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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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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啦

姜寧之是4月21日穿來,現如今已是六月中,姜寧縉被送出京城,到宗緣寺清修已有月餘。

沒了他的攪擾,日子過的安穩愜意,過於舒適的生活反倒讓姜寧之生出些莫名的心悸,她摸摸毫無章法亂跳的心口,總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她忽略了什麽。

姜寧之凝眉深思,覆盤著穿書以來所有的經歷,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跳出來細致的拆開分解,抽絲剝繭。

終於她發現了自己走進了誤區,姜寧之自認自己攜帶系統,手握原書劇情,雖然不說通曉全局,但起碼眼前的事態發展她是能夠看到的。

所以往往忽略了許多細節,對於許多顯而易見的表象反而不去分析背後的原因,只粗暴的全推到主角光環之上。

就算是主角光環,也應該有成因,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應該去追尋這背後的成因,以至於女皇對姜寧縉這般無腦寵愛讓她們束手無策,想做些什麽偏偏又只能束手束腳,事倍功半。

姜寧之想到此處,下意識擡頭尋找池洛瑤的身影,想和她一同商議研究,她自覺倆人現在算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有什麽都應該一起商量謀劃。

池洛瑤感受到炙熱視線,她擡頭尋去,見到那人大狗眼眨巴眨巴,明晃晃的寫滿了‘我有壞心思’,她不由好笑。

“嗯?”鼻尖哼出意味不明的詢問。

姜寧之巴巴的過來,黏在跟前:“有事想問洛瑤~”

池洛瑤拍拍身邊軟塌,示意她坐下再說。

待人坐好,言簡意賅:“說”

“你知道,嗯,姜寧縉生母是誰嗎?”姜寧之坐的板正,斟酌著說道,在她瀏覽過的原書劇情中,似乎從來沒有提起過姜寧縉的另一個母親是誰,她回憶起之前宮宴之時也並未見過哪一個自稱是姜寧縉母妃的人。

池洛瑤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事,有些好奇:“殿下怎會突然有此一問?”

“就是覺得奇怪。”姜寧之搖頭,凝眉“母皇這樣偏愛他,總會有些原因,我想不到其他,也或者是因為他生母與母皇有不一樣的情分?”

“確實。”池洛瑤點點頭,女皇對姜寧縉的偏愛太過於明顯,從取名便可以看出,這個孩子自出生起就被女皇理所當然視作繼承人。

“但關於三皇子生母之事,陛下未曾提起過,宮中之人亦是諱莫如深,仿佛憑空冒出了這麽一個孩子一般。”

池洛瑤覺醒後派了不少人調查過姜寧縉,自然也會將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也一並調查了,此事是她拜托好友越夏煙親自調查,越氏一直有支神秘的暗衛,向來只聽越氏當代家主調配。

這代越氏家主昏庸無能,是個在坤澤肚皮上混日子的混賬,但好歹有一樁事他做的聰明,越家到他這一代已是逐漸開始沒落,偏巧出了一個了不得的越錦凡,得了女皇青眼,正是如日中天,於是越家主便將手中的權柄全數交於越錦凡,討好這個有出息的兒子,自己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越錦凡心疼胞妹,於是將這支專司情報的暗衛交於越夏煙所掌,這支暗衛據說在百年前由越氏先祖建立,代代相傳,只傳當代家主,旁人無從得知。

池洛瑤也是在越夏煙接手了這支暗衛才從越夏煙口中得知,世間諸事但凡發生勢必留有痕跡,但若是連越夏煙手中的這支暗衛都調查不出,只能說明這痕跡被更高明的人力所抹去,所以越夏煙查不到。

而當今世上能做到完全不留痕跡的還能有誰?只有那至高無上的女皇能夠做到罷了。

於是池洛瑤開口:“便是能查出此事,殿下又想如何做?”

