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幻境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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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幻境18
早餐時段一過，包子鋪便不做煎包了。
師傅忙著準備中午的蒸包，付銀朱沒辦法，只好點三個剩下的煎包。
邊上的老街坊說他們家還有湯包，放在最底下的籠屜裏。
小二一聽這話，只好給付銀朱拿出來看。
“那還是煎包吧。”付銀朱剛要掏銅錢，小二說吃飯再付，隨時可以加。
老街坊讓付銀朱管小二要醋，誰知包子鋪的醋壇子好幾個，他拿錯了，暴露了自己的私房錢，和師傅吵了起來。
私房錢不是小二藏的，是給包子師傅小兒子保管的。
付銀朱盯著窗外巷子口，全神貫註，絲毫不被他們幹擾。
她等著魏淮竹出來，買包子只是為了裝裝樣子。
她吃不進去，卻也不想浪費，剛低頭動筷子，有人來給包子鋪送菜，說包子師傅做煎包的菜不是在他們家買的。
付銀朱把盤子拉到自己胸前，胳膊擋著，不願讓他們走到自己眼前吵吵嚷嚷。
她只想找個地方等魏淮竹。
她只想打發時間吃的東西。
可眼前的一小盤煎包，牽扯出太多人事物。
付銀朱咬了一口包子。
不算難吃，只是有點油。
——畢竟醋一直沒端上來。
在幻境裏的生活，何嘗不是包子鋪裏的局面呢。
每個人都藏著一點什麽，又說出一點什麽，為了各自的目的，苦了在此吃飯的客人。
苦了以為自己進入升仙天雷情劫幻境的付銀朱。
好不容易明白纏月想建仙魔橋，楚焰去給他做幫手。
而現在，仙魔橋是角宿星君和房宿星君搞出來的。
掌門獨孤午還蒙在鼓裏。
星君的仙魔橋，唐禮杏和元葳蕤也在裏面不知攪和什麽事情。
魏淮竹呢？
在京兆居住，會是簡簡單單的目的嗎？
付銀朱聽到一聲鑼響，魏淮竹住所的院門也開了。
果然是練滿三個時辰。
和掌門獨孤午在寡島授課一樣。
——但寡宗弟子對修煉實在是不上心。
魏淮竹見過唐禮杏的信函，先問了一下楚焰的近況。
“我們要在京兆搞抽票登島的活動，”付銀朱編著答案，“他事務繁忙，抽不開身。”
“也不怕你有危險……”魏淮竹把信收好，“你很幸運，魔尊武器壞了，他傷不了你。但他在京兆不能久留，見過他之後，切莫聲張。”
付銀朱答應他。
她見魏淮竹收拾東西，以為這就要出發帶她去見魔尊。
然而魏淮竹轉眼又擦拭起刀鞘來。
一個。
兩個。
三個……
付銀朱十分不解，看著魏淮竹不停地從房間裏拿出新的刀鞘，便再他回房時，起身和他一同過去。
掛了一整面墻的刀鞘，花紋各式各樣。
可是魏淮竹也不用劍啊。
付銀朱便好奇一問。
“魔尊現在喜歡刀，這些啊，投其所好。”魏淮竹回答她，“都是之前傳送陣時鬧的，要不是魔尊出面，那些夢魘魔根本沒有生路……”
“是寡宗弟子在場的那次嗎？”
為懷回眸：“是。你們寡宗，回去不交流這些啊。”
付銀朱給同門弟子找補：“只是簡短說了一下，沒有那麽詳細。”
“少知道點也好，”魏淮竹這回真的要動身出門了，“小唐唐，還好嗎？你見她時，沒受傷吧？”
“沒有。她……”付銀朱不知該不該告訴她唐禮杏也在京兆，“講了很多魔界的傳聞……”
“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魏淮竹叫她來院門口，“到這個路口，我們匯合。”
