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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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你找我？”於芷薇問。
“是，我想知道阿尋的身體在哪裏。”席莫有些驚訝於芷薇為何會知道自己想找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人。
“可是為什麽？”於芷薇臉上沒什麽表情，只冷淡地說。
席莫有些訝異地看著於芷薇，他記憶中的於芷薇熱心、純善，她怎麽會用這樣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
看來這段時日發生了不少事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阿尋在哪裏，你忘了你是如何讓阿尋去死的嗎？早在當日，你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你又後悔了，卻還要阿尋等你？憑什麽啊席莫。”於芷薇似笑非笑道。
司寒霜看了一眼於芷薇。
瑤山秘境後重逢，她幾乎沒見過於芷薇這種神情。
在他們面前，於芷薇還是從前的模樣，可於家的事自己也知道，於芷薇怎麽可能毫無變化呢。
若真是那樣於芷薇就不是善良而是蠢笨了。
可但凡於芷薇再蠢一點，她便無法在報覆了仇人後成功逃離於家。
別說於芷薇，就連她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從前那個隨便一個人就能蒙騙的司寒霜已經徹底消失。
她再也不是那個將一些沒那麽重要的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司寒霜了。
或許無論是宋星儀，還是於芷薇，亦或是自己，都在時光中悄然無息地變了，沒人會依然如故。
“於三小姐，我知道你因為阿尋的事情一直在怨我，可那時候我那麽做的原因你後來也知曉。
若阿尋不脫離□□，陳善的靈魂會一直在聚魂燈中，永遠也無法真正擁有活過來的機會。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不會讓阿尋赴死。”席莫解釋道。
用人在前，此刻是他有求於芷薇，自然不能再如當日在於家一般。
“我可不敢，我哪敢怨你啊，你可是上古的妖，我怨你豈不是活夠了，還有，我現在是於家家主，可別再叫我於三小姐了。”於芷薇的語氣很平淡，卻莫名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
阿尋的難過，席莫的冷漠，秘境中的那些事好似都近在眼前。
其實她真正怨怪的不是阿尋回歸到陳善身上，而是席莫對阿尋的冷漠態度。
“是我唐突了，於家主。此次去見阿尋，我一是想向阿尋道歉，那時是我態度的問題。二則是我想試一試能否覆活阿善。”席莫楞了一下很快說道。
那時若他不讓自己冷漠一些，他畏懼下一秒自己可能會放棄自己努力了多年的事。
已經只差臨門一腳，他害怕因為自己一念之差而毀了陳善的覆活。
於芷薇嗤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阿尋的身體被池爭妥善保存著，她醒來後為阿尋找了個風和日麗的地方，記掛著阿尋的心願，她栽種下一片桃林。
至於為何不尋一個本就有桃林的地方，則是因為她希望為阿尋找一個完完全全屬於阿尋的桃林，與他人的記憶無關的桃林。
她希望阿尋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此刻那片桃林應該是能夠盛開的時候了。
得到了阿尋的位置，席莫喜不自勝。
或許現在的於芷薇和從前不大相同，可還好他還是得到了阿尋的位置。
於芷薇冷眼看著席莫的高興，這高興是為誰，能維持多久，在即將覆活陳善那時，席莫是不是也如此刻一般高興呢。
臨走之際，席莫有些猶豫地問道：“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祈祝姑娘？”
“席公子，還請離開吧。”還沒等於芷薇回答，司寒霜便一臉微笑地擋在席莫面前。
明擺著趕人了，席莫只得告辭。
於芷薇給的地址並不算難找，席莫很快找到了阿尋所在之地。
那裏也有一片桃林，與記憶中卻不大相同。
阿尋的身體就在這片桃林最中央的位置，席莫很快就找到了。
碑文上的字是於芷薇親手刻上的，為摯友。
他想一想，在這世上，阿尋有關系的是也就是於芷薇等一行人了。
不過很快她就可以有更多友人了，只要自己能喚回她，她就會有許多可能。
席莫閉上眼睛感受，但他很快睜開雙眼。
沒有，什麽都沒有，這裏一片虛無，他怎麽都找不到半點靈魂的氣息。
可是沒有靈魂，他便永遠也無法覆活阿尋。
他不能憑空造就一個靈魂，那樣的不是阿尋，只會是一個替身。