姜寧之一楞,是啊,就算調查出姜寧縉的生母是誰,能做什麽呢?可這個情形,要麽是姜寧縉的生母只是個無足輕重早就死掉的背景板,要麽就勾連著決計不能讓天下人知道的真相。

這個真相一定會影響到姜寧縉的身份地位,更甚者,可能會影響到女皇,所以真相被全力掩埋。

池洛瑤偏頭:“既然眼下查不出此事,殿下不如換個方向努力?”

“嗯?洛瑤覺得我應當如何。”姜寧之睜大了狗狗眼,豎起耳朵,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殿下當下太弱,沒有母族可依,沒有實權在手,更沒有功績傍身。”池洛瑤手指點點姜寧之空空的手掌心,一邊說一邊盯著小狗逐漸耷拉下去的腦袋,看得出她的羞愧委屈。

“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只是客觀分析了我們目前的劣勢。”

池洛瑤愛憐的撫摸可憐小狗,順順毛,怕給人打擊狠了。

姜寧之軟軟道:“我知道,都是實話。”

“所以啊,比起調查三皇子的出身,殿下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池洛瑤喚來霜兒,讓她前去取來一封前些日子從北境寄來的書信,池洛瑤當時看過之後一直妥善放在櫃中,此時總算找著個機會和姜寧之說起此時。

信是池洛瑤大哥池修永寄來的,先是祝賀她將要新婚,再是向她表達歉意稱自己不能前來京城親自送她出嫁,很是遺憾。

池洛瑤當然明白哥哥的不容易,他鎮守北境,父親鎮守南境,沒有聖意,哪能輕易回京。

池修永後又在信中言稱池氏一門榮寵太過,他父子二人一個南一個北雖是鎮守邊關的盾牌,可在別人眼中難免也會成為刺向皇朝的利劍,父親本已起了心思在軍中培養接替之人,安穩過渡兵權之後回到京城頤養天年。

只是池洛瑤如今嫁了一個皇女,即便再是勢弱無心奪嫡,那也是個皇女,池氏勢必也會打上七皇女姜寧之的印記,無論來日誰人坐上東宮之位,只怕都不能心平氣和的與他們池氏還有七皇女共處。

要知道,有兵權的皇女和沒兵權的皇女,可是天差地別的兩碼事。

所以現在已經不是姜寧之想不想去爭的問題了,而是在所有人眼中,姜寧之都有爭的底氣和能力了。

池修永想著來信問問妹妹,若是她們確實無奪嫡之意,那麽他會先向陛下上書,請旨調回京中,將北境兵權交給女皇心腹,父親那邊倒是不會擅動,畢竟雍王這尊戰神在軍中的確實也不是誰能輕易替代的。

女皇也不會這樣輕易放她父親離開,畢竟皇帝都愛惜聲名,不願背上個容不下忠臣良將的狹隘之名。

姜寧之細細看過信,她的這位大舅哥為她們考慮頗多,既不想她們成婚後被女皇猜忌,又怕姜寧之太弱護不住池洛瑤,操心的很。

“洛瑤的意思呢?”姜寧之放下手中信,看向一直等待她看完的那人。

“殿下的意思,就是洛瑤的意思。”

話說的好聽,皮球卻踢回給她,姜寧之失笑,真是狡猾的小貓。

“大舅哥說的很對,即使我不爭,別人也會覺得我想爭,況且以我們如今情形,我若不爭,日後怎麽能護得住你?”

姜寧之伸手攥住小貓的手,揉揉捏捏,眼裏有幾分笑意,知道小貓是在試探她。

池洛瑤不掙紮,被看穿了也無所謂:“殿下想好了嗎?殿下本可以做個閑散的逍遙王爺,過兩年請旨回去封地,自由自在也很好。”

還在試探,是怕她決心不足嗎?還是擔心她會反悔?

“世間哪有真正的逍遙,姜寧縉這樣的性子,若真讓他登基,只怕要將我挫骨揚灰。”

姜寧之滿不在乎的說道。

然後齜牙惡狠狠的說:“這樣欺辱我的妻子,我恨不得咬死他!”

奶兇奶兇又護食的樣子,池洛瑤笑著伸手撓撓她下巴,覺得可愛。

......