魏淮竹很是體貼，怕她分不清方向，把周邊的店鋪名字挨個報了一遍。
付銀朱謝過她，便朝那邊走去。
那裏她很熟悉，不遠處就是茶館一條街。
岳家茶館就在街上從北數的第三家。
魏淮竹等她有點著急，一見面就問她神行千裏偏移為何如此嚴重。
哎呀。
太不好意思了。
神行千裏，緩一個時辰才能好呢。
付銀朱挪著腿過來的。
魏淮竹無言以對。
他不跟付銀朱一同前往，因為魔尊選的那家茶館，謝絕茶宗弟子入內。
“好離譜啊。”付銀朱感嘆道。
魏淮竹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他要到對面的香囊店轉一轉，給茶宗弟子帶回去。
若付銀朱有危險，也可以用傳信煙，他會隨時關註。
付銀朱收好東西，剛要出發，魏淮竹說小心有人跟蹤。
但付銀朱和他四處觀望，沒看到那人的蹤影。
“不是妖魔，”魏淮竹讓她放心，“我陪你走到香囊鋪子，剩下的五十尺……”
“放心吧。”付銀朱一邊說著，一邊不肯放棄地觀察周圍。
楚焰跟隨付銀朱一路，見魏淮竹從住所自行離去，就想上去和付銀朱一見。但他發現付銀朱輕車熟路，看不出來她和魏淮竹的安排，於是直到現在，仍躲在暗處。
他知道這條街，見付銀朱和魏淮竹在香囊鋪子前分開，他便加快腳步去見付銀朱。
可楚焰沒想到，付銀朱沒走幾步，被一位大叔攔下，隨後茶館走出來幾個年輕人，他們擁在付銀朱身邊，送他進了茶館——
岳家茶館。
楚焰望著茶館的牌匾，和外面排起的長隊，無可奈何。
沒有認識的人，這個火爆的茶館，根本搶不到位置。
茶館裏面的空氣有點混濁，或許是天熱，或許是人多，岳老板回去拿幾把扇子，沒想到回來就遇到了他昔日的福星付銀朱。
起先他只覺得眼前的姑娘面熟，但岳老板見到她望著人群後撤步的小動作，才確認這就是三年未見的付銀朱。
付銀朱見到岳老板面帶笑容地朝自己走來，她便小聲打招呼。隨後，岳老板招呼岳雨前，還喚著岳蘿出來見人，甚至和迎賓、擦桌、倒茶的小二熱情介紹付銀朱的過去。
“你們可不知道這位大紅人，是從我們我們茶館後廚出來的。”岳老板向他們吹噓著，“冷煙書坊能連開好幾家分店，全是她的功勞。”
岳雨前說他聲音太大了，要讓付銀朱到裏面再敘敘舊。
“可惜葉鳴舟出去采買了，”岳雨前手臂朝左側一揮，請她進屋，“你能待到何時？下一場是新人，聽聽看啊。”
付銀朱四處望著，大堂正在打掃準備開場，可遠處坐了三個人。
岳蘿插話道：“我給你做桂花糕呀。”
“那今天的茶點怎麽辦？”岳雨前問道。
“用昨天剩下的嘛。”
岳雨前不幹：“大夏天的，給客人吃壞肚子。”
付銀朱望著那三個人的背影，沒有理會耳邊一左一右的吵鬧。
岳蘿抱怨：“從別的店裏買一些，我撒點鹽，澆點糖嘛。省這點錢你也還不上。賺錢不急於一時，你說是不是啊，銀朱？”
“啊，是。”付銀朱回過神來。
她記得那張桌子，那三個人坐的那桌，空出的椅子，正好是白熒常坐的地方。
岳雨前見付銀朱不肯進屋，便介紹起來，之前那桌客人給付銀朱打賞最多。付銀朱走後，岳老板還後悔當時應該分給付銀朱和說書人徐隴一點，要不然也不會兩人都沒有留住。
“徐大叔呢？”付銀朱回頭問他。
岳雨前非要進去之後才告訴她答案。
“你不在這兒，徐大叔自己寫稿子，平平淡淡，比不上別家，”岳雨前指了指屋外，“之前的客人，給徐大叔提供素材，後來也不常來了。不過，現在這人，是真正的金主，正讓新人改稿子呢。”
付銀朱剛要在賬房坐下，立馬又起身在門口望去。
