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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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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第 72 章

在大年初二娘家人都會迎姑奶奶們歸寧, 到時候她去問問哥哥便是,畢竟哥哥做了關家好幾年的女婿。

如今按捺下此事, 窈娘便在家中隨意練筆,等劉指揮使喊她。

本來她自覺已經為了母親爭誥命,有些松懈,現下越發覺得自己可不能真的松懈,這位盧小姐雖然和她也沒什麽關系,但窈娘總覺得隨著父親這個掌舵人的丁憂,哥哥太過鋒芒畢露,祖父遠任在外,她也得自己立起來。

靠著那些擦蘚的藥, 她算是在這個宅子裏有了些存在感。

但外援必不可少。

劉指揮使不愧是禦前紅人,短短一日就協調好讓窈娘進宮面聖,還讓沈臨風陪同進宮。這個時候窈娘本來還在沈夫人這裏伺候, 忽聽得這個消息, 她連忙向公婆說明緣由。

沈夫人差點說你一個婦道人家, 參合這些事情做什麽, 故而她道:“此事牽連甚廣, 你一個小孩兒家跟著摻和什麽?”

“無事, 初生牛犢不怕虎, 劉指揮使都過來喊人了,咱們怎麽能公然抗旨。風哥兒媳婦,你去吧。”沈老爺看起來很好說話。

窈娘匆匆離開。

卻聽沈夫人不悅道:“老爺, 您這是做什麽?我從未聽說錦衣衛和宮裏找人,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作耗的, 自古伴君如伴虎,她小孩兒家不知道深淺……”

“聖上自從宮變之後, 朝臣都極少見,素來發布政令都是文首輔寫的密揭。咱們臨風儀表堂堂文采出眾,若是能夠面聖,在聖上面前掛上號,那我們還愁什麽。”沈總憲想的更遠一些。

若皇上長期不理朝政,所用之人自然是自己熟悉的,否則文首輔也不會再次被啟用。

沈夫人還沒想到這一層:“是啊,還是老爺想的周到。”

沈臨風現在是編修,官位並不高,也沒有請封敕命。窈娘盡量不穿那些枝枝蔓蔓的衣裳,換上斜襟窄袖襖兒,她不是混官場的人,所以對皇上也沒有太大的敬畏之心。卻發現沈臨風很是緊張,唇色還有些發白。

二人同乘馬車過去時,窈娘還見他人中冒汗,立馬拿帕子幫他擦去:“傻夫君,是我去宮中面聖,皇上又不會怎麽樣你,為何你如此緊張?”

“因為我也才十九歲。”沈臨風立馬用一雙無辜的濕漉漉的雙眼看著窈娘。

窈娘覺得她這位夫君真的是越來越愛撒嬌了,她有些無奈又失笑道:“你要想我若是真的幫劉指揮使辦成此事了,那麽日後咱們夫妻也算是能掛的上號的人了,雖說有艱難險阻,但受益不小。”

沈臨風重重點頭:“對,我可是十九歲考上制科第一人。”

“冷靜冷靜。”兩人互相打氣。

她們的馬車在宮門停下,劉寂雖然常常進宮,但仍舊很小心謹慎,他對窈娘道:“顏姑娘,入宮之後我們先去面聖,到時候再聽安排。”

“是,一切都聽指揮使的。”窈娘也很奇怪這位劉指揮使一直喊她是顏姑娘,雖然她也喜歡別人這麽喊她,而不是嫁了人連自己的姓氏都沒了的人,真不愧為這麽年輕位極人臣,實在是揣摩人的心思一流。

她又轉回去拉沈臨風的手,劉寂看到後輕咳一聲:“顏姑娘,禁宮之內就各走各的吧。”

年輕人太過恩愛也是甜蜜的煩惱喲!

