道。
小男孩轉過身來，朝兩人看了看，步子卻往林亦辰那邊邁了邁，語氣焦急道，“剛剛還在那裏來著，我找不到了……”
林亦辰望向遠處，擰了擰眉，對著林望道，“應該就是在附近，現在可能也在找他，這海灘人來人往的，要是不盯著，下一秒可能就不知道人跑哪個方向去了。”
林望點了點頭，兩人不約而同地起身，林望往小男孩身旁湊近了些，在他眼前蹲了下來，可小男孩似乎有所防備地又往林亦辰身旁靠了靠。
林望征了征，也沒有再靠近，只是微笑著對他道，“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現在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
小男孩抱著球，眼神裏有些遲疑，下一秒看向了林亦辰，扯了扯他的手腕，“大哥哥，你也去嗎？”
林亦辰看著這張肉嘟嘟的小紅臉，牽住了他的手，寵溺般地揉了揉這個小男孩的頭發，隨後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走，帶你去找爸爸媽媽。”
“直接去廣播站吧，現在天黑人多又雜，就這麽找效率不高。”林望道。
林亦辰同意道，“也是。”他頓了頓，對著小男孩道，“小弟弟，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要走好一會兒哦，等到了就能找到你爸爸媽媽了。”
小男孩乖乖地點了點頭，雙手緊緊地抓著球，生怕它掉了。
廣播室沿著海岸線在他們的起點處，走過去也約莫需要二十來分鐘，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小男孩竟毫無防備地趴在林亦辰肩頭睡著了，眼看他手中的球正要滑落，林望小心翼翼地將球拿了過來，小聲道，“換我來抱吧。”
林亦辰搖了搖頭，小聲回應著，“就換一下的動靜可能就醒了，再說了，你沒發覺他怕你嘛？”
的確，林望不得不承認，林亦辰說的沒錯，至於為什麽，他也是想不通。
距離廣播室十米的距離，林亦辰能感覺到前方一對夫婦投遞來的目光，似乎在確認著些什麽，但很快就朝他們奔來了。
男孩被他們的叫喚聲吵醒，只是看了一眼便動彈著要從林亦辰身上下來，往那對夫婦懷裏沖。
“爸爸媽媽！”
“你跑哪裏去了，急死媽媽了。”女人將男孩一把摟緊了懷裏，語氣裏的擔心多過了責怪，終於是如釋重負，但還是能很明顯地看見他那已然哭紅了眼眶。
“我去撿球，回頭爸爸媽媽就不在那裏了，大哥哥說來這裏就能找到爸爸媽媽了，大哥哥真的沒騙我唉。”小男孩指著兩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林望，視線便又立即扭回了林亦辰身上，朝著林亦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夫婦對兩人表示感謝，但許是驚魂未定，就說要回去了，正想拉著小男孩走，但卻拉不動，只見男孩目光放在林望手中的沙灘球上，想要回來，但遲遲不敢開口。
林望無奈地笑了笑，將球遞給了小男孩，囑咐道，“小弟弟，下次可別再跑丟了，要是遇到壞人，就可能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男孩試探性地伸出了手將球接過，連忙點頭，便迅速地跑回了夫婦身邊，雖然沒敢和林望說話，腳步跟著夫婦往前走，但卻一直扭著頭看著林望，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
林亦辰挑了挑眉，嗤笑道，“你看吧，他就是很怕你。”
林望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往林亦辰靠近了些，垂眸看著林亦辰，下一秒炙熱的鼻息就撲到了林亦辰臉上，認真道，“我有這麽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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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辰偏了偏頭，視線從兩人十指交扣的手臂緩慢向上擡，沒有意外，的確是林望那張臉。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就連身子都好像有些僵了，小楞了一會兒，他又立即回過神來，視線往海上的那片藍眼淚望去，但也沒有選擇將手抽離。
“據說，相愛的人一起看過藍眼淚，永遠不會分開。”林望道。
人群的吵嚷聲此時像是突然被一層膜隔絕了般，此時此刻，林亦辰只能聽見那翻滾的海浪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他征了征，故作鎮定，笑道，“相不相愛的，誰又知道呢。”
浪漫被他的這番言語打破，他的話不經意間道破真相，讓林望本就不安的內心更加心虛，又不斷積攢著失落。
