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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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太陽當空，曠野上水草茂盛，牛羊成群。
柳怡湘躺在草地上，兩手枕在腦袋下面，翹著腿，嘴邊叼了根狗尾巴草，清風拂面，閉上眼睛小憩。
昨日李夫人將她逐到莊子上，不知道莊子上的人是否得到了授意，各種刁難她，好在徐媽媽還是好講話的，顧念著一同在夫人院子中服侍以及柳怡湘確實替夫人打理好鋪子的情分讓她去放牛羊，遠離莊子中的人。
從太陽升起到日落西山，柳怡湘一整天都待在牧場裏面，悠閑得很，一天都與牛羊為伴，不用每日打理鋪子，煩心費腦。
鋪子運作上了正軌，柳怡湘對徐媽媽嗎知無不言，將鋪子的各項事宜都一一給徐媽媽交代好，並將自己日常記錄的本子都交給徐媽媽。
徐媽媽翻看柳怡湘本子裏面的筆記，事無巨細，只要徐媽媽按照上面的繼續運作，鋪子的正常經營是沒有問題的。
“柳娘子，你這……”徐媽媽嘆了一口氣，“你也別怪夫人，芙蓉跟在夫人身邊十幾年了，你越了她過去，她自然是心裏不舒服的，不知誰人打聽了你在京城的過往，夫人偏往心裏去了。
夫人心不是壞的，她還是把你留在莊子裏。我知你對夫人的忠心，也知你的能力，等夫人消了氣，我與夫人說說……”
“不必了，徐媽媽。”柳怡湘搖搖，笑了，“莊子裏清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自在。夫人有恩於我，我經營好鋪子也算還了夫人的恩情。”
徐媽媽見柳怡湘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勸說，夫人太關心三公子，自公子出事後便對柳怡湘落了埋怨。
不知芙蓉從哪裏打聽了柳怡湘之所以流放來了北地，是因為攀附權貴，搶了早與姐姐定親的裴公子，聰明反被聰明誤，牽連流放北地。
徐媽媽直覺這件事情和趙姨娘脫不了關系。
徐媽媽幾十歲的人，看人看得清楚，柳怡湘至情至性，行事光明磊落，哪裏會行偷竊之事呢？奈何柳怡湘身為軍奴，留在夫人身邊始終是個隱患，她也就沒有替柳怡湘說話。
心中愧疚，唯有在莊子裏多照顧照顧柳怡湘。
柳怡湘坐起身，數了一下牛羊，沒少。
她掏出今天早上剛做的肉夾饃，放了太久了，早已經冷了，冷的羊肉吃著有些膩，柳怡湘打開水囊，喝了一口。
解開袖子，端詳阿桑給她定制的袖箭，不知道威力如何。
阿桑擔心烏興賊心不死，繼續跟蹤尾隨她，特意為她定制了袖箭防身，但，一直都沒有見到烏興的人影，不應該啊，烏興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難道是阿桑嫂子拿棍子打得太重了？
柳怡湘吃飽喝足後，重新躺下，明天要裝一壺酒過來，想辦法去找莊子的記賬先生借幾本書 看看，不至於如此無聊，數著牛羊過一整天。
可惜，柳怡湘沒想到的是舒坦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烏家，烏千戶怒視的下屬，地面上摔碎的茶杯碎片。
“沒用的東西，找個人都找不到！”
下面的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繼續給我找，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人，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去領罰！”
下面的人趕緊撤退，留下怒氣未消的烏千戶坐回椅子上。
烏夫人輕輕扇扇子，柔聲開解，“興兒一向貪玩，拘在家裏個把月，肯定是按耐不住跑到哪裏瘋玩了，再說他一連幾日不歸家的，之前也是有的，身上帶的銀子用光了，他自然會歸家的。”
夫人雖是如此說，烏千戶仍舊是感到強烈的不安，眼皮一直跳。
烏夫人轉過頭翻了一個白眼，就烏興那個畜牲不回來才好，隨便從族裏過繼一個聽話的，從小養大不好嗎？
烏千戶不知是吃了什麽迷魂藥，鐵了心要將烏家的家業傳給烏興，給他那個敗家子，不到兩年就敗光家底。
直到晚上，還是沒有找到烏興，烏千總大發雷霆，命他們連夜去找。
烏千戶的手下苦不堪，整個涼州城都翻遍了，也沒見到烏興的人影，直接找個客棧住下了，明日再跟烏千戶覆命。
一大早，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往上面看，口中議論紛紛，下屬順著他人的眼神往上看，兩顆人頭掛在城門上。
“這，這，上面的那顆人頭看著這麽像烏公子。”那人說話嚇到說話吞吞吐吐。
……
“不好了，不好，老爺！”小廝連跑帶摔地跑進來。
“大公子找到人了嗎？著急忙慌像什麽話。”
“大、大、大公子的人頭被掛在了城墻上！”
