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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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關小英把看好的東西拎到屋門口，許薇對著記賬，凳子這些隨便估個價格，三把圓凳加兩張小板凳總共就收了三毛錢，箱子因為是完整的所以收了8毛錢，要是新的怎麽也得2塊錢了。這確實是收低了，出去換柴火三毛錢確實能換來不少，但這可不一樣啊，這可都是選的好木頭，要擱好的時候，一個小板凳保不齊都得要個兩三毛錢！
至於鐵鍋跟燒水壺因為畢竟是金屬的，許薇大致給稱了重，算下來鍋也就一塊錢，壺八毛錢。到時候再拿出去修補修補，估計也得花個一兩塊錢，但是值得啊！
現在去外面買鍋跟壺，不說要票，光錢還得十幾塊呢！
許薇點了她遞過來的前記好賬收好後看著這一堆東西有點發愁，這咋拿回去呢？
“你愁啥？東西先放這你幫我看一下，我回去找輛板車拉走就成”，聞言許薇眼睛一亮，忙道：“你等一下我先去問問”，說完就去了洪元辦公室。
沒一會兒便面帶笑意地出來了，“你用我們單位的板車吧，不過你得簽個字，再把家庭地址寫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不相信你，這是新出的規定。”
這話倒也不假，而且這個是許薇要求的，單位的公有財產除了房子跟一些廢品、搭棚子的塑料布之類的以外，還有一輛自行車，一輛板車，還有一捆粗麻繩。也許之後這些東西會越來越多，不好好管理誰知道哪天就找不見了，到時候責任人是誰？
她現在管錢也管一些後勤的財物，所以許薇就幹脆做了個公共財物使用臺賬，每次誰拿走的，什麽時候用什麽時候還的。如果不是單位的人還得提供個單位裏的擔保人，出了事兒也能找到責任人。
所以關小英簽字之後許薇跟在後面也簽字了，關小英看著奇怪便問了她，許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去，關小英忍不住認同地點頭，“記下來是好，不然總憑記性容易出錯。”
當初她在鄉下的時候，村子裏重要的東西除了那頭牛就是農具了，倒是也有專門看農具的人，不過人家就是上工的時候發一下，結束了之後點點數量。
偶爾誰家自留地要耕種了也得來借農具，這從來都是誰說一聲就能拿走的。後來就搞出了幾起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自己用壞了沒跟人說就送回來了，或者壓根就沒送回來卻不承認，反正最後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倒不如最開始就定好方案。
等關小英走了之後許薇繼續悶在屋子裏看書，突然聽見有人在外面說話，她推開門出去倒嚇了那人一跳。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樸素雖然有補丁但也幹幹凈凈的，她看到許薇後忙問，“我看到門口貼了告示說是咱們這收骨頭，還收嗎？”
看著她腳下那一大袋的骨頭許薇挑了挑眉，一般家庭哪裏會有這麽多骨頭啊？但也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收的，骨頭2分錢一公斤，你放到地上我稱一下多重。”
那人嫌棄似離遠了一點兒，指著用一個麻袋裝著的滿滿一袋骨頭，“都在那了，你自己稱吧！”
見她這樣許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也沒多想回屋拿了稱後過來稱，她手上力氣不太大，勉強提起來看了大概的數後報給她，“差一點兒15公斤，就給你算15公斤吧！”
本以為這人會提意見，她都做好了再稱一次的準備，沒想到人家啥都沒說，只點頭點頭，“成，那你把錢算給我吧！”
許薇回去拿了三毛錢遞給她，那女人臉上沒什麽表情地接過錢，突然又問，“這袋子你要嗎，要的話給我1毛錢就行了”。
許薇剛稱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麻袋好好的一點破都沒有，而且雖然裝的是骨頭，但也幹幹凈凈的，一點兒異味兒都沒有。
她疑惑地看了女人一眼，回去又拿了一毛錢遞給她，“成，那我們也收了你就放這兒吧！”
她費力地把袋子拎到墻角放下，回去洗了個手才進屋。許薇就怕沾到些什麽不好的東西帶帶給孩子，所以每次出去後都要好好用肥皂洗洗手，也一般不讓樂樂出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胖姐幾人回來了，許薇聽到聲音出去看了一眼，趕緊去後面灌了壺熱水回來，“天冷，都喝點兒熱水暖暖身子！”
幾人捧著熱水緩了一會兒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可真是遭罪了啊！
