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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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勞倫斯進入辦公室時，雷斯特正在通話。他只擡眼看了一下來人，起身示意勞倫斯坐下，辦公椅轉身繼續說話。
雷斯特只是對著對方嗯嗯幾聲，勞倫斯從未見過雷斯特這麽不見外當著他的面繼續電話，看來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勞倫斯擺弄桌上的水杯，為待會他們簡單的雙人會議簡單安排茶水。
直到他聽到雷斯特回應對方道：“我知道了，麻煩院長您照顧康妮這篇論文。好的。我會做好準備的。感謝您告訴我這件事，以後我再登門答謝。”
勞倫斯看著雷斯特起身掛斷電話，目光跟著自己的上級，問：“關於李教授的？”
“嗯，理工學院收到了她的論文報告，但是學院現在關於第一種植園的病害研究面臨財閥的阻力。我叔父擔心論文也會受到資方的壓力，跟我說一聲希望我能夠從其他途徑推進這個事情。”
勞倫斯低頭倒了一杯茶水給雷斯特，這是他們從埃利城回來之後雷斯特新的喜好。
“自從你們裘雷歐瓦家族知道你在軍中的任職，倒是光明正大蹭上來呢。”
雷斯特接過勞倫斯給的資料，一邊查看道：“看什麽事情吧。尤金回來了？”
“嗯，現在是弟弟華納在埃利城，尤金已經在整備待命了。”勞倫斯瞧對方還在看資料，趁現在空擋時間悠悠道，“我要是也有個分身就好了，這樣可以輪流休息。”
雷斯特低著頭輕笑：“不用心急，再過幾天就把你派過去埃利城。”
“真的？”勞倫斯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神清氣爽，聲音都沾上了喜色，“哎呀，可以因公度假真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李教授了。”
“聽比爾的匯報說那邊剛收割了麥子和綠豆，小麥的產量還算不錯，刨除用來飼養和繼續種植的部分，有超過一百公斤。”雷斯特用筆在有問題的部分圈起來，其他都簽了字丟給勞倫斯，筆則被-插-進軍服胸口的口袋中。
“你去埃利城也不能光想著吃飯，保護D-1控制室還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需要雷斯特喚醒，戒指上的AI終端尼爾自動投射全息影像。
“我們走之後，隕石截斷了人工河，電力消耗通過啟動全城的生存設備維持著。到時候太陽風暴的發生會直接損壞埃利城的基礎設備，尤其是這次又有隕石砸落到埃利城，穹頂的保護效果可能會完全喪失。到時候的損害可能堪比第七都市核爆的電磁脈沖，而且對你們在埃利城執行任務的人員的身體會有損壞，太陽風暴期間的精密電子儀器也會受到相當的損壞，還有地面的有線網絡電路……”
“哎——頭大。”
勞倫斯用手捂臉，“要不還是讓李教授回來亞特蘭蒂斯暫避……”
雷斯特也想，但是:“太陽風暴發生期間是議會選舉的關鍵時間，我明面上已經退伍，在軍部的身份不能曝光，要保持政治形象。雖然可以找到地方安置她，但是變數太多了，她的身份又對選情變數比較大。不如維持現狀，免得卷入其中。”
勞倫斯風輕雲淡道：“其實你只要在選舉之前提前跟她結婚，我想她只會成為我們完成目標的有利因素。”
“算了，她並不願意，到時候反而成為一個負面因素。而且現在塔廟種植園還算成功，反而隨時可以成為我們手上的籌碼。”雷斯特心裏已有定奪，輕笑道，“況且你覺得她會輕易成為我們的政-治籌碼嗎？”
勞倫斯饒有興致地看著上級，分明有讓康妮不得不配合到選舉結束的強制手段，不僅可以完成優生計劃的配婚要求，而且還可以獲得塔廟種植園，一舉兩得。
但是雷斯特卻以維持形象為理由而沒有選擇。
勞倫斯輕笑，誰知道是因為什麽呢？
-------------------------------------
莎拉的論文已經完成了，在進行審稿階段的時候突然受到匿名舉報。
——舉報質疑論文數據造假。