席莫眸中閃過一抹癲狂，他指尖一閃出現一滴精血。
他再度閉上眼，沒多久便又頹然地睜開眼，他眼底已經布滿紅血絲。
找不到，依然是找不到任何靈魂氣息。
或許真如此前猜想一般，在陳善覆活之際，阿尋已經徹底融入陳善的靈魂，所以他再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阿尋的痕跡。
“可你們截然不同的人啊。”席莫沙啞著嗓音，滿心都是絕望。
她們不是同一個人，這一刻席莫才真正讓自己相信這句話。
可是為什麽她們已經是兩個人，自己卻尋不到半分阿尋的痕跡。
席莫向來平靜如墨的雙目中出現些許茫然悵惘。
所以他執著了這麽多年得到了什麽呢，陳善不願與他再一起飲酒，阿尋的氣息這世間再難尋得。
他失去了所有想要珍惜的東西。
*
靈樹上的那個花苞雕謝了。
靈樹一日賽一日的生機勃然，可那顆花苞卻依然雕謝了。
任憑幾人輸入再多靈力想要救回它都不行。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本就格外稀少的花瓣一瓣又一瓣地落下，終究只剩下光禿禿的花梗。
沒幾日，那花梗也掉落了。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他們本也沒覺得這可花苞化作果實小師妹便能活過來。
總之他們現在在此處，這裏有小師妹的一絲本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師兄妹等人也算是團圓。
但讓人意外的是扶蘇方竟然也沒表現出多失望的神色。
這幾日他們見到扶蘇方的時候，他依然是一臉淡然，好像花苞掉了對他什麽影響都沒有。
甚至還不如宋星儀等人反應大。
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越發蒼白。
“師姐，扶蘇方最近有點奇怪。”於芷薇道。
“是。”司寒霜點點頭。
二人相聚在扶蘇方住所外毫不尷尬。
扶蘇方再怎麽算起來也是她們小師妹的故友，她們為他著想怎麽了。
即便是跟蹤也是有理由的，她們是為了扶蘇方好！
出於這個考慮，她們完全不需要心虛，就算此刻正大光明地要跟在扶蘇方身邊，扶蘇方也沒有理由趕她們走！
‘吱呀。’
開門聲傳來，於芷薇和司寒霜兩人下意識地把身子往樹後躲了躲。
下一刻才反應過來二人現在都用著隱身符和斂息符呢，就算扶蘇方從身邊走過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跟蹤什麽的，有個伴兒也好，免得出了什麽事一個人攔不住，總之她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這就夠了。
“師妹們，扶蘇方已經走了，還不跟上去嗎？”二人耳中忽然出現這樣一個聲音。
於芷薇往身後看了看，帶著相同波動的人形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顆矮樹旁。
於芷薇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這才發覺這矮樹的精妙之處，這大小恰好能把師兄的身子擋住啊。
用上了各種符咒還這麽謹慎……
於芷薇得出一個結論，師兄來的比他們早還比他們小心，怪不得他們發現不了師兄呢！
宋星儀見倆人還不動彈，忍無可忍地往前跟了跟，三人幹再瞪眼下去扶蘇方就徹底不見蹤影了，那時候還跟蹤什麽。
至此師兄妹三人徹底會晤，共商跟蹤扶蘇方大計。
扶蘇方停下的地點並不陌生，也是扶蘇方除卻向離火宗交代任務，大多時間都是與靈樹待在一處的。
扶蘇方熟悉地從袖口裏取出一物。
“阿祝，你最近還好嗎？我不知道什麽對你才好，我不像他們一樣能為你輸送靈力，我只能給你這些了，快些回來，好嗎？”扶蘇方低語。
下一刻，他熟練地將匕首劃在手腕處，那裏的疤痕橫七豎八布滿整個手腕。
血液從傷痕處留出，落到靈樹上，又被靈樹吸收。
他體內有當日祈祝贈與的一縷靈力，所以他的血液對靈樹也有些作用，這是他近日才發現的。
可如果他早些發現，早些餵給靈樹，花苞是不是就不會雕落了，扶蘇方心道。
“住手！”有聲音厲喝道。
扶蘇方下意識地將流血的手往身後躲了躲。
“扶蘇方！趕快給我把匕首扔了！小師妹要知道你放血給她，得惡心死了！人血是那麽好喝的嗎！”於芷薇大聲喊道。
怪不得呢，怪不得扶蘇方這段時間臉色這麽蒼白，原來是每天給靈樹放血。
而扶蘇方性情偏執，要阻止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事情與小師妹扯上關系，只要與小師妹扯上關系，扶蘇方總會下意識地避讓。
可這次扶蘇方的行為卻並不如她所想一般。
他臉上多了些若有似無的笑，像是在高興，又像是在譏嘲。
