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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即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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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即危機

“三哥,沒想到出去買個宵夜,路邊隨便撿個落單女人,竟然是個極品,要不別出了,兄弟們留給你?”

秦楚年被捆在麻袋裏,什麽都看不見,由人扛下車,剛放到地上便聽到這句話,察覺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忙像不久前被擄上車時那般,閉上眼睛裝昏迷。

很快,被喊作三哥的人蹲xia身,撥開麻袋口,捏起秦楚年的下巴端詳幾秒,滿意的點頭,“幹的不錯,質量確實上乘。”

“我等下送到你屋裏?”說這話的人目光yin邪不失貪婪的盯著秦楚年那張滑嫩如細瓷的臉,再次出言試探。

他雖然剛來沒多久,因著眼光毒帶回來的女人一次比一次質量高,自覺在三哥面前算得上一號人物,且他都聽早跟著三哥混的弟兄們說了,三哥不近女色只認錢。

問話的人等著自己被拒絕然後順理成章提出先買家一步享用的請求。以往為了賣更高價,抓來的女人,同時具備年輕和姿色兩個條件的,大家基本不會碰,這次他有點忍不住了,甚至動了把人要過來的念頭。

“少耍這些歪心思。”

三哥表情狠戾而陰冷,“這次的線是好不容易才搭上的,上家眼光高的很,我正愁找不到拿的出手的好貨呢,人誰都不準動。”

見手下面色猶有不甘,他頓了頓,打完棒子拋出甜棗,“把心放肚子裏,你這次立了大功,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分成,有了錢,到時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可是—”找不到這麽漂亮的啊。對上三哥明晃晃警告的眼神,手下識時務的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裏。

秦楚年感覺麻袋口重新封緊,接著她被轉移到一個充斥著土腥氣的地方,扔到還算松軟的幹草堆上,因著全程一動不動,她聽到三哥問手下,“用了多大的劑量?別又迷出問題來。”

“放心吧,三哥,有那一次,弟兄們心頭都有數。”他們說的是之前有一次拐人,有個二楞子同夥怕人昏迷的不徹底,捂嘴的毛巾裏摻了過量的迷藥,直接把人迷傻了導致貨物沒法出手的意外事件。

“這樣最好。”許是秦楚年的容色過於出眾,三哥離開時特意交代,“等她醒了送點吃的過來,別餓到了,氣色養好了才能更打動挑剔的上家。”

“是。”

手下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等老大真走了,屋子裏只剩自己和麻袋裏的女人,回想她那張美的恍人心神的臉,小九九不免又盤算起來:左右女人正昏迷著,此時也沒旁人,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大不了不po身就是,即便事後三哥知道了,難不成還能把自己吃了?

想到就幹,手下悄悄朝墻角的幹草堆靠近,剛解開麻袋口,正欲伸出罪惡的爪子,女人忽然眉頭一蹙,悠悠轉醒。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男人先是楞住,隨即被睜開眼睛後更美的女人惑住,惡從膽邊生,大手一把捂住她驚慌之下想要呼救的嘴巴,想要霸王硬上弓。

早有準備的秦楚年趁著掙紮之際動作快速靈巧的解開手腕上的繩結扣,找準角度,正要點上男人的麻筋,房門“砰”地一聲被從外面踹開,身材健碩、臉上一道長疤穿鼻而過的中年男人走進來,目光陰霾,

“我料到你不死心,但沒想到你這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手下剛才行事全憑一股沖動,這會兒被人打斷,那股勁頭頓時散了,尤其對上老大看似平靜無甚表情的面孔,他突然想起平時弟兄們酒後含含糊糊不肯明說的對方處置不聽話的手下的手段,後知後覺開始害怕,趕緊松開秦楚年爬過來,邊扇自己巴掌邊求饒,

“三哥,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再沒有下次,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萬一今晚讓你僥幸成事了,知不知道我會有多大損失?賣你一百次也抵不了!”

手下繼續求饒,刀疤三哥卻不再浪費時間聽他辯解,沖門外一擺手,叫進來兩個高大精悍的男人,“把他捆了,扒光洗幹凈送到我房裏。”

手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後不遠處的秦楚年也沒比他淡定多少,怕引起過度註意她不敢大幅度動作,靠連續眨巴幾下眼睛平息內心的震驚:是自己理解的那種意思嗎?秦楚年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一圈傻在原地的手下:光頭,黝黑,膀大腰粗還有小肚腩。原來這個刀疤三哥口味這麽獨特嗎?等等,手下跪地的這個姿勢,顯得皮鼓有些圓qiao啊……

轉眼間,手下被死狗般拖出去,刀疤瞥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人,粗聲粗氣命令,“擡起頭。”

秦楚年迅速換上一副膽小怯懦的表情,聽話照做。

看清她醒來的樣子,刀疤驚艷的瞇起眼睛,同時有了一個新發現,這次的貨不止出乎預料的漂亮,似乎也比自己之前預估的還要年輕啊,“多大了?”

