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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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見許薇喜歡這個簪子路遠心裏有些得意，他又把簪子湊近她一些卻不讓她碰到，“你看這花就是我用牛骨做的然後粘上去的，好看吧？”
許薇不得不承認，這只簪子確實簡單卻不失素雅。牛骨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工藝看上去竟有一股瑩潤的美感，許薇很是喜歡。
“這是用榆木做的，工藝其實不覆雜，材料也都是普通東西，但是到底是我第一個作品，我很珍惜的”，見許薇看完，路遠又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收好。
隨後開始跟她科普骨木鑲嵌，原來這骨木鑲嵌大多是用在家具上的，形成於清朝初期，在中期發展成熟，不過人家一般用得都是象牙、紫檀木這些名貴材料，路遠搞個牛骨都難，又哪裏能弄得來象牙呢？
“我如今還沒學精，只會做做平嵌”，路遠語氣中滿是遺憾，但是能怎麽辦呢？他天賦不差，可再好的天賦也不能沒材料練手啊？
雞鴨的骨頭倒是能找到，但是太細了，豬骨頭也不合適，還是得用前人確定可以的牛骨頭來做。
可這牛骨頭也太難尋了啊！
路遠說著目光又移到了自己那一袋子骨頭上，眼裏滿是不舍。這骨頭他收了好幾年了，到了放假的時候他要麽就跑到肉聯廠去，要麽就偷摸去鄉下，就想看看有沒有病死的、摔死的牛，這不就有骨頭了嗎？
收集了好幾年，功夫不負苦心人，總算是有了這麽多寶貝，如今卻被他媽3毛錢就賣了。
路遠低著頭沒說話，許薇卻覺得他身上的悲傷像是要將人淹沒了一樣。
她想了想剛才那只帶著小花的簪子突然就心頭一軟，無論是這種堅定地奔向目標的沖勁兒還是這種被親近的人背刺的痛苦她都心裏很是感慨，語氣也不免軟了下來。
“你現在是需要牛骨練手是嗎？”
路遠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麽，但還是老實點頭，許薇想了想才道，“這樣吧，這些骨頭是上面下來的任務，不管是你想回收還是拿走都不方便”。
聽到這路遠神情更沮喪了，沒想到許薇接著又說道：“但是我是這樣想的，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過來拿著骨頭練手，我估計你現在也沒什麽成品吧？”
路遠紅著臉點頭，他現在是有一肚子的知識卻沒東西練手。那些骨頭他找過來就花了很久，又因為他爸媽都反對他練這個所以也不能在家裏練，還沒等他找到地方呢，骨頭就被收走了。
“這樣，你可以過來拿這骨頭練手，用完的或者不成功的你都得留下，不過如果有成品你也可以拿走”，不是許薇大方，按他做出來那個指甲蓋大小的小花，他就算做出一百個成品又能有多少？
“真的嗎？姐你真的讓我過來啊？”路遠眼中滿是驚喜，要不是許薇是個女的，他都恨不得沖上去抱一抱她！
自己父母都不支持自己的理想，倒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願意幫著自己，他激動得都要哭出來了！
“但我醜話說在前面，第一，除了這些牛骨頭以外別的東西你都不許動，第二，不許打擾別人工作，第三，這事兒得保密，不許出去瞎說，你做的時候也盡量避著人些，免得到時候再有別的事兒！”
路遠心裏高興也願意配合仔仔細細地聽了她的叮囑後用力點頭，“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好心幫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就是因為看出他是個懂事的孩子許薇才樂意幫他一幫，現在安排好了便轟他回家，“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你以後想來就自己過來吧！”
看他嘴都咧到耳後根的樣子許薇也忍不住笑了，回去收拾好賬本熄滅爐子後帶著樂樂就回家了。
到家之後就見嚴毅蹲在廚房那不知道看啥，許薇湊過去一看也驚喜得不行，“冒芽了啊！”
原來是之前讓嚴毅他們打的幾個裝土的箱子，後來把土運回來之後又撒了些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廚房裏溫度高的原因，這才多久啊就已經有小菜葉子長出來了！
嚴毅也笑，還拉著樂樂一起蹲在那看，許薇忍俊不禁，“你認得出來那都是啥菜嗎？”
嚴毅語塞，他確實不認得，別說就這麽兩片葉子，哪怕是長成的菜擺在那裏他也不一定認識啊！
