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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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換位置
短暫的假期過得很快，星期一一早，班級熱鬧哄哄。今天是要換位置的。
每個人的心裏仿佛都揣了兩只小兔子，都有點迫不及待。丁森坐在原位，翹著個二郎腿正在試玩新游戲，這游戲他早在半年前就預約了，現在終於算是上線了。
加載頁面也是超高清的3D立繪，身手矯健的俠客與盜賊在游戲場景中穿梭。他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擰開了一瓶酸奶。
陸右一悠悠哉的剝著橘子，今年砂糖橘上線的早，還挺甜的。他特地帶了幾個過來，正好一起分了。就是等半天也沒見柏雲回來，他有點沒耐心，轉頭去看後面的人。
“啥游戲啊這？”
“江湖，新上線的游戲，老帥了。看見沒，這個，就是我，是游歷人間的江湖俠客！”
酸奶被分了一瓶，橘子換過來一個。兩人沒什麽意思地聊著，李雪從後面走過來收作業，她這次考得還不錯，不出意外應該還能坐在第一排。
她輕輕柔柔喊了句，藏在本子後面的手有點緊張地攥起來，“陸右一，交作業了。”
“哦好。”
低頭翻作業的時候，丁森不解的問：“什麽作業？我們前兩天不是在考試嗎？”
“一周一練的英語作文。忘了吧你，俠客？”
他一樂樂呵呵的把本子一扔，好心地提醒之後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丁森恍然，把手機往桌洞裏一塞，找著本子問題目。
陸右一樂的看他著急忙慌地補作業，也沒註意到旁邊還站著的人。李雪忍了一下，鼓起勇氣開口：“陸右一。”
“啊？”
“這個、送給你，我自己烤的小餅幹，希望符合你的口味。”
青春嬌俏的人低著頭，臉上的羞紅明顯，要不是他現在處於教室，都要誤以為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麽日漫告白現場了。
他扯扯嘴角，下意識開口拒絕：“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小餅幹。謝謝你的好意。”
對方似乎很窘迫，咬著唇也不說話，在原地站了會後沈默的跳過丁森這個位置去收下一個同學的作業。
丁森寫著作業還能抽出來空侃兩句：“呦呵，又來一個啊。你才來幾個月，被我看見幾個了？”
“哎，沒辦法，太帥也是一種罪啊。”
“咦惹，還太帥。要是班長給的小餅幹，你喜不喜歡？你敢說你不要？”
說曹操曹操到，柏雲拿著座位表走進來。她站在講臺上對著下面喊：“先下去升旗，升完旗後大課間換位置。”
時間換到冬季作息，為了不影響放學時間課間被縮短了十分鐘，連帶著課程都被改了。
柏雲跟在大部隊後面，旁邊的人插進來，張口就問：“班長你會唔！”
陸右一捂著他的嘴把人拉遠，一邊歉意地笑著：“沒事沒事，這孩腦子又犯病了，我帶走治療一下哈哈，你先走吧。”
不懂他們在幹什麽，她點點頭，走之前叮囑了一句：“記得下去升旗，不要遲到了。”
“誒誒，好嘞，馬上就下去！”
手上的力氣一直沒松，目視著柏雲離開後才放下來，定眼一瞧，好家夥臉都憋紅了。頂著對方幽怨的眼神，他心虛地轉頭：
“你少來啊，我們兩之間什麽都沒有，再亂傳下次你跟初中的一個隊。”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小子給我下死手是吧！”
丁森不滿地走過來嚷嚷，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攬著人就往前走。
“不是，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怎麽這麽嘴硬呢你？你說，我拿我的人格跟你保密。”
陸右一是鐵了心，就算別人猜到又怎麽樣，他咬死不松嘴不就好了。
“真沒有。而且你的人格一點都不可信。”
“嘿你，是不是兄弟了！那我要說，咱班有人惦記著班長呢？這話題感興趣嗎？”
他在這方面一點都受不了激，聽到這話嘴巴瞬間比腦子快的脫口就出：“他喵誰啊？你說你說，誰？”
丁森搖搖手指，一副看透了的樣子，吊兒郎當地往前走。他反應過來，了解地嗷了一聲：“根本就沒有這號人對吧，小樣兒，還想激我。”