殊不知是窈娘見沈臨風太緊張了想安慰一下他,結果聽劉寂這麽說,她擔憂的看了沈臨風一眼,才笑道:“是,我知道了。”

沈臨風亦步亦趨跟著窈娘,才覺得有些安心感。

二人步入宮門,劉寂發現怎麽這對夫妻好似有些和想象中不同,沈臨風反而沒有其妻鎮定,再想想顏應祁顏景昭,他也差點被這姑娘的長相給騙了。

到了儀元殿,劉寂對他二人點頭,窈娘還從未進宮,她原本以為皇宮會很多,皇上會在無數臺階之上,高高俯瞰眾生。

但她沒有想到皇上聲音如此清朗,劉寂此時還道:“聖上氣色看起來很好,正好微臣把沈顏氏帶到了。”

窈娘和沈臨風一起跪下行禮,她父親曾經做過禮部侍郎,對家中姑娘們的禮儀教導非常嚴苛,故而她行禮很合乎規矩:“妾身顏氏給聖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雖然她也很緊張,後背冒汗,但她就是那種一到大場合反而很撐得住的那種。

沈臨風則道:“臣顏神——沈臨風陛見皇上,吾皇千秋萬代。”

在一旁的劉寂差點笑出來,你小子考制科的時候可是狂的很,現在說自己名字居然差點說成顏沈氏?你這想入贅了吧?

窈娘更是知曉自家這小笨笨的夫君絕對是天天說神妃妹妹說習慣了,嘴都說瓢了。

乾元帝看了下面的人一眼,不覺得稀奇,多少人面聖都是這般戰戰兢兢的。

但他卻對窈娘道:“朕聽說你的畫技十分出眾,舉凡是聽別人描述都能準確無誤的畫出此人長相?”

窈娘連忙道:“妾身不敢稱畫技十分出眾,只是略知皮毛。”

“那為何劉寂找你來呢?”乾元帝問道。

如果男子對你憐香惜玉,說明只是把你當花瓶,若對你刁難,那肯定就是真把你當個至少是有本事的人了。

窈娘道:“回聖上的話,妾身想雖然妾身算不得名家,但是在畫人捕捉人的特點上可能有些天賦,又因為指揮使知曉妾身曾經在開封府畫了犯人畫像,故而找到妾身這裏來。”

不卑不亢,侃侃而談。

乾元帝有些刮目相待,又道:“不愧是竹山先生和顏卿的後代,果真名門之後。”

竹山先生說的就是窈娘祖父,顏卿當然指的是顏應祁,顏應祁算得上肱骨之臣,很受乾元帝看重。

“聖上謬讚,妾身愧不敢受。”窈娘並不得意。

她常常在後宅悟出一個道理,每當你快勝出的時候,若是按捺不住就容易出事,要高興很簡單,要壓抑住高興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乾元帝揮揮手,劉寂又帶著窈娘往一處偏殿過去,讓小太監們把畫板和畫筆都拿過來,三人侯在此處時,窈娘悄悄拿出帕子擦汗,又慶幸的和沈臨風道:“剛剛我都嚇死了,額頭上都出汗了。”

“我更慘,我差點說我自己叫顏神妃。”沈臨風想想覺得自己有點丟人。

“哈哈。”窈娘又拿帕子替他擦汗。

不一會兒,劉寂親自帶著人過來了,沈臨風還欲寒暄幾句,就聽窈娘對著他道:“別說話,我要開始問問題。”

沈臨風立馬起身替她研磨,調色,窈娘這才點頭,劉寂心道沈臨風你小子果然眼裏有活兒,就是不一樣啊。

“你先告訴我你是在何時何地見到此人的,他的服侍相貌以及體貌特征都說一遍吧?”窈娘看著對面的小太監。

她不會問捉拿的是誰,也不會問為何?反正她信劉夫人,自然也信劉指揮使。

沈家其她的人卻都面面相覷,先是沈二夫人過來道:“我聽說臨風倆口子進宮面聖了?不會是有什麽事情吧?”