別看他小時候也吃過苦，但是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城裏，這院子也就門口幾個平方的地，還又得放煤又得放車，哪來的地方種菜？
“那這出芽的是什麽？”嚴毅也不尷尬反而大大方方地問，許薇仔細看了看，“我估計是小白菜，也就是雞毛菜，另外兩盆裏應該是種了韭菜、小蔥跟菠菜。”
其中雞毛菜大半個月就能吃，雖然他們種的少，但是家裏人也少啊，收一次的菜能吃兩頓呢！
菠菜大概要一個多月，韭菜跟小蔥也都是長得不算太慢的。
“主要也就是嘗嘗鮮，真正兒八經靠這個種菜那是指望不上的”，家裏地方就算不小，但是也沒有多少用來種菜的，也不能讓種菜影響到家裏的正常生活。
怕樂樂拔菜，嚴毅抱著孩子就去燒火幫著做飯，許薇簡單炒了個醋溜白菜，爆炒了個土豆片兒，又餾了饅頭還給樂樂蒸了一碗雞蛋晚飯就做好了。
晚上許薇跟嚴毅躺在床上講白天的事情，“那簪子真說多精致倒也沒有，但看著卻很靈動，我覺得那孩子有天賦！”
兩人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慢慢養成了習慣那就是晚上回來會互相分享白天在工作中生活中遇到的趣事，一段時間下來感情倒是愈發地好了。
嚴毅挑了挑眉，想到許薇平時拿來綁頭發的就是一根簡單的淺色布條，一時間倒有些愧疚，心裏琢磨著什麽時候給她買點兒首飾。女人嘛哪有不喜歡首飾的，便是現在不能正大光明地戴，光看看人也高興啊！
她自然不知道嚴毅在想些什麽繼續感嘆，“如今肯去學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的人已經不多了啊！聽他說他們家是從寧波那邊搬過來的，我估摸著咱們市可能只有他爺爺一個人是正兒八經地會這門手藝的！”
嚴毅比她就冷漠多了，也沒那麽多得感慨，“要擱以前這門手藝能讓他吃飽肚子，可如今這不當吃不當穿的，還不如出門多去刨兩塊兒木頭，還有幾個人願意學？”
許薇嫌他掃興不跟他說話了，但是她心裏也清楚，嚴毅說的就是實話。
骨木鑲嵌這門手藝活以前就不是給底層老百姓用的，以前老百姓的日子可過得比現在苦多了，別說睡有鑲嵌的大床了，能有個不下雨的房子住那都是殷實人家了！
也許現在還是有人喜歡這門手藝的，但是誰敢用？
紅袖章推門一看，謔，把柄這不是擺在眼前嗎？
如今大家推崇的都是樸素，都是吃苦耐勞，誰敢公然跟大家作對去喜歡這些“封建遺毒”？
想到這裏許薇嘆了口氣，“這人有好壞，手藝哪有什麽好壞呢？”
嚴毅見她嘆氣也覺得好笑，許薇總是會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感慨，“也許以後會好的，當咱們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物質條件不缺了，那自然會去找一些精神方面的享受，況且就算咱們自己用不著將來也能賣出去賺老外的外匯！”
他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太樂觀，現在都沒人學了再熬幾年等那些年長的手藝人去世後那真有可能斷了傳承啊！
嚴毅到底新官上任，再加上到年底了，白天事情太忙忙得腳不沾地，晚上說了會兒話便睡了過去。
另一邊關小英從街道借了一套鋸子之類的工具，晚飯吃完後讓孫擁軍收拾，自己在那鋸木頭呢！
“這三把凳子能拼出兩把好的，剩下的木頭我再看看把咱們家裏的桌子椅子腿兒都修一修，咱們基本的家具也就夠了”，關小英又修了一會兒也就停下了，主要是晚上不管是用電還是用蠟燭或者煤油都費錢，還是白天再忙活吧！
兩人洗漱完剛想睡覺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住在離大門最近的老戴家大兒子被吵醒了，他從小就覺淺，白天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睡著突然被吵醒人瞬間就怒了。
他也顧不得什麽，抄起家裏的一把掃帚就往大門走去，“他娘的，家裏著了火還是死了人啊？敲敲敲，再給老子敲老子把你頭敲掉！”
他一把拉開大門就看到幾個一臉嚴肅的公安正在外面盯著他，他像是一只被捂住了嘴的鴨子突然便沒了聲兒，手中舉起的掃帚也不自覺地放了下來。
“同，同志，這是咋了？出啥事兒了嗎？”
兩名公安同志也知道這麽晚了過來可能打擾人家了，但是辦案最重要的就是時機，要是不緊不慢得壞人早逃之夭夭了！
“同志貴姓？”為首的公安同志伸手跟他握手，戴大為趕緊將掃帚一扔，小心地握了上去，“我叫戴大為”，隨後又趕忙指給他看，“我家就在後面，公安同志是有事嗎？”
