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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成功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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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成功逃脫

袁梅一頁頁看著日記,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她咬著拳頭,緩緩翻動日記。

“原來我在她的心裏是這樣的,我沒想到過,她生病了。”袁梅失聲痛哭:“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欣欣,我的欣欣。”

羅小蕊上前安慰她:“其實我媽媽平時也是這麽對我的,我爸工作忙,我幾乎是媽媽一手帶大的,她對我很好,也很嚴厲,我想雨欣知道你對她的好,她不會怪你的,她只是生病了。”

袁梅抱著羅小蕊大哭了一場,楚銘賦最受不了這樣的場景,他默默地撤了,留下袁梅好好發洩一場。

最近工作壓力大,家裏又出了事情,袁梅只覺得自己都被撕裂了,最疼愛的女兒慘死家中,離他們而去,現在還沒查出案件的真相,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大哭一場後,心裏堵得那口氣終於放松了一些。

羅小蕊保證,會找出案件的真相。

送走袁梅,楚銘賦在門口的車裏等著羅小蕊,二人在車裏坐了很長時間。

楚銘賦才開了口:“今早邵法醫再次屍檢,發現在指印下還有一組更細更輕的指印,當時檢查的時候被覆蓋了,屍體冷凍後,那組指印更加清楚了,經對比,那組指印是杜雨欣自己留下的。”

羅小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你的意思是?杜雨欣曾經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一直想不通,姚振東既然喜歡杜雨欣,杜雨欣曾經幫過他,他們也是多年的筆友,為什麽會突然殺死杜雨欣,現在把這些假設全部推翻。”

羅小蕊大腦快速轉著,聯系到了剛才說的杜雨欣的診斷結果,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老大,她是想自殺?”

“剛才我們和袁梅聊了那麽久,在她的眼中杜雨欣是個乖巧聽話懂事的女兒,她以愛之名來綁架杜雨欣,壓的她喘不過氣,也許,之前的相親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阿輝他們在隊裏,給他們打電話,我們再去一次杜雨欣家裏,再做一次案件重組。”

再次來到杜雨欣家裏,推開門的一瞬,恍如隔世,他們好像坐上了時光機,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夜晚。

姚振東跟蹤杜雨欣,乘著她上班的時間,來到她的家裏,坐在她的沙發上,書桌前看書,發呆,這時候,杜雨欣突然回家了。不久前,袁梅剛和杜雨欣聯系過,問杜雨欣相親的結果,杜雨欣拒絕了袁梅的提議,聲稱自己有喜歡的人。

她回到家裏,姚振東聽見開門聲,快速躲進了床下,杜雨欣進屋換衣服,這時候發現了床下有人,她轉身要跑,姚振東叫住了她,杜雨欣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姚振東,她沒有掙紮。

二人多年離別後再次見面,有些突然,也許這時候杜雨欣的心裏是高興地,她想到袁梅給她的壓力,她很失落,不想活了,她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也許是割腕,也許是安眠藥,也許是其他的辦法。

她看見了姚振東,二人或許聊了些什麽,杜雨欣依舊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她說服姚振東幫她。姚振東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不能救她,只能幫她。杜雨欣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姚振東幫助她走向死亡。之後的一切都是姚振東編的,目的是想要保全杜雨欣,給她一個體面。

聽著楚銘賦的分析,好像接近真相,但是有很多地方依然說不通。

羅小蕊摩挲著下巴:“老大,我還是不明白,姚振東不是喜歡她,之前每一次都可以開導杜雨欣,為什麽最後一次就不可以?幫她自殺?這個怎麽都覺得很荒唐啊。”

蒲景輝搖頭:“我覺得老大說的沒錯,可能是中間的一些細節我們不清楚吧。”

向偉說:“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可能,只是,姚振東多重人格,怎麽確定當時就是他要的那個人格?萬一收到刺激,忽然變了人格呢?”

想到多重人格的姚振東,幾人又像洩了氣的皮球。楚銘賦依然堅信著自己的推斷,案件的線索好像一張拼圖,既然少了一部分,那麽努力找到就好了。

問題的關鍵依舊在姚振東身上,那就找他來完成最後的拼圖吧。

涇川市精神病院。

楚銘賦和蒲景輝透過門口的小窗看著坐在窗子前背對著他們寫字的姚振東。

楚銘賦問醫生:“他平時都做些什麽?”

醫生說:“他自從來了這裏,一直很安靜,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到點吃飯,偶爾放風,也只是坐著曬太陽,吹吹風。在房間裏,就是看書,寫字。”

“他情緒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異常?”

