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幻境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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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幻境39
“有什麽要求？”付銀朱膽怯地問道。
“你也吃過我們膳食會的餐食，”姜述解釋道，“大家擅長的只是那幾樣，初嘗會覺得新鮮，但是吃久了，也會膩……你做點有新意的……拿手菜呀，老家的特色呀，什麽都行……”
姜述語調輕松，但付銀朱的心理包袱越來越重。
她在廚房踱步，蔬菜的清香、調料的辛辣、生肉的血味兒……一旁緊鎖的大門，透著陣陣涼風，一股腥味。
“你想用什麽就用什麽，”姜述見她神情凝固，“可沒讓你做一桌子菜，一兩道就行……哦對了，冰室裏還有海鮮，如果你想用的話……”
付銀朱家常菜都不會，更別提海鮮了。
但她見姜述說完就走過去，也不好意思楞在原地。
姜述剛一開門，捏著鼻子大叫：“什麽東西臭了啊。”
她轉頭對付銀朱說：“別用海鮮了。裏面是元元囤的東西，不知怎麽都放壞了。做點簡單的吧……我啊，喜歡湯湯水水的……也喜歡可以加調料的。”
“……好！”
出品不能賴自己，而且色香味俱全的——
那就是火鍋了。
付銀朱想起上次和姜述在比試會場附近的亭子裏，調不少味道新奇有趣的蘸料。
那麽現在整點簡單的湯底就好了嘛。
猶兮堂膳食會的特產……自然是菌菇湯底。
付銀朱饒有興致地切菜。
她刀工不好，但是對肉和菜的擺盤很是講究。
切菜途中，她靈機一動，又做了一份鐵鍋拌飯出來。
——沒辦法，沒有石鍋。
這樣味道好不好，就全靠姜述自己蘸醬了。
她叫姜述過來一看。
姜述對鐵鍋拌飯很是滿意。
“可這個……”姜述有點迷惑，“沒法盛出來嗎？只能在竈臺邊上就著鍋吃嗎？”
啊！早知道先在外面支個鍋了。
付銀朱些微尷尬：“你先加肉涮涮看，這是芝麻醬，這是其他蘸料，按你喜歡，配配看。”
姜述攪和好醬料，嘗了一口，很是滿意。
她見肉熟了，加起來一蘸，還沒等放口中，聽到背後傳來聲響。
“這麽大水汽，”元葳蕤漸漸走近，“飯點還沒到，你們就饞成這樣？”
姜述一口吞下碗中肉片，鼓著腮幫子，很是滿意地對付銀朱點點頭。
她咽下後：“入會流程，最後一關。”
元葳蕤湊近竈臺仔細端詳。
“這五顏六色的……”她伸手去碰鐵鍋拌飯，馬上碰到時，付銀朱喊她停下。
“小心，燙得很，趁鍋有餘溫，拌醬吃。”
“你們倆平時吃飯不端碗，也不考慮下別人。”
付銀朱眼疾手快，拿了小碗和小勺：“拌完盛出來吃嘛。”
姜述幫忙拌好後，一人嘗了一小碗。
元葳蕤覺得這樣一大鍋可以分著吃，很方便。
便同意她這關通過了。
“對了，元元，”姜述要去拿猶兮堂入會檔案冊，臨走前問道，“海鮮冰室，一股怪味兒，你找人去看看吧。”
“我自己來。”
說罷，元葳蕤推開海鮮冰室的門。
付銀朱趁著空當，往火鍋裏加了水，把食材都倒進去。
元葳蕤回來時，新下的肉剛好熟透。
她們嘗了一下，元葳蕤感嘆道：“湯得味道清淡，醬料調得正好，可真聰明，不像是我，不會做菜，也想不出你這點子。”