“是好事兒,風哥兒媳婦擅長畫畫,正好宮中要畫什麽,特地請她進宮的。你知道的,她小姑娘一個,還得要臨風作陪。”沈夫人連忙解釋道。

沈二夫人捂嘴驚訝道:“沒想到這風哥兒媳婦還有這招呢。”

雖說沈夫人平日對窈娘未必真心歡喜,但她到底做了多年的官夫人,哪裏一點水平也沒有,故而道:“要我說臨風自從和顏氏許親,就福氣連連,先是中了制科,又選了官,如今還得以面聖。”

沈二夫人含笑:“大嫂說的是。我家彥哥兒到如今還只是進學了,非得要風哥兒好好提點才是。”

“二伯母,要我說彥哥兒已經是學問很不錯了,你就等著享清福吧。”江二奶奶笑著湊趣。

她現在臉好了,整個人也願意常常出門了,雖說她也知曉公公還要續弦,娶的還是個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私底下自然也覺得公公老不修,娶個比她們年紀還小的淩駕在她們頭上。但轉念想之,到時候婚喪嫁娶伺候老爺子,她們做兒媳婦的就不必操心後面的弟弟了,況且,即便那小娘子成婚生子,也比自家夫君小二十幾歲,根本不存在競爭,心氣也就平了些。

如今,在京中,她自然也要和長房打好關系,日後就是他們這一房有什麽事情,到底有大房作主。

沈二夫人指著江二奶奶道:“也就是你嘴最巧了,也怪道江哥兒愛你愛的什麽似的。”

“二伯母……”江二奶奶臉一紅,她和沈臨江實際上感情一般,沈臨近最看重的還不是前程功名,對她還不錯,是因為她舅子任小九卿之一。

清大奶奶在這個家做大奶奶作慣了,上次還差點擺了窈娘一道,結果被窈娘識破。她那日在信寧侯送嫁妝來時,表現出一幅當家娘子的模樣,熟料,眾人都去問窈娘,讓她羞了好一陣子。

可自從得知公公要娶妻,清大奶奶早已把這些齟齬拋諸腦後,她丈夫雖然是巡撫長子,官宦子弟,中了童生後,還以充場儒士的身份去考過鄉試,自然沒中。

現下在國子監讀書,但要論出頭也不知道是何時?本來清大奶奶沒事還覺得丈夫兄弟多,底下四個弟弟都未成婚,自家雖然是長子得到的就稀少,如今公公還準備再娶,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現在長房看來也是沒的靠了,大伯母原本看著和顏氏冷冷淡淡的,可顏氏倒是有些本事,她居然混進宮裏去了。

比起清大奶奶和江二奶奶到底是三房的,王氏就覺得對比更強烈了。

沈夫人今日午膳和沈二夫人在一處吃的,三個侄兒媳婦幫忙布菜,沈夫人卻有些不習慣,因為這三個人都不用心,隨便盛點湯就放在旁邊,甚至有的布幾筷子就等著長輩們讓她們歇著,根本不用心。

不像顏氏,年紀雖然小,但是人機靈,很會拆骨挑魚刺,一個眼神過去就知道她要什麽,飯後還陪自己說話說半天。

才嫁過來一個多月,就在這裏幫自己縫了兩雙襪子,又透氣又暖和。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也不知道臨風和他媳婦兒何時回來?”沈夫人念叨著。

沈陌笑道:“娘,這還早呢,畫畫哪裏會這麽快啊。”

“也是。”沈夫人道。

卻說窈娘此時已經根據三個人看到的,分別畫出不同的樣子了,而最重要的是皇上看到了此人的長相。她的心中已經推測出約莫是聖上遇到刺客了,這才是劉寂不願意聲張的緣故,之前這乾元帝聽說差點被宮女刺殺,如今又有刺客摸到宮中來了,也真是防不勝防。

沈臨風端了一杯水來:“先喝點水吧。”