論文還沒有發表，也沒有經過公開渠道進行宣傳，就已經有人發起匿名舉報。
莎拉要找理工學院了解情況，但是最後只能得到理工學院也是受害者的結果。
莎拉離開埃利城已經一段時間，在最後這個臨門一腳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困難，她非常不甘心，也覺得很對不起康妮的期待。
不過她只焦慮了兩天，期刊編輯溝通聯系她匿名舉報已經撤銷，並且受到了新的數據補充，審稿意見已經下來，建議她修改論文的內容，再次提交就可以獲得刊載。
確認自己收到了一個權威獨立的實驗室數據信息支持後，莎拉一刻也不敢耽誤，沒有時間細究數據來源，立即回覆實驗室表示感謝，並抓緊時間在最近一期學術期刊定稿前提交了修改後的論文。確認論文發表後，她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此時莎拉坐在為她提供數據的實驗室會議室。
論文塵埃落定，雖然她並不知道是實驗室是在什麽情況下提前安排了論文相關的實驗和數據收集，但是莎拉還是發送信息希望感謝實驗室的數據支持。
但是會議室外時不時有人走過，卻一直沒有人進來，莎拉只能孤零零地坐在會議室一直等。
面前的水已經喝完，雖然她知道像這樣的實驗室接待工作可能做得比較粗糙，但是願意接受她的上門拜訪感謝，那麽至少不應該叫她在這裏等這麽長時間。
好在莎拉現在還在休假，並沒有什麽事情，就算有，也是論文期刊發布之後的事情了。
就在莎拉又開始百無聊賴地玩手指操的時候，從會議室的玻璃隔斷看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從實驗室內朝外走，穿過了會議室外的走道。
莎拉以為他們是打算進來見自己的，忍不住站起身。
可是他們很快變離開了視野。
莎拉看不起自己的自作多情，想著幹脆跟前臺接待的美女說一聲自己有事先走算，剛才匆匆而過的那些人又往回走。
只是，人群中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在其他頭發或是發白，或是因為常年坐在實驗室而佝僂著背部的研究人員中，顯得鶴立雞群。身量修長，跨步向前時腰背板直，步態極佳。
其他人都簇擁他，恭維他，如同眾星捧月一般。
只是這個人明顯的是一輪冷月。
莎拉坐著好奇地看著這一切，突然那個男人轉頭看向自己。
一張冷硬的臉，透著一絲戾氣，感覺不好親近。他幽深的目光註視到莎拉時，放慢了腳步。所有人因此朝莎拉的會議室看了過來。
本來暗流湧動的冷厲表情如同撥雲見月，男人勾了下薄唇，如同遇到認識的鄰居一般朝莎拉點點頭，便錯開眼神與身邊的研究員說了一句話，便又如風一般離開了。
莎拉對於陌生人突然的示好一臉懵，不過很快就回到原來的想法，在這裏一直賴著也不是辦法，準備離開。
“莎拉小姐，您留步。”已經走到前臺的莎拉循聲回頭，年輕的研究員跑過來。“實驗室的boss想請您見一下，不會花您太多時間的。”
莎拉暗付，自己本來就是希望見到負責這個實驗的負責人親自致謝的，總不能白跑一趟。莎拉跟著研究員去到會議室，見到的卻是剛才那個被人簇擁而來的男人。
“莎拉小姐，坐。”男人彬彬有禮的嗓音，低沈磁性，成熟好聽。
男人已經脫去了西裝外套，伸手跟莎拉握手，紳士地示意將人引到辦公室中間的沙發坐下。剛才出去的研究員又回來端了熱茶上來，莎拉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湯，只懊悔自己剛才喝太多水了。
簡單的寒暄後，“裘雷歐瓦先生，我這次來想感謝實驗室幫我的論文進行了實驗和數據提供，不知道……”莎拉決定單刀直入，免得自己又在這裏被人晾著。
雷斯特對她笑笑，“莎拉小姐不用客氣，我只是舉手之勞。況且那篇論文的發布對我們聯邦的未來肯定是有很大的影響，我們實驗室能有幸出一份力也是一種榮譽。”
莎拉聽聞忙不疊地道了謝，並且說了論文現在刊登的一些情況。
雷斯特雙手疊放，一手輕輕敲著另一只手的手背，面上掛著悠閑的笑意。
只是靜靜地聽，並沒有表達任何意見，看起來毫無興趣沒有深入交流的意思。