付銀朱尷尬地笑著說：“好吃就趁熱多吃一點。”
難道是湯裏沒放鹽？
要放鹽嗎？
有蘑菇就夠了吧？
——付銀朱的湯底，食之無味，仿若擺設。
趕回來的姜述，湯底寡淡並無礙。但她神色嚴肅：“銀朱啊，入膳食會的底線，月例排名得進圈呀……但，算你幸運，在同塵院保你不會被淘汰，而且排名僅差一名。元元，你覺得她能不能入會呀？”
元葳蕤掃了一眼姜述小臂吊著的玉佩：“你把玉佩都拿來了，我能說什麽？今年要邀三個新人，若不怕她算上，你今年可是要徹底撲了空。”
“同意了，是不是？”姜述開心地舉起玉佩的繩子，朝付銀朱頸上一掛，“你算是我們膳食會的一員了！這個玉佩啊，是進後院倉庫的鑰匙，可千萬別丟了讓人拿去。”
“知道了，知道了。”付銀朱滿心歡喜。
元葳蕤見她們激動的心情平覆，指著邊上冰室的大門：“我一會兒還得去勸別人支持楚焰，姜述呀，你一會兒告訴她們把裏面東西都扔了。”
“是放壞了吧？”姜述若有所思，“這種爛蝦米，我們本不吃，你囤那麽多，給誰啊？”
“給鮫人太子他們吃啊，用不上了。”元葳蕤嘆氣，“我之前拿出來，沒用上又凍回去，一來一回，食材爛了。”
“這不是頭一回了，”姜述感嘆道，“換口味了？”
等了許久，元葳蕤也沒回話。她自顧自又站在冰室門口，猛一轉身，說：“海帶呢？我怎麽沒看到？你們沒吃了吧？”
“沒有，沒有，”姜述回答她，“應該放院子後面的大冰室了。”
“那就好。把海帶也扔了去，這一批吃多了，飯後會有口氣。”元葳蕤提醒道。
“那一次是吃多少呀？吃不了那麽多吧。”
“讓你扔，你就扔嘛。這海帶餐後的口氣有毒，迷魂效果強，怕你們出事。我可不是逗你玩的，千萬別不聽，反正我們靈石還多呢，之後再買再撈，吃新鮮的。”
姜述應下來，嘴上卻還嘀咕：“你這海帶聽上去下了毒。”
“海帶，怎麽吃呀？”付銀朱冷不丁地一問。
元葳蕤上下打量她，欲言又止，還是說了實情：“包東西吃啊，切成絲哪兒會一次吃太多。”
“上次豆腐皮，這次海帶包，給我們做飯一問就不樂意，給鎖妖塔送吃的，倒是每次想新花樣，人家還是不喜歡吧？元元，下次你做什麽呀？”姜述貼近元葳蕤。
“玩累了，不想下次了。”元葳蕤一甩手，姜述識趣地退後兩步。
元葳蕤還真是警覺。
付銀朱剛才捕捉關鍵詞想聯系起來，沒想到元葳蕤眼神犀利看著自己，把思路都打亂了。
用很多很多的海帶，包著什麽，拿到鎖妖塔，給鮫人太子吃，吃多了有口氣，呼出來是迷魂效果……
付銀朱正在發呆，突然被元葳蕤叫住：“你，這時候入我們膳食會，不會是不想去徐生堂吧？”
“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但我當時在場，堂主若是叫我去，我也不得不去。”
元葳蕤顰眉：“你藏著什麽？都是一個膳食會的人了，敞開說吧，你知道同塵院那邊在查的小妖傳信是什麽回事嗎？”
還沒等付銀朱回答，姜述插話：“肯定不是四師兄幹的啊，他們都在瞎傳。”
“我也不清楚。同塵院那邊還在查……或許，火蜥蜴是聲東擊西，另有小妖去藏書閣……”
“藏書閣裏那時都有誰？”元葳蕤追問道。
“人太多了，除了一層出來跟著去廣場的，但都躲到頂層要神行千裏逃出去。”
元葳蕤嘆氣：“我聽別人說同塵院那邊並無頭緒，是真的？”
付銀朱點點頭。
元葳蕤有事要走，她最後對姜述說道：“你應該慶幸，四師兄不愛去藏書閣。”
