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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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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第 71 章

劉寂不是第一次和沈臨風說話了, 他看著眼前的青年,也莫怪自己的妻子都認為這是真的容貌昳麗之人, 形容舉止無一不佳。

他也就把來意說了:“這事兒還非得你家夫人幫忙不可,我也是從她偵破開封一案得到啟發,沒想到有人竟然能憑空畫人,此等天賦不容小覷。”

在劉寂這裏,所閱之人過盡千帆,舉凡男子不少都怕女子出風頭,也不知道這位沈公子如何?到時候是曲意同意,還是自作主張幫人推辭。若是曲意同意,那他直接坐實, 若是他隨意推辭,劉寂也會把這些告訴那位顏三姑娘,那姑娘一看就是個主意很大的人。

誰知沈臨風道:“內子同意了嗎?只要她同意, 我沒什麽意見。”

劉寂松了一口氣:“她自然沒什麽異議, 就怕你不同意呢。”

沈臨風又再三確認畫此畫會不會給窈娘帶來殺身之禍, 如此方作揖:“那就好, 那就好。”

在他看來, 窈娘若是能出去辦事, 也好過在家站規矩, 耗費光陰。

窈娘在靖海侯府看到過來接她的沈臨風,當即十分歡喜的奔了過來,沈臨風見她似小鹿一般, 不顧周圍世俗眼光,立馬咧開了嘴, 伸出雙手接過她。

“真的過來接我了?”窈娘以前她娘不能出來,每次跟著甄氏出來都顯得像局外人, 她就特別盼著有人專門過來接她。

“今日玩的開不開心?”沈臨風替她整理亂飛的鬢發。

窈娘直點頭:“開心。”

劉夫人正送嘉寧郡主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其實沈臨風平日行事瀟灑磊落大方,但這樣的男子往往沒有那種致命吸引力,可是站在窈娘身邊,顯得二人就有一種宿命感和羈絆,沈臨風風姿俊逸更多了。

但她看窈娘身形似乎還是處子,又驚訝的看了沈臨風一眼。

回程的路上,窈娘就把劉寂找她的事情說了:“你幫我斟酌一二吧,到時候我還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你願意就去吧,我支持你。”沈臨風沒有任何芥蒂。

窈娘有些驚訝:“真的嗎?那你一定要陪我。”她也想讓沈臨風看看她天賦出眾的這一面,其餘的什麽制香脂粉膏都是小道。

沈臨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是自然,我們窈娘的事情我自然要支持,也不必讓你成日困囿於內宅之中了。”

“哎呀,我真的嫁了一位特別好特別好的夫君,不過此事未定之前,我們還是先別和家裏人說了,要是萬一用不上我,豈不是徒增笑柄?”窈娘道。

沈臨風也同意了。

參加完靖海侯府的花宴,沈夫人就開始準備臘八事宜了,她做了多年的宗婦,一切都處理的很妥當,昨晚就讓人熬好了。沈家的臘八粥和別家不同,她家是先熬制紅豆沙,過濾了紅豆皮,再用紅豆沙熬制別的蓮子、花生、黑豆這些,因此入口十分綿密。

“太太,咱家的臘八粥真好喝,我能不能送些給我娘家和姐姐家去。”窈娘問道。

別看沈夫人心裏對窈娘存著氣,但她也唯獨只有這一個兒媳婦,她還要教導窈娘作宗婦之責,畢竟將來祭祀還得窈娘來的。

所以,窈娘提出送臘八粥給娘家時,這點小面子她怎麽會不讚許。

“自然可以,你吩咐廚房多裝些過去就成。”

“那就多謝太太。”

“都是一家子原本也是應該的,這過了臘八就是要過年了,我們家裏也要忙起來,你也隨我一起,也當用心些。”沈夫人叮嚀。

窈娘笑著應是,她當著沈夫人的面很少反駁。

又說窈娘打發顧媽媽帶著兩個丫頭子出門送臘八粥去,送完回來後,顏家和文家也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顏家也同樣回了一份臘八粥還有臘八蒜,文家則送了一盒白玉饅頭過來。

顏家的是白粥上用柿、栗染色,成花鳥狀,煞是好看,文家的白玉饅頭裏都是各色豆子,都有特色。

就連靖海侯府也給窈娘送了一份粥來,靖海侯府的則是裏面放的牛乳,特別香醇。

午膳時,沈陌和韓若華過來陪著沈夫人說話,正等著用膳。

又見外頭人送了帖子過來給窈娘:“大奶奶,這是嘉寧郡主府上送的帖子,說是請您去聽戲。”

