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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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沒時間在意助手的三觀經歷了怎樣的破碎重組, 寧芙嘴巴一刻沒停，繼續語出驚人道。
“天知道安士白她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受了重傷，不過她肯定是要搞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不然的話, 特意選來護理安士白的死者也不會被她的計劃嚇到提桶跑路, 結果在追捕途中慌不擇路失足落海, 躺在了解剖臺上……”
寧芙努了努嘴，指向停屍間門口的方向，口中不停抱怨道。
“可惜死者層次太低, 對安士白的布置只知道些皮毛, 目前我只能大略看到伏爾甘節當天，港口區可能會出現騷亂, 與我之前猜得基本一樣……一時之間，我是憋不出什麽新想法了，馬修, 聽了這麽多, 你有沒有什麽新鮮思路？”
馬修瞳孔巨震，臉色比昨晚跳海時還要難看。
雖然之前就隱約猜測出了不對之處, 寧芙本人也算是直面回應了，可真當馬修見識到寧芙使用這種超乎尋常的能力時, 馬修還是感覺自己過往的信念正在緩慢崩塌。
科學？什麽科學，純屬扯淡。
這個世界，正在以一種人類尚未理解的全新規則運轉。
而面前這位通身純白，不同凡俗的少女偵探, 則是為他開啟新世界大門的引路人。
馬修黑色的雙眼失去了焦距, 摸索著從兜裏掏出了一瓶阿司匹林，準備先吃上一顆, 緩解驟然浮現出來的偏頭痛。
可還沒等藥片吃進嘴裏，寧芙就劈手奪下了馬修手裏的止痛藥，制止了助手的犯傻行為。
“嘿，等等，你還好嗎，馬修。”
好家夥，一番嘴炮痛擊友方成員，直接把好端端一個助手給說成了臨時瘋狂狀態。
看著眼前無力滑坐到地上，背靠著停屍間大門，雙臂無力抱膝的自閉助手，寧芙的心中難得浮現出一絲愧疚之情。
從剛才馬修的反應來看，馬修受到刺激的表現就是磕止痛藥……啊不，是偏頭痛？
馬修那位當女子爵的遠房表姐也有類似的病癥，看來這也跟家族遺傳有關？
寧芙嘆了口氣，婉言安慰道。
“馬修，萬事有我在呢，你可以慢慢適應這個世界的本來面貌……”
“沒事，我就是頭有些痛……”
馬修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又被寧芙按坐在地上。頭上還被罩上了件外套，蒙頭蓋臉地扣在了馬修頭上。
“我沒點精神分析，你現在精神狀態不太穩定，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精神分析？寧芙你不是精通心理學嗎？怎麽可能不會精神分析的手法？點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
看見著馬修揪著寧芙一時口誤洩露出的字眼不放，接連發出靈魂質問，眼看著又要胡思亂想，消耗掉本就岌岌可危的san值。
寧芙情急之下，直接照著馬修的頭頂來了一記理智修正掌，把這個倒黴孩子拍得腦瓜子嗡嗡的，一時之間無法集中精神胡想八想。
“要想讓精神狀況好轉起來，就要學會住腦，什麽都別亂想，懂？”
寧芙隔著外套，大力揉搓懵逼助手的腦殼。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著來，一次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隱隱聽到有腳步聲接近的寧芙，將後半段話吞回了肚子裏。
只可惜，帶著議長回信去而覆返的巴德總探長，還是誤解了某偵探與助手之間的精彩互動。
“咳咳，我說你們二位，這裏好歹是警署總部，麻煩你們膩膩歪歪的時候註意一下場合，好嗎？”
寧芙低頭一看，也不怪巴德誤會。
擱在第三視角來看，馬修蹲坐在房門前，大鳥依人般倚在寧芙的懷裏，看上去確實有點不太雅觀。
感覺助手的臨時瘋狂癥狀好轉了一點之後，寧芙輕咳一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了巴德總探長面前，仿佛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似的，拿走了對方手裏的電報。
“這是……胡珀議長的助理回覆的？”
