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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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秘境中‘它’曾經說過，這可眉尾痣可看作是命星歸屬的表象。
故而當日她雖然換了一副身軀，但其實命星依然還在‘雲澤仙子’的那副身軀上。
可此刻，祈祝能感覺到，命星已經徹底回歸。
或許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身體與靈魂便已經徹底契合。
這一場介於生死之間的重傷，同樣也是契機。
讓她徹底融入這方天地的契機。
這一刻，祈祝有種感覺，好像只要她想，揮揮手便能移山填海。
好像這天地萬物都能為她所用，她調動這一切如指臂使。
再無任何阻礙與牽絆。
她好似與這天地達成了一致，再不用通過術法調動靈力。
祈祝輕輕撫摸心臟的位置。
本在那裏的菩提心已經不在。
它已經融進自己的身體。
祈祝輕輕握拳，感受著體內從未有過的充盈之感，分明不過是個最簡單的動作，卻好像將天地間的靈力全數包容其中。
扶蘇方看向祈祝的側臉，目光中藏不住的擔憂之色。
世上從來沒有白來的餡餅，他不知道祈祝獲取這種力量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他只能希望這代價不要太嚴重，希望這代價能轉嫁到自己身上。
地上的連康早早已經昏迷過去。
連家主狠狠地將連康的身軀踢到一旁，又蠢又不安分，只能給連家帶來禍端。
連家主揮揮手便將大門關上，決不許任何人幫連康療傷。
祈祝在連康身上探查不到任何靈力的痕跡。
連康的修為已經被廢除了個幹凈。
至於他是死是活，倒已不再重要。
死則罪有應得，若活，則必然比死了更痛苦。
此事一畢，眾人便啟程回司家。
“寒霜。”聞寒帶著笑意走過來。
司寒霜的神情卻忽然僵硬起來。
在聞寒還未到來之際，她緩步行至司未茵面前。
好像沒聽到聞寒的聲音，一切只是巧合。
聞寒神色凝滯，從入夢之後，司寒霜就有些奇怪。
直到現在，這種狀況也不曾緩解。
在夢中，司寒霜到底看到了什麽，聞寒眸光深邃。
司未茵恍然未覺，只以為司寒霜是等不及了。
在心底嘆息片刻，司未茵便將這個隱瞞了多年的真相說了出來。
司寒霜腦海中屬於遺失的記憶碎片開始拼湊。
她曾經忘卻的過去，現在全都想起來了。
她在母親胎內就體弱，司族長用了無數奇珍異寶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但唯有寒氣始終無法去除幹凈。
這疾病伴隨著司寒霜的幼年幾乎全程。
好在司族長用族內至寶明火石，能壓制司寒霜體內的寒氣。
族中長老言明，司寒霜必須持有明火石10年，才可將體內的寒氣徹底祛除。
生出來就有疾在身是不幸，但司家有寶物能壓制甚至治愈她體內的疾病，這是幸運。
一切好像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這一切都毀了，毀在了她10歲生辰沒多久的那天。
那日雪很大，一片一片飄在手心上，惹得她心癢癢地偷偷溜出去玩雪。
竟不期然碰到個大約是被偷襲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渾身凍得不行，司寒霜意識到如果自己不管，這人很可能會活活被凍死。
長久以來的善良讓她絕不可能放任不管，但叫人已經來不及。
她只能催動體內的明火石，來讓小少年暖和一下身子。
但她年紀小，體內的靈力也不高，沒過多久就靈力耗盡。
而她的舊疾也因為明火石的暫離體內而隱隱有了覆發的跡象。
不行，她必須要回去找人來救他，司寒霜決心回去求援。
臨走前，司寒霜的衣角被那少年握住。
他問她是誰。
司寒霜沒想過隱瞞，她坦坦蕩蕩救人，也坦坦蕩蕩承恩。
這沒什麽可隱瞞或羞恥的。
“我是司家族長之女。”
扔下這句話司寒霜便趕快回司家找人幫忙。
回到司家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母親。
母親神色匆忙，像是有什麽急事。
“母親，我有事想讓你幫我！”
母親看到她的第一眼並不是欣喜，那雙眼睛裏閃過的是當時的司寒霜看不懂的覆雜神色。
“正好，我也有事想讓你幫我。”母親輕聲道。
聽到這句話司寒霜心中甚至是有些開心的。
二人雖是親生母女，但不知為何母親一直不願意親近自己。
母親願意讓自己幫她，是不是代表著母親願意親近自己了呢？
司寒霜仰著一張小臉，眼底滿是濡慕。
可下一刻，司寒霜的身體便傳遞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
“母親……”司寒霜艱難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呢，母親一定是不小心的，母親怎麽會傷害她呢。
即便她在母親的眼底看不到絲毫的不忍，可她依然這麽告訴自己。
或許那是一場明知不可為的自欺欺人。
“把明火石給我，今日後，你我母女二人再無瓜葛，明火石就當做你還了我的生恩了。
司家有那麽多寶物，總有其他的法子救你的命。”
