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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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對於如何排查哪位不長眼的貴族老爺私自窩藏安士白一事, 寧芙也有了些初步的想法。
小貴族或是普通富人都還好說，撲空誤判之後的善後處理還算容易。
可如果是名單前列那幾位在本地經營已久，勢力盤根錯節地貴族老爺，事情就遠沒有那樣容易了。
尤其是名義上掌握著整個嘉斯珀市, 雖無實質性的政治或是軍事權利, 但也享有些許特權的莫爾伯勒邊境伯爵。
按照正常的辦事流程, 警署首先要搜集無可辯駁的確鑿證據，經由上級報告後，得到授權才可進行搜查。
先不論證據打哪兒來的問題, 也不論挨家搜查是否會引起其他麻煩, 哪怕有議長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一整套流程下來, 還沒等查完名單上的人物，月底的伏爾甘節也早就過去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警署一頓折騰搜集證據跑流程, 最終的結果也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士白聽到風聲, 強撐病體跑得沒影沒蹤；白白驚擾到“無辜”貴族，沒有抓到逃犯, 巴德總探長乃至批準搜查的更高層人物被問責彈劾；伏爾甘節如期舉行，嘉斯珀市迎來最大危機……
正常的路子, 估計是行不通了。
為了早日解決掉安士白這個隱患，寧芙決定稍微冒進一把。
等到議長秘書整理好名單諸人的詳細資料，通過內線電報拍送過來後，直接對著名單開透視掛, 挨個核查每家的問題, 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
開掛調查無需調動外人，過程絕對隱秘, 不會被安士白發現。
雖不知道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是因為什麽受了重傷，但她身體虛弱，動輒咯血，這可是寧芙從那個失足落海的男護士那裏看到的事實。
好不容易能有如此良機，得以解決安士白這個心頭大患，寧芙當然得竭盡一切方法，盡量把握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至於代價嘛……
寧芙心算了一下法術的消耗，以及自己的san值與mp。
多的不說，悠著點用的話，一天三次還是可以保障得了的。
議長方面提供的這份初步懷疑名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裏面還有許多只是提供資金援助的騎墻派。
哪怕是用笨方法挨個排查，一天三個這樣子查下來，肯定也能趕在伏爾甘節之前排查完畢。
精神上的消耗或許是大了點，但這也比坐看反派計劃得逞要好。
寧芙連忙住腦，停下指向某位神祇的遐想，清了清喉嚨，對著巴德總探長說道。
“裏面那具屍體已經確定是意外溺亡，你們可以派人搜查一下死者的房間，重點搜查有太陽或是火焰紋飾的物品。”
寧芙略頓了下，想到之前占蔔中一閃而過的，某個看不太清的黃銅袖扣，補充道，“尤其是帶有紋樣的金屬袖扣，麻煩你們多留意一下。”
見到巴德頷首應下後，寧芙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拜托你幫我留心一下。那些在街道上巡邏的巡警們，除了每日正常的工作以外，麻煩再註意一下，有沒有哪些奇怪的石制建築，或者是晝夜不息的燈火等等……”
“什麽樣的石制建築算是奇怪？有沒有一個明確的主觀依據？”
巴德總探長被寧芙的要求弄得一頭霧水，“還有燈光，為了攬客，能在夜間經營的店鋪，不都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嗎？”
“我說得是火炬一類的東西，不是電燈或是煤油燈……”
寧芙頓了一下，略帶些不確定地說，“它們是否可疑的具體標準，等馬修咨詢完專業人士之後，應當就有具體的界定標準了。”
聽到這樣重擔竟要交到自己那位沒溜的朋友身上，馬修頭皮一抽，感覺腦子又要疼起來了。
寧芙又細細交待了些有的沒的，之後對著馬修說道。
“行了，等下馬修先開車送我回家，之後再去嘉斯珀大學那邊。巴德總探長，如果議長那邊又發來了什麽電報，還請你派人送到我住的地方。”
“你要回家？”
想到之前寧芙急得不行的樣子，馬修有些詫異，但也沒過多置喙，關切問道。
