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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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寧芙原本以為, 廉價旅店那間夾雜著血腥與陳腐黴味的地下室，或許是某種特殊儀式的場所。
安士白特地安排霍普金斯店主報警告密，誤導警方認為她已逃離拉瓦爾公國，將警方的註意力轉移到遠洋郵輪上面, 必定是為更重要的事情提供掩護。
對於一個信仰可疑的反派boss來說, 所謂更重要的大事, 絕對跟某些看了就掉san的邪惡儀式脫不了幹系。
若是寧芙的神秘學知識沒有出錯，這間地下室的選址十分巧妙，恰巧就在某個地脈節點的周圍。
按照某些流派的神秘學理論來講, 大地之上有著許多可見或不可見的能量網絡, 籠罩著寧芙腳下所在的諾維塔大陸。
具體到寧芙所在的嘉斯珀市，縱向貫穿整個嘉斯珀市的維塔河, 湊巧就在旅店所在的哈珀大道附近奔湧入海。
這條河流不只是滋補孕育著沿岸居民的母親河，也是蘊藏在大地之下的磅礴能量的具象化體現。
而這家坐落在河流入海口附近的廉價旅店，偏偏就選在這樣一個有著滲水隱患, 不適合挖掘地下室的位置, 開鑿出了這樣一個特殊的房間。
加之此地下室位置隱蔽，離最近的碼頭僅有幾百碼而已, 與月末當天節日篝火的直線距離也不算遠……
綜合看來，這間地下室怎麽看怎麽可疑, 確實是個籌備儀式的風水寶地。
雖說八月末還不算是北落師門星的最佳觀星時間，但就這麽點兒誤差範圍，大體上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屋內正在進行的儀式內容，礙於屋子裏沒發現什麽法術殘留, 可供推理的信息太少, 寧芙也不敢草率地做出定論，判定它是那個要了老命的召喚儀式。
鮮血這一要素實在是太過泛濫, 地上既無祭壇，也無其他符咒紋路，就連寧芙一直擔心的火把都沒得半根，沒法根據條件確定具體的法術種類。
如果把屋子裏的黴味也考慮進去的話，寧芙倒是有幾個初步的懷疑目標。
像是發酵病術啦，綠腐術啦，這些法術都與發黴長毛這一特征有關。
但這些法術都跟寧芙之前推斷出的，安士白及其手下信奉的克子沒有半毛錢關系。
屋子裏那股子揮之不去的陳年黴味，倒更像是物品發黴加之通風不暢共同醞釀出來的結果。
當然，也有某種可能，是狗KP她又對法術進行了某種魔改。
只可惜，經過這幾天的蹲守，寧芙先前做出的種種假設，其可能性都要大打折扣了。
倘若這間旅館的地下室裏，真的正在籌備某些不太妙的儀式，那日夜監視旅館動態的寧芙與馬修兩人，總該看出些許端倪吧？
譬如說視察儀式準備工作的安士白或其手下，搭建祭壇的人員，以及期間需要用到的材料等等。
但寧芙拉著馬修蹲守監視了好幾天，來來t往往住店歇腳的水手行商倒是見了不少，旁的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守之下，寧芙兩人既沒有瞧到變裝住店的黑皮壯漢，也沒瞧見與安士白相似的旅客。
甚至這幾天來，哪怕節日鄰近，游客暴增，連帶著霍普金斯旅店訂房的住客直接爆滿，所有拎包入住廉價旅店的客戶裏，也沒有半個與通緝犯費舍爾女士相似的存在。
至於被監視的重點對象霍普金斯店主，他的一舉一動與也與普通的旅店老板一樣，十分規律自然。
每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附近面包坊的夥計就會帶著提前按照住客人頭數預定好的面包，送貨上門，運到老霍普金斯的廉價旅店裏，與送奶工從鄉下農場拉來的鮮奶一起，充當住房服務裏附帶的包餐。
老霍普金斯收取訂餐的時候，一般都能跟晨起送報的報童碰個正著。有時旅館夥計忙不過來，霍普金斯店主也會給報童幾個蘇的小費，雇傭對方幫忙，把成桶的生牛奶運到後院的廚房裏。
反覆多次確認後，寧芙可以確定，旅店預定的食材數量與店內住客人數相符，絕沒有私自窩藏逃犯的可能性。
其餘時間，老霍普金斯與店裏的活計或是處理旅客住店登記事宜，或是打理房間衛生，空閑時間也都會趴在店裏打盹兒，基本沒踏出過旅店半步。
旅店周圍也沒有某些黑褐皮膚身材魁梧的奇怪訪客，與寧芙最初的想法大相徑庭。
而這間廉價旅店的住客，也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手、碼頭力工、小商小販而已，退房離開時也都好好地背著行李，不像是暗中運送儀式道具的樣子。