烏夫人手一抖，茶杯摔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烏千戶眼睛銳利，聲音低沈，即將暴怒，“你說什麽……”
烏興的人頭被掛在城樓上，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涼州城，人人都在談論到底是誰除了烏興這個禍害，到底是誰殺死了烏興，眾說紛紜，但，人人無不拍手稱讚，都說殺得好！
烏千戶震怒，懸賞百兩黃金懸賞兇手，若是能夠提供有利線索，賞白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線索。
衙役沖進宋家的莊子，將柳怡湘押到縣衙。
縣令居於公堂之上，烏千戶坐在下面，面色不善。
驚堂木拍下，縣令詢問那天是否見到了烏興，柳怡湘如實敘述了那天烏興跟蹤她，欲行不軌的事情，講到後面，想起阿桑嫂子的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隱瞞了後續阿桑嫂子出現的事情。
只說，她後來甩開了烏興。
“縣令老爺明鑒，柳怡湘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敵得過烏興，烏興平日結仇怨不少，不單我一人。況且，昨日我一直待在莊子裏面，有人可以證明，城墻守衛眾多，我如何能繞過所有人將烏興的腦袋掛在城墻上。”
縣令眼珠子轉了一下，根據仵作的驗屍，烏興死亡的時間柳娘子確實是有不在場的證明，她雖是在烏興消失前接觸過，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嫌疑。
縣令轉頭看向下面的烏千戶，“烏千戶如何看？”
烏千戶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柳怡湘，明面上她確實是沒有嫌疑，可烏興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柳怡湘，烏興的死跟她一定脫不了關系。
“她是最後一個見到烏興的人，況且她夫妻二人曾與興兒結怨，沒有發現新的證據前人不能放。”
縣令咽了咽口水，拍了一下驚堂木，“將柳氏押入大牢。”
柳怡湘離開前看了一眼縣令和烏千戶，烏千戶不也是個五品官，與縣令同一級，何況，他們一個武官、一個文官，縣令何須看看烏千戶的眼色。
烏千戶背後到底是什麽人？
柳怡湘被關在漆黑的大牢裏面，坐在鋪著稻草的地面上，各種不明的臭氣熏得她作嘔，柳怡湘捂住口鼻，可惜依舊抵擋不住臭味的襲擊，最後放棄了掙紮，鼻子已經被熏得聞不到味道。
剛坐下一會兒，柳怡湘就覺得手臂癢得不得了，掀開一看，手臂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點，不知道是被蟲子咬得還是過敏，奇癢無比，柳怡湘不敢抓，擔心撓出血感染。
柳怡湘渾身難受，睡了也不敢睡，耳邊傳來老鼠啃食的聲音，她擔心她一睡著，老鼠會過來咬她。
裴佑安當初在監牢中三個多月是如何忍過去的？他還受了刑，臉上脖子上還有燙傷。
她現在不過呆了一會兒整個人都受不了了。
柳怡湘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烏興被割了頭顱掛在城墻上，估計是仇人所為，那日烏興受了阿桑一棍子，臨走前柳怡湘確定烏興沒死。
烏興受了傷若是醒來一定先回家，可是他們說她是見到烏興的最後一人，那麽那天烏興根本就沒有回家，可能那個時候就被兇手劫走了。
她並不十分擔心她的處境，她沒有殺烏興，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若不是烏千總在場，縣令應該已經放走她了。
烏千總也並不認為她就是兇手，若是有一點跡象，她現在已經上刑了，他現在不肯放她，更多的應該是為了報覆之前的事情。
柳怡湘長嘆一口氣，若是找不到殺人兇手，不會一直關著她吧。
裴佑安現在怎麽樣了？知不知道她被關起來的消息。
陸鐸準了裴佑安兩日的假，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了軍營，恰好遇到了陸瀟瀟，兩人同行。
陸瀟瀟打算去找柳怡湘說說話，最近都沒有見到柳怡湘，她在醫書上找到一個古方專門醫治燙傷留下的疤痕，改日她調配出藥方試試管不管用。
到了宋家，裴佑安讓門口的媽媽尋柳怡湘出來。
“你們不知道柳娘子被抓了嗎？”
“什麽？”裴佑安焦急不已，“被誰抓了？”
“好像跟烏興殺人案有關，被關進了大牢。”
裴佑安與陸瀟瀟在軍營中，並不知道烏興被殺的消息，此刻震驚不已，裴佑安眼中晦暗，他當初就不應該留烏興的性命。
“我去軍營中找我哥幫忙，他與涼州的縣令相識，應該幫得上忙。”陸瀟瀟馬上轉身回軍營。
