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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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暗無天日的地牢，蜘蛛吐絲結網，老鼠瘦小，探頭探腦尋覓食物，可牢裏哪有什麽食物，唯有啃食牢房的木頭，發出心煩的聲音。
柳怡湘靠在角落，閉著眼睛，眼下青黑，雙手抱胸，嘴唇發白。
昨天夜裏一晚上，隔壁關押的女人唱了一晚上的歌，不知唱了多久，方才停下，柳怡湘方想睡一會兒，老鼠又跑出來磨牙，周圍傳來夢話聲、鼾聲。
柳怡湘實在是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
耳邊傳來鎖鏈的聲音，柳怡湘一激靈，睜開雙眼，眼中俱是驚慌。
獄卒打開了鎖鏈，牢房門推開，發出嘎吱聲，裴佑安出現在柳怡湘眼前。
柳怡湘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實在做夢，直到裴佑安一把擁她入懷，感受到他的溫度，柳怡湘才確認不是在做夢。
雙手緊緊環抱裴佑安的腰，頭埋在他肩頭，委屈的情緒一下就湧上來，語氣裏帶了埋怨和哭腔，“你怎麽才來？”
話一說出口，柳怡湘不好意思地閉上嘴，努力嗅著他的氣息，不過住了一晚上，更艱難的事情不是沒有經歷過，怎麽會如此矯情。
“沒事了。”裴佑安看著周遭糟糕的環境，眼中難掩心疼不忍，手放在柳怡湘的後背上，親拍後背，側頭，安撫的吻落在柳怡湘的額頭。
“怡湘，你自與我又牽連，沒有過過輕松舒心的日子，可能我就是個掃把星，你離我遠點運氣說不定會好些。”裴佑安自嘲道。
柳怡湘猛的一下推開裴佑安的懷抱，眼睛瞪圓了，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兩頰鼓起，莫名可愛，裴佑安下意識伸出手想戳一下，柳怡湘扭開臉，依舊氣鼓鼓的。
裴佑安握住柳怡湘的手腕，一用力，柳怡湘撞入他懷中，柳怡湘掙紮，裴佑安不松手，柳怡湘越掙紮，裴佑安摟得越緊。
裴佑安唇貼著耳，低聲喃語，“我怎麽舍得放開你呢？柳怡湘不嫌棄，我裴佑安願陪在你柳怡湘身邊一輩子，永不離棄。”
柳怡湘心頭又酸、又澀、又甜，尤是氣惱他方才的那番話，生氣地捶一下他的後背。
“啊！”裴佑安疼得皺起眉。
柳怡湘忘記了他才受了重傷，慌亂焦急地查看他的傷勢，“對不起，我忘記你受傷了，疼不疼？”
她怎麽忘記了他受傷了呢？
裴佑安握住她的手，眼眸中倒映的俱是柳怡湘，笑著說，“娘子心疼了嗎？”
柳怡湘見他不正經的笑，知他無事，方才不過是逗她，放下心，臉頰有紅暈。
他方才是叫她娘子嗎？
裴佑安一打岔，兩人之間低沈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暧昧，情愫暗生。
裴佑安正經起來，詢問柳怡湘那天發生的事情，柳怡湘將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聽完柳怡湘的敘述，裴佑安方安下心，烏興被殺的事情與柳怡湘無關，如此，事情就好辦了，既然無證據證明柳怡湘的嫌疑，烏興就不能抓著人不放。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裴佑安瞄到柳怡湘手臂處得紅點和抓出來的紅痕，心疼不已。
柳怡湘抽出手，遮蓋住手上的紅痕，“沒事的，這裏不過是環境差一點，他們又沒有對我用刑，我呆著無事無聊罷了，不用著急。”
裴佑安離開前，將軍功獎賞的五兩銀子給了獄卒，讓他們不要為難柳怡湘。
出了地牢，裴佑安心情不佳，宋聿衡馬上跑到裴佑安的身邊，問道：“你娘子沒事吧？”
