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投名狀（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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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投名狀（十七）
身邊沒什麽趁手的東西, 宋星便用手機，將門撐開了條小縫，正面還在和溫甜周旋。
溫甜不說話, 並腳低著頭，也不回應她的問題，只是手指無意識的在衣服下擺揉搓。
好像哪裏不太一樣……？
“我們現在回去吧。”宋星本想繼續這麽說，但轉瞬間心思一動，剎住車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對方變得更為靦腆, “……沒什麽。”
宋星心說這也太奇怪了，溫甜只是回趟宿舍, 人設就顛倒了一百八十度？
氣氛沈默中, 溫甜好像沒法忍受這種無言的尷尬, 她擡頭和宋星審視的目光t對上, 竟受不了了的轉身快步離開了。
宋星松了口大氣。
她彎腰拾手機，正好聽到門被裏面人拉開的聲音，便連珠炮似的快語道：“剛剛溫甜在門口, 和在教室裏的樣子完全不同, 說話方式和衣服也不一樣, 但是外表身高啊什麽的是一樣的，也是短發淚痣，我懷疑是人格分裂……”
宋星直起身，舌尖還抵在上顎，剛發出“裂”的音, 眼神便和溫念背後的溫甜撞了上。
宋星：“……”
溫甜：“……”
“沒事。”溫念松開溫甜的手腕, “她沒有聽覺和視覺，似乎也不會說話。”
溫甜如同木偶一般, 沒有牽引便停在原地，睜著眼一動不動。
她停在門內的黑暗中。
“拉不出來。”溫念搖頭，“她似乎很抗拒從這裏出去。”畢竟是怪談裏的人，硬綁著出來，遭殃的大概還是她們。
“那你把她帶過來幹嘛呀。”宋星還是降低了音量。
“從她外套裏發現的。”溫念從口袋裏掏出幾乎嶄新的手機，遞給宋星，“是關機狀態，應該沒電挺久了。”
“原來是前輩。”手機屏幕光滑完整，宋星翻過去看保護殼，本有些戲謔的表情卻突然頓住——上面是一顆飽滿的手繪橙子。
“你認識？”見她表情不對，溫念問道。
“這是趙橙的。”宋星靠墻嘆口氣，目光停在木偶溫甜的身上，“她和我們一起進的崇德鎮，也是培英大學的學生。”
溫念有些印象，趙橙在群裏慘兮兮的求助過，發言很活潑。
宋星將手機妥帖收好，對溫念說：“既然同時出現這麽多溫甜，那這裏的隱藏規則也就確認了唄，避免被同化成溫甜。”
說是這麽說，只是被同化的溫甜，怎麽性格差異這麽大呢？
兩人暫且將疑慮封存，直接開始討論起解決方法，不過思考之前，先和木偶溫甜告了別。
木偶溫甜仍舊睜著眼一動不動，但那門卻在兩人轉身後“砰”地關了上。
臨近夜晚，樓道沒燈，宋星抓著扶手一步步下樓梯，後面溫念舉著手機打光，場景一度非常和諧友愛。
樓梯道內雜物眾多，各種小零件隨地亂撒，不乏些釘子螺絲之類的。
宋星跳了下，“有部電影說過——忘記名字，人就會迷失，這會不會是同化我們的方法之一？”
溫念若有所思，“教室裏的溫甜說過，知道我們的名字對她來說沒用。”
既然最後她們都會變成溫甜，那確實沒必要知道名字。
宋星說所以怎麽辦，我們把名字寫身上？
溫念苦笑一聲，說到那種程度，大概人已經瘋了。
一層還是空空蕩蕩，兩邊是上了鎖的教室，兩人一路向深處走去，路程中沒見著任何宿舍。
“她騙我們？”
走廊太靜了，即便宋星說話已經壓到最低，還是有些突兀。
直到走廊的盡頭，左邊才出現了掛著“宿舍”的牌子，前後門，看著便是由教室改造的宿舍，不過放眼望去，也就這麽一間。
目的地明確，但兩人猶豫了會兒，還是沒直接進去。距離白天教室裏的時刻表還有幾十分鐘，溫念撬了宿舍對面教室的鎖，決定先在裏面和宋星交流下線索。
教室內灰塵撲撲，反而讓人有種安心感。
溫念將“收藏室”的消息和宋星說了個大概，總結道：“這地方背後的人十有八九是吉祥村，只是我很奇怪，那些怪談世界還需要建造維護。”
宋星扶著下巴琢磨：“也正常，不是說但就美德公路就有n多的關卡麽，要是他們能不計代價的構建世界，再造一個地球自己當球王不是更爽？”
話說得有些誇張，但邏輯能說通。
“所以啊，”溫念點頭，“理論上，他們自己是能過得很好的。”