不知看了多久，人群也漸漸散開，沒有了起初的擁擠，剩下的絕大多數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其中也不乏正在擁吻著的。
林亦辰視線掃過一旁，又生出了異樣的緊張感，只見林望緩緩地側過身來，那雙眼睛看起來充滿了柔情蜜意，飽含深情。
林亦辰有些呆住了，迅疾將手抽離，如果林望在此時想要吻他……還是在他開始動作前，先溜為敬好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轉身，林望又將他拉了回來，此時兩人的距離比剛剛的還要近上十倍。
正當他想要放棄掙紮接受時，林望卻只是擡手幫他整理了下被海風吹亂了的頭發，輕聲道，“別緊張，在你恢覆記憶之前，我不會做任何逾越之事。”
林亦辰撓了撓頭，內心充斥著各種難以言喻的覆雜，聽起來倒是挺尊重人的，只是，這種被人提著脖子拿捏住的感覺，讓他感覺很不是滋味。
林亦辰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林望的手掌又再次追了上來，牽住了他的手，“牽手應該不算過分吧？”
林亦辰突然有些錯愕，但也沒表現出來，他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不就是牽個手，若是自己不同意，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牽就牽了，又有什麽所謂。
只是，他內心是怎麽假裝淡定，但卻還是抵擋不住自己的手心在牽久了後就開始冒汗，為了不被發現，他還是抽開了手，雙手同時擡起往臉扇了扇風，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道，“有點熱。”
“那去前邊坐會？”林望道。
林亦辰望向前方的冰飲店，迅疾點了點頭，便快步往那走，一點也沒有要等林望的意思，待到他點好冰飲坐下時，此時林望距離他還有三米的距離。
從一開始林亦辰便註意到了，林望的一條腿走路看起來是有些不靈便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如今又看著林望這樣朝他走來，坐到他身旁，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腿……”
林望的神色沒有變化，只是淡淡地開口，“一個意外。”
林亦辰點了點頭，繼續道，“很嚴重嗎，沒法根治？”
林望淡定的神色在此時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只見他垂下了頭，原本直視著林亦辰的雙眼看向了地面，“你，介意嗎？如果你嫌棄的話……”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林亦辰連忙解釋，他的確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只是關心一下而已，“我是想如果不是什麽沒法解決的問題，等我回去可以給你聯系更好的醫生。”
林望點了點頭，“不是什麽大事，也不用太過操心。”畢竟，這是自己應得的。
林亦辰也是聽出了林望話語裏的回避，也不問了，轉移話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多大了？”
“我和你同齡，曾經就是個畫畫的，後來做過一段時間的上班族，現在，屬於無業游民，這些，你都知道的……”
林亦辰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冰飲，尷尬一笑，急匆匆地就喝了一口，這天還不如不聊，這一開口，就感覺要把話聊死了，不過，靠他的腦子還有三寸不爛之舌，還是能力挽狂瀾一波的。
“藝術生啊？怎麽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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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林亦辰感覺林望這個微笑像是苦笑般，但他也沒去多想，只是點了點頭，因為他其實對這個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只是單純的不想把天聊死。
林望又道，“不過你放心，等回去了我會找份好工作的，不用擔心我養不起你。”