“對，議長本人事務繁忙，所以是由負責此事的助理與我們對接。現在我們拿到都的是一些簡略的資料，更加詳盡的部分還要等到再等上一段時間。只不過，寧芙你與胡珀議長互拍電報的事，可能會被某些經手的電報員洩露出去，你的住處附近需要再安排更多巡查的警力嗎？”
“先不用，如果有多餘警力的話，還是先布置到港口區吧。”
寧芙推拒了巴德總探長的好意，專心致志地看起了手中的幾頁電報。
按照寧芙之前與對方的約定，為了保障信息的安全性，雙方如果有通訊需求，可以按照約定好的可逆矩陣進行加密。
通過一系列的矩陣運算，將被希爾密碼加密過的電報碼轉換為明文字母後，寧芙總算是讀懂了對方傳來的機密資料。
自從寧芙將問題甩鍋給胡珀議長之後，這幾個月以來，對方除了極力推進□□，削減虛君權利，打壓對方黨羽之外，也查出了不少與安士白麾下組織有關的信息。
據悉，此團夥名為阿特斯加進步會，乃是卡陵珈國西北部的某個地方性宗教團體。
該組織成立時間不長，與其他本土宗教相比，阿特斯加進步會成立時間不到百年，幾乎只能算是個剛學會走步的新生兒。
上任首領阿塔·穆薩維女士，其在卡陵珈西北部的幾個邦傳播信仰的同時，同時也將母國的部分情報轉賣給她的資助者——也就是大公路德維希四世本人。
由於諜報行為暴露，該組織被卡陵珈當局判定非法，隨即遭到了大範圍的清剿。
驅逐出境後，阿塔·穆薩維帶領著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餘部殘黨，戰略轉進到隔洋相望的拉瓦爾公國，就地在嘉斯珀市休養生息。
向大公等幕後資助者尋求政治庇護的同時，該團夥也在這個異國他鄉悄然散播信仰。
或許這位神秘教首真有一些本領，數十年的經營下來，還真有一些原本信奉本土宗教聖三一教的貴族，轉信了這個漂洋過海而來，險些中道崩殂的奇葩小教。
根據議長查到的小道消息，大約一兩年前，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高層曾經發生過一次動蕩。
原首領阿塔·穆薩維行蹤不明，幾番爭奪之後，反倒是安士白異軍突起，壓倒了其他反對的聲音，取得了整個組織的掌控權力。
胡珀議長及其智庫推測，安士白成功上位的背後，或許有大公及其黨羽推波助瀾的作用。
安士白好歹也是拉瓦爾公國出身，總比其餘異邦人士更加可靠，對大公來說也更加有利。
怪不得大公和他的私生子如此普信，認定自己能駕馭得了安士白這樣的危險人物。
除了當初資助該宗教團夥的過往以外，扶持安士白奪權一事，也給他們帶來了虛假的錯覺。
至於嘉斯珀市內，可能傾向於大公，為安士白提供掩護的貴族富紳，對方也列出了一個初步的名單。
看到這裏，寧芙的心裏也算是有了點合計。
在圖書館裏查閱了不少資料，硬啃了許多本大部頭專著之後，t寧芙也算是對大洋彼岸的神秘國度有了些粗淺的了解。
無論是姓氏還是名字，阿塔·穆薩維這個名字都不符合卡陵珈國一貫的取名規則。
西大陸其餘國家的傳教士？也許。
奇怪姓氏、火焰崇拜、組織的名字阿特斯加，以及安士白當初播放過的那首《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查拉圖斯特拉……
寧芙默默在心中圈定出了一個懷疑目標。
結合現在看到的東西思考，當初與安士白通話時，對方口中提到的老師，極有可能就是這位名字古怪的前首領。
只不過，前首領阿塔·穆薩維行蹤不明的背後，可能正與她那位接任了組織首領位置的好大徒有關。
想到當初被安士白本人蓋章認定與老師相像那件事，寧芙大感晦氣，覺得這可能不是一個好兆頭。
寧芙歪頭思忖了片刻，伸手戳了戳蹲坐在地上的馬修。
“你現在好點了嗎？”
馬修的精神狀態似乎穩定了不少，他看了眼一邊茫然不覺的巴德總探長，默默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那好。等下你去咨詢那位神秘學專家的時候，除了那副壁毯的圖案以外，麻煩你再多問一下這個單詞的含義。”
寧芙拿出紙筆，仔細核對了好幾次拼寫，才算是把那個生僻拗口的組織名字正確地拼寫了下來。
“別忘了問清這個信仰有什麽特殊的儀軌，信徒們又有哪些容易辨別的特征。”
“米勒他其實是教比較文學的教授，別的都是興趣愛好……”
馬修嘟囔著替舊友反駁了一句，隨後低頭看向了紙條上那幾個奇怪的字母。
“Ateshgah？”
馬修試探性的念出了這串奇怪的單詞，“我連它的重音在哪兒都不知道……”
“沒事，那不重要。”寧芙微微一笑。
“雖說我大致猜出了它的來歷，但出於穩妥考慮，還是再拜托你的朋友，多方比對之下，確定我的猜測是否正確。”
