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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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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抱抱你

葉柏青的話音落下沒多久,三人之間忽然就陷入了沈寂。

許盡歡聞聲擡眸看向葉柏青,岑與君的目光則緩緩移到了許盡歡的身上,眼神裏的溫柔就像要快溢出來了一般。

葉柏青是看到熱搜後聯系的許盡歡,許盡歡正好有事要談,兩人便約到了有緣咖啡館。

只是令葉柏青沒想到的是,許盡歡竟然也約了岑與君。

察覺到不太對勁的葉柏青忽然想到許盡歡電話中說的“有些事情”那幾個字,臉頰霎時間紅了幾分。

其實之前她說的那“有些事情”是在委婉的拒絕他的這次會面,是他在電話裏說了要當面謝她,她才勉強讓他一同來的。

況且在此之前,岑與君從未主動與他談過話。如今主動將問題拋給他,不就是在暗示他,他在這裏有些多餘嗎?

明白岑與君話裏的意思後,葉柏青沒在自討沒趣,他起身,體面的找了個借口,離開。

“為什麽一定要和我一起調查?”葉柏青走後,許盡歡才移開看向葉柏青的目光,轉而開門見山地問岑與君。

岑與君連續一個月給她發相同的郵件,每一封對她來說都是有著致命般吸引力的邀請函。

可那對她來說卻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案件。

她主動邀請岑與君見面,並不是為了與他合作,而是想要當著他的面和他說明評情況。

更何況,還有……

想到這些,許盡歡下意識的垂下眼簾。

“因為想和你一起調查。”岑與君回。

聽到這個回答的許盡歡原本攪拌咖啡的手一頓,擡眸看他的眼神裏漸漸的多了幾分審視,而後慢慢凝重起來,正欲鄭重地開口拒絕岑與君,他忽然開口道:“當年這個案件的律師是你的父親。”

“那又怎樣?”許盡歡倏地握緊了攪拌咖啡的勺子,擰眉看他,頓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道:“他們都走了。”

不管是那個案件的犯人萬永福,還是她的父親許紀,他們都走了。

這幾年她雖然表面風光,但苦處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外界都覺得她能力非凡,但只有她清楚她到底有沒有能力。

她沒能力找到證據為萬永福爺爺翻案,沒能力撫平父親的遺憾,無法將當年看到的那張沾滿鮮血的臉忘掉,甚至只能任由其一次又一次的在夢裏折磨她。

“但是依舊可以翻案。”岑與君擡眸看她,面色也逐漸變的凝重與認真起來:“你不是也想要翻案嗎?”

“你怎麽……”他怎麽那麽確定她也想要翻案。

她話剛說到一半,岑與君忽然用一副非常了解許盡歡的口吻道:“許律師的父親許紀為了萬永福的案子跑了五年,甚至至死都在想辦法為他翻案,許律師應該不會忘吧?”

萬永福——當年那場殺人案的“犯人”。

“我記得許律師之所以成為律師,就是為了撫平許紀律師留下的遺憾,想要成為像許紀律師一樣的人。”岑與君仰起頭,做出一副回想的動作。

他似乎是在記憶裏尋到了許盡歡說那些話的場景,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沒記錯呢。”

聽到這話的許盡歡倏地握緊了拳頭,看向岑與君的目光多了幾分的警惕。

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她想要撫平她父親遺憾的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岑與君仰頭望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弧度。

許盡歡望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嗯”了聲。

然而岑與君卻說:“你答應我,和我一起,我便告訴你。”

“蠻不講理!”許盡歡瞪他一眼。

她當然也想要翻案,可是時間太久遠了,找不到任何對萬永福有利的線索,根本無法翻案:“沒用的。”

許盡歡松開手中的勺子,靠到椅背上,偏頭看向窗外的景色,盡量不去看他的臉和眼睛。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答應他。

“時間太久遠了,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許盡歡冷漠的開口,希望岑與君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然而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岑與君忽然開口道:“我就是證人。”

許盡歡錯愕地回頭看他:“什麽?”

他怎麽可能是證人?如果他當時是證人的話,他年紀才多大?如果他是證人的話,他當年就算說出來了也沒用,一個沒有判斷能力的孩子說的話,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法律效益。

更何況現在呢?

“我就是證人。”岑與君一字一句地重覆著:“我就是當年那場案件,案發現場的證人。”

聽到這話的許盡歡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她抿了抿唇,而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背包,直接起身:“換個地方聊。”

咖啡館屬於公共場所。

很明顯,他們接下來的話題並不太適合在公共場所聊。

許盡歡帶著岑與君回了律所的辦公室。

她關上門,替岑與君倒了一杯咖啡,放到辦公桌的對面。

“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獨行俠,從不與人一起合作。”她繞到岑與君的對面,坐下。

“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獨行俠了。”岑與君笑笑,在許盡歡面前倒是坐的端正,她說話時,眼神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因為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相同的,你一定會和我合作。”

“最終目的相同又能怎樣?”許盡歡垂眸,冷笑一聲,似是對他不自量力的嘲弄,又似是對自己無能的嘲諷:“我不會答應的。”

“你會的。”他說:“你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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