“好,我知道了,你去給送信的人打賞。”窈娘心知肚明,這是嘉寧郡主看在劉夫人面子上給的帖子。

以前沈陌自然也是常常跟著沈臨風還有沈夫人出去,如今沈臨風已經開始辦差事,沈夫人身體不大好,又畏寒,因此不怎麽出門。

這四處交際也要精力和精神,再者文臣和勳貴也有區別,若非上次龔家請劉夫人做全福太太,窈娘有意維護關系,才有窈娘和這些侯夫人郡主娘娘能搭上線。

“大嫂子,我臉上也長了蘚,你那裏的消風玉容散和薔薇硝還有沒有?”韓若華不太適應京中的氣候,因為太幹燥她塗在臉上的面膏塗的太厚,臉上起了風疹,吃了藥褪下侯,臉上就凹凸不平,逆著光幾乎都是疹子。

窈娘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哎呀,你這個還是早起,要早些治,記得用這個消風玉容散的時候,主要是戲鼻梁額頭下巴這裏,你的兩頰就不要拼命搓洗了。”

韓若華笑著應是,說起來這韓姑娘其實也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她是個年輕心熱的人,窈娘對她印象倒是不錯。

等到丫頭們擺完膳食,窈娘伺候沈夫人用過之後,才準備離去回房用膳,她其實不是很餓,早上臘八粥吃的太多了,肚子還有點脹氣。

只是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王氏,王氏也和她一樣,伺候完沈二夫人才回來的。王氏進門一個月之後,開始露出些本性來,因此她對窈娘道:“大嫂,我聽說你昨兒去了靖海侯府?”

“是啊,靖海侯夫人是我和大爺成婚時的全婚太太,我們倆又有些投緣,所以她就給我下了帖子。”窈娘對王氏現在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因為她知曉王氏和她不同房,自己也有法子更勝一籌。

王氏卻心裏不服氣,在她看來顏家雖然也是高門顯宦,她作為信寧侯之女身份更高,可偏偏顏氏在親戚們面前故意擺了自己一道,出了好大的風頭,在王氏看來顏氏就是踩著自己往上爬,這也算是結下梁子了。

偏偏顏氏此人不正派,上次她就親眼看到大伯哥居然抱著她進門,實在是太有傷風化了,她這樣搞的好像別人都沒有丈夫似的,這就更加深了她對顏氏的不喜。

現在聽窈娘和劉家都搭上線了,她心裏更不是滋味,信寧侯雖然也是侯府,還是舊勳貴,她舅舅甚至還是功臣,可靖海侯現在勢頭大,劉寂更是皇上的近臣。

她隱約察覺窈娘似乎不比她弱,這般就更更增加了她身上的焦慮。

在侯府,人人捧著她,在沈家,她是晚輩兒媳婦,一起進門的堂嫂還比她強,比她還受歡迎,夫君更有出息,自己居然成了對照組了?

“嫂嫂文官出身,怎麽和這些武官勳爵往來?”王氏冠冕堂皇道。

窈娘卻瞇了瞇眼睛:“弟妹說哪裏話,你們家不也是勳爵,都還能嫁給二郎呢?”

在王氏的印象裏她很少見窈娘發火,甚至還頗為謙讓,雖說是她的嫂子,可年紀比她小幾歲,沒想到口齒如此伶俐,直接反擊過來,她臉上一塊青一塊白的。

站在窈娘身邊的青黛看的很清楚,她們家姑娘可不是真的什麽謙和之人,都開始慢慢向上管理,故意堵的自己婆婆都說不出話來,在家的時候和四姑娘吵嘴都沒輸過的人,怎麽可能怕一個妯娌?

縱是勳貴又如何?顏家也不是等閑人家。

回到房中,沈臨風見她回來,笑著對外道:“我們可以吃飯了。”

“那我們飯錢玩一個小游戲如何?”窈娘見到沈臨風就很開心,畢竟在這個宅子裏,沈臨風和她的關系最為親近。

沈臨風也樂意陪她玩兒,也童心大發:“什麽游戲?投壺打雙陸我都很在行的哦。”

“不是,是你去內室,然後我佯裝推門進來,就是那種第一次來到凡間的仙子,我想看看你是什麽反應嘛~”窈娘搖晃著他的手。

其實沈臨風還從未這麽玩過,他有時候也佩服窈娘的奇思妙想,含笑點頭。

他進去內室之後,內室空無一人,他們夫妻相處的時候不願意外人在,這也是下人們覺得在她倆這裏當差更舒服的緣故。

只聽得腳步聲襲來,他轉過身,見窈娘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心都化了,她還一把沖撞進自己的懷裏,沈臨風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窈娘道:“昨日就想這樣撲進你的懷裏,可是周圍的人太多了。”

沈臨風緊緊摟著她,手放在她的背上,就這麽摩挲著,都覺得很滿足了。

二人就這樣互相靜靜相擁,卻聽到外面的丫鬟喊:“公子爺,大奶奶,午膳已經擺好了。”