這才下完雪冷得不行大家都去技公交車，他們滿市區地跑，折騰了好幾天才算是把絕大多數街道都通知到位了，幾人跑的腿都細了。
“許會計啊，有人過來賣骨頭嗎？”王姐問道，他們這麽累，總得有點兒成果吧？
許薇尷尬地笑了笑，見她這樣胖姐哀嚎一聲，“不是吧，都沒人來啊？”
季亞明跟許中華兩人臉色也不大好看，這麽拼命結果被告知沒用，這誰能接受得了？
“也不是這樣，就剛才附近的居民來了一個，賣了15公斤呢！”她沒說人家是自己看到告示的，怕打擊大家的積極性。
“而且這個天兒實在太冷了，人家為了這三分兩毛地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劃算，而且總得給人家一個反應的時間或者讓人家存一存，那一兩根骨頭也不值得送啊！”
幾人聞言這才心裏舒坦了一些，洪元出來看這些人面色都不大好便大手一揮讓大家都回家去休息了。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許薇收拾好了東西剛準備帶著樂樂出門，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聽聲音很著急的樣子，許薇想了想還是沒帶樂樂出去，自己出去了。
路遠看到來人眼前一亮，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姐姐，你們下午是不是收了一袋子骨頭？”
許薇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目光有些防備，“怎麽了？”
路遠急得眼眶都紅了！
那些牛骨頭可都是他一點兒一點兒收集的啊！如今哪有那麽方便能去搞到牛骨頭，他心裏委屈得不行，聲音也有些哽咽。
“我爺爺那輩人是從寧波那邊搬過來的，原來是做骨木鑲嵌的，這牛骨頭就是其中一種原料，那是我收集的想練手的牛骨頭啊！”
他心裏特別難受，他爺爺當初被人排擠從寧波離開，雖家徒四壁但是到底學了一手骨木鑲嵌的技藝。
解放前他就一直在給富貴人家做手藝活兒，日子過得還不錯。
後來世道亂了，他們不過是亂世中的螻蟻，雖能茍且偷生卻過得很不容易。
等建國後他爺爺因為有手藝就進了家具廠，不過如今這骨木鑲嵌可沒幾人家敢用，他爺爺只能老實做個木匠。
他爸更是什麽都沒學到，後來托了他爺爺的福也進了家具廠，雖然外人瞧著日子也過得不錯，但是他卻知道他爺爺是遺憾的。
自己當年從五六歲就拿著刀跟著師傅學藝，學了二十來年後來到了這裏，又自己琢磨了幾十年，這手藝是刻到他骨子裏的，如今卻沒了傳承，怎麽不遺憾？
路遠跟他爺爺感情好，自然知道他爺爺心裏的苦，再加上他也確實喜歡，所以總跟著爺爺偷摸學。
為了能有足夠多練手的材料，他沒事兒幹的時候就出去撿垃圾，湊了很久才湊出這麽多牛骨頭。
誰知道他媽竟然趁著他上學，偷偷拿出去賣了！
他回來後又氣又傷心，忍不住跟他媽媽吵了起來，他媽卻很理直氣壯，“你都是我養的，你的什麽東西不是我給你的，還你的我的，哪有什麽你的？你住的不是我的？吃的不是我的？我憑什麽不能動這些東西？”
至於他爺爺雖然心裏憋悶但一來自己年齡大了以後還得指望兒子兒媳，另一方面他也覺得這手藝學不學倒也不影響以後進家具廠便只悶著頭在一邊抽旱煙。
他爸覺得他媽說話不好聽，但是他也是不願意讓自己學的，反正弄到最後一家子竟然沒一個人支持他。
路遠心裏難受，一怒之下就出了門跑到了回收站。可到了這裏他更難受了，這東西都已經賣了他還能怎麽辦？一時間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許薇見這小孩兒說了幾句話之後便一副要哭了的神情心裏無奈又覺得有點好笑，“你說的骨木鑲嵌是什麽東西？我都沒聽說過呢？”
這也是實話，她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可都只是普通家庭，哪裏見過這種好東西？
說到這個路遠就來勁兒，他小心翼翼地從包裏拿出一個做工粗糙的小木盒子，許薇探頭看了看，打開之後裏面還有一層手帕，手帕再打開後裏面還包著一層手帕，許薇無語地站在一邊，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麽個小木盒子裏這麽多層帕子能包個啥寶貝！
等路遠剝洋蔥一樣打開層層手帕後許薇終於看到了成品，裏面是一只原木色的簪子。
路遠小心地拿出簪子給許薇看，“你瞧這簪子是我自己做的第一個成品，雖然簡單卻包含了我的心血！”
原木色的簪子尾部微微勾起一點弧度，顯得整個簪子造型簡約卻流暢。