公安謝安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們今天有沒有見到一個陌生的孩子，我們接到報案，丟了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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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薇喜歡這個簪子路遠心裏有些得意，他又把簪子湊近她一些卻不讓她碰到，“你看這花就是我用牛骨做的然後粘上去的，好看吧？”
許薇不得不承認，這只簪子確實簡單卻不失素雅。牛骨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工藝看上去竟有一股瑩潤的美感，許薇很是喜歡。
“這是用榆木做的，工藝其實不覆雜，材料也都是普通東西，但是到底是我第一個作品，我很珍惜的”，見許薇看完，路遠又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收好。
隨後開始跟她科普骨木鑲嵌，原來這骨木鑲嵌大多是用在家具上的，形成於清朝初期，在中期發展成熟，不過人家一般用得都是象牙、紫檀木這些名貴材料，路遠搞個牛骨都難，又哪裏能弄得來象牙呢？
“我如今還沒學精，只會做做平嵌”，路遠語氣中滿是遺憾，但是能怎麽辦呢？他天賦不差，可再好的天賦也不能沒材料練手啊？
雞鴨的骨頭倒是能找到，但是太細了，豬骨頭也不合適，還是得用前人確定可以的牛骨頭來做。
可這牛骨頭也太難尋了啊！
路遠說著目光又移到了自己那一袋子骨頭上，眼裏滿是不舍。這骨頭他收了好幾年了，到了放假的時候他要麽就跑到肉聯廠去，要麽就偷摸去鄉下，就想看看有沒有病死的、摔死的牛，這不就有骨頭了嗎？
收集了好幾年，功夫不負苦心人，總算是有了這麽多寶貝，如今卻被他媽3毛錢就賣了。
路遠低著頭沒說話，許薇卻覺得他身上的悲傷像是要將人淹沒了一樣。
她想了想剛才那只帶著小花的簪子突然就心頭一軟，無論是這種堅定地奔向目標的沖勁兒還是這種被親近的人背刺的痛苦她都心裏很是感慨，語氣也不免軟了下來。
“你現在是需要牛骨練手是嗎？”
路遠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麽，但還是老實點頭，許薇想了想才道，“這樣吧，這些骨頭是上面下來的任務，不管是你想回收還是拿走都不方便”。
聽到這路遠神情更沮喪了，沒想到許薇接著又說道：“但是我是這樣想的，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過來拿著骨頭練手，我估計你現在也沒什麽成品吧？”
路遠紅著臉點頭，他現在是有一肚子的知識卻沒東西練手。那些骨頭他找過來就花了很久，又因為他爸媽都反對他練這個所以也不能在家裏練，還沒等他找到地方呢，骨頭就被收走了。
“這樣，你可以過來拿這骨頭練手，用完的或者不成功的你都得留下，不過如果有成品你也可以拿走”，不是許薇大方，按他做出來那個指甲蓋大小的小花，他就算做出一百個成品又能有多少？
“真的嗎？姐你真的讓我過來啊？”路遠眼中滿是驚喜，要不是許薇是個女的，他都恨不得沖上去抱一抱她！
自己父母都不支持自己的理想，倒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願意幫著自己，他激動得都要哭出來了！
“但我醜話說在前面，第一，除了這些牛骨頭以外別的東西你都不許動，第二，不許打擾別人工作，第三，這事兒得保密，不許出去瞎說，你做的時候也盡量避著人些，免得到時候再有別的事兒！”
路遠心裏高興也願意配合仔仔細細地聽了她的叮囑後用力點頭，“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好心幫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就是因為看出他是個懂事的孩子許薇才樂意幫他一幫，現在安排好了便轟他回家，“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你以後想來就自己過來吧！”
看他嘴都咧到耳後根的樣子許薇也忍不住笑了，回去收拾好賬本熄滅爐子後帶著樂樂就回家了。
到家之後就見嚴毅蹲在廚房那不知道看啥，許薇湊過去一看也驚喜得不行，“冒芽了啊！”
原來是之前讓嚴毅他們打的幾個裝土的箱子，後來把土運回來之後又撒了些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廚房裏溫度高的原因，這才多久啊就已經有小菜葉子長出來了！
嚴毅也笑，還拉著樂樂一起蹲在那看，許薇忍俊不禁，“你認得出來那都是啥菜嗎？”
嚴毅語塞，他確實不認得，別說就這麽兩片葉子，哪怕是長成的菜擺在那裏他也不一定認識啊！
別看他小時候也吃過苦，但是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城裏，這院子也就門口幾個平方的地，還又得放煤又得放車，哪來的地方種菜？