這道聲音仿佛才驚醒二人,窈娘從他懷裏出來,又抱著他的胳膊道:“我們一起用飯去。”

其實窈娘一直聽別人說沈臨風以前愛說愛笑,現下好像不是那種性格,可她總覺得現在的性格才是真正沈臨風的性格。

其實他很容易害羞,也不是那麽喜歡說話,世家公子的風光霽月也是表現出來給別人看的,可不管他怎麽樣,現在的他真的對她很好,和她睡在一處,從不逾矩。

她不喜歡那種不尊重她,總是拂逆她的人,沈臨風性格很好,又很尊重她,人亦是一流的品貌,說完全不動心那是假的。

沈臨風其實人生一大半不是在讀書科舉,就是耗費在官場上了,生活平乏,最多就是三五朋友成群喝酒聽聽戲,難得有了窈娘之後,從此心裏有了牽掛。

“鰻魚尾巴?下次不要上這道菜了。”沈臨風皺眉。

窈娘還不明所以:“怎麽了?這個不挺好吃的嗎?”

沈臨風是有苦難言,鰻魚尾巴有強精壯腎之效用,這對於男子而言當然很好,可是對他這種本來就每日睡在美人旁,熬盡心血壓抑自己,褻褲晚上都要換幾條,再吃這個,他人都要廢了。

還好窈娘是個從不勉強的人,見沈臨風不喜歡,她就道:“不吃就不吃吧。其實我也不愛吃韭菜,也不是不愛吃,就是每次吃韭菜盒子吃了酒覺得氣味特別大。”

沈臨風心想這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她若知曉自己對她的覬覦,還不知道如何想他?如此,他親手替她盛了一碗鴿子湯:“冬日多喝些湯補補身子。”

“多謝。”窈娘接了過來。

她在桌上又說起王氏的話:“她說我不該和勳爵往來,可是嘉寧郡主那邊也是看在劉夫人的份上請我去看戲,若是不去,劉夫人的臉上怎麽過的去呢?”

沈臨風看到的都是兄友弟恭,婆慈媳孝,窈娘很少同她說起家中誰對她不好怎麽樣?今日她能和他說,他其實還很高興的,故而道:“別管人家說什麽,你能夠出去聽聽戲,玩耍一番,總比在家裏好。”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說真的,我有時候覺得你這麽開通透徹的人,若是參禪悟道,肯定更會有大智慧的。”窈娘說完又捂嘴,“說錯了,我家夫君要陪我白頭到老的,可不許去參禪悟道。”

“你總是這樣小孩子似的。”沈臨風不知道自己怎麽回應了。

“用完飯,我來撫琴一首,你想聽什麽,我都可以彈?”窈娘問道。

沈臨風昨夜沒睡好,他就道:“只要能讓我歇息一會兒的就行。”

現在算是放松了,剛開始稱呼那幾日窈娘出恭都要等他出去才行,兩人也都是努力為對方展現最好的一面,現在是洗腳睡覺都在對方面前做了。

窈娘也沒有任何不悅:“等會兒我彈一些佛樂,有寧靜安息之作用。”

沈臨風笑的跟小狗似的:“好。”

另一邊,王氏也正在用膳,其實她有些吃不慣沈家的吃食,她自小就在京中住,雖然平日也吃別的菜色調劑一下口味,可每日都吃米飯,她都吃膩味了。

她的丫頭春蘿見王氏用的少,又道:“姑娘可是覺得這些菜不好吃?”

“太淡了,實在是太清淡了。”王氏不愛吃江浙菜,甚至她們的面條裏還甜絲絲的,她更是難以下咽。

春蘿則道:“我看上次大奶奶那兒送的木瓜絲您吃著挺好,還有一小罐呢,要不奴婢拿過來?”

王氏看了春蘿一眼:“罷了,我不吃她送的那些小菜,你們分了吧。”

大丫頭春蘿和秋萍都是信寧侯夫人專門放在王氏身邊的,日後若要開臉也是從她們倆中間選,春蘿素來忠心,沒那個想法,秋萍卻是第一眼見到沈邦彥,就當成自家夫君似的。

王氏看的清楚,平日只讓春蘿在旁伺候。

她放下筷子,又和春蘿道:“我聽說大公子身邊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是嗎?”