又過了幾日,宮中來人請,說是大長公主姜芙回京,女皇在宮中設接風宴,諸皇子皇女可攜眷一同前往。

姜寧之與池洛瑤對視,這位大長公主據說身子弱,京中冬日太冷怕熬不住,是以大長公主常年住在江南養病,甚少回京。

之前葉南春為姜寧之診出中蠱之後,她們本也想尋個機會問問這位大長公主,身上蠱毒是如何解得,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前段日子又出了不少事,一時將這事拋到腦後忘記了。

如今倒是可以借此機會問一問,否則姜寧之身上這蠱毒一日不解,一日就像個定時炸彈綁在身上一樣,讓人不得安寧。

京中入夏晚,雖已經是六月中,天氣卻不顯炎熱,微風帶來絲絲涼意,正好緩解了陽光帶來的熱燙。

女皇命人將宴席擺在禦花園中,滿眼青翠綠意,姹紫嫣紅的花兒開的正好,叫人看了心情也好。

姜寧之與池洛瑤來的不早不遲,其他諸位皇子皇女帶著自家坤澤也剛剛到場,就連被罰去宗緣寺清修的姜寧縉也在。

姜寧之在心中大呼t晦氣,忙選了個離的遠的位置坐下,姜寧縉倒是老實坐著,沒再鬧些什麽,眼神偶爾滑過,目中帶著極力掩飾還是無意識流露出的怨恨。

待得眾人都落座後,年紀最小性子又最活潑的八皇女姜寧樺坐不住了,蹦蹦跳跳的擠到姜寧之身邊,先是老老實實的跟池洛瑤打個招呼“七嫂好~”

然後又甜甜的挽著姜寧之手臂,嘰嘰喳喳的開口,像一只毫無憂愁的快樂小鳥。

“七姐~我見你今日雙頰紅潤,嘴唇不再蒼白失血,看起來氣色還不錯,身子是不是好了許多?”

姜寧之不太習慣與人近距離的接觸,微微拉開一點點距離,片刻後又被人無知無覺的繼續纏著,她無奈,只好假裝自己是根沒有知覺的木頭樁子。

“嗯,今日確實身子好上許多,多謝八妹關心。”姜寧之客氣有禮,並不過分親近。

姜寧樺不以為意,開口拍馬屁:“一定是七嫂照顧的好,不然怎麽七姐一成婚身子就越發的好了。”

兩人說著話,本也沒打算避著誰,是以姜寧樺聲音也不小,在姜寧之對面那桌坐著的是四皇女姜寧蘊。

她聞言也溫和開口插了一句:“可不是,小七身子愈發的好,臉上笑容也多了,想來都是妹媳之功。”

她們聊得開心,氛圍和諧有愛,一副姊妹情深的樣子,倒是偏偏有人看不下去了,非得來找些不自在。

坐在姜寧蘊右手邊的五皇女姜寧宵尖酸的聲音響起:“都說小七命苦,我看一點也不苦,娶了個好妻子,有了個好外家,如今身子也越發好了,只怕心思也就越發多了吧~咱們這些兄妹往後只怕是爭不過小七咯。”

坐在姜寧蘊左手邊的是二皇子姜寧行,向來是與姜寧宵臭味相投形影不離的,聞言也立馬開口接話。

姜寧行:“就連最受母皇寵愛的三弟如今都鬥不過七妹了,五妹你還敢與七妹相爭?你可別把自己玩的被發配邊疆了。”

這話說的誅心,眾人都沒吭聲,姜寧縉笑瞇瞇的看著場中事態,他如今還是被罰,只不過因為今天特殊才被叫回京中,他可不想再因為點什麽延長了受罰周期,宗緣寺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口肉都吃不上,他只盼著今天能夠趁機向女皇撒撒嬌,就留他在府中禁足也可以,不想再回去那鬼地方受罪了。