隔著手上的望遠鏡，看著幾十碼之外，看上去正常無比的廉價旅店，寧芙心中難免有些動搖。
之前寧芙也不是沒進過那間地下室裏，地下室本身空空蕩蕩，若是真要舉行召喚儀式的話，還需要搭建一個符合要求的祭壇。
可眼看著距離月底越來越近，祭壇也不能憑空就這樣蹦跶出來，總得有個搭建的過程。
霍普金斯旅店依舊在正常營業，若是有人暗中破土動工，且不說一直徹夜監視著的寧芙與馬修二人，光是住在店裏的旅客，都能察覺出其中的異常。
難不成是之前的心理學判定失敗，導致後續想得太過發散，這間旅店其實沒有問題？
不，這不可能。
寧芙搖了搖頭，拋掉了這個念頭。
霍普金斯可是個面對警探質疑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謊扯淡堪比喝水吃飯的狠角色。
再加上那個地脈節點，他怎麽可能不在安士白的指示下搞事呢？
幾日時間稍縱即逝，距離月底的節慶又更近了一些，寧芙仍與馬修一起，在旅店周圍的廢棄房屋裏蹲守監視。
幸而這番辛苦蹲點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雖沒能在住店的旅客裏搜尋到安士白的身影，但寧芙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值得深挖的懷疑目標。
“寧芙，你是說……報童？”
裝扮成流浪漢的馬修出門轉了一圈，替寧芙買了點吃的東西。
馬修將剛買回來的貝果塞到寧芙手裏，示意寧芙暫時休息一下，換由他來監視那家旅店的動靜。
寧芙也順從了馬修的好意，把望遠鏡交給對方之後，一邊咬著中間切開，夾著冰涼奶油的貝果，一邊向對方解釋著自己的觀察所得。
“馬修，你有沒有發現，負責為霍普金斯旅店派送報紙的報童，似乎跟這位店主太過熟悉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報童一般都會為熟悉的固定街區服務，與常客熟識也是應有之事。”
馬修專註地盯著望遠鏡對面的旅館，對寧芙的說法有些不解。
“但你不覺得，比起正常來說，這個報童表現得特別奇怪嗎？”
寧芙費力咽下嘴裏嚼著的貝果，小聲抱怨了一下這玩意兒太費牙口之後，繼續補充道。
“比如說今天早上，那個報童像是提前知道霍普金斯店主要雇他搬運東西，提前把其他要送的報紙都送完了，自行車簍裏的報紙比平時要少了大半。往常他給旅店派送報紙的時候，車簍裏可都裝的滿滿當當呢。”
聽到寧芙列出的疑點，馬修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
一般來講，出於方便，報童大多都是沿著一個固定的線路分送報紙，每位客戶都排出了先後順序，不會隨意變更路線。
要是事情真如寧芙所說的話，那這事兒確實有點奇怪。
“如果那個報童真的提前繞道送完其他人家的報紙，空出時間幫開旅店的霍普金斯搬運東西，那他肯定是要借著搬運牛奶的功夫，給店主傳遞某些關鍵消息。”
“是吧是吧？我也是這麽想的。”
寧芙匆匆吃完貝果，向著馬修問道。
“馬修，你之前不是在嘉斯珀日報工作過嗎？你能不能借助人脈，查到這個報童的身份住址？”
這事倒是不難。
作為本身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報童們大多都兜售過嘉斯珀日報。
而報社也與這些合作的報童簽訂了雇傭合同，自然掌握著他們的姓名年齡，具體住址等等信息。
報童們大多都是苦出身的孩子，有不少都是福利院裏的孤兒，或是一些生活窘迫的貧家少年。
能從報社這邊得到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對於報童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但若要調查此事，馬修必定要親自回報社一趟，借助總編的關系，翻閱當初簽訂的雇傭合同。
屆時，寧芙將獨自一人留在這棟距離旅店不足百尺的廢棄房屋裏，監視同條街上的不法之徒。
“可以是可以，但我……”
馬修本想以正事為重，應下這一任務，但又有些擔心寧芙的安危，臉上顯得格外糾結。
寧芙了意的拍了拍馬修仍舉著望遠鏡的胳膊，說道。
“那我們就回港口區的警署總部一趟，把監視那家旅店的任務交給巴德總探長去辦。之後我回到家裏等待消息，你再去趟報社，調查給霍普金斯旅店送報的那個孩子。”
