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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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晴羽聽聞蕭清鶴走遠,心下稍安,仰起脖子:“錢星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刀微微顫了一下,離開薛晴羽的脖頸。正當薛晴羽放松警惕之際,錢星玥鉗制住薛晴羽,將薛晴羽兩只手反向扣在背後。
“錢星玥!”
“薛掌印似乎尚未明白自身處境,你和蕭清鶴的人頭,可都值大價錢。”
薛晴羽看不到錢星玥正面,行動又受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想要什麽,可以談。”
“若我說,要你和蕭清鶴之一的命呢。”錢星玥雖離京,暗中卻一直留王瑜在寶玉軒,看著薛府動向。得知二人在一起後,嫉妒得發狂。
薛晴羽見商談無門,手悄悄伸入囊中,打開了針灸包。
“我以為,今日來的會是鬼師傅。”薛晴羽繼續說話,分散錢星玥的註意力。
“薛掌印武功高強,鬼師傅來,本樓主怎麽放心?”
說時遲那時快,薛晴羽雙膝跪地,離開錢星玥的桎梏,飛速轉身,將銀針紮入錢星玥的頭維穴。
錢星玥瞪大眼睛,周身無法動彈。
薛晴羽輕快拍打錢星玥的肩膀:“長這麽好看,又這麽能幹,不去科考入仕、比武入營,非要建立一個又一個江湖門派,整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可惜了。”
薛晴羽想了想,又將錢星玥往邊上挪了挪:“免得擋道,我紮得不深,半炷香後,你自會行動自如。”
薛晴羽說完,再不看錢星玥,向蕭清鶴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錢星玥看著薛晴羽逐漸縮小成一個點,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氣得手背青筋凸起。
“蕭清鶴!”薛晴羽急切尋找蕭清鶴身影,又怕動靜鬧大,把望月樓引來,只得每走五裏,小聲吆喝一陣。
到得山腳下,天色已全黑,有打鬥聲自不遠處襲來。薛晴羽提著劍循聲而去,就見兩個黑衣人圍住蕭清鶴,後者已血跡斑斑。
薛晴羽直接攀到高處,披劍而下,迅速解決二人。蕭清鶴剛才勉力支撐,見到薛晴羽,舒了口氣,直直栽倒在地。
“蕭清鶴!”薛晴羽一把接住蕭清鶴,把脈後發現氣息微弱。
薛晴羽背上蕭清鶴,二人的血不斷滴落下來。薛晴羽只得邊往前走,邊用砂石擦拭地面,遮掩二人行動方向。
薛晴羽方才為了趕走蕭清鶴,內力已經耗盡,加之和錢星玥拼武,渾身無力,路上摔了好幾次。怕蕭清鶴再受傷,每次皆是自己臉朝地。三次過後,薛晴羽感受到膝蓋明顯的疼痛。
好容易繞山腳轉了一圈,方看到樹叢後有一隱蔽山洞。薛晴羽力竭,打算在山洞裏過夜。薛晴羽點燃火折子,小心翼翼往裏走,確定沒有小型野獸棲居,將蕭清鶴安放在石壁旁。
薛晴羽撕開蕭清鶴的衣服,就見被刀劃傷的口子密布,主要集中在胸前和後背。
“真是的,折騰半天,來的根本不是鬼師傅,是更奇葩的錢星玥!”薛晴羽罵罵咧咧。
急救箱在馬車上,薛晴羽脫了蕭清鶴衣服,犯了難,只得解了自己披風給蕭清鶴蓋上,跌跌撞撞跑出去尋找水源、木頭。
密林太大,極易迷失方向,薛晴羽一路用劍在樹上刻下了記號。不知走了多遠,薛晴羽方看到一條小溪。
沒有容器,薛晴羽便自己下水,將衣物浸濕。沿路有不少獵戶棄之不用的木樁和木制品,薛晴羽一並撿了,用外衣包好備用。
“薛晴羽。”薛晴羽正欲往回走,身後傳來熟悉的叫喊聲,回過頭,錢星玥摘了面具,丹鳳眼微瞇。
薛晴羽身體累得無法動彈,大腦飛速運轉,該怎麽辦?論武力,眼下的她完全打不過;論腦力,錢星玥也沒那麽好糊弄。
“別怕,方才你已經贏了,那根針你再紮深一些,我也不會好端端站在這裏。”錢星玥一副講道理的樣子,“你如今的處境,我並非不知。怎麽樣,是否有興趣來望月樓?”