莎拉完成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後，走之前還是決定問出之前自己疑惑的問題：“請問裘雷歐瓦先生，實驗室是怎麽知道我正在進行的論文申報的？”
雷斯特預期平穩而和緩：“我一直都在關註你們的論文刊登情況，裘雷歐瓦院長跟我講了這件事之後，我就已經讓人在實驗室進行試驗了。”
莎拉點點頭，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出現了：“不過我的論文內容，我想是學院有提前跟你們實驗室這邊打過招呼了吧。”莎拉是這麽猜測的，但是這其實是違反學術保密原則的。
雷斯特表情深重地點點頭，卻道：“我確實知道你們的論文研究方向，不過不是通過理工學院。如果是理工學院告訴我們實驗要求的話，在論文被人舉報之後他們會告訴你有其他實驗室參與實驗的。”
莎拉聽完，只能無言。
那是怎麽樣？學術洩露嗎？
“論文方向和實驗要求，我提前從邊泌醫生那裏知道了。”
莎拉恍然大悟，她只是楞了幾秒，哈哈大笑，為了終於不用遮遮掩掩隱藏真正的研究者。“原來是邊泌醫生，這次的論文其實很大一部分是邊泌醫生的研究成果。我只是受人所托發表論文罷了……”
莎拉知道這次論文成功發表後，自己將會擁有一個非常好的學術成績，甚至可能可以達到B級科學家的水平。
她站起身朝雷斯特鞠躬，“我再次向您和實驗室表達感謝，也請您幫我代為轉告給邊泌醫生。如果醫生需要，我隨時可以讓出這次的成果，畢竟他才是這次研究真正的貢獻者。”
雷斯特擡手打斷莎拉，“莎拉小姐，我有事相求。”
剛才被人簇擁，又是實驗室的BOSS，現在對莎拉說有事相求。
莎拉站在原地，忍不住嚴肅起來，認真點了點頭。
雷斯特臉上的表情斂了些：“莎拉，我想在我回去接康妮之前，希望你替我陪伴康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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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進入辦公室時，雷斯特正在通話。他只擡眼看了一下來人，起身示意勞倫斯坐下，辦公椅轉身繼續說話。
雷斯特只是對著對方嗯嗯幾聲，勞倫斯從未見過雷斯特這麽不見外當著他的面繼續電話，看來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勞倫斯擺弄桌上的水杯，為待會他們簡單的雙人會議簡單安排茶水。
直到他聽到雷斯特回應對方道：“我知道了，麻煩院長您照顧康妮這篇論文。好的。我會做好準備的。感謝您告訴我這件事，以後我再登門答謝。”
勞倫斯看著雷斯特起身掛斷電話，目光跟著自己的上級，問：“關於李教授的？”
“嗯，理工學院收到了她的論文報告，但是學院現在關於第一種植園的病害研究面臨財閥的阻力。我叔父擔心論文也會受到資方的壓力，跟我說一聲希望我能夠從其他途徑推進這個事情。”
勞倫斯低頭倒了一杯茶水給雷斯特，這是他們從埃利城回來之後雷斯特新的喜好。
“自從你們裘雷歐瓦家族知道你在軍中的任職，倒是光明正大蹭上來呢。”
雷斯特接過勞倫斯給的資料，一邊查看道：“看什麽事情吧。尤金回來了？”
“嗯，現在是弟弟華納在埃利城，尤金已經在整備待命了。”勞倫斯瞧對方還在看資料，趁現在空擋時間悠悠道，“我要是也有個分身就好了，這樣可以輪流休息。”
雷斯特低著頭輕笑：“不用心急，再過幾天就把你派過去埃利城。”
“真的？”勞倫斯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神清氣爽，聲音都沾上了喜色，“哎呀，可以因公度假真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李教授了。”
“聽比爾的匯報說那邊剛收割了麥子和綠豆，小麥的產量還算不錯，刨除用來飼養和繼續種植的部分，有超過一百公斤。”雷斯特用筆在有問題的部分圈起來，其他都簽了字丟給勞倫斯，筆則被-插-進軍服胸口的口袋中。