春蘿點頭:“奴婢們哪裏敢打聽大房的事情,但我們兩房住的近,奴婢也從未見過大公子身邊的通房侍妾。”

“那她還真是命好。”王氏總覺得自己嫁人了,反而還不如成婚之前了。

她正欲做些針線打發光陰,卻又聽見隔壁傳來琴聲,王氏自然也是讀書學規矩的人,但家中人不許讀詩經或者太過奔放的書,更何況是彈琴這種實在是移情之物。

甚至吹拉彈唱對於王氏而言,是她們府上養的樂妓才學的,於是更看輕了窈娘幾分。

窈娘自幼在顏應祁教導之下,不僅僅是四書五經連諸子百家,詩詞歌賦,琴瑟都非常擅長,甚至她還覺得人和人之間有時候話雖不相通,但音樂是能夠共通的。

沈臨風躺在她身邊,聽著舒緩的曲調,倒是睡的很香,窈娘才一曲作罷,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坐在他身畔做女紅。

晝寢當然對於讀書人而言並非好事,《論語·公冶長》中就說過“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於予與何誅?’”

意思就說說宰治這個人白天睡覺,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大奶奶,韓表姑娘過來了。”

得,窈娘還得幫沈臨風打掩護,她笑道:“你把韓姑娘請去次間吃茶,我這就過去。”

韓若華過來是來拿薔薇硝和玉容散的,但基本的禮儀她還是有的,她客居於此和沈陌自然不能比,禮數要周到。

但見此處布置和沈夫人那裏完全不同,沈夫人那兒是沈甸甸的樣子,織錦地毯都鋪的滿滿當當,一看就是富貴氣息,可大表嫂這裏嘛,又是另外一個樣子,引枕是嫩綠色的,吃茶的杯子也是泛著清麗的釉色。

茶葉也鮮,正是她愛喝的恩施玉露。

剛喝了一口,就見表嫂過來了,韓若華連忙起身。

“快坐下飲茶吧,我們年紀差不多,何必如此見外。”窈娘笑著請她一起坐下,又道:“原本我都包好了,等晚點去太太那兒的時候順道給你,或者派個丫頭送過去,哪裏知道你親自過來。”

韓若華笑道:“姑母嫂嫂都憐惜我,只我不能不知禮數,偏了嫂嫂的好東西。”

“也不值當什麽,並不是什麽好東西,青黛,你拿過來給表姑娘吧。”窈娘道。

又聽韓若華道:“表嫂,我方才似乎聽到琴聲,你和表兄琴瑟和諧,真好。”

窈娘則道:“不過一時技癢罷了,現下你表兄在溫書,我就做做針線什麽的。”

“表兄真是勤奮。”韓若華讚了一聲,知趣的告辭了。

等韓若華離開,窈娘才回去看沈臨風睡的香甜,忍不住道:“你呀你,晝寢還要我給你遮掩。”

沈臨風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窈娘正低著頭縫制衣衫,那模樣一看就令他十分安心:“神妃妹妹。”

“醒啦?不再睡會兒嗎?”窈娘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沈臨風動情的看著她:“你一直都坐在我身邊陪著我嗎?”

窈娘點頭:“那還用說,你晝寢在家,我肯定是要給你遮掩的啊,再說我見你睡覺時手放在胸口處,怕你做噩夢。”

“不會的,有你陪我,我每日都是甜夢。”沈臨風還輕輕把頭靠在窈娘的肩頭,滿臉笑意。

窈娘摸了摸他的頭。

晚膳前她們夫妻先來昏省,沈夫人道:“正好與你們說一件事情,你們三叔馬上就要續弦了。你們的親事說起來還是托你三叔的福,若是可以我們到時候開春讓人送賀禮過去。”

沈巡撫要成婚了?

窈娘在開封還很熟,因此便問道:“太太,不知三叔娶的是哪家的人啊?我在河南待過一些時日,興許我還認識呢。”

沈夫人想了想:“說是本地一個教諭的女兒,續弦嘛,又不是娶原配,身份過的去就可以。”

教諭?窈娘狀似無意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姓盧的教諭?”

在開封府那邊她所見的女子中,葉姐姐是布政使的孫女,她如是嫁給沈巡撫身份倒是相配,性子淡泊些,但論及漂亮,那個盧姑娘倒的確是個美人,人也很活泛。

盧教諭和她原先那個大嫂的爹關學士似乎是連襟,關夫人一直想讓哥哥娶關學士的侄女,那位姑娘還來過她們家幾次,但是娘一直沒有同意,哥哥也沒那個意思。

所以關夫人後來和她們家也不來往了,據哥哥和娘說關學士對他也不如以前,明年選官還不知道如何?

“對,是盧氏,年紀仿佛和你差不多大,你叔父明年上京述職就會把人帶來和我們見面了。”沈夫人倒是挺高興,小叔子家裏六個兒子兒媳婦,全部交給她,她也吃不消,三房也是該有個人管管了。

還真的是盧扇兒,窈娘右眼皮跳了跳。

沈臨風卻有些驚訝:“叔父都四十春秋的人了,這姑娘才十四歲,是不是相差太大了?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沈夫人咳嗽幾聲:“你這孩子,少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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