但這些怪談世界為什麽要孜孜不倦的拉人進來？每次【修護】的費用不低，有些都跟重建了次似的——
“他們……需要我們？”溫念遲疑著，吐出個結論來，“他們持續需要我們身上的某種東西，比如血肉什麽的——所以才拉我們進入怪談世界。”
“而在這個過程中，小世界會無可避免的遭受損壞，所以需要【維護】。”
宋星皺眉，“那在我們進來的時候直接殺了我們不就好了，還非要設置那麽多規則。”
有某種力量在和他們抗衡，故而他們不得不按照規則殺人。
會是人類保障中心麽？
還有，這個學校究竟為什麽這麽特殊，讓他們停止了【維護】？
兩人沒再就這兩個問題中繼續深究，當務之急，還是要離開這學校。
手機“叮咚”傳來群聊消息提醒，顯示是段灼：“床板上有人用指甲扣了行字，說，無論晚上發生什麽，都不要打開宿舍的門。”
宋星本來坐在講臺邊沿，看了兩眼手機，瞬間彈跳起身：“快走，就剩二十分鐘了。”
急匆匆出了教室門，宋星去擰宿舍門把手，用勁不小，然而……門沒動。
溫念心跳直沖一百二，直接側身便朝門撞去，門極輕地閃向一旁，撞門人卻差點兒摔倒。
門的把手是純裝飾，門側沒有鎖。
“……”宋星啞然，這對她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宿舍內共有四個上下鋪，在教室原本是前黑板和後黑板的地方分別安置。
室內沒有開燈，昏暗中的六床被子都鼓鼓囊囊的，似乎是已經睡了。
有之前見到的溫甜做鋪墊，兩人不難想到，這被子裏睡的也全是溫甜。
拖了幾把椅子堵在門口後，溫念輕輕喘氣，到還空著的一張下鋪坐下平覆心跳，宋星的床則緊挨著她的對面，她也快步坐了過去。
盡管看不清什麽東西，但仍能感覺得身下的床被松軟，就像一個正常宿舍一樣。
溫念躺倒在被子上，雙目睜著，沒有任何困意。如果現在有人此刻和她對視，一定會被她眼中蘊含的冷漠驚嚇到。
原因無它，頭痛。
進來這裏只是削弱了那種痛感，白天有事做時還好，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不適感尤為明顯。
對床的宋星腳挨著地，躺倒在床上。
她不動聲息的挽起袖子，悄悄摸了摸之前被釘子刺破的地方。
這學校估計是打不了什麽破傷風。
但傷口也就流了會兒血，即使用力按著，也完全不痛。
溫念仍然睜著眼，她聽到對床和上鋪都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是要下床麽？
溫念盯著梯子處，卻半天也沒見上面的溫甜下來。
可能只是翻身吧。
溫念轉過頭，目光被上方床縫處長長的一片黑影吸引住。往常高中留宿時，她的上鋪也是這樣，沒鋪好的床單順著縫垂下，就像便利店頭上的紅白簾子一般。
溫念有些懷念，她伸手，摸了摸那黑影。
指尖觸碰到地方燙的驚人，輕輕一按便凹了進去，放開又恢覆了原樣。
這是……一片皮膚？
溫念非常輕的撤回了手，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哢噠”。
宿舍裏的燈被人打開了。
剛適應不久黑暗的兩人被迫重新適應關明。
宋星難受的睜著眼，朝開關處看去，卻只看到模糊的一個肉色柱子。
“哐啷”的持續性的巨響後，她們擋在門前的椅子，全被這柱子踩壞了。
柱子似乎有張和溫甜很像的臉。
宋星冒出一個有些危險的想法，即使他們兩個能遵守規則不開門，那其餘六個人呢？教室的溫甜就似乎不太喜歡她們……她們兩個人能抵擋住六個人嗎？
她一陣眩暈，手撐著想起來，卻摸到身下一團一團的頭發。
等她再睜開眼時，開關處的肉柱子已經移動到了溫念床前，肉柱子上頭的兩只眼睛眨動著，和床上人無聲對視。
溫念坐起身和它對看，神色似乎和她有一樣的恍惚。她轉頭，輕聲問道：“宋星，還有多長時間？”
宋星很緊張，“十分鐘。”
宿舍內六個被子裏的“溫甜”全站在地上，六雙眼睛，六塊肉色的畸形物體。
長條的，柱子的，像某種動物的，完全不成規則的……
它們的眼睛似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五官和四肢七零八落分布的分布在身體各處，像插花一般。
它們只是這麽看著。
溫念站起身，它們的視線便追隨她t的動作；溫念招呼宋星過來，它們便也看向宋星；溫念和宋星說話，它們的耳朵便輕輕顫動。