“但四師兄應該喜歡吃火鍋，”姜述深吸一口氣，緩解壓抑的心情，“你快教教我，我學來去四師兄那裏做給他吃。”
付銀朱這時發現半碗的肉和菜都不見了蹤影。
她剛和元葳蕤沒有動筷。
明明很寡淡，姜述卻吃得如此起勁。
莫不是姜述在比試會場邊的亭子裏，是給自己研究調料的？
又或者她的口味隨著別人變了過去？
——付銀朱心裏偷笑。
徐生堂審判當日一早，付銀朱聽到舍堂房門外有竊竊私語。
她推門一看，是幾名弟子想著怎麽跟她傳達。
他們讓付銀朱候著，堂主多半會讓她去作證。
“我沒什麽可以作證的，我當天一直在遠處看不清……”
“但你和楚焰之前都在藏書閣六層，是吧？”對方反問道。
“這倒沒錯……”
“楚焰和堂主提了，或許要問當時藏書閣的情況……而且前往東海深處取藥的路上，你們也遇到了吧？”
當時明明是一同出發的。
但沒想到這件事遲遲沒能澄清。
將錯就錯，付銀朱肯定道：“對。”
“那你今天肯定得被叫去了。”另一名弟子肯定道。
去也無妨。
“不過……”付銀朱拿出猶兮堂膳食會的玉佩給他們看，“我剛剛加入膳食會，我去審判合規矩嗎？”
“我們討論的正是這個，”對方答道，“他覺得事發當日你不是膳食會的就行，我覺得你在同塵院沒占用膳食會的名額就可以，但總之楚焰特地提了你，堂主應該能破例。”
付銀朱回憶道：“同塵院……我當時是有人覺得我畫畫好，推薦過去的……”
可之所以能被發現會畫畫，還是姜述當時讓她畫筆記，而筆記傳了出去。
四個人在猶兮堂覆習小測驗的畫面，歷歷在目。
“哎呀，我明白了，”來找她的弟子敲碎了她的回憶，“我去找掌院問一下，徐生堂那邊就解釋明白了。你可今天別跑遠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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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要求？”付銀朱膽怯地問道。
“你也吃過我們膳食會的餐食，”姜述解釋道，“大家擅長的只是那幾樣，初嘗會覺得新鮮，但是吃久了，也會膩……你做點有新意的……拿手菜呀，老家的特色呀，什麽都行……”
姜述語調輕松，但付銀朱的心理包袱越來越重。
她在廚房踱步，蔬菜的清香、調料的辛辣、生肉的血味兒……一旁緊鎖的大門，透著陣陣涼風，一股腥味。
“你想用什麽就用什麽，”姜述見她神情凝固，“可沒讓你做一桌子菜，一兩道就行……哦對了，冰室裏還有海鮮，如果你想用的話……”
付銀朱家常菜都不會，更別提海鮮了。
但她見姜述說完就走過去，也不好意思楞在原地。
姜述剛一開門，捏著鼻子大叫：“什麽東西臭了啊。”
她轉頭對付銀朱說：“別用海鮮了。裏面是元元囤的東西，不知怎麽都放壞了。做點簡單的吧……我啊，喜歡湯湯水水的……也喜歡可以加調料的。”
“……好！”
出品不能賴自己，而且色香味俱全的——
那就是火鍋了。
付銀朱想起上次和姜述在比試會場附近的亭子裏，調不少味道新奇有趣的蘸料。
那麽現在整點簡單的湯底就好了嘛。
猶兮堂膳食會的特產……自然是菌菇湯底。
付銀朱饒有興致地切菜。
她刀工不好，但是對肉和菜的擺盤很是講究。
切菜途中，她靈機一動，又做了一份鐵鍋拌飯出來。
——沒辦法，沒有石鍋。
這樣味道好不好，就全靠姜述自己蘸醬了。