岳雨前沒辦法，只好帶她過去看看。
岳老板給雜役安排好拿大扇扇風的地方，也回到大堂。他自己搬了個凳子，和付銀朱一同坐在新說書人的那一桌。
果然是陸星熾。
只不過換了身衣服，不再是五彩斑斕的黑色，付銀朱方才有點拿不準。
岳老板熱情地給陸星熾介紹付銀朱，畢竟付銀朱以前並不拋頭露面。
陸星熾面無表情，但惹得邊上的年輕說書人和寫稿人，十分激動。
付銀朱很是尷尬。
“我……來茶館，其實……”
岳老板不好意思，但一聽付銀朱是給陸星熾帶話，便請他們倆到樓上坐。
新的說書人十分慌張，生怕被換掉，不給表現的機會。
但陸星熾給他說了情，讓岳老板看他今日兩場的打賞情況。
岳老板盼著付銀朱能給茶館新的稿子，便一直在二樓門口趴著偷聽。
付銀朱進了房間，察覺到陳設有變。
她走到墻角，看著墻紙顏色不一，才想起來之前有個大花瓶不見了。
怪不得岳雨前要省錢呢，這個花瓶……不會是被他拿去當了吧？
付銀朱一邊思考，一邊坐到陸星熾的對面。
陸星熾一直盯著房門，誰都能看出來岳老板擠得房門有點歪了，他便直接問起來：“魏淮竹，讓你給我帶話？”
“嗯，他進不來嘛。”
“我不想見他，”陸星熾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隨即看到變形的門恢覆原狀，“他要說什麽？”
“東西準備好了，讓你過去看一下。”付銀朱順著他的目光，觀察門口，聽到了“丁零當啷”的聲響。
“不去。”
有敲門聲傳來。
小二走進來送茶：“桂花糕剛進鍋，您再等一等。”
那起碼得等半個時辰。
陸星熾說和她出去一下，稍後再回來。
岳老板追著付銀朱和陸星熾問：“我們今天晚場，換之前的《散茶藝》，您二位看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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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忙著準備中午的蒸包，付銀朱沒辦法，只好點三個剩下的煎包。
邊上的老街坊說他們家還有湯包，放在最底下的籠屜裏。
小二一聽這話，只好給付銀朱拿出來看。
“那還是煎包吧。”付銀朱剛要掏銅錢，小二說吃飯再付，隨時可以加。
老街坊讓付銀朱管小二要醋，誰知包子鋪的醋壇子好幾個，他拿錯了，暴露了自己的私房錢，和師傅吵了起來。
私房錢不是小二藏的，是給包子師傅小兒子保管的。
付銀朱盯著窗外巷子口，全神貫註，絲毫不被他們幹擾。
她等著魏淮竹出來，買包子只是為了裝裝樣子。
她吃不進去，卻也不想浪費，剛低頭動筷子，有人來給包子鋪送菜，說包子師傅做煎包的菜不是在他們家買的。
付銀朱把盤子拉到自己胸前，胳膊擋著，不願讓他們走到自己眼前吵吵嚷嚷。
她只想找個地方等魏淮竹。
她只想打發時間吃的東西。
可眼前的一小盤煎包，牽扯出太多人事物。
付銀朱咬了一口包子。
不算難吃，只是有點油。
——畢竟醋一直沒端上來。
在幻境裏的生活，何嘗不是包子鋪裏的局面呢。
每個人都藏著一點什麽，又說出一點什麽，為了各自的目的，苦了在此吃飯的客人。
苦了以為自己進入升仙天雷情劫幻境的付銀朱。
好不容易明白纏月想建仙魔橋，楚焰去給他做幫手。
而現在，仙魔橋是角宿星君和房宿星君搞出來的。
掌門獨孤午還蒙在鼓裏。
星君的仙魔橋，唐禮杏和元葳蕤也在裏面不知攪和什麽事情。
魏淮竹呢？