裴佑安手握拳，跟上陸瀟瀟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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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當空，曠野上水草茂盛，牛羊成群。
柳怡湘躺在草地上，兩手枕在腦袋下面，翹著腿，嘴邊叼了根狗尾巴草，清風拂面，閉上眼睛小憩。
昨日李夫人將她逐到莊子上，不知道莊子上的人是否得到了授意，各種刁難她，好在徐媽媽還是好講話的，顧念著一同在夫人院子中服侍以及柳怡湘確實替夫人打理好鋪子的情分讓她去放牛羊，遠離莊子中的人。
從太陽升起到日落西山，柳怡湘一整天都待在牧場裏面，悠閑得很，一天都與牛羊為伴，不用每日打理鋪子，煩心費腦。
鋪子運作上了正軌，柳怡湘對徐媽媽嗎知無不言，將鋪子的各項事宜都一一給徐媽媽交代好，並將自己日常記錄的本子都交給徐媽媽。
徐媽媽翻看柳怡湘本子裏面的筆記，事無巨細，只要徐媽媽按照上面的繼續運作，鋪子的正常經營是沒有問題的。
“柳娘子，你這……”徐媽媽嘆了一口氣，“你也別怪夫人，芙蓉跟在夫人身邊十幾年了，你越了她過去，她自然是心裏不舒服的，不知誰人打聽了你在京城的過往，夫人偏往心裏去了。
夫人心不是壞的，她還是把你留在莊子裏。我知你對夫人的忠心，也知你的能力，等夫人消了氣，我與夫人說說……”
“不必了，徐媽媽。”柳怡湘搖搖，笑了，“莊子裏清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自在。夫人有恩於我，我經營好鋪子也算還了夫人的恩情。”
徐媽媽見柳怡湘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勸說，夫人太關心三公子，自公子出事後便對柳怡湘落了埋怨。
不知芙蓉從哪裏打聽了柳怡湘之所以流放來了北地，是因為攀附權貴，搶了早與姐姐定親的裴公子，聰明反被聰明誤，牽連流放北地。
徐媽媽直覺這件事情和趙姨娘脫不了關系。
徐媽媽幾十歲的人，看人看得清楚，柳怡湘至情至性，行事光明磊落，哪裏會行偷竊之事呢？奈何柳怡湘身為軍奴，留在夫人身邊始終是個隱患，她也就沒有替柳怡湘說話。
心中愧疚，唯有在莊子裏多照顧照顧柳怡湘。
柳怡湘坐起身，數了一下牛羊，沒少。
她掏出今天早上剛做的肉夾饃，放了太久了，早已經冷了，冷的羊肉吃著有些膩，柳怡湘打開水囊，喝了一口。
解開袖子，端詳阿桑給她定制的袖箭，不知道威力如何。
阿桑擔心烏興賊心不死，繼續跟蹤尾隨她，特意為她定制了袖箭防身，但，一直都沒有見到烏興的人影，不應該啊，烏興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難道是阿桑嫂子拿棍子打得太重了？
柳怡湘吃飽喝足後，重新躺下，明天要裝一壺酒過來，想辦法去找莊子的記賬先生借幾本書 看看，不至於如此無聊，數著牛羊過一整天。
可惜，柳怡湘沒想到的是舒坦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烏家，烏千戶怒視的下屬，地面上摔碎的茶杯碎片。
“沒用的東西，找個人都找不到！”
下面的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繼續給我找，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人，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去領罰！”
下面的人趕緊撤退，留下怒氣未消的烏千戶坐回椅子上。
烏夫人輕輕扇扇子，柔聲開解，“興兒一向貪玩，拘在家裏個把月，肯定是按耐不住跑到哪裏瘋玩了，再說他一連幾日不歸家的，之前也是有的，身上帶的銀子用光了，他自然會歸家的。”
夫人雖是如此說，烏千戶仍舊是感到強烈的不安，眼皮一直跳。
烏夫人轉過頭翻了一個白眼，就烏興那個畜牲不回來才好，隨便從族裏過繼一個聽話的，從小養大不好嗎？
烏千戶不知是吃了什麽迷魂藥，鐵了心要將烏家的家業傳給烏興，給他那個敗家子，不到兩年就敗光家底。
直到晚上，還是沒有找到烏興，烏千總大發雷霆，命他們連夜去找。
烏千戶的手下苦不堪，整個涼州城都翻遍了，也沒見到烏興的人影，直接找個客棧住下了，明日再跟烏千戶覆命。
一大早，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往上面看，口中議論紛紛，下屬順著他人的眼神往上看，兩顆人頭掛在城門上。
“這，這，上面的那顆人頭看著這麽像烏公子。”那人說話嚇到說話吞吞吐吐。
……
“不好了，不好，老爺！”小廝連跑帶摔地跑進來。
“大公子找到人了嗎？著急忙慌像什麽話。”
“大、大、大公子的人頭被掛在了城墻上！”
烏夫人手一抖，茶杯摔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烏千戶眼睛銳利，聲音低沈，即將暴怒，“你說什麽……”