但許薇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簪子尾部那一朵潔白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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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英把看好的東西拎到屋門口，許薇對著記賬，凳子這些隨便估個價格，三把圓凳加兩張小板凳總共就收了三毛錢，箱子因為是完整的所以收了8毛錢，要是新的怎麽也得2塊錢了。這確實是收低了，出去換柴火三毛錢確實能換來不少，但這可不一樣啊，這可都是選的好木頭，要擱好的時候，一個小板凳保不齊都得要個兩三毛錢！
至於鐵鍋跟燒水壺因為畢竟是金屬的，許薇大致給稱了重，算下來鍋也就一塊錢，壺八毛錢。到時候再拿出去修補修補，估計也得花個一兩塊錢，但是值得啊！
現在去外面買鍋跟壺，不說要票，光錢還得十幾塊呢！
許薇點了她遞過來的前記好賬收好後看著這一堆東西有點發愁，這咋拿回去呢？
“你愁啥？東西先放這你幫我看一下，我回去找輛板車拉走就成”，聞言許薇眼睛一亮，忙道：“你等一下我先去問問”，說完就去了洪元辦公室。
沒一會兒便面帶笑意地出來了，“你用我們單位的板車吧，不過你得簽個字，再把家庭地址寫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不相信你，這是新出的規定。”
這話倒也不假，而且這個是許薇要求的，單位的公有財產除了房子跟一些廢品、搭棚子的塑料布之類的以外，還有一輛自行車，一輛板車，還有一捆粗麻繩。也許之後這些東西會越來越多，不好好管理誰知道哪天就找不見了，到時候責任人是誰？
她現在管錢也管一些後勤的財物，所以許薇就幹脆做了個公共財物使用臺賬，每次誰拿走的，什麽時候用什麽時候還的。如果不是單位的人還得提供個單位裏的擔保人，出了事兒也能找到責任人。
所以關小英簽字之後許薇跟在後面也簽字了，關小英看著奇怪便問了她，許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去，關小英忍不住認同地點頭，“記下來是好，不然總憑記性容易出錯。”
當初她在鄉下的時候，村子裏重要的東西除了那頭牛就是農具了，倒是也有專門看農具的人，不過人家就是上工的時候發一下，結束了之後點點數量。
偶爾誰家自留地要耕種了也得來借農具，這從來都是誰說一聲就能拿走的。後來就搞出了幾起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自己用壞了沒跟人說就送回來了，或者壓根就沒送回來卻不承認，反正最後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倒不如最開始就定好方案。
等關小英走了之後許薇繼續悶在屋子裏看書，突然聽見有人在外面說話，她推開門出去倒嚇了那人一跳。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樸素雖然有補丁但也幹幹凈凈的，她看到許薇後忙問，“我看到門口貼了告示說是咱們這收骨頭，還收嗎？”
看著她腳下那一大袋的骨頭許薇挑了挑眉，一般家庭哪裏會有這麽多骨頭啊？但也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收的，骨頭2分錢一公斤，你放到地上我稱一下多重。”
那人嫌棄似離遠了一點兒，指著用一個麻袋裝著的滿滿一袋骨頭，“都在那了，你自己稱吧！”
見她這樣許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也沒多想回屋拿了稱後過來稱，她手上力氣不太大，勉強提起來看了大概的數後報給她，“差一點兒15公斤，就給你算15公斤吧！”
本以為這人會提意見，她都做好了再稱一次的準備，沒想到人家啥都沒說，只點頭點頭，“成，那你把錢算給我吧！”
許薇回去拿了三毛錢遞給她，那女人臉上沒什麽表情地接過錢，突然又問，“這袋子你要嗎，要的話給我1毛錢就行了”。
許薇剛稱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麻袋好好的一點破都沒有，而且雖然裝的是骨頭，但也幹幹凈凈的，一點兒異味兒都沒有。
她疑惑地看了女人一眼，回去又拿了一毛錢遞給她，“成，那我們也收了你就放這兒吧！”
她費力地把袋子拎到墻角放下，回去洗了個手才進屋。許薇就怕沾到些什麽不好的東西帶帶給孩子，所以每次出去後都要好好用肥皂洗洗手，也一般不讓樂樂出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胖姐幾人回來了，許薇聽到聲音出去看了一眼，趕緊去後面灌了壺熱水回來，“天冷，都喝點兒熱水暖暖身子！”
幾人捧著熱水緩了一會兒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可真是遭罪了啊！