在京兆居住，會是簡簡單單的目的嗎？
付銀朱聽到一聲鑼響，魏淮竹住所的院門也開了。
果然是練滿三個時辰。
和掌門獨孤午在寡島授課一樣。
——但寡宗弟子對修煉實在是不上心。
魏淮竹見過唐禮杏的信函，先問了一下楚焰的近況。
“我們要在京兆搞抽票登島的活動，”付銀朱編著答案，“他事務繁忙，抽不開身。”
“也不怕你有危險……”魏淮竹把信收好，“你很幸運，魔尊武器壞了，他傷不了你。但他在京兆不能久留，見過他之後，切莫聲張。”
付銀朱答應他。
她見魏淮竹收拾東西，以為這就要出發帶她去見魔尊。
然而魏淮竹轉眼又擦拭起刀鞘來。
一個。
兩個。
三個……
付銀朱十分不解，看著魏淮竹不停地從房間裏拿出新的刀鞘，便再他回房時，起身和他一同過去。
掛了一整面墻的刀鞘，花紋各式各樣。
可是魏淮竹也不用劍啊。
付銀朱便好奇一問。
“魔尊現在喜歡刀，這些啊，投其所好。”魏淮竹回答她，“都是之前傳送陣時鬧的，要不是魔尊出面，那些夢魘魔根本沒有生路……”
“是寡宗弟子在場的那次嗎？”
為懷回眸：“是。你們寡宗，回去不交流這些啊。”
付銀朱給同門弟子找補：“只是簡短說了一下，沒有那麽詳細。”
“少知道點也好，”魏淮竹這回真的要動身出門了，“小唐唐，還好嗎？你見她時，沒受傷吧？”
“沒有。她……”付銀朱不知該不該告訴她唐禮杏也在京兆，“講了很多魔界的傳聞……”
“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魏淮竹叫她來院門口，“到這個路口，我們匯合。”
魏淮竹很是體貼，怕她分不清方向，把周邊的店鋪名字挨個報了一遍。
付銀朱謝過她，便朝那邊走去。
那裏她很熟悉，不遠處就是茶館一條街。
岳家茶館就在街上從北數的第三家。
魏淮竹等她有點著急，一見面就問她神行千裏偏移為何如此嚴重。
哎呀。
太不好意思了。
神行千裏，緩一個時辰才能好呢。
付銀朱挪著腿過來的。
魏淮竹無言以對。
他不跟付銀朱一同前往，因為魔尊選的那家茶館，謝絕茶宗弟子入內。
“好離譜啊。”付銀朱感嘆道。
魏淮竹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他要到對面的香囊店轉一轉，給茶宗弟子帶回去。
若付銀朱有危險，也可以用傳信煙，他會隨時關註。
付銀朱收好東西，剛要出發，魏淮竹說小心有人跟蹤。
但付銀朱和他四處觀望，沒看到那人的蹤影。
“不是妖魔，”魏淮竹讓她放心，“我陪你走到香囊鋪子，剩下的五十尺……”
“放心吧。”付銀朱一邊說著，一邊不肯放棄地觀察周圍。
楚焰跟隨付銀朱一路，見魏淮竹從住所自行離去，就想上去和付銀朱一見。但他發現付銀朱輕車熟路，看不出來她和魏淮竹的安排，於是直到現在，仍躲在暗處。
他知道這條街，見付銀朱和魏淮竹在香囊鋪子前分開，他便加快腳步去見付銀朱。
可楚焰沒想到，付銀朱沒走幾步，被一位大叔攔下，隨後茶館走出來幾個年輕人，他們擁在付銀朱身邊，送他進了茶館——
岳家茶館。
楚焰望著茶館的牌匾，和外面排起的長隊，無可奈何。
沒有認識的人，這個火爆的茶館，根本搶不到位置。
茶館裏面的空氣有點混濁，或許是天熱，或許是人多，岳老板回去拿幾把扇子，沒想到回來就遇到了他昔日的福星付銀朱。
起先他只覺得眼前的姑娘面熟，但岳老板見到她望著人群後撤步的小動作，才確認這就是三年未見的付銀朱。
付銀朱見到岳老板面帶笑容地朝自己走來，她便小聲打招呼。隨後，岳老板招呼岳雨前，還喚著岳蘿出來見人，甚至和迎賓、擦桌、倒茶的小二熱情介紹付銀朱的過去。