宋星深深呼吸，而溫念站在這群類人的包圍圈內，泰然自若的向她開口：“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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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沒什麽趁手的東西, 宋星便用手機，將門撐開了條小縫，正面還在和溫甜周旋。
溫甜不說話, 並腳低著頭，也不回應她的問題，只是手指無意識的在衣服下擺揉搓。
好像哪裏不太一樣……？
“我們現在回去吧。”宋星本想繼續這麽說，但轉瞬間心思一動，剎住車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對方變得更為靦腆, “……沒什麽。”
宋星心說這也太奇怪了，溫甜只是回趟宿舍, 人設就顛倒了一百八十度？
氣氛沈默中, 溫甜好像沒法忍受這種無言的尷尬, 她擡頭和宋星審視的目光t對上, 竟受不了了的轉身快步離開了。
宋星松了口大氣。
她彎腰拾手機，正好聽到門被裏面人拉開的聲音，便連珠炮似的快語道：“剛剛溫甜在門口, 和在教室裏的樣子完全不同, 說話方式和衣服也不一樣, 但是外表身高啊什麽的是一樣的，也是短發淚痣，我懷疑是人格分裂……”
宋星直起身，舌尖還抵在上顎，剛發出“裂”的音, 眼神便和溫念背後的溫甜撞了上。
宋星：“……”
溫甜：“……”
“沒事。”溫念松開溫甜的手腕, “她沒有聽覺和視覺，似乎也不會說話。”
溫甜如同木偶一般, 沒有牽引便停在原地，睜著眼一動不動。
她停在門內的黑暗中。
“拉不出來。”溫念搖頭，“她似乎很抗拒從這裏出去。”畢竟是怪談裏的人，硬綁著出來，遭殃的大概還是她們。
“那你把她帶過來幹嘛呀。”宋星還是降低了音量。
“從她外套裏發現的。”溫念從口袋裏掏出幾乎嶄新的手機，遞給宋星，“是關機狀態，應該沒電挺久了。”
“原來是前輩。”手機屏幕光滑完整，宋星翻過去看保護殼，本有些戲謔的表情卻突然頓住——上面是一顆飽滿的手繪橙子。
“你認識？”見她表情不對，溫念問道。
“這是趙橙的。”宋星靠墻嘆口氣，目光停在木偶溫甜的身上，“她和我們一起進的崇德鎮，也是培英大學的學生。”
溫念有些印象，趙橙在群裏慘兮兮的求助過，發言很活潑。
宋星將手機妥帖收好，對溫念說：“既然同時出現這麽多溫甜，那這裏的隱藏規則也就確認了唄，避免被同化成溫甜。”
說是這麽說，只是被同化的溫甜，怎麽性格差異這麽大呢？
兩人暫且將疑慮封存，直接開始討論起解決方法，不過思考之前，先和木偶溫甜告了別。
木偶溫甜仍舊睜著眼一動不動，但那門卻在兩人轉身後“砰”地關了上。
臨近夜晚，樓道沒燈，宋星抓著扶手一步步下樓梯，後面溫念舉著手機打光，場景一度非常和諧友愛。
樓梯道內雜物眾多，各種小零件隨地亂撒，不乏些釘子螺絲之類的。
宋星跳了下，“有部電影說過——忘記名字，人就會迷失，這會不會是同化我們的方法之一？”
溫念若有所思，“教室裏的溫甜說過，知道我們的名字對她來說沒用。”
既然最後她們都會變成溫甜，那確實沒必要知道名字。
宋星說所以怎麽辦，我們把名字寫身上？
溫念苦笑一聲，說到那種程度，大概人已經瘋了。
一層還是空空蕩蕩，兩邊是上了鎖的教室，兩人一路向深處走去，路程中沒見著任何宿舍。
“她騙我們？”
走廊太靜了，即便宋星說話已經壓到最低，還是有些突兀。
直到走廊的盡頭，左邊才出現了掛著“宿舍”的牌子，前後門，看著便是由教室改造的宿舍，不過放眼望去，也就這麽一間。
目的地明確，但兩人猶豫了會兒，還是沒直接進去。距離白天教室裏的時刻表還有幾十分鐘，溫念撬了宿舍對面教室的鎖，決定先在裏面和宋星交流下線索。
教室內灰塵撲撲，反而讓人有種安心感。
溫念將“收藏室”的消息和宋星說了個大概，總結道：“這地方背後的人十有八九是吉祥村，只是我很奇怪，那些怪談世界還需要建造維護。”
宋星扶著下巴琢磨：“也正常，不是說但就美德公路就有n多的關卡麽，要是他們能不計代價的構建世界，再造一個地球自己當球王不是更爽？”
話說得有些誇張，但邏輯能說通。
“所以啊，”溫念點頭，“理論上，他們自己是能過得很好的。”
但這些怪談世界為什麽要孜孜不倦的拉人進來？每次【修護】的費用不低，有些都跟重建了次似的——
“他們……需要我們？”溫念遲疑著，吐出個結論來，“他們持續需要我們身上的某種東西，比如血肉什麽的——所以才拉我們進入怪談世界。”