姜寧之平靜舉起茶盞到嘴邊,飲下清香的茶水,才慢悠悠的開口。

“二哥與五姐說的哪裏話,三哥之事是母皇下的旨意,我人微言輕,身子又弱,哪裏又能與哥哥姐姐們爭些什麽?能安穩活著便是天大的福氣了。”

大皇子姜寧承出來打圓場:“都少說些,二弟與五妹還未飲酒便在此說些醉話作甚,七妹也別往心裏去,你二哥與五姐只是嘴上不饒人,沒有壞心思。”

姜寧之笑笑,不發表意見,有沒有壞心思她心裏清楚的很。

“陛下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大長公主駕到。”

內侍唱喊之聲響起,眾人起身跪拜,女皇擺手喊了“都起身吧。”

女皇:“今日是家宴,沒那麽多講究,不必拘禮。”

女皇身後的皇後與大長公主姜芙分側坐下,姜寧之好奇的打量,姜芙的皮膚很白,在烈日下白的發光,臉上並沒有皺紋,明明比女皇還要大上幾歲,坐在女皇身邊卻看著與她們這些皇子皇女差不多年紀。

女人風姿綽約,眉眼溫婉柔媚,精致的五官就像從畫中走出的美人,身上帶著皇室中養出的貴氣,微微上揚的唇角卻顯得親和。

不好惹。

這是姜寧之對她的第一印象,可能是小動物般的天賦直覺,姜寧之對人的好壞喜惡有種與生俱來的第六感,讓她警惕。

捏捏身邊人的指尖,附身過去與池洛瑤咬耳朵,親密的樣子看得姜寧縉嫉妒的想發狂。

“我總覺得我這位姑母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她嘀嘀咕咕,距離太近,說話時熱氣噴灑,濕潤的唇瓣無意摩擦過池洛瑤耳尖。

池洛瑤微微別開身子,伸手揉了揉發癢的耳尖,側身回去與她說起了悄悄話。

“都說大長公主潛心禮佛,性子最是溫和寬宥,怎會不好惹。”

姜寧之篤定:“就是不好惹,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的直覺不會錯。”

池洛瑤下巴擡擡,示意她坐正身子,長輩在上首,這樣說小話,顯得無禮。

見姜寧之老實坐直身子,放在桌下的手卻不老實偷偷鉆進人手裏為所欲為,池洛瑤無奈,但也不好表現出什麽異樣。

借著舉杯飲茶的機會趁隙瞄了一眼上首大長公主姜芙所在的方向,剛剛雖然沒有接姜寧之的話,但是池洛瑤知道她說的沒錯。

池洛瑤武藝高強,耳聰目明,五感遠勝常人,女皇她們來時眾人下拜行禮,池洛瑤雖沒看,卻感受到上首一道銳利的目光紮過來,後來擡首望去卻發現姜芙面色如常。

池洛瑤絕不會看錯,剛剛姜寧之偷偷和她說悄悄話的時候,她餘光看見姜芙眼神滑過之時帶著冷意。

說不清是哪裏得罪了人,池洛瑤蹙眉,只怕想要求問對方蠱毒解法之事會不太順利。

姜寧樺嘴甜會來事,端起酒杯就上前:“姑母好~許久不見,您又年輕了,小八祝您青春永駐,容顏不老。”

說罷飲盡了杯中酒,討好的沖人笑。

姜芙掩唇輕笑,也端起手邊杯子:“姑母身子不好,以茶代酒,謝謝我們小八的好意,姑母也祝小八早日取個漂亮媳婦,生個像你一樣活力有趣的小小八。”

姜寧樺笑嘻嘻的坐回原位,女皇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女皇還活著的兄弟姊妹不多,關系最為親厚的便是這位姐姐,只是姜芙常年在江南養病,倆人並不常見,倒是時常有書信往來,難得一見,女皇心中歡喜。