“你去埃利城也不能光想著吃飯，保護D-1控制室還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需要雷斯特喚醒，戒指上的AI終端尼爾自動投射全息影像。
“我們走之後，隕石截斷了人工河，電力消耗通過啟動全城的生存設備維持著。到時候太陽風暴的發生會直接損壞埃利城的基礎設備，尤其是這次又有隕石砸落到埃利城，穹頂的保護效果可能會完全喪失。到時候的損害可能堪比第七都市核爆的電磁脈沖，而且對你們在埃利城執行任務的人員的身體會有損壞，太陽風暴期間的精密電子儀器也會受到相當的損壞，還有地面的有線網絡電路……”
“哎——頭大。”
勞倫斯用手捂臉，“要不還是讓李教授回來亞特蘭蒂斯暫避……”
雷斯特也想，但是:“太陽風暴發生期間是議會選舉的關鍵時間，我明面上已經退伍，在軍部的身份不能曝光，要保持政治形象。雖然可以找到地方安置她，但是變數太多了，她的身份又對選情變數比較大。不如維持現狀，免得卷入其中。”
勞倫斯風輕雲淡道：“其實你只要在選舉之前提前跟她結婚，我想她只會成為我們完成目標的有利因素。”
“算了，她並不願意，到時候反而成為一個負面因素。而且現在塔廟種植園還算成功，反而隨時可以成為我們手上的籌碼。”雷斯特心裏已有定奪，輕笑道，“況且你覺得她會輕易成為我們的政-治籌碼嗎？”
勞倫斯饒有興致地看著上級，分明有讓康妮不得不配合到選舉結束的強制手段，不僅可以完成優生計劃的配婚要求，而且還可以獲得塔廟種植園，一舉兩得。
但是雷斯特卻以維持形象為理由而沒有選擇。
勞倫斯輕笑，誰知道是因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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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的論文已經完成了，在進行審稿階段的時候突然受到匿名舉報。
——舉報質疑論文數據造假。
論文還沒有發表，也沒有經過公開渠道進行宣傳，就已經有人發起匿名舉報。
莎拉要找理工學院了解情況，但是最後只能得到理工學院也是受害者的結果。
莎拉離開埃利城已經一段時間，在最後這個臨門一腳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困難，她非常不甘心，也覺得很對不起康妮的期待。
不過她只焦慮了兩天，期刊編輯溝通聯系她匿名舉報已經撤銷，並且受到了新的數據補充，審稿意見已經下來，建議她修改論文的內容，再次提交就可以獲得刊載。
確認自己收到了一個權威獨立的實驗室數據信息支持後，莎拉一刻也不敢耽誤，沒有時間細究數據來源，立即回覆實驗室表示感謝，並抓緊時間在最近一期學術期刊定稿前提交了修改後的論文。確認論文發表後，她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此時莎拉坐在為她提供數據的實驗室會議室。
論文塵埃落定，雖然她並不知道是實驗室是在什麽情況下提前安排了論文相關的實驗和數據收集，但是莎拉還是發送信息希望感謝實驗室的數據支持。
但是會議室外時不時有人走過，卻一直沒有人進來，莎拉只能孤零零地坐在會議室一直等。
面前的水已經喝完，雖然她知道像這樣的實驗室接待工作可能做得比較粗糙，但是願意接受她的上門拜訪感謝，那麽至少不應該叫她在這裏等這麽長時間。
好在莎拉現在還在休假，並沒有什麽事情，就算有，也是論文期刊發布之後的事情了。
就在莎拉又開始百無聊賴地玩手指操的時候，從會議室的玻璃隔斷看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從實驗室內朝外走，穿過了會議室外的走道。
莎拉以為他們是打算進來見自己的，忍不住站起身。
可是他們很快變離開了視野。
莎拉看不起自己的自作多情，想著幹脆跟前臺接待的美女說一聲自己有事先走算，剛才匆匆而過的那些人又往回走。