“好的，我明白了。”馬修點了點頭，將紙條揣進了胸前的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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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在意助手的三觀經歷了怎樣的破碎重組, 寧芙嘴巴一刻沒停，繼續語出驚人道。
“天知道安士白她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受了重傷，不過她肯定是要搞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不然的話, 特意選來護理安士白的死者也不會被她的計劃嚇到提桶跑路, 結果在追捕途中慌不擇路失足落海, 躺在了解剖臺上……”
寧芙努了努嘴，指向停屍間門口的方向，口中不停抱怨道。
“可惜死者層次太低, 對安士白的布置只知道些皮毛, 目前我只能大略看到伏爾甘節當天，港口區可能會出現騷亂, 與我之前猜得基本一樣……一時之間，我是憋不出什麽新想法了，馬修, 聽了這麽多, 你有沒有什麽新鮮思路？”
馬修瞳孔巨震，臉色比昨晚跳海時還要難看。
雖然之前就隱約猜測出了不對之處, 寧芙本人也算是直面回應了，可真當馬修見識到寧芙使用這種超乎尋常的能力時, 馬修還是感覺自己過往的信念正在緩慢崩塌。
科學？什麽科學，純屬扯淡。
這個世界，正在以一種人類尚未理解的全新規則運轉。
而面前這位通身純白，不同凡俗的少女偵探, 則是為他開啟新世界大門的引路人。
馬修黑色的雙眼失去了焦距, 摸索著從兜裏掏出了一瓶阿司匹林，準備先吃上一顆, 緩解驟然浮現出來的偏頭痛。
可還沒等藥片吃進嘴裏，寧芙就劈手奪下了馬修手裏的止痛藥，制止了助手的犯傻行為。
“嘿，等等，你還好嗎，馬修。”
好家夥，一番嘴炮痛擊友方成員，直接把好端端一個助手給說成了臨時瘋狂狀態。
看著眼前無力滑坐到地上，背靠著停屍間大門，雙臂無力抱膝的自閉助手，寧芙的心中難得浮現出一絲愧疚之情。
從剛才馬修的反應來看，馬修受到刺激的表現就是磕止痛藥……啊不，是偏頭痛？
馬修那位當女子爵的遠房表姐也有類似的病癥，看來這也跟家族遺傳有關？
寧芙嘆了口氣，婉言安慰道。
“馬修，萬事有我在呢，你可以慢慢適應這個世界的本來面貌……”
“沒事，我就是頭有些痛……”
馬修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又被寧芙按坐在地上。頭上還被罩上了件外套，蒙頭蓋臉地扣在了馬修頭上。
“我沒點精神分析，你現在精神狀態不太穩定，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精神分析？寧芙你不是精通心理學嗎？怎麽可能不會精神分析的手法？點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
看見著馬修揪著寧芙一時口誤洩露出的字眼不放，接連發出靈魂質問，眼看著又要胡思亂想，消耗掉本就岌岌可危的san值。
寧芙情急之下，直接照著馬修的頭頂來了一記理智修正掌，把這個倒黴孩子拍得腦瓜子嗡嗡的，一時之間無法集中精神胡想八想。
“要想讓精神狀況好轉起來，就要學會住腦，什麽都別亂想，懂？”
寧芙隔著外套，大力揉搓懵逼助手的腦殼。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著來，一次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隱隱聽到有腳步聲接近的寧芙，將後半段話吞回了肚子裏。
只可惜，帶著議長回信去而覆返的巴德總探長，還是誤解了某偵探與助手之間的精彩互動。
“咳咳，我說你們二位，這裏好歹是警署總部，麻煩你們膩膩歪歪的時候註意一下場合，好嗎？”
寧芙低頭一看，也不怪巴德誤會。
擱在第三視角來看，馬修蹲坐在房門前，大鳥依人般倚在寧芙的懷裏，看上去確實有點不太雅觀。
感覺助手的臨時瘋狂癥狀好轉了一點之後，寧芙輕咳一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了巴德總探長面前，仿佛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似的，拿走了對方手裏的電報。
“這是……胡珀議長的助理回覆的？”
“對，議長本人事務繁忙，所以是由負責此事的助理與我們對接。現在我們拿到都的是一些簡略的資料，更加詳盡的部分還要等到再等上一段時間。只不過，寧芙你與胡珀議長互拍電報的事，可能會被某些經手的電報員洩露出去，你的住處附近需要再安排更多巡查的警力嗎？”