裴佑安搖頭，“沒什麽大事。”
“我看那烏興死了也是活該，他之前幹的那些事情早夠他死了八百回了。”宋聿衡打抱不平。
烏興仗著叔叔烏千總的勢力，儼然成為了涼州城的一大惡霸，奈何烏千總手段了得，上下疏通關系，涼州的大小官員都給他幾分薄面，烏興雖是作奸犯科，但是欺負的都是小老百姓，沒有侵犯到權貴的利益就不了了之。
“我去求了我表哥，他說了柳娘子並無嫌疑，是烏興壓著不放人，要不我們備上重禮去求烏千總，或是我再去求求我舅舅。”宋聿衡斜眼看了一下裴佑安的眼色。
裴佑安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們關押我娘子，名頭就是烏興的殺人案，既如此只要把兇手尋出來，他們不放人也得放人。”
宋聿衡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低頭便是助長了烏千總那等鉆營之輩的氣焰，我有個遠房親戚是縣尉，我去找找看有什麽線索。”
裴佑安停下腳步，對宋聿衡行了個禮，“我娘子的事情多謝宋公子幫忙。”
宋聿衡擺擺手，“都是同在一個軍營中的兄弟，不用客氣。”
宋聿衡說完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母親將柳娘子放到莊子上的事情我並不知情，我也是今日回來才知道的，柳娘子回來後我跟母親說說讓她回來。”
“我知宋公子行事坦蕩，李夫人如此做必有她的道理。”
宋聿衡得了裴佑安的話，放心了，跟著裴佑安快步到縣衙，三十軍棍的傷還未好全，走路時深一腳淺一腳，像只鴨子。
路邊的小女孩指著宋聿衡跟旁邊的小夥伴大聲說：“你們快看，那個大哥哥在學鴨子走路，好好笑！”
周邊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宋聿衡身上，宋聿衡扭過頭，“胡說什麽！誰是鴨子？”
眾人絲毫不懼宋聿衡，反倒是宋聿衡惱怒後放肆大聲笑。
裴佑安拉了一下宋聿衡的衣袖，“正事要緊，孩童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他們二人到了縣衙，見到了縣尉，縣尉拿出了烏興的卷宗，兩人仔細查看。
烏興和跟班的頭顱掛在城樓上，屍首確是不見蹤影，明顯是與烏興有仇，涼州北疆重地，城門守衛森嚴，一般人上不去城樓，更何況是帶上兩顆人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懸掛在城樓之上，知道烏千總的人來了才將人頭取下。
烏興和跟班都是軍中之人，身強力壯，同時擊殺兩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只有一一詢問城樓值守的人不難揪出殺人兇手。
為何過去了幾日都沒有查出真相。
“給我幾個得力的人，我去查城門的守衛，必將兇手揪出來。”宋聿衡說道。
縣尉搖搖頭，“裴公子、宋公子不必著急，柳娘子若不是兇手，我們縣衙也不會亂關人，到時候就將人放出來。”
宋聿衡不滿地說，“你說得倒是輕巧，明眼人都知道柳娘子不是兇手，你們卻還將人關著。”
縣尉無奈指了指上面，“天上打架，下面的人遭殃。”
裴佑安此時開口，“此案件是否有什麽難處？”
“不瞞你說，”縣尉說道，“我們的人查到了城門那裏，城門校尉拒絕交出值守的人員名單，城門的守衛都是閉口不言，什麽都問不出來，此案陷入了僵局。”
“什麽？”宋聿衡驚訝道，“城門的守衛難道要包庇兇手？”
“案子還沒有結論，宋公子慎言。”
裴佑安眼珠一轉，朝縣尉拱手，“叨擾縣尉了，我和宋公子先走了。”
說完，裴佑安拉著宋聿衡離開。
“裴兄，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我在軍中聽聞城門校尉之前與烏千總有嫌隙，縣令八成是不想參合進他們的事情。”