“那這出芽的是什麽？”嚴毅也不尷尬反而大大方方地問，許薇仔細看了看，“我估計是小白菜，也就是雞毛菜，另外兩盆裏應該是種了韭菜、小蔥跟菠菜。”
其中雞毛菜大半個月就能吃，雖然他們種的少，但是家裏人也少啊，收一次的菜能吃兩頓呢！
菠菜大概要一個多月，韭菜跟小蔥也都是長得不算太慢的。
“主要也就是嘗嘗鮮，真正兒八經靠這個種菜那是指望不上的”，家裏地方就算不小，但是也沒有多少用來種菜的，也不能讓種菜影響到家裏的正常生活。
怕樂樂拔菜，嚴毅抱著孩子就去燒火幫著做飯，許薇簡單炒了個醋溜白菜，爆炒了個土豆片兒，又餾了饅頭還給樂樂蒸了一碗雞蛋晚飯就做好了。
晚上許薇跟嚴毅躺在床上講白天的事情，“那簪子真說多精致倒也沒有，但看著卻很靈動，我覺得那孩子有天賦！”
兩人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慢慢養成了習慣那就是晚上回來會互相分享白天在工作中生活中遇到的趣事，一段時間下來感情倒是愈發地好了。
嚴毅挑了挑眉，想到許薇平時拿來綁頭發的就是一根簡單的淺色布條，一時間倒有些愧疚，心裏琢磨著什麽時候給她買點兒首飾。女人嘛哪有不喜歡首飾的，便是現在不能正大光明地戴，光看看人也高興啊！
她自然不知道嚴毅在想些什麽繼續感嘆，“如今肯去學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的人已經不多了啊！聽他說他們家是從寧波那邊搬過來的，我估摸著咱們市可能只有他爺爺一個人是正兒八經地會這門手藝的！”
嚴毅比她就冷漠多了，也沒那麽多得感慨，“要擱以前這門手藝能讓他吃飽肚子，可如今這不當吃不當穿的，還不如出門多去刨兩塊兒木頭，還有幾個人願意學？”
許薇嫌他掃興不跟他說話了，但是她心裏也清楚，嚴毅說的就是實話。
骨木鑲嵌這門手藝活以前就不是給底層老百姓用的，以前老百姓的日子可過得比現在苦多了，別說睡有鑲嵌的大床了，能有個不下雨的房子住那都是殷實人家了！
也許現在還是有人喜歡這門手藝的，但是誰敢用？
紅袖章推門一看，謔，把柄這不是擺在眼前嗎？
如今大家推崇的都是樸素，都是吃苦耐勞，誰敢公然跟大家作對去喜歡這些“封建遺毒”？
想到這裏許薇嘆了口氣，“這人有好壞，手藝哪有什麽好壞呢？”
嚴毅見她嘆氣也覺得好笑，許薇總是會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感慨，“也許以後會好的，當咱們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物質條件不缺了，那自然會去找一些精神方面的享受，況且就算咱們自己用不著將來也能賣出去賺老外的外匯！”
他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太樂觀，現在都沒人學了再熬幾年等那些年長的手藝人去世後那真有可能斷了傳承啊！
嚴毅到底新官上任，再加上到年底了，白天事情太忙忙得腳不沾地，晚上說了會兒話便睡了過去。
另一邊關小英從街道借了一套鋸子之類的工具，晚飯吃完後讓孫擁軍收拾，自己在那鋸木頭呢！
“這三把凳子能拼出兩把好的，剩下的木頭我再看看把咱們家裏的桌子椅子腿兒都修一修，咱們基本的家具也就夠了”，關小英又修了一會兒也就停下了，主要是晚上不管是用電還是用蠟燭或者煤油都費錢，還是白天再忙活吧！
兩人洗漱完剛想睡覺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住在離大門最近的老戴家大兒子被吵醒了，他從小就覺淺，白天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睡著突然被吵醒人瞬間就怒了。
他也顧不得什麽，抄起家裏的一把掃帚就往大門走去，“他娘的，家裏著了火還是死了人啊？敲敲敲，再給老子敲老子把你頭敲掉！”
他一把拉開大門就看到幾個一臉嚴肅的公安正在外面盯著他，他像是一只被捂住了嘴的鴨子突然便沒了聲兒，手中舉起的掃帚也不自覺地放了下來。
“同，同志，這是咋了？出啥事兒了嗎？”
兩名公安同志也知道這麽晚了過來可能打擾人家了，但是辦案最重要的就是時機，要是不緊不慢得壞人早逃之夭夭了！
“同志貴姓？”為首的公安同志伸手跟他握手，戴大為趕緊將掃帚一扔，小心地握了上去，“我叫戴大為”，隨後又趕忙指給他看，“我家就在後面，公安同志是有事嗎？”
公安謝安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們今天有沒有見到一個陌生的孩子，我們接到報案，丟了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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