“你們可不知道這位大紅人，是從我們我們茶館後廚出來的。”岳老板向他們吹噓著，“冷煙書坊能連開好幾家分店，全是她的功勞。”
岳雨前說他聲音太大了，要讓付銀朱到裏面再敘敘舊。
“可惜葉鳴舟出去采買了，”岳雨前手臂朝左側一揮，請她進屋，“你能待到何時？下一場是新人，聽聽看啊。”
付銀朱四處望著，大堂正在打掃準備開場，可遠處坐了三個人。
岳蘿插話道：“我給你做桂花糕呀。”
“那今天的茶點怎麽辦？”岳雨前問道。
“用昨天剩下的嘛。”
岳雨前不幹：“大夏天的，給客人吃壞肚子。”
付銀朱望著那三個人的背影，沒有理會耳邊一左一右的吵鬧。
岳蘿抱怨：“從別的店裏買一些，我撒點鹽，澆點糖嘛。省這點錢你也還不上。賺錢不急於一時，你說是不是啊，銀朱？”
“啊，是。”付銀朱回過神來。
她記得那張桌子，那三個人坐的那桌，空出的椅子，正好是白熒常坐的地方。
岳雨前見付銀朱不肯進屋，便介紹起來，之前那桌客人給付銀朱打賞最多。付銀朱走後，岳老板還後悔當時應該分給付銀朱和說書人徐隴一點，要不然也不會兩人都沒有留住。
“徐大叔呢？”付銀朱回頭問他。
岳雨前非要進去之後才告訴她答案。
“你不在這兒，徐大叔自己寫稿子，平平淡淡，比不上別家，”岳雨前指了指屋外，“之前的客人，給徐大叔提供素材，後來也不常來了。不過，現在這人，是真正的金主，正讓新人改稿子呢。”
付銀朱剛要在賬房坐下，立馬又起身在門口望去。
岳雨前沒辦法，只好帶她過去看看。
岳老板給雜役安排好拿大扇扇風的地方，也回到大堂。他自己搬了個凳子，和付銀朱一同坐在新說書人的那一桌。
果然是陸星熾。
只不過換了身衣服，不再是五彩斑斕的黑色，付銀朱方才有點拿不準。
岳老板熱情地給陸星熾介紹付銀朱，畢竟付銀朱以前並不拋頭露面。
陸星熾面無表情，但惹得邊上的年輕說書人和寫稿人，十分激動。
付銀朱很是尷尬。
“我……來茶館，其實……”
岳老板不好意思，但一聽付銀朱是給陸星熾帶話，便請他們倆到樓上坐。
新的說書人十分慌張，生怕被換掉，不給表現的機會。
但陸星熾給他說了情，讓岳老板看他今日兩場的打賞情況。
岳老板盼著付銀朱能給茶館新的稿子，便一直在二樓門口趴著偷聽。
付銀朱進了房間，察覺到陳設有變。
她走到墻角，看著墻紙顏色不一，才想起來之前有個大花瓶不見了。
怪不得岳雨前要省錢呢，這個花瓶……不會是被他拿去當了吧？
付銀朱一邊思考，一邊坐到陸星熾的對面。
陸星熾一直盯著房門，誰都能看出來岳老板擠得房門有點歪了，他便直接問起來：“魏淮竹，讓你給我帶話？”
“嗯，他進不來嘛。”
“我不想見他，”陸星熾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隨即看到變形的門恢覆原狀，“他要說什麽？”
“東西準備好了，讓你過去看一下。”付銀朱順著他的目光，觀察門口，聽到了“丁零當啷”的聲響。
“不去。”
有敲門聲傳來。
小二走進來送茶：“桂花糕剛進鍋，您再等一等。”
那起碼得等半個時辰。
陸星熾說和她出去一下，稍後再回來。
岳老板追著付銀朱和陸星熾問：“我們今天晚場，換之前的《散茶藝》，您二位看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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