她叫姜述過來一看。
姜述對鐵鍋拌飯很是滿意。
“可這個……”姜述有點迷惑，“沒法盛出來嗎？只能在竈臺邊上就著鍋吃嗎？”
啊！早知道先在外面支個鍋了。
付銀朱些微尷尬：“你先加肉涮涮看，這是芝麻醬，這是其他蘸料，按你喜歡，配配看。”
姜述攪和好醬料，嘗了一口，很是滿意。
她見肉熟了，加起來一蘸，還沒等放口中，聽到背後傳來聲響。
“這麽大水汽，”元葳蕤漸漸走近，“飯點還沒到，你們就饞成這樣？”
姜述一口吞下碗中肉片，鼓著腮幫子，很是滿意地對付銀朱點點頭。
她咽下後：“入會流程，最後一關。”
元葳蕤湊近竈臺仔細端詳。
“這五顏六色的……”她伸手去碰鐵鍋拌飯，馬上碰到時，付銀朱喊她停下。
“小心，燙得很，趁鍋有餘溫，拌醬吃。”
“你們倆平時吃飯不端碗，也不考慮下別人。”
付銀朱眼疾手快，拿了小碗和小勺：“拌完盛出來吃嘛。”
姜述幫忙拌好後，一人嘗了一小碗。
元葳蕤覺得這樣一大鍋可以分著吃，很方便。
便同意她這關通過了。
“對了，元元，”姜述要去拿猶兮堂入會檔案冊，臨走前問道，“海鮮冰室，一股怪味兒，你找人去看看吧。”
“我自己來。”
說罷，元葳蕤推開海鮮冰室的門。
付銀朱趁著空當，往火鍋裏加了水，把食材都倒進去。
元葳蕤回來時，新下的肉剛好熟透。
她們嘗了一下，元葳蕤感嘆道：“湯得味道清淡，醬料調得正好，可真聰明，不像是我，不會做菜，也想不出你這點子。”
付銀朱尷尬地笑著說：“好吃就趁熱多吃一點。”
難道是湯裏沒放鹽？
要放鹽嗎？
有蘑菇就夠了吧？
——付銀朱的湯底，食之無味，仿若擺設。
趕回來的姜述，湯底寡淡並無礙。但她神色嚴肅：“銀朱啊，入膳食會的底線，月例排名得進圈呀……但，算你幸運，在同塵院保你不會被淘汰，而且排名僅差一名。元元，你覺得她能不能入會呀？”
元葳蕤掃了一眼姜述小臂吊著的玉佩：“你把玉佩都拿來了，我能說什麽？今年要邀三個新人，若不怕她算上，你今年可是要徹底撲了空。”
“同意了，是不是？”姜述開心地舉起玉佩的繩子，朝付銀朱頸上一掛，“你算是我們膳食會的一員了！這個玉佩啊，是進後院倉庫的鑰匙，可千萬別丟了讓人拿去。”
“知道了，知道了。”付銀朱滿心歡喜。
元葳蕤見她們激動的心情平覆，指著邊上冰室的大門：“我一會兒還得去勸別人支持楚焰，姜述呀，你一會兒告訴她們把裏面東西都扔了。”
“是放壞了吧？”姜述若有所思，“這種爛蝦米，我們本不吃，你囤那麽多，給誰啊？”
“給鮫人太子他們吃啊，用不上了。”元葳蕤嘆氣，“我之前拿出來，沒用上又凍回去，一來一回，食材爛了。”
“這不是頭一回了，”姜述感嘆道，“換口味了？”
等了許久，元葳蕤也沒回話。她自顧自又站在冰室門口，猛一轉身，說：“海帶呢？我怎麽沒看到？你們沒吃了吧？”
“沒有，沒有，”姜述回答她，“應該放院子後面的大冰室了。”
“那就好。把海帶也扔了去，這一批吃多了，飯後會有口氣。”元葳蕤提醒道。
“那一次是吃多少呀？吃不了那麽多吧。”
“讓你扔，你就扔嘛。這海帶餐後的口氣有毒，迷魂效果強，怕你們出事。我可不是逗你玩的，千萬別不聽，反正我們靈石還多呢，之後再買再撈，吃新鮮的。”
姜述應下來，嘴上卻還嘀咕：“你這海帶聽上去下了毒。”
“海帶，怎麽吃呀？”付銀朱冷不丁地一問。
元葳蕤上下打量她，欲言又止，還是說了實情：“包東西吃啊，切成絲哪兒會一次吃太多。”