“先不用，如果有多餘警力的話，還是先布置到港口區吧。”
寧芙推拒了巴德總探長的好意，專心致志地看起了手中的幾頁電報。
按照寧芙之前與對方的約定，為了保障信息的安全性，雙方如果有通訊需求，可以按照約定好的可逆矩陣進行加密。
通過一系列的矩陣運算，將被希爾密碼加密過的電報碼轉換為明文字母後，寧芙總算是讀懂了對方傳來的機密資料。
自從寧芙將問題甩鍋給胡珀議長之後，這幾個月以來，對方除了極力推進□□，削減虛君權利，打壓對方黨羽之外，也查出了不少與安士白麾下組織有關的信息。
據悉，此團夥名為阿特斯加進步會，乃是卡陵珈國西北部的某個地方性宗教團體。
該組織成立時間不長，與其他本土宗教相比，阿特斯加進步會成立時間不到百年，幾乎只能算是個剛學會走步的新生兒。
上任首領阿塔·穆薩維女士，其在卡陵珈西北部的幾個邦傳播信仰的同時，同時也將母國的部分情報轉賣給她的資助者——也就是大公路德維希四世本人。
由於諜報行為暴露，該組織被卡陵珈當局判定非法，隨即遭到了大範圍的清剿。
驅逐出境後，阿塔·穆薩維帶領著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餘部殘黨，戰略轉進到隔洋相望的拉瓦爾公國，就地在嘉斯珀市休養生息。
向大公等幕後資助者尋求政治庇護的同時，該團夥也在這個異國他鄉悄然散播信仰。
或許這位神秘教首真有一些本領，數十年的經營下來，還真有一些原本信奉本土宗教聖三一教的貴族，轉信了這個漂洋過海而來，險些中道崩殂的奇葩小教。
根據議長查到的小道消息，大約一兩年前，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高層曾經發生過一次動蕩。
原首領阿塔·穆薩維行蹤不明，幾番爭奪之後，反倒是安士白異軍突起，壓倒了其他反對的聲音，取得了整個組織的掌控權力。
胡珀議長及其智庫推測，安士白成功上位的背後，或許有大公及其黨羽推波助瀾的作用。
安士白好歹也是拉瓦爾公國出身，總比其餘異邦人士更加可靠，對大公來說也更加有利。
怪不得大公和他的私生子如此普信，認定自己能駕馭得了安士白這樣的危險人物。
除了當初資助該宗教團夥的過往以外，扶持安士白奪權一事，也給他們帶來了虛假的錯覺。
至於嘉斯珀市內，可能傾向於大公，為安士白提供掩護的貴族富紳，對方也列出了一個初步的名單。
看到這裏，寧芙的心裏也算是有了點合計。
在圖書館裏查閱了不少資料，硬啃了許多本大部頭專著之後，t寧芙也算是對大洋彼岸的神秘國度有了些粗淺的了解。
無論是姓氏還是名字，阿塔·穆薩維這個名字都不符合卡陵珈國一貫的取名規則。
西大陸其餘國家的傳教士？也許。
奇怪姓氏、火焰崇拜、組織的名字阿特斯加，以及安士白當初播放過的那首《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查拉圖斯特拉……
寧芙默默在心中圈定出了一個懷疑目標。
結合現在看到的東西思考，當初與安士白通話時，對方口中提到的老師，極有可能就是這位名字古怪的前首領。
只不過，前首領阿塔·穆薩維行蹤不明的背後，可能正與她那位接任了組織首領位置的好大徒有關。
想到當初被安士白本人蓋章認定與老師相像那件事，寧芙大感晦氣，覺得這可能不是一個好兆頭。
寧芙歪頭思忖了片刻，伸手戳了戳蹲坐在地上的馬修。
“你現在好點了嗎？”
馬修的精神狀態似乎穩定了不少，他看了眼一邊茫然不覺的巴德總探長，默默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那好。等下你去咨詢那位神秘學專家的時候，除了那副壁毯的圖案以外，麻煩你再多問一下這個單詞的含義。”
寧芙拿出紙筆，仔細核對了好幾次拼寫，才算是把那個生僻拗口的組織名字正確地拼寫了下來。
“別忘了問清這個信仰有什麽特殊的儀軌，信徒們又有哪些容易辨別的特征。”
“米勒他其實是教比較文學的教授，別的都是興趣愛好……”
馬修嘟囔著替舊友反駁了一句，隨後低頭看向了紙條上那幾個奇怪的字母。
“Ateshgah？”
馬修試探性的念出了這串奇怪的單詞，“我連它的重音在哪兒都不知道……”
“沒事，那不重要。”寧芙微微一笑。
“雖說我大致猜出了它的來歷，但出於穩妥考慮，還是再拜托你的朋友，多方比對之下，確定我的猜測是否正確。”
“好的，我明白了。”馬修點了點頭，將紙條揣進了胸前的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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