“你那邊實在是不太安全……要不你先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
話說出口，馬修方才發現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歧義，面紅耳赤地補救道。
“啊不，我不是……我只是擔心你被人偷襲……呃，絕對不是刻意唐突……”
“你小子還挺會把握時機的啊！”巴德總探長笑著打趣了一句，更是讓馬修本就懵圈地大腦更加雪上加霜。
寧芙笑看某人手足無措的傻樣，感覺壓在心底的焦慮都輕了一絲。
等到馬修磕磕絆絆地解釋清楚蒙頓街42號的住址過於公開，擔心寧芙被人含恨報覆，寧芙這才施施然婉拒了馬修的提議。
“謝謝你，馬修。可惜現在還不是搬到你家裏住的時候。”
一句惹人遐想的不是時候，引得馬修心臟狂跳，滿腦子都在想著再過多久，時機才能算作合適。
寧芙笑著按手，壓下巴德總探長的調侃，“馬修，住在你家或許安全，但也會為你的家族引來禍端，為了你和女子爵考慮，我還是繼續住在家裏比較妥當。”
“可是萬一……”
“沒有可是，我也不想連累哈斯廷斯女子爵，再者說了，我也有我的應對辦法。”
寧芙對著馬修擠了擠眼睛，對方當即了意，再度露出了三觀受到沖擊的震撼表情。
房東瑪莎太太高大威猛，體重近兩百磅，拳頭功夫很是了得。寧芙自己也能靠著超高偵查，發現暗中盯梢的人。
實在不行，若是占蔔術的配額夠用，寧芙也能勻出一次，拿來占蔔今日是否會遭到襲擊。
“行了，先別發呆了，等下你還得開車呢。”
寧芙推了下若有所思的馬修，與巴德總探長告別之後，開車離開的港口區的警署總部。
——
嘉斯珀大學，教職工宿舍。
比較文學教授米勒比照著寧芙繪制的壁毯圖樣，在異國文字書寫的大部頭專著裏埋頭尋找。
半晌之後，他似乎是找到了某些有用的東西，小小歡呼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推醒靠在沙發上打盹兒的老友。
“嘿，馬修，醒醒！我好像找到了那位偵探想要的東西……話說你怎麽沒精打采的？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可不是嗎？半夜被人攆得跳海t自保，又見人釣起了一具失足墜海的浮屍，匆匆洗漱完勉強睡了半宿，今天早上又陪我家偵探檢查了那具屍體，順便重塑了一下三觀，過得簡直是精彩極了。”
馬修一臉麻木地靠在沙發上，挑揀出能說的地方，跟這位老友抱怨了一通，最後以少吃海魚作為收尾。
“行了，閑話扯完，你也講講你查到的東西吧。”
“好的，阿倫德爾老爺。”
被馬修照著屁股虛踢了一腳之後，米勒這才正經了一點，把書翻到對應頁碼，交到了馬修的手上。
馬修看著書上彎彎曲曲的卡陵珈文字，楞是一個字兒都不認得，只能先研究書中插頁上，線條略顯稚嫩的手繪圖案。
那張圖畫似乎是臨摹自某幅壁畫，站在畫面正中的是一個……或者說一位，圓環形狀，旁生雙翼，懸浮於空的奇怪形象。
這尊雙翼圓環像站在正中的類橢圓形紋路之上。由於手繪線條較為粗糙簡略，馬修只能大致看出該圖案及其內部線條左右對稱，弧線轉角流暢，周圈繪有裝飾性的火焰紋路。
在其左右兩側，整齊排布著前三後四兩列火炬。外圍姿態各異的卡陵珈人大致站成弧形，拱衛位於正中的雙翼圓環。
靠近畫面中心的前七列弧形區域，其中的人員排布較為緊密。少許空白之後，便是與前方相類，但站位更加稀疏的三條弧線。
“之前那些關於火焰和太陽的描述太過籠統，卡陵珈國與之有關的教派實在是數不勝數，沒法一一列舉出來。”
米勒教授打開冰箱，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自斟自飲了一杯，抹掉髭須上站著的泡沫，解釋道。
“多虧了Ateshgah——也就是火祠這個關鍵詞縮小範圍，我才從之前幾個重點目標裏，找到了與之對應的原始宗教。”
米勒手指一伸，點在了馬修面前書本上的某個外文詞匯。
“利姆茲派——管他是不是這麽發音，我先單方面這樣稱呼它——這是一個發源自卡陵珈西北邊鄰國的古老宗教，信奉的乃是代表善之一面的潔凈之火。利姆茲這個詞匯的本意，就是太陽的意思。”
“確實，火焰和太陽的意象，與寧芙之前提出的要求吻合。插頁上的雙翼人像，也跟寧芙手繪的雙翼圓環完全一致。”
馬修拿出紙筆，準備速記米勒剛才所講的重點，卻被噴著酒氣的舊友發言打斷。
“費勁兒記那個東西幹嘛？等下我給你整理幾個要點就是了。”
米勒撂下空了的酒瓶，打了個氣味不甚美妙的酒嗝，排著胸脯自吹自擂道。
“不是這個教派信徒的群體特征嗎？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梳理得妥妥當當！”