烏興的人頭被掛在城樓上，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涼州城，人人都在談論到底是誰除了烏興這個禍害，到底是誰殺死了烏興，眾說紛紜，但，人人無不拍手稱讚，都說殺得好！
烏千戶震怒，懸賞百兩黃金懸賞兇手，若是能夠提供有利線索，賞白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線索。
衙役沖進宋家的莊子，將柳怡湘押到縣衙。
縣令居於公堂之上，烏千戶坐在下面，面色不善。
驚堂木拍下，縣令詢問那天是否見到了烏興，柳怡湘如實敘述了那天烏興跟蹤她，欲行不軌的事情，講到後面，想起阿桑嫂子的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隱瞞了後續阿桑嫂子出現的事情。
只說，她後來甩開了烏興。
“縣令老爺明鑒，柳怡湘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敵得過烏興，烏興平日結仇怨不少，不單我一人。況且，昨日我一直待在莊子裏面，有人可以證明，城墻守衛眾多，我如何能繞過所有人將烏興的腦袋掛在城墻上。”
縣令眼珠子轉了一下，根據仵作的驗屍，烏興死亡的時間柳娘子確實是有不在場的證明，她雖是在烏興消失前接觸過，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嫌疑。
縣令轉頭看向下面的烏千戶，“烏千戶如何看？”
烏千戶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柳怡湘，明面上她確實是沒有嫌疑，可烏興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柳怡湘，烏興的死跟她一定脫不了關系。
“她是最後一個見到烏興的人，況且她夫妻二人曾與興兒結怨，沒有發現新的證據前人不能放。”
縣令咽了咽口水，拍了一下驚堂木，“將柳氏押入大牢。”
柳怡湘離開前看了一眼縣令和烏千戶，烏千戶不也是個五品官，與縣令同一級，何況，他們一個武官、一個文官，縣令何須看看烏千戶的眼色。
烏千戶背後到底是什麽人？
柳怡湘被關在漆黑的大牢裏面，坐在鋪著稻草的地面上，各種不明的臭氣熏得她作嘔，柳怡湘捂住口鼻，可惜依舊抵擋不住臭味的襲擊，最後放棄了掙紮，鼻子已經被熏得聞不到味道。
剛坐下一會兒，柳怡湘就覺得手臂癢得不得了，掀開一看，手臂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點，不知道是被蟲子咬得還是過敏，奇癢無比，柳怡湘不敢抓，擔心撓出血感染。
柳怡湘渾身難受，睡了也不敢睡，耳邊傳來老鼠啃食的聲音，她擔心她一睡著，老鼠會過來咬她。
裴佑安當初在監牢中三個多月是如何忍過去的？他還受了刑，臉上脖子上還有燙傷。
她現在不過呆了一會兒整個人都受不了了。
柳怡湘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烏興被割了頭顱掛在城墻上，估計是仇人所為，那日烏興受了阿桑一棍子，臨走前柳怡湘確定烏興沒死。
烏興受了傷若是醒來一定先回家，可是他們說她是見到烏興的最後一人，那麽那天烏興根本就沒有回家，可能那個時候就被兇手劫走了。
她並不十分擔心她的處境，她沒有殺烏興，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若不是烏千總在場，縣令應該已經放走她了。
烏千總也並不認為她就是兇手，若是有一點跡象，她現在已經上刑了，他現在不肯放她，更多的應該是為了報覆之前的事情。
柳怡湘長嘆一口氣，若是找不到殺人兇手，不會一直關著她吧。
裴佑安現在怎麽樣了？知不知道她被關起來的消息。
陸鐸準了裴佑安兩日的假，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了軍營，恰好遇到了陸瀟瀟，兩人同行。
陸瀟瀟打算去找柳怡湘說說話，最近都沒有見到柳怡湘，她在醫書上找到一個古方專門醫治燙傷留下的疤痕，改日她調配出藥方試試管不管用。
到了宋家，裴佑安讓門口的媽媽尋柳怡湘出來。
“你們不知道柳娘子被抓了嗎？”
“什麽？”裴佑安焦急不已，“被誰抓了？”
“好像跟烏興殺人案有關，被關進了大牢。”
裴佑安與陸瀟瀟在軍營中，並不知道烏興被殺的消息，此刻震驚不已，裴佑安眼中晦暗，他當初就不應該留烏興的性命。
“我去軍營中找我哥幫忙，他與涼州的縣令相識，應該幫得上忙。”陸瀟瀟馬上轉身回軍營。
裴佑安手握拳，跟上陸瀟瀟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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