他很快繼續將手放在了靈樹上，任憑他流出的血液被靈樹本能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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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於芷薇問。
“是，我想知道阿尋的身體在哪裏。”席莫有些驚訝於芷薇為何會知道自己想找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人。
“可是為什麽？”於芷薇臉上沒什麽表情，只冷淡地說。
席莫有些訝異地看著於芷薇，他記憶中的於芷薇熱心、純善，她怎麽會用這樣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
看來這段時日發生了不少事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阿尋在哪裏，你忘了你是如何讓阿尋去死的嗎？早在當日，你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你又後悔了，卻還要阿尋等你？憑什麽啊席莫。”於芷薇似笑非笑道。
司寒霜看了一眼於芷薇。
瑤山秘境後重逢，她幾乎沒見過於芷薇這種神情。
在他們面前，於芷薇還是從前的模樣，可於家的事自己也知道，於芷薇怎麽可能毫無變化呢。
若真是那樣於芷薇就不是善良而是蠢笨了。
可但凡於芷薇再蠢一點，她便無法在報覆了仇人後成功逃離於家。
別說於芷薇，就連她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從前那個隨便一個人就能蒙騙的司寒霜已經徹底消失。
她再也不是那個將一些沒那麽重要的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司寒霜了。
或許無論是宋星儀，還是於芷薇，亦或是自己，都在時光中悄然無息地變了，沒人會依然如故。
“於三小姐，我知道你因為阿尋的事情一直在怨我，可那時候我那麽做的原因你後來也知曉。
若阿尋不脫離□□，陳善的靈魂會一直在聚魂燈中，永遠也無法真正擁有活過來的機會。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不會讓阿尋赴死。”席莫解釋道。
用人在前，此刻是他有求於芷薇，自然不能再如當日在於家一般。
“我可不敢，我哪敢怨你啊，你可是上古的妖，我怨你豈不是活夠了，還有，我現在是於家家主，可別再叫我於三小姐了。”於芷薇的語氣很平淡，卻莫名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
阿尋的難過，席莫的冷漠，秘境中的那些事好似都近在眼前。
其實她真正怨怪的不是阿尋回歸到陳善身上，而是席莫對阿尋的冷漠態度。
“是我唐突了，於家主。此次去見阿尋，我一是想向阿尋道歉，那時是我態度的問題。二則是我想試一試能否覆活阿善。”席莫楞了一下很快說道。
那時若他不讓自己冷漠一些，他畏懼下一秒自己可能會放棄自己努力了多年的事。
已經只差臨門一腳，他害怕因為自己一念之差而毀了陳善的覆活。
於芷薇嗤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阿尋的身體被池爭妥善保存著，她醒來後為阿尋找了個風和日麗的地方，記掛著阿尋的心願，她栽種下一片桃林。
至於為何不尋一個本就有桃林的地方，則是因為她希望為阿尋找一個完完全全屬於阿尋的桃林，與他人的記憶無關的桃林。
她希望阿尋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此刻那片桃林應該是能夠盛開的時候了。
得到了阿尋的位置，席莫喜不自勝。
或許現在的於芷薇和從前不大相同，可還好他還是得到了阿尋的位置。
於芷薇冷眼看著席莫的高興，這高興是為誰，能維持多久，在即將覆活陳善那時，席莫是不是也如此刻一般高興呢。
臨走之際，席莫有些猶豫地問道：“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祈祝姑娘？”
“席公子，還請離開吧。”還沒等於芷薇回答，司寒霜便一臉微笑地擋在席莫面前。
明擺著趕人了，席莫只得告辭。
於芷薇給的地址並不算難找，席莫很快找到了阿尋所在之地。
那裏也有一片桃林，與記憶中卻不大相同。
阿尋的身體就在這片桃林最中央的位置，席莫很快就找到了。
碑文上的字是於芷薇親手刻上的，為摯友。
他想一想，在這世上，阿尋有關系的是也就是於芷薇等一行人了。
不過很快她就可以有更多友人了，只要自己能喚回她，她就會有許多可能。
席莫閉上眼睛感受，但他很快睜開雙眼。
沒有，什麽都沒有，這裏一片虛無，他怎麽都找不到半點靈魂的氣息。
可是沒有靈魂，他便永遠也無法覆活阿尋。
他不能憑空造就一個靈魂，那樣的不是阿尋，只會是一個替身。
席莫眸中閃過一抹癲狂，他指尖一閃出現一滴精血。
他再度閉上眼，沒多久便又頹然地睜開眼，他眼底已經布滿紅血絲。