“現在只是畫了個側臉,一道身影,沒什麽感覺。”窈娘撐著下巴看向沈臨風。

沈臨風道:“沒事,慢慢來。”

“我想快些畫好嘛,這樣我們也能早些回去。”窈娘撒嬌。

沈臨風從未見過窈娘根據別人提供的信息畫人,他看的出來這其實是窈娘的天賦,她並非是畫技大家,就是憑著感覺畫。他眼見這裏無人,又上前幫她弄了弄鬢發:“自己都沒發現吧,這縷頭發都掉下來了。”

“謝謝夫君。”窈娘其實不那麽喜歡撒嬌,可是沈臨風也實在是太過嬌妻了,她畫畫的時候研磨調色幾乎都是他幫忙的,端茶遞水更是不在話下,她若是個男子,沈臨風做妻子,真的還是挺不錯的,眼裏特別有活。

以前她就總聽娘說起爹爹可沒這麽體貼,她哥哥就更別說了,母親同意李氏的原因也是李氏很會照顧人。

“咳咳。”劉寂進來了。

皇上當然不可能直接對窈娘說了,那不然就是讓皇上說出刺客了,因此劉寂過來轉述,他自己也有些尷尬,看的出來人家小夫妻真的是新婚夫妻,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糊在一起,自己若是撞見什麽也不好。

沒想到進門後,見沈臨風只是坐在窈娘身旁,二人在商量畫技。

劉寂就道:“顏姑娘,我來說一下此人相貌特征吧,雖然蒙著臉,但是眼睛細長,皮膚黝黑,身量中等。”

“眼睛細長,皮膚黝黑?口音呢,不知是哪裏的口音,服飾上有沒有徵記?”窈娘問道。

劉寂沒想到畫人物要畫的如此仔細,自然他也是個細致人,他道:“我再去問問啊。”

他一走,沈臨風就問道:“人的相貌和地域有關嗎?”

“這是自然,我翻看過縣志還有常常見過不同地方的人,不能說千人一面,但是大體上一個地方的人體貌特征是有那麽像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窈娘如是道。

不一會兒,劉寂又過來道:“那人沒有開口,哦,對了,此人顴骨還很高。”

窈娘搖頭:“僅憑半張臉,恐怕很難辨認,萬一對方易容,就更差不到了。劉指揮使,這恐怕很難啊……”

舉凡五分的辛苦,她是肯定要說十分的。

劉寂道:“是,我也知道為難,若是簡單的,哪裏能勞動你。”

在一旁的沈臨風心道劉寂如今已經位極人臣,說話做事卻還能把腰桿子放軟,自己也要多學學。

但他還是怕劉寂逼窈娘太緊了,因此站出來道:“劉指揮使,內子已經很盡力了,若不然她先嘗試畫,若是日後你們再有更多目擊的人,再請她進宮來,如何?”

劉寂痛快點頭:“那顏姑娘你先畫。”

窈娘根據他們提供的相關的碎片似的,先在腦子裏總結了一下,黝黑顴骨高,多半就是長臉,身量中等,肩寬,不,那就是短臉。

她想了想,就開始畫了起來,先打了模子,又覺得有點不對,重新再畫。劉寂安排人送了飯菜過來,沈臨風就在旁邊趁著她空閑的時候餵幾口。

一定要著重眼睛,鼻梁和顴骨,這是最有效的相貌特征,三十多歲上下,正是青壯年,那就算不上臉上溝壑叢生,可是人過了三十,尤其是習武之人,要不就壯墩墩的,要不然就是法令紋很重。

她還是選擇了法令紋深的,因為胖的人即便有顴骨,肯定都會被肉遮住。

嗯,對,就這樣。

分析之後她慢慢的就知曉怎麽畫了,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習武健壯之人就出現在沈臨風眼前,沈臨風見過的話多半都沒有這麽真實,完全像一個真人站在你的面前,即便這個真人也有可能是假的。