薛晴羽記憶中,這是錢星玥第二次邀請。
“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誠心邀請,你隨時可來。”錢星玥說著,轉身離開,“這次未出手,當還你人情了。下次再見,被招安和身死,你自己選。”
薛晴羽舒了口氣,擔心衣物幹了,快速根據記號回到山洞。
利用擠出來的水,薛晴羽替蕭清鶴清理了傷口,又進一步撕開蕭清鶴的衣物,當繃帶纏上。
時間愈久,山洞愈是冷得不行,薛晴羽等木頭幹了,快速生火。兩個人離火堆很近,企圖尋找溫暖。薛晴羽怕蕭清鶴著涼、傷口發炎,將大量衣物披在蕭清鶴身上,自己只著裏衣,屈膝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倦意襲來,薛晴羽閉上眼睛。
蕭清鶴中途醒來,就見薛晴羽凍得發抖,嘴唇已呈現出紫色,摸了下額頭,觸感滾燙。
“薛晴羽、薛晴羽!”蕭清鶴輕喚兩聲,又拍打薛晴羽臉頰,後者毫無動靜。
蕭清鶴嚇得不行,將薛晴羽裹挾入衣物中,緊緊摟住薛晴羽發燙的身體。
“薛晴羽,你要有事,我也不活了!”蕭清鶴親吻薛晴羽額頭,撫摸薛晴羽後腦勺之際,卻觸碰到濕黏的液體。
迎著火光,蕭清鶴清晰看到指尖已凝固的血液,再仔細尋找,發現薛晴羽耳後有一道口子。
“哎。”蕭清鶴惱於薛晴羽只顧他人,不顧自己,扯下布條,給薛晴羽包好耳朵。包完他默默欣賞了一下,薛晴羽漂亮的臉蛋因多了個“饅頭”耳朵,顯得很滑稽。
不過,依眼下二人的處境和傷勢,蕭清鶴暫時笑不出來。
旁觀薛晴羽救人幾次,蕭清鶴知道夜間很關鍵,絲毫不敢大意懈怠。二人皆只著裏衣,將外袍當被子,身體相貼,蕭清鶴只覺薛晴羽體溫越來越高。
“薛晴羽,你一定要挺過來,往後我什麽都依你,可好?”蕭清鶴話音剛落,驚覺說了句廢話,即便薛晴羽未昏迷,他也是個妻奴。
蕭清鶴不再開口,緊緊摟住薛晴羽,生怕一個不留神,薛晴羽就化身蝴蝶飛走了。
等蕭清鶴再次驚醒,卻見陽光透過密林縫隙,投射在山洞入口處。天亮了,蕭清鶴打算出去碰運氣,看附近有否獵戶。
蕭清鶴將薛晴羽安頓好,取了根細長的樹枝當拐杖,一瘸一拐走出山洞,還不忘回頭用門口的雜草遮掩好。
蕭清鶴的方向感並不強,只能沿著一個方向碰運氣。
“請問有人在嗎?有人嗎?”
等待蕭清鶴的,只有巖壁傳來的回音和鳥獸的叫喚聲。
從天亮到天黑,蕭清鶴絕望地靠著身邊的大樹喘息,準備休息片刻後往回走。運氣好的話,捉只兔子給薛晴羽補一補身子。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自身後襲來,蕭清鶴一個哆嗦,回過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激動得險些熱淚盈眶。
“趙公公!”
趙舒看著蕭清鶴的白色裏衣變成紅色,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麽。四下沒瞧見薛晴羽,更是心急如焚。
“掌印呢?”