找不到，依然是找不到任何靈魂氣息。
或許真如此前猜想一般，在陳善覆活之際，阿尋已經徹底融入陳善的靈魂，所以他再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阿尋的痕跡。
“可你們截然不同的人啊。”席莫沙啞著嗓音，滿心都是絕望。
她們不是同一個人，這一刻席莫才真正讓自己相信這句話。
可是為什麽她們已經是兩個人，自己卻尋不到半分阿尋的痕跡。
席莫向來平靜如墨的雙目中出現些許茫然悵惘。
所以他執著了這麽多年得到了什麽呢，陳善不願與他再一起飲酒，阿尋的氣息這世間再難尋得。
他失去了所有想要珍惜的東西。
*
靈樹上的那個花苞雕謝了。
靈樹一日賽一日的生機勃然，可那顆花苞卻依然雕謝了。
任憑幾人輸入再多靈力想要救回它都不行。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本就格外稀少的花瓣一瓣又一瓣地落下，終究只剩下光禿禿的花梗。
沒幾日，那花梗也掉落了。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他們本也沒覺得這可花苞化作果實小師妹便能活過來。
總之他們現在在此處，這裏有小師妹的一絲本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師兄妹等人也算是團圓。
但讓人意外的是扶蘇方竟然也沒表現出多失望的神色。
這幾日他們見到扶蘇方的時候，他依然是一臉淡然，好像花苞掉了對他什麽影響都沒有。
甚至還不如宋星儀等人反應大。
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越發蒼白。
“師姐，扶蘇方最近有點奇怪。”於芷薇道。
“是。”司寒霜點點頭。
二人相聚在扶蘇方住所外毫不尷尬。
扶蘇方再怎麽算起來也是她們小師妹的故友，她們為他著想怎麽了。
即便是跟蹤也是有理由的，她們是為了扶蘇方好！
出於這個考慮，她們完全不需要心虛，就算此刻正大光明地要跟在扶蘇方身邊，扶蘇方也沒有理由趕她們走！
‘吱呀。’
開門聲傳來，於芷薇和司寒霜兩人下意識地把身子往樹後躲了躲。
下一刻才反應過來二人現在都用著隱身符和斂息符呢，就算扶蘇方從身邊走過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跟蹤什麽的，有個伴兒也好，免得出了什麽事一個人攔不住，總之她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這就夠了。
“師妹們，扶蘇方已經走了，還不跟上去嗎？”二人耳中忽然出現這樣一個聲音。
於芷薇往身後看了看，帶著相同波動的人形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顆矮樹旁。
於芷薇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這才發覺這矮樹的精妙之處，這大小恰好能把師兄的身子擋住啊。
用上了各種符咒還這麽謹慎……
於芷薇得出一個結論，師兄來的比他們早還比他們小心，怪不得他們發現不了師兄呢！
宋星儀見倆人還不動彈，忍無可忍地往前跟了跟，三人幹再瞪眼下去扶蘇方就徹底不見蹤影了，那時候還跟蹤什麽。
至此師兄妹三人徹底會晤，共商跟蹤扶蘇方大計。
扶蘇方停下的地點並不陌生，也是扶蘇方除卻向離火宗交代任務，大多時間都是與靈樹待在一處的。
扶蘇方熟悉地從袖口裏取出一物。
“阿祝，你最近還好嗎？我不知道什麽對你才好，我不像他們一樣能為你輸送靈力，我只能給你這些了，快些回來，好嗎？”扶蘇方低語。
下一刻，他熟練地將匕首劃在手腕處，那裏的疤痕橫七豎八布滿整個手腕。
血液從傷痕處留出，落到靈樹上，又被靈樹吸收。
他體內有當日祈祝贈與的一縷靈力，所以他的血液對靈樹也有些作用，這是他近日才發現的。
可如果他早些發現，早些餵給靈樹，花苞是不是就不會雕落了，扶蘇方心道。
“住手！”有聲音厲喝道。
扶蘇方下意識地將流血的手往身後躲了躲。
“扶蘇方！趕快給我把匕首扔了！小師妹要知道你放血給她，得惡心死了！人血是那麽好喝的嗎！”於芷薇大聲喊道。
怪不得呢，怪不得扶蘇方這段時間臉色這麽蒼白，原來是每天給靈樹放血。
而扶蘇方性情偏執，要阻止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事情與小師妹扯上關系，只要與小師妹扯上關系，扶蘇方總會下意識地避讓。
可這次扶蘇方的行為卻並不如她所想一般。
他臉上多了些若有似無的笑，像是在高興，又像是在譏嘲。
他很快繼續將手放在了靈樹上，任憑他流出的血液被靈樹本能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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