“誒，你不信那就算了。他可是從高一就開始喜歡班長了，哇嘞個天，那看班長的眼神簡直都可以拉絲了。”
“草、誰啊！你說不說！”
“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我現在有興趣了！”
“那我現在不想說——誒誒你小子你想幹啥，謀殺謀殺啊你這是！”
……
兩個人姍姍來遲，貓著腰從其他班的隊伍裏走過去，臺上正在演講。地中海校長穿著得體的西裝為高三的學子們進行加油助威，雖然離百日宣誓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畢竟一模成績已經出來了。
死纏爛打，威逼利誘下，他才算是得到了一個準確的人名，雖然也是在意料之中。
陸右一心不在焉地回到隊伍後面站好，眼睛卻一直瞟向前面柏雲的方向。已經入冬了，她套著顏色不明亮的沖鋒衣正低著頭背單詞，柔軟的頭發卻不怎麽老實，翹著發尾落在一邊。
有些寬松的衣服襯得人更單薄了。站在有些紛雜的塵世裏，一副無欲寡念的模樣像一株漂亮脫俗的鈴蘭。
他看著看著就入迷裏。也難怪，這麽好看又認真的人，誰會不喜歡呢？荷爾蒙爆發的年紀，誰沒藏著一點不可見人的悸動心思啊。
對了，鈴蘭的花語是什麽來著？
或許是目光太過熱烈又直白了，對方有所察覺到，偏頭回望，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日光溫柔燦爛，她逆著光歪歪頭，有些疑惑。陸右一也沒說什麽，只是笑笑，心裏不安的情緒開始發酵。
他想要知道，想要問個清楚，想要明目張膽地擁抱。青春期真煩人，他被那些話堵的難受死了。像夏季沈悶陰郁的午後，躁動不安的蟬鳴。
一晃兩節課過去了，班主任走進來看著準備移動座位的同學們，先拍了拍桌子：“先等一下啊，宣布個事。”
“這學期也過去大半了，咱們空著的副班長也應該選一個出來了。趁著這次月考成績，我定個人吧。”
“陸右一，你看怎麽樣？”
正研究著自己的小心思的人被猝不及防的點到，“啊？啊，副班長？可以啊。可以可以，我沒意見。”
他從楞怔中反應過來，立馬笑著開口。
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呢。
“陸右一這次考的也不錯，近兩次考試都很安定。成績起伏不大，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有意見也不敢提啊。有人默默在心中腹誹。
環視一圈，無人應答，陳梅拍板定案。
“沒意見就這麽定了，好，你們繼續換位置吧。陸右一你出來一下。”
人被喊走，換位置繼續。李夢瑤離那個位置不是很遠，三兩下就把座位移好了。坐慣了那個位置猛然一換還有點不太習慣，她接過來梁彤遞的書，一邊開口：“沒想到啊，陸右一給老班灌迷魂藥了？居然才這麽幾天就當上副班長了？”
“你就是羨慕吧，人家成績挺好的，兩次考試都超過你了。”
梁彤摞著東西悠悠開口，一語道破真相。被戳中的她還嘴硬說著沒有，沒想到之類的話。
柏雲順便將陸右一的桌子也搬過去了，幾個人正式坐在一起。想了一會，李夢瑤又轉頭過來問：“班長，你知道陸右一之前的學校是哪裏的嗎？”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話期間，當事人拽著臉進來了，看到自己位置變了忍不住笑：“謝謝班長大人。”
“咦，好惡心哦你，還班長大人~”
李夢瑤像見到什麽臟東西似得，忍不住皺著臉，帶著鄙夷。
“誒誒，怎麽跟副、班長大人說話的？”
他還特地加重了班長兩個字，一副花孔雀開屏的樣子，看起來賤兮兮的。李夢瑤抖了抖，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咱班要你是班長，估計就是一中毒瘤了，看著就很不省心。風火梅得頭疼死哈哈哈。”
她毫不客氣地嘲笑，就連柏雲也被這輕松的氣氛感染，淺淺地勾著嘴角。
“切，副班長不跟你計較。你最好別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陸右一你ooc了！這一副反派嘴臉是怎麽回事！”
“不，他這是原形畢露了。”梁彤默默扶眼鏡，她就知道這人沒看上去這麽簡單。
“對了，陸右一你之前學校是哪裏的？”
沒想到柏雲還會主動問起他的往事，陸右一收起跟李夢瑤針鋒相對的氣勢，孩子氣地轉頭不看她去回答：“在蘇城，蘇城三中。”
“蘇城啊，離得還挺遠的。”