只是，人群中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在其他頭發或是發白，或是因為常年坐在實驗室而佝僂著背部的研究人員中，顯得鶴立雞群。身量修長，跨步向前時腰背板直，步態極佳。
其他人都簇擁他，恭維他，如同眾星捧月一般。
只是這個人明顯的是一輪冷月。
莎拉坐著好奇地看著這一切，突然那個男人轉頭看向自己。
一張冷硬的臉，透著一絲戾氣，感覺不好親近。他幽深的目光註視到莎拉時，放慢了腳步。所有人因此朝莎拉的會議室看了過來。
本來暗流湧動的冷厲表情如同撥雲見月，男人勾了下薄唇，如同遇到認識的鄰居一般朝莎拉點點頭，便錯開眼神與身邊的研究員說了一句話，便又如風一般離開了。
莎拉對於陌生人突然的示好一臉懵，不過很快就回到原來的想法，在這裏一直賴著也不是辦法，準備離開。
“莎拉小姐，您留步。”已經走到前臺的莎拉循聲回頭，年輕的研究員跑過來。“實驗室的boss想請您見一下，不會花您太多時間的。”
莎拉暗付，自己本來就是希望見到負責這個實驗的負責人親自致謝的，總不能白跑一趟。莎拉跟著研究員去到會議室，見到的卻是剛才那個被人簇擁而來的男人。
“莎拉小姐，坐。”男人彬彬有禮的嗓音，低沈磁性，成熟好聽。
男人已經脫去了西裝外套，伸手跟莎拉握手，紳士地示意將人引到辦公室中間的沙發坐下。剛才出去的研究員又回來端了熱茶上來，莎拉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湯，只懊悔自己剛才喝太多水了。
簡單的寒暄後，“裘雷歐瓦先生，我這次來想感謝實驗室幫我的論文進行了實驗和數據提供，不知道……”莎拉決定單刀直入，免得自己又在這裏被人晾著。
雷斯特對她笑笑，“莎拉小姐不用客氣，我只是舉手之勞。況且那篇論文的發布對我們聯邦的未來肯定是有很大的影響，我們實驗室能有幸出一份力也是一種榮譽。”
莎拉聽聞忙不疊地道了謝，並且說了論文現在刊登的一些情況。
雷斯特雙手疊放，一手輕輕敲著另一只手的手背，面上掛著悠閑的笑意。
只是靜靜地聽，並沒有表達任何意見，看起來毫無興趣沒有深入交流的意思。
莎拉完成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後，走之前還是決定問出之前自己疑惑的問題：“請問裘雷歐瓦先生，實驗室是怎麽知道我正在進行的論文申報的？”
雷斯特預期平穩而和緩：“我一直都在關註你們的論文刊登情況，裘雷歐瓦院長跟我講了這件事之後，我就已經讓人在實驗室進行試驗了。”
莎拉點點頭，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出現了：“不過我的論文內容，我想是學院有提前跟你們實驗室這邊打過招呼了吧。”莎拉是這麽猜測的，但是這其實是違反學術保密原則的。
雷斯特表情深重地點點頭，卻道：“我確實知道你們的論文研究方向，不過不是通過理工學院。如果是理工學院告訴我們實驗要求的話，在論文被人舉報之後他們會告訴你有其他實驗室參與實驗的。”
莎拉聽完，只能無言。
那是怎麽樣？學術洩露嗎？
“論文方向和實驗要求，我提前從邊泌醫生那裏知道了。”
莎拉恍然大悟，她只是楞了幾秒，哈哈大笑，為了終於不用遮遮掩掩隱藏真正的研究者。“原來是邊泌醫生，這次的論文其實很大一部分是邊泌醫生的研究成果。我只是受人所托發表論文罷了……”
莎拉知道這次論文成功發表後，自己將會擁有一個非常好的學術成績，甚至可能可以達到B級科學家的水平。
她站起身朝雷斯特鞠躬，“我再次向您和實驗室表達感謝，也請您幫我代為轉告給邊泌醫生。如果醫生需要，我隨時可以讓出這次的成果，畢竟他才是這次研究真正的貢獻者。”
雷斯特擡手打斷莎拉，“莎拉小姐，我有事相求。”
剛才被人簇擁，又是實驗室的BOSS，現在對莎拉說有事相求。
莎拉站在原地，忍不住嚴肅起來，認真點了點頭。
雷斯特臉上的表情斂了些：“莎拉，我想在我回去接康妮之前，希望你替我陪伴康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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