姚振東是多重人格分裂,醫生自然明白他們想問什麽:“他情緒比較穩定,我們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常,如果不對話,不太容易發現他切換了人格。”

楚銘賦目不轉睛看著姚振東的背影:“他真的有人格分裂麽?”

“至少在他的鑒定書上是這麽體現的。”

“現在我們能跟他聊聊麽?”

“當然。” 醫生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病房門很快被打開,這裏被重重鐵柵欄包圍,從樓下上來,經過了很多道門,因為姚振東情況特殊,不僅樓道裏,連病房裏都安裝著監控。

門被打開,楚銘賦和蒲景輝走進病房。姚振東依舊在低頭寫著什麽,楚銘賦走到他的床邊坐下,床鋪收拾的幹凈整齊。

“在寫什麽?”楚銘賦突然發問。

姚振東依舊低頭奮筆疾書,沒有回答楚銘賦的問題。

病房裏陷入了一陣沈默,半分鐘後,姚振東才轉頭,對他笑了笑:“楚警官,蒲警官,你們怎麽有空來看我?”

原本清晰明朗的案件,被他弄得頭疼,最後只能憋屈結案。後來知道了他當年經歷的事情,對他的太多多少有點改觀。

蒲景輝把一袋水果放在櫃子上:“給你帶了些水果。”

姚振東笑了笑:“謝謝。”

楚銘賦看他:“所以,你現在是誰?”

“你看呢?”

“姚振東。”楚銘賦猜都沒有猜:“你根本就沒有人格分裂。”

姚振東笑的更加燦爛:“可你們不都看見我的兄弟姐們了麽?還跟他們對了話,霍啟強,胡美麗,田曉萌,要我再叫他們出來麽?”

楚銘賦沒有回答,走到他的身邊,低頭看他桌上的紙:“在寫什麽?”

姚振東拿著紙:“小說,故事總該有個結尾,我不喜歡太監,爛尾,會被讀者罵的,我寫的故事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良心錢。”

“像你這麽負責的作者,還真是讀者的福音。”楚銘賦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姚振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著,不知怎麽的,楚銘賦竟然在姚振東的臉上看出了一種釋然的表情,那種笑意一閃而逝,連楚銘賦都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他接觸這麽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在這張充滿了褶皺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二位警官來找我做什麽?不會只是來給我送水果吧。”姚振東開了個不怎麽有趣的玩笑。

楚銘賦說:“自從你到這裏,我們還沒有來看過你,杜雨欣的案子就要結案了,往後,你大概就要在這裏生活下去了。”楚銘賦四下看了看:“不過,看這裏的環境還是挺不錯的,除了不自由。”

姚振東低頭笑了笑,手指在紙上摩挲著:“我倒是不覺得無趣,腦子裏的東西太多,想要快點把它們都寫出來。”

楚銘賦忽然轉了話題:“我們發現了杜雨欣在精神科的就診記錄。”

姚振東收拾紙張的手頓了頓,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他的字寫的很好,洋洋灑灑鋪在紙面上,是他們看了成千上萬次的,屬於朝青絲的筆記。每個字的收筆處,都微微上揚,有一個小勾。

“所以呢?她有就診記錄又怎麽樣?”

“我在想,也許你在現場真的看見了第三個人。”

姚振東一頓,隨即轉頭:“什麽?”不等楚銘賦開口,他繼續說:“我就說我在現場看見了第三個人,但是你們都不相信,我有多重人格,當時太過混亂,你們的懷疑讓我也懷疑自己不知道是哪個人格看到了那個人,也懷疑自己除了人格分裂還有其他精神問題。”

楚銘賦死死盯著他:“所以你真的有人格分裂麽?”

姚振東一攤手:“我是通過了魯教授的談話,也通過了精神鑒定,要麽我怎麽會在這裏?”

楚銘賦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姚振東,不要以為你呆在這裏就安全了,我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願意一輩子都演戲。”

衣領勒住姚振東的脖子,楚銘賦居高零下,姚振東太過瘦小,楚銘賦拎著他就像拎著一只小雞,他咳了幾聲,手裏剛才收拾整齊的紙散落一地。

蒲景輝彎腰要給他撿起,姚振東大喊一聲:“不要,不要動那些東西。”

二人一楞,姚振東強壓著身體的顫抖:“順序被弄錯了,我要收拾很久,很麻煩。”

“你為什麽要殺了她。”楚銘賦松了他的衣領,這裏有攝像頭,楚銘賦的動作已經引起醫生的註意,如果被停下剛才的動作,他們大概率會被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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