“那你為什麽轉學過來啊？”
李夢瑤問道。
大家都挺好奇的，蘇城比北城要更加繁華，按理說教師資源也會更好一點才對，十月初轉過來，這個時間點本來就挺稀奇的。
再加上他長得好看，成績也好，不少人都會私下悄悄議論，光是坐在那裏聽到的版本就有三四個了。
柏雲神色如常，目光淡淡滑落在他身上。那些事，目前應該只有她自己知道才對。
陸右一倒沒什麽其他的反應，滿不在意地坐好道：“家庭變故，家裏人工作調動，我就過來了唄。”
他簡明扼要說出重點，除了柏雲，沒人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也沒人知道他是背著多少的痛苦逃來這個地方的。
“哦哦這樣，不管如何，歡迎你的加入。”
話音剛落，廣播裏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後低沈地響起：“高二五班李安白因故意毆打學生，情節惡劣，嚴重影響了我校班級紀律與校風校紀，經學校商協決定給予停學處理。特發出警告，希望同學們以此為戒，認真學習，牢記並且遵守學校的校規校訓。”
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分鐘，柏雲把書拿出來覆習之前的內容。
李夢瑤唏噓開口：“怪不得最近沒看到他呢，我還以為這次鬧這麽大會被退學，沒想到還是留他一條小命啊。”
“他家有錢啊，聽說咱學校新進了一批電腦，你猜是怎麽來的。”
梁彤諷刺一笑，搖搖頭看著書。
“嘖嘖，還說一次違規處分就能夠退學呢，不能比啊不能比。”
鈴聲響起，化學老師走進教室，有點驚奇：“誒你們又換座位了？”
趁著還沒開始講課，陸右一扯了張字條過去：“這個李安白，沒影響到校花吧？”
他不記得柏雲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了，只知道她長得很好看，是學校公認的校花。老實說他到現在也沒把班裏的女生認齊全，有時候看到臉還是記不起名字的狀態。
“沒有，他兩的事沒有被發現，就不會影響到她。”
柏雲寫的很快，丟給陸右一後就擡起頭，準備開始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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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心裏仿佛都揣了兩只小兔子，都有點迫不及待。丁森坐在原位，翹著個二郎腿正在試玩新游戲，這游戲他早在半年前就預約了，現在終於算是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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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游戲啊這？”
“江湖，新上線的游戲，老帥了。看見沒，這個，就是我，是游歷人間的江湖俠客！”
酸奶被分了一瓶，橘子換過來一個。兩人沒什麽意思地聊著，李雪從後面走過來收作業，她這次考得還不錯，不出意外應該還能坐在第一排。
她輕輕柔柔喊了句，藏在本子後面的手有點緊張地攥起來，“陸右一，交作業了。”
“哦好。”
低頭翻作業的時候，丁森不解的問：“什麽作業？我們前兩天不是在考試嗎？”
“一周一練的英語作文。忘了吧你，俠客？”
他一樂樂呵呵的把本子一扔，好心地提醒之後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丁森恍然，把手機往桌洞裏一塞，找著本子問題目。
陸右一樂的看他著急忙慌地補作業，也沒註意到旁邊還站著的人。李雪忍了一下，鼓起勇氣開口：“陸右一。”
“啊？”
“這個、送給你，我自己烤的小餅幹，希望符合你的口味。”
青春嬌俏的人低著頭，臉上的羞紅明顯，要不是他現在處於教室，都要誤以為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麽日漫告白現場了。
他扯扯嘴角，下意識開口拒絕：“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小餅幹。謝謝你的好意。”