“你們快隨我來!”蕭清鶴拄著樹枝,步子飛快。他若晚一分,薛晴羽就多一分危險。
趙舒看著蕭清鶴著急,索性踢了樹枝,攙扶著蕭清鶴往前走。
“趙公公,不必管我,沿著這個方向回頭,有一處山洞,晴羽就在裏面。”蕭清鶴直接放棄了自己。
趙舒也不客氣:“蕭公子,你能獨自外出,想來我家掌印傷勢更重,奴就不客套了。你且等等,吳威就在後面。”
話音剛落,趙舒已運足輕功、揚長而去。
趙舒很快找到陷入昏迷的薛晴羽,給薛晴羽披了外褂,背著就走。
待匯合時,吳威剛巧趕到,扶了蕭清鶴下山。
等蕭清鶴和薛晴羽坐在馬車上,趙舒和吳威兩個人才算安心。
“其他人呢?”蕭清鶴關切詢問。
趙舒嘆了口氣:“哎,此次東輯事廠人員傷亡慘重,好在得力幹將皆在,昨日已分別送回府養傷了。”
吳威駕車速度飛快,先到蕭府,蕭清鶴強忍著惡心,等趙舒一走,瘋狂嘔吐。
“蕭哥哥!”蕭清漪本就見蕭清鶴滿身浴血回來,嚇得不行。
蕭清鶴忙遮掩住蕭清漪的嘴:“噓,晴羽傷得也不輕,別讓趙公公他們分心。還有,幫我一個忙,拿著皇牌跑去皇宮,哭訴我歸來後重傷,聽懂了嗎?”
“是,蕭哥哥放心,我一定做到。”蕭清漪說著,接過皇牌,使勁掐了一把大腿,含淚跑出去。
蕭清鶴笑了,算是個機靈的丫頭,他這傷沒白受。就是太擔心薛晴羽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挨過去。
裴俊達眼瞅著薛晴羽兩天不在,心急如焚,待看到薛晴羽臉色慘白、周身是血,被趙舒抱著回來,險些嚇暈過去。
“我去找大夫!”
“裴公子!”趙舒慌忙制止,“你忘了掌印的身份了嗎?”
裴俊達反應過來,薛晴羽是女子,萬不能暴露。
“裴公子且在小苑候著。”趙舒麻溜兒進了薛晴羽臥房,關上門。裴俊達知道,這是在給薛晴羽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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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星玥!”
“薛掌印似乎尚未明白自身處境,你和蕭清鶴的人頭,可都值大價錢。”
薛晴羽看不到錢星玥正面,行動又受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想要什麽,可以談。”
“若我說,要你和蕭清鶴之一的命呢。”錢星玥雖離京,暗中卻一直留王瑜在寶玉軒,看著薛府動向。得知二人在一起後,嫉妒得發狂。
薛晴羽見商談無門,手悄悄伸入囊中,打開了針灸包。
“我以為,今日來的會是鬼師傅。”薛晴羽繼續說話,分散錢星玥的註意力。
“薛掌印武功高強,鬼師傅來,本樓主怎麽放心?”