聽到寧芙總算答應回家，不再出門涉險，馬修松了口氣，當即應道，“好的，就這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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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原本以為, 廉價旅店那間夾雜著血腥與陳腐黴味的地下室，或許是某種特殊儀式的場所。
安士白特地安排霍普金斯店主報警告密，誤導警方認為她已逃離拉瓦爾公國，將警方的註意力轉移到遠洋郵輪上面, 必定是為更重要的事情提供掩護。
對於一個信仰可疑的反派boss來說, 所謂更重要的大事, 絕對跟某些看了就掉san的邪惡儀式脫不了幹系。
若是寧芙的神秘學知識沒有出錯，這間地下室的選址十分巧妙，恰巧就在某個地脈節點的周圍。
按照某些流派的神秘學理論來講, 大地之上有著許多可見或不可見的能量網絡, 籠罩著寧芙腳下所在的諾維塔大陸。
具體到寧芙所在的嘉斯珀市，縱向貫穿整個嘉斯珀市的維塔河, 湊巧就在旅店所在的哈珀大道附近奔湧入海。
這條河流不只是滋補孕育著沿岸居民的母親河，也是蘊藏在大地之下的磅礴能量的具象化體現。
而這家坐落在河流入海口附近的廉價旅店，偏偏就選在這樣一個有著滲水隱患, 不適合挖掘地下室的位置, 開鑿出了這樣一個特殊的房間。
加之此地下室位置隱蔽，離最近的碼頭僅有幾百碼而已, 與月末當天節日篝火的直線距離也不算遠……
綜合看來，這間地下室怎麽看怎麽可疑, 確實是個籌備儀式的風水寶地。
雖說八月末還不算是北落師門星的最佳觀星時間，但就這麽點兒誤差範圍，大體上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屋內正在進行的儀式內容，礙於屋子裏沒發現什麽法術殘留, 可供推理的信息太少, 寧芙也不敢草率地做出定論，判定它是那個要了老命的召喚儀式。
鮮血這一要素實在是太過泛濫, 地上既無祭壇，也無其他符咒紋路，就連寧芙一直擔心的火把都沒得半根，沒法根據條件確定具體的法術種類。
如果把屋子裏的黴味也考慮進去的話，寧芙倒是有幾個初步的懷疑目標。
像是發酵病術啦，綠腐術啦，這些法術都與發黴長毛這一特征有關。
但這些法術都跟寧芙之前推斷出的，安士白及其手下信奉的克子沒有半毛錢關系。
屋子裏那股子揮之不去的陳年黴味，倒更像是物品發黴加之通風不暢共同醞釀出來的結果。
當然，也有某種可能，是狗KP她又對法術進行了某種魔改。
只可惜，經過這幾天的蹲守，寧芙先前做出的種種假設，其可能性都要大打折扣了。
倘若這間旅館的地下室裏，真的正在籌備某些不太妙的儀式，那日夜監視旅館動態的寧芙與馬修兩人，總該看出些許端倪吧？
譬如說視察儀式準備工作的安士白或其手下，搭建祭壇的人員，以及期間需要用到的材料等等。
但寧芙拉著馬修蹲守監視了好幾天，來來t往往住店歇腳的水手行商倒是見了不少，旁的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守之下，寧芙兩人既沒有瞧到變裝住店的黑皮壯漢，也沒瞧見與安士白相似的旅客。
甚至這幾天來，哪怕節日鄰近，游客暴增，連帶著霍普金斯旅店訂房的住客直接爆滿，所有拎包入住廉價旅店的客戶裏，也沒有半個與通緝犯費舍爾女士相似的存在。
至於被監視的重點對象霍普金斯店主，他的一舉一動與也與普通的旅店老板一樣，十分規律自然。
每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附近面包坊的夥計就會帶著提前按照住客人頭數預定好的面包，送貨上門，運到老霍普金斯的廉價旅店裏，與送奶工從鄉下農場拉來的鮮奶一起，充當住房服務裏附帶的包餐。
老霍普金斯收取訂餐的時候，一般都能跟晨起送報的報童碰個正著。有時旅館夥計忙不過來，霍普金斯店主也會給報童幾個蘇的小費，雇傭對方幫忙，把成桶的生牛奶運到後院的廚房裏。
反覆多次確認後，寧芙可以確定，旅店預定的食材數量與店內住客人數相符，絕沒有私自窩藏逃犯的可能性。
其餘時間，老霍普金斯與店裏的活計或是處理旅客住店登記事宜，或是打理房間衛生，空閑時間也都會趴在店裏打盹兒，基本沒踏出過旅店半步。
旅店周圍也沒有某些黑褐皮膚身材魁梧的奇怪訪客，與寧芙最初的想法大相徑庭。
而這間廉價旅店的住客，也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手、碼頭力工、小商小販而已，退房離開時也都好好地背著行李，不像是暗中運送儀式道具的樣子。
隔著手上的望遠鏡，看著幾十碼之外，看上去正常無比的廉價旅店，寧芙心中難免有些動搖。
之前寧芙也不是沒進過那間地下室裏，地下室本身空空蕩蕩，若是真要舉行召喚儀式的話，還需要搭建一個符合要求的祭壇。
可眼看著距離月底越來越近，祭壇也不能憑空就這樣蹦跶出來，總得有個搭建的過程。
霍普金斯旅店依舊在正常營業，若是有人暗中破土動工，且不說一直徹夜監視著的寧芙與馬修二人，光是住在店裏的旅客，都能察覺出其中的異常。
難不成是之前的心理學判定失敗，導致後續想得太過發散，這間旅店其實沒有問題？
不，這不可能。
寧芙搖了搖頭，拋掉了這個念頭。
霍普金斯可是個面對警探質疑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謊扯淡堪比喝水吃飯的狠角色。
再加上那個地脈節點，他怎麽可能不在安士白的指示下搞事呢？
幾日時間稍縱即逝，距離月底的節慶又更近了一些，寧芙仍與馬修一起，在旅店周圍的廢棄房屋裏蹲守監視。
幸而這番辛苦蹲點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雖沒能在住店的旅客裏搜尋到安士白的身影，但寧芙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值得深挖的懷疑目標。
“寧芙，你是說……報童？”
裝扮成流浪漢的馬修出門轉了一圈，替寧芙買了點吃的東西。
馬修將剛買回來的貝果塞到寧芙手裏，示意寧芙暫時休息一下，換由他來監視那家旅店的動靜。
寧芙也順從了馬修的好意，把望遠鏡交給對方之後，一邊咬著中間切開，夾著冰涼奶油的貝果，一邊向對方解釋著自己的觀察所得。
“馬修，你有沒有發現，負責為霍普金斯旅店派送報紙的報童，似乎跟這位店主太過熟悉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報童一般都會為熟悉的固定街區服務，與常客熟識也是應有之事。”
馬修專註地盯著望遠鏡對面的旅館，對寧芙的說法有些不解。
“但你不覺得，比起正常來說，這個報童表現得特別奇怪嗎？”
寧芙費力咽下嘴裏嚼著的貝果，小聲抱怨了一下這玩意兒太費牙口之後，繼續補充道。
“比如說今天早上，那個報童像是提前知道霍普金斯店主要雇他搬運東西，提前把其他要送的報紙都送完了，自行車簍裏的報紙比平時要少了大半。往常他給旅店派送報紙的時候，車簍裏可都裝的滿滿當當呢。”
聽到寧芙列出的疑點，馬修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
一般來講，出於方便，報童大多都是沿著一個固定的線路分送報紙，每位客戶都排出了先後順序，不會隨意變更路線。
要是事情真如寧芙所說的話，那這事兒確實有點奇怪。
“如果那個報童真的提前繞道送完其他人家的報紙，空出時間幫開旅店的霍普金斯搬運東西，那他肯定是要借著搬運牛奶的功夫，給店主傳遞某些關鍵消息。”
“是吧是吧？我也是這麽想的。”
寧芙匆匆吃完貝果，向著馬修問道。
“馬修，你之前不是在嘉斯珀日報工作過嗎？你能不能借助人脈，查到這個報童的身份住址？”
這事倒是不難。
作為本身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報童們大多都兜售過嘉斯珀日報。
而報社也與這些合作的報童簽訂了雇傭合同，自然掌握著他們的姓名年齡，具體住址等等信息。
報童們大多都是苦出身的孩子，有不少都是福利院裏的孤兒，或是一些生活窘迫的貧家少年。
能從報社這邊得到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對於報童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但若要調查此事，馬修必定要親自回報社一趟，借助總編的關系，翻閱當初簽訂的雇傭合同。
屆時，寧芙將獨自一人留在這棟距離旅店不足百尺的廢棄房屋裏，監視同條街上的不法之徒。
“可以是可以，但我……”
馬修本想以正事為重，應下這一任務，但又有些擔心寧芙的安危，臉上顯得格外糾結。
寧芙了意的拍了拍馬修仍舉著望遠鏡的胳膊，說道。
“那我們就回港口區的警署總部一趟，把監視那家旅店的任務交給巴德總探長去辦。之後我回到家裏等待消息，你再去趟報社，調查給霍普金斯旅店送報的那個孩子。”
聽到寧芙總算答應回家，不再出門涉險，馬修松了口氣，當即應道，“好的，就這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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