可劉寂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卻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此人我似乎見過。”

窈娘也怕產生誤會,連忙道:“劉指揮使,這只是我根據想象畫出來的,也未必是真的,你們千萬不要因我之過,抓錯了人。”

“不會的,顏姑娘今日真是多謝你了。”劉寂真是覺得窈娘若是個男子就好了,可以名正言順的進錦衣衛辦事。

窈娘道:“能幫上您的忙就再好不過了。”

看得出來這個劉指揮使絕對是一門心思都用在辦差上,得了畫就顧不上其他了,還好他忙中抽閑讓人送了他們夫妻出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晨光熹微,馬車經過市坊的時候,窈娘一下就聞到食物的香味,“好香啊,我走不動道兒了。”

她扒在車窗上,眼巴巴的望著外面。

沈臨風道:“要不然下去吃吧。”

窈娘卻很懂事的道:“爹娘恐怕都等著咱們呢。”

越看窈娘這樣,沈臨風就越心疼:“停車,我們就在這兒吃吧,派個人回去說一聲就好了。”

“既然你這麽為我著想,我若是推辭,那我就太不是人了。”窈娘可不會學人家那麽假,若是丈夫每次為自己做什麽都被說教一番,那日後人家肯定也沒那個熱情了。

沈臨風扶著窈娘下了馬車,二人都是年輕人,眼看這裏燈火通明,小攤小販密密織織,煙火之氣迎面撲來,各種各樣食物的香味都讓他倆挪不開腳步。

“你要吃什麽?”沈臨風問道。

窈娘吸了吸鼻子,又道:“我想吃旋炙豬肉皮還有烤鴨,若是再有一碗酸漿飯,就再好不過了。”

“誒,我也喜歡吃炙烤之物。”沈臨風欣喜。

窈娘白了他一眼:“傻瓜,我當然知道你愛吃什麽我才點的呀。”

沈臨風頓時一喜,他就喜歡窈娘偏愛他,一直這麽偏愛他。

二人在小攤上坐下,窈娘想起今日沈臨風照顧自己那麽久,她現在也想照顧他,所以用帕子擦拭好了筷子遞給她,又從荷包裏拿出銀錢給掌櫃提前會鈔。

店家見沈臨風儀表堂堂衣著光鮮,沒想到卻是個小白臉,看他妻子生的如此貌美還自掏腰包,忍不住調侃道:“公子爺,你也是命好啊,能娶到這樣的媳婦。”

沈臨風不明所以,窈娘卻看向店家道:“才不是呢,我夫君對我很好的。”

店家撓撓頭,也不敢說什麽。

夫妻二人在這裏吃的都不肯擡頭,宮裏那點飯菜完全就不是讓人吃飽的,二人吃的酒足飯飽,幾乎是扶著墻出來的。

又說此事過後幾日,沒聽到宮中傳來什麽消息,窈娘想來錦衣衛聽說什麽人才都有,自己都不知道幫到忙沒有,倒是把事情放下了。

反而是顏景昭聽說此事,過府了一趟,顏景昭半開玩笑的對窈娘道:“若是再過幾年出嫁,就是哥哥陪你面聖了。”

“哥哥……”窈娘笑著,又把盧扇兒的事情跟顏景昭說了,又問他道:“關學士對你如何呀?”

顏景昭見四下無人,遂伸手道:“妹子,關家的事情不必再提,就是他家落井下石我也不怕,我岳父現下也是戶部侍郎。倒是你,我還要和你說一件事情。”

窈娘見他如此正經,不免道:“何事啊?你搞的這麽緊張,真是的。”

顏景昭則道:“上次我提起周陵光時,見妹夫面露異色,還覺得奇怪,近日我才偶然得知原來當初讓周祭酒家流放的就是沈總憲,周陵光蟄伏許久,勤學不輟恐怕就是為了報覆。”

窈娘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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