說時遲那時快,薛晴羽雙膝跪地,離開錢星玥的桎梏,飛速轉身,將銀針紮入錢星玥的頭維穴。
錢星玥瞪大眼睛,周身無法動彈。
薛晴羽輕快拍打錢星玥的肩膀:“長這麽好看,又這麽能幹,不去科考入仕、比武入營,非要建立一個又一個江湖門派,整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可惜了。”
薛晴羽想了想,又將錢星玥往邊上挪了挪:“免得擋道,我紮得不深,半炷香後,你自會行動自如。”
薛晴羽說完,再不看錢星玥,向蕭清鶴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錢星玥看著薛晴羽逐漸縮小成一個點,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氣得手背青筋凸起。
“蕭清鶴!”薛晴羽急切尋找蕭清鶴身影,又怕動靜鬧大,把望月樓引來,只得每走五裏,小聲吆喝一陣。
到得山腳下,天色已全黑,有打鬥聲自不遠處襲來。薛晴羽提著劍循聲而去,就見兩個黑衣人圍住蕭清鶴,後者已血跡斑斑。
薛晴羽直接攀到高處,披劍而下,迅速解決二人。蕭清鶴剛才勉力支撐,見到薛晴羽,舒了口氣,直直栽倒在地。
“蕭清鶴!”薛晴羽一把接住蕭清鶴,把脈後發現氣息微弱。
薛晴羽背上蕭清鶴,二人的血不斷滴落下來。薛晴羽只得邊往前走,邊用砂石擦拭地面,遮掩二人行動方向。
薛晴羽方才為了趕走蕭清鶴,內力已經耗盡,加之和錢星玥拼武,渾身無力,路上摔了好幾次。怕蕭清鶴再受傷,每次皆是自己臉朝地。三次過後,薛晴羽感受到膝蓋明顯的疼痛。
好容易繞山腳轉了一圈,方看到樹叢後有一隱蔽山洞。薛晴羽力竭,打算在山洞裏過夜。薛晴羽點燃火折子,小心翼翼往裏走,確定沒有小型野獸棲居,將蕭清鶴安放在石壁旁。
薛晴羽撕開蕭清鶴的衣服,就見被刀劃傷的口子密布,主要集中在胸前和後背。
“真是的,折騰半天,來的根本不是鬼師傅,是更奇葩的錢星玥!”薛晴羽罵罵咧咧。
急救箱在馬車上,薛晴羽脫了蕭清鶴衣服,犯了難,只得解了自己披風給蕭清鶴蓋上,跌跌撞撞跑出去尋找水源、木頭。
密林太大,極易迷失方向,薛晴羽一路用劍在樹上刻下了記號。不知走了多遠,薛晴羽方看到一條小溪。
沒有容器,薛晴羽便自己下水,將衣物浸濕。沿路有不少獵戶棄之不用的木樁和木制品,薛晴羽一並撿了,用外衣包好備用。
“薛晴羽。”薛晴羽正欲往回走,身後傳來熟悉的叫喊聲,回過頭,錢星玥摘了面具,丹鳳眼微瞇。
薛晴羽身體累得無法動彈,大腦飛速運轉,該怎麽辦?論武力,眼下的她完全打不過;論腦力,錢星玥也沒那麽好糊弄。
“別怕,方才你已經贏了,那根針你再紮深一些,我也不會好端端站在這裏。”錢星玥一副講道理的樣子,“你如今的處境,我並非不知。怎麽樣,是否有興趣來望月樓?”
薛晴羽記憶中,這是錢星玥第二次邀請。
“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誠心邀請,你隨時可來。”錢星玥說著,轉身離開,“這次未出手,當還你人情了。下次再見,被招安和身死,你自己選。”
薛晴羽舒了口氣,擔心衣物幹了,快速根據記號回到山洞。
利用擠出來的水,薛晴羽替蕭清鶴清理了傷口,又進一步撕開蕭清鶴的衣物,當繃帶纏上。
時間愈久,山洞愈是冷得不行,薛晴羽等木頭幹了,快速生火。兩個人離火堆很近,企圖尋找溫暖。薛晴羽怕蕭清鶴著涼、傷口發炎,將大量衣物披在蕭清鶴身上,自己只著裏衣,屈膝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倦意襲來,薛晴羽閉上眼睛。
蕭清鶴中途醒來,就見薛晴羽凍得發抖,嘴唇已呈現出紫色,摸了下額頭,觸感滾燙。
“薛晴羽、薛晴羽!”蕭清鶴輕喚兩聲,又拍打薛晴羽臉頰,後者毫無動靜。
蕭清鶴嚇得不行,將薛晴羽裹挾入衣物中,緊緊摟住薛晴羽發燙的身體。