林亦辰楞了楞，反應過來後竟被他的這番言語給逗笑了，他雖和家裏關系冷淡，但林家最是註重體面，從來沒有讓他缺過錢，否則傳出去在林家人眼裏是鬧笑話的存在，還用不上別人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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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完過後，林亦辰倒是被自己的發言整得有些局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商量後半輩子的事呢，而此時的林望表情瞬間融化，臉上呈現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突然，一個沙灘球從遠處滾到了林望腳邊，他順勢撿起，往球滾來的方向望去，此時朝他們走來的不是什麽年輕男女，而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蹦蹦跳跳著跑過來的，笑容陽光燦爛，卻在走到林望眼前時收住了笑容，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大哥哥，可以把球給我嗎？”
林望扯唇輕笑，將球遞給了他，小男孩興奮地接過球，但轉身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四下觀望了好一會兒，呆呆地楞在原地。
“小弟弟，你爸爸媽媽呢？”林望開口道。
小男孩轉過身來，朝兩人看了看，步子卻往林亦辰那邊邁了邁，語氣焦急道，“剛剛還在那裏來著，我找不到了……”
林亦辰望向遠處，擰了擰眉，對著林望道，“應該就是在附近，現在可能也在找他，這海灘人來人往的，要是不盯著，下一秒可能就不知道人跑哪個方向去了。”
林望點了點頭，兩人不約而同地起身，林望往小男孩身旁湊近了些，在他眼前蹲了下來，可小男孩似乎有所防備地又往林亦辰身旁靠了靠。
林望征了征，也沒有再靠近，只是微笑著對他道，“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現在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
小男孩抱著球，眼神裏有些遲疑，下一秒看向了林亦辰，扯了扯他的手腕，“大哥哥，你也去嗎？”
林亦辰看著這張肉嘟嘟的小紅臉，牽住了他的手，寵溺般地揉了揉這個小男孩的頭發，隨後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走，帶你去找爸爸媽媽。”
“直接去廣播站吧，現在天黑人多又雜，就這麽找效率不高。”林望道。
林亦辰同意道，“也是。”他頓了頓，對著小男孩道，“小弟弟，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要走好一會兒哦，等到了就能找到你爸爸媽媽了。”
小男孩乖乖地點了點頭，雙手緊緊地抓著球，生怕它掉了。
廣播室沿著海岸線在他們的起點處，走過去也約莫需要二十來分鐘，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小男孩竟毫無防備地趴在林亦辰肩頭睡著了，眼看他手中的球正要滑落，林望小心翼翼地將球拿了過來，小聲道，“換我來抱吧。”
林亦辰搖了搖頭，小聲回應著，“就換一下的動靜可能就醒了，再說了，你沒發覺他怕你嘛？”
的確，林望不得不承認，林亦辰說的沒錯，至於為什麽，他也是想不通。
距離廣播室十米的距離，林亦辰能感覺到前方一對夫婦投遞來的目光，似乎在確認著些什麽，但很快就朝他們奔來了。
男孩被他們的叫喚聲吵醒，只是看了一眼便動彈著要從林亦辰身上下來，往那對夫婦懷裏沖。
“爸爸媽媽！”
“你跑哪裏去了，急死媽媽了。”女人將男孩一把摟緊了懷裏，語氣裏的擔心多過了責怪，終於是如釋重負，但還是能很明顯地看見他那已然哭紅了眼眶。
“我去撿球，回頭爸爸媽媽就不在那裏了，大哥哥說來這裏就能找到爸爸媽媽了，大哥哥真的沒騙我唉。”小男孩指著兩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林望，視線便又立即扭回了林亦辰身上，朝著林亦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夫婦對兩人表示感謝，但許是驚魂未定，就說要回去了，正想拉著小男孩走，但卻拉不動，只見男孩目光放在林望手中的沙灘球上，想要回來，但遲遲不敢開口。
林望無奈地笑了笑，將球遞給了小男孩，囑咐道，“小弟弟，下次可別再跑丟了，要是遇到壞人，就可能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男孩試探性地伸出了手將球接過，連忙點頭，便迅速地跑回了夫婦身邊，雖然沒敢和林望說話，腳步跟著夫婦往前走，但卻一直扭著頭看著林望，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
林亦辰挑了挑眉，嗤笑道，“你看吧，他就是很怕你。”
林望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往林亦辰靠近了些，垂眸看著林亦辰，下一秒炙熱的鼻息就撲到了林亦辰臉上，認真道，“我有這麽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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