母親的神色很冷，司寒霜回憶起來也記不清許多。
也或許是她昏了過去，所以記不清。
沒了明火石，司寒霜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直到醒來，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很久了。
母親偷走了明火石，她不顧親生女兒的安危，拿著明火石去救了心上人。
原來母親愛的人從來都不是父親，她因為家族的脅迫才嫁入司家。
她愛的人是她青梅竹馬的少年，但少年的家族遭到了破滅，為了幫心上人生存，這麽多年來她才從未離開。
可這一次她的心上人身中寒毒已經病入膏肓。
她再也等不及了。
當年身懷司寒霜之時，她因為去救心上人染上了寒毒，寒毒過渡到胎兒身上，所以司寒霜體弱多病。
論起來，司寒霜身上的明火石是最有可能救治心上人的東西。
即便她還不清楚如何將明火石融入心上人體內。
可是她等不了了，她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也未曾得到另一枚明火石，現如今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所以她毅然決然地強行剝離了司寒霜身上的明火石。
以此斷絕了二人之間的親緣關系。
可母親也不曾活下來。
她與心上人共死。
明火石也被心上人體內的寒毒毀了。
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她迷迷糊糊又昏迷了過去，再醒過來她已經忘了那一日自己遇見了什麽。
忘記了母親的決然，忘記了自己曾救治過一個小少年。
只知道自己忽然成了郁笙的未婚妻。
只知道自己多了個妹妹，而自己占了妹妹的位置。
所有人都告訴她司渺的無辜，都在告訴她郁笙的未婚妻本應是司渺。
她或許也曾經反對過，想要將未婚妻的位子還給司渺。
可被父親嚴厲地拒絕了。
從前她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卻是明白了。
因為她體內有著救命的紫陽血精，那是郁家給司家的信物。
因為她要靠紫陽血精活下去。
可分明不是這樣啊，分明她的確救了郁笙，她的確是郁笙的救命恩人。
即便沒有婚約，以她救命恩人的身份，借紫陽血精也不至於借不到手中。
司寒霜忽然笑起來。
這麽一瞬間，她竟不知道這麽多年來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
郁笙一直將司渺視作救命恩人，以此對她心有厭惡。
可錯了，一切都錯了，自己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可此刻司寒霜卻不覺得憤怒，她只覺得可笑。
多可笑的誤會啊。
她失憶，不記得自己曾救過郁笙。
可郁笙竟也絲毫認不出救命恩人。
又是如此恰巧，司渺冒充了自己成為郁笙的救命恩人。
而就是因為這樣的誤會，她委屈了自己這麽多年。
司未茵不解司寒霜忽然笑出聲來，開口詢問。
待聽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司未茵驚訝。
“什麽，郁笙真正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你？司渺是個冒牌貨？”司未茵大為驚訝。
如果郁笙的救命恩人本就是司寒霜，那紫陽血精本就是給司寒霜的，他們又何必容忍司渺在司家作威作福這麽多年呢。
為什麽他們從未這麽想過呢，畢竟司寒霜失憶了不是嘛。
而且司渺一個司家不知道是偏到了哪裏的旁支，怎麽會路過司家後山。
或許是司渺表現的太過大膽鎮定，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是真的騙過了郁笙。
再加上紫陽血精的不容出錯，所以沒人懷疑司渺說了謊。
司渺撒了個天大的謊言。
那個謊言讓她做了司家族長之女這麽多年，得到了這麽多年的偏愛與資源。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事說與郁笙，讓他小子後悔去吧！”司未茵躍躍欲試。
一想起郁笙聽到這個真相時的模樣，她就一陣地舒爽。
司寒霜搖搖頭：“還是莫要在退婚一事上惹起波瀾。”
就算捋清了真相，她也不打算再和郁笙繼續糾纏下去了。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和郁笙擺脫所有的幹系。
而且郁笙知道真相後的感恩戴德甚至將對司渺的態度轉移到自己身上，司寒霜一點都不想要。
“也是，待我想個好主意。”司未茵眼珠子一轉。
“寒霜，待我將婚約為你退了，阿爹為你做一桌好菜，你我父女二人可否好好吃頓飯？”司族長在一旁忽然忐忑地說道。
司寒霜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她擡起頭靜靜地看向那張有些不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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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當日她雖然換了一副身軀，但其實命星依然還在‘雲澤仙子’的那副身軀上。