“官員受百姓稅收供養，他們竟是如此行事，對得起聖上，對得起黎明百姓嗎？”宋聿衡問道，“現在怎麽辦？”
“去找一個能管的人。”
裴佑安和宋聿衡又回到了軍中，去找到了副將，說明了來意，副將沈思片刻讓他們去找陸將軍。
陸瀟瀟纏著陸鐸，“哥，裴佑安是你手下的兵，柳怡湘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坐視不理。”
“你何時與柳娘子成了朋友？”
“哥，涼州城的女子都知道我在軍中行醫，沒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知心好友，你忍心我一個說得上話的好友都沒有嗎？”
陸瀟瀟提起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的時候，陸鐸眼睛動了一下，點了一下陸瀟瀟的額頭，“是你一心要來軍中行醫的。”
陸瀟瀟說道，“我還不是為了某人嗎？”
讓軟磨硬泡之下，陸鐸終於同意了，出門的時候更好遇到了裴佑安和宋聿衡，一行人一起去了城門。
城門守衛一見到他們立馬警備，驅趕他們，城樓上的城門校尉見到陸鐸立馬下來。
陸鐸與城門校尉在軍中就是好友，不知談了多久，陸鐸拿到了那天值守的名單。
“徐大名自從烏興的人頭懸掛在城樓之後就告假回老家，此後再沒回來。”
“嫌疑最大的就是徐大名。”
他們去查了徐大名的戶籍，他老家就在徐家村。
裴佑安得到消息後，馬不停蹄地牽著馬就往徐家村去。
“裴佑安你忘了軍奴非戰不得出城的規定嗎？”陸鐸在身後說道。
宋聿衡摸著自己的屁股，考慮了一下站著騎馬的可能性。
“我去吧。”陸瀟瀟說道，“我曾跟阿爹去過徐家村出診，我知道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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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天日的地牢，蜘蛛吐絲結網，老鼠瘦小，探頭探腦尋覓食物，可牢裏哪有什麽食物，唯有啃食牢房的木頭，發出心煩的聲音。
柳怡湘靠在角落，閉著眼睛，眼下青黑，雙手抱胸，嘴唇發白。
昨天夜裏一晚上，隔壁關押的女人唱了一晚上的歌，不知唱了多久，方才停下，柳怡湘方想睡一會兒，老鼠又跑出來磨牙，周圍傳來夢話聲、鼾聲。
柳怡湘實在是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
耳邊傳來鎖鏈的聲音，柳怡湘一激靈，睜開雙眼，眼中俱是驚慌。
獄卒打開了鎖鏈，牢房門推開，發出嘎吱聲，裴佑安出現在柳怡湘眼前。
柳怡湘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實在做夢，直到裴佑安一把擁她入懷，感受到他的溫度，柳怡湘才確認不是在做夢。
雙手緊緊環抱裴佑安的腰，頭埋在他肩頭，委屈的情緒一下就湧上來，語氣裏帶了埋怨和哭腔，“你怎麽才來？”
話一說出口，柳怡湘不好意思地閉上嘴，努力嗅著他的氣息，不過住了一晚上，更艱難的事情不是沒有經歷過，怎麽會如此矯情。
“沒事了。”裴佑安看著周遭糟糕的環境，眼中難掩心疼不忍，手放在柳怡湘的後背上，親拍後背，側頭，安撫的吻落在柳怡湘的額頭。
“怡湘，你自與我又牽連，沒有過過輕松舒心的日子，可能我就是個掃把星，你離我遠點運氣說不定會好些。”裴佑安自嘲道。
柳怡湘猛的一下推開裴佑安的懷抱，眼睛瞪圓了，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兩頰鼓起，莫名可愛，裴佑安下意識伸出手想戳一下，柳怡湘扭開臉，依舊氣鼓鼓的。