“薛晴羽,你要有事,我也不活了!”蕭清鶴親吻薛晴羽額頭,撫摸薛晴羽後腦勺之際,卻觸碰到濕黏的液體。
迎著火光,蕭清鶴清晰看到指尖已凝固的血液,再仔細尋找,發現薛晴羽耳後有一道口子。
“哎。”蕭清鶴惱於薛晴羽只顧他人,不顧自己,扯下布條,給薛晴羽包好耳朵。包完他默默欣賞了一下,薛晴羽漂亮的臉蛋因多了個“饅頭”耳朵,顯得很滑稽。
不過,依眼下二人的處境和傷勢,蕭清鶴暫時笑不出來。
旁觀薛晴羽救人幾次,蕭清鶴知道夜間很關鍵,絲毫不敢大意懈怠。二人皆只著裏衣,將外袍當被子,身體相貼,蕭清鶴只覺薛晴羽體溫越來越高。
“薛晴羽,你一定要挺過來,往後我什麽都依你,可好?”蕭清鶴話音剛落,驚覺說了句廢話,即便薛晴羽未昏迷,他也是個妻奴。
蕭清鶴不再開口,緊緊摟住薛晴羽,生怕一個不留神,薛晴羽就化身蝴蝶飛走了。
等蕭清鶴再次驚醒,卻見陽光透過密林縫隙,投射在山洞入口處。天亮了,蕭清鶴打算出去碰運氣,看附近有否獵戶。
蕭清鶴將薛晴羽安頓好,取了根細長的樹枝當拐杖,一瘸一拐走出山洞,還不忘回頭用門口的雜草遮掩好。
蕭清鶴的方向感並不強,只能沿著一個方向碰運氣。
“請問有人在嗎?有人嗎?”
等待蕭清鶴的,只有巖壁傳來的回音和鳥獸的叫喚聲。
從天亮到天黑,蕭清鶴絕望地靠著身邊的大樹喘息,準備休息片刻後往回走。運氣好的話,捉只兔子給薛晴羽補一補身子。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自身後襲來,蕭清鶴一個哆嗦,回過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激動得險些熱淚盈眶。
“趙公公!”
趙舒看著蕭清鶴的白色裏衣變成紅色,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麽。四下沒瞧見薛晴羽,更是心急如焚。
“掌印呢?”
“你們快隨我來!”蕭清鶴拄著樹枝,步子飛快。他若晚一分,薛晴羽就多一分危險。
趙舒看著蕭清鶴著急,索性踢了樹枝,攙扶著蕭清鶴往前走。
“趙公公,不必管我,沿著這個方向回頭,有一處山洞,晴羽就在裏面。”蕭清鶴直接放棄了自己。
趙舒也不客氣:“蕭公子,你能獨自外出,想來我家掌印傷勢更重,奴就不客套了。你且等等,吳威就在後面。”
話音剛落,趙舒已運足輕功、揚長而去。
趙舒很快找到陷入昏迷的薛晴羽,給薛晴羽披了外褂,背著就走。
待匯合時,吳威剛巧趕到,扶了蕭清鶴下山。
等蕭清鶴和薛晴羽坐在馬車上,趙舒和吳威兩個人才算安心。
“其他人呢?”蕭清鶴關切詢問。
趙舒嘆了口氣:“哎,此次東輯事廠人員傷亡慘重,好在得力幹將皆在,昨日已分別送回府養傷了。”
吳威駕車速度飛快,先到蕭府,蕭清鶴強忍著惡心,等趙舒一走,瘋狂嘔吐。
“蕭哥哥!”蕭清漪本就見蕭清鶴滿身浴血回來,嚇得不行。
蕭清鶴忙遮掩住蕭清漪的嘴:“噓,晴羽傷得也不輕,別讓趙公公他們分心。還有,幫我一個忙,拿著皇牌跑去皇宮,哭訴我歸來後重傷,聽懂了嗎?”
“是,蕭哥哥放心,我一定做到。”蕭清漪說著,接過皇牌,使勁掐了一把大腿,含淚跑出去。
蕭清鶴笑了,算是個機靈的丫頭,他這傷沒白受。就是太擔心薛晴羽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挨過去。
裴俊達眼瞅著薛晴羽兩天不在,心急如焚,待看到薛晴羽臉色慘白、周身是血,被趙舒抱著回來,險些嚇暈過去。
“我去找大夫!”
“裴公子!”趙舒慌忙制止,“你忘了掌印的身份了嗎?”
裴俊達反應過來,薛晴羽是女子,萬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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