可此刻，祈祝能感覺到，命星已經徹底回歸。
或許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身體與靈魂便已經徹底契合。
這一場介於生死之間的重傷，同樣也是契機。
讓她徹底融入這方天地的契機。
這一刻，祈祝有種感覺，好像只要她想，揮揮手便能移山填海。
好像這天地萬物都能為她所用，她調動這一切如指臂使。
再無任何阻礙與牽絆。
她好似與這天地達成了一致，再不用通過術法調動靈力。
祈祝輕輕撫摸心臟的位置。
本在那裏的菩提心已經不在。
它已經融進自己的身體。
祈祝輕輕握拳，感受著體內從未有過的充盈之感，分明不過是個最簡單的動作，卻好像將天地間的靈力全數包容其中。
扶蘇方看向祈祝的側臉，目光中藏不住的擔憂之色。
世上從來沒有白來的餡餅，他不知道祈祝獲取這種力量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他只能希望這代價不要太嚴重，希望這代價能轉嫁到自己身上。
地上的連康早早已經昏迷過去。
連家主狠狠地將連康的身軀踢到一旁，又蠢又不安分，只能給連家帶來禍端。
連家主揮揮手便將大門關上，決不許任何人幫連康療傷。
祈祝在連康身上探查不到任何靈力的痕跡。
連康的修為已經被廢除了個幹凈。
至於他是死是活，倒已不再重要。
死則罪有應得，若活，則必然比死了更痛苦。
此事一畢，眾人便啟程回司家。
“寒霜。”聞寒帶著笑意走過來。
司寒霜的神情卻忽然僵硬起來。
在聞寒還未到來之際，她緩步行至司未茵面前。
好像沒聽到聞寒的聲音，一切只是巧合。
聞寒神色凝滯，從入夢之後，司寒霜就有些奇怪。
直到現在，這種狀況也不曾緩解。
在夢中，司寒霜到底看到了什麽，聞寒眸光深邃。
司未茵恍然未覺，只以為司寒霜是等不及了。
在心底嘆息片刻，司未茵便將這個隱瞞了多年的真相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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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忘卻的過去，現在全都想起來了。
她在母親胎內就體弱，司族長用了無數奇珍異寶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但唯有寒氣始終無法去除幹凈。
這疾病伴隨著司寒霜的幼年幾乎全程。
好在司族長用族內至寶明火石，能壓制司寒霜體內的寒氣。
族中長老言明，司寒霜必須持有明火石10年，才可將體內的寒氣徹底祛除。
生出來就有疾在身是不幸，但司家有寶物能壓制甚至治愈她體內的疾病，這是幸運。
一切好像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這一切都毀了，毀在了她10歲生辰沒多久的那天。
那日雪很大，一片一片飄在手心上，惹得她心癢癢地偷偷溜出去玩雪。
竟不期然碰到個大約是被偷襲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渾身凍得不行，司寒霜意識到如果自己不管，這人很可能會活活被凍死。
長久以來的善良讓她絕不可能放任不管，但叫人已經來不及。
她只能催動體內的明火石，來讓小少年暖和一下身子。
但她年紀小，體內的靈力也不高，沒過多久就靈力耗盡。
而她的舊疾也因為明火石的暫離體內而隱隱有了覆發的跡象。
不行，她必須要回去找人來救他，司寒霜決心回去求援。
臨走前，司寒霜的衣角被那少年握住。
他問她是誰。
司寒霜沒想過隱瞞，她坦坦蕩蕩救人，也坦坦蕩蕩承恩。
這沒什麽可隱瞞或羞恥的。
“我是司家族長之女。”
扔下這句話司寒霜便趕快回司家找人幫忙。
回到司家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母親。
母親神色匆忙，像是有什麽急事。
“母親，我有事想讓你幫我！”
母親看到她的第一眼並不是欣喜，那雙眼睛裏閃過的是當時的司寒霜看不懂的覆雜神色。
“正好，我也有事想讓你幫我。”母親輕聲道。
聽到這句話司寒霜心中甚至是有些開心的。
二人雖是親生母女，但不知為何母親一直不願意親近自己。
母親願意讓自己幫她，是不是代表著母親願意親近自己了呢？
司寒霜仰著一張小臉，眼底滿是濡慕。
可下一刻，司寒霜的身體便傳遞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
“母親……”司寒霜艱難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呢，母親一定是不小心的，母親怎麽會傷害她呢。
即便她在母親的眼底看不到絲毫的不忍，可她依然這麽告訴自己。
或許那是一場明知不可為的自欺欺人。
“把明火石給我，今日後，你我母女二人再無瓜葛，明火石就當做你還了我的生恩了。
司家有那麽多寶物，總有其他的法子救你的命。”