裴佑安握住柳怡湘的手腕，一用力，柳怡湘撞入他懷中，柳怡湘掙紮，裴佑安不松手，柳怡湘越掙紮，裴佑安摟得越緊。
裴佑安唇貼著耳，低聲喃語，“我怎麽舍得放開你呢？柳怡湘不嫌棄，我裴佑安願陪在你柳怡湘身邊一輩子，永不離棄。”
柳怡湘心頭又酸、又澀、又甜，尤是氣惱他方才的那番話，生氣地捶一下他的後背。
“啊！”裴佑安疼得皺起眉。
柳怡湘忘記了他才受了重傷，慌亂焦急地查看他的傷勢，“對不起，我忘記你受傷了，疼不疼？”
她怎麽忘記了他受傷了呢？
裴佑安握住她的手，眼眸中倒映的俱是柳怡湘，笑著說，“娘子心疼了嗎？”
柳怡湘見他不正經的笑，知他無事，方才不過是逗她，放下心，臉頰有紅暈。
他方才是叫她娘子嗎？
裴佑安一打岔，兩人之間低沈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暧昧，情愫暗生。
裴佑安正經起來，詢問柳怡湘那天發生的事情，柳怡湘將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聽完柳怡湘的敘述，裴佑安方安下心，烏興被殺的事情與柳怡湘無關，如此，事情就好辦了，既然無證據證明柳怡湘的嫌疑，烏興就不能抓著人不放。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裴佑安瞄到柳怡湘手臂處得紅點和抓出來的紅痕，心疼不已。
柳怡湘抽出手，遮蓋住手上的紅痕，“沒事的，這裏不過是環境差一點，他們又沒有對我用刑，我呆著無事無聊罷了，不用著急。”
裴佑安離開前，將軍功獎賞的五兩銀子給了獄卒，讓他們不要為難柳怡湘。
出了地牢，裴佑安心情不佳，宋聿衡馬上跑到裴佑安的身邊，問道：“你娘子沒事吧？”
裴佑安搖頭，“沒什麽大事。”
“我看那烏興死了也是活該，他之前幹的那些事情早夠他死了八百回了。”宋聿衡打抱不平。
烏興仗著叔叔烏千總的勢力，儼然成為了涼州城的一大惡霸，奈何烏千總手段了得，上下疏通關系，涼州的大小官員都給他幾分薄面，烏興雖是作奸犯科，但是欺負的都是小老百姓，沒有侵犯到權貴的利益就不了了之。
“我去求了我表哥，他說了柳娘子並無嫌疑，是烏興壓著不放人，要不我們備上重禮去求烏千總，或是我再去求求我舅舅。”宋聿衡斜眼看了一下裴佑安的眼色。
裴佑安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們關押我娘子，名頭就是烏興的殺人案，既如此只要把兇手尋出來，他們不放人也得放人。”
宋聿衡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低頭便是助長了烏千總那等鉆營之輩的氣焰，我有個遠房親戚是縣尉，我去找找看有什麽線索。”
裴佑安停下腳步，對宋聿衡行了個禮，“我娘子的事情多謝宋公子幫忙。”
宋聿衡擺擺手，“都是同在一個軍營中的兄弟，不用客氣。”
宋聿衡說完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母親將柳娘子放到莊子上的事情我並不知情，我也是今日回來才知道的，柳娘子回來後我跟母親說說讓她回來。”
“我知宋公子行事坦蕩，李夫人如此做必有她的道理。”
宋聿衡得了裴佑安的話，放心了，跟著裴佑安快步到縣衙，三十軍棍的傷還未好全，走路時深一腳淺一腳，像只鴨子。
路邊的小女孩指著宋聿衡跟旁邊的小夥伴大聲說：“你們快看，那個大哥哥在學鴨子走路，好好笑！”
周邊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宋聿衡身上，宋聿衡扭過頭，“胡說什麽！誰是鴨子？”
眾人絲毫不懼宋聿衡，反倒是宋聿衡惱怒後放肆大聲笑。