馬修狐疑地看著米勒，姑且放下了紙筆，聽他繼續講著有關該宗教的奇聞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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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何排查哪位不長眼的貴族老爺私自窩藏安士白一事, 寧芙也有了些初步的想法。
小貴族或是普通富人都還好說，撲空誤判之後的善後處理還算容易。
可如果是名單前列那幾位在本地經營已久，勢力盤根錯節地貴族老爺，事情就遠沒有那樣容易了。
尤其是名義上掌握著整個嘉斯珀市, 雖無實質性的政治或是軍事權利, 但也享有些許特權的莫爾伯勒邊境伯爵。
按照正常的辦事流程, 警署首先要搜集無可辯駁的確鑿證據，經由上級報告後，得到授權才可進行搜查。
先不論證據打哪兒來的問題, 也不論挨家搜查是否會引起其他麻煩, 哪怕有議長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一整套流程下來, 還沒等查完名單上的人物，月底的伏爾甘節也早就過去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警署一頓折騰搜集證據跑流程, 最終的結果也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士白聽到風聲, 強撐病體跑得沒影沒蹤；白白驚擾到“無辜”貴族，沒有抓到逃犯, 巴德總探長乃至批準搜查的更高層人物被問責彈劾；伏爾甘節如期舉行，嘉斯珀市迎來最大危機……
正常的路子, 估計是行不通了。
為了早日解決掉安士白這個隱患，寧芙決定稍微冒進一把。
等到議長秘書整理好名單諸人的詳細資料，通過內線電報拍送過來後，直接對著名單開透視掛, 挨個核查每家的問題, 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
開掛調查無需調動外人，過程絕對隱秘, 不會被安士白發現。
雖不知道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是因為什麽受了重傷，但她身體虛弱，動輒咯血，這可是寧芙從那個失足落海的男護士那裏看到的事實。
好不容易能有如此良機，得以解決安士白這個心頭大患，寧芙當然得竭盡一切方法，盡量把握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至於代價嘛……
寧芙心算了一下法術的消耗，以及自己的san值與mp。
多的不說，悠著點用的話，一天三次還是可以保障得了的。
議長方面提供的這份初步懷疑名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裏面還有許多只是提供資金援助的騎墻派。
哪怕是用笨方法挨個排查，一天三個這樣子查下來，肯定也能趕在伏爾甘節之前排查完畢。
精神上的消耗或許是大了點，但這也比坐看反派計劃得逞要好。
寧芙連忙住腦，停下指向某位神祇的遐想，清了清喉嚨，對著巴德總探長說道。
“裏面那具屍體已經確定是意外溺亡，你們可以派人搜查一下死者的房間，重點搜查有太陽或是火焰紋飾的物品。”
寧芙略頓了下，想到之前占蔔中一閃而過的，某個看不太清的黃銅袖扣，補充道，“尤其是帶有紋樣的金屬袖扣，麻煩你們多留意一下。”
見到巴德頷首應下後，寧芙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拜托你幫我留心一下。那些在街道上巡邏的巡警們，除了每日正常的工作以外，麻煩再註意一下，有沒有哪些奇怪的石制建築，或者是晝夜不息的燈火等等……”
“什麽樣的石制建築算是奇怪？有沒有一個明確的主觀依據？”
巴德總探長被寧芙的要求弄得一頭霧水，“還有燈光，為了攬客，能在夜間經營的店鋪，不都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嗎？”
“我說得是火炬一類的東西，不是電燈或是煤油燈……”
寧芙頓了一下，略帶些不確定地說，“它們是否可疑的具體標準，等馬修咨詢完專業人士之後，應當就有具體的界定標準了。”
聽到這樣重擔竟要交到自己那位沒溜的朋友身上，馬修頭皮一抽，感覺腦子又要疼起來了。
寧芙又細細交待了些有的沒的，之後對著馬修說道。
“行了，等下馬修先開車送我回家，之後再去嘉斯珀大學那邊。巴德總探長，如果議長那邊又發來了什麽電報，還請你派人送到我住的地方。”
“你要回家？”
想到之前寧芙急得不行的樣子，馬修有些詫異，但也沒過多置喙，關切問道。
“你那邊實在是不太安全……要不你先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