這才下完雪冷得不行大家都去技公交車，他們滿市區地跑，折騰了好幾天才算是把絕大多數街道都通知到位了，幾人跑的腿都細了。
“許會計啊，有人過來賣骨頭嗎？”王姐問道，他們這麽累，總得有點兒成果吧？
許薇尷尬地笑了笑，見她這樣胖姐哀嚎一聲，“不是吧，都沒人來啊？”
季亞明跟許中華兩人臉色也不大好看，這麽拼命結果被告知沒用，這誰能接受得了？
“也不是這樣，就剛才附近的居民來了一個，賣了15公斤呢！”她沒說人家是自己看到告示的，怕打擊大家的積極性。
“而且這個天兒實在太冷了，人家為了這三分兩毛地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劃算，而且總得給人家一個反應的時間或者讓人家存一存，那一兩根骨頭也不值得送啊！”
幾人聞言這才心裏舒坦了一些，洪元出來看這些人面色都不大好便大手一揮讓大家都回家去休息了。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許薇收拾好了東西剛準備帶著樂樂出門，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聽聲音很著急的樣子，許薇想了想還是沒帶樂樂出去，自己出去了。
路遠看到來人眼前一亮，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姐姐，你們下午是不是收了一袋子骨頭？”
許薇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目光有些防備，“怎麽了？”
路遠急得眼眶都紅了！
那些牛骨頭可都是他一點兒一點兒收集的啊！如今哪有那麽方便能去搞到牛骨頭，他心裏委屈得不行，聲音也有些哽咽。
“我爺爺那輩人是從寧波那邊搬過來的，原來是做骨木鑲嵌的，這牛骨頭就是其中一種原料，那是我收集的想練手的牛骨頭啊！”
他心裏特別難受，他爺爺當初被人排擠從寧波離開，雖家徒四壁但是到底學了一手骨木鑲嵌的技藝。
解放前他就一直在給富貴人家做手藝活兒，日子過得還不錯。
後來世道亂了，他們不過是亂世中的螻蟻，雖能茍且偷生卻過得很不容易。
等建國後他爺爺因為有手藝就進了家具廠，不過如今這骨木鑲嵌可沒幾人家敢用，他爺爺只能老實做個木匠。
他爸更是什麽都沒學到，後來托了他爺爺的福也進了家具廠，雖然外人瞧著日子也過得不錯，但是他卻知道他爺爺是遺憾的。
自己當年從五六歲就拿著刀跟著師傅學藝，學了二十來年後來到了這裏，又自己琢磨了幾十年，這手藝是刻到他骨子裏的，如今卻沒了傳承，怎麽不遺憾？
路遠跟他爺爺感情好，自然知道他爺爺心裏的苦，再加上他也確實喜歡，所以總跟著爺爺偷摸學。
為了能有足夠多練手的材料，他沒事兒幹的時候就出去撿垃圾，湊了很久才湊出這麽多牛骨頭。
誰知道他媽竟然趁著他上學，偷偷拿出去賣了！
他回來後又氣又傷心，忍不住跟他媽媽吵了起來，他媽卻很理直氣壯，“你都是我養的，你的什麽東西不是我給你的，還你的我的，哪有什麽你的？你住的不是我的？吃的不是我的？我憑什麽不能動這些東西？”
至於他爺爺雖然心裏憋悶但一來自己年齡大了以後還得指望兒子兒媳，另一方面他也覺得這手藝學不學倒也不影響以後進家具廠便只悶著頭在一邊抽旱煙。
他爸覺得他媽說話不好聽，但是他也是不願意讓自己學的，反正弄到最後一家子竟然沒一個人支持他。
路遠心裏難受，一怒之下就出了門跑到了回收站。可到了這裏他更難受了，這東西都已經賣了他還能怎麽辦？一時間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許薇見這小孩兒說了幾句話之後便一副要哭了的神情心裏無奈又覺得有點好笑，“你說的骨木鑲嵌是什麽東西？我都沒聽說過呢？”
這也是實話，她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可都只是普通家庭，哪裏見過這種好東西？
說到這個路遠就來勁兒，他小心翼翼地從包裏拿出一個做工粗糙的小木盒子，許薇探頭看了看，打開之後裏面還有一層手帕，手帕再打開後裏面還包著一層手帕，許薇無語地站在一邊，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麽個小木盒子裏這麽多層帕子能包個啥寶貝！
等路遠剝洋蔥一樣打開層層手帕後許薇終於看到了成品，裏面是一只原木色的簪子。
路遠小心地拿出簪子給許薇看，“你瞧這簪子是我自己做的第一個成品，雖然簡單卻包含了我的心血！”
原木色的簪子尾部微微勾起一點弧度，顯得整個簪子造型簡約卻流暢。
但許薇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簪子尾部那一朵潔白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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