裴佑安拉了一下宋聿衡的衣袖，“正事要緊，孩童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他們二人到了縣衙，見到了縣尉，縣尉拿出了烏興的卷宗，兩人仔細查看。
烏興和跟班的頭顱掛在城樓上，屍首確是不見蹤影，明顯是與烏興有仇，涼州北疆重地，城門守衛森嚴，一般人上不去城樓，更何況是帶上兩顆人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懸掛在城樓之上，知道烏千總的人來了才將人頭取下。
烏興和跟班都是軍中之人，身強力壯，同時擊殺兩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只有一一詢問城樓值守的人不難揪出殺人兇手。
為何過去了幾日都沒有查出真相。
“給我幾個得力的人，我去查城門的守衛，必將兇手揪出來。”宋聿衡說道。
縣尉搖搖頭，“裴公子、宋公子不必著急，柳娘子若不是兇手，我們縣衙也不會亂關人，到時候就將人放出來。”
宋聿衡不滿地說，“你說得倒是輕巧，明眼人都知道柳娘子不是兇手，你們卻還將人關著。”
縣尉無奈指了指上面，“天上打架，下面的人遭殃。”
裴佑安此時開口，“此案件是否有什麽難處？”
“不瞞你說，”縣尉說道，“我們的人查到了城門那裏，城門校尉拒絕交出值守的人員名單，城門的守衛都是閉口不言，什麽都問不出來，此案陷入了僵局。”
“什麽？”宋聿衡驚訝道，“城門的守衛難道要包庇兇手？”
“案子還沒有結論，宋公子慎言。”
裴佑安眼珠一轉，朝縣尉拱手，“叨擾縣尉了，我和宋公子先走了。”
說完，裴佑安拉著宋聿衡離開。
“裴兄，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我在軍中聽聞城門校尉之前與烏千總有嫌隙，縣令八成是不想參合進他們的事情。”
“官員受百姓稅收供養，他們竟是如此行事，對得起聖上，對得起黎明百姓嗎？”宋聿衡問道，“現在怎麽辦？”
“去找一個能管的人。”
裴佑安和宋聿衡又回到了軍中，去找到了副將，說明了來意，副將沈思片刻讓他們去找陸將軍。
陸瀟瀟纏著陸鐸，“哥，裴佑安是你手下的兵，柳怡湘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坐視不理。”
“你何時與柳娘子成了朋友？”
“哥，涼州城的女子都知道我在軍中行醫，沒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知心好友，你忍心我一個說得上話的好友都沒有嗎？”
陸瀟瀟提起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的時候，陸鐸眼睛動了一下，點了一下陸瀟瀟的額頭，“是你一心要來軍中行醫的。”
陸瀟瀟說道，“我還不是為了某人嗎？”
讓軟磨硬泡之下，陸鐸終於同意了，出門的時候更好遇到了裴佑安和宋聿衡，一行人一起去了城門。
城門守衛一見到他們立馬警備，驅趕他們，城樓上的城門校尉見到陸鐸立馬下來。
陸鐸與城門校尉在軍中就是好友，不知談了多久，陸鐸拿到了那天值守的名單。
“徐大名自從烏興的人頭懸掛在城樓之後就告假回老家，此後再沒回來。”
“嫌疑最大的就是徐大名。”
他們去查了徐大名的戶籍，他老家就在徐家村。
裴佑安得到消息後，馬不停蹄地牽著馬就往徐家村去。
“裴佑安你忘了軍奴非戰不得出城的規定嗎？”陸鐸在身後說道。
宋聿衡摸著自己的屁股，考慮了一下站著騎馬的可能性。
“我去吧。”陸瀟瀟說道，“我曾跟阿爹去過徐家村出診，我知道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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