大皇子姜寧承也拿起杯子上前,但他不會像姜寧樺那樣說好聽話,只是幹巴巴的說了句“望姑母安好,萬事順心。”便飲下酒水轉身回去坐下,姜芙也只是淡淡點頭。

其他皇子皇女也都上前敬酒,最後只剩姜寧縉與姜寧之還未上前敬過酒。

姜寧縉見姜寧之準備起身,便端起酒杯加快步伐搶在姜寧之前面,姜寧之無所謂的放下剛端起的酒杯,沒想到這人能這麽幼稚,就讓他先去敬酒了。

姜寧縉捧著酒杯走到近前,又扯著彬彬有禮的外皮披上,倒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樣子。

姜寧縉:“姑母一路舟車勞頓進京,縉兒沒能前往城外相迎,不日縉兒又要離京,不能侍奉在姑母身邊,本想自罰三杯向姑母賠禮。”

說著還灑幾滴鱷魚淚,姜寧之無語,這人這麽會演的嘛?

姜寧縉哽咽接著說“但縉兒如今尚在受罰,不能飲酒,只好以茶水代酒,請姑母諒解縉兒。”

瞧瞧!瞧瞧!堂堂一個乾元君!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哭什麽哭,喝不了酒也哭!

姜寧之氣的嘟嘟嘴,池洛瑤捏捏她的手,兩人都知道姜寧縉是打的什麽主意,但也不好出言阻止,今天鬧這一出,估計姜寧縉這個罰也受不了多久了,一想到費盡心思弄走的人沒兩天又得回到眼前晃悠,煩躁不已。

姜芙不像對旁人那樣不冷不熱的,聞言竟然起身走到姜寧縉面前,愛憐摸摸他肩膀。

姜芙:“縉兒犯了什麽錯?怎的就要離京?都清瘦了。”

說著轉頭看向女皇:“陛下這是做什麽,孩子便是錯了,罰他在府中好好靜思己過便是,怎麽還要縉兒遠離京中,吃了這般多的苦。”

姜寧之蹙眉無語,池洛瑤也是,姜芙怎麽會這樣維護姜寧縉?

還未了解事情前後始末,正常人怎麽也得先知道了原因才會開口相勸,二人無聲對視,心中有了猜測。

難不成,這位大長公主也十分看重姜寧縉?

姜芙比女皇年長幾歲,一心侍奉於佛前,從未嫁人,自然也無子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多疼疼小輩也是正常。

但是對待姜寧縉的態度卻也比對待其他皇子皇女要熱絡許多,難道是看在女皇的面上?還是說得到了女皇的授意,特意配合著來上這一出,女皇也可順著臺階下,就免了姜寧縉在宗緣寺清修之罰。

女皇冷哼:“皇姐不知,這混賬犯了大錯,我只恨罰的不夠狠,生怕他還不長記性。”

姜寧縉立刻跪下:“都是縉兒的錯,縉兒對府中奴仆管束不力,讓母皇失望了,縉兒該罰。”

說著還磕了幾個頭,一片孝心至誠的樣子,姜寧之與池洛瑤冷冷看著他們演戲。

姜芙趕緊扶他,姜芙身子不好,姜寧縉不敢跟她角力,只能順從著起身,姜芙給他拍拍膝蓋沾的灰。

“縉兒這麽說,那就是府中奴仆犯的事,將那該死的奴仆打死便是,何故這樣責罰縉兒?”姜芙不解,她剛入京,還沒聽說發生了什麽t事,一知半解的,不明白女皇怎麽罰的這麽重,畢竟女皇對姜寧縉的偏愛可以說是眾人皆知,從姜寧縉出生便一直如此。

“姑母~”姜寧縉反手扶著姜芙,悲戚的搖搖頭“姑母不必說了,是縉兒不好,母皇罰的沒錯。”

“姑母~”此時姜寧之端起酒杯走到他們身邊

姜芙回身,臉上慈愛的說:“是小七啊。”

姜寧之回身招招手,池洛瑤便也端著酒杯走到她身邊。

“這是我的妻子,洛瑤,我們成婚之時姑母不在京中,現下才有機會給姑母敬酒。”

姜寧之話落,池洛瑤乖巧的跟著喊了聲“姑母”

兩人一起敬酒,姜芙點點頭:“乖,乖,都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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