“十、十八。”

喲,這麽小,聲音也好聽。

刀疤原就指望著拿她攀大人物,沒有像其她抓來的女人那樣餓著關地窖,還給安排了單間專人看守,只是沒想到出了“監守自盜”的簍子,見女孩一副嚇壞了的模樣,他改變主意,決定把人挪到後院,在正式交易之前,放自己眼皮子底下親自看著。

不知道是秦楚年表現的太無害太乖巧,還是仗著自己這方人多勢眾,自信她跑不了有恃無恐,轉移到後院的過程裏,刀疤既沒有遮擋秦楚年的視線,也沒有試圖捂嘴塞毛巾,只是重新把她的雙手背過身後綁好,讓她隨著自己走過去,並且對於秦楚年原先手上的繩結扣開了一事,沒有任何懷疑,只以為是剛才試圖對她不軌的手下幫著松的綁。

從原來的屋子走到後院,短短百來米的距離,被前後左右幾個壯漢包圍的秦楚年看似全程低著頭,實則一直在用餘光觀察周圍。

從空氣裏漂浮的味道和房屋建築來看,這裏應該是一個鄉下養殖場,表面上養豬養雞鴨掩人耳目,背地裏幹的是拐賣婦女等違法違背人性的勾當。

養殖場占地不小,前院似模似樣的養殖,後院正房和東西廂房住人。經過前後院的交界處時,秦楚年細心的發現最靠近後院的一排養殖欄是空著的,沒有家畜生活過的痕跡,奇怪的是每隔一段距離地面上就堆著小山包似的土,有新有舊。

聯系她之前車上裝昏迷聽到的對話,秦楚年合理懷疑這排屋子底下有地窖,而且極有可能關著其她被拐來的女性,她默默記下這一點,聽從刀疤安排進了西廂和正房相鄰的最北間,裏面陳設簡單,一張木床,一套掉了漆的舊桌椅。

“給她拿床毯子。”距離和上家接頭還有不到三天,春末夏初的早晚還是有些涼的,把人凍感冒了不值當。安排妥當,刀疤把跟自己時間最久也最忠心的黑鋼留下來守門。

入夜後,黑鋼進來往桌子上放了一份盒飯和一瓶水,等人繼續站回門口,秦楚年假意挑食,用身子遮擋快速從自己的指甲裏取出一個米粒大小和外觀的東西,捏成粉末撒在盒飯裏唯一的肉食——鹵雞腿上,揚聲嫌棄,

“這什麽破飯啊,油這麽大,看著就膩歪,餵,門口那個,給我換份沒有雞腿,純素的飯。”

似是沒想到在三哥面前乖的跟個兔子沒兩樣的小丫頭變臉這麽快,黑鋼驚訝一瞬,隨即不耐煩的進來,直接下手把雞腿拿起來,在秦楚年(佯裝)怒意又嫌棄的瞪視下,一口咬掉半個,還大聲吧唧嘴,油乎乎的手指挑釁的指向只剩番茄炒蛋的盒飯,

“娘們就是麻煩,這不就純素了。”

“你!”

“你什麽你,臭biao子!別三哥對你有點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再嗶嗶把你扔地窖裏發爛挨餓!”

秦楚年一副被嚇住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不敢再說什麽,氣鼓鼓抱著盒飯坐回床上。

“呵,不識擡舉,欠教訓的jian皮子。”黑鋼嘲諷完,冷哼著關上門繼續站崗。

殊不知,一墻之隔,背對著房門而坐的秦楚年露出得逞的微笑,同時慶幸自己是身穿,連同父親教給自己的一些保命底牌一起帶了過來。

夜半,正房裏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男性慘叫聲終於停歇,秦楚年依稀聽到刀疤罵了句什麽,隨後她悄聲下床,在窗戶縫隙裏看到對方屋裏擡出一個人,月光下依稀能從體型上看出就是白天對她起色心的那個手下。

又耐心等了近一個鐘頭,確定刀疤等人都陷入熟睡後,秦楚年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對著門外正靠墻打瞌睡的黑鋼吹了一段特定節奏的口哨,下達第一個指令,“開門進來。”

下一秒,門鎖幾不可察的輕響,黑鋼目光呆滯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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