話說出口，馬修方才發現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歧義，面紅耳赤地補救道。
“啊不，我不是……我只是擔心你被人偷襲……呃，絕對不是刻意唐突……”
“你小子還挺會把握時機的啊！”巴德總探長笑著打趣了一句，更是讓馬修本就懵圈地大腦更加雪上加霜。
寧芙笑看某人手足無措的傻樣，感覺壓在心底的焦慮都輕了一絲。
等到馬修磕磕絆絆地解釋清楚蒙頓街42號的住址過於公開，擔心寧芙被人含恨報覆，寧芙這才施施然婉拒了馬修的提議。
“謝謝你，馬修。可惜現在還不是搬到你家裏住的時候。”
一句惹人遐想的不是時候，引得馬修心臟狂跳，滿腦子都在想著再過多久，時機才能算作合適。
寧芙笑著按手，壓下巴德總探長的調侃，“馬修，住在你家或許安全，但也會為你的家族引來禍端，為了你和女子爵考慮，我還是繼續住在家裏比較妥當。”
“可是萬一……”
“沒有可是，我也不想連累哈斯廷斯女子爵，再者說了，我也有我的應對辦法。”
寧芙對著馬修擠了擠眼睛，對方當即了意，再度露出了三觀受到沖擊的震撼表情。
房東瑪莎太太高大威猛，體重近兩百磅，拳頭功夫很是了得。寧芙自己也能靠著超高偵查，發現暗中盯梢的人。
實在不行，若是占蔔術的配額夠用，寧芙也能勻出一次，拿來占蔔今日是否會遭到襲擊。
“行了，先別發呆了，等下你還得開車呢。”
寧芙推了下若有所思的馬修，與巴德總探長告別之後，開車離開的港口區的警署總部。
——
嘉斯珀大學，教職工宿舍。
比較文學教授米勒比照著寧芙繪制的壁毯圖樣，在異國文字書寫的大部頭專著裏埋頭尋找。
半晌之後，他似乎是找到了某些有用的東西，小小歡呼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推醒靠在沙發上打盹兒的老友。
“嘿，馬修，醒醒！我好像找到了那位偵探想要的東西……話說你怎麽沒精打采的？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可不是嗎？半夜被人攆得跳海t自保，又見人釣起了一具失足墜海的浮屍，匆匆洗漱完勉強睡了半宿，今天早上又陪我家偵探檢查了那具屍體，順便重塑了一下三觀，過得簡直是精彩極了。”
馬修一臉麻木地靠在沙發上，挑揀出能說的地方，跟這位老友抱怨了一通，最後以少吃海魚作為收尾。
“行了，閑話扯完，你也講講你查到的東西吧。”
“好的，阿倫德爾老爺。”
被馬修照著屁股虛踢了一腳之後，米勒這才正經了一點，把書翻到對應頁碼，交到了馬修的手上。
馬修看著書上彎彎曲曲的卡陵珈文字，楞是一個字兒都不認得，只能先研究書中插頁上，線條略顯稚嫩的手繪圖案。
那張圖畫似乎是臨摹自某幅壁畫，站在畫面正中的是一個……或者說一位，圓環形狀，旁生雙翼，懸浮於空的奇怪形象。
這尊雙翼圓環像站在正中的類橢圓形紋路之上。由於手繪線條較為粗糙簡略，馬修只能大致看出該圖案及其內部線條左右對稱，弧線轉角流暢，周圈繪有裝飾性的火焰紋路。
在其左右兩側，整齊排布著前三後四兩列火炬。外圍姿態各異的卡陵珈人大致站成弧形，拱衛位於正中的雙翼圓環。
靠近畫面中心的前七列弧形區域，其中的人員排布較為緊密。少許空白之後，便是與前方相類，但站位更加稀疏的三條弧線。
“之前那些關於火焰和太陽的描述太過籠統，卡陵珈國與之有關的教派實在是數不勝數，沒法一一列舉出來。”
米勒教授打開冰箱，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自斟自飲了一杯，抹掉髭須上站著的泡沫，解釋道。
“多虧了Ateshgah——也就是火祠這個關鍵詞縮小範圍，我才從之前幾個重點目標裏，找到了與之對應的原始宗教。”
米勒手指一伸，點在了馬修面前書本上的某個外文詞匯。
“利姆茲派——管他是不是這麽發音，我先單方面這樣稱呼它——這是一個發源自卡陵珈西北邊鄰國的古老宗教，信奉的乃是代表善之一面的潔凈之火。利姆茲這個詞匯的本意，就是太陽的意思。”
“確實，火焰和太陽的意象，與寧芙之前提出的要求吻合。插頁上的雙翼人像，也跟寧芙手繪的雙翼圓環完全一致。”
馬修拿出紙筆，準備速記米勒剛才所講的重點，卻被噴著酒氣的舊友發言打斷。
“費勁兒記那個東西幹嘛？等下我給你整理幾個要點就是了。”
米勒撂下空了的酒瓶，打了個氣味不甚美妙的酒嗝，排著胸脯自吹自擂道。
“不是這個教派信徒的群體特征嗎？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梳理得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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