對方似乎很窘迫，咬著唇也不說話，在原地站了會後沈默的跳過丁森這個位置去收下一個同學的作業。
丁森寫著作業還能抽出來空侃兩句：“呦呵，又來一個啊。你才來幾個月，被我看見幾個了？”
“哎，沒辦法，太帥也是一種罪啊。”
“咦惹，還太帥。要是班長給的小餅幹，你喜不喜歡？你敢說你不要？”
說曹操曹操到，柏雲拿著座位表走進來。她站在講臺上對著下面喊：“先下去升旗，升完旗後大課間換位置。”
時間換到冬季作息，為了不影響放學時間課間被縮短了十分鐘，連帶著課程都被改了。
柏雲跟在大部隊後面，旁邊的人插進來，張口就問：“班長你會唔！”
陸右一捂著他的嘴把人拉遠，一邊歉意地笑著：“沒事沒事，這孩腦子又犯病了，我帶走治療一下哈哈，你先走吧。”
不懂他們在幹什麽，她點點頭，走之前叮囑了一句：“記得下去升旗，不要遲到了。”
“誒誒，好嘞，馬上就下去！”
手上的力氣一直沒松，目視著柏雲離開後才放下來，定眼一瞧，好家夥臉都憋紅了。頂著對方幽怨的眼神，他心虛地轉頭：
“你少來啊，我們兩之間什麽都沒有，再亂傳下次你跟初中的一個隊。”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小子給我下死手是吧！”
丁森不滿地走過來嚷嚷，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攬著人就往前走。
“不是，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怎麽這麽嘴硬呢你？你說，我拿我的人格跟你保密。”
陸右一是鐵了心，就算別人猜到又怎麽樣，他咬死不松嘴不就好了。
“真沒有。而且你的人格一點都不可信。”
“嘿你，是不是兄弟了！那我要說，咱班有人惦記著班長呢？這話題感興趣嗎？”
他在這方面一點都受不了激，聽到這話嘴巴瞬間比腦子快的脫口就出：“他喵誰啊？你說你說，誰？”
丁森搖搖手指，一副看透了的樣子，吊兒郎當地往前走。他反應過來，了解地嗷了一聲：“根本就沒有這號人對吧，小樣兒，還想激我。”
“誒，你不信那就算了。他可是從高一就開始喜歡班長了，哇嘞個天，那看班長的眼神簡直都可以拉絲了。”
“草、誰啊！你說不說！”
“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我現在有興趣了！”
“那我現在不想說——誒誒你小子你想幹啥，謀殺謀殺啊你這是！”
……
兩個人姍姍來遲，貓著腰從其他班的隊伍裏走過去，臺上正在演講。地中海校長穿著得體的西裝為高三的學子們進行加油助威，雖然離百日宣誓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畢竟一模成績已經出來了。
死纏爛打，威逼利誘下，他才算是得到了一個準確的人名，雖然也是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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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寬松的衣服襯得人更單薄了。站在有些紛雜的塵世裏，一副無欲寡念的模樣像一株漂亮脫俗的鈴蘭。
他看著看著就入迷裏。也難怪，這麽好看又認真的人，誰會不喜歡呢？荷爾蒙爆發的年紀，誰沒藏著一點不可見人的悸動心思啊。
對了，鈴蘭的花語是什麽來著？
或許是目光太過熱烈又直白了，對方有所察覺到，偏頭回望，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日光溫柔燦爛，她逆著光歪歪頭，有些疑惑。陸右一也沒說什麽，只是笑笑，心裏不安的情緒開始發酵。
他想要知道，想要問個清楚，想要明目張膽地擁抱。青春期真煩人，他被那些話堵的難受死了。像夏季沈悶陰郁的午後，躁動不安的蟬鳴。
一晃兩節課過去了，班主任走進來看著準備移動座位的同學們，先拍了拍桌子：“先等一下啊，宣布個事。”
“這學期也過去大半了，咱們空著的副班長也應該選一個出來了。趁著這次月考成績，我定個人吧。”
“陸右一，你看怎麽樣？”
正研究著自己的小心思的人被猝不及防的點到，“啊？啊，副班長？可以啊。可以可以，我沒意見。”
他從楞怔中反應過來，立馬笑著開口。
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呢。