“上次豆腐皮，這次海帶包，給我們做飯一問就不樂意，給鎖妖塔送吃的，倒是每次想新花樣，人家還是不喜歡吧？元元，下次你做什麽呀？”姜述貼近元葳蕤。
“玩累了，不想下次了。”元葳蕤一甩手，姜述識趣地退後兩步。
元葳蕤還真是警覺。
付銀朱剛才捕捉關鍵詞想聯系起來，沒想到元葳蕤眼神犀利看著自己，把思路都打亂了。
用很多很多的海帶，包著什麽，拿到鎖妖塔，給鮫人太子吃，吃多了有口氣，呼出來是迷魂效果……
付銀朱正在發呆，突然被元葳蕤叫住：“你，這時候入我們膳食會，不會是不想去徐生堂吧？”
“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但我當時在場，堂主若是叫我去，我也不得不去。”
元葳蕤顰眉：“你藏著什麽？都是一個膳食會的人了，敞開說吧，你知道同塵院那邊在查的小妖傳信是什麽回事嗎？”
還沒等付銀朱回答，姜述插話：“肯定不是四師兄幹的啊，他們都在瞎傳。”
“我也不清楚。同塵院那邊還在查……或許，火蜥蜴是聲東擊西，另有小妖去藏書閣……”
“藏書閣裏那時都有誰？”元葳蕤追問道。
“人太多了，除了一層出來跟著去廣場的，但都躲到頂層要神行千裏逃出去。”
元葳蕤嘆氣：“我聽別人說同塵院那邊並無頭緒，是真的？”
付銀朱點點頭。
元葳蕤有事要走，她最後對姜述說道：“你應該慶幸，四師兄不愛去藏書閣。”
“但四師兄應該喜歡吃火鍋，”姜述深吸一口氣，緩解壓抑的心情，“你快教教我，我學來去四師兄那裏做給他吃。”
付銀朱這時發現半碗的肉和菜都不見了蹤影。
她剛和元葳蕤沒有動筷。
明明很寡淡，姜述卻吃得如此起勁。
莫不是姜述在比試會場邊的亭子裏，是給自己研究調料的？
又或者她的口味隨著別人變了過去？
——付銀朱心裏偷笑。
徐生堂審判當日一早，付銀朱聽到舍堂房門外有竊竊私語。
她推門一看，是幾名弟子想著怎麽跟她傳達。
他們讓付銀朱候著，堂主多半會讓她去作證。
“我沒什麽可以作證的，我當天一直在遠處看不清……”
“但你和楚焰之前都在藏書閣六層，是吧？”對方反問道。
“這倒沒錯……”
“楚焰和堂主提了，或許要問當時藏書閣的情況……而且前往東海深處取藥的路上，你們也遇到了吧？”
當時明明是一同出發的。
但沒想到這件事遲遲沒能澄清。
將錯就錯，付銀朱肯定道：“對。”
“那你今天肯定得被叫去了。”另一名弟子肯定道。
去也無妨。
“不過……”付銀朱拿出猶兮堂膳食會的玉佩給他們看，“我剛剛加入膳食會，我去審判合規矩嗎？”
“我們討論的正是這個，”對方答道，“他覺得事發當日你不是膳食會的就行，我覺得你在同塵院沒占用膳食會的名額就可以，但總之楚焰特地提了你，堂主應該能破例。”
付銀朱回憶道：“同塵院……我當時是有人覺得我畫畫好，推薦過去的……”
可之所以能被發現會畫畫，還是姜述當時讓她畫筆記，而筆記傳了出去。
四個人在猶兮堂覆習小測驗的畫面，歷歷在目。
“哎呀，我明白了，”來找她的弟子敲碎了她的回憶，“我去找掌院問一下，徐生堂那邊就解釋明白了。你可今天別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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