母親的神色很冷，司寒霜回憶起來也記不清許多。
也或許是她昏了過去，所以記不清。
沒了明火石，司寒霜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直到醒來，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很久了。
母親偷走了明火石，她不顧親生女兒的安危，拿著明火石去救了心上人。
原來母親愛的人從來都不是父親，她因為家族的脅迫才嫁入司家。
她愛的人是她青梅竹馬的少年，但少年的家族遭到了破滅，為了幫心上人生存，這麽多年來她才從未離開。
可這一次她的心上人身中寒毒已經病入膏肓。
她再也等不及了。
當年身懷司寒霜之時，她因為去救心上人染上了寒毒，寒毒過渡到胎兒身上，所以司寒霜體弱多病。
論起來，司寒霜身上的明火石是最有可能救治心上人的東西。
即便她還不清楚如何將明火石融入心上人體內。
可是她等不了了，她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也未曾得到另一枚明火石，現如今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所以她毅然決然地強行剝離了司寒霜身上的明火石。
以此斷絕了二人之間的親緣關系。
可母親也不曾活下來。
她與心上人共死。
明火石也被心上人體內的寒毒毀了。
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她迷迷糊糊又昏迷了過去，再醒過來她已經忘了那一日自己遇見了什麽。
忘記了母親的決然，忘記了自己曾救治過一個小少年。
只知道自己忽然成了郁笙的未婚妻。
只知道自己多了個妹妹，而自己占了妹妹的位置。
所有人都告訴她司渺的無辜，都在告訴她郁笙的未婚妻本應是司渺。
她或許也曾經反對過，想要將未婚妻的位子還給司渺。
可被父親嚴厲地拒絕了。
從前她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卻是明白了。
因為她體內有著救命的紫陽血精，那是郁家給司家的信物。
因為她要靠紫陽血精活下去。
可分明不是這樣啊，分明她的確救了郁笙，她的確是郁笙的救命恩人。
即便沒有婚約，以她救命恩人的身份，借紫陽血精也不至於借不到手中。
司寒霜忽然笑起來。
這麽一瞬間，她竟不知道這麽多年來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
郁笙一直將司渺視作救命恩人，以此對她心有厭惡。
可錯了，一切都錯了，自己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可此刻司寒霜卻不覺得憤怒，她只覺得可笑。
多可笑的誤會啊。
她失憶，不記得自己曾救過郁笙。
可郁笙竟也絲毫認不出救命恩人。
又是如此恰巧，司渺冒充了自己成為郁笙的救命恩人。
而就是因為這樣的誤會，她委屈了自己這麽多年。
司未茵不解司寒霜忽然笑出聲來，開口詢問。
待聽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司未茵驚訝。
“什麽，郁笙真正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你？司渺是個冒牌貨？”司未茵大為驚訝。
如果郁笙的救命恩人本就是司寒霜，那紫陽血精本就是給司寒霜的，他們又何必容忍司渺在司家作威作福這麽多年呢。
為什麽他們從未這麽想過呢，畢竟司寒霜失憶了不是嘛。
而且司渺一個司家不知道是偏到了哪裏的旁支，怎麽會路過司家後山。
或許是司渺表現的太過大膽鎮定，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是真的騙過了郁笙。
再加上紫陽血精的不容出錯，所以沒人懷疑司渺說了謊。
司渺撒了個天大的謊言。
那個謊言讓她做了司家族長之女這麽多年，得到了這麽多年的偏愛與資源。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事說與郁笙，讓他小子後悔去吧！”司未茵躍躍欲試。
一想起郁笙聽到這個真相時的模樣，她就一陣地舒爽。
司寒霜搖搖頭：“還是莫要在退婚一事上惹起波瀾。”
就算捋清了真相，她也不打算再和郁笙繼續糾纏下去了。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和郁笙擺脫所有的幹系。
而且郁笙知道真相後的感恩戴德甚至將對司渺的態度轉移到自己身上，司寒霜一點都不想要。
“也是，待我想個好主意。”司未茵眼珠子一轉。
“寒霜，待我將婚約為你退了，阿爹為你做一桌好菜，你我父女二人可否好好吃頓飯？”司族長在一旁忽然忐忑地說道。
司寒霜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她擡起頭靜靜地看向那張有些不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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