“陸右一這次考的也不錯，近兩次考試都很安定。成績起伏不大，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有意見也不敢提啊。有人默默在心中腹誹。
環視一圈，無人應答，陳梅拍板定案。
“沒意見就這麽定了，好，你們繼續換位置吧。陸右一你出來一下。”
人被喊走，換位置繼續。李夢瑤離那個位置不是很遠，三兩下就把座位移好了。坐慣了那個位置猛然一換還有點不太習慣，她接過來梁彤遞的書，一邊開口：“沒想到啊，陸右一給老班灌迷魂藥了？居然才這麽幾天就當上副班長了？”
“你就是羨慕吧，人家成績挺好的，兩次考試都超過你了。”
梁彤摞著東西悠悠開口，一語道破真相。被戳中的她還嘴硬說著沒有，沒想到之類的話。
柏雲順便將陸右一的桌子也搬過去了，幾個人正式坐在一起。想了一會，李夢瑤又轉頭過來問：“班長，你知道陸右一之前的學校是哪裏的嗎？”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話期間，當事人拽著臉進來了，看到自己位置變了忍不住笑：“謝謝班長大人。”
“咦，好惡心哦你，還班長大人~”
李夢瑤像見到什麽臟東西似得，忍不住皺著臉，帶著鄙夷。
“誒誒，怎麽跟副、班長大人說話的？”
他還特地加重了班長兩個字，一副花孔雀開屏的樣子，看起來賤兮兮的。李夢瑤抖了抖，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咱班要你是班長，估計就是一中毒瘤了，看著就很不省心。風火梅得頭疼死哈哈哈。”
她毫不客氣地嘲笑，就連柏雲也被這輕松的氣氛感染，淺淺地勾著嘴角。
“切，副班長不跟你計較。你最好別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陸右一你ooc了！這一副反派嘴臉是怎麽回事！”
“不，他這是原形畢露了。”梁彤默默扶眼鏡，她就知道這人沒看上去這麽簡單。
“對了，陸右一你之前學校是哪裏的？”
沒想到柏雲還會主動問起他的往事，陸右一收起跟李夢瑤針鋒相對的氣勢，孩子氣地轉頭不看她去回答：“在蘇城，蘇城三中。”
“蘇城啊，離得還挺遠的。”
“那你為什麽轉學過來啊？”
李夢瑤問道。
大家都挺好奇的，蘇城比北城要更加繁華，按理說教師資源也會更好一點才對，十月初轉過來，這個時間點本來就挺稀奇的。
再加上他長得好看，成績也好，不少人都會私下悄悄議論，光是坐在那裏聽到的版本就有三四個了。
柏雲神色如常，目光淡淡滑落在他身上。那些事，目前應該只有她自己知道才對。
陸右一倒沒什麽其他的反應，滿不在意地坐好道：“家庭變故，家裏人工作調動，我就過來了唄。”
他簡明扼要說出重點，除了柏雲，沒人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也沒人知道他是背著多少的痛苦逃來這個地方的。
“哦哦這樣，不管如何，歡迎你的加入。”
話音剛落，廣播裏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後低沈地響起：“高二五班李安白因故意毆打學生，情節惡劣，嚴重影響了我校班級紀律與校風校紀，經學校商協決定給予停學處理。特發出警告，希望同學們以此為戒，認真學習，牢記並且遵守學校的校規校訓。”
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分鐘，柏雲把書拿出來覆習之前的內容。
李夢瑤唏噓開口：“怪不得最近沒看到他呢，我還以為這次鬧這麽大會被退學，沒想到還是留他一條小命啊。”
“他家有錢啊，聽說咱學校新進了一批電腦，你猜是怎麽來的。”
梁彤諷刺一笑，搖搖頭看著書。
“嘖嘖，還說一次違規處分就能夠退學呢，不能比啊不能比。”
鈴聲響起，化學老師走進教室，有點驚奇：“誒你們又換座位了？”
趁著還沒開始講課，陸右一扯了張字條過去：“這個李安白，沒影響到校花吧？”
他不記得柏雲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了，只知道她長得很好看，是學校公認的校花。老實說他到現在也沒把班裏的女生認齊全，有時候看到臉還是記不起名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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