“而在這個過程中，小世界會無可避免的遭受損壞，所以需要【維護】。”
宋星皺眉，“那在我們進來的時候直接殺了我們不就好了，還非要設置那麽多規則。”
有某種力量在和他們抗衡，故而他們不得不按照規則殺人。
會是人類保障中心麽？
還有，這個學校究竟為什麽這麽特殊，讓他們停止了【維護】？
兩人沒再就這兩個問題中繼續深究，當務之急，還是要離開這學校。
手機“叮咚”傳來群聊消息提醒，顯示是段灼：“床板上有人用指甲扣了行字，說，無論晚上發生什麽，都不要打開宿舍的門。”
宋星本來坐在講臺邊沿，看了兩眼手機，瞬間彈跳起身：“快走，就剩二十分鐘了。”
急匆匆出了教室門，宋星去擰宿舍門把手，用勁不小，然而……門沒動。
溫念心跳直沖一百二，直接側身便朝門撞去，門極輕地閃向一旁，撞門人卻差點兒摔倒。
門的把手是純裝飾，門側沒有鎖。
“……”宋星啞然，這對她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宿舍內共有四個上下鋪，在教室原本是前黑板和後黑板的地方分別安置。
室內沒有開燈，昏暗中的六床被子都鼓鼓囊囊的，似乎是已經睡了。
有之前見到的溫甜做鋪墊，兩人不難想到，這被子裏睡的也全是溫甜。
拖了幾把椅子堵在門口後，溫念輕輕喘氣，到還空著的一張下鋪坐下平覆心跳，宋星的床則緊挨著她的對面，她也快步坐了過去。
盡管看不清什麽東西，但仍能感覺得身下的床被松軟，就像一個正常宿舍一樣。
溫念躺倒在被子上，雙目睜著，沒有任何困意。如果現在有人此刻和她對視，一定會被她眼中蘊含的冷漠驚嚇到。
原因無它，頭痛。
進來這裏只是削弱了那種痛感，白天有事做時還好，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不適感尤為明顯。
對床的宋星腳挨著地，躺倒在床上。
她不動聲息的挽起袖子，悄悄摸了摸之前被釘子刺破的地方。
這學校估計是打不了什麽破傷風。
但傷口也就流了會兒血，即使用力按著，也完全不痛。
溫念仍然睜著眼，她聽到對床和上鋪都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是要下床麽？
溫念盯著梯子處，卻半天也沒見上面的溫甜下來。
可能只是翻身吧。
溫念轉過頭，目光被上方床縫處長長的一片黑影吸引住。往常高中留宿時，她的上鋪也是這樣，沒鋪好的床單順著縫垂下，就像便利店頭上的紅白簾子一般。
溫念有些懷念，她伸手，摸了摸那黑影。
指尖觸碰到地方燙的驚人，輕輕一按便凹了進去，放開又恢覆了原樣。
這是……一片皮膚？
溫念非常輕的撤回了手，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哢噠”。
宿舍裏的燈被人打開了。
剛適應不久黑暗的兩人被迫重新適應關明。
宋星難受的睜著眼，朝開關處看去，卻只看到模糊的一個肉色柱子。
“哐啷”的持續性的巨響後，她們擋在門前的椅子，全被這柱子踩壞了。
柱子似乎有張和溫甜很像的臉。
宋星冒出一個有些危險的想法，即使他們兩個能遵守規則不開門，那其餘六個人呢？教室的溫甜就似乎不太喜歡她們……她們兩個人能抵擋住六個人嗎？
她一陣眩暈，手撐著想起來，卻摸到身下一團一團的頭發。
等她再睜開眼時，開關處的肉柱子已經移動到了溫念床前，肉柱子上頭的兩只眼睛眨動著，和床上人無聲對視。
溫念坐起身和它對看，神色似乎和她有一樣的恍惚。她轉頭，輕聲問道：“宋星，還有多長時間？”
宋星很緊張，“十分鐘。”
宿舍內六個被子裏的“溫甜”全站在地上，六雙眼睛，六塊肉色的畸形物體。
長條的，柱子的，像某種動物的，完全不成規則的……
它們的眼睛似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五官和四肢七零八落分布的分布在身體各處，像插花一般。
它們只是這麽看著。
溫念站起身，它們的視線便追隨她t的動作；溫念招呼宋星過來，它們便也看向宋星；溫念和宋星說話，它們的耳朵便輕輕顫動。
宋星深深呼吸，而溫念站在這群類人的